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早安 作者:牧野蔷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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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那样，就太好了，谢谢你。”
　　华承昊交待慕之寒，待在医院哪儿也不要去，他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139　【V38】欣喜地用力扯首长的衣服
　　慕之寒同意了，她留在医院，给慕老爷子作伴儿。　
　　华承昊来到芯愿画廊，却让母亲方芯吃一惊，笑着：“你怎么有空来看我？”
　　“妈，你认识一位美国的史密斯先生吗，他明天要到你的画廊来。”华承昊直接开门见山。
　　“认识啊，他想买我一幅名为《山河绝恋》的画，我不肯卖，缠了我很久了，你问他做什么？”方芯回答道。
　　“他买了慕氏集团10％的股权，这些股权是从慕子恒手里流出去的。慕氏集团的分公司也是以慕子恒的名字注册的，他将总公司大客户和重要客户都转到了分公司，然后开始抛售总公司股票，这种行为太可耻了。现在，慕老先生中风，之寒年轻不懂管理，我想请求您出面，看能不能把史密斯先生手里的股权买回来。”华承昊说明来意，希望能母亲能帮他。
　　以母亲与慕老爷子的旧情，他相信，母亲一定会帮这个忙。
　　“我可以试着说服史密斯先生，只是，你哪儿来的钱去购回那10％的股权，那得好几亿甚至上十亿。”方芯说道。
　　华承昊也知道，慕子恒为了将手上的股票卖个好价格，故意抬高股价，在高位卖出来，史密斯很可能花了大价钱。
　　他的确没有钱，但是慕老爷子有钱，医生说他的思维很清晰，只是说话困难而已。
　　只要史密斯先生肯卖出股权，钱的事情，他去想办法，无论有多困难，也一定会帮慕之寒筹到这笔钱。
　　“妈，你别管，我去想办法，你一定要说服史密斯先生。”华承昊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方芯身上了。
　　“我会尽力的，他现在怎么样了？”方芯问。
　　“人是清楚的，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和手指能动，胳膊抬不起来，医生说是中风。”华承昊如实相告。
　　“我想去医院看看他，我没有别的意思，别让你爸爸知道。”方芯用请求的眼神看着华承昊。
　　华承昊别过头去，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低声说：“跟我一起过去吧，我开车过来的。”
　　一路上，华承昊与方芯都没有说话，到医院以后，方芯的脚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了走不动了。
　　“妈，你没事儿吧。”华承昊关心地问。
　　“我没事儿。”方芯缓缓说。
　　来到病房门口，推开门，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慕老爷子。
　　“伯母，您来了。”慕之寒见她进来，赶紧起身打招呼。
　　“之寒，你坐吧，你爷爷怎么样了？”方芯问。
　　“医生说爷爷脑出血中风，说话也有一定的困难。”慕之寒说道。
　　慕老爷子听到方芯的声音，睁开眼睛，努力向她所在的方向看过来：“方……方……”
　　“是我，我来了，才一天没见，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吧，你的病怕着急上火，你怎么就是不听呢。”方芯握住他的手，责备道。
　　慕老爷子说不出话来，只是默默地流泪。
　　“公司的事我听说了，子恒也是一时冲动，你别怪他。他没有把股权卖给你的竞争对手，而是卖给一个美国商人。那位史密斯先生我认识，他想买我的那幅画，我本想送给你的。我就那幅画，去求史密斯先生，把股权买回来。帮你买回股权，也相当于是把画送给你了，你说好不好？”方芯笑着问。
　　“好。”慕老爷子回答道。
　　“爷爷能说话了，你听见没有，我爷爷说话了。”慕之寒欣喜地用力扯华承昊的衣服。
　　华承昊没出声，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慕老爷子和自己的母亲。身为儿子，看着自己的母亲与父亲以外的男人，你侬我侬，他心里着实不好受。
