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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粽子,是个杯具-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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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怎么回事,我的眼前总是不断浮现着刚才的一幕幕。眉目冷艳的尼卡,浑身浴血的尼卡,还有最后,一步一踉跄,蹒跚着决绝走向死亡的尼卡……
  我已满身鲜血……我们的灵魂永远流浪在陌生的土地之上……我是作为‘滥杀’的祭品,而背叛、畏死和贪婪,我一条都没有触犯……
  我想起最后那一刻,她回眸的那个微笑,没有以往的神秘魅力,反而是轻松而释然,好像终于放下了一切,好像……终于对着我们,露出了她最真实的一张脸。
  “废物,你在干什么?”展莫辞幽灵一样站到我旁边,阴沉沉地说,“你在天门的角色,就只是肉盾而已吗?”
  我回过神来,白了他一眼:“谁告诉你我是肉盾了?我还会搬行李!”
  展莫辞的回答是一声嗤笑。那模样看的我浑身不爽,我一把推开他,走到九叔旁边,一拳砸到枪哥他们凿出来的缝隙上,把好几个平方米大小的石头轻松举了起来,扔到一边,袖子一捋准备动手干活。
  然而他的声音却依旧阴魂不散地跟在我后面:“那张纸条,是尼卡让我给你们的。她说,你和红摇,是她现在唯一的朋友……”
  “……”
  身边的张玄默默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丢了一块石头,正好砸到展莫辞脑门上,这家伙闷闷哼了一声,终于闭嘴了。
  简陋的石头船推下水。张玄扛着我,舒道扶着红摇,展莫辞夹着地落,一行人如同赶春运火车一样拖家带口争先恐后冲了上去。枪哥拆了两个棺材板当船桨,乘着地底震起的浪涛,离开了这个浮岛。
  这种高难度的操船技术我已经帮不上忙了,枪哥独自一人立在船头,嘴角依然很风骚地叼着一根烟,完全不顾自己胸前露点的打扮,表情沉着地用两块棺材板控制着石头船的方向。这种凶暴的组合顿时让我产生了一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我回头望了望那个逐渐远去的小岛,不知是不是错觉,依稀看到有白色的雾状物在向它汇集,然后从洞顶漏进来的阳光通道中缓缓上升,徐徐消散。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灵魂,只是好像有种东西在抓着我,让我不得不注视着它们,并不得不报以最虔诚的祝愿。
  “他们说,他们可以回家了。”一直失魂落魄的地落望着那边,脸上依然带着泪痕说道。
  “很多……很多人,他们从死者的道路,从各个地方走到这里。可是,好像没有尼卡……”地落不知所措地说,“我听不到尼卡的声音,怎么办,她是不是回不去了?”
  “会的。”我低着头说,“她一定是从下面走海底高铁回去的……她是现代威武霸气走在时尚前沿的御姐不是吗?飞升这种事情太三俗啦,她坐和谐号很快就回去了!”
  然后地落认同地点了点头。
  “低头!”枪哥扭过头来,在风浪里面大吼着,“出口在前面!我们必须快点,火山口好像就在那个神庙中心!”
  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逃脱,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不是通往外面,要担心的问题,还有很多。
  可是我却不由自主一次又一次回头看向那个岛,像是有人用悲伤的声音一遍一遍叫我的名字。
  守……守……带着我的眼睛,一起走吧……我已经完成了承诺,我在等你……
  “任守!我他妈让你低头听见了吗?!”枪哥的怒吼打断了我的恍惚,还没回神,张玄已经按着我的脑袋,把我的脸按到了他胸前。
  石头船像是进了洞,视野里一下子黑下来。水温好像降低了些,只是却更加颠簸,浓烈的硫磺气味熏蒸着鼻腔。我仍然想回头,却被张玄牢牢按住了。
  “别看,”他的胸腔贴着我的脸震动着,“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过去了。以后,我一直都会在的。”
  石头船猛地震了一下,好像撞到了什么上面,周围一片兵荒马乱。逃难毕竟不是拍电影,不是找到了出口就能顺利通过的。我觉得头好像被什么重重砸了一下,眼前一阵眩晕。朦胧中我好像看到红摇掉了下去,紧接着,舒道也毫不犹豫跳了下去,枪哥拦都没拦住。
  我张开嘴想喊人去救他们,却在下一秒就沉入了黑暗。
  最后的知觉是张玄依然把我固定在他身边,沉沉的声音像浓重的暮色,涂上了了荒鸦离乱的绝望守候颜色。
  
        
Chapter 57
  据说一个梦重复做三遍就会变成现实。我扳指头算了算,发现实在是糟糕,照这个理论,我要是再做一次同样的梦,估计就要穿越了。
  顺便说一句,我是在梦里扳指头的,所以当我扳完指头抬头,发现对面人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漂移。不过梦里的人普遍比现实淡定,不过一瞬间他就恢复了自然。然后,带着空白面具监督小月氏众人凿石头的先神监工摘下了面具。
  我心里飞过刷屏般的“Yoooooo!!!!!”,震惊地发现刚才那一系列洪荒奴隶主一般的镜头竟然不仅仅是场景再现,它居然还有续集!
