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婚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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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贫嘴吧你！”宋宁有些不好意思打断他，而其他几个大男人表示深有同感点点头，尤然他们眼里，除了长相是女人外，其他统统和女人靠不上边啊，尤其是她清冷脸，好像只要看你一眼就能让人感觉到凉风嗖嗖，从来不和人多说话，一心都破案上面，呆队里那么多年，她家境身世完全是个迷，就算长再好看光那性子都足以让人后退三舍。
　　
　　一旁乌杭听到他们说起尤然，脸色阴郁，拍了拍桌板就喝住他们：“能不能消停点了？是不是闲着没事做啊？”
　　
　　正好此时董墨从外面进来，见到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房子，有些诧异看了乌杭一眼，而后当什么也没有见到似走到自己桌前。
　　
　　此后房间里相较之前安静了很多，眼看着就到下班时间了，董墨望着手机不知道应该发什么给温叔。
　　
　　那张印有他们两个照片结婚证书对董墨而言，纯粹是父亲安心剂。所以她看来，她和温叔其实就与之前两人关系差不多。她把那点多余小心思掐掉，速发了几个字过去：我已经下班了。
　　
　　Chapter　2（中）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忙，那边一直没有回应，等到董墨真正下班了，手机还是没有动静，她换好衣服拿着手机就站大门口等着，原本想打电话，但转念一想万一她又打断了他重要事情可怎么办？于是想着就放弃了。
　　
　　她是等到天彻底黑了才离开。
　　
　　她今晚不值班，所以得回去帮父亲弄晚饭，见手机迟迟没动静，她也只好先走一步，到时候再和他说明理由就行。
　　
　　看着为自己忙里忙外董墨，老头子心里免不了心疼，但是想想有行远她身边，他也就放心很多。
　　
　　他拉过董墨问她：“董墨，你告诉爸爸，为什么会和行远……”
　　
　　董墨微微低头，想了想回答：“温叔很靠谱。”
　　
　　“他年纪比你大十一岁，不觉得委屈吗？”相对于董墨安全，他意是她自身想法。
　　
　　“不委屈。”她毫不掩饰自己想法，如实告诉父亲，见到董砚释然脸，她不解问道：“爸，我不明白温叔为什么会选我？”明明他很优秀，按理来说，他选择空间应该会很广阔。
　　
　　董砚只是微微摇摇头，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董墨是到了第二天上班时才知道温行远没有回复她原因，他被紧急特派到D市查案去了，事情来突然，又马不停蹄赶往那边，所以没时间和她解释。
　　
　　刚好这天局里也接到一桩较为棘手案子，副队尤然带领乌杭宋宁他们都去了一线，而董墨被留了下来整理东西。管她对案子很感兴趣，但是她知道，她现所经历几乎是每个警员都必须经历过程，人初是没什么理由跟随出警。
　　
　　队里很忙碌，但董墨却不忙，她看着副队带领他们处理案子，将他们所说话默默记心里，没值班时候就去医院陪董砚。刚转院过来董砚很就适应了，不管是化疗还是其他，都无比乐观。看着父亲每天都笑容满面模样，董墨心里很慰藉。
　　
　　这种日子持续到温行远归队那天，之前队里所接到案子也成功告破，不过让人意外是，案子立功人并不是尤然，而是宋宁。
　　
　　当天晚上，宋宁就队里说了晚上不值班人都去聚餐事，好些人都兴致勃勃，老警员们都知道队里来次聚餐不容易，细细算起来离上次队里聚餐，都有大半年了。而人们权当这次聚餐是队里迎饭了，再者大队和副队都去，所以都皆大欢喜。
　　
　　而董墨听到此消息时第一时间就看了自己工作表，很不凑巧今天没值班，所以这顿饭她是免不了。
　　
　　其实她不擅长就是出席这场合，结果往往都是她独自坐一边消耗时间。不过她知道场合虽不大，但是却有些隐性必要，所以就算自己再怎么不合群，她还是量让自己不扫别人兴致。