　　“老慕啊，10％的股权得不少钱，我们可没人惦记你的钱，也要不起你的股权。你得自己出钱，去买股权，你能给我们想想办法吗？我们不知道怎么帮你。”方芯说到正题上来了，就算她能说服史密斯先生，可是他们拿不出钱来，也白搭。
　　“律……师……”慕老爷子艰难地说。
　　“老慕，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没听清楚。”方芯问。
　　“爷爷，你是说律师对吗？”慕之寒是问，只见慕老爷子拼命眨眼睛。
　　“我爷爷眨眼睛，他是说找他的律师，我马上去联系。”慕之寒赶紧打电话给慕老爷子的律师，律师得知慕老爷子中风住院，马上赶过来了。
　　律师当着慕之寒和华承昊以及方芯的面，拿出了慕老爷子签署的一份文件。
　　“慕老先生，生病住院以后，也听医生说过，他这个病容易中风。他担心自己中风，到时候不能说话，不能动，所以，就提前拟定了这份文件。慕老先生，您看看，是不是这份。”律师将文件送到床边，给慕老爷子看，慕老爷子看完用力眨眼。
　　“爷爷，说就是这份文件，黄律师，麻烦你告诉我们，这份文件上写什么？”慕之寒问。
　　“这份文件是慕老先生拟定的一份财产分割协议，上面明确指出，如果慕老先生失去行为能力，慕家大宅和慕老先生银行里的九亿三千万现金，以及凤城梧桐山上的两套联排别墅都归慕之寒小姐所有，由慕小姐照顾慕老先生直至终老。慕老先生其他的房产，股票，基金则由慕子恒先生掌管。”黄律师说完将协议递给慕之寒看。
　　方芯听了律师的话，握着慕老爷子的手笑了，说：“老慕啊，看来，你一点儿也不糊涂。”
　　“你……笑……我……”慕老爷子张嘴，艰难地说出三个字。
　　“我说的是实话，这样安排很好，之寒不懂管理房产，股票和基金，这些东西交给她叔叔挺好。别墅和现金给之寒，她现在正好用这笔钱，把你的股权买回来，你总是有先见之明。”方芯称赞道。
　　　
　　
　　　　　　　　
140　【V39】我会待在孩子的爸爸身边
　　方芯说出了慕老爷子的心声，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不想让慕之寒操心，去管理房产，股票和基金。　
　　他之所以给这么多现金慕之寒，就是因为他相信，慕之寒不贪财之人，万一慕氏集团有事，这些钱还能救慕氏集团。
　　而他将自己交给慕之寒，让她照顾他直至终老，是因为他相信，慕之寒会好好照顾他。这孩子，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什么脾性，他都知道。
　　黄律师在一旁，已经听清楚他们的意思了，看向慕之寒，道：“慕小姐，你现在是要动用这些钱吗？”
　　慕之寒点点头，“是，慕氏集团的股权流出去了，我要买回来，请问，我怎么才可以动用爷爷帐户里的钱？”
　　“如果慕老先生同意的话，你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黄律师说道。
　　“好……”慕老爷子应声。
　　黄律师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您好好休息，我会协助慕小姐尽快跟银行那边交涉。”
　　华承昊亲自送黄律师离开，慕之寒也跟了出去，将空间留给慕老爷子和方芯两个人。
　　“老慕啊，那副山河绝恋，你还没有看过呢？你想不想看看，我来的时候，特意用手机拍下来了。”方芯拿出手机，将照片调出来，给慕老爷子看。
　　慕老爷子瞪大眼睛，看着手机屏幕，然后眼角抽动一下，眼泪在眼眶里涌动。
　　“改天我把照片放大洗出来，有照片也一样，对吧，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方芯说道。
　　慕老爷子说不出话来，但已经老泪纵横。
　　慕之寒与华承昊一起将黄律师送进电梯，回病房的时候，慕之寒伸出手去牵他的手，他将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谢谢你，肯带伯母过来看我爷爷。”慕之寒知道，让一个儿子将母亲送去见旧情人，需要很大的度量。
　　她也知道，华承昊肯这么做，是因为她，她对他，有着说不出来的感激。
　　华承昊剑眉一挑，看着她，“丫头，我感觉我这样，对不起我爸。”
　　他一直板着脸，一言不发，她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慕之寒倚着他的肩，笑道：“那你早点送伯母回去吧。”
　　“嗯。”华承昊点点头，拉着她，一起朝病房走去。
