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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血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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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给的……您给的……”原本理直气壮的大疮迅速的完了蛋……
     就这样,邵大疮苦心经营的买卖成了建院的买卖。
    “拿走我的电视得赔钱吧……”国老三理直气壮的向大疮伸出了手。
    “唉……”大疮深深的叹了口气。好在几天后国老三的电视被学院还了回来,因为学院觉得这旧电视不够高档,于是自己掏钱买了一只更大更好的宽屏液晶电视。就这样,更多的学生都走进了那里,他们被拎出来的时候仅仅只剩下了一副空空的皮囊而已……
     我住的寝室似乎也已经恢复了平静,大疮也不再在清醒的时候提他的“买卖”了,国老三则因为拿回了电视而暗自庆幸。只是寝室依然被电视搞得不得安宁,而且我经常在夜半醒来的时候听到大疮半梦半醒的疯狂惨叫。
    “那是我的‘买卖’!那是我的‘买卖’!!”大疮叫着,电视中则播放着“痔疮容易引发失眠、多梦……”的广告。
     几天后,国老三的电视终于坏掉了。
     (主人公的回忆:电视比那条铁链更让我感到恐怖,这或许就是我最终加入“红色血腥”的原因吧,可直到今天我依然不知道哪一个更恐怖……是电视?是铁链,还是……“红色血腥”……)





    正文 Side。B5  预备
    富士康小说网 更新时间:2010…3…5 8:29:42 本章字数:4236

Side。B5    预备
     我来到了一个地方,这里的气氛很是阴森。
    “嘟!你***知道不知道老子是谁……”一个一身京剧中花脸行头的家伙冲我大叫,不过他的行头很是破旧。
    “鄙人……鄙人不认识大人,莫非……莫非大人就是传说中的贫穷神?”
    “放屁!老子是死神!你***死了你自己知不知道——你死了!”那个家伙连自己的胡子也被自己的声音震的颤动了起来。
    “大人……大人息怒,我不知道现在的好人这么多……”我一边说一边想着这个家伙的嘴怎么这么脏,真是天堂好上,地狱难下。
    “妈的!你什么意思!”
    “您大概很久没看到下地狱的人了吧,好人都上天堂了吧。地狱来的人少了……送您银子的人也就少了,所以您才这么贫穷的吧。”
    “唉……”死神叹了口气。“这都被你看穿了,看来你真不是一般的人,你是因为不肯贿赂上帝才下的地狱吧——王大爷!吩咐食堂,今天有客人,把我平时不舍得吃的那个好好煮上招待这……你怎么称呼……”
    “胡悠——您就喊我老胡就行了。”
    “老胡……我跟你说实在的啊……×,戴这东西真难受……”死神把嘴上戴的假胡子摘下来挂在脖子上。“你是不知道啊,我可是看到下地狱的人了,现在下地狱的都是些猫狗鱼虫这一类的灵魂,都穷的要死——就是有钱送我有什么用啊,投胎做人的名额都让上帝给抢去了……”
    “人怎么都不下地狱了?”
    “上帝最近正研究修天堂窑子呢,哎呦……找了好些个美女呦。没钱不行啊,只要是人,只要有上坟烧得那个纸钱,甭管多还是少,交钱的一律上天堂,一律投胎转世为人。特别是生前作恶的人,都心虚啊——都心虚啊!他们都狠交钱!都在天堂坐了大官——全都交钱了,谁还来地狱啊……”死神似乎是想把一肚子牢骚都倒出来。
     这时候王大爷端了两个碗走了上来,一碗放在死神面前,一碗放在我的面前。
    “怎么……您不舍的吃的就是这个……”我望着桌子,碗里竟然是清清的汤,汤中飘着稀稀拉拉的几根方便面。
    “哎呦……哎呦……您是不知道……就这个我们都快吃不到了……上帝把什么都垄断了,什么猪肉啊、鸡蛋啊、水费啊、电费啊——这不,其实我们地狱现在也是人性化管理了,都用上电灯了,可根本交不起电费。妈的,电厂都是上帝的,他说电厂是每个灵魂的,可***说涨价就涨价,涨的我们地狱根本就用不起了……”死神又叹了口气,用筷子夹起了一根面条。“连***方便面都涨价!不过涨的算是最少的,所以这是我们这最好的食物了……”
    “看来当官也不好当啊。”我开始有些同情死神了。
    “是当清官不好当啊。要不然老子早就花点钱上天堂当官去了,你看我这个死神挺威风的,其实啊——狗屁!”
