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命定终笙-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当晚,验尸完毕回酒店的叶医生打算给龚先森打电话,发现手机里收到一条来自龚先森的短信,内容如下:
   老婆,新牙膏很好用,泡沫多,含量大,除了味儿不大对,下次还是买老牌子吧。 
  【这个是根据私语老爹的亲身经历改编的,当然原型不是洗面奶,是我妈的眼霜,我妈肉疼那管几百块的眼霜和我爸嗷嗷了好几天,我爸因为那一嘴怪味儿,对着我妈嗷嗷了好几天】




第二十五章 意外落幕
    
    说实话;这是叶南笙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紧张。
    
    高考时,她头门儿考试答了一半,直接一觉睡到了考试结束铃响起,口水浸湿她答了的那半试卷。就是那样,叶南笙照样面不改色考完其余几门;且压线考进了她的第一志愿学校。
    
    考法医证,她跑偏一刀;可她没事人似的拐个弯把刀又补回去了,那次考官因为她这份稳当持重竟给了她特别的通过。
    
    老穆曾经说,她生闺女时;肯定是忘了把那个会紧张的小细胞塞叶南笙脑袋里了。
    
    而现在的叶南笙可以百分百肯定的告诉她妈:老穆;我没少那个零件,你听这心跳!
    
    她抿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龚克。龚克没躲,也回看着叶南笙。
    
    半天,他突然一言不发的起身,走去门口。叶南笙急了,追在龚克身后喊,“喂,902,好歹我一个女孩子先张的嘴,行不行你给个话啊!”
    
    龚克果然停住,他回头,下巴上的青开始犯紫。龚克一手扶着门框,问身后的叶南笙,“再想能想什么办法?”
    
    “吞药上吊抹脖子,什么办法都行,总之我看上你了!”叶南笙心情急切时,说话也快。机关枪似得言语让龚克的脸柔软,他咳咳咳嗽两声,“像女土匪……”
    
    姻缘这个东西有时候真讲求一个缘法,你如果让叶南笙说龚克到底哪里好,她支吾半天也许只说的出一个“脑子好使”。脑子好使当饭吃吗?
    
    如果你问叶南笙,她认识龚克没多久,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她极有可能回答一句——脑抽筋的时候。
    
    可那又怎样,她就是喜欢龚克了。
    
    “土匪也成,只要你答应!”
    
    “我考虑考虑……”
    
    “考虑多久?”
    
    “不久。”
    
    “不久是多久?”
    
    龚克拉起叶南笙的手,“穆老说你话多,现在领教了。”
    
    小手裹在那个不算很温暖的大手里,叶南笙笑的满足,“我的其他缺点,欢迎慢慢领教!”
    
    回去时,原本不大的会客厅竟又多了几个人。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风尘仆仆,气儿还没喘匀的警员,龚克知道,一副局促悲伤神情坐在墙角椅子上那两人,该是第一个死者,聂唯的父母了。
    
    和前期获得的资料差不多,聂唯的父母是典型的传统中国农民,从他们身上的粗布衣服可以看出,那不是一个富裕的家庭。聂唯的父亲看上去比聂唯母亲大许多,足有六十多岁样子,布满褶皱的脸像受岁月侵染数年的山丘,沟壑起伏的。他眼睛不大,因为悲伤的情绪,眼睛呈现出一片浑浊的绛红色,看起来是哭了不少。
    
    和男人相比,聂唯的母亲出奇的平静许多。看得出,年轻时,她该是个好看的女人,眉毛细且浅,窄窄的点在一双杏眼上,只是同样的,眼角上的细纹泄露了年龄。
    
    龚克和叶南笙进门时,土豪金站在门口,一口一口抽着雪茄,烟雾缭绕的呛得经过的人直咳嗽。他没看叶南笙他们,因而叶南笙想呛他两句也没机会,直接被龚克拉走了,“你这脾气,是想让我再考虑考虑。”
    
    “不要。”叶南笙斩钉截铁的快速回答,然后乖乖跟着龚克进了房间,没想到一进门就对上聂唯妈妈那双有些愤恨的眼。
    
    “路上遇到大雪,在火车上耽搁了一天,现在才到。”负责去接聂唯父母的刑警出声解释。龚克点点头,转身向聂唯的父母,“虽然知道你们才到,但为了尽快破案,为聂唯昭雪,我想现在问你们二老几个问题。”
    