　　“承昊……”
　　“嗯。”
　　“有你在我身边真好。”慕之寒甜甜地笑。
　　“那就乖乖地留在我身边，不要再像上次那样逃走。”华承昊伸手另一手，轻抚她的脸。
　　“好，我会待在孩子的爸爸身边。”
　　“真乖。”
　　两个人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是方芯。
　　“你们回来了，之寒，好好照顾你爷爷，我画廊那边还有事，先走了。”
　　“妈，我送你。”
　　“不用了，你留在这里陪之寒吧。”
　　华承昊让慕之寒先进去，他将方芯送到楼下，送上出租车才回来。
　　临走前，方芯说：“承昊，方婷来找过我，你离婚的事，可能会有些麻烦。”
　　“我知道，但是，我既然决定跟之寒在一起，就绝对不会放弃。离婚的事，由不得方婷不同意。”华承昊阴沉着脸。
　　“方婉当年到底为什么会出事，我从来没有问过，但是，我希望你能处理好她，否则，离婚的事，方婷是不会答应的。”
　　“我知道怎么做，您别担心。”华承昊安慰道。
　　“嗯，那我走了。”
　　送走母亲，华承昊眉心一紧，方婷的确是棵不好摆弄的仙人掌。
　　晚上，凤姐和护工在医院守着慕老爷子，华承昊将慕之寒送回家去了。
　　凤姐不在，佣人都有些怠慢，工作积极性不高。
　　见慕之寒回来了，有人迎了上来：“小姐，你回来了。”
　　“嗯，我累了，上楼休息了。”慕之寒不想说话。
　　来到二楼，却听到慕子恒房间传来争吵的声音，不知道慕子恒在跟谁吵架。
　　“你太冲动了，明明知道她不喜欢你，你还要去刺激她，她本无意进公司的，却被你刺激得想进公司！如果不是她要回公司，我也不会卖掉慕氏集团的股权。”慕子恒指责着。
　　莫莉坐在梳妆台前卸妆，她从镜子里看向慕子恒那张因为生气而扭曲的俊脸，“慕子恒，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后悔，有种你别卖股权啊？就算慕之寒她进了公司又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她能有什么作为？混日子罢了，你这么着急把股权卖了，是不是不想跟我结婚啊？”
　　慕子恒看着莫莉，看了足足十秒钟，用冷得像冰霜的声音说：“我为什么要卖股权，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莫莉冷冷一笑，说：“如果不是你贪心，也不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
　　慕子恒没有说话，打开房门，却看到慕之寒正准备进房，喊了一声：“之寒，你回来了。”
　　“嗯。”慕之寒应了一声。
　　“我们能谈谈吗？”慕子恒问。
　　“我今天累了，明天吧。”慕之寒进房，关上了房门。
　　第二天，慕子恒将慕之寒叫进书房，慕之寒进去后发现莫莉正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笑望着她，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慕子恒见她进来，便从书桌后站起来了。
　　“之寒，你不是想进公司吗？爷爷现在也需要人照顾，要不，你晚些时候再进公司学习吧。”慕子恒温和地说。
　　“叔叔，我已经决定了，今天就到公司上班，爷爷昏迷不醒，医院有医生还有凤姐。”慕之寒平静地说。
　　慕子恒看了慕之寒一眼，“你对公司的事不熟悉，将你放在别的部门我不放心，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让你进去莫莉的部门，你们俩相互扶持，也好有个照应，她还可以照顾你。”
　　　
　　
　　　　　　　　
141　【V40】黄鼠狼在背后给了之寒一刀
　　莫莉站起身走到慕之寒面前，套近乎地挽着她的胳膊，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之寒，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
　　慕之寒冷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怕是会好好为难她吧。
　　“叔叔，你准备把我安排在哪个部门？”慕之寒问。
　　“市场营销部，这个部门最锻炼人了，你也的确需要多学习，多多历练。”慕子恒笑道。
　　“好，既然莫莉阿姨能胜任，我也可以。”慕之寒明知营销部，很辛苦，可还是去了。
