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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粽子,是个杯具-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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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誓了,就有用吗?”九叔冷冷说道,“你看看这些年来,只要是和那些有关的,哪一次你没有激动过头?就连任守都说你是愤青……项家的教导已经深入你骨子里了。你永远摆脱不了项戎钧的身份,就如同……我也摆脱不了关陆离的名字一样。”
  “我……我等了那么久!我又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只是……谁在外面?!”
  随着骤然转厉的话语,我紧贴着的门一下子打开了。没有预料,趴在门上的我顺势倒下去,直接趴在枪哥脚下。
  幸亏这个时候枪哥穿了内裤——趴在他两腿之间的我如是想道。
  “任……阿守?”枪哥惊讶地盯着我。
  “嗨,好久不见,枪哥。”我面无表情爬起来,“我只是来打个酱油,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说完,我转头就走。
  “你……等等!”枪哥在我后面急追两步,一把抓住我胳膊,“你都听到了对吗?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想要伤害你!”
  我背对着他,不出声。
  “我警告你别跟我演‘不听不听人家就不听你解释’那套啊!听着任守,在我心目中,是真的把你当做很重要的同伴的!我……”
  我叹了口气,回头面对着他:“我没有生气。只是枪哥,能不能先松一下手?我快要尿出来了。”
  枪哥:“……”
  “啊,对了,虽然你这么说了。可我还是很生气——相处这么久你居然都没有告诉我你的真实名字!项——戎——钧——是吧?我去比我的‘人兽’好听到天上去了啊!混蛋!”
  “……”
  “我很生气,所以两天之内不要和我说话,我去撒尿了,谢谢再见。”
  “喂你……”
  我甩开他拼命冲向厕所。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小心眼了。只是……尽管枪哥这样真诚地表示过,我心里还是有一个疙瘩留了下来。
  要怎么样才能对一个人毫无保留?要怎么样才能对一个人完全信任?
  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你们交给了你们……可是什么时候,你们才能对我回报同样的赤诚?
  我跑到二楼乾宇的小黑屋门前。拼命砸门。
  “张玄开开开门——”
  “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那扇镶板小门从里面打开了,张玄顶着乱发站在门口睡眼惺忪地看着我。
  “闷哥!我问你,我和枪兵两个人掉进水里了,你会去救谁?”
  “救你。”他毫不迟疑地答道。
  ——很好。我满意了。
  “因为枪兵会游泳。”他紧接着说道。
  ……你妹。
  我认输地耷拉下肩膀:“算了……快要两个小时没照太阳了,我回去了,晚安再见。”
  “进来。”我刚一个转身,他就把我一下子拉了进去。然后关上了门。
  “张、张玄?”我纳闷地看着他,“你想半夜欣赏古尸的话可以下楼去鬼殿,没必要看我吧?”
  张玄指了指墙上的向日葵小壁灯:“这个也是,不会变身的。”
  我呆呆看着那盏从我上次离开这里就装上了的小小向日葵,忽然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堵得满满的。
  “……张玄,你这样对我,是仅仅因为觉得我和你相似吗?要是有一天……你发现我和你其实完全不同,是不是就不会再管我、救要被淹死的我了?”
  张玄没有说话,他拉过身边的毛绒鸵鸟,塞到我怀里。然后自己也抱了抱枕坐在我旁边。
  “不会的。我会一直拉着你。你不会掉到河里去。”
  向日葵灯光照射下,我把脸埋在毛绒鸵鸟里面,觉得装在墙上的太阳灯,比起手电筒温暖了不止一点点。
        
Chapter 15
  我捏着手里的一把牌,手心里潮湿冰冷。表情凝重地沉思着,认真程度甚至忽略了牌面上冲我搔首弄姿的美女。
  “一张小A。”我颤颤抖抖甩出一张牌。
  “你打A干什么啊?”枪哥终于忍不住喊出声来,“那张大王呢?你留着当压寨夫人啊!我靠,你居然还有小五三张小六七若干……搞毛啊,这样下去非死光了不可!”