  摘下面具的监工……好吧,这张脸帅得我都不忍心喊他监工了。清隽眉眼,气质温润,正是在小月氏祭坛里面壁画上的那个青年。他看着我微微地笑,挥挥手说道:“守,再见。”
  那句话文艺得我整个人都能拧出酸水,可是在梦里我却控制不了自己,我走上前几步,说:“师兄,我能不能不回去?”
  ……师你妹啊!兄你妹啊!我的风格才不可能这么坑爹!
  青年低下头,依然在笑,他说:“我快死了。等我死后,你把我的眼睛带给他,然后告诉他黄金城的存在。以他的性格,一定会选择这里当作……等你来接我回来的时候,点燃返魂香,我会告诉你怎么做。”
  他抬起眼睫,闪亮亮的眼睛里面有种心酸的快乐:“无论在哪里,我都会陪着你。只是我们必须要有一个人活着,毁了他的一切。守,听话,好不好?”
  他走过来,比我高一个头左右的高度。他低下头来,轻轻亲吻了我的额头。
  ……靠之!!!!!
  我猛地后退两步,不假思索抬起手来,准备轮圆了扇他一个愤怒的耳光。然而那个青年却只是站在那里轻轻地笑,带了点悲哀的意味,他的身影忽然飘忽起来,渐渐离我越来越远,再也打不着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刚才的一切只是我做的一个梦。紧接着就是挠心挠肺的痛心疾首。
  世界上最憋屈的事,就是你在梦里想要扇一个人的时候,梦醒了……
  我还在回顾刚才的怨恨的时候,一只手忽然从下面探了上来,动作极为习惯地摸上我的眼睛,我没来得及闭上,那只手的动作顿了顿,问道:“醒了?”
  “……张玄?”
  “嗯。”
  我这才发现,周围仍然是一片黑暗,我们没有出去。空气里面弥漫着一股焦臭刺鼻的灼烧气味,环境又湿又热。而我趴在张玄的背上,前方是一条几乎不能称为“路”的蜿蜒石头。
  “这里是哪里?舒道他们呢?”
  “洞塌了。躲岩浆。走散了。”张玄简洁解释。
  我迷迷糊糊在他后脖子上面蹭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发现有点不对劲。
  “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话刚一出口,我就觉得自己在讲废话,早在我们重新碰头的时候不就检查过了么,这家伙一身的伤简直可以去展览伤口多样性了。可是现在,这种多样性似乎又朝丰富的方向迈进了一步。
  “嗯。”他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被烫了一下,别乱动。”
  “你当你涮羊肉片啊!被烫了一下?你脖子都快成猪头肉了还背着我!”我恼火,挣了一下,没成功从他背上跳下来,“放我下去!咱俩体位反了,按照枪哥经验,男上女下才是最标准的动作!”
  我只动了几下,他的身体似乎就有些摇摇欲坠。张玄一只手扶住墙,一只手轻轻拍了我一下:“别动,疼。”
  张玄不是我,他和一个正常人一样有明显的知觉,受了这样的伤,不疼才怪。只是这把平淡的声音却很少有说疼的时候。乍一听见这个字,我差点没Hold住。
  “疼还逞强!快让我下去!”
  “不要。”张玄拒绝,“刚才你背了我,要扯平。”
  ……这是什么神理由喂……
  “要不,这样,”我试探着说,“这次我背你,然后出去之后,你还我两次?”
