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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荡漾-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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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这个冬天·如果没有你
——第一节英雄所见略同——
莫离和顾若见两个人这般模样，不禁会心的相视而笑。
而莫玉见他们如此，越发生气的狠狠瞪着林立，却见那家伙却正用食指轻抚着薄唇，笑得一脸的邪气，这让她不自觉的想到刚才那个过于露骨的吻，红色刹时间充满了她的脸，当然，还有脖子……
顾若暗暗踹了林立一脚，轻笑着对他说道：“林立，我们家莫离看中你请的那保镖了，你帮我联系一下如何！”
“成啊！”林立轻笑了一下，用余光轻瞟了一下满面通红的莫玉，拿出电话给保全公司打了过去。
挂掉电话后，对顾若说道：“阿明和我很早认识，你应该也见过，可能时间太长没印象了！这次去保全公司给你找保镖，正好老板推荐了他，所以我就放心让他来保护你了。一会儿他就过来。”
“不太有印象。”顾若摇了摇头。
“不记得就算了，反正知道是个可靠的人就成。”然后笑着对莫离说道：“你这摇身一变，变成一尊坐佛了！”
“你少调侃我！我们店铺新开业，你们年终也要做促销，咱们再合作一把如何？”莫离将月底新开业店铺的促销文件扔给他。
“这叫英雄所见略同，我正有此意！”林立接过文件夹，敛起玩笑的表情，认真的看起来。
“我们原本的促销活动是买赠，你们的重点是新品是吗？”林立看着计划书问道。
“对，‘新店新心情，新款新美丽’的主题！”莫离点头答道。
“好，那就针对你们的强推款，凡购你们促销强推款的顾客，凭购物小票，到我们店均可享受分级优惠！你将强推款折扣后的利润率表给我一份，我让财务计算一下我们的成本，做好分级计划！”林立将文件夹还给莫离。
“这份文件发给我邮箱一份。我最迟后天将我们的促俏政策回复给你，这样我们两家的店铺，可在同一时间在官网发布消息，店里的POP也可以做同步！”林立对莫离说道。
作为营销出身的人，对市场速度和连带反应是相当的快的。
“好！”莫离自然也不慢，没有叫秘书，直接将邮件发给了林立：“凡是促销时段内购买过D&F任意产品，均可获得莫氏驻店设计师量身设计一次！”
莫离不愧为设计出身，连促销都能和设计联系起来——同时也利用了独占与独尊的消费心理！
“好！”林立举起手，与他重重一击：“这个双赢计划，定能创造今年业绩收关大捷！”
两人相对大笑起来：合作共赢永远比恶意竞争，对商业的促进会更有效！
——
“我今天过来一个是和你商量年终促销的事情，还有一个就是顾若工作的事情！”林立看着莫离慎重的说道。
“既然是顾若工作的事情，你就直接和她商量吧！她怎么决定都好。”莫离转眼看了一下顾若：林立真的很了解她，知道他一旦恢复工作，她就会考虑自己的安排了。
而林立听了他的话，也淡淡的笑了——他以为，经历这次事情以后，莫离会强烈的要求顾若辞去工作，来公司辅助他。
却没想到，在他如此需要她的情况下，他依然以她自己的意愿为主——他确是个聪明而大气的男人！
顾若的性子，别人原也勉强不得！就算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去勉强她，她会同意了，但等过了这一段，仍然会走回自己原本的计划。
而他是真心的完全尊重她的想法！她必不会再由着性子来了——莫离如此为她，她也会同样给予同样的对待，不是吗！
所以，他并不担心，这个女人会被莫离宠坏了——她虽然骄傲而率性，却有着足够的自律。
想着，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莫玉：这个丫头呢？会被宠坏吗？而自己甚至还没有开始宠她呢！
