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假如不曾遇见你-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是啊,安之,听你阿姨的,晚上就不用过来了,好好睡一觉啊!”万海生也在一旁帮腔。
向安之随手帮他掩了掩被子,轻描淡写的说:“没关系,我不累。”便提着食篮走出门去。
凯蒂把她送到门口,看着她走到走廊那头,拐过弯,身影消失,才掩上门转回病房。却见刚刚还笑逐颜开的万海生,此刻却神情郁郁的盯着床单发怔,她走上前笑道:“怎么了?有这么好的女儿还不开心啊?”
“唉……”万海生深深地叹了口气,伸手拉住凯蒂的手,她知道他有话要说,也就顺势坐在了床边。“凯蒂啊,你不知道,她越是这样,我这心里就越不是个滋味……”
凯蒂了然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慰说:“你别多想了,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
“好吗?”万海生摇摇头,依然心意沉沉,眉头皱得紧梆梆的。“她若是知道一切,一定会恨死我的!苏城为了帮黛儿找晶石,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而我明明知道这一切,却还要装得若无其事,她真心实意的把我当成父亲,我对她,却是为了减赎自己的罪恶感,她也和黛儿一样,是我的女儿啊!我怎么就……”
万海生说着说着激动起来,凯蒂忙拍拍他的手,倒了杯水给他,温声安抚道:“你也不要太自责,你一开始也不知情嘛!虽然苏城做事极端了些,你也知道,当时黛儿的情况的确不乐观,那些道儿上的人又盯得紧,我手里又没有证据,不能轻举妄动,他也是为了掩人耳目不得已才利用了安之,何况,谁能想到天下这么大,偏偏只有向家祖上挖到过这种晶石?而且,安之居然还是你的亲生女儿?”
“话虽如此,我心里到底不安啊!也不知道苏城跟安之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我冷眼瞧着,总觉得他们之间气氛怪异得很。黛儿心思单纯,对苏城是死心踏地的,而且她康复期还得两三个月,现在也不能受刺激,如果这中间闹出点什么乱子,叫我怎么办好?我们已经这么对不起安之了,我这心里……”
门口“哐”地一声响,打乱了屋内的谈话。
凯蒂与万海生顿时一震,凯蒂想到了什么,匆忙地冲出门外,却只看到门口打翻的食篮,和跌的四分五裂的碗碟。
向安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医院跑出去的,那瞬间的感觉犹如天塌地陷!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也不过如此吧!如果她不是把钥匙忘在了病房,如果她没有折回来,他们还要让她当多久的傻瓜?
她的父亲,她的丈夫,他们全部联起手来诓骗她!什么亲情、爱情!全是他们用谎言堆砌起来的华丽外衣,来遮挡那些丑陋又残酷的真相!
第五十二章 真相
从头到尾,她不过只是个可笑的工具,存在的价值,只是为了成全别人的完满!他们把她变成了一个不知所谓的人!
她疯狂的在路上奔跑,如同一个得了失心疯的病人,闯红绿灯,撞人群,所过之处磕磕绊绊,引起路人一片骚动及混乱,有人避如蛇虫,有人出言谩骂,她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整个人像被困在冲不破的迷雾森林里,须得不断狂奔才能缓解内心的恐慌和绝望。
那些人,他们在她的心上左一刀右一刀,把她砍得乱七八糟,可归根究底,她到底错在了哪里?她只是想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从不去主动招惹谁,为什么要遭到这样的对待?
她想不通。
一辆车发出“哧”地一声刺响,她被碰倒在地,好在司机刹得及时,她并无大碍。是个德国司机,从车上冲下来扶起她,两片唇瓣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木然的摇着头,挣脱他的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一扭一拐的向马跑边走去。
马路边上,罗列着许多水果店铺,果子香顺着微风飘散开来,弥漫了整条街。
她走到一个店铺旁,望着柜台上的一把水果刀,摸出自己的钱包。
“我要买这个。”她的声音低低小小的,勉强能让人听清,盯着那把水果刀,眼睛黑洞洞的,面部表情麻木僵冷。
水果店老板是一个大胡子的中年男子,一脸茫然的看着她,耸了耸肩,他听不懂她的中国话,而她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讲的是中文,这无焦聚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把刀上,又稍稍提高声音讲了一遍:“我要这把刀。”
大胡子仍然十分困惑,她干脆从包里拿出一叠钱丢在柜台上,拿走了他的水果刀。
柏林城郊的高级别墅区。
一辆的士在一幢别墅前停下,向安之从里面钻出来,门口的保全人员见到是她,立即恭敬的打开自动门,整齐的排在两边:“向小姐好!”
