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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狐狸精-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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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他。“请问陆总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陆西透转向赌徒时候的笑脸虽然还是没变,可是眼中的精光却是大变,“我就直说吧,最近我准备调往北京,以后专门从事管理工作,公司我原来抓的这一块,政策上有人把握,可是技术操作上没有人顶替得上来,很多后进经验充足,但是眼光狭窄,平时事务性操作还行,通盘考虑就差了很多,尤其上少一种高瞻远瞩。业内对你评价很不错,也都很可惜你为外资工作。你有不错的水平,可是国内还讲究一个协调,这个你还有待加强。对于你来说,如果一直为你这个老板打工下去,你的收入将永远高于国内同行,不过对你自己的发展也是有局限,你无法从战术上拔出来,投入宏观战略考虑。可是钱这东西,到一定程度后,也就是一个数目上的不同,但理想报复的实现却是男人永远的目标。这个公司可以帮你实现一半。你说吧,挖你过来,需要开多少价。”见淅淅站在桌边滴溜溜着两只眼睛看看这个看着那个,便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推给她,笑道:“我跟赌徒谈点事,你自己上网玩吧,”

淅淅应了声“好”,便想坐下,不想手机想起,一见是张达人的,轻轻与陆西透说声“张达人”,便走到角落接电话。张达人问的是她短信上的内容,淅淅一一详答。

这边赌徒道:“我想这个都不用谈,因为我与公司有三年合同,今年新签,合同违约金不少,再说老板也未必放我。”

陆西透笑笑,从抽屉里抽出一本资料,推给赌徒,“你看看,你的资料,有没有什么遗漏或错误?”

赌徒接过一看,吃惊,原本以为很保密的一些资料,陆西透手头都有,包括他留学时候导师的评价,甚至还有他进入这所大学时老板的推荐信。不用说,他这次新签订的合同也在上面,虽然都是复印件。他们是怎么拿到这些的?赌徒大为疑问。

陆西透微笑道:“我跟你谈,当然需要了解你,违约金你不用担心,你老板不久就来中国,届时我与他说话,要求他放行你,这不是件难事,只是一个交易,主要看你的态度。只要你表态,后面的事我帮你定。我有个忠告,这是提升你自己的一个绝好机会。”边说,边有找出三份资料推给赌徒,“有兴趣的话,你看看我在看的资料,了解一下值不值得放弃稍微高点的收入,来这儿实现自己实力的全面提升。我看好你。”

陆西透看似随意抽出的三份资料,其实是他精心挑选,所以赌徒拿到手后只要粗粗一翻,立刻就眼睛一亮,逐字逐句地细看。陆西透看看赌徒,心想不出所料,其实业内有几件事能出乎他意料?生活中也不多,只有对淅淅,太过用心,反而患得患失。现在只有屈就她的老好陆叔叔。想到这个,陆西透自己都会笑,人终是斗不过狐狸精的,即使是人精。一个糊里糊涂什么都不懂的狐狸精,便可以叫天下人精尽折腰。

两眼含笑地看向淅淅,见她与张达人说的好像是公司的事,还一本正经的样子,好玩得很,叫陆西透看着像小孩办家家。过一会儿不知道张达人说什么,淅淅说了声:“不了,谢谢,我在陆叔叔这儿谈点事。”陆西透闻言,估计张达人是出声约淅淅吃饭,便招手叫淅淅过来,问她要电话,淅淅忙说声“陆叔叔和你说话”,便把手机交给陆西透。

陆西透接过电话,便笑道:“张总,好&书&网久不见啊,什么事?还要问到淅淅头上?”他在想,最终可能得与赌徒和淅淅一起晚饭,他们在这儿,在他的安排下还没什么亲密动作,要是进了餐厅来个你侬我侬,他这个第三者的角色不是很尴尬?不如叫张达人一起过来,有外人在,尤其是张达人,相信淅淅不至于太放开,他可得以安稳吃顿饭。

张达人也是笑道:“陆总这不是小看了淅淅了不是?淅淅最近帮了我很多忙,她学得很快,业务也上手得很快,现在都快是骨干了。倒不是我吹她,还是你陆总教导有方啊。”

陆西透看看赌徒,对张达人道:“张总没吃饭吧?不如过来我们一起随便吃一点?我给你引见一个人,或者你以后接触最多的是他。等你从浦西杀过来,可能我这儿的事情也刚刚结束。”

