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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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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求的?恩?”他坏坏的笑,“我教过你的……小笨猪,求我!”
顾明珠腰间酸软的要断掉,下身也火辣辣的,只好放下身段来,语气娇软的求:“……好哥哥……把人家放到床上去……用力、要我……射到我、肚子里面去嘛……”
她断断续续的说,容磊听的飘飘欲仙,迫不及待的把她按倒在床上,拉着她两条腿分开成M型,他一条腿站在地上,一条腿跪在床上,倾下身覆住她,痛痛快快的大起大落。顾明珠很乖巧的呻吟,长发凌乱的粘在她脸上,两颊的红晕若隐若现,雪白的牙齿微微咬唇,表情是说不出的诱惑。
容磊拨开她脸上的头发,狠狠亲下去,拖她的舌头出来重重的咂弄。她的湿润处越缩越紧,一阵阵的规律蠕动,吮的他直发疼。他下了重手重重的顶住研磨,她剧烈的挣扎起来,被他封住了口又压住了身体,喊不出、动弹不得,眼角大颗大颗的滚下泪来,柔软的身体痉挛,长达一分钟的抽动之后,无声无息的软了下去。
“明珠……”容磊放开她的嘴,长长的叹,心满意足。
她不言不语,微张着红肿的小嘴,失神的看着上方的他,身下还在不时的抽动着。他再也忍不住腰间的麻意,顶着她最深处,爆发了出来。热流激射,她很轻很弱的哼,他狂乱的亲她,心里极想把她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明珠……”容磊猛的睁开眼,伸手往身边摸去,空空如也。清醒了几秒,只觉得下身一阵一阵的凉意,他探手一摸,果真是……梦 遗了。
真可笑,好不容易睡着一次,竟然会梦 遗。
掀开被子坐起来,容磊披上衣服,喝了杯水。揉着昏沉的脑袋,进浴室去换下了内裤,冲了个澡。
出来之后,理所当然的再也睡不着。
倚在阳台上吹了半夜的风,七点多,容磊做了点简单的早餐,吃过之后便准备去一趟公司,再回学校上课。
刚刚走到门口,电话响起,他返身去接。
容岩的声音还是那么吊儿郎当,“亲爱的老大,早上好!”
“你今天起的蛮早。”容磊淡淡的回了一句。
“这不老头子叫我给你打电话么,顾明珠,在找你。”
容磊心下“登”的一声,好像某根隐藏已久的线被挑断的声音。
“你……要给她消息么?爷爷的意思是最好别告诉她,但他说,最终还是要看你自己的决定。”
容磊的喉结无声无息的上下了一次,正要开口,包里的手机响起。
“容岩,你等一下,我接一个电话。”
“哈喽,Kevin先生,请问昨晚你的睡眠质量如何?”医生很周到的特意来电询问。昨天是容磊服用新型治疗失眠药物的第一天。
容磊捏着电话听筒的手指用力攥的发白,语气却还是如平时的淡漠,“请帮我改回原来的药方。”
“没有效果?!”对方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你真的还是无法入睡?”
容磊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可是Kevin先生,你原来服用的那种安眠药片药剂量已经加到了很危险的地步,随时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
“没有关系,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就这样,再见。”容磊平静的回答,挂断了电话。
“容岩。”
“哦,我在!”
“记住,不要给顾明珠任何我的消息。”
“……我知道了,你放心。”
“老大……你还是睡不着?”
容岩语气是难得一见的担忧,容磊微微扯了扯嘴角,“没事的,你不用担心。还有别让爷爷知道。”
“恩。”容岩答应,“我懂。”
放下电话,容磊顺手把边上的药品扫进纸篓。
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么?
可是他怎么觉得,服用新药做的那些梦,会比夜不能寐更为深深深的伤害他呢?