    聂唯的父亲聂老六呆愣了一下,像在思考龚克的话,然后点头。
    
    问询是在一间向阳的办公室里进行的,那是戴明峰临时安排给龚克的一间科长办公室。房间不大不小,一张办公桌,窗台上摆了两盆绿色开花植物,其中一盆开了花,花朵散发幽香,多少舒缓了聂唯父母的紧张情绪。
    
    这种安排是龚克特别和戴明峰安排的。
    
    二老坐在办公桌前的排式沙发上,眼睛低头看着瓷砖地面,只有聂老六偶尔抬眼偷瞄一眼坐他对面的龚克,被龚克发现他的小动作时,他就又马上低下头。
    
    龚克没刻意去看他们什么,他的注意力此刻基本集中在手上一张纸上,而谈话同样也是从那张纸开始的。
    
    那是张用铅笔写的作文,笔迹幼稚,是个小孩子写的。题目叫做《我的家ting》。
    
    “我的家ting很穷,爸爸种地,妈妈帮忙人zhu衣服。爸爸不给我0花钱,他没钱,妈妈很凶,我烤试成ji不好时她打我,可我爱我的家ting……”
    
    作文不长,两百字不到,拼音二十二个,错别字十一处,龚克念的费力,念完发现对面的两人都哭了,聂唯妈在默默流泪,聂老六直接是泣不成声。
    
    “我那可怜的闺女啊……”老六说。
    
    龚克不会安慰人,此刻,除了给他们哭泣释放的时间,龚克想不出其他。终于哭完了。
    
    龚克说,“为了帮助破案,我要问几个问题。”
    
    聂老六擦擦鼻涕,点头。
    
    “聂唯每年寒暑假按时回家吗?”
    
    “按时!”聂老六点头,“夏天家里农活重,冬天过年,丫头每年一放假都回来……”说到这时,他像又想起什么,摇摇头,“好像有年丫头夏天回来呆了没几天就回学校,说要复习……”
    
    像拼命回忆却忆不清,聂老六拼命挠着头。似乎知道龚克要问什么,聂妈妈平静的接口,“大三暑假,她说报了个外语班,提前返校了。”
    
    “那时候她有什么反常?”龚克起身倒了两杯茶,然后递给他们。
    
    聂妈妈接了茶,翠绿的茶水将她的脸刻画成朦胧,连同回忆都是朦胧的。“要说唯一的反常就是她买了手机,不过小唯说是她打工赚钱买的,我就没细问。警察同志,这算反常吗?”
    
    “后来回家手机还在吗?”
    
    “今年回家时不在了,丫头说丢了,我还把她好一顿数落,那丫头办事牢靠,很少掉东西的,谁承想一丢就是个大件。”聂爸爸数落完,猛地想到女儿已经不再了,顿时又落寞的闭了嘴。
    
    “她有什么你们知道的要好的朋友吗?”像是刻意强调,龚克补上一句,“男性朋友。”
    
    夫妻俩一楞,接着竟动作一致的一起摇头。
    
    看起来从聂家两口子嘴里问不出其他了,龚克沉吟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那个问题,“能告诉我,聂唯和万大强之间的关系吗?”
    
    聂氏夫妇用两张铁青的脸证实了龚克的某种猜测,万大强和聂唯不止有关系,而且匪浅。
    
    他不是和聂唯发生过关系的那个人,就是生她的那个人。
    
    可无论两种情况里的哪种,他都禽兽不如。
    
    下午,他坐在光线明亮的房间里,看着铺满桌面的卷宗,叶南笙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戴着副手套拿着本《医药病理学》,那是她从物证科借调出来的,书的主人正是聂唯。
    
    龚克翻了一页,终于叹口气抬头,“叶南笙,问你个问题。物证到底在在你手上,还是在我脸上,还是存在在书到脸的这段距离间,一分钟你看了我十眼。”
    
    “哦。”叶南笙的反应很坦然,“反正被发现了,就再看几眼。”
    
    爱就是要明目张胆的。
    
    叶南笙的反应突然让龚克意识到什么,他问,“是不是男女朋友都是这样,时时刻刻都想看到对方?”
    