　　
　　下完班后董墨先去了趟医院，等时间差不多了她才离开去静园路约定地点。
　　
　　此时下着小雨，淅淅沥沥，路面湿漉漉倒映着晚上霓虹。一阵风刮来让人觉得凉风飕飕。她把双手放进口袋里，速跑上公交，静园站下车。
　　
　　刚走几步，就看见不远处正站外面等人同事们。她有些疑惑走过去，宋宁见着她没有打伞，连忙走到她身边和她共打一把。董墨朝她微微一笑疑惑问道：“谢谢，为什么不进去？”
　　
　　“没事，嗷，里面人太多暂时没座，很就有了，乌杭已经进去订座去了，而且大队和副队还赶来路上呢。”宋宁罢了罢手跟她解释道。
　　
　　董墨微微往后退了几步，站一辆车旁边，给路过行人让出一条道来。宋宁见状也退到她身边站着。不过一会，温行远车就出现了大家视野里，副驾上坐着面无表情副队。
　　
　　他拉下车窗冲大家说道：“我先去停车。”他视线没有掠过董墨，但董墨却看到了他生了小胡渣略显疲惫脸，想着那几天一定是没有休息够。
　　
　　“砰”一声巨响突然从身后传来，董墨和宋宁都不禁猛地一震，因为离近，甚至还能清楚感觉到身后车震动。
　　
　　瞬间，所有人都呆住了，董墨和宋宁几乎是同时转身，见到车顶上被摔血肉横飞人体，宋宁抑制不住吓尖叫一声，双腿一软身子就开始摇晃，尤然第一时间下车扶住了她。随后周遭陆续传来路人尖叫声。
　　
　　董墨脑子霎时间空白了几秒，她盯着被血浸染半张脸，还有从散出头发那源源不断流出再从车顶滴答到地面血液，面前女人倒血泊中额头处还沾着白色浆状物，可能脑子受了重击头骨破裂，而且左眼已经被压得彻底变形。
　　
　　她视线还没扫到脖子下面，眼前突然一黑，手掌温热瞬间就覆盖她微凉眼睛，双眼被人遮住，接着头顶就传来温行远清冷声音，他速指挥着：“乌杭，打电话给队里，还有许杨，招呼他们疏散人群。”
　　
　　大家毕竟都是专业刑警，对于刚才突发事件震惊了一会又速恢复到专业模样，紧急行动起来。
　　
　　由于死者就董墨和宋宁咫尺处，两人都受到不小惊吓，尤其是宋宁，事情发生太突然，谁会料想一回头就看见一个血肉模糊死者正对着自己躺着，任凭她平时多么不怕，但这如此突然，不免会吓到。别说是她了，周围没有一个不吓着，就算是尤然和温行远也是愣了一下。
　　
　　董墨伸手按住自己狂跳心，平静了一会抬手拿下温行远手掌。
　　
　　温行远下意识又捂住，一边还拉着她胳膊退离了好几步：“先别看，跟着我，没事。”他一边安抚说了几声一边抬头看向眼前高楼。
　　
　　董墨顿了顿，十分正经喊了一句：“温队。”
　　
　　温行远听闻脸色骤然一怔，低头看了看被他拦住双眼小姑娘，只见她挺直着身子一字一句喊他，他猛然反应过来，董墨，她早已经不是当初小姑娘了。
　　
　　他不由升起一股自嘲，而后松开自己手冲她露出尴尬一笑，随即迅速转过身看向尤然。
　　
　　董墨也注意到了副队极其铁青脸色，她将宋宁交给乌杭扶着，自己上前看着那女人，将手伸到她脖颈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明情绪。温行远察觉到不对劲，上前仔细一看，才赫然记起死者脸。
　　
　　他不禁扭头看着尤然，正打算开口说什么，就被尤然率先开口打断：“行远，上十三楼75房！”她一脸镇静说着，而后抬头看了看高楼。
　　
　　“副队，你怎么知道是……”乌杭有些疑问，但是他话还没有问完，就被她打断：“董墨，你也上去。还有乌杭，你负责下这里。”她径直下了命令，转身就朝酒店大门走进去。温行远看了看她背影，两三步就追了上去，被接到任务董墨恍然过来，也小跑他们身后。
　　
　　前面两人走速又坚决，董墨听到尤然飞走到电梯口摁下数字，等董墨进了电梯后她才摁下关门。
　　
　　“死者季文萱，年龄54。”她一字一句说道，一边还从自己口袋里掏出电话递给温行远：“这是她老公和儿子电话。”
　　
　　董墨有些愕然，副队怎么会这么清楚死者身份。莫非是和死者生前认识？她盯着尤然坚定双眸，心里暗暗想到。
　　
　　此时“叮”一声电梯已经到达十三楼，尤然走前面，温行远紧随其后。走到半路尤然突然停下步伐冲董墨说道：“去客房服务部拿75钥匙，从这右拐头。”她指着董墨身边一条走廊说道。