    “大人!大人!不好了!上帝派人来了!”王大爷跑了过来。
    “什么!又要钱啊!不是昨天刚把我的床搬走吗……”
    “不是,不是。是上帝听说您这来了个人,上帝让他交钱,还问你为什么不把他交到天堂去。”
    “坏了、坏了,要是让上帝知道了又得罚我的钱,我还哪儿有钱了……唉,老胡,你身上有纸钱吗?”死神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问我。
    “我没有啊,我刚死的,估计家里人还不知道呢。”
    “我×!你死的这么干脆,你说死你就死啊你,也不提前和家里打个招呼。”
    “这怎么打招呼?”
    “你别死了你!就你这个穷鬼还想死!你死不起你知道吗你!”死神说着把我拉到地狱衙门的后门,他把我一脚踹了出来……    
     我狠狠的打了个哈欠,自从寝室的电视坏掉了,我才可以这么甜美的睡觉。我看了看表,已经快九点了。我重新躺在床上戴上了耳机,可还是觉得有些难受,我想我是真的饿了。我四下看了看,发现这些家伙都没有起床,我轻轻的从我床下的鞋盒子里拿出藏了很久的一袋方便面,这一刻我想死神也会羡慕我吧。
     我把面放进碗中,倒了昨天剩下的开水后静静的等待着。这时候门被打开了,老半从外面闯了进来——他昨夜一定是跑去网吧包夜骂人了。
     老半并不需要说什么,其实他完全可以不说,我完全已经明白他的意图,可他还是说了出来。他一边谈论着昨天怎样在网上声讯骂人一边十分自然的把我的面端起,然后大口的吃了起来。老半一边吃着一边一本正的坐在我的床上,然后索性趴在了上面吃了起来,我则被挤到了床下。
     我实在觉得无可奈何,就走出了寝室。我突然发现我好像很久没有看到滚儿了,于是就拨通了滚儿的电话。
    “有什么事吗?”电话另一端的滚儿似乎还没有起床,她的声音懒懒的。
    “没有什么事。”
    “没事?”
    “就是因为没事才找你。”
    “你没事我可有事。”
    “那算了,你忙吧。”
    “哎——我是找你有事。你来找我吧,我有事和你说。”
     放下电话我立刻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滚儿的家我其实已经来了两次了,不过都是晚上。滚儿住的是一座很旧的红色砖楼,楼前是一排低矮的棚户,从棚户之间窄小的通道经过就可以看到水泥外框的楼梯间。楼梯间的门前有三阶已经露出红砖的水泥面台阶,露出红砖的地方已经生满青苔。走进楼梯间正对着的右侧是一扇破旧的木门,左侧是可以上楼的楼梯。楼梯间的光线很是灰暗,不过当你抬头的时候,你正对着的是一扇用砖砌成蜂窝状窗子,楼外强烈的光线从窗子的蜂窝状孔中直射进楼梯间中,这时你会发现楼梯间中充满了淡淡尘埃,如果你这时低头,你就会发现在你低头的一瞬间,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
     滚儿住在4楼,我走出楼梯间的时候,强烈的阳光刺的我有些睁不开眼睛。我的眼前是一座悬在楼外的宽大公共阳台,阳台的一侧是红锈色的金属栏杆扶手,另一侧是居民们的房间门。我站在阳台的一边,双手扶住了金属扶手,下面的棚户上堆满了各种杂物,几个孩子在棚户间的胡同中打闹、追逐着。
     我敲了下门,滚儿的门没锁,我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狂人,你来了呀。”滚儿的声音很清脆也很有活力。
    “方便我进来吗?”