在他温柔的目光中，莫玉略显尴尬的回避着他的目光，对顾若说道：“顾若，你怎么决定呢？D&F和我们莫氏的人才交互计划，下个月初就要启动了！你准备怎么安排？还有那些要重新回公司的员工，我已经按你的提示回复了他们，操作细节，还是需要再请教一下你！”
顾若低头想了想，半晌之后对林立说道：“我会做到今年年底，整个D&F大中华区的年会、年度绩效评估、店铺绩效方案的延伸推进和年度人才计划，我都会处理完毕！”
林立点了点头：“好，那我就放心了！其实就算你现在就走，我也不能拦你，只是我年底会困难一些！现在这样，挺好！”
“我自然不会让你为难！莫氏这边，有了这一次的动荡，一时间元气大伤，短时间以恢复为主，不适宜有大的改革和流程再造，所以，当莫离回来后，我的作用就变成一纸贴画而已！”顾若看着莫离，轻笑着说道。
“胡说！你是我们莫氏从上到下的精神支柱！”莫离笑着说道。
“夸张！”顾若轻笑着瞪了她一眼，对莫玉说道：“对于回头的员工，一会儿会议之后，我们聊聊！”
“好的！我已经将所有人离职的谈话记录以及之前在公司的业绩记录，绩效档案调了出来，分别做了意向评估！”莫玉点头说道。
“恩，非常好！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参考指标！”顾若看着莫玉，赞赏的点了点头——经历了这次大的变故，她不仅成熟了，更细心谨慎了！
敛去一身的傲娇与急燥之气，换来一身职业而稳重的风华，这个丫头的将来，大有可为！
“丫头，师傅的马屁要经常拍才能讨到更多的粮！知道我的意思吧！”林立同样以欣赏的目光看着莫玉——别看平时一副小丫头片子的小模样儿，做起事来还有模有样儿的！
顾若卷起手边的文件，狠狠的在林立的头上敲了一下，看着他缩下头去，这才对莫玉说道：“莫玉你别听他的！你对我最大的贡献，就是把这个坏小子给治得服服帖帖，为我悲惨的童年找回场子！”
“你们干麻说到我头上麻！我和他才没关系呢！他哪儿能看得上我这样的丫头片子呀！”莫玉低头嘟哝着，眼睛的余光，却轻瞟着笑得一脸奸诈的林立。
——
说话间，阿明已经过来了。
“莫总，楼下有位叫阿明的先生说是您约的。”是Amy的内线。
“是，请他上来。”莫离说完后挂了电话。
“阿明来了，顾若一起参加完早上的会议，今天下午在我办公室休息一下午，明天回去上班，上班后张婶儿会是会每天给你送餐点，卓宁留下的药，也要记得按时吃！”莫离对顾若说道。
“知道了！啰嗦！”顾若见他当着林立和莫玉的面这么鸡婆，不禁不满的叫了起来。
“哥哥是应该好好儿疼疼顾若了，你昏迷的时候，她可担心呢！还被大哥他们逼着处理公司的事情！”莫玉看着莫离和顾若，眼里满是温暖与羡慕。
“好了，我也该走了！也不在这儿碍着你们夫妻打情骂俏了。”林立看着他们和谐的互动，虽然对莫离现在的状态有些担心，却也相信他能够处理得好！
只是心疼着顾若，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又相聚在一起，却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临走前，林立给了顾若一个鼓励的笑容：“顾若，等你回去上班！”
说着，便将莫玉拉了出去。
——
阿明上来后，顾若想着林立的话，刻意多看了他两眼，却仍是没有印象，反正林立介绍的，安全性自是没问题，她也就没有再多想。
——第二节温柔的刀——
“Amy，通知各部门总监十五分钟后去大会议室开会，主题是年度总结与新年度规划！汇报的顺序你安排一下E—mail给我。”莫离趁顾若向阿明交待工作细节的当口，对接下来的会议做了安排。
——
“阿明，你以后就是莫先生的保镖兼生活助理！他的安全和日常生活就全拜托你了。”顾若将莫离的一些生活细节习惯与阿明做了交流。
如阿明这样的保镖，其实除了受雇保护雇主的安全外，一般不会做这些日常生活的索事，阿明之所以愿意接，想来是看着林立的面子了！
“顾小姐请放心！”阿明简洁的答道。
“好，现在你带先生去一下卫生间，回来后我们一起去会议室开会！”顾若见莫离已安排完毕，站起来对阿明说道。
“是！”阿明略一点头，便抬起长腿，大步走到莫离身边：“先生！我们去卫生间。”