顾明珠,你想知道我的消息?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让你知道:没有你在我睡不着,没有你在,我过的如此不好。
番外之做一天的你
初见那年,程光五岁不到,顾明珠刚上一年级。一个顶着西瓜太郎头吸着鼻涕,傻乎乎的站着。一个穿着红色的蓬蓬公主裙,抱着漂亮的洋娃娃,本人比洋娃娃还漂亮。
顾博云的手掌结着厚实的茧子,又大又温暖,他揉着程光的小脑袋,对他介绍顾明珠说:“小程光你看,这是我的掌上明珠。”
那个时候,C市顾博云的掌上明珠,意味着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所以,顾明珠毫无意外的长成了一个骄纵的大小姐。美丽,高贵,泼辣,能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顾家那时候很热闹,每天都是人来人往。
阮姨很美,很温柔,并且是这个世界上心地最好的人。程光长到十五岁,从没见过她对谁发脾气。顾博云性子很烈,对家人和手下极好,在外打拼时很凶狠。
方亦城是某批小混混里提拔上来的。程光总觉得,在这个沉默的英俊男孩子眼中,有某种他不熟悉的光芒在,所以他从不和方亦城多接触。
梁飞凡是顾博云以前老大梁昊天的儿子,比起程光和方亦城,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据说他在国外很有名,整个东南亚的黑道都非常怕他。
梁飞凡第一次来的那个下午,程光引见他上二楼去拜访顾博云。顾烟那天恰巧放假在家,不知是为了什么,她急急的从房间里扑出来,穿着白色体恤和黑色热裤,散着一头长发往楼下冲。
程光下意识的避开小火车头,再回头一看,小丫头撞上了客人,还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人家。
“这是顾叔的客人,梁飞凡,”程光急忙从二楼楼梯中途下来,走到两人身旁给他们互相介绍,顾烟不说话,他只好对梁飞凡抱歉的笑笑,说:“明珠你刚才见过了,这是顾叔的二女儿,顾烟。”
顾烟也许是被梁飞凡一身精壮的肌肉撞痛了,左手摸着右臂,淡淡看了他们一眼,下楼去了。
梁飞凡微笑,默不作声,一动不动。
如果程光没有看错,那个少年枭雄的眼里闪过的,是至死方休的光。
顾烟是在顾明珠大一的时候来的顾家,她是顾博云的亲生女儿,有一个热爱自由的画家母亲,据说她的妈妈是顾博云此生挚爱。
这话是阮姨告诉他们的,阮姨说完这话,还得意的哼哼着说,再爱也没用,陪他到老的是我阮无双。
那个下午的阳光很好,方亦城和顾烟骑着自行车在院子玩,大呼小叫、笑闹不断。方亦城一个不小心,练车带人摔了一跤。顾烟蹭掉了手肘上的一点点皮,爬起来抹着眼泪跑上楼去了,方亦城瘸着脚急急忙忙的追,阮姨连声的喊人拿药箱来。
顾明珠正减肥,在院子里跳绳,程光被迫打着哈欠在一边替她数数以及加油,时不时被她故意甩过来的绳子打的生疼,便嗷嗷的叫。
没一会儿,阮姨把顾烟和方亦城从楼上哄了下来,小两口红着脸手拉手出门玩儿去了。阮姨穿上青色的罩袍,照顾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和程光天南海北的聊,顾明珠时而插嘴一两句。
那时候程光以为这就是幸福。
后来容磊出现了,也是一个天之骄子,但是比梁飞凡更温和一些,比方亦城更阳光一些。
程光不敢拿自己和他比,因为除了一颗守护的心,他拿不出任何东西。
顾明珠动心的很早,这点程光看的一清二楚。
那时容磊和年少轻狂的顾明珠打赌,互相选修对方的一门专业课程,期末考试时成绩高的一方可以向成绩低的一方提出一个要求。
于是顾明珠每天和容磊一起学着服装设计的课程,还要去容磊班上和他上他的建筑设计课。她回家对程光不断抱怨:建筑设计有多复杂,容磊有多讨厌,今天又来查看她的进度,问倒了她好几次……
这世上哪个女孩的“讨厌”是冒着粉色心形泡泡的呢?程光看着她形容自己“讨厌”容磊时嫣红的脸颊和上扬的嘴角,落寞的想。
那年程光十五岁,理想是做顾博云这样的人。
而此时距离他跟随顾明珠跳级读完初中已经三年多了,距离下一次高考还有四个月。
“明珠……我觉得当混混好无聊,我想去上大学,就今年。”少年程光咬着甘蔗说,月亮很圆很亮,他在和顾明珠比赛,谁能把甘蔗渣吐的更远。
顾博云曾经很惋惜的说过,程光不是能成大器的孩子。
而阮姨曾经很高兴的赞过,六六是懂得生活和生命的孩子。
程光自己一直认为,我就是我,不必一定要像谁那样活。
可是他在那个深秋的黄昏,后悔了。
那天,秋游归来的顾明珠一头扎进房间里,鸵鸟一样的把脑袋塞在枕头下面,半晌不吭声,优美的腰线随着急促呼吸起伏。
程光正在她房里看书,吓了一跳,问了她半晌,她声音极甜极颤的闷闷响起:“六六——他亲我……舌头、伸进来了……我吃了好多他的口水……”
那是程光的生命里第一次有这样的时刻:上帝啊,恳求你!哪怕收走我的灵魂,只要让我做一天的容磊就好。
让我做一天的你,看一次她只对你才有的表情。
床上趴着的女孩子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害羞的笑,桌边椅子上的少年持着的书久久停留在那一页。
深秋的风带着收获的饱满香气,从开着的窗户里吹进来,萦绕室内,晚霞似乎有甜甜的香气,红红的染在白色的落地窗帘上,如梦如幻。满室都是青春微酸微涩的明亮味道。
守护,从四岁到十六岁,从十八岁到二十六岁。
顾明珠说,要比耍贱,她输过谁?
