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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半朵-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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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负责任?不可能,他愿意同你结婚。”说着李娴欣慰地笑了,“哗,没想到他正派到这个程度,我果然没看走眼。”

可事实上她不是完全没看走眼,我并没有告诉李娴,游永曾经不能抵挡芊子的诱惑,并与其有过一个小男孩。

谁没有年轻冲动的时候呢?游永与芊子的婚姻悲剧不就是因此造成吗?只是游永比熊岩更懂得克制自己,更有责任感。而且在岁月里沉淀了多年,游永知道自己要什么,故能找到感情与工作与私生活平衡点,凡事不放任自己。不放任自己,对一个成功人士来说这是至关重要的。

至于熊岩,或许他要的正是花天酒地的生活,而且他有那个财力这样过一辈子,别人无权责问。并且我也不是完人,我也曾陷在欲望里无法自拔。孰能无过呢?谁有资格教育谁呢?

李娴令店员包起试好的几件旗袍,价格也不回,刷卡交货走人。

我好奇地问:“你需要这么多旗袍?”

她笑:“需要?当然不。试问哪个女人真正需要几十件连衣裙几百双高跟鞋?买东西是为了犒劳自己,我相信只要条件允许,天下百分之九十的女人都是购物狂。”

真的,谁说一房一床,陋衣简行,粗茶淡饭不能平安过一生?可为什么千百年来天下众生都在孜孜追求金钱名誉?可见欲望皆无限,但条件不同而已。

我居然很想看一看谭盈身怀六甲的样子,身处幸福之中想必笑容更加甜美。

于是我小心翼翼拨通她电话,但我听到的却是熟悉的男声。许剑?不,不,是别一位。

我额头开始冒汗,不敢作声。他“喂”了两声之后发现异常,静默下来,也不挂断电话,许久他压低了噪音问:“是蓝沉?”

我忽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他又问:“你找谭盈什么事?”犹如惊弓之鸟,警惕非常。

我只好干笑:“不,不,没要紧事,我只是……”

他抢过我的话:“不管你想什么,不要再来打扰她。”

“啪”电话挂了。我被磊子拒之千里之外,显然已列入黑名单。

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我是自讨苦吃。可谭盈的电话为什么在磊子手中?

下午游永驱车三个多小时来此市接我。

他罩一件浅灰色风衣,捧着大把薰衣草和满天星仰起头对着正在阳台上看书的我招手:“蓝沉,来,带我观光你成长的城市。”

我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阳光里的他。我想童话中的白马王子一定就是这个样子。

“上来同我父母道别。”我发号施令。

他二话不说从后车厢提出两盒礼物,一路小跑上楼来。

得一如此周到又听话的王子,夫复何求?

我乐得冲到门口迎接他,父母听闻我们对话也由屋内出来。

起初两老听到我们暂不结婚的消息时颇担心我前景,此刻见游永捧着花来接我,终于放心。

母亲拉住我手笑道:“沉沉,游永,无论有没有那一张证书,我和老蓝都祝福你们。”

有这样开明的父母,我感动的无以言表。

游永趁机搂住我肩膀,向两老保证:“爸妈放心,我会照顾蓝沉。”

虽是老生常谈,父母仍然安心地点头微笑。

走出家门的那一刻,父亲挥手道别:“常回家来看看。”

我背过身抹一把眼睛,没让任何人看到我几乎落下的眼泪,然后抬起头对父母笑:“一定,一定。”

但游永还是看穿了我所有表情。

上车后他轻轻说:“蓝沉,你有这样一对父母,真让人羡慕。”

我红着眼,不客气答:“当然。”

他空出握方向盘的右手,握住我左手。

“从有记忆开始,我与父母就非常隔膜。他们总有忙不完的工作,总抽不出时间陪我吃饭,接我放学,带我去游乐园,在我身边的永远是不同的司机和佣人。”他苦笑,“我的童年非常孤独,直到现在,他们对我也很少问津。”

他有一个陌生的家庭。

我想到明天即将动身去法国见游氏夫妇,忽然紧张的大呼:“此次去法国他们是否有时间相见?”

游永笑:“工作再忙总要见一见未来的儿媳。”

我试探:“如果他们不接待,岂不是下不了台阶?要不要考虑推迟一段时间,等他们有空再拜访?”

游永大笑:“怎么?丑媳妇怕见公婆?”