她像什么都听不见,直直的直直的往里走,几个保全觉得不对劲,互相使了个眼神,其中一个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看着向安之的背影,小心翼翼道:“戴先生,向小姐来了……”
向安之推开门进去的时候,戴苏城刚从楼上下来,看见她,眼睛一亮,加快步伐迎上来。“安之!”
“安之,你怎么了?”走近一看,才觉出她的异常,他将她往怀里揽了揽,她的身体很凉,像在冰水里浸过一样,他用宽厚的胸膛密密包裹着她,想让她尽快温暖起来。这些日子以来,他那么想念她,都忍住不跟她见面,他就是怕一见了面,自己就控制不住要靠近她,紧紧抓住她再也不放开,但他不能那么做,至少现在还不能。“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那天我……”
“戴苏城,你为什么跟我结婚?”她从他怀里退后两步,突然出声,打断他的话。
戴苏城探究的看着她,良久,眸子黯了黯,默声道:“这个还重要吗?”
“不重要?”向安之缓缓抬起眸毛,黑幽幽的目光投射过来,唇角极慢地勾起一丝笑意,趁着煞白无色的脸,竟如一株在彼岸盛绽的曼珠沙华,呈现出火焰般的凄绝。
他心底顿时垂腾起不详的预感。“安之……”
“怎么会不重要呢?”她越笑越灿,那是他从未看在她脸上看过的美丽和绝诀。“如果你不跟我结婚,如何掩人耳目的去保护万黛儿?怎么才能堂而皇之的住在我家里,寻找那枚能救她性命的晶石?”
“安之……”戴苏城惊恐的看着她,身子一个趔趄,她终于还是知道了!
“齐鸣举也是你安排的吧?”她向前逼近,霍然目露红光,里成盛满了血一般的仇恨。“你阴谋导演了一切,一步一步的把我逼上绝路,再以求世主的身份出现,为我力挽狂澜,让我感恩戴德的任你予取予求!”
“戴苏城,你这样欺骗我,把我掠夺一空,让我变得一无所有,为的,只是你自己的美满!那我算什么呢?我就这么活该到霉的任你践踏吗!”她歇斯底里嘶叫一声,抓出袖子里的水果刀,狠狠捅进戴苏城的小腹,他反件反射地闷哼一声,弯下腰去,温热粘稠的液体,顿时汩汩涌出,染红了向安之握着刀的手。
“安之,不是你想的那样……”戴苏城面部扭曲着,身体摇摇欲坠着,一条腿的膝盖撑到了地上。
向安之惊悚的看着满是鲜血的手,步步后退,五观不断放大,继而重重的跌坐在地上,精神霍然崩溃,无法承受的抱着头尖叫出声。
“安之!”戴苏城吃力的拔出刀子,也顾不得血流如注的刀口,跌撞着上前把她抱进怀里,捂紧她的嘴巴,局促安慰着:“乖,没事了,没事了,不要叫,被他们听见,你会有麻烦的……”
消毒水的味道,在鼻间蔓延,意识迷蒙间,向安之已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睁开眼,毫无意外,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白色的床单被罩,将她严严实实的裹起来,手腕处有清凉的液体缓缓流入血管。
虽然很想把什么都忘了,可她的记性太好,昏倒前的细枝末节,都清清楚楚血淋淋的刻在她脑子里。她动了动,马上有只大手攥紧了她,她目光转动,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他的脸色白得发青,神情里厚厚堆积着颓废和疲乏,还有一些他注视着她时,她看不懂的东西。
“安之,你终于醒了?”他将她的手放在颊边,紧绷绝寂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他的胡茬刺在她的掌心,轻微的痛楚,她机械地抽回自己的手,沉默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片刻后,似闲话家常的开口,声音极轻,又极重:“戴苏城,你怎么还没死?”