张达人一听有这等好事,连忙答应。而陆西透则是一直没有把眼光从赌徒身上挪开过,密切注意着他的一切细微变化,从他抱着这三份资料的热切态度来看,基本上他陆西透的计划可成定局。

未必赌徒就是他陆西透的不二接替人才,这一点赌徒清楚,陆西透心里更清楚,不过大家桌面上都说得客客气气,主要是碍于淅淅的面子。陆西透完全可以找到其他人接替他的位置,而且那人还会对他感恩戴德一辈子,可他就是选赌徒,没别的,这只是他的一点私心,他希望赌徒会因此而走上他以往走过的道路,他要他这个人能在尽可能长的时间里不被淅淅忘记。当然这点私心是绝不可以与赌徒说起的,他还是个大男孩,血气方刚,要是知道了这点,他会不顾一切的拒绝的。陆西透阅人多矣,怎可能猜不出一个男孩子的想法。

陆西透看着淅淅走到赌徒身边,端起赌徒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皱起眉头,她终究是好奇,可爱。只见淅淅俯身下去,对着赌徒耳语,虽然轻,可是办公室隔音那么,陆西透还是听得清楚。不过他把椅子一转,变成背着他们,即使听得见,也要不给他们他故意偷听的感觉。

“赌徒,陆叔叔跟我说了一通道理,我感觉很对,我不会再去找那个转世的人了,你放心。这下你不用赶着去旅游了吧?我知道你只是不想我见到那个转世。”

赌徒疑惑地看看陆西透的背影,怎么他会帮他赌徒说话?难道以前是误解他?或许他心里喜欢淅淅,可是现在已经上升到了做长辈的境界?也不是没有可能,冲他今早那通敏感的电话,就是非常关心淅淅的样子。如果是这样,陆西透今次把这么个大好机会奉送给他赌徒,可能是他作为长辈在淅淅面前给他赌徒的见面礼了吧。 “如果你喜欢旅游,我们照走不误。”

陆西透听着忍无可忍,转身回来道:“你们不用心急,如果赌徒接替了我一半的位置,以后有的是他全国各地飞的机会,出国也很多机会,淅淅以后随行的话,尽可走得舒畅。而且,赌徒你如果过来这个公司的话,你就越要与你原来的老板保持关系,争取好合好散,以后还多的是见面讨教的机会。你这个时候如果出去旅游,可不是你上回去西藏要挟他那次,那次是人民内部矛盾,他不会见怪,这回你如果甩手旅游去,给你老板的印象就很不好了,我给你的建议,你们自己考虑。”

陆西透虽然说的是旅游的事,但探究的却是赌徒的态度,又把淅淅拉了进来。因为淅淅不可能插嘴他与赌徒就跳槽而做的讨论,可是,淅淅可以就去不去旅游发表意见。这一招,着实是招招紧逼,让赌徒不得不在最短时间内得出结论。同时因为陆西透现在有劝淅淅不要顾念那个转世之人的人情在手,赌徒不便与他公事公办,势必在考虑问题的时候必须大量考虑到他的意见。再说,他已经给了赌徒态度,把他的身份定位为淅淅的老好娘家人,所以给赌徒的机会也是有提携他赌徒的意思在,叫赌徒无从怀疑起。重重亲情密密地柔柔地隐隐地把赌徒锁在他陆西透的网内,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叫赌徒走上他的道路。

赌徒哪里知道这些,他又不是外行,再说他有多少同学同在这个大厦,大家聚会时候时有谈起,对陆西透的工作虽然不是一清二楚,但也是时有耳闻,从前就对这个早他好多年回国的海龟心存钦佩。如今有机会涉猎陆西透所掌握的领域,那是一个多么叫人兴奋的前景,既然陆西透已经跟他说得明白,他无后顾之忧,那他还想什么?当下就对淅淅歉然道:“淅淅,恐怕我们的旅游计划得推迟了。”

淅淅笑道:“我们的旅行计划本来就是你存心不良,意图隔离什么,现在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所以你不说我也想取消,否则即使上了路我心里也是怪怪的。“

陆西透只得又旋身背对他们,免得看小男女两个情真意切,眼波交流的样子,不过掩饰地笑道:“淅淅,你得给家里打个电话,你两个猫姐姐对出门旅游热衷得很,她们要是知道你们改变计划,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

淅淅听了第一反应是陆叔叔怎么会知道,随即叫了起来:“不会吧,她们是不是经常给陆叔叔打电话?呀,这两个小内奸。”