“去,去,谁怕了,我没做亏心事。”

游永沉下声音:“可是我做了。我无法说服你嫁给我,成为我合法妻子。”

我转头笑看他:“有许多合法的夫妻仍然同床异梦过一辈子。”

游永点头。片刻之后又道:“我父母知道芊子,并且很喜欢她。”

我低头整理一下思绪:“那他们可会喜欢我?”

游永握紧我微微冒汗的手,给我一个不确定的答案:“不用担心。”

“但愿。”没有得到游永的保证,我更加没底气。他们喜欢芊子,证明芊子这个媳妇的地位已经得到他们肯定,那么我能够与芊子一般得到同等的肯定吗?我想到吴英的态度,不由打一个寒战。

游永微微一笑,把空调拧小,问:“去哪里?”

我心中温暖,想了一想:“游乐园,如何?”

游永大为赞成:“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

我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什么?第一次?”

呼,原来三十几岁的人也可以有这么孩子气的第一次。

但是显然,游永这个第一次并不是很开心。涌动的人潮和排票的长队把我们挤惨了,最后我只好到零食店买两朵雪白的棉花糖慰劳正大汗淋漓的挤在云霄飞车队伍中的游永。

我笑着把棉花糖送上去。阳光照着他生动的脸,他说:“蓝沉,有时候你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抛一个白眼:“是谁吵着要试一试云霄飞车?”

他扯一口棉花糖,模样又酷又可爱。

“你看这队伍中,全部是爸爸帮一旁的小孩子排除。”他道。

我扫一眼长龙,真的。

“可惜我不是你的小LOLI,”继续白眼以对,“或许芊子更有此潜质。”

话一出口发现玩笑太过,收之不及,而游永已经面色凝重。

他认真道:“蓝沉,等芊子病情转好,我会与他签署离婚协议。”

我本没有此意,但他既然说出来,只好尴尬笑笑。同时我也猛然警醒,在游永的故事里他并没有提到芊子现况究竟如何,她出走以后又有什么遭遇?游永刚刚所说的病情又是什么病?

人群一点点向前移动着,缓慢如一部衰老的仪器,但孩子的吵闹和欢笑声却充满着活泼能量。游乐园真是个奇妙的场所,既让人疲劳又让人活力充沛,上至耄耋老人下到不更事的孩童同样可以在这里找到娱乐。它让游永同时显现出孩子气和稳重成熟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性格,也让我比平时更加富有好奇心。

我正要开口问芊子的病情,一解疑惑,眼前不远处忽然出现一个孕妇的身影。

她身形略丰满,穿着平常的休闲服,肚子没到大得惊人的程度,但明显不有身孕数月。旁边的男士小心周到,提着大包小包,扶着孕妇手臂,两人似要避开人群向一旁的长椅走去。

“谭盈。”我惊呼一声,对芊子的好奇心即刻全部转移到眼前人身上,因为搀着她的男士不是她法定的丈夫许剑,而是那个誓死保护她的磊子。

游永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我一把拖出云霄飞车队伍,追往谭盈和磊子的去向。但是挤出人群,转过一片小竹林,我们居然跟丢了。

小路上除了簌簌作响的竹子,空无一人。游永抱怨连连:“眼看就要拿到云霄飞车票,莫名其妙被你拉出来。你究竟在追什么?”

我丧气地垂下头去嘟囔一声:“算了,没什么。”

这时竹林深处传来一阵沙沙的急促脚步声,风吹着竹叶的声音夹杂着一个焦急的男声道:“医生快一点,快一点……”

是磊子!

   “不好。”我捂住嘴,慌忙把游永拉进身边的小屋。随着屋门“吱呀”地关上,我提起的心刚要落定,一声足以穿透屋顶的尖叫又把我耳膜刺破。

我与游永同时回头望向尖叫声来源。

游永大喊:“天哪!”接着满脸涨红,一头冲了出去。

呼,我们闯进的竟然是一间女厕所。

我张口结舌地望着刚才尖叫的女人,她已经整理好衣衫,恨恨地望了我两眼,也走出去。

我打开水龙头冲一把脸,稍微镇定。这时镜子里映出一张熟悉的,惊疑的面孔。

谭盈由一扇门里走出来,也通过镜子看着惊呆的我。

两人对视十秒,眼神都颇为复杂。尴尬万分之时,一名身穿白大褂,胸锈十字的胖妇女不情愿般推门进来,打量了一眼谭盈问道:“你就是那个肚子痛的孕妇?”