  张玄不说话,于是我继续循循善诱:“你看,现在我没事,你受了伤。要是出不去,岂不是你连这次都没还上?”
  张玄犹豫了一下,我连忙从他背后跳下来,下一秒他的身体就斜斜压了下来,显然是一刻也撑不住了。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从来冰凉凉的身体这时候也烫得吓人,他的胳膊无力地搭在我的肩膀上,却依然没忘了说话:“那,出去之后,还你三次。”
  “……好。”
  我终于意识到,对付这种神奇生物,可以直接把他的年龄减去二十岁处理。
  我在地下呆过很多年,却从没有什么时候觉得时间是如此缓慢。脚下的路似乎一直延伸到世界终结,不知道有没有出路,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唯一知道的就是不停地走,用最快的速度,把背后的人送到安全的地方。
  让一个粽子体会生命的可贵,简直是比对牛弹琴还扯淡的事情。我不会死,我早已经死了,所以直到现在我才知道生命是那么脆弱。曾经以为坚不可摧能用天然呆对抗世界的人,现在在我背上,分分秒秒都在走向虚无。
  虚无就是,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人。就连想要说声晚安,都要等到鬼语者出现。
  我连基本的医学常识都不懂,只是觉得不能让他睡过去。
  “喂,张玄,别睡了!跟我说话!”
  “……”
  “别这么无趣嘛,来来,我们聊聊枪哥的八卦……或者九叔红摇舒道谁都可以!”
  “……”
  “……靠,没有八卦的人生是不完美的。既然你执意要体验残缺美……那讲讲刚才的事情呗?在小月氏的祭坛,你到底知道了什么?我还没弄明白呢……”
  他一直没有回答,我也没停下来,只当是当年还在地底下的时候,一个人不停自言自语。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他却出声了。
  “小月氏四宗罪状:背叛、畏死、贪婪、滥杀。触犯任何一条,均按相应罪责处死。”张玄说道,“这座墓穴是一个祭坛,为了复活小月氏信奉的先神而设立的。两千年前,先神从天而降,带来了小月氏战胜匈奴的希望。后来先神羽化,留下尸身与遗言——若小月氏由于战乱不得不迁徙,便在迁移之后修建一座这样的祭坛,千年之后若还有人活着,献上祭品他便会回来,届时所有死在战争中的灵魂,漂泊在异乡的孤魂,均能得到安息。现在,那个人复活了,也完成了诺言。”
  张玄从来没说过这么多的话,我愣了很久,才意识到刚才说话的人真的是他。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他又沉默了,过了很久才低低说了一句:“有人告诉过我。忘记是谁了。”
  我挫败地低头:“算了,想你这个呆瓜也什么都想不起来,无所谓了……你不许睡啊!听到了吗?不管多想睡也要撑着!哪怕你吱一声呢,告诉我你还活着!我会检查的!”
  刚才那段长长的话似乎耗尽了他的体力,张玄很久没有说话。只是他确实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吱”一声,示意他确实没死……
  “出去以后还给你。”张玄小声说,“三次,四次……很多次都可以。我背着你走,多远都行……”
  好像有温热的东西从脸上流了下来,我抹了一把,发现不是眼泪,红色的,是张玄身上的血。我深吸了一口气:“好。”
  我不知道走了有多远,对时间的感觉渐渐变得麻木,有石头挡在前面,我就上去一把掀开。我现在极为庆幸自己是个粽子,如果不是力大无穷和自愈能力,按照我的废柴程度,可能我就没办法背着他走出去了。我一直走到最后,听到前面有人说话。
  “……弄不开,任守去哪了?!张玄这个笨蛋连个女人都看不好吗?要是我的话,早就……”
  “冷静点,枪兵。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快把石头挪开。”
  “Funk!这时候你让我冷静?!九叔,舒道在下面生死都不知道,你怎么冷静得下来!”
  好了,不用我猜是谁了,前面这两只已经很自觉地互相报了对方名字。
  我一只手把张玄往上面托了托,一边默念着罪过罪过,一边把张玄身边挂着的长冥抽了出来,很意外,这家伙居然没有阻拦我动他的宝贝刀。我把长冥插到前方石壁的缝隙里,配合着手的力气,用力把石头掀开了。
  灰尘挡住了视线,我一边从洞口往外钻,一边嚷嚷着:“来了来了!别叫我了,我已经来了!”