陆西透这才笑嘻嘻转回身来,道:“也算是公平合理,当初我不知道她们听得懂人话的时候跟她们说了多少话,也是着过她们的道儿,现在换你了。不过说实话,第一次接到晒猫打来的电话时,还是很觉古怪。”

赌徒想起自己刚刚接的两个猫的电话,也忍不住笑,一室融融。

至于后来,赌徒虽然踏上了陆西透为他铺设的道路,可却完全没有照着陆西透以往认为最合理的程序行事,大刀阔斧地改了章法,却又赢得业内一致叫好,这是陆西透怎么也想不到的。虽然大家一致称赞陆西透举人适当,但是陆西透自己心里颇为失落。

第五章

走出大厦,准备上张达人加长车的时候,才发觉天上乌云密布,狂风呼啸。淅淅坐下就轻问赌徒:“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台风?”

赌徒道:“最近没听气象,不知道是不是台风,不过看上去挺像的。”

陆西透听后笑道:“我们年轻的时候,也从不会想到听气象,冷空气来了,缩缩脖子吸吸鼻子就挺过去,下课时候遇到下雨,大不了快跑几步,你们现在进出有车,办公室恒温,自然更不会关心气象。今天这是台风,不过台风中心已经擦着浙南沿海北上,对上海只是很小的边缘影响,算不得什么。”

张达人笑道:“看陆总把自己说得多老似的,我们老吗?才三十多而已,正当盛年,说起来我还是未婚年轻但不英俊的钻石单身汉,哈哈。关心不关心气象,只是与个人性格有关吧。”张达人说的是自己,可拍的是陆西透的马屁,听着叫人觉得舒服。

淅淅转身冲着赌徒笑嘻嘻地道:“我不会老。”她知道张达人听不懂,所以说了也无妨。

没想到张达人却是一句很刻薄的话扔过来:“美人迟暮最惨烈。”

陆西透笑嘻嘻地道:“文人,又做了奸商的,这张嘴最刻薄。”因为知道淅淅永远不会美人迟暮,所以也不必担心她会听了难过,所以没必要替她分辨,再说,现在替美人担忧的事已轮不到他来做。

赌徒则是懒得就此发表看法,他觉得这是张达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而他目前满心幸福,管他别人怎么说呢,当他们是苍蝇嗡嗡嗡。

张达人对于陆西透的揶揄也不以为意,都是多日朋友了,若是还说话分寸十足,那就说明大家的关系还不到亲密的程度。好朋友才会互相取笑。他又对淅淅道:“刚刚电话里面说不清楚,我还很想知道,你所在分公司其他员工对波特的态度。是不是都觉得他虚伪?”

淅淅摇头:“不会的,大家都觉得波特高得很,高不可攀,所以他的号令大家都不敢不听。我最初也觉得他很严肃,跟他说话都不敢,后来知道那么多以后才不喜欢他的。”

张达人听了道:“这样啊,办公室斗争不可能没有,波特虽然心计重了一点,不过这几年来,公司业务发展那么好,有他的功劳。只要有像他这样的帅才,不愁挖不到或调教不出其他好的将才,那两个女将要走就走吧,也好,给波特也算是一个小教训。你看,你淅淅现在不是业务尖子吗?很快也是一个将才。”

淅淅微笑,把手放到赌徒手里,道:“不,我准备辞职了,以后就做个千年老童生,充实地度过这15086天。”说完冲着赌徒笑,这话只有赌徒全听懂,大喜,碍于众人在前,不便拥抱亲吻,不过两人对视的目光足以燃烧周围的空气。陆西透不由庆幸自己英名神武,请了张达人过来陪绑。

张达人不以为然地道:“好好的做什么家庭主妇去,真白念了那么多年的书。”

淅淅不理他,自己喜欢的人听得懂就好。

陆西透说过了,张达人请客,一定不会屈就楼下只是讲究情调的中小饭店,一定要去他认为高档的场所,不要管他,跟着去就是。果然如陆西透所料。

众人就座后,淅淅便给史耘逸发短信,既然已经决定,还是别再招惹他为好。大意便是早上冲动拉上他史耘逸做了冒失事,现在知错了,请原谅,如果方便,请史耘逸把水晶猫快递到她公司。

史耘逸看了短信,不知所云,还以为这是美少女们的通病,不过也不在意,美人有遣,自然遵从。再说他回家后还真照着淅淅的话,拿出水晶猫,从网上下了罗大佑的《闪亮的日子》,就是看了半天,甚至拿出放大镜看都没看出花头。是以回了淅淅短信,意思是,看不出有什么通灵,明天请等着接收快递。不过史耘逸心里明白一点,这个美丽的女孩只是这个夏天出现在他生命中的一朵夏花。