程光很谦虚很低调的藏着答案——明珠,你输给了我。
我是那只袋鼠,抱起了断掉的小白兔,照顾、呵护、爱慕,但就是从不曾说出。
不是不敢不配,是不愿。
我懂你如此,当然知道你的心。
我……爱你如此,舍不得你因为知晓我的爱而惶恐哪怕一秒。
无以为报,是一件比爱而不得更为沉重无奈的事情。
我的小白兔,我舍不得你断掉过的心再负重哪怕一点点。
守护,直到有人能给你比我更好的爱。
你爱他,我努力变成他。
你为他付出为他伤心,我为你痛。
你等他,我陪你。
你等到他回来,等到他的爱,我便离开。
下一站,美国,MBA。
你不要我,我却还是想变成你要的那种人。而这一切,我一个字也不会说出来,永远不。
明珠,你说,要比耍贱,我是不是天下无敌?
番外之海棠、延
“小海棠,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方非池在电话那头,低低浅浅的笑着, “乖乖告诉非池哥哥,不然等哥哥抓到你了,可是要揍你的哦!”
“海棠!你在听吗?”
“……恩。 ”女孩轻轻的应。
电话那头,年轻的男声收敛了不正经的调笑语气,轻轻叹口气, “回来吧,没事了。姨妈有多疼你,你自己也清楚的。她的气早消了,你回来认个错,什么事也没有。”
海棠还是沉默。
她此刻身处的,这个以废墟闻名世界的城市,星空特别的苍凉。海棠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她仰头看看满天低垂的星,忽然无法控制的脱口而出问: “他好吗?”
这回轮到电话那头的人沉默。
“为什么他不给我打电话?”海棠下意识的咬下唇, “他有没有找过我?”
“海棠,他大了你十岁,你们不可能的。他是你表哥,就像我一样。”
“不一样,他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他不是姨妈的孩子。”
“小海棠……”方非池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 “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你告诉我,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我去接你。”
“我不回去。 ”十九岁的少女,爱情和青春纠缠生长了十年,倔强的像是峭壁上最孤单的花朵,
“你们都阻拦我……他也不要我……我不回去!”
“海棠!海棠!”方非池急喝,电话却还是被掐断了。他低咒一声,手机猛的甩出去,差点砸到正推门进来的方是国。
方是国偏了偏头,轻松躲过迎面而来的暗器,微微的笑, “这么暴躁,哪家姑娘惹了你?”
方非池摇头, “没事。”见他要走,忽然有喊住他: “大哥!”