他神情一滞,整个人像被点穴般震在那里,灿若繁星的眼睛也在顷刻间寂灭,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第一次见识到,她无情起来是个什么模样,像把他孤立在断崖孤岛上,进不了退不了,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坠入绝望的深渊。虽然,他离她那么近,她却有本事划出一道无形的鸿沟,把他隔绝在无法跨越的距离里。
“你那一刀太轻了,而且位置不对。”他说,从被子里抓起她的手,按在左心房处,黑幽幽的目光凝射向她的眼睛:“这里,你真的想要我死,下次往这里刺。”
向安之面无表情的抽回自己的手,却轻飘飘的笑了。“没死就没死吧,我也不会再去补那一刀了。为了一时冲动,赔上身家性命,就凭你,还不值得我付出这么大代价!”
戴苏城紧捂住撕裂般疼痛的小腹,沉默得如同一尊雕像。
药液瓶里的水顺着塑料管,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无声的空气中,唯一的回响。
“帮我把郁欢堂叫来吧。”被子窸窸窣窣了一阵,向安之背过身去,轻轻地说。“就当是帮我最后一个忙了。”
她的随身物品不知道被他丢到了哪里,她也不想花时间去问去找了,有些事情,她必需要马上解决,一分一秒她都不想等。
他沉默的掏出手机,起身出去打电话。
三十分钟后,郁欢堂风刚火火的闯进了病房。
“安之!你怎么了?”
一瓶子药液已经输完,护士正在帮向安之拔去针头,郁欢堂冲上来霹头盖脸的问,差点因太过着急,撞到护士身上。
“你先坐下。”向安之按住棉球虚弱地靠在床头,看着护士推门出去,又关好门。郁欢堂走到一旁的沙发里,这才发现,静坐在沙发一角的戴苏城,火气噌噌地往上冒,腾地一下站起来,怒道:“戴苏城,是不是你又……”
“郁欢堂。”向安之皱眉叫了一声,他只得忍气坐回去,戴苏城则从头到尾都阴沉缄默。
“戴苏城,你还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的话吗?”向安之把棉球丢进床头柜的铝盒里,放下袖子,漠漠地开口。
他看向她,眸光沉沉。
“想不起来了?”她又是飘忽地一笑,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一开始也没打算他能记得起来。“你跟我说,如果有一天你对不起我,你就会把所有的财产都给我。我想问你,你之前对我所做的一切,算不算对不起我?”
她的话音将落,郁欢堂的眼睛便瞪成铜铃般大,不可思议的目光从向安之脸上,过渡到戴苏城脸上,再从戴苏城脸上,转移到向安之脸上,如此,来来回回。
戴苏城闭了闭眼,被深深的无力和愧悔疯狂席卷。他从不知道,他竟然把她伤得这样深,让她再没有一丁点的安全感,也丧失了去相信别人的能力,哀莫大于心死,她的心不仅死了,且万念俱灰。
除了活着,她已别无所求。
“安之,我知道你不再相信我,我的初衷,并不是想要这样的结果……”他在做垂死的挣扎。他们不应该就这样结束,不管当初如何相遇相亲,他们的心曾经那么靠近,只差一点点就能幸福下去了,她把他的心占得满满的,让他再无力容纳别人,现在说撤离就撤离,从此后跟他再无瓜葛,桥路各归?他无法接受。
“你的初衷?”向安之靠在枕头上,声音空荡荡的,她仰脸看着天花板,像是一具躯壳在说话:“你的初衷就是算计我,查找我祖上遗下的晶石,好守护你的天使,然后,把没有利用价值的我,踢得远远的。可是戴苏城,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不付出一些代价,就能心想事成?”
“安之……”
“戴苏城,你若还是个男人,就要说话算话。”向安之已不想再听他的只语片言,细细喘息了片刻,对郁欢堂道:“郁欢堂,你就做我的代理律师吧,跟戴苏城先生有关的所有事宜,今天以后,都全权交由你办理。”
第五十三章 她要离婚
郁欢堂转不过弯的应了一声,思维有些跟不上调,“……好。”
“向安之,你当初不是说,万劫不复你也认了吗?”戴苏城垂着头,两个手肘分别搁在两边的膝上,声音嘶哑着从他嗓子里发出来,细听之下,还带着些许的颤音,如同溺水的人,在试图的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我是说过。可是,我并没有说,在我万劫不复的时候,不会连你一起毁灭!”向安之胸口微微起伏,毫无焦聚的目光落在前方某个地方,“戴苏城,你费了这么大周折,一定很害怕不能与万黛儿天长地久、永不分离吧?”