与张达人一起吃饭,肯定是不可能吃出什么来的,不过也就是陆西透介绍赌徒与张达人认识。张达人是生意人,知道赌徒的未来身份后,自然格外亲热,很快就动情地回忆起前两次的相遇。他做得非常漂亮,所以在座谁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都觉得比较自然。

饭后送大家回家,因为风雨交加,也就懒得回公司地下车库取车,都还是搭乘张达人有司机的长车。看着两个年轻人坚决要求在淅淅家所在小区大门口就嘻嘻哈哈地下车,说是要淋雨,车里的张达人与陆西透顿时都自觉老了,刚才还自诩是钻石王老五的张达人都连说做不到。车开出后,张达人就对陆西透道:“不过你去了北京,赌徒还是在你管辖范围之内的。”

陆西透目不斜视,看着前面开车的司机道:“或许,他们年轻人在一起,即使磕磕碰碰,可人生之路反而完美。”

张达人闻言不语,他能看不出陆西透对淅淅的心思?不过见他退得那么漂亮,还是服气。想了半天才说上一句:“或者我也应该结婚了,总是与小姑娘混,也不是一回事。”

夏天的雨其实不冷,不过随着猛烈的台风刮到身上,却是会觉得有点痛。一下车就逢一雨水积起的大水潭,淅淅毫不犹豫就跳下去,溅旁边跟随的赌徒一身脏水。这等活计她以前小时候在北极的夏天也对付过兄弟姐妹,屡试不爽,最后大家都玩得特别开心。赌徒不是陆西透,只会看着淅淅顽皮而温厚地宽容地笑,赌徒当然以牙还牙,大脚溅起更大的脏水花,两人在昏黄的路灯下玩得不亦乐乎。

忽然赌徒想起一件事:“洛洛,我以后还是叫你洛洛,因为洛洛这个名字在我心里已经藏了半年多,想起你时候就是洛洛。淅淅叫着很别扭,而且感觉有点悲凉。”

“洛洛就洛洛,我也喜欢洛洛,像洛神呢。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洛洛说着,人却是大大跳起来跳出一朵大水花,说她是凌波跳水还差不多。

玩够了趟水而行,赌徒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洛洛,我们这么回去,会不会挨你两个猫的白眼?我们不去旅游,出尔反尔,已经很对不起她们了。这儿附近有没有超市,如果有,我们还是采购一些她们给的单子上的食品回去献媚吧。”赌徒因为知道俩猫会说人话,所以自觉就把“两只猫”的称谓换成是“两个猫”。

“好啊,不远就有一个,我们过去。”拉着赌徒往小区外走,忽然想到城隍通过忘机给她的单子,今天回来后就忙着情情爱爱,都没时间去参详单子上的本事,怪不得老师家长都规定大家读书时候不能谈恋爱,看来还是对的,恋爱很会分心。

赌徒见洛洛忽然不说话,若有所思的样子,忙大声问:“洛洛,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洛洛闻言一怔,笑道:“我在想着我还有两样本事要学,一件是自由穿梭时空,一件是掐指计算前尘往事。等我学全了,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你的初恋女友,捉起来打一顿屁股,哼,我的初恋给了你,很不公平。你还是老实交代,你的初恋在何时何地,省得我好找。”

赌徒也知道她这是开玩笑,道:“你要是敢掐指计算那个洪叶罗的后世是谁,我第一个先把你捆起来打屁股。”

洛洛想到赌徒是在吃醋,心里开心,笑嘻嘻道:“你放心,我说不做了的事肯定就不做的,陆叔叔说过了,知道了又怎么样,徒添烦恼。对了,你以后也跟着我叫他陆叔叔。”

赌徒连连摇头:“叫不出来。有心理障碍。”

洛洛自然不会勉强他。

虽然只是去个超市,可是那是两人一起生活的开始,爱情让他们风雨无阻。

三年后。

局促的书房里,赌徒对着电脑工作,洛洛坐在他侧面靠着他的肩膀看有关欧洲文艺复兴时代的书籍。他俩刚从欧洲打个转回来,洛洛现在正对这些东西有兴趣。娜娜猫今天捷足先登,抢了洛洛的怀抱。晒猫无奈,只有爬到电脑主机箱上。可惜主机太小,晒猫躺得很不舒服,只得把俩前爪耷拉在主机前面。

“赌徒,你车子今天停哪里了?”