“恩?”方是国顿住脚步回头,俊朗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文笑容。
“我妈说的那些话……我带她向你道歉,对不起。她一向把海棠当做亲生女儿疼,对她期望很高。海棠那丫头说话不懂看人脸色,那天我妈一下子就被她给吓着了,难免语气就激动了些,你……别往心里去。 ”方非池小心翼翼的措辞。
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方非池一向敬重。
方是国还是很温和的笑着, “我知道的,没事。哦,那丫头找着了吗?”他好像不经意的想起,随口问问的样子。
“还没。”
“如果找到了,你和海棠说……”方是国顿了一下,因为叫出了某一个名字,眼里泛起一丝温柔的光, “我还是把她当做小妹妹疼,不要有什么别扭。回来吧。”
罗马街头大多数的景点都在七点半关闭,寒冷的季节里游客稀少,娇小美丽的东方女孩一个人游
荡着,格外引人注目。路上经过的本地男人三三两两,吹口哨、 昧大笑,海棠收好手机,委屈的咬着唇躲开。
在寒风里昏昏沉沉的走着,经过某个广场时,不知为何,喷泉忽然打开,不高的水柱却足以把海棠彻头彻尾浇湿。
站在莫名其妙的喷泉前,身上的寒意和湿透的冬衣一般重,海棠哆哆的从包里掏出皮夹,把所有的硬币都倒出来,用力甩手,一股脑的扔进喷泉池里。
“我赵海棠发誓!再也不喜欢方是国那个大坏蛋!”女孩狼狈万分的哭喊, “我要找一个比他高比他好看比他对我好比他喜欢我的大帅哥一一啊!”
立下豪言壮誓的快感还没来得及袭上心头,海棠便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携着,一头栽进了喷泉池
海棠不会游泳,落水之后,出于求生本能挣扎着,试图冒出水面呼救,喷泉池并不深,她奋力蹬着池底便能浮上来。
那股挟制她的力量扶着她的腰,带着她浮出水面,同时那人也从背后转到了到了海棠的正面。
黑夜的喷泉池里水很清澈,靠着池底五彩斑斓的灯,海棠看到了一个刚才自己许愿要的那种男人:高大、英俊,刀削一般的轮廓,冰蓝色的眸子像最为蔚蓝的天空。
海棠顿时傻眼, “我……我是胡说的,不用当真……”
她正在这梦境般的一刻里胡言乱语,许愿许来的男人却眉头一皱,不管不顾的吻了下来。
恩,很特别的初吻。海棠迷迷糊糊的想。
冰凉的水漫上来,她发烫的脸颊被淹没,就这么被他含着嘴带入水下,他掌握着速度,两人悄无声息的往水下沉,瞬时的感觉就像那些偶像剧里的慢镜头,细致曼妙的蔓延、延伸……
那个男人的水性极好,无声无息的带着她潜到了喷泉中央。
贴着冰冷的雕像,他的手按着海棠的背,两人合的极紧。海棠晕晕乎乎的吸着他渡过来的气,昏沉之中听到地面上隆隆的脚步声跑过,紧紧压制着她的男人身体僵绷住,她意识到了什么,停住挣扎,乖巧的贴着他。
终于,四周无声。
两人筋疲力尽的爬上岸,海棠趴在池边的石头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冷的缩成一团。同是落水,那个男人却丝毫没有海棠的狼狈。
他坐在海棠身边,从她的角度看去,他褐色的发湿成缕,滴着水贴着瘦削的脸滑落,性感的像是给沐浴乳之类产品做广告的男模。
“中国、女孩,恩?”英俊的男人忽然转过脸来,用生硬的中文问她。他微微的笑,隐约露着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被秒杀了的海棠,痴痴傻傻的点头。
“我的名字,延。”他笑的更温柔了些,“我的妈妈,也是中国女孩。”
三、
酷毙了!许愿许到一只黑手党!
海棠心情上佳,大冷的天,咯吱咯吱咬着冰棍, “那天追你的人也是黑手党吗?”
延点头,沉默。
两个人用英语能流利的交流。延很酷,话很少,但是偶尔海棠“巴拉巴拉”说个不停的时候,他会侧过脸来笑笑。
“那你现在和我四处走在大街上,不怕被他们发现、杀掉你”
“你怕吗 ?”
“不怕啊,他们追杀的又不是我。”海棠耸耸肩。
延冰蓝色的眸子,因为她这个不经意的可爱小动作,闪过一丝动人的光, “他们也不是要追杀我。他们只是想劝我回去。如果抓到了我,我就跟他们走。”
“回去争夺王位么?!”海棠一下子来劲了,咬下一大口的冰, “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继承人和你竞争呢?两派人马,各自拥护他和你对不对?”
延漂亮的冰蓝色眸子里,泛起闪耀的光。他半蹲下来,两手扶着大腿,带笑的视线平视着娇小的东方小姑娘。
她的眼睛瞪的老大,扑闪扑闪,和他记忆里美丽的妈妈很像。
“对,就是这样,我的东方小公主。”
四、
C市, 方宅。
部队演习一结束,方正立刻匆匆赶回。一进屋就感觉到家中气氛凝重,有佣人战战兢兢的上来 报,说太太和两个少爷都在书房里等着他。
“到底什么事,严重到要我立刻赶回来?”方正上楼进书房, 开门 ,眉头紧锁。
长长的大沙发里,严阵以待的方太立即转过脸来,对丈夫冷笑, “你的好儿子,做的不要脸的好事!”