谭盈雪白的脸“刷”地红透,低声道:“已经没关系了,大概是吃坏肚子。”

医生拧起眉头责备:“快身为人母了还这么不小心。”

谭盈道歉声声,又道:“我会小心,请医生代为告诉帮我叫您来的人,请他不要担心,我一会儿就出去。”

我整颗心一下提到喉咙,她有话同我说。

果然,目送医生抱怨着出去后,谭盈拉一拦因突出的小肚子而微皱的衣襟,勉强给我一个笑容,立刻澄清道:“是许剑的孩子。”

我也只好转身对着她,点一点头。然后大家沉默下来,气氛紧张至极。

刀子又解释:“今天许剑加班,所以磊子陪我出来走走,请你……”

我忙接道:“我不会误会。”

“那么希望你不要……”

我牵一牵嘴角道:“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而且我与许剑已经没有再联系。”

她脸半信半疑地盯着我,直到门外传来磊子焦急的声音问:“你还好吗?真的不要医生?”

男人在厕所外喊女伴,再丢脸不过,但却看得到他的真心。

谭盈难堪地低下头,似有所遮掩,道一声谢谢,匆匆推门出去,背影已经推动了玲珑曲线。

等我跟出门去时,她已经在磊子的搀扶下走出很远,那背影真的像极一对恩爱的年轻夫妇。在小路转角处,磊子忽然回头望我一眼,虽看不表楚目光中有什么样的感情,但我仍感觉他的防范。

我愣愣让在原地,游永过来搂住我肩问:“想什么?”

我摇摇头:“没什么,大概是我多心了。”

算了,我何必去管别人是非,又无缘无故为自己平添烦恼呢?知道谭盈不再恨我便足够了。

况且我自己的事情应接不暇。

法国之旅才是当下应该好好考虑的主题。

次日由飞机下来,无色已晚。虽是向往已久的旅行,但心中总似有一块大石压迫,沉重非常,无心看风光,无心感受异国的新鲜空气。

游永握紧我的手,他微笑道:“不需紧张,他们并没有三头六臂。”

来接机的是一名两鬓斑白的法国绅士。

他见到游永接过我们行李,将我们引入车中,礼貌道:“少爷,请。”

中文流利。

游永替我介绍:“这是管理卢瑟。”

卢瑟一面开车,一面对着后视镜微笑致意,毕恭毕敬但也不卑不亢。

车子并没有把我们带到游永家,而是在早前订好的酒店门口停下来。刚刚在客房站定,服务员已经将电话接进来。

一个高贵的女声道:“儿子?”

我立刻知道该怎样做答。

“伯母你好,我是游永的女朋友,蓝沉。”

那一边稍微迟疑。

“你就是那个女人?”证据是带着偏见和不屑的。游永那股浑然无成的高高在上的气质大概系得她遗传。

我保持客气:“是的伯母。”

“叫我儿子听电话。”她颐指气使。

“他在收拾衣物,我……”

我正要唤游永,但游夫人似乎不想听到我的声音,直接道:“让我儿子回电话。”

说完不待我回答,直接挂断。

此时游永闻声从卧房探出头来,我简单地告诉游永他母亲要他回电。

游永蹙眉道:“为什么不直接叫我?她还说了什么?”

我耸耸肩,表示不知缘由。而游永似乎想到什么,若有所思的转身去收拾行李了。

翌日一早游伯母亲自敲上门来。

我还在洗漱,只听游伯母责问:“为什么没有回电话?她没跟你说?”

游永冷漠道:“不想回。”

“你是不是连我这个母亲也不想认?”

   游永没有答话。

反而是老管家卢瑟在一旁劝道:“少爷,老爷和夫人一直挂念你。”

“谢谢你的挂念,我会带蓝沉拜访父亲。”语气中的隔膜简直是陌生人。

一直以为游永只是与家人疏远,没想到关系这样恶劣。母亲与儿子,缘何有如此深的芥蒂?

游伯母与老管家走后我才由洗漱间出来,游永怅怅地问:“你都听到了?”我不语。

“对不起蓝沉,”他自责,“我母亲她……不是这样的人。她只是……”他欲言又止,“算了,我带你看一看巴黎。”

他不说,代表我不便过问。于是乖乖跟他观光巴黎的街市。

他牵着我走遍琳琅满目的名品店,不停说:“蓝沉,有没有看中的衣服和鞋子?”