“地下车库,怎么了?”

“噢。”洛洛语气中满是懊恼,“本来想你车子停在上面,拿着容易的话,我出去买些冰激凌。”

赌徒笑道:“不用急,我昨天下班给你带了四个家庭装的雀巢咖啡味,可能你没发现,去找找。”

洛洛做个鬼脸,笑道:“早被我们一人一个消灭了,我还多吃一个。可是我现在又想了。赌徒,你三天前坐上陆叔叔的位置后,还没请客呢。今天就请我们仨吃冰淇淋吧。”

赌徒笑道:“这个位置又没什么意思,苦着呢,你没见我现在还在偷偷查资料,免得明天会上说不出来给人取笑。”

洛洛又给他一个鬼脸,道:“你坐上陆叔叔的位置,也学着陆叔叔老奸巨猾了。你这些小心思瞒得了别人,哪里瞒得了我,昨晚你梦话都是来来回回的‘少年得志’呢。”

赌徒只有尴尬地笑了,是,还有谁能这么了解他,连他小时候洗澡不听话都被她偷偷穿越时空回去逮到了。干脆笑道:“不如我们就当晚上散步,多走出一点路,去路口那家大店买去。回来一人一盒,一路吃回来。”

大家都是欢呼一声,娜娜猫还是由洛洛抱着,晒猫也顾不得常常念叨的男女之间有大防了,跳上赌徒的肩头,站得高看得远,比蹲洛洛肩头拉风多了。

一家四口手拉手在深夜喧嚣散尽的街头散步,身后还是赌徒以前买的房子,房间内依然凌乱而方便。幸福的感受写在他们四个的脸上,印在他们自个儿的心里,无需展示。

(完)

第二部:

“洛洛,你怎么眼圈都红了?我们不是说好的吗?回去吧,就当我这是出差,你赶紧去下一站等我。”

“可是……每次你出差我也是送你到机场安检处的。”

“回去吧,这回你答应我的,我们青梅竹马地开始。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就要和你在一起。”赌徒一边说,一边如常地张开手臂,准备给一个告别拥抱。可是两人都很尴尬地发现,赌徒的拥抱虚无如空气,只具型,不具实。赌徒只得无奈地一笑,摊开手倒退着走开。他的背后是座不起眼的石桥,桥边一块抛光黑金大理石碑上,龙飞凤舞地刻着三个小篆大字:奈何桥。

洛洛的手也不知往哪儿放才好,怔怔地看着又回复年轻时候模样的赌徒的魂,看着他倒退着依依不舍地走上奈何桥,知道把他拽回来是不可能,只有赌气地道:“好吧,你走。哼,我下一秒就在幼儿园等你。”

赌徒这才放心,大笑着转身,很快便消失于愁云惨雾中。

洛洛嘀咕着伸出五枚青葱般的手指,偏着头照着城隍提供的法术捻指算计,天为乾,地为坤,人为……

忽然,守在桥边的孟婆眼见这个千娇百媚的狐狸精一窜三丈高,随即自半空落下,大汗淋漓跌坐于尘埃,嘴里喃喃不绝,神色如凡人见鬼一般,白玉一般的俏脸上没一丝血色。孟婆心下称愿:未必长一张好脸蛋便可通吃四方,这不也一样束手无策了吗?

还没等孟婆的嘴角微微吊起来,露出一丝千年难遇的笑容,洛洛早一蹦而起,绝尘而走,仿佛后面追着一群恶鬼。孟婆不解,只得也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捻指心算,一算之下,顿时笑倒于地,一张老脸笑成一朵皱巴巴的蟹菊。“你这狐狸精,原来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



洛洛站在一家私人幼儿园门口,里面破墙而出的喧闹的孩童尖叫声中,有一抹声音是承载着赌徒灵魂的躯体发出来的,她只要扣门进去,便可接上奈何桥边的前缘。可是……

正不知进一步还是退一步,傻愣愣地站在大毒日下发呆,幼儿园的铝合金拉门“嘎拉”一声拉开,走出一个中年妇女。此人一见洛洛,神色中闪过一丝鄙夷,但随即便淡淡地道:“你这么早来接阿乐了?我去叫她出来。”

洛洛心里狂叫一声“慢!”,可一张嘴却跟灌了铅似的,怎么也张不开来,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中年妇女转身进去,留给她一个触目惊心的胖圆屁股。就要见赌徒了,可是洛洛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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