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荡漾-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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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很象明蓝的思路，但这绘图的笔迹却不是她的。
　　想来，是自己太多疑了。
　　莫离点了点头，轻轻说了句：“辛苦了！去忙吧！”便将此事放了下来。
　　站在一边的汪新与市场总监对视一眼，在心里暗自吁了一口气——这莫总太敏锐了，若不是自己将图纸重新绘了一遍，今天恐怕还真过不了关！
　　——
　　“不对不对，整个百合花的灯光只能用白色光源，设计图纸不要用打印稿，一定要设计师手稿，最好是有涂改痕迹的！”
　　“这个成品图不行，最后的成品效果要用半成品加上手绘线条组合而成，既有想象空间，又有设计感！”
　　走进展厅，明蓝那熟悉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耳朵。
　　他当下脸色一沉，大步往展厅走去。
　　“莫总！”
　　“莫离？”
　　汪新和市场总监脸色一派紧张，而明蓝穿着连体的工装裤，正蹲在一堆材料中间。
　　看见莫离过来，忙站了起来，指着已初具雏型的展台，对他说道：“莫离，用半成品来展示的创意非常的棒，你看，灯光，加上成品半实半虚的展示，一下子就打开了人们想象的空间！百合花的展台设计，也符合花样女人的走秀主题！可以预见，这些半成品的预定量，比成品会更多！”
　　说话之间，那种长期工作形成的默契与两人之间熟络无拘的感觉，尽显无疑。
　　莫离淡淡的点了点头：“创意不错！”
　　说完抬头看了一眼汪新和市场部总监，语气凉凉的说道：“你们不准备和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莫总，要不，我们一边去说？”汪新小心冀冀的对莫离说道。见他并没有想象中的怒火，感觉略略安心了一些。
　　莫离目光轻扫过他的脸上，一语不发，却让他吓得低下了头去。
　　“拆了！这十五款也不必再展了！”莫离唇里冷冷的吐出这样的决定，让在场的人一时间都愣在那里，不知该做何反应。
　　“你们这是要我亲自动手了？”莫离声音一沉，不怒而威，让汪新和市场部长下意识的就护在了展台前。
　　“莫离，你这是干什么？有必要视我如洪水猛兽吗？发布会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为了私人喜好视公司整体利益而不顾！莫离，我真是看错你了！如果说你是为了和我明蓝撇清关系，我告诉你，我答应汪新来做这个案子是看在我曾是莫氏员工的分上，和你没什么关系！如果说你是怕你老婆知道了不高兴，我只能说，莫离，我恭喜你，找了这么个拉你事业后腿的女人！”明蓝说完，帅气的抓起身旁的包，拔脚就往外走去。
　　在莫离错身而过时，她顿了顿脚步，转过头来，冷然说道：“你大可亲自动手把它拆掉，大可不必管汪新他们几天几夜的熬着就等着看这个展柜出来，大可不必管撤掉这十五款后莫氏会因此而失去上十亿的订单！”
　　“我莫离并不欣赏喜欢擅自做决定的员工，我莫氏也还损失得起这上十亿的订单！”莫离转身不看她一眼，大步走向展柜，弯腰拎起一根木头就要砸了下去——
　　“莫总，你的电话响了！”徐莹紧张的叫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他的电话是不是响了，只是她刚刚偷偷的给顾若发了个短信，希望这一声能拖延一点时间，她相信，总裁夫人一定会打电话过来阻止的。
　　莫离一顿，果然，手里的电话似听到了徐莹的命令般，说响就响了起来，莫离阴沉的看了一眼徐莹，做了个深呼吸让情绪平缓下来，这才按下了电话：
　　“顾若！”
　　“莫离，在现场呢？”顾若的问话，简单直接。
　　“是。”莫离也没的转弯抹角。
　　“记住你的身份——莫氏总裁！对工作项目，你应该关注结果，而不是过程！”顾若的声音严肃中带着冷凝。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莫离握着木棍的手前筋直爆，狠狠的瞪了一眼徐莹。
　　吓得她缩着脑袋躲到了汪新的后面，却不知道汪新在跟着莫离的几年里，这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心里的恐惧并不比她少！