  回答我的,却是一片寂静。我一边挥走呛人迷眼的灰尘,一边纳闷地看过去。九叔维持着那副波澜不惊的姿态,而枪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他顿了顿,随即毫不犹豫大步向我走过来。那种生猛的气势让我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任守!你这个……跑哪里去了?!我以为你……”枪哥的熊掌恶狠狠拍到我脑袋上,他好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到最后,还是咽下了所有的话。很粗鲁地一把抓住我胳膊,连拖带拽把我扯到一边。
  “快点……把石头搬开!我一个人做不来,这事情果然还是只有你行。”
  哟哟,枪哥居然有承认自己不行的时候!我瞬间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爱。
  “别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了!”枪哥吼我,“快点!舒道和红摇应该都在下面!”
  ……你怎么不早说啊!
  我顾不上打击枪哥了,小心把张玄放到一边,整个人扑到了那块石头上。这块石头足有国宴桌那么大,其密度绝对不是蜂窝岩可以相比的。看样子应该是洞穴塌方,和上面的钟乳石一起掉下来的。我两只手抓着旁边,“嗨”了一声,用力把石头掀了起来。
  “怎么样?他们还活着吗?任守,你说话啊!”枪哥在我身后急匆匆地吼着,可他被九叔拨到一边,领导气场不愧是强大的,我不由自主向旁边让了一下,露出了里面的情形。九叔只看了一眼,就和我一样愣在那里。
  石头塌方之后,架在洞壁上,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空间,够一个人蜷缩在那里。可是现在,里面却有两个人。
  红摇的身体缩在舒道怀里,依旧没有清醒,只是却没受什么伤。舒道背对着我们,他的背脊佝偻得厉害,白衬衫上满是血迹,后脑勺也被砸破了一大块,他一动不动,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舒道?”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听到声音,他才终于转过头来,我看见他的脸上全都是流下来的血,看见是我,他露出了一个笑。
  “她没事……送她出去,治好她。”舒道的声音细若蚊蚋,“一定要救她……一定!”
  “阿守,你问我爱不爱她,她和历史,哪个更重要……我说不出来。一个快要死的人,要怎么许下誓言……”
  “我不说……我什么都不说……”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直到连我也听不见。
  只是最后,那双瘦弱的手臂,依然紧紧护着怀里的红摇。像保护着一个婴儿,愿意用自己的尸体替她撑出一片安全的空间。
  我猛地抬起头来,却看见九叔静静望着相拥的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怔忪。好像透过了他们,看到了在遥远的地方的另外一个人。
  
        
乾宇
Chapter 01
  “八卦挂上……哦不对,枪哥你出生都自带八卦和超薄防渗的,还是挂仁王好了。啊好像还是不太合适……”我顿了顿,反复琢磨着手里的两张牌,又犹豫着抬头瞅了他一眼,戒备地说:“枪哥你没骗我吧,你真是忠臣?看着不像啊。”
  枪哥啪地把手盖到了脸上,裹着绷带打着石膏的胸口反复起伏着,他的声音极为痛苦:“谁提议跟这种猜不到别人角色还问问了还记不住的东西打三国杀的?拖出去毙了行吗?!”
  没人说话,只是牌桌上好几个人都抬起头来,默默注视着他。
  “……把我拖出毙了行吗?老子宁愿死都不想继续了!”枪哥暴躁地摔了牌。
  张玄右手帮他收牌,左手一边往纸上写字。然后把写了“九叔是内奸,枪兵是忠臣,我是反贼,对了我刚才洗牌的时候下面放了很多张全都是黑色的主公你挂仁王没错”之类的一张纸放到了我左前方。
  红摇,枪兵,九叔:“……”
  “擦!不打了!”枪哥又一次摔了牌,“没人管管他们吗?哪有反贼帮着主公的!我这个忠臣都看不下去了!而且居然从洗牌上作弊这叫外挂!”