    “进来吧,没什么不方便的。”
     我走进了滚儿的房间,这家伙身穿一件又肥又大的睡衣趴在床上吃泡面,电视中正播放着M军进攻K城邦的战况。不同的是今天滚儿的卧室十分整洁,东西摆放的也很整齐。她睡衣上面的几个扣子没有系上,里面也没有穿内衣。滚儿发现我在看她的胸,就立刻警觉的坐了起来。
    “你看什么呢。”滚儿问。
    “不过是随便看看而已。”
    “……听说你们学校最近有个叫王世易的人自杀了?”滚儿一边收拾吃完的碗筷一边问。
    “先别说这个,我还没吃饭呢。”我想起被老半抢走的泡面才发觉自己有些饥饿。
    “早说啊,等等……正好我也没吃饱。”滚儿跑到厨房做起了什么,我则坐在滚儿房间的沙发上翻看着她的一些另类杂志,一只鲜红色的芯片从书中掉了出来。这时候滚儿吃力的搬来了客厅中的餐桌,她的菜已经做好了——滚儿做了一盘柿子炒鸡蛋和一盘鱼香肉丝,然后她又跑到冰箱前,从里面取出了几罐啤酒。
    “你这的‘装备’可真全啊。”我打开了一罐啤酒。
    “饭可不是白吃的,我想听听有关王世易的事情。”
    “王世易一会再说吧——这个是什么?”我把在滚儿书中捡到的那枚红色芯片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红色血腥’的‘宣传’芯片。”滚儿丝毫不感惊讶。
    “‘宣传’芯片?——什么东西。”
    “想TF冰镇的‘自我’就要控制冰镇的公民,这东西的作用就是用来控制冰镇公民的。”
    “这东西怎么能控制呢。”
    “用芯片在人的身上随便划开一个伤口,然后把芯片塞进伤口,这样芯片就会随着血液的流动进入人的大脑……”
    “然后芯片就会在大脑中发出‘万岁,红色血腥。万岁,理想世界。’的声音。”
    “你是怎么知道的。”滚儿开始有些惊讶。
     “你看看这个——刚才那个是我从你的书中找到的——而这个……是从王世易的头颅中找到的。”我拿出了王世易交给我的那块红色芯片,然后放在了刚才那块从杂志中掉出的芯片旁边。
    “王世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双眼变成了两只红色的洞,嘴巴大大的张着,里面发出‘万岁,红色血腥。万岁,理想世界。’的声音。而且他全身的肌肉都萎缩了,然后变成黑色……”
    “看来这芯片还有些问题——不过确实有点可惜,其实我很欣赏王世易这个人,他之所以没有受芯片的控制是因为他是个很有思想的人,他拒绝芯片的控制,所以芯片必须首先杀死他大脑中顽固的细胞以便最后控制他……”
    “最后芯片还是失败了。”
    “是啊,他宁肯选择死亡也不愿意接受芯片的控制。唉……其实冰镇需要这样有思想的人,可TF‘自我’却不需要这样的人。”滚儿的表情有些僵硬。“狂人,你为什么也能听到芯片的声音?”
    “我不知道,我曾经问过其他的人,他们都说自己没有听到这个声音。”
    “这就奇怪了,看来我还是比她慢了一步……”滚儿自言自语的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好在她立刻转移了话题。“——狂人我这次找你来是想让你陪我一起去旅行。”
     “旅行?去什么地方?”
     “我打算去冰镇的下面。”
     “冰镇的下面?”
     “是的,冰镇的下面。大概要去一个星期左右。”
     “你不上学了吗?”
     “上学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毕竟平淡的日子就要结束了……”滚儿推开了窗子,一阵树上鲜红花朵的刺鼻香气夹杂着孩子的欢笑声飞溅进她的房间……
     (主人公的回忆:从在滚儿的家中发现那枚芯片开始,我一直都在怀疑滚儿与“红色血腥”的关系,可我却不明白为什么滚儿对我没有丝毫的隐讳,难道她丝毫也不怀疑我会出卖她,就像杨明出卖陆皓东一样……)





    正文 Side。B6  旅行
    富士康小说网 更新时间:2010…3…5 8:29:42 本章字数:3970

Side。B6    旅行
     由于电视的疯狂坏掉,老半已经无电视可睹了很久。于是这厮将口中的痰作为自己发泄的工具,疯狂的在寝室的地上制造出一片片的“痰区”。