  我目光阴冷地抬头看他,抬手指了指手表。枪哥顿时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有些狂躁地猛抓了抓头发,隐忍地缩了回去。
  红摇淡然地看着我们的互动,红唇勾出一个魅惑的笑。手指在牌面上点了点,慢条斯理地出牌。
  “大王一只。”
  “小二一对。”
  “小四……”
  我双眼顿时发亮,紧紧捏住了手里三张小五屏息期待地看着红摇。
  “……小四五张。”红摇怜悯的笑了笑,顺手甩完剩下的牌:“还有KQJ各四张,嗯,我知道你接不上。Game Over。交牌吧。”
  我瞪着死鱼眼在原地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枪哥浑身长满了蘑菇,低气压地默默洗牌。
  “你早听他的不就完了吗?”红摇幸灾乐祸地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不管是交公粮还是斗地主跑得快,枪兵从来打遍天门无敌手的。说起来还要感谢你,要不是他和你一家打牌,这辈子我恐怕都没有这么爽地虐他的机会!”
  枪哥抬头默默盯着我,眼神里透着生无可恋的死寂。
  “……你闭嘴行么?我一点都不稀罕你的感谢。”
  红摇哈哈大笑着,亲昵的抱着舒道的胳膊:“交牌交牌!下一关我们神雕侠侣继续完虐你们傻瓜二人组!”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啊!不玩了不玩了!没劲!”
  “牌品真烂。”红摇啐了一口,看见枪哥很听话地收了牌继续蹲在船头抽烟,又八卦兮兮地凑过来:“阿守啊……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枪兵那家伙半夜带了妹子回来玩3P,结果认错了人把你带上床了?看他现在那低眉顺眼的小模样……啧啧,还把珍藏版的美女脱衣扑克牌都拿出来给我们玩。”
  我张口一口血喷出三丈远:“红摇……你能把你脑子里那些肮脏东西清一下吗?!还玩3P认错人了……我去,就冲枪哥女朋友胸围的可能性,有这种认错人的可能吗?!”
  红摇摸了摸下巴:“嗯,确实不太可能。不过这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他跟你说话的时候你让他看手表干什么?”
  “其实是,我和枪哥吵架了。”我解释着,“然后我说两天内不想和他说话。现在还有……嗯,除去中场休息,还有十七分钟没到两天。”
  红摇:“……那你们刚才还一起组团和我们打交公粮?”
  我奇怪地看着她:“不说话和组团打牌没关系吧?”
  红摇:“……”
  枪哥收起了他绝版的扑克牌,留给我们一个落寞的背影。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我问红摇,“明明都要出发了,你却说什么‘我去告个别你们先走’,你跟谁告别啊?有新欢了吗?”
  “什么新欢!我只是要出远门,去跟尼卡说一声啦!”
  “尼卡?”
  “对啊,你不记得了吗?就是我们过年前去买东西,在街上碰到的那个美女。”红摇说。
  “……你一直和那个……尼卡联系着?”
  “当然!你不知道啊,尼卡告诉了我好多东西!”红摇崇拜状说,“要得到男人的心,一定要把他上个彻底!她提供了很多视频文字实物资料道具,每一样都足以让我拿下一夜七次郎!只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在书生身上实践就……”
  ……谁能告诉我,那个只出现了一幕的尼卡什么时候和我家红摇走得这么近了?!连我都只是给她提供了小小建议而已,这个尼卡已经到了动用实物的等级,对我家红摇的纯洁心灵造成了这样的扭曲!天理何在啊!!
  红摇用一种热情到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注视着舒道,以至于好涵养如同舒道也僵直了背影,忙不迭和枪哥蹲到了一起。
  我们现在所坐的“船”,其实就是在旅游景点最常见的那种竹筏。六个人一共乘了三个筏子。小小的筏子飘荡在被夹岸青山倒映得碧绿的水面上,好像一撇暮色划开了碧色琉璃。扑面而来的风里面有着初春未消的料峭寒意。加上周围穿梭而过的几艘满载游人的小艇,很有几分学校组织郊游的感觉。
  “喂……”当又一只游人竹筏从我们身边掠过,筏上大婶热情地和我们打招呼,顺便询问第三个没有人的筏子上那用黑布盖着的是什么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低声开口。
  我“呵呵呵”冲大婶傻笑一阵,压低了声音侧过头对着红摇问:“我说……你们真的没有觉得,仅仅用一块黑布盖着燃烧器火箭筒突击步枪等等和谐物品,这件事情是在活生生扇人民政府的耳光吗?”