    “当然,我费这么大劲儿让你榆木疙瘩开了窍,总不能让人占了便宜。”
    
    “我想我知道怎么找出聂唯那个神秘男朋友了。直觉告诉我,这起案子和聂唯的男朋友脱不开关系!”
    
    直觉也告诉叶南笙,她找了个十分不解风情的男朋友!翻个白眼,她感叹革命道路还长。
    
    可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的意外跳出来摧毁原本以为的理所当然。
    
    万微微死后第三天,屏东大学城这个月逝去的第三条生命出现了。
    
    但和大家所恐慌预想的那样略微有些不同,这第三条人命的逝去似乎并不是因为什么吸血鬼的诅咒。
    
    死者名叫钟言,22岁,临水医大特长班大三学生,被发现时,他就躺在自己宿舍房间的地板上,脖颈缠着几道弯曲扭转的硬皮腰带,目测死因该是窒息。
    
    同事在围着尸体拍照取证,叶南笙来到离尸体两步远的书桌旁,用医用镊子夹起桌上摊平的一张纸。那是张揉的不很平整的纸,纸角微翘,上面写着几行字,字迹稍显凌乱,但并不妨碍辨认内容。
    
    上面写着,“我恨聂唯,我更恨万微微,我恨那些嘲笑过我的所有人。所以我杀了他们。我想把他们那群人都杀掉,可警察看的好严,我无从下手,我累了……”
    
    钟言会是凶手吗?
    
    傍晚,还是那间光照条件恶劣的停尸房,叶南笙戴好塑胶手套,在查看完毕死者唇齿处有无伤痕后,拿起手术刀,第一刀从左侧耳后开始下刀,一刀一直滑至右侧耳后。
    
    手术刀划开头皮是哧哧的声音,像撕硬纸板声,在晦暗的停尸间里,这声音很渗人。跟来录像的警员是个才从警校毕业的新人,他举着录像机的手都在颤抖,看不下去的龚克后来直接接过仪器,让警员到一旁休息。
    
    叶南笙用电动开颅锯很容易取下了颅盖骨,和预想的一样,硬脑膜下是大面积可见充血。下刀前,她自言自语了一句,“口唇牙齿完整,颈部除皮带勒痕外无其他生活反应,如果颅底再无外伤,基本可以判断皮带造成的窒息就是死因。”
    
    下刀后,血噗的一下喷在叶南笙脸上。
    
    结果,解剖结束,并没发现异常的叶南笙在尸检报告上只能写下了自杀成立几个字,外加鉴定科的字迹比对结果,钟言的“遗书”被鉴定是真。另外加上钟言同学的证词,证明钟言生前曾托聂唯给万微微捎过情书,被万微微拒绝后,还在同学聚会上为此事被万微微羞辱过。一时间,所有的证据指向都在说着同一句话——钟言是凶手。
    
    但龚克显然不这么认为,然而就在他在狭窄房间里困兽犹斗似得自己转圈时,戴明峰气愤也无奈的带来一个消息——来自上方的命令,本案到此为止。
    
    龚克气了,叶南笙第一次看他生气。
    
    生气时的龚克,眉毛是紧紧皱着的,他眼睛通红,拳头握得紧紧的挥,“凶器还没找到,简单凭一封遗书就草草了结这个案子,他们不怕再出人命!”
    
    “听说这事是万大强活动关系的结果,为了怕再出事,他出钱让几个没事的出国旅游去了。”夏图也愤愤不平。
    
    龚克目光冷冷的看着远方,窗外皑皑白雪把城市装扮的干净无暇,“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正义也能讲条件了。”
    
    口袋里电话铃急促响起,龚克接起电话,那边是个虚弱的好像幽灵声音似的人声:唔……
    
    像叹息。




第二十六章 葬礼上的新生
    
    还记得男朋友第一次约会你是什么时候的事吗?当时他约会你是通过通过哪种方式?电话?微信?亦或是当面?
    
    长大后的你是否还能忆起当时他的表情、口气?
    
    还有你?是否欢呼雀跃;许久不能停息那砰砰直跳的心跳?
    