怎么没有,那些镶嵌着宝石的鞋子,那些华丽柔软的礼服,那些精巧别致的配饰,哪一件不是美的不可方物?可是我真的需要它们吗?不,我需要的只是游永陪在我身边,用宠爱的眼神对我微笑。

一个上午一无所获,游永走进一家珠宝店,真正是五光十色。

他径直走到柜台前道:“蓝沉,来,选一只戒指。”

我站在门口呆掉了:“戒指?”

“是,我们的结婚戒指。”

这时的每一件珠宝都价值不菲,我看着面前的大钻石,看着富丽堂皇的装修和满眼的珠光宝气,导购小姐傲慢的眼神,再看看自己随性的衬衫、牛仔、帆布鞋,居然害怕了。

这里是哪里?这里虽然熠熠闪光,但不适合我。我宁愿只要一枚平凡的小小的宝石戒指。过最简单朴素的日子。

我拉拉游永衣襟:“我们走吧,我不需要这些东西。”

“不,”游永拉起我的手,拿起最闪的那一枚雕镂成蝴蝶状的粉钻戒指套在我手上,满意地笑着:“小姐,我们要这一个。”

我静静看着手上的蝴蝶,美则美矣,可是在我身上,是那么突兀那么不般配,昂贵的钻石反而像是伪冒的玻璃珠子。

游永又道:“我们再去选条裙子,明天带你见我父母。”

我拉住他:“即使凤冠霞帔,我还是蓝沉,不会改变,更不能飞上枝头。你的父母也不会评我衣着打扮判断是否喜欢我。”

游永立刻会意。

“好,我明白了。”他又拉起我手道:“但是戒指一定要收下,这不是一枚单纯的戒指,而是一项承诺。”

我再低头看那蝴蝶,因了这一句话,它忽然又鲜活了起来。我轻轻笑着,这是游永给我的幸福承诺,怎么会不般配?我真傻。

于是第二天我戴着这项承诺去见游永的父母,紧张地冷汗滴。

两次听到游伯母的声音,未见其人已经略知她是厉害人,我时刻想象她横眉怒视我的模样,更担心游伯父也同她一般。

老管家卢瑟把我们接到近邻的一所花园式大别墅,下车之前他语重心长的对游永说:“少爷,你知道夫人是为你好,所以请包涵。”

然后对我礼貌一笑,为我们开车门。

这位老卢瑟的一言一行无不表现出对游家的忠心和关心,可见在游家的地位也不仅仅管家那么简单,俨然成了他们的家人。

游永抬起胳膊,示意我挽住他手臂,仿佛正演一出古代宫廷戏。他挟我转过一个小回廊,鸟语花香,沁人心脾。

我俏俏道:“我不知道你有一个这样完美的家。”

“完美?”游永一直神色肃然,“那只是表象,表象下面的很多东西,是想象不到的。”

我于是静默下来。

这座美丽的花园里,究竟住着有怎样的人?究竟暗藏着多少无法向人诉说的往事?

我更加没想到的是,游永父母会双双等在大厅门口迎接我们。我暗暗自嘲,这般礼遇真是无上的荣耀。

然而走近来,游氏夫妇绝不似我想象中的老人,更没有半点尊长的造作姿态。

游夫人身材丰满匀称,穿着大方得体,不失身份也不过分炫耀。皮肤保养非常好,毕竟年过半百,稍有松弛但仍光洁细致。重要的是,她眼里非但没有我想像中的傲慢,恰恰相反,她整个人散发的贤良温文的高贵气质非一般教养的女人可及。

游先生拥有四种优秀血统。

高大伟岸的身材,绅士的、亲和的微笑,两鬓斑白了但是一双深棕色的眼睛明若宝石,眼角深深的纹路似藏起所有骄傲但保留着足够的自信。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魅力无穷的男士和父亲。

这样一对夫妇的存在,简直是阳光之下的神迹。

我由衷向往,礼貌地道一声:“伯父父母好。”

游父点点头,和蔼地笑,说着一口别扭的中国话:“这就是我的儿媳,我佩服儿子的眼光。”

我立刻满脸绯红:“伯父过奖,比起伯母的尊贵美丽,我只是一个小丫头片子。”

“小丫头片子?”游父哈哈大笑,这放达的态度与游永倒是有九分相似,“心灵嘴甜的小丫头片子。”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看得出游父是真心喜欢儿女。

此时游母挽着丈夫的胳膊温柔一笑,道:“都是一家人了,到里面说话,我吩咐佣人采回来水果,让蓝小姐尝鲜。”

声音表情都恰到好处,礼貌又周到。但想起之前的电话和她与游永的对话,我不禁脊背一寒。这个游母与印象之中的游母简直不是一个人。

四人在三张雕花精美的欧式沙发上坐定。

游母布置女佣饭菜的事宜,游永脸色平静深奥地看不到任何感情。

游父关心道:“蓝小姐,此次前来路上是否顺利?”

