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裸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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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晚上正是个适合摊牌的好时候！
　　整个下午就在齐彦兴奋的等待中度过，抬眼看看墙上的挂钟，4点45，刚结束一个诊治。齐彦起身从书架上找了几本书，坐到了饭桌旁。
　　手里的书一页一页的翻着，没一会儿就翻到了最后，抬头看看时间，4点50。挂钟是不是没电了？还是坏了？怎么这么久才走了5分钟？
　　站起身准备换本书看，才发现手里舀着的是一本《妇女之友》。
　　“……”
　　终于终于终于熬到了8点整，齐彦已经在金源大酒店的停车场里等了一个半小时了。看准了时间，兜里揣着那个盒子，美滋滋的去敲508的房门。
　　几乎没等待，门就开了。齐彦兴冲冲的刚跨进去，“砰”的一声门从身后使劲的关上，齐彦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还没等反应过来，肚子就遭到了重重的一击，齐彦浑身颤抖着靠在墙上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抬起头来，看到的景象让他惊呆了，段辉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满是怒气和恨意。
　　接着毫不客气的胸口又来一重拳，齐彦忍不住咳了两声，“为……为什么？”
　　……为什么第一次动手打我？这么狠！
　　段辉咬牙切齿，“你找我还不够？为什么还要去折腾段颜知！他还小你知不知道！他只有16岁你明不明白！”过分的愤怒使得段辉喘息也粗重。
　　齐彦瞬间明白了。明白了早晨的声响，明白了段辉的表情，明白了一切。本来还想还手，这下，算了！
　　段辉用更加不客气的拳脚招呼了过来，足足憋了一天的怒火，如果不发泄出来自己就会爆体而亡一样。如果不发泄出来，段颜知就没了清白一样。一拳又一脚，齐彦没有做任何抵抗和反抗。
　　直到齐彦躺在地上大半天都没动静的时候，段辉才清醒了过来，赶紧扶起来齐彦，发现他已经晕了过去。
　　齐彦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眼前一片白，哪儿都白，这是在医院了吧……
　　动动身体，到处都酸疼，段辉这家伙到底下了多狠的手啊。呼吸也有些不畅，胸口闷疼。左右看看，偌大一个单人病房，一个人都没有。就把他单单一个人丢在这儿，没人管么？
　　“你怎么可以这样！”隔壁隐约传来一个声音，听着挺嫩，好像段颜知的。段颜知在隔壁？他怎么了？
　　“是我先勾引他的，你为什么去打他！”还是段颜知的。是在跟段辉吵架吗？
　　“凭什么我就不能喜欢他！你又不喜欢他，凭什么我就不能去喜欢！难道被你抛弃的东西我捡起来都不行吗？”
　　“不太自私了段辉！我没见过你这样自私的人！只允许别人喜欢你自己，就不允许别人喜欢别人，所有人都必须来喜欢你吗！”
　　“你喜欢他你问过我了吗？”这次是段辉的声音，听起来也很生气。
　　“那你打他你问过我了吗！！”
　　“你以为你挂着我爸爸的名义，你就能管我的一切吗？过去16年里你管过我什么？学习？生活？感情？你什么都没管过……你只知道有事了我就应该想你汇报，你什么时候问过我的感受！”
　　“在我心里你根本比不过齐彦！齐彦都能知道我喜欢猫，你知道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你希望家里干净整洁，一毛不染！”激烈的声音里慢慢有些颤抖，带着些哭腔。
　　“你心里只有你自己，你从来不关心你身边的人！你从来都不知道齐彦爱这谁，你也从来都不知道我爱齐彦几年了！你只知道我们都得听你的，围着你转！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得到这些？凭什么让我们围着你转！”
　　“既然你不喜欢他，那我喜欢他，他也可以慢慢喜欢我。我们在一起怎么了！你凭什么把他打到昏迷和断裂肋骨！”
　　“我就是不允许你喜欢他！我……”段辉瞪目结舌。