  “打。”张玄面无表情说道,手里黑刀的刀尖指着枪哥的下巴,脑门上那一圈缠成兔子耳朵恶意卖萌的纱布晃了晃。
  “打吧枪兵,他真的会砍下去哦。”红摇无精打采地说,“刚才你来的时候就告诉你肯定会输给阿守的了……我也觉得不公平啊,开始的时候阿守一次都没有赢过,可是张玄来了以后她就有如神助,而且张玄还用长冥威胁我们都不许退出……”
  枪哥:“……”
  两眼冒绿光拼命扒拉着赢来的硬币的我抬头,星星眼看着张玄,觉得他浑身都在散发着千足金的光芒。
  我们现在的位置是某个城市的医院。九叔很财大气粗地包了一层的病房,除了我是没病没伤的陪护以外,其余五个都是重伤患。六个重伤患围成一圈打三国杀,难怪来往医生护士都是捂着脸从我们病房门前经过的……
  距离我们从那个小月氏祭坛逃生出来,已经过了两个星期了。找到舒道和红摇之后,我们又走了没多远,和展莫辞与地落汇合,其间枪哥表达了无数次对这俩人没死不符合善良战胜邪恶规律的怨念,等我们真正走到外面看到阳光,我还是掉下眼泪来。
  要戴墨镜……下次下斗,一定要带上墨镜啊!这刺眼的太阳!
  九叔用神奇到不科学的能力迅速调来了直升机,把所有人运到了最近的医院。无论我怎么表达直升机出现的不科学,九叔依旧不理会我。他自己受的伤也出乎意料的重,尽管从头到尾九叔没有表现出一点受伤的迹象,可在医院里他却是躺了最久的人。
  所有人都活着,真是万幸。尽管红摇和舒道几次进了重症监护室,可庆幸的是到最后他们还是活着出来了,而且戳瞎我狗眼的是,出来的时候,这两个人的手居然是紧紧拉着的。
  “当然被我拿下了啊!”问起红摇的时候,她的声音仍然很虚弱,但是掩饰不住其中的洋洋得意。
  “在……在重症监护室?!”我有种冲出走廊看看那些医生护士们的眼睛是否健在的冲动。
  “怎么可能!”红摇挥了挥手,打翻了旁边的杯子。她的胳膊上面还有着没消完的黑色斑块,毒素的残余作用让她还有点动作僵硬。
  “当然是,在下面的时候啦。”红摇一只手托腮,笑嘻嘻说着,“其实我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只觉得全身好像有把火在烧着,痛得恨不得去死。你们的对话有时候能听到一点,却也没办法回应。一直到整个洞塌下来,书生在下面拖着我走的时候,他一直在对我说,让我活下去,活下去,不管出去以后会遇到什么,一定要活下去……”
  红摇摆了个大力金刚一般的狂暴动作:“我那个时候忽然就特别清醒,我一把拽住他就亲上去了。我说,你知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情,和你现在的心情一样啊!”
  红摇耸肩:“嘛,就这样了。果然尼卡说得对,霸王硬上弓什么的最有用了。”
  ……不,我打赌舒道跟了你重点不是你强吻了他。
  沉默了一会儿,我小声问:“那,尼卡死的时候,你也知道了?”
  红摇点了点头。她看向窗外,目光里带上了一点忧伤。
  “阿守,舒道告诉我,在小月氏的语言里,‘Nicho’的意思是,荣耀。”
  “她是我的朋友。”她说,“不管她做了什么,是什么样的人……她是我红摇一辈子认定的朋友。”
  红摇看着我说:“还有你,阿守,我想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说着,她就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然后?然后她就被破门而入的张玄丢出去了……这个完全不懂得体贴病人的熊孩子哟……
  
  如果说小月氏后续事件还有什么要说的,那就是枪哥。
  从墙壁里面掉出来的尸体如果只是一具普通尸体,那也就算了,可明明那就是先神尸体,却偏偏少了眼珠子,实在是比发现耳环变成电池还令人火大的事情。枪哥受的伤都是皮肉伤,因此他刚在床上躺了三四天,就挣扎着爬起来,从外面搬了一箱红星二锅头,整日借酒浇愁起来……
  然后九叔就把我丢到枪哥面前,用涨工资的条件威胁我无论如何要把这货变得正常起来……呃,正常就太艰巨了,至少不能让他在医院喝酒了!
  我磨磨蹭蹭走到枪哥病床前,斜靠着床的那个一身酒气的邋里邋遢的男人眯起眼睛看了看我,一脸很性感的青色胡茬,举起酒瓶子朝我晃了晃,声线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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