我点头笑答:“旅途非常愉快。”

游父又说:“我与你伯母非常忙碌,不能去见你父母。”

他不但懂中国语言,有中国姓名,也十分了解中国风俗。

我忙道:“伯父客气了,本就应该是我们过来见长辈。”

游父放心:“是个通情达理的孩子。”

游母这时候也已经布置完毕,拉着我的手亲热道:“蓝小姐比我想象中更加端庄明理。”

这话虽体面但落在心里总觉得不对味。在她想象中我不够端庄明理?

游永眉头微蹙,我赔笑。

游母继续:“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游永抢过话地话去,但是对着游父道:“父亲,我这次来一则看望你们,一则告诉你们,我与蓝沉决定暂时不结婚。”

“什么?”游父放松的身体从沙发上弹起来,“你还惦记着那个疯疯癫癫的前妻?”

“不。”

“为什么?”游父厉声,已然拿出父亲的威严来。

可想而知,他大概不喜欢芊子。至于原因,从他说芊子疯疯癫癫就可猜到几分。

这时候游母半笑着插进话来:“蓝小姐,听说你也刚刚经历一些感情上的纠葛,是不是这个原因?”

这一席话是以关心的姿态说出,但效果却大大不同。她知道我的事?她对我作过一番详细调查?她知道多少?

我一头冷汗,心虚地望着游氏夫妇,低声解释:“不,不是这个原因。”

游父显然并不知情,疑虑的阴云渐渐在他脸上密布。

游母又望一眼游父问:“那是什么原因?”她得意的笑容告诉我,她对这现在的形势十分满意。

我看一眼压着怒火的游永。

姜是老的辣,说出来的话没有半点无礼却杀人于无形,我终究不是对手。当下只好忍气吞声,不作回答。毕竟,我确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刚才客厅里弥漫的温暖祥和的氛围已经结成冰。

大家静默的各怀心事,只有游母笑得出来。她胜了。

幸好不一会儿女佣毕恭毕敬地请大家去用午餐。对着美味的食物,气氛稍微缓和。

游父敬一杯红酒后问我:“来了两天,游永有没有带你去品尝纯正的地中海美食?”

我与游永对望一眼:“还没有时间。”

“哦?”游父又停下刀叉,热情道:“改天有时间,全家人一起出去走走倒是不错。”

我正要道谢,游母又问:“有没有出去逛一逛巴黎?”

我莞尔:“昨天刚逛过。”

游母又向着儿子责问:“怎么没买衣服给蓝小姐。”

言下对我不够正式的衣着也百般挑剔。

游永正低头用餐,不看他母亲一眼讽刺道:“她不贪图那些虚荣的东西。”

游母一皱眉头:“你这孩子,女孩子哪有不喜欢衣服首饰的?”

我连忙解释:“其实游永是为我买了东西的。”

游母打量我,最后目光落在左手那枚粉钻上戒指上,寒光一闪脸上掠过一个轻挑的表情。

像是在说:不虚荣?不虚荣还要买这样奢华的戒指?又像是蔑视:你配不起这么名贵的戒指。

但是游母却说:“蓝小姐,我儿子对你可是没得说,他就从来没为芊子买过这么名贵的东西。”

这话真正尖酸得厉害,是撮合还是挑拨,只有言者心中清楚。

游父干咳两声,我无言以对,游永更加无法解释,一桌精美的食物顿时叶同嚼蜡。

我掂量游母所言的分量,稍稍开始理解她对我不客气的原因。

因为金钱,更因为芊子。

不经意间我总能捕捉到游母轻薄的眼神。

下午茶时间游永与父亲在不远处的私人球场里打网球。游父老当益壮,游永也稍稍承让,两人比分不相上下,兴致渐浓。

游夫人望着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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