　　
　　董墨按照她所说，去客房服务部，当时坐班是一个中年妇女，见到董墨亮出自己警察身份，还有所说情况，二话不说就把钥匙递给了她。
　　
　　她拿过来步赶往那边，可当她来到房间时候，房门已经开了，而且副队和温行远两人都坐沙发上没有说话，她觉得气氛有种说不出怪异，不免朝四周望了望，一切如常没有观察到不寻常状况。
　　
　　温行远看了一眼处门口变得异常敏感董墨，朝她走过去：“我们走吧。”
　　
　　董墨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要走了？她诧异抬头盯着行远，他也顾不上和她解释，强行拉着她手就走出了房间。
　　
　　“温队？这就查完了？好像还没……”
　　
　　“死者是尤然后母，长期抑郁自杀。”他打断董墨脑子里一连串疑问，朝她解释。董墨双脚一顿，脑子嗡了一声，双眉微微簇起：“死者是副队……后母？”
　　
　　他点点头：“不要再多想，副队自家事自己清楚。”董墨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欲张口说话，却被他一把拉进电梯，恍然之间就将心中疑问重咽回了肚子里。他心情看起来似乎有些烦闷，董墨观察到一向保持沉静他有好几次都抬手挠了挠自己后脑。
　　
　　两人刚出电梯，董墨就被他叫住了。
　　
　　“待会和我回你家取行李。”
　　
　　“取……？”她才问出第一个字，乌杭就迅速跑过来打断了她话冲温行远报告情况，他随即大步和乌杭走出了酒店大厅，董墨望着他背影，嘴里嘟哝着疑问：“什么行李？”
　　
　　Chapter　2（下）
　　
　　外面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现场已速被封锁，正巧是下班点不久，又是大街上，一听说这里出事了，警戒线外围观了诸多人，董墨站酒店阶梯上一眼望过去，人头涌动。死者尸体已经被运走，董墨走近出事车辆，旁边是车主和人交涉，她盯着车顶上那遗留血泊，脑中不自觉脑补起死者着地画面。
　　
　　从十三楼坠落，面部着地，出事房间一切整齐未出现过打斗痕迹，窗户设计也是半身式，若不是自己有意翻下来就是被人大力抬起翻越窗栏扔下来。
　　
　　可是……
　　
　　她沉静了一会，虽然还没有做细致调查，可是副队这么说，那么大概情况也就那样了。
　　
　　董墨心里头有些郁燥，那种感觉说不清楚从何而来，她使劲晃了晃自己头，努力去像温行远叫她不要多想那样去掐断自己思绪，可是那些疑问又会源源不断冒出来，为什么会自杀？抑郁原因又是为何？是受到精神压力还是其他？
　　
　　之后她索性转身离开这个地方，抬手拉开警戒线走了出去，刚走几步就看见了温行远车停不远处，座位上还坐着精神有些恍惚宋宁。她呼了一口白气，朝车子走近。
　　
　　宋宁状况不太好，不仅仅是被吓原因，还有一层原因与董墨相关。此时她见到董墨朝她走过来，轻轻咬牙盯着她。
　　
　　董墨只是觉得刚才场景确实慎人，于是想问问宋宁状况，但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想后呐呐问道：“宋……宋宁，你还好吧？”
　　
　　她没有想过这样问宋宁眼里会这么不妥，宋宁从小到大成绩优异，受过赞扬无数，从未像今天这么拉不下脸。之前队里破一桩命案时候她还是第一个前往关押死者现场，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刚会受到那么大惊吓，而且重要是和她站一起董墨表现却平淡出奇，这么一对比，自然落人话柄。
　　
　　只是她现还这么问是几个意思？
　　
　　宋宁想法明显和董墨有出入，她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笑意，盯着董墨黑眸反问道：“董墨，你也觉得我胆小，觉得我丢了刑警队脸么？！”
　　
　　董墨听到她这么一说，马上反应过来自己问不是，于是连忙摇头解释：“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你……”