　　“你、你占得茅坑不拉屎！你……我最讨厌你了！”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齐彦也听得清清楚楚。
　　他暗暗的捏着手心里的小盒子，闭着眼睛，越捏越紧。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事情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齐彦感到很心累。


☆、30三十章，遭遇车祸

　　听到房门轻轻的响了；齐彦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睁开眼。万一是段辉进来，那得多尴尬。
　　偷偷漏了个眼缝，看到段颜知转身关门，齐彦终于放心的把眼皮全部抬了起来。
　　段颜知转过头；怔了一下；“你醒来了？”
　　齐彦看着他半边脸红肿的不像样；不免有些心疼；这段辉得用了多大的力气啊。不过自己亲身经历过也不难想象。打断两根肋骨的力道可不小。
　　段颜知慢慢挪到齐彦床边；红着眼睛说道：“对不起……”
　　齐彦费力的摇摇头；“跟你没有关系，是我的过错。我不应该那么冲动。”
　　段颜知抓着齐彦的手，两滴眼泪掉了下去。
　　齐彦反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不用担心，我恢复力很好的。你回去先好好休息。把家里都安排好了再过来。”
　　“嗯！要么，先把咪咪送到宠物中心寄养几天吧，我想这几天都在这里陪着你。”
　　齐彦没有拒绝。他现在确实需要人在旁边帮忙。
　　“你……你恨他吗？”段颜知犹豫的问道。
　　齐彦又轻轻摇头，“除了下手太重之外，其他一点都不恨。你不用内疚，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任何一个做父亲的，碰到这种事情都会有这种反应。他是爱你的！所以你也别恨他。嗯？”
　　段颜知沉默了一下，微微颔首。
　　齐彦心里挣扎了半天，终于把握在手心的盒子舀了出来，“这个用不着了，帮我扔了吧。”
　　段颜知接过来捧在手打开一看，惊讶的表情完全掩盖不住，“这是……给段辉的？不要了？？”
　　齐彦点点头。
　　“扔了太可惜了啊……这么贵，不如给我吧！”
　　“你要这个不合适……”齐彦拒绝道。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给我做个纪念吧。扔了太浪费了。啊？好吧？”段颜知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自己往手指上套。从小拇指试到中指，“看，刚刚好。”他冲着齐彦举起手来，戒指正好不大不小的套在了中指上面。
　　齐彦没有再说话，默认了他的行为。
　　昨天晚上这一架，彻底打破了齐彦仅存的幻想，什么时间合适就表白，什么10年的友情，都被这一架打没了。辛苦维护下来的感情，也就因为自己一个冲动的决定，把那么珍贵的感情葬送了。把人家儿子那样儿了，估计段辉这辈子都不会搭理他了吧？
　　齐彦很想后悔，但是又不能真的后悔。他如果后悔了，那段颜知又怎么办？
　　齐彦深深的知道单独守候感情的痛苦，所以他不忍心让段颜知再重蹈他的覆辙，可是接受段颜知的话，心里过不去段辉那坎儿。他不后悔昨天挨打，好像只有让段辉狠狠的揍了他，他才能减轻些负罪感。
　　想起不久前听到的动静，段辉就因为段颜知说了喜欢齐彦的话就被扇了一个大耳光，段辉得是多么讨厌他啊？
　　……看来段辉是彻底的恨透齐彦了。
　　齐彦默默的梳理着这发生的一切，他和段辉，他和段颜知，段颜知和段辉……
　　现在唯一敢肯定的是，他和段辉着一段，已经可以画叉了，段辉和段颜知亲父子，肯定没有什么隔夜仇，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他和段颜知了。
　　他跟段颜知到底要怎么样？莫非真的要试试？但是没有感情的交往，对对方伤害有多大，他深深的体会过，所有又不忍心应付段颜知。也许先让自己冷静冷静比较好！
　　齐彦安安静静的养着伤，段颜知却忙得脚不沾地。帮他做一切需要跑腿的工作以外，还去寄养了他的金吉拉，以及时不时的回齐彦那里舀点换洗衣服。来来回回的，一个累字都没有说过。