     李时尚是并不关心这些的,他依然在搞着女人。这次这厮一口气带回了两个女人并声称都是自己的妹妹,以便更好的像大家炫耀。李时尚躲在寝室抓起自己的吉他十分作秀的弹了几支歌,然后就拉着两个女人准备出门。他大概是想去开房间吧,只是临走的时候李时尚一脚踩在了老半的“礼物”上并上疯狂滑倒。
     这一次老半没有大叫“踩了!他踩了!”或者“全操!全都操!”,他躲在上铺将被子紧紧的裹在身上,只露出脑袋与两只手,手中拿着一本《故事会》拼命的认真看着。不过老半的这一举动并没有瞒过李时尚的“锐利目光”,致使李时尚当着“妹妹”的面扬言要将老半“揍死”。
     比起老半来,老桂对事态的关心程度明显要强于老半,因为老半仅仅是一个“倒卓”主义者,而老桂则是一个坚定的“倒尚”主义者,而且就在几个小时前,李时尚正宣称要将老桂“揍死”。
     第二天就听到了李时尚的惨叫,原因是他新买的衣服上被烫了一个自己鼻孔大小的破洞。寝室所有人都破天荒跑到李时尚的衣服前,横七竖八的摆出一副鲁迅笔下中国人看杀中国人的愚昧表情……
     李时尚已经声称“戒烟”很久了,开始的时候他以“实在忍不住了”为借口悍然向别人要烟抽,后来大家发现了他的“戒烟”其实是“戒买烟”的邪恶本质与险恶用心,于是李时尚在嘴脸被揭穿后充分的发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光荣传统——开始拣烟头抽……
     我正在寝室看书的时候,老桂突然走了进来,这厮装出一脸的正经,然后从背着的手中变出一双方便筷子。
    “走,我们去洗手间。”老桂冲我晃了下脑袋,摆出一副抗日游击队长的架势。
     我与老桂来到了洗手间,老桂从小便池中的污垢里小心翼翼夹起了一只已经被泡的不成样子的烟头,然后老桂带我回到了他自己住的寝室。早有准备的王老骚十分热心的拿出了自己心爱的电吹风将烟头吹干……
     老桂称此次行动为“烟头计划”。
     老桂将烟头用筷子夹起扔在了李时尚床上。但老桂还是觉得不很过瘾,于是老桂又找来几包没有开封的方便面调料。老桂十分认真的缓缓爬上了李时尚的上铺,然后将调料袋撕开,如天女散花般将全部调料洒在了李时尚每天下榻的床上。
    次日清晨,李时尚不断的在床上蠕动着身体,可他的床上却并没有女人。
     “哎……我这身上怎么这么痒呢……这烟的味道怎么这么怪呢?”李时尚一边吃力抽着老桂为其“特供”的烟头(由于这烟被浸泡的时间过长,明显需要很大的吸力才能吸着)一边在身上乱抓一气。此后李时尚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狗皮癣”的同时,床上经常莫名其妙的出现半只长的“特供”烟头……
     出发的日子已经到了,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出了门。
     滚儿来的很早,她的头发照例披散着,上身穿了一件黑色夹克衫,胸前的扣子没系,里面是一件黑白图案相间的长袖T恤。下身穿一条黑色牛仔裤,牛仔裤的裤角挽着。
     “老家伙,你怎么才来?”滚儿皱了皱眉。
     “这不用解释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会迟到。”
     “所以我才故意让比开车的时间早来半个小时的……我们走吧,一会车就要开了。”滚儿拉着一只有轮子的皮箱向车站走去,我则跟在她的后面。
     长途汽车站正在改造维修,地面被搞得坑坑洼洼。一辆辆长途客车如一具具尸体似的横七竖八的倒在停车场的各处。至于临时搭起的候车室也破旧不堪,铺满红砖的地面上布满了灰尘。紧靠墙边的地方摆着几只破了皮的沙发,沙发损坏的地方露出了几根就要腐烂的木架,就像一具腐烂后露出骨骼的尸体。
     在一阵全体乘客对车站扩建造成不便的不满以及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后,我和滚儿才上了车,乘务人员给每个乘客发放了一只大大的塑料袋用于呕吐。
     车一点点的开动了,站前是一片上个世纪修建中东铁路时留下的欧式建筑群,那些灰黄色的建筑在树上开着的那一束束鲜红色花朵的映照下早已失去了往日辉煌。人群在树下漫不经心的走动着,他们都把衣服裹得紧紧的,丝毫不在意树上的花朵已然鲜红色的绽放着,也丝毫根本不在乎这鲜红色将要带来什么。