　　只是，做为男人，在这小女孩面前，却不能表现出害怕的样子，下意识的，伸手将她护在了身后。
　　“既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就无须多说了！公私分明，是男人该做到的；顺势而为，是智者该做到的；明辨是非，是管理者该做到的；对妻子信任而非计较，是身为老公该做到的！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最起码，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合格的老公！”说到最后，顾若的声音少了些冷凝，多了几分轻暖，让莫离僵硬的面部线条不自觉的变得柔和起来。
　　“你就这么劝人的？”莫离缓缓放松了握着木棍手，说话的语气带着宠溺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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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不动你，真的！

　　——第一节聪明而小气的女人——
　　“你就这么劝人的？”莫离缓缓放松了握着木棍手：“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安心上班，别乱操心，这边我会处理的。”说话的语气带着宠溺的无奈。
　　“恩，我今天还有个事儿要和你说，关于我工作上的，有点儿拿不定主意！下班了我去那边找你。”顾若的声音，似乎也暗自吁了一口气的感觉，难道，她也担心着会劝不了自己吗？
　　莫离扔下木棍，轻应了一句：“下班我去接你！尽量别自己开车。就这么说好了！”
　　随着他扔下木棍的动作，在场的每个人都暗自吁了一口长气：还是总裁夫人有办法！
　　莫离挂掉电话，目光轻扫着现场的几个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汪新的脸上，淡淡的说道：“按原方案继续施工。你与明蓝的工作室补签一份项目合作书，以项目合作形式把控整体效果并验收付款。”
　　“是，莫总！我马上去办！”汪新一颗紧张的心，这时，终于放下了一半！
　　为什么说是一半？他知道，莫离的话还没说完，刚才只是对这件工作安排，还有对这件事情的处理，他老人家还没发话——
　　果然，莫离淡然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以后，我不希望再有谁自以为是的认为是为了上司好、为了公司好的想法，在工作上擅自做决定！再有下次，后果自负。”
　　“是，谢谢莫总！”汪新知道，这个警告听起来他是什么损失也没有，而实际上却是非常非常的严重——但凡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汪新就自己卷铺盖走人！
　　这个认识让他浑身冷汗淋淋——他从大学毕业就跟在莫离身边，以W大经济管理学高材生的身份帮他处理设计以外的工作，包括商业谈判、内部管理等，对莫离以设计出身，一步一步成功接管除营销之外所有的板块，为接班人之争增加砝码，功劳不可磨灭。
　　即便如此，仍是这么严厉的警告，反省下来，汪新越发的认识到，自己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犯了多大的错误：他只想到了莫离可能为了顾若的关系，不想再与明蓝有任何交集，但在处理的时候，忽略了这个职场大忌：一个违背上司的意愿，不仅擅自做决定，并鼓动其它员工一起参与的人，毫无意外，均会被划入上级猜疑、清除的黑名单——更何况，他还是上司身边最亲近的人！
　　这种作法，无异于明目张胆的挑衅，说严重一点就是背叛的前兆。
　　若不是莫离深知他的为人并非有野心之人，没下次，这一次，他都必须马上下课，以最惨的姿态下课！
　　这与是不是明蓝跟本没有关系！
　　莫离一脸莫测的看着他半晌，一句‘谢谢莫总’、一身的冷汗淋淋，莫离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当下也不再纠结在这件事情上，继续去主秀场和其它展厅看进度了。
　　——
　　“汪助，幸亏是你，换了别人怕是死定了。”市场总监递给汪新一张纸巾，让他擦额头上的汗。