  “谁说我们只用一块黑布盖着?”红摇白了我一眼,“我们明明用了两块!”
  “……”我憔悴地跪地,“我真傻……为什么,为什么我这种捡到一分钱都会丢回马路边的五好市民,会和你们这帮作奸犯科的盗墓贼混在一起……呜呜呜,我要找警察叔叔告发你们……”
  “请不要使用盗墓贼这种侮辱性词汇,”红摇严肃纠正我,“我们是地下文物工作者!”
  这里是福建武夷山风景区,四周景色秀丽如画游人如织,而我们就在这样合家出游欢声笑语的环境中,满载着整整一船和谐违禁物品,淡定穿过如织游人,离正常世界越来越远……
  虽然说我们这次出动的目的,只是为了跟踪黄宗他们,追查匈奴耳环和龙髓的线索。可是对于天门这帮家伙,以及原产地天门的黄宗来说,“出远门”与“盗墓”之间存在着不可颠覆的恒等式关系。
  “我们要去武夷山。”舒道微笑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手里还配合着分发给我们装订成册的图册,简直和旅行社用来招徕生意的帅哥门面房有一拼。
  “公司旅游吗?”我激动地接过小册子,武夷山,这可是好地方,山清水秀人美。没想到九叔虽然在工资上剥削成性,可在福利上待天门员工还是不薄的。
  手一抖哗啦啦抖开折了十几页的双面宣传册,我瞄了一眼,立刻咋舌:“九叔,您这册子做的不过关啊!人家旅游景点就算不宣传好山好水,也至少弄几个美人上去,看你这上面一个个长相千奇百怪跟葫芦娃大战奥特曼一样。还有……这排版整得跟领导遗容介绍画册似的,谁愿意去啊!”
  “那本来就是领导介绍画册,”红摇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随即立刻唾弃道,“我呸!什么领导!这是犯罪嫌疑人介绍画册!”
  “犯罪嫌疑人?”我一张张看着那好似遗照一样就差被菊花簇拥着的照片,直接略过下面看着就头大的小五宋体介绍。看到第四张才发现那上面的人有些眼熟。
  “这个是……庞汉昌?”我盯着照片上实在醒目的大光头脱口而出,“不会吧?武夷山风景区找这种人代言?”
  “这不是……”舒道刚想开口解释,却被九叔打断了话。
  “你这么理解也好。”九叔说,“其实当成去武夷山旅游也没什么错的,只不过旅游之余干点小事而已。”
  “……我能不能问一下,‘小事’是指——”
  “杀人,顺便盗墓。”
  ……九叔,我很想知道您心目中的“大事”是不是毁灭世界……
  “这是黄宗他们的资料。”舒道说,“根据这些日子的调查,他们在两天前出发,携带着另外一只匈奴耳环前去武夷山去。不出意外的话,目的地应该是那里的一处隐秘墓葬。因为这些日子忙着调查他们的详细资料,所以我们出发的迟了些。”
  我又一次低头看旅游册子,只是这一次的心情变成了六月飞雪。
  那长长的奏折一般的册子其实只有七张图片,其余部分都被大段文字占据着。图片的画质并不清晰,有几张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偷拍的。我在上面看到了黄宗、庞汉昌和那个叫小落的女孩子。
  “黄宗是这帮人的队长,他的实力并不算强,但是这个人深不可测的心思是大患。所以他才有这样的能力,找到这么一帮人手。”
  “庞汉昌,阿守你应该最清楚他的实力。此人力气奇大无比,甚至能和你相抗衡。他的力气加上黄宗的智慧,仅仅这两个人就不好对付。”
  “其实我对他的理解……也只是他的光头手感不错而已……”我弱弱地说,“好吧,既然没这两个人就已经神雕侠侣仗贱江湖无敌手了,还要其他人干什么?为什么还会有外国人?”