    总之叶南笙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龚克第一次约他时的样子,脸倒没比平时红,只是手反复扯动领口三次,露出里面瘦削的锁骨,他是局促不安的样子。
    
    “我有事要飞邻省一次;一起?”
    
    “就我们俩?”
    
    龚克点头。
    
    “不是去办案?戴大队他们也不去?”
    
    龚克又点头。
    
    “去!”叶南笙笑眯眯的大声答应,这笑容在她得知龚克安排的约会内容时;也只是短暂停了下,接着继续扩大。
    
    老穆说,选男人时;不一定选长相好的;也不一定要挑很本事的,选男人最重要一点是他是不是对你上心。
    
    所以龚克第一次约会叶南笙一起去参加一次葬礼,叶南笙觉得龚克对她,真很上“新”。
    
    飞机在一片晨曦光芒中降落在位于中国南部的海滨城市——靖海。
    
    下机前,机长通过广播和机上乘客提示着靖海的地面温度是摄氏23…25°之间,叶南笙当时傻了眼。
    
    “902,这里怎么这么热?”她身上穿的和包里带的都是冬衣,按照这种打扮,她是去参加葬礼,还是去被葬礼围观呢!
    
    龚克嘴O了一下,“对不起,忘了和你说。”
    
    那怎么办吗……自己现在这身打扮陪龚克去参加葬礼,多给他丢人。
    
    “我还是在宾馆等你吧……”叶南笙沮丧的说,冷不防面前多了个袋子。龚克扒开袋子看了眼,“你的尺码穿这个合适。”
    
    他鼻敏感似的挠挠鼻子,“候机时候买的,我第一次买女生的衣服,样子不知道你喜欢吗?”
    
    叶南笙低头摸着黑色布料,有什么东西热热的积在胸口,欲出不出的。
    
    直到很久之后,叶南笙也没告诉龚克,那件衣服根本是活在她审美之外的事物。她也没告诉龚克,那件在她眼里丑成渣的衣服,一直被她珍藏了许久。
    
    龚克说,那是他一个老朋友的葬礼。到了之后,叶南笙才知道,这个老朋友竟是龚克曾经的老师,还是个黑人朋友。她的名字叫丹妮兰斯顿,著名的痕迹学家,在中国生活近三十年,死于乳腺癌,享年55岁。
    
    葬礼是在靖海的海上举行的,一艘大型游艇,劈开浪花,停在一片蔚蓝海域中央。
    
    叶南笙不晕船,不过也选择远远地站离了人群。丹妮的骨灰被一个黄皮肤的老人一捧捧抛入大海,龚克说那是丹妮的丈夫,和丹妮在一所大学里结识、结合的大学学者。
    
    就是他打给的龚克。老爷子上了年纪,喉咙生了病,发音不很清,此刻,他边向大海抛洒丹妮的骨灰,嘴里边哼着一首类似长调的歌。
    
    叶南笙听不懂,龚克解释说,那是老师和他丈夫定情时候,他唱给她的歌。岁月带走了曾经的青春和好听的嗓音,似乎只有爱情没变。
    
    葬礼很简短,没有眼泪,似乎也看不到过多悲伤。据说丹妮走前最后一个要求,是让她的学生和朋友为她送行时给她说句评语。
    
    轮到龚克说。他似乎事前并没准备,歪着头,叶南笙看他想了许久。然后他深吸口气说:“老师很严厉、很专业。”
    
    然后就没了。
    
    返航时,叶南笙悄悄笑龚克,“你这位老师知道你对她的评价就两个词,会不会气得死而复生?”
    
    “不会。”说话的是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们身后的丹妮的丈夫,那个脸已经发皱,说话像幽灵频道播音员的中国老头。老头个儿不高,踮起脚才够得到龚克的肩,他拍拍龚克,看着龚克身旁站着的叶南笙,“Jason,丹妮如果知道你是个异性恋,会开心的。”
    
    龚克默默对着天上的老师说句:老师,你能再无聊些吗?
    