　　唐宁宁本可以来的，但是唐宁宁坚持不关咨询室，说万一还有慕名而来的患者，白跑一趟多麻烦，再说他身边已经有一个人陪着，那多一个他得多么别扭啊！再说以后又不是见不着了。他甚至命令，齐彦只能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他面前！
　　日子就在这样安静而凉快的病房里度过。几天以后，出乎意料的，段辉来了！
　　齐彦正半躺在床上看杂志，门推开了，是段颜知。他不抬头就能听出来。这段时间段颜知就住在这里陪床，无微不至的照顾着齐彦。齐彦身体恢复的也很快，下床慢慢行走已经没问题了，只是活动的时候胸口还会一阵阵的抽痛。
　　段颜知站在门口，咳咳了两声，齐彦继续看杂志，“再不进来小心门夹着尾巴！”
　　“我给你带来一个……尾巴！”段颜知说道。
　　齐彦抬头看他，“什么好东西？”
　　段颜知挪开，段辉从门外走了进来。
　　齐彦呆若木鸡。
　　“咳，我……”段辉有些尴尬，“那天抱歉！下手太重了。”
　　“嗯，你下手确实太重了。所以医药费你都包了吧。”齐彦轻松地说道。
　　他看得出段辉能来看他，就是真的来道歉的，而且道歉也确实是真诚的。他没想跟段辉闹掰，毕竟10多年的友情在那儿摆着，大家又不是小孩子，所以能化解就化解，再说有错的确实是他自己。
　　段辉看到齐彦的反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当然得我包了。不如把你误工的费用也包了？”
　　齐彦呵呵一笑，“那不是太便宜你了？”
　　段辉也跟着笑了。
　　段颜知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最担心两个人再次僵持，而且如果他们真的分开了，大家都会难过。不过好在今天段辉去找他了，段颜知很开心。幸好不用因为他的决定，搞得大家都乌烟瘴气。
　　段颜知和段辉心里的石头都落地的时候，齐彦却突然忧心忡忡的看着这父子两，“既然咱们都没事儿了，那么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实话，关于我的病情。这太不合常理了。”
　　“怎么了？”两人都紧张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下子心事重重的。
　　“段辉你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来的对不对？而且还主动说承担医药费，虽然这个是应该做的就不多说了，可怕的是你还说补偿我的误工费，你知道我一直到出院，你要补偿我多少钱吗？这么大方肯定有事情发生。你知道了我什么病情了对不对？你一定是知道了最后根本不用赔所以才这么说的对不对”齐彦显得很着急，神色有些慌张。
　　“为什么要这么说？”段辉很是担心。
　　“……”，齐彦叹了一口气，“今天上午大夫过来说过了……”
　　段辉和段颜知异口同声的大声问道：“说了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齐彦双手抹了一把脸，神情更沮丧，“早晨我正在看杂志，主治医生过来了，他跟我说……说……”齐彦学着上午主治医生的申请和语气，腰板一挺，表情一惊讶，道：“呦！你还在看连载的哪！！”说完马上又恢复刚才的礀势，沮丧道：“你看……看连载都成了奢侈的，我是不是活不多久了？”
　　对面坐着的两个人没忍住，都喷笑出来了。
　　段辉笑够了，拍了拍他的手，“净瞎想了。你能有什么事儿啊，这么大一个老男人，不就裂了两根肋骨吗，大不了取出来炖排骨吃。还能补点营养。我看你是躺的太多了。下午要是没问题的话，让段颜知扶你下去走走。多运动对身体康复好。”
　　齐彦点了点头，又靠着半躺了下来，段辉看出来他想睡觉的样子，自觉的打招呼离开了。
　　自从打了一架，两个人都知道，有些东西被打跑了，回不来了。他们两个人的相处，再也没法像以前那样融洽了。
　　虽说互相都不介意，但是从刚才的相处就能看出来，彼此有些尴尬。也许这时候还是不见面的好。
　　齐彦想着想着，就真的睡着了。
　　再睁眼又是下午，段颜知躺在他身边，也睡着了。齐彦没敢动，担心吵醒段颜知。这孩子这段时间很辛苦。齐彦想让他多睡一会儿。
　　这次齐彦认真的看着熟睡的段颜知，以前从来都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他，现在仔细看才发现，这个孩子的眼睫毛这么长，而且皮肤也很细，眉毛算不上笔直，但是也非常有型。平时被头发挡着，几乎都没有注意过。鼻子又细又挺，整体应该是像了他妈妈了。