  我指着宣传页上面一个金发碧眼的大帅哥,还有一个花白头发的外国老头子问着。
  “这是美国历史学家约尔教授,还有他的学生特里斯。”舒道说,“他们虽然打着历史学家的称号,可实际上干得最多的就是倒卖外国古董文物的行当。在文物辨识上面很是精通。黄宗把他们两个都叫上,看来这次的东西不小。”
  “这是狙击手展莫辞。”舒道翻过一页,指着画面上的人说。那是个面色苍白的男人,他应该是很英俊的,但是那双眼睛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凌乱的头发和暗沉的阴影看起来让他像个瘾君子一样阴鹜颓废。
  “他就是上次KO掉枪哥的那个?”我多看了这个人几眼。
  “我才没有被他KO掉!”枪哥恼火的大喊着,我瞥他一眼,他又立刻转脸对天:“……我这只是在自言自语而已,没跟你说话!”
  “他是个狠角色。从前是美军海豹部队的,后来因为酗酒斗殴违反军纪退出。一直当雇佣兵。这个人,不止对钱感兴趣,一切可能丢掉性命的工作也是他的最爱。他出现在这里,代表这一趟一定十分凶险。”
  “狙击手没几个正常的……”我嘟囔着,把宣传册翻过来,这一页上的照片是一个白裙子的少女。面容白皙清秀如同水井女鬼。可是可能是拍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女孩子的脸有些模糊不清。
  “……地落?哦,这个就是那个小落了吧?舒道,这张拍的好烂。对焦都没对好吧?”
  舒道神情凝重地盯着照片看了很久,才缓缓摇头:“不,这一张是最清晰的。之所以是这个样子,是因为……这个女孩子的脸,没有人能拍得清楚。”
  “阿守,你有没有听说过……‘鬼语者’?”
        
Chapter 16
  如果你去“谷歌他基友”上面搜索关键词鬼语者,你大概会发现一部名为Ghost Whisperer的电视剧。各种帅哥美女配合灵异玄幻情节,很适合不盗墓的孩子们锻炼肾上腺素分泌极限。
  可是对于天天对着僵尸粽子的天门众来说,这影片是不是有点出现的不是地方?
  “我听说过,可是没看过。”我摸着下巴说,“现在提这个干什么?难不成这部影片还是天门入门必阅教材?”
  “……我觉得,现在不是谈论电视剧的时候。”舒道微笑着说,只不过额角青筋隐隐跳动着。“我说的鬼语者,是一种人。这种人能够和尸体对话。”
  封建迷信中有种人叫做阴阳眼,能够看见鬼魂。可是鬼语者不但能看到鬼魂,还能够和尸体对话。
  “鬼语者都是女人。”舒道说,“因为女性属阴,天生比男人更容易看到异类。她们是生辰八字正好在至阴时刻的女童,天生阴阳眼。在她们三岁以前,就把她们关在地窖之中。这地窖的选择位置也大有讲究,一定要是阴气泄露、大凶之地。从这时开始,一直到十五岁为止,这些孩子不能离开这个地方一步。她们不能接触太多活人的生气。因此,就连照顾她们生存的人,都必须是八十岁以上、几乎已经油尽灯枯的老人。这些老人一般都活不了多久了,但就算是这些人,也不能和这些女孩呆的太久。鬼语者需在地窖中独自生活十二年以上,她们几乎不能算是活人,甚至有的人,为了提高鬼语者的能力,在地窖里放满了尸体,以期达到最好的效果。”
  舒道说话的时候语气平缓,表情安静。然而这样的语气营造出来的效果,绝对不亚于深夜独自看一部恐怖片。我呆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开口:“这……这不是真的吧?怎么可能这么恐怖,这么……”
  “残忍是吗?”舒道接过话头,“很遗憾,虽然这样的培养方法几乎已经绝迹,可是这个叫做地落的女孩,应该就是鬼语者。”
  “你看不清楚她的脸,你甚至感觉不到她作为活人存在的痕迹。她能够和尸体对话,在地下,有的时候一个鬼语者可以化险为夷,创造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和……和尸体对话?”我怔了一下,不知怎么回事,忽然想起了除夕夜的那场夜袭之中,她无声无息出现在我背后的样子。
  “她……她问过我,是不是‘也是从下面来的’。她还说……她说我身上有奇怪的味道!”我回忆着那一夜的细节问题,“对了!她还……不知道和张玄说了什么,然后张玄就陷入了混乱buff了!”
  “鬼语者……”舒道低声喃喃着,“很遗憾,对于这种人,我的了解也并不多。所以……我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我盯着那张看不清楚脸的照片,打了个寒战。
  能和尸体对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确算是尸体了。可是,我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她怎么……好像听到了什么似的?还有,她到底对张玄做了什么,以至于张玄也变成那种样子?