她恍然转过头,看向他。“其实,我也害怕。如果你们过得好,我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寝食难安。可是,我还是要送你一句祝福。”
他抿紧嘴唇,右手一直持力按在小腹上,额角有细汗冒出来。
“戴苏城,我给你的祝福是,这一辈子,希望你不幸福。”
她的话句句语调轻缓,他却似一下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她的狠绝如一把打麿锋利的利器,精准无误地扎在他的心口上,他痛不能遏。若不是他,她还是那个清淡疏离,只是为了好好活着而奔走在花都边城的向安之吧!
确实是他一手毁了她,把她逼进了死胡同,让她无路脱身。
她的恨这么深,用整个生命在恨他!
“戴先生,安之有我来照顾,你如果没事的话,可以离开了。安之要休息了。”
机窗外大朵大朵的白云,铺成一片茫茫幻海,鲜冽的蓝和白,耀眼夺目。
郁欢堂伸出一只手动作极轻地把遮阳板拉上,侧目看了眼一旁的向安之,她仍静默地靠在坐位上,手里拿着本飞机上的旅游杂志,从坐上飞机,她就翻到了那一页,到现在,飞机在空中飞行了好几个小时,仍旧是那一页。
郁欢堂心里是有一些害怕的,她不睡觉,不说话,也不吃东西,他觉得她像一条被搁浅在岸边的鱼,离开了赖以生存的水域,生命正从她体内一寸一寸抽离,虚弱的像是下一秒钟就会停止呼吸,而她自己对此毫不在意。
“安之,我有些话要跟你说。”郁欢堂把她身上的毯子拉高一些,取走她手里的杂志随意翻了一页,她垂下睫毛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没有任何言语,他唯有叹气:“安之,我从认识你到现在,你最让我欣赏的地方,就是足够真实。不附和别人,不虐待自己。你信任一个人,就毫不设防;你防备一个人,也决不让他接近。尽管有时候,在别人眼中,你这种处世方式,显得过于生硬无情,可那又有什么,我们活着,大部分时间都要争取为自己而活,而不是整日对于别人的看法耿耿于怀,在这一点上,你一直做得很好,这也是我喜欢亲近你的原因。”
“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知道谁也无法体会你心里的痛苦,你可以消沉,可以痛哭,甚至也可以仇恨,无论你选择什么样的发泄渠道,前提是你一定要发泄出来。而不是把什么都憋在心里,让那些痛苦从内里把你慢慢腐蚀掉!安之,你是最懂得尊重生命的女子,何况……”郁欢堂抿了抿嘴,看着她有些不忍道:“别人从一开始,就知道会伤害你,却仍旧义无反顾,你现在这么折磨自己,放弃自己,谁又会知道呢?就算知道了,谁会在乎呢?”
他看到她的睫毛颤了颤,脸色白得更加透明病态,他整个人跟着她细微的情绪沉下去。
“安之,我知道很难,但翻过这一页,或许就会有不同的风景,没有人会因为失去一段月光,而永远留在黑夜里。不管任何时候,只要你需要,我都会无件条的陪你一起渡过的,安之,振作起来好吗?”
郁欢堂似乎说了很多话,向安之都没有作过任何回应,他不知道她听进去多少,又认同多少,但令他欣慰的是,没过多久,她便靠在他的肩膀睡着了。
从柏林的凄风苦雨中解脱出来,向安之回到花都老宅后,毫无意外的病倒了,高烧不退,持续昏迷。郁欢堂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她三天三夜,第四天的清晨她清醒过来,卧室窗户里有天光透进来,天气不错,她看上去也精神尚好,郁欢堂终于放下一颗心,他没有看错她,在这场与自我的战斗里,她终于赢了。
他去煮了糯糯的小米粥,端进来给她吃,见她裹着厚厚的毯子站在窗前,听见他进来,她只稍稍侧了下脸,开口便道:“郁欢堂,我要跟戴苏城离婚,你帮我办理吧!”
这样的开场白,令郁欢堂微微措愕,他端着粥,望着她的后背稍作沉吟,“你想清楚了?”