　　
　　“就算你比我胆大点又怎样？董墨，做人不能这么直白懂吗？”她话一说完，就摇下车窗与董墨隔绝，被堵着话说不出口董墨看到车窗被摇下来，心中有一丝气恼，气不是宋宁，而是自己。为什么这么嘴拙不能好好说话不能好好解释？
　　
　　此时队里忙活起来也没有她这个人份，她只能站一旁看着温行远他们迅速又捷解决完手头事情。想着会有一天她也能站一线现场。
　　
　　事情真正处理好时候已经是过了好几个钟头，温行远招呼好大家，随后带着其他两个顺路同事来到了车旁边。朝不远处董墨打了打招呼，董墨见状，调整好自己呼吸就上前去。
　　
　　副座上还坐着面色紧绷宋宁，董墨上车脚步有些滞顿，她犹豫之际却被已经上车同事招呼着不得不往车里钻。
　　
　　温行远上了车就开始启动车子，什么话也没有说。宋宁和董墨也是保持沉默，倒是那两个同事耐不住车厢内沉默气氛，于是开口就找了些轻松话题，从抱怨这好不容易聚餐就这么结束后又开始说到副队身上。
　　
　　“我说温队，听说副队一直出事现场呆着呢。”其中一名拍了拍温行远座位问道，而后又接着说：“乌杭那小子处理完下面事情就马不停蹄跑上去了呢。”
　　
　　“哈哈，我看他追副队路任重而道远啊。”
　　
　　“就是就是，温队，你对乌杭追副队这事怎么看？”
　　
　　他们两个不自觉就开始八卦乌杭来，董墨听了心里也是一阵小小诧异，她对乌杭印象很不错，前几天进队就是他带领参观局里，而且还时不时帮自己小忙，有时候怕自己无聊，会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总来说，人很好很阳光，而且也很年轻，不比自己大两三岁吧。她没有想到乌杭会喜欢副队，不过细细想来，尤然确有她被喜欢价值所，如果她是男生，那就自然理解乌杭心理了。
　　
　　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一点钦佩副队。
　　
　　温行远从镜子里看了八卦两人一眼，没有作回答。
　　
　　他们两个乐此不彼交谈着，说着说着也就不自觉说到刚才所发生事情上，于是其中一人打趣拍了拍董墨肩膀说道：“董墨，没想到你身子小胆倒不小，你看咱们宋队花，刚才吓得都花容失色了，哈哈。”
　　
　　虽说是玩笑，但宋宁听着心里还是添堵，此时也没有什么心情和他们调侃打趣，又不能把心中郁结发泄出来，只好无视他们调侃转头看向窗外。
　　
　　“宋队花，我这意思可不是贬低你，要是搁我我也没准吓破胆了，这身后突然掉下个人来，摔烂肉横飞能不害怕吗？这只说明了一个道理，就是董墨太怪了而已。”
　　
　　他见到宋宁懒得理他连忙解释，温行远通过镜子瞥了一眼缩车边上董墨一眼，看不清她任何表情。
　　
　　见到车内三人兴致显然不高，他们两个也就懒得说话了。还好车速挺，不到一会就已经到了他们家附近，由于他们急切想从这缄默气氛中挣脱出来，车还没有到家门口，就招呼着温行远停车：“温队，就这停吧，里面地太小，待会掉头是个问题。”
　　
　　温行远靠边停下来，等到两人都下车了才重启动车子上路。
　　
　　两大老爷们下车后车后座突然就宽了许多，董墨也默默松了口气靠着车后座躺下来，眼睛盯着窗外飞驰而过景色愣愣不语。
　　
　　宋宁看着窗外景色越来越不对劲，于是忍不住扭头朝温行远问道：“师父？不先送董墨？”
　　
　　他以为他会先把董墨送回家，后才送她。
　　
　　董墨听到师父那两个字，不禁多看了温行远一眼。原来宋宁是他徒弟，应该带了好几年了。她不禁想起自己师父，当时B市警队实习，带自己是一名女队长，名叫郝坚强。名字有点怪，但人却不怪，做事非常认真，努力又上进，虽然事迹资历都比不过尤然温行远他们，不过努力进取，行事果断倒让她实习年间学到不少东西。只是自己没有想到转正这年会来到A市刑警队。
　　
　　温行远看了一眼后座出神董墨，然后对宋宁说道：“你家比较近。”听闻此话宋宁虽然心有不解，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脑子里瞬间就闪过之前画面，她吓成那样子第一个扶住她并不是师傅，她看着温行远遮住董墨眼睛。