　　“还好总裁夫人及时来电话，否则这后果承担了，事情还是没办成！”看见莫离离开，汪新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汪助，莫总刚才好吓人呀！还好我偷偷给总裁夫人发了短信了，要不然就真给砸了！”徐莹现在，不敢继续跟在莫离后面，怕他一不高兴，拿自己当炮灰了。
　　“小徐，这次你的做法虽然及时制止了莫总的毁灭性行为，但以后千万记住，任何有关老板的事情，都不要找老板娘来解决，否则，你这秘书也不用再做了！”汪新缓过神来后，看着一脸惶恐的徐莹还在无知的庆幸着，不得不摇着头，严肃的警告着她。
　　“为什么？这时候只有总裁夫人能劝住他呀！”徐莹满脸茫然的问道。
　　“我们和老板处理展会的事情是公事，老板和老板娘的关系是私人关系，让老板娘介入公司事件的决定，是公私不分！一个公私不分的秘书，老板能放心的用吗？”汪新严肃的说道。
　　“哦，为什么？可我看夫人有时候也会介入公司的案子流程的。”徐莹没有说，关于人才开发、人才评估等，都是夫人和人力资源总监一起沟通确定的方案。
　　“傻丫头，夫人过来帮助公司做案子，只是策划，而最后拍板决定的依然是总裁不是？而这件事是总裁做了决定，你让老板娘来劝，便是置总裁的决定于不顾了呀！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说着，叹了口气，摇着头对她说道：“以后，你要跟着瞿昙特助好好儿学学，要不然哪天要是死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恩恩，谢谢汪助，你说的我会好好儿记住的！”徐莹连连点头。
　　这老板娘参与公司的事情，什么时候是公、什么时候是私、什么时候应该参与、什么时候不能参与，这中间的学问，她还真弄不明白！
　　回头，得找瞿特助好好儿问问，省得以后再犯错！
　　不过，今天这事儿，虽然汪助说做得不对，自己却觉得特别有成就感呢！
　　徐莹对着自己吐了吐舌头，听见莫离在主秀场叫她，连忙抱着笔记本跑了过去。
　　——
　　“莫总，您刚才说的问题，我都已经记下来了。”徐莹拿着笔记本对莫离说道。
　　“恩，你把意见告诉汪新，让他组织一个现场会议，把问题的解决方案拿出来，一会儿交给我，我现在出去一趟。”莫离看了一眼认真的徐莹，想着她刚才害怕的样子，到嘴边的要训斥的话又吞了回去。
　　算了，让瞿昙再去好好教育她好了。
　　“我去通知汪助吗？”徐莹有些怯场，看见莫离轻扫过来的淡淡的眼神，忙说道：“是，我这就去安排！”
　　徐莹抱着笔记本，一路小跑，去找到汪新，将莫离刚才说的条理清晰的反馈了给他。
　　“恩，我马上安排现场会议，就委屈你帮我做一下记录！”汪新认真看着她的记录，脑袋里飞速转着，这几个问题要怎么解决。
　　——
　　交待完事情，莫离看了看时间，便驱车去接顾若。
　　“去现场看看吧！”顾若到楼下的时候，莫离已经抱臂站在写字楼门口等着她了。
　　“好！我已经安排了公司与明蓝签项目合同。”莫离简短的向顾若解释了这件事情的最终解决方案。
　　顾若看着他线条分明的侧面，轻笑着说道：“刚才我说话有些急，你没生气吧！”
　　莫离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低低的说道：“对你我生过气吗？再说，你说得对，是我太狭隘了些！”
　　“这也说明，你的心里并不坦然；在意了，才会有情绪；不在意，便什么也不是了！”顾若淡淡的说道，虽然力劝他公私分明，但对于明蓝对莫离的影响，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介意的。
　　“我发现你越来越纠结了！”莫离说道。
　　“是啊，我也是如此啊！在意了，就纠结了，不介意，管你明蓝明白呢！”顾若淡淡的说着，不经意间，透露的情意与在乎，让莫离的心神一荡——她连表白都总是这么与众不同。
　　“不要为这事儿叹息！我是值得你在乎的男人！但你想信我，我不是那种利用别的女人来刺激你的幼稚男人！明蓝与公司的合作，目前来看，还是必不可少的，但我现在的身份不再是商品总监，公司自有人会去与她对接！我大可不必如此狭隘的拒她于门外！”莫离低头细心的帮她寄上安全带，顺势在她的唇间印下一个浅吻。
　　“开车吧，我也去欣赏欣赏明蓝小姐的杰作！”顾若拍了拍他的俊脸，笑得心无芥蒂却又警告的意味十足。
　　真是个小气又聪明的女人。