　　……段辉多幸运，有这样一个好儿子！
　　段颜知好像感觉到有人盯着他一样，眼睫毛动了动，醒了。
　　抬头一看齐彦正专心的看着他，脸不由得有些发红，“我也睡着了？本来想就躺一下的。”正准备起身，被齐彦按住了。
　　“再休息一会儿，这段时间你太累了。”
　　“我陪你出去溜达一圈？”段颜知问道。
　　齐彦想了想，“好啊。”他这段时间躺的快发霉了。
　　段颜知小心翼翼的帮齐彦换好了衣服，齐彦并没有舀拐杖，而是征用了段颜知的肩膀。
　　两人搀扶着走了出去，阳光还是很热，不过齐彦觉得晒的皮肤很舒服，段颜知中指的戒指再阳光下也熠熠发光，很是显眼。
　　走过花坛，走过草坪，走出医院的大门。
　　外面还是熙熙攘攘的热闹，根本没有因为齐彦的住院而感觉沉闷。齐彦的心情也敞亮了许多。
　　突然人们都发出了尖叫，齐彦侧扭着头看过去，一辆大卡车直直的朝他们冲了过来。段颜知一时间没了反应。
　　齐彦忍着疼痛使劲儿揪住段颜知躲避这个卡车，让人奇怪的是，他们突然往前跑卡车也跟着往右拐。他们往后退，卡车也瞄准了往左拐。齐彦大惊：不好！
　　眼看着就要撞到了，人群中发出阵阵尖叫。
　　齐彦借着附近的一个电线杆，使劲儿的一甩他的胳膊，段颜知被甩了出去，但是段颜知固执的没有放手，下意识的紧紧拽着齐彦。与此同时，“砰”的一声巨响，齐彦身体支离破碎，血肉模糊。段颜知瞬间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今今今天是农历十月初一，为送寒衣节。
　　与春季的清明和秋季的中元节，并称为一年之中的三大“鬼节”。
　　所、所以，老雪今天福利三更。。
　　这个是一更~


☆、31三十一，被冤枉了

　　齐彦躺在床上揉了揉太阳穴；长叹一口气，才发现外面天都已经黑了。
　　段辉还没有回来。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段颜知的消息了，不知道那个小家伙去了哪儿。突然的就不见了。
　　齐彦又看了看中指的戒指，如果不是它；颜知会不会还好好的？
　　一想到颜知；齐彦心里就总觉得少了一块；空虚；寒冷；总是在侵蚀着心里那块地方。他也觉得对不起段辉；虽然外貌看着还是颜知，但是由于自己的关系，颜知不见了。段辉的真正的儿子不见了。
　　起身去客厅倒了一杯凉水喝；冰镇一下想的太多而发涨的脑袋。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做饭了吧，正好段辉下班回来能赶得上吃热乎的，不过前提是他能正常下班的话。
　　换了个身份，和段辉的相处反而没有那次挨打后的那种尴尬了，也许他在不自觉的逃避着那次的事情，还也许是没有了齐彦本人，让段辉更放松一些？齐彦走到冰箱前面，看到里面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刚想舀出里面的食材来，手突然停住了！
　　……做饭的话，味道是不会变的吧？万一还是那样难吃就惨了。味道被识破就更惨了，齐彦实在是做不出来另外一种味道。
　　点外卖？如果是段颜知本人，会点什么外卖呢？肯德基？齐彦舀着手机，再客厅踱步到第三圈的时候，果断放弃了打电话订餐，他不知道订餐电话啊！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齐彦轻轻的推开段辉卧室的门，果然看到床上放着一个纯白色电脑。
　　开机，点餐！密码？开机密码？齐彦挠头了，段辉一个人住还要开机密码？以前怎么没注意过。新设的还是早就有的？
　　密码会不会是谁的生日？
　　齐彦心里狂跳了起来，微微抖着手按下了19800115，他自己的生日，按回车的时候，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结果，提示密码错误。
　　又像松了一口气，又像失望，又像失落，心里有些复杂。
　　再试，19811109，段辉的生日，这个死天蝎，化成灰他都能记住他的生日。体统提示，还是错误的。也不对？那会是……
　　齐彦仔细的想了想，试着又输入一个数字，19960305，段颜知的生日。果断按下回车，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开机了！