    也许马上就要进知天命的年纪,老头并没太多悲伤,把后续事情处理好后,他提出送龚克他们去机场。龚克没拒绝。
    
    老头儿开的是辆有年头的别克,看得出车子用的很细心,除了几处微小划痕外,车子外观是完好的。老头儿等叶南笙和龚克坐好,系好安全带,不自主的喊了声“丹妮,坐好,走喽。”
    
    老头儿这一句不自主的发生莫名勾起隐没许久的悲伤,车子行处千米远,没人说话。
    
    靖海是座以旅游著称的城市,从市区通往机场的路上,高层建筑不多,路旁大多是一望无际的格子式农田。靖海有很多农民,此时正是种植冬季稻的时节。车子开到中段,不知出了什么故障,突然就熄火了。
    
    老头把车停在路旁,下车去检查,龚克也去帮忙。
    
    叶南笙对机械一窍不通,下了车看远处风景。靖海的天是湛蓝湛蓝的,像水晶,连上面飘的云彩都是丝缕状半透明的。不时有海鸟一头扎进云层,再从另一端猛穿出来。
    
    叶南笙心情很好,张开双臂吸口气。突然她停下动作,叫龚克,“902,你听!”
    
    风是静静的,什么也没有,叶南笙动作僵住听了半天,什么也没有,难道是幻听?
    
    就在这时,一声清晰的婴儿啼哭钻进耳朵。她听清了,就来自正前方路下的一片黝黑泥淖。
    
    只在现场看了一眼,龚克就沉声说了句,“叶南笙,报案。”
    
    叶南笙点头,迅速拿出手机拨打了110。现场唯一摸不到头脑的似乎只有老头一个,“指不定哪个务农的把孩子忘这儿了,怎么就报案了?”
    
    叶南笙在同110沟通,龚克则拿着相机拍了几张泥塘的照片。他摇头,“不是丢弃,是谋杀。”
    
    至于谋杀对象,就是眼前这个半截铺盖卷已经陷入泥淖,哭声越来越微弱的小婴儿。
    
    拉着警笛呼啸而至的警车是二十分钟后到达的,比120急救车晚两分钟。顿时,刚才还悄无声息的原野就被这凭空冒出来的几辆车填的很满。警车车头成一个三角角度顶着急救车车尾,车上下来两人,两人个头都不高,一胖一瘦,都穿着警服。
    
    胖子腿脚比瘦的那个快,几步走到腿上沾满湿泥,正看着急救人员处理婴儿的龚克面前,“你们报的警?”
    
    “是我们,怎么了?”答话的是叶南笙,看出问话警员的轻蔑态度,叶南笙语气也不善。
    
    “这里就是发现孩子的地方?”胖警员指指脚边踩出一个深浅不一坑印的泥淖,在得到肯定回答后,他边低头在本子上做记录,边朝身后的瘦子说,“可能是弃婴案,不排除是拐卖人口,现场被这几个人破坏了,把他们几个都带回局里查查。”
    
    叶南笙那叫一个气,心想这都什么人啊!可她还没来得及发作,龚克递了个东西给胖警员。
    
    “这是救孩子前拍的照片。”龚克递的是刚刚拍照用的手机,手机像素很高,通过画面,可以清晰看到除了孩子深陷的那处外,泥淖表面没有任何踩踏痕迹。
    
    “正常人的手长无法把孩子放到所处位置。”
    
    “那这个孩子难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瘦警察头凑近相机,不明所以的问。
    
    龚克点头,“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顺着他手指方向,众人抬头,看着距离地面足有十余米距离的高架公路,胖警察难以控制的说了句,“乖乖,那么高下来,不得死了。”
    
    “所以这该是起谋杀。”龚克斩钉截铁的下了结论。
    
    如果不是丹妮的老伴儿最后上前亮明了龚克的身份,也许那两个警察还要举棋不定一段时间。当龚克的名字乍一亮出来,瘦子当即信服。
    
    “龚老师,我们队长之前就和我们说过你,你的能力那是没的说。我俩不大擅长刑侦这块,该怎么办,你能给点提示不?”
    
    叶南笙在一旁偷笑,这俩人态度倒是挺好,刚刚那股威风劲儿哪去了。
    
    换了她,兴许架子还要再端那么一会儿,可龚克没有。他仰脸看了眼头顶的高架桥,“去最近的那处收费口调阅两个小时内从那里通过的车辆……”
    
    “乖乖,龚老师,这个地段一小时通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