莫离看了顾若一眼，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半晌才对着阿明点了点头：他们夫妻都能接受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可这种情况要应对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他们真的还没有完全的心理准备！
如上厕所、换衣服、洗澡这样的生活琐事，昨天顾若一个人弄得满身大汗，仍觉吃力！
而今天让这个大男人饲侯他上卫生间，他下意识里有些排斥，却知道，在短期内，自己必须适应这样的生活方式！
顾若浅笑着看着阿明推着他，直到他们出门以后，她嘴角的浅笑才慢慢的收了回来：如此骄傲的莫离，他能接受这些生活琐事全部要假手于他人吗？
“莫离，如你所说，既然这些都是我们要承受的，我们就抬起头，迎上去！”看着落地玻璃窗外交织的道路，流水般的行车，虽然繁复，却依然泾渭分明。
直如这人生，在你觉得一团糟时，其实内在仍是有规律可循的——否则，莫云怎会落网？方卓凡又怎会功败垂成？
在听到门开的声音，顾若再转回头时，脸上已是一派温煦的笑容。
——
会议室
他们提前五分钟到了会议室，在大家还没有到之前，阿明便将莫离扶到了主坐上：就算是行动不便，给大家看到的，依然还是那个才华横溢、自信张扬的莫离；依然还是那个果断睿智、气场十足的莫氏总裁！
顾若从不容许别人小瞧了自己，此时，更不容许别人小瞧了莫离！
——
当Amy进来后，莫离的各助理及各部门总监陆续就位，而一进门，便被这样强烈的视觉效果给震住了：莫离身着一件米黄格纹衬衣，并没有打领带，前扣随意的敞开着，五官分明的脸上，带着沉着的微笑，看起来随意中彰显着威严，亲近中又带着霸气！
坐在他左侧的顾若，一条中筒的黑色毛呢包裙，上身是一件与莫离同款的米黄色格纹衬衣，外面的黑色立领小西服，稍稍压住了黄色衬衣的轻跳，显得温暖而不失稳重；只是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一片冷冽，让人感觉到一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强势——较之前几天代理总裁工作的时候多了份温婉，而较之在医院见着时，又多了份冷冽。
而坐在他右侧的阿明，看起来斯文俊秀，只是那全身黑色打扮配上他那张毫无表情的棺材脸，让人看起来只觉得充满了肃杀之气——所有从他脸上扫过的目光，都在一秒钟之后收了回去，老老实实的将目光放在自己面前的笔记本上！
待大家坐定后，坐在顾若下首的瞿昙向莫离和顾若点了点头，便宣布会议开始：“莫总自今天开始恢复正常办公，大家的工作请按以前的流程进行汇报，已经报到大少和少夫人这边的工作，一并交由莫总回复签批。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瞿昙的目光从在坐各人的身上一一扫过，正待将会议时间交给莫离，却有一人跳了出来，正是采购中心的总监刘畅：“莫总、少夫人、瞿总，我有个疑问，之前我交给大少的关于明年采购预算的文件，大少已经审过两次了，如果再交给莫总审核的话，这审核的时间也太过长了一些！是否能申请直接由大少做最后的批复？”
瞿昙微一皱眉，不悦的看了刘畅一眼：这个刘畅与他一样，是老爷子在位时的老臣子！却不若他一直是中立的态度，单方面一直拥护着莫延继位，对莫延后期的退出一度不满，而对于莫离的掌权更是深以为憾，所以这次在大莫延代管期间，对顾若也是多有为难！
好在顾若的心思当时也并不全在工作上头，只要在流程之内、只要对公司无损的案子，在莫延批过后，她也都是象征性的加签一下而已。
也因此，原有一帮拥护莫延的人和中立派，都觉顾若只是暂时维持平衡的一颗棋子而已，对她的能力和手段并没有清晰的认识！
可现在不同了，莫离正式回归，顾若一心护夫，他再挑起事端，怕是这日子不会好过。
“刘总，我刚才的意思说得很清楚了，事情……”瞿昙皱着眉头正待打回他的话，却被顾若给截断了：“瞿叔，之前一周，公司很多事情我都不太懂，辛苦大家了！现在莫总回来了，我们也乐得将这担子压到他身上去，刘总的意见也有道理，所以我建议还是交给莫总来处理吧！”顾若站起来，对大家欠身道了谢意，这才坐下来。