两侧的小沙发上分别坐着方是国和方非池,前者低了低头,没有说任何的话。方非池咳了一声,有些尴尬的小声对妈妈说: “妈,有话慢慢说。”
方太眼里的仇恨目光几乎要把方是国身上戳几个洞,“有什么好说的?!看他平时总是一副温和无害的样子,没想到一转身下那么狠的手!海棠才十九岁,你也好意思的!你还我清清白白的侄女!”
方是国缓缓开口: “阿姨,我和海棠之间什么也没有。她是一时小孩心性,我没有当真。”
“你敢当真! ”方太怒喝, “真以为自己是方家大少么?早知道你是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我就该把你和你妈的牌位一起丢出去。”
“阿姨,”方是国声音提高了些,甚为沉厚, “死者长已矣,请您口下留情。”
方太“腾”的站起来, “你这个野种敢这么对我说话!”
方非池也“腾”的站了起来, “妈!”
“方非池!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做什么总是帮着个女佣生的野种说话?!”方太尖声怒斥儿子。
“闭嘴! ”方正一声怒喝,一时屋内鸦雀无声。
他抬手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 “都给我坐下来,非池,你来说,到底什么事情,海棠人呢?”
方非池侧过脸去深呼吸,平静过后坐了下来, “海棠生日那天,忽然对妈妈说……她要嫁给大哥。妈妈很生气,当时家里人很多,后来吵了起来,妈妈打了她,第二天海棠人就不见了,爸,大哥和我都已经派人在四处找了。”
方正听罢,眼神不可置信的看向大儿子,方是国低下了头。
“是国,你说,你和海棠是怎么回事?”方正沉默了片刻,问。
方是国还没答,方太就冷冷的出声: “那还用问么?这野种看海棠年轻漂亮,起了歹心!海棠小孩子懂什么,一时被他迷惑——”
“——他不是野种,他是我的长子。”方正很平静的打断妻子的话,“你嫁进来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有一个儿子。我没来得及明媒正娶他母亲,她就过世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也不会娶你。”
方太倒抽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死命的盯着方正的脸。方非池不忍,过去坐在母亲身侧,方太握住儿子的手,偏过脸去,强忍眼泪。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清楚,我绝不会和海棠有什么。她还小,不懂事,我一定把持好自己,绝对不会误导她。她会有很好的未来,爸,阿姨,你们安心。”方是国淡淡的开口。
方太红了眼眶,别过脸去靠在自己儿子肩头,不言不语。
方非池也是沉默。
方正沉吟片刻,发话: “要紧的是先把海棠找回来,别的事,大家坐下来慢慢谈。是国,跟我走一趟出入境管理局,非池,打个电话去美国那边,叫亦城调人手帮忙一起找人。”
番外之罗马假日(二)
五、
海棠长到十九岁,从未像这几日这样肆无忌惮的快乐过。
延是个很好的导游,虽然表情总是冷冷的,却很耐心的带着她逛遍罗马的大街小巷。买很地道的当地美食给她吃,她买东西时他替她砍价,然后两人一起被暴怒的当地小店老板赶出来,手拉手的去锡啊一家。
那群追延的人,时不时会出现。一次又一次精彩的脱险,把海棠少女天性中那种好动冒险的性子,完完全全的引了出来。
那样子毫无危险、轻松愉悦的追与逃,就像动画片一样的令人快乐——有美丽风景,有英勇王子,有表情凶恶却总是被主角恶整的坏人,剧情重复而可爱。
晚上的时候,他们坐在一起聊天喝酒。
海棠天马行空,想到什么说什么,延大多数时候认真的听。
后来渐渐的,他也会告诉她一些他的身世。关于他美丽的中国母亲,他的意大利黑手党统领父亲,他众多的同父异母兄弟兼竞争者,他有意为之的叛逆和他父亲对他很特别的纵容。
“我真羡慕你”海棠搓搓冻红的鼻尖, “你有爸爸可以撒娇。我爸爸妈妈在我八岁那年就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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