  不管怎么样,我已经在这个人的脸上改了一个大大的“危险”红戳,直接打入了粽子拒绝往来名单。
  我把风景区宣传页翻到最后,比起其他的资料,这一页上面异常空白。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下方的介绍,却只打了一个问号。
  “这个是……”我皱着眉头,“这是谁?怎么连脸都没有?”
  请不要把我的问题理解为恐怖片场景描述。因为这个人其实应该是有脸的,只是照片上的人,穿着很奇怪的粗布斗篷,头上的兜帽把整个头脸全部挡住,什么都看不见。
  “这个人……应该是黄宗带领的所有人之中最神秘的存在。”舒道说,“什么来历、什么背景、有什么特殊能力……这些,我全都没有弄到线索。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人是黄宗请来的向导。”
  “向、向导?”我更纳闷了,“不是吧?盗墓又不是旅游,他不是带了个美国杂毛老教授了吗?怎么还需要向导?买纪念品有提成么?”
  “那是因为,可能只有那个向导才知道要找的东西是什么。”舒道的目光幽深,他抬头看着两边夹岸的高山,“说实话,连我也不清楚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到现在为止,我们只是在跟随着黄宗他们的踪迹向前。”
  我握着宣传页两边的手一抖,直接把封面上黄宗的小白脸撕成了两半。
  “你……你说啥?!”我难以置信地瞪着舒道,“等等!什么叫做‘你也不清楚我们要去哪里’?不是吧!连去哪里都不知道盗个毛线的墓啊!”
  我不能想象,整个团队最靠谱的舒道居然说“他不知道我们去哪里干啥”。我的目光逐一转向其他人,可是出乎我的意料,其他人的表情都是一派淡定。
  红摇脸上写着“跟着舒道准没错!”
  枪哥脸上写着“老子有枪老子怕啥!”
  九叔表示“我是BOSS怕个毛!”
  张玄颜文字显示“反正我从来都是什么也不知道无所谓”。
  ……
  ……可是我不是舒道控也没枪不是BOSS更加不幸的是我还是知道点什么的啊!!!上次准备的那么充分还遇上了危险,这次出去真的没有问题么卧槽!
  我一个转身背对着船上众人,把手伸进水里,开始拼命划水。
  “阿守,你在干什么?”红摇问。
  “我想试一下,要是我发挥粽王神力划船,我们是不是能够打道回府TAT……”
  “来不及了。”枪哥神情严峻地站了起来。他眯起眼睛望了望前方,说道。
  我刚刚抬起手想说什么,枪哥就打断了我的话:“别跟我说那些荒诞的东西了……哼,就算还有三分十四秒才满两天又怎么样?!这种时候你就忘了这搞笑的约定吧。”
  ……谁在在意这些“荒诞搞笑的东西”啊?都已经精确到秒了其实你才是最在乎的那个吧!
  我在额头上贴着“枪哥”的僵尸娃娃身上又戳了一根名叫“傲娇”的针。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两岸的山以一种收缩的姿态开始在前方缓缓靠拢,原本宽阔的河面渐渐收缩起来。水流湍急,本来平稳浮动在河面上的竹筏在颠簸的浪花中开始左右剧烈摇晃。
  “坐好了!”枪哥大喊了一声。他抄起放在筏上的竹竿,用力撑了一下出现在我们前方的石块。小筏险险荡到一边去。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向晃得一个趔趄。然而还没等我说什么,枪哥又是一个撑杆。竹筏再次几乎九十度急转。
  “怎、怎么回事?”我晕头转向站起来,发现和刚才相比,并不仅仅是水速变快了。不知怎么回事,河面上突然出现了很多大大小小的露出水面的礁石,一个个如同没有拔掉的智齿一样竖在河床上,张牙舞爪耀武扬威挡着我们的去路。
  枪哥猛地在一块石头上一撑。因为水速过快,竹竿弯成了一道惊心动魄的锐弧,然后“啪”地一声断成两截。竹筏因为反弹力失去控制,以远超水速的加速度撞到了礁石上。
  我的位置正在竹筏边缘,因为这一撞的力道,差点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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