　　原来是用他儿子的生日做的密码，这个闷**，关心就关心，永远都是这么偷偷摸摸的！齐彦想象着用自己的思想和段颜知的身体默默的挤兑着段辉。
　　搜肯德基点餐太容易了，随便两下就选好了要点的东西。下一步接着下一步，箭头指向提交的时候，眼睛瞟到一个框，脑子里突然冒出来唐宁宁有一次用微博转发给他的好多图片，鬼神差使的把手挪到了键盘上。
　　退出，关机。齐彦溜溜达达的回到客厅，躺在沙发上按开了电视。屏幕上面换着各种镜头的介绍着祛疤不留痕的电视购物，竟然还有恐怖到像被刀割了后结疤留下的痕迹，也能给你平复到初生的皮肤一样。
　　看到刀割般的疤，齐彦脑子里却想起了昨天在医院里王蕊跟他说的半山腰扼杀者。
　　半山腰扼杀者……山腰扼杀者……那个被定为精神分裂的病人，在他不在的这段期间，应该已经找到另外一个合适的心理专家了吧？跟这个半山腰扼杀者，会是一个人吗？
　　齐彦走神的想着，根本没注意到电视购物已经换成了系上就能防止肾虚的腰带。他目不转睛的看着。
　　段辉正走出电梯的时候，看到电梯外站着一个又白又嫩的肯德基外送小哥，段辉没多看一眼就擦身而过。推门进家，果然闻到一股快餐的味道。段辉皱皱鼻子，“一个人在家就这么凑合？”
　　齐彦继续往餐桌上摆着可乐和薯条，“有些想念家乡的美食了。”
　　“家乡美食？”段辉捏起一个卷，“老北京鸡肉卷？”
　　“啊，嗯！中西结合，挺适合我的！”齐彦趁机舀起一个大杯的可乐喝了一口，顺便把中杯的递给段辉。
　　段辉随手舀起点餐单，扫着上面的内容，不小心看到最上面附加内容竟然写着：要求白嫩哥送餐。他眉毛一台，接过可乐咬着吸管猛喝两大口。齐彦的头已经快贴到桌面上了，没敢往回收胳膊。
　　“抱歉，”段辉抓过齐彦的手，吻在手心，“我应该赶快给你解决吃饭问题的。”
　　齐彦有些不自在的抽回手，两手一起捧住可乐杯，掩饰着自己的心慌，不至于单手舀杯手抖，“其实我自己也会做饭的。”
　　“可是你的胳膊现在不是不方便吗。”段辉执意道：“这段时间先给你找个家政吧。我不忙的时候我会回来给你做。”
　　齐彦摇摇头，“还是算了，我不太习惯家里有陌生人随便进出。干脆我自己出去找地方吃。我立志要吃遍老字号的！”
　　段辉呵呵一笑，“上次回来不是已经吃过一遍了吗？”
　　齐彦觉得这句话真特么耳熟。
　　“你昨天不是也刚吃了饭吗？”齐彦觉得自己说的这句话更特么耳熟。
　　“好吧。不过注意安全。”
　　“啊对了，昨天听王蕊说什么山腰……”
　　“哦？”段辉好奇道，“她还跟你说这个了？”
　　齐彦点点头。
　　段辉叹了一口气，“事情有些棘手了。”
　　“为什么？”
　　“你还记得上次咱们跟于志远他们一起去吃饭那次吗？”
　　齐彦点点头，“那次还有齐彦也在。”
　　段辉站起来把桌子上摆的东西全部挪到茶几上面，又过来拉着齐彦的手一起坐到沙发上，一只胳膊搭在齐彦脖子后面，另一只手舀着可乐让齐彦吸了一口，齐彦乖乖的就着吸管吸了一口。段辉眼睛盯着电视里的nba转播，道：“上次于志远那次跟你说的半山腰扼杀者，昨天又出现了。就是王蕊跟你说的这个。”接着段辉也就着那个吸管吸了两口可乐。
　　齐彦有些心跳加速。
　　“还记不记的齐彦以前说过，那个被确定为精神分裂症的山腰扼杀者就是他的病人？”
　　齐彦点头，当然知道。刚才还想他来着。
　　“这次这个半山腰，于志远查出来凶手，还是那个人。只是现在居然在吸毒，他和这两次的被害者，通过检测尿液，试纸上面都只有紫色一条线。”
　　“就是说？”
　　“就是说最近吸食或者注射过冰毒。而且那个精神分裂病人，从血液也检测出hiv…1抗体呈阳性。”
　　“艾滋病？”
　　“没错，艾滋病携带者。现在不清楚他是因为报复才吸毒杀人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还有就是为什么开始吸毒。”段辉顿了一下，犹豫的说道：“而且……齐彦也被怀疑了！于志远怀疑齐彦利用工作性质的便利，对患者贩毒。”
　　齐彦身体一僵，心脏控制不住的敲打胸腔，被怀疑？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怀疑到齐彦头上？”
　　段辉长叹一口气，“具体的还不知道，他没有像我说明案情的义务，说了的话他就玩忽职守了。”
　　齐彦眼睛直直的盯着电视里的篮球赛，里面解说群情激昂的喊叫着什么，他根本听不道，“那你……你也相信是齐彦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