　　
　　她承认，这是嫉妒。
　　
　　对于女人而言，嫉妒不是很正常吗？她从来就不会为自己嫉妒而感到可耻，相反，只要和她宋宁挂上边嫉妒，她都会不遗余力努力认真去拼搏，当初就是因为嫉妒别人比她优秀，她才发奋努力考上警校以好成绩成功进了A市刑警队，虽然她知道自家背景有多硬，但是她毫不乎，她高兴是她现所拥有所有一切都出自于自己双手。
　　
　　温行远带了她两年，校期间实习都是他手下。他优秀和魅力深深影响着她，她可以告诉很多人，乃至全世界，她宋宁就钟情温行远一个男人。
　　
　　所以当她看到自己所喜欢人去了另一个人身边，心里就不爽。
　　
　　到宋宁屋门口时候他打开了车内灯，董墨目送着宋宁进入她家大门，她盯着那条长长大院路，还有路头矗立大树中央屋顶，双眸微颤。
　　
　　温行远随着她目光看了房子一眼，突然问道：“羡慕吗？”
　　
　　董墨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羡慕。”
　　
　　“为什么不？这么好房子还有她这么好家境以及她样子。”他样子上面加重了语气，心起调侃扭头看着董墨。
　　
　　董墨几乎想都没有想就反驳：“人各有命。”像温行远这种类似问题从小就被人问太多，当初还孤儿院时候别人都会问她，你羡慕那些人吗？那些人指就是被家人捧手心里呵护怀小孩，而她，自有记忆起就住院里。期间来过几个意图领养她人，不过都以她太内向不讨人爱给拒绝了，眼看着自己身边伙伴一个个被人领养收留，董墨就明白了院长经常说一句话，那就是人各有命。
　　
　　温行远凝视着她面无表情脸，于是伸手敲了敲她额头：“你才多大，就那么消极，以前也好想没见你这么消极。”
　　
　　董墨抬手拨正了被他弄乱碎发，一本正经说道：“我今年24了。”
　　
　　原本心情不佳温行远被小姑娘话和严肃表情逗笑了：“看来不是你问题，是我老了。”说着就启动了车子。
　　
　　不懂事之前，羡慕是正常。懂事之后才发现，自己太渺小，上帝没有时间去管理一个小小你，像董墨一样被遗弃亦或是像他一样突然失去一切那都是很正常事情，可能，他们命格中就注定会遇到这样事情。他拉开车窗，视线撇到镜子里董墨身上，心想着，还好，他们两个深渊时候都遇到了一个共同贵人，那就是董砚。
　　
　　领养了孤独寂寞她，给了她一个温暖爸爸和家。同时也救助了无家可归他，给了他一个强力师父和坚定信念。
　　
　　父母被杀那天晚上，是董砚蒙住了自己双眼，将自己带走远离了那个葬场，告诉他活下去理由，给了他活下去目标。这样师父，他感激无以为报，只能倾所有去报答他。
　　
　　Chapter　3（上）
　　
　　到达董墨家门口时候董墨突然疑惑问道：“温队，你知道我家地址？”她刚问出口，后一秒就想到肯定是从父亲那要来。
　　
　　温行远从车里下来，一边走上楼梯一边替她纠正道：“是温叔。”
　　
　　董墨轻轻嗷了一声，明白了温行远意思，这是告诉她，队里，他是温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这个她能理解，毕竟，会造成很多不必要困扰。这个决定她也非常赞同，她不敢想象若是别人知道他们两关系他们生活会怎样。
　　
　　这个房间是她带着父亲转院来A市第一天租，因为只是她一个人住，所以要求也不高，只要能摆下一张床和一些必要东西就差不多了。房子离医院不远，也就两个站距离，而且环境不错，是一个老式小区内，相对于人来说，空房子多，所以不喧嚣，又是租一个小阁楼，这紧紧密密房子中采光很不错，董墨对这房子甚是满意。
　　
　　但这温行远看来，明显很简陋，这才不到四十平米小房子，整整齐齐摆着一张小床，床头柜上叠放这一堆洗完后整洁衣服，还有几本犯罪书。他进屋大致瞅了一眼，卫生间也是干净一尘不染，窗帘显然是洗过样子。
　　
　　“你行李应该不多，收拾完去趟医院后跟我回家。”
　　
　　他掀开小床被子一角，轻轻坐上去跟董墨说道。董墨愣了一会：“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