然后看着瞿昙微微笑了一下，温婉的补了一句：“您说呢？”
而最后那一句“您说呢？”让瞿昙听了毫毛直竖——以他对她的了解，她这是不让他继续调停，要让莫离来个杀鸡儆猴了！
只是不知，对于这个两朝元老，三少是否会事如往常的手下留情？
瞿昙警告的看了刘畅一眼，勉强自嘴角牵扯出一个笑容，对顾若说道：“那是当然！”
接着对在座各人说道：“大家有什么意见，稍后一并提出，现在请莫总给今年的总结和明年的预算给出方向。”一句话，将在座还想发难的人都给堵了回去。
“莫总，请！”瞿昙对着莫离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坐了下来。
莫离淡淡的点了点头，目光看着众人，停顿了有10秒钟的时间才缓缓开口：“这段时间以来，公司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和我太太非常感谢大家在这种非常时期对公司的支持贡献！”
说着示意阿明扶着他站起来，在阿明的支撑下，他拖着毫无知觉的双腿给大家鞠了一躬：在他站起的那一刻，顾若脸色微变，忙站起来从另一边扶住了他！
而在座的其它人见状，刷的一声，全部站了起来，给莫离和顾若整整齐齐的回了一个鞠躬！
莫离淡淡的笑了一下，吃力的坐了下来，接着说道：“同时我非常感谢我的太太，在公司和我最需要她的时候，顶着压力，选择坚强的站了出来，用她瘦弱的肩膀为我们撑起一片信心！”
说着向顾若伸出了双臂，顾若略略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微红的眼圈站了起来，俯身让他顺利的拥抱着自己，让他在自己的脸庞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一时间，会议室的女性高管，都拿出随身的纸巾拭起了眼泪；Amy也是边拭眼泪，边抽出纸巾递给对面的顾若。
在顾若重新坐下来后，莫离看着她，暖暖的笑了，良久，才转过头来对大家说道：“她的不离不弃和对公司的用心让我明白，她是我此生拥有的最大财富，而同样对莫氏不离不弃的你们，只能排第二了！”
他深情中的幽默，让情动的众人，又会心的笑了：总裁这是在变相的告诉大家，顾若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何其重要，但凡有为难她的，他必定介意；
而这在公事上头，他要的员工，是对公司不离不弃的，而不一定是对他莫离本人不离不弃的！所以，大家不管有任何的想法，只要对公司有利，他便能接受！
这样的姿态，让他在公司的声望越发的高了起来；让大家对坐在轮椅上的他，也不敢轻忽和小觑；也让那些曾对顾若故意刁难的高管，心生出些忐忑；让那些虽对他有所疑，却仍忠心于公司的高管，心里满是赞许！
也让一直只欣赏身为设计身份的那个他的顾若，看到他算计中带着真情的另一面：无怪乎徐莹会对他一直恋恋不忘，却原来，在总裁这个位置上的他，也有着另一种不同的魅力！
——
于是，想从侧面提出让莫延继续辅助决策的几个人，终究是咽了下去，没有在这样的公众场合提出来！至于是否真的会不再提，又或是想换个机会再发难，倒是不得而知了。
而另一波希望他在下年结构改革中，能够重新梳理公司人才结构，合理搭配新老员工的提议，也被他慎重的提上了议事日程！虽谈不上皆大欢喜，好在也是基本方向达到了一致。
当然，也有人本想提出，顾若作为另一家公司的高管，参与莫氏的事情太多，但有感于她在公司最动荡时刻的挺身而出，有感于莫离对她的重视，有再多的反对与意见，也都咽了下去——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身为打工者，还是少掺和为好！
而对于两朝元老的采购总监刘畅，莫离看了之前莫延的审批意见，对新增供应商方面提出了疑问：预算可以通过，供应商的选择，必须增加考核指标！具体再议！
这个要求，让刘畅心里咯噔了一下！
知道他出事儿了，所以在做下年的采购规划时，将年初开发的几家小供应商全撇开了！现在要增加新的供应商，难道让他把吃掉的吐出来？