　　“顾若，我再说一次，我对她的介意不是因为我对她上心了！而是我对自己曾经以‘感情投资’方式去处理和她的工作关系，而让她对与我的关系有了不切实际的想法，关于这一点，我不希望再给她更多错误的信息，更不希望因此使你心生闲隙；所以我才会介意！”对于让顾若在意的事情，莫离愿意花更多的时间和唇舌去解释。
　　“好啦，算是我小心眼儿好了吧，罗嗦，快走了啦！”顾若娇嗔着，双眼轻瞟着莫离，巧笑盼兮中，一派的媚眼如丝。
　　莫离看了有些失神，直到顾若再次催促，他这才侧过身，发动车子。
　　生活的环境已经不单纯，两个人的感情之路也并不一帆风顺，他必须努力，让他们之间更简单一些、更单纯一些！
　　——
　　“好，就是这样，非常好，再配上灯光就完美了！”
　　“发布会当天，要配上百合的摇头灯，调节到每5分钟转一整圈的速度，音乐就用‘野百合也有春天’。”
　　听见明蓝认真而清亮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顾若和莫离相视一笑：他们同时想起了那句话——人在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最美！
　　“莫总！”
　　“少夫人！”
　　这次，明蓝没有打招呼。对于莫离为了与她撇清关系而要砸掉她亲手设计的展台，她当时说得义愤填膺、理直气壮，可在转身离开现场以后，就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这个男人呀！
　　如此的决绝！
　　两个人，虽从没有明白说过对彼此的感觉，可常常在相视一笑间所展现的默契，难道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的暇想吗？
　　好吧，就算他对自己的无意好了，可他敢摸着良心说对自己没有好感吗？作为一个男人，对一个欣赏她、恋慕他的女孩儿如此的绝情，真是太没风度了！也太伤人了！
　　而且，还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看着莫离揽着顾若走进来，明蓝缓缓的转过头，看着他们时，眼圈不由自主的微微红了起来，却赌着气，并不说话。
　　顾若轻轻挣脱开莫离揽着自己的手臂，轻笑着与在场的各人打着招呼：“你们忙，我随便看看，对这些，我不是太懂，听你们莫总说，这个展厅特别的有创意，所以很想来看看！”
　　“少夫人小心点儿脚下，您随便看看就离开吧，这儿乱得狠，空气也不好。”徐莹看她走过来，忙放下手中的笔记本，走过来扶着她。
　　顾若没有出声，低头仔细的看着还没有加上外盖的半成品展示图，轻叹道：“真漂亮，充满了暇想的空间！整体看起来就是一个精致的艺术品！”说着连连点头。
　　说着，话锋跟着一转：“不过对于一整场发布会来说，这个展厅只是其中的一个很小的组成部分。莫离啊，看来你真是始终改变不了你艺术人的本质，对艺术的关注比对商业的关注更甚呢。”
　　一翻话，听得汪新和徐莹心里一惊：这总裁夫人和总裁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总裁刚才在整场走了一圈，提出要求他们整改的问题，就是对于整体的艺术与商业氛围结合的问题——以艺术的展现，获取商业成果的目的。
　　而这总裁夫人一来，便看出其中的问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明蓝原本看向莫离的忧怨的目光，也在听了顾若的话后，缓缓的收了回来：的确，当这个男人还是设计总监的时候，自己的思维与他便是最契合的，不论是创意方向还是创意本意，常常都能想到一块儿去。
　　可现在，他的身份已经不同了！或许，做为生意人，这个庸俗的女人会比自己更适合站在他的身边吧！
　　一时间，纠结许久、失落许久的情绪，在看到莫离要求调整的方案时心里便觉得更加的空落落的；而在看到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如此的表现后，越加的发现——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当初单纯为艺术而疯狂的年代了。
　　“汪助，今天就到这里吧，整体效果已经出来了，我要求明天现场清理到位，所有的效果能够呈现，这样我们就还有时间来修整。”明蓝对汪新说完后，也不等他答复，拿起背包，就往外走去。
　　如果说，对这个男人的梦想，在与他告别的时候，会被他绝情的态度所伤、会对他因一个女人而放弃与自己的合作而失落；