“嗯。”她点头,转过身来,消瘦的脸庞映着微光,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大病一场,她似乎已经平定下来。“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只希望跟他的婚姻关系能尽快结束。”
“好。”郁欢堂口中应着,目光却凝在她脸上,似乎在试图寻找出些什么。
她睨了他一眼,抚了抚窗台上那一小盆绿植的叶子,上面的浮尘扬起飘散,她说:“你放心好了,我什么都想清楚了。其实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能全怪别人,我自己也要负一大部分的责任。戴苏城纵然不值得原谅,如果我能早一点觉悟,也落不到今天的下场。关于戴苏城接近我的目的,当初,段西良就提醒过我,你也警告过我,甚至我自己潜意识里也觉得不对,只是一直不愿意去认清事实罢了,说到底,如果我不自欺,别人又如何欺我?是我把自己的双眼蒙蔽了。现在从头想来,他虽然跟我结婚,跟我在一起,却从没有说过一句,他爱我。”
说到最后一句,她轻飘飘的笑,心底还是窜上了透心的悲凉。他从头到尾,竟从没有爱过她。从来都没有啊!
“那,万伯父那边……”她脸上一掠而过的黯然,郁欢堂尽收眼底,他攥了攥手指,假装什么也没看见。“你打算怎么办?”
“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她仰脸看着房梁,一派常态,却把身上的毯子裹得紧紧的,透出瘦弱纤细的曲线。郁欢堂突然觉得,跟她讨论这些事其实真的挺残忍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多希望,我从没有再见过他!他消失了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我一直以为他死了,虽然心里偶尔有怨,可更多的是爱和想念,不管时隔多久,每当想起他来的时候,他总还是我独一无二的父亲,是我妈妈爱了一生的男人。不像现在,连恨,我都觉得他不配。”
郁欢堂默默听她说完,抿了抿嘴,没发表任何意见,端着粥煲走到窗前的小藤桌上放下。“过来吃点东西吧!一会该凉了。”
他打开粥煲,拿了一个碗帮她盛出来,勺子一个不稳,洒了自己一手,他手指颤了颤,不动声色的用纸巾擦掉,而那滚烫的温度溅到的地方,一片一片的红,生疼生疼的。
上天有时候会特别的偏爱一些人,而有时候,又会遗忘一些人。
郁欢堂想,向安之大概就是被遗忘的那些人中的一个吧。
里奥来的时候,向安之刚吃了半碗粥,他在外面的敲门声,让她这顿饭就此结束。
郁欢堂带里奥进来,脸色不是很好看,而里奥的脸色就更不好看,见到向安之,平日里的拘谨沉稳通通不见了,几步跨到她面前,低沉道:“夫人……”
“里奥先生,以后请不要这么称呼我了。”向安之淡淡的打断她,拿纸巾拭了拭唇角。“你找我什么事?”
“夫人,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里奥恭敬的站在她跟前,神色沉沉。“您跟戴先生之间的事,我都知道,按礼说,你们的事我是没资格插嘴的,但戴先生如今躺在病床上,危在旦夕,我也就顾不得许多了!我跟在戴先生身边十年了,他的为人我很清楚,这次的事情,一开始或许他做得是不对,可后来,他对夫人的感情却是真的,而且,我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人这么用心过。或许您还不知道,戴先生两个月前就把他名下所有的财产转移到了您的名下,这件事情,是我亲自办的。我当时很震惊,他却跟我说,如果能让您安心,他愿意把整个世界都捧到您的面前!我现在才明白过来,其实,他早就想到了今天,也为您做了最好的打算。夫人,如果只是欺骗,他何至于把自己弄到一无所有的地步?”
里奥说,在向安之回花都的当晚,柏林下起了大雨,那天,戴苏城很晚才从外面回来,淋得一身湿透,回去后,坐在酒柜前,沉默的喝了一夜的酒。第二天,他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小腹处渗出黑色的血,整个人发着高烧,满地东倒西歪的酒瓶子,和凌乱堆积的烟蒂,那是他见过的最狼狈的戴苏城。
“夫人,他身上的刀伤,我知道一定跟您有关,他不愿意去医院,也不肯叫医生来家里,就是怕您有麻烦。伤口我帮他处理过了,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