这个三小子，表面上同意预算，似是尊重了莫延又尊重了他，实际上，却将事情卡在了源头上——有预算有屁用，不让你用啊！
会后，瞿昙看着表面平静却内心焦急的刘畅，轻笑着说道：“老刘啊，有些事，心里要明白些才好！三少的策略是先发展再规范，所以一时间也管不到你这儿来！可现在？你至于非要为难少夫人吗！”
说着摇了摇头，往外走去。
刘畅听完这话，愣了——一直以为是自己高明，拿捏住了采购周期这个命脉，所以集团不得不妥协！却原来，只是暂时不管而已！
而这次，却是自己伸着头，往枪杆儿上撞的呢！
这种事，要小可小，以后按规矩办事儿就成！要大可大，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那可是要判刑的！
想到这里，大冬天里，刘畅不禁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第三节这个冬天特别冷——
会后回到办公室，秦律师一行早已在等着他。
“莫总，莫云的案子已进入审讯阶段，这是所有的起诉材料，公司法务部，会代表公司向法院提起起诉，起诉的事由共有三项：第一，串通方卓凡恶意制造车祸，造成两死两伤；第二，恶意投毒，导致消费者身体伤害致残；第三，散布莫氏不实谣言，诱导消费者，导至店铺停业，同时给品牌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秦律师将资料夹递给莫离。
“对于车祸事件，方卓凡是主犯，他是从犯，现在跟据警方掌握的资料，他对此次车祸提供了详细的路线图及方案！所以，如果在起诉时加上这一条，原本预估的八年徒刑，至少会增加到十五年！”秦律师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尽职的提醒着他。
“我知道了，这些文件我再看一下，晚一点回复给你。”莫离慢慢的翻看着资料，沉声说道。
“是，那我先走了，您有事随时联络我！”秦律师看莫离冷着一张脸，未作任何倾向性的暗示，也无法猜透他到底在想什么，所以，也只能等他回复后再采取行动了！
当下便起身告辞离去。
——
秦律师走后，莫离没有再看那份文件，他转动轮椅，推到那扇落地玻璃的幕墙边，定定的看着窗外良久，顾若只是坐在办公桌前缓缓的翻着文件并不打扰他的思绪，阿明一如既往无声的站在离他十步之远的距离，随时关注着他的需求。
“顾若，以前老爷子总说我做莫氏执掌人最大的障碍便是心不够狠！我一直不认同他的看法！我认为，一个商人，并不是靠心狠来取得成功的！”莫离对着窗外淡淡的说着，顾若轻轻的放下手中翻看的资料，并没有出声。
“到现在，我依然如此认为——全局观、统筹能力、战略化思维、善于发现和抓住商机的能力，这些才是关键！不知道看到莫云的现在，老爷子有没有反省他的论点！”
莫离缓缓的从外面调转过目光，看着安静的顾若，淡淡的说道：“我确实不够心狠，但现在我不再是一个人，我有家，有妻子有孩子，我不能把你们置于危险之中！”
顾若轻轻的合上手上的文件夹，知道，他已做了决定。
果然，莫离拿起电话，给秦律师拨了过去：“秦律师，按你所说的三条向法院提起起诉！做好一切配合的准备！”
“是，我这就安排！”电话那边，秦律师只有一秒钟的停顿，便立即应了下来。
“顾若，到时间你该吃东西了。”处理完这些事情，莫离让阿明推他到小厨房，熟练的给她煮东西。
阿明本想给他搭手，却被他拒绝了：“这事儿是用手来的，和腿没关系！”
于是，阿明帮他们带上了小房间的门，自己则安静的守在门外。
——
监狱，探监室
昏暗的灯光，封闭的小屋里，唯一的家俱便是一张木制的长型桌子和分列在两边的长凳。
一身浅灰色羽绒服的杜晓蓝，对着守在门口的警员勉强笑了笑，轻声道了谢谢，在举步跨过那道自由与禁锢分界的门槛时，心里仍旧禁不住的一再往下沉去。
如豆的灯光里，往日那个自负的莫云，正安静的坐在长凳上，表情一派平静，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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