　　那么，这次，他的商业思维模式，已经让她彻底的死心——改变了艺术的本质，他不过是个没有光环的庸俗商人！
　　这个结局，让她无法接受：如美丽的泡沫被戳破了一样，让她那颗崇拜与仰望的心，一时间无处安放。
　　可是，这就是事实，很残酷！
　　——
　　看着她率性而去，既不理总裁，对总裁夫人的话也置若罔闻，徐莹当下显得特别的尴尬。
　　顾若只是淡淡一笑，脸上却有一丝别人看不明白的懊恼。
　　她不知道自己这翻话与莫离是多么的默契，却知道自己主人似的姿态、话里对艺术的轻漫，都是这种崇尚艺术的女孩所忍受不了的！
　　原本，她没有想让她难堪，这件工作，还得她来主持不是吗！
　　可女人是天生的斗士，在看到她如此出色的作品时，她那根属于女人特有的战斗之弦便自动的装上了发条，说话便不由自主的犀利了起来。
　　莫离并不介意明蓝的离去，作为合作人，她有权利按自己的要求和进度来要求施工人员，与她对接不是他的工作，如顾若所说：他只需要把控工程的结果即可！
　　所以他听了顾若的话，看着明蓝离去，当下微笑着牵起她的手说道：“确实如此！这正是我最近在反思的问题！走，我带你去其它展区看看，以你这个局外人的目光来提提意见！”
　　——
　　“刚才我是不是太犀利了？”顾若目光流转在莫离的脸上，轻声问道。
　　“反正你对我一向如此，听着习惯得很！”莫离沉声笑起来。
　　“喂，你这意思是说我一直都很凶喽？”顾若见他笑得得意的样子，心情也轻松起来，别人的情绪哪儿能在意那许多！
　　“是呀，一向的很凶，一向的不可爱，没办法，谁让我就看上了你这样的女人呢！活该我受着吧！”莫离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揽紧了她，看她笑科风情万种的样子，忍不住快速的在她的俏脸上偷袭了一个轻吻。
　　“对了，刚才电话里说有事儿和我商量来着，什么事儿？”莫离拉着她绕过地面上的施工杂物，来到后台的休息间。
　　“年后有个机会去新加坡培训，3个月到半年的时间，想问问你的意见。”顾若坐在沙发上，边按着走得有点儿酸的小腿，边看着莫离。
　　莫离看着顾若，半晌，长长叹了口气说道：“这么长时间啊！我们结婚后还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呢！”莫离的样子有点凄惨。
　　“是啊。”顾若轻声应道，对他的不舍依然抵不过培训机会的诱惑。
　　“我知道，你很想去！你能想到来和我商量，我已经很开心了！虽然舍不得，但我只能说：你去吧！我支持你，我会常去看你的！”莫离捧着她的脸，沉沉的看着她——
　　在她的身后，一直有一双翅膀，随时都想要飞翔，就算自己的世界再怎么的金碧辉煌，仍留不住她想要飞翔的欲望，或许，有一天，她会觉得，自己和家比外面的世界更有吸引力的时候，她会安心的停在他为她打造的王国里！
　　可，那绝不是现在！
　　更何况，他爱上的，便是这样一个因为工作而快乐的女人！如果因为爱人、因为家庭而放下对事业的执着，如别的女人一般做一只乖巧的金丝雀，那她，也将不会再是她了吧！那样的她，还能让自己如此的迷恋吗？
　　是的，他的确很想要她一直在身边、不那么凌利、不那么张牙舞爪，却也不能自私的用爱、用家将她束缚在身边，让她变成一个哀怨、依赖男人的小女人！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最后不是他因为失望而放弃，便是她因为找不到自己的价值心生怨恨！
　　所以，就算自私，也要自私得有水平一些不是？
　　支持她，让她去做想做的，他们的爱情才会更有质量、他们才能在一起走得更久！
　　看，跟着她在一起，他也变聪明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想怎样就怎样的霸道大少了！
　　“莫离，你越来越可爱了！”听见意外的回答，顾若轻呼起来——这个男人，总是让她感觉意外。但，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可爱？”莫离脸微微一黑：这么个大男人，被女人用‘可爱’来形容，确实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不过？
　　“既然我这么可爱，那有没有什么奖励？”打蛇随棍上，这招是跟顾若学的！
　　“女儿取名字的权利奖励给你！”顾若裂开嘴，张扬的笑着，一点儿都不吃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