     穿过那片欧式建筑就是冰镇新城区,这里拥有一切现代城市可以看到的摩天大楼与晶莹的玻璃盒子,无论新城区还是老城区都可以看到的自我大厦也坐落在这里。这里的人们似乎比老城区的人穿的更多,衣服似乎也裹得更紧,脚步也更快。
     阳光洒在新城区那些高大建筑的玻璃幕墙上,那被反射的阳光让人的眼睛无法睁开,或许这里的建筑本就是无法让人在阳光下直视的。阳光下的我们都太理性了,太理性的人是可以看到建筑本身的缺陷的。只有在意识薄弱的黑夜,我们才能细细观察那些已然在夜色的庇护下变得模糊的高大建筑,或许这些高大建筑本就是为黑夜而建的。远处满是玻璃的自我大厦在阳光下又成了另一个太阳,而黑夜中的自我大厦则不需要反射任何光线,她本身的红色光线就已经让自己成为了这个城市的唯一太阳——她和她们都象征着某种权利。
     车开了很久才开出了新城区,一片旧式的欧式建筑又出现在车窗外,这些建筑如仆从似的围绕在新城区的周围。车继续的开着,我们已经开出了繁华市区,这里的城市则是另一番景象。低矮的棚户掩映在车窗上,一群群身材魁梧却目光呆滞、精神萎靡的人无力的倒在棚户与棚户间的窄窄街道上。他们或是老人、或是中年、或是青年、或是少年,有的呆呆的坐着,有的无奈躺着,似乎除了等待死亡已别无他择。
     车终于完全的开出了市区,公路两旁的树上依然枯萎着,那些枝枝叉叉无力的悬在空中,它们并没有长出冰镇的红色花朵。
     慢慢的,车内的空气开始变得闷热,那是一种比火车中更加闷热的气氛。所有的人都贪婪而大口的吸着车内本已稀薄的氧气,然后拼命呼出别人所不需要的废气。渐渐的,车内的闷热使得每个人的身上散发出一阵阵的刺鼻臭气。
     滚儿已经完全的坚持不住,她开始有些晕车。我的头也晕的厉害,车在中途停下加油。我和滚儿都下了车,车外面的风很大,吹在身上却很舒服。滚儿拿出纸巾微微的拭去头额角的汗,然后活动了活动由于久坐而僵硬的双腿。我们依然都喜欢清新的空气,毕竟哪里有清新的空气,那里就有我们的自由。
     回到车上滚儿比先前晕得更厉害了,她的整个眼睛都红红的,像个找不到家的弃儿。滚儿紧紧的闭着眼睛,似乎是由于眩晕而不敢看周围的一切。她微微的皱着眉头,头向后靠在椅背上,随着车的节奏晃来晃去,于是我让她靠在我的身上,自己则努力控制着身体,尽量可以给滚儿做一下缓冲。
     车比先前开的更快了。从司机前面的车窗望去,一段宽大的鲜红色脊骨横在一片充满鲜红色雾水的汪洋上,从脊骨的形状看,这脊骨应该是一位成年人的脊椎,白色的脊椎上残留着似乎是没有来得及剔干净的红黑色肌肉。车快速的开上了这长长的脊椎,脊椎的两侧是一排用红白相间圆管组成的扶手。两辆军绿色破旧摩托快速从我坐的车边一跃而起,他们从客车上空飞过,摩托上各骑着一位只有上半身的摩托车手。从他们被风吹起的风衣望去,他们都没有骨盆,只是从胸前垂下了一段长长的脊骨。那脊骨一直插在摩托的座位中,脊骨上同样沾满没有被剃干净的红黑色肌肉。
     那两辆摩托快速的向宽大脊骨的尽头飞奔而去,他们在宽大脊骨的尽头一跃而起,然后在红色雾气中缓缓消失——确切的说他们消失的地方是脊骨断裂的地方。我坐的客车并没有因为那两辆摩托的消失而有丝毫的减速,车开到宽大脊椎的尽头时也一跃而起,我紧紧的抱住了滚儿,似乎这样可以减少落地时对她的震荡。
     车子落地时似乎并没有任何的震荡。车窗外的雾气很浓,看不见任何景物,只是我感觉到了客车在落地后一下子调转了头,然后更加疯狂的向相反方向开去。
     车外的浓浓的雾气渐渐散去。车窗外是一片十分荒凉的戈壁,稀稀拉拉的枯黄野草分散在橙黄色丘陵的角落里随风摇摆着,天空一片灰色,丝毫看不到任何的强烈光亮。车正前方的远处可以看到一座巨大城墙围成的城市,车开的很快,渐渐的那座巨大的城市已经越来越近了。那是一圈有一百米高的城墙,城墙是用红色的砖一块块砌成的,城墙上布满了电网。一扇数十米高,数十米宽的巨大铁黑色城门紧紧的关闭着,如果这样巨大的门还可以称作是门的话,我只能承认我们不过是蚂蚁而已了。客车在城门前猛地停住了,几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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