　　慕之寒早上，坐慕子恒的车，一起去的公司，慕子恒亲自将她和莫莉送到了营销部，营销部总监张伟是慕子恒的学弟。
　　与慕之寒也是认识的，慕子恒将她们俩交给张伟以后，便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慕小姐，慕总有心栽培慕小姐，让慕小姐从低做起，多多了解公司的情况，所以，我将你安排在我这一组，专门负责大客户，不知慕小姐有什么意见？”
　　慕之寒点点头，说：“没有意见，很满意。”
　　“嗯，你的办公室在这里。”张伟将慕之寒带到旁边的一间办公室，办公室很宽敞，窗台上的花瓶里，有一束百合花。
　　“这花是……”
　　“慕总让弄的，慕小姐如果不喜欢，可以拿走。”张伟上前去拿花瓶。
　　“不，我很喜欢，谢谢。张总监，我们公司还有大客户吗？”慕之寒突然问道。
　　“我不明白慕小姐的意思？”张伟装糊涂。
　　“没什么，你去忙吧。”慕之寒淡淡一笑。
　　慕之寒坐在办公室里，百叶窗没有拉上，她能清楚看见外面格子间的情况。
　　莫莉被人带到一个格子间坐下，然后有人将厚厚一叠文件放在莫莉的桌上，“这里是这两年我们部门所有的营销案，你尽快熟悉一下，写份详细的报告，明天早上十点之前交我。”
　　慕之寒看着近一尺厚的文件，笑了笑，故意为难莫莉吗？慕子恒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不希望莫莉进公司？
　　慕子恒倒是让慕之寒有些看不懂了，不想让莫莉进公司，干嘛不拒绝？
　　还有，他已经不在乎慕氏集团的股权，将股权卖给美国的史密斯先生，还会在乎莫莉手上的5％股权吗？
　　而且这股权又不是给莫莉了，当初是抵押这部分股权要钱启动公司的新项目，可是资金并没有到位，只到了一千万，慕氏集团5％股权，价值上亿。
　　至于，慕子恒跟莫莉抵押股权的细节，外人无法知晓，唯一能确认的是，一千万买不了慕氏集团5％股权。慕子恒也不可能穷到赎回5％股权的钱都没有，一千万而已，他在慕氏工作这么多年，不可能拿不出来。
　　慕之寒正在思考的时候，办公室突然间沸腾起来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们听说了吗，黄董今天要过来。”女孩子们兴奋地说。
　　“听说黄董还没有结婚，每次在报纸上和电视上看到他笑，我的心都醉了。”接下来女孩子们开始热烈地讨论这位黄董。
　　慕之寒听了一阵，叫来一个人，问：“你们说的黄董是谁？”
　　“慕小姐，你还不知道吧，黄董就是朗月集团总裁黄舒朗，半年前就购入我们公司的股权，持有公司3％的股权，两天前，他又购入了5％的公司股权，今天是他正式入董事局的日子。”
　　慕之寒一怔，5％的股权，黄舒朗是向谁买的？
　　难道莫莉将股权卖给黄舒朗了，为什么他都没有提过，这两天忙爷爷的事，倒把他给忘记了。
　　慕之寒赶紧给黄舒朗打电话，黄舒朗接了电话：“恭喜你，黄董，今天是你的好日子。”
　　“之寒，我听说，你今天也到公司了。”黄舒朗若无其事地问。
　　“是，听说你之前只持有慕氏集团3％的股权，你怎么突然对慕氏集团股权如此有兴趣，又购了5％，我可不可以知道，这5％你是跟谁买的？”慕之寒直接开门见山。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还问我。有人肯卖给我，而不卖给你，我为什么要拒绝呢。”黄舒朗笑道。
　　“也好，在你手上，也比在那个女人手上来得安全。”慕之寒说完挂断电话。
　　她太过相信黄舒朗了，他是商人，商人一切从利益出发，他怎么可能会帮她呢？
　　上午十点多，慕之寒接到华承昊的电话，“之寒，我们弄错了，他手上的股份根本就没有卖，史密斯先生是他的朋友，投资了慕氏集团分公司的新项目。”
　　“投资？那股权是怎么回事？”慕之寒追问道。
　　“他抵押了手上的股权，才得到史密斯先生的注资。新项目正式启动以后，史密斯先生能够得到新项目30％利润分成。奇怪的是，是慕子恒主动提出抵押了一部分股份给史密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华承昊想不明白，慕子恒这么做，很容易让外界以为，他卖了手上的股权，换取资金启动分公司的新项目。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让别人误会？
　　“会不会是让史密斯先生放心把资金投入到新项目？”慕之寒问。
　　“我觉得不是，他会不会是为了蒙蔽莫莉？”华承昊猛然想到了莫莉，因为莫莉手上有5％的慕氏股权。
　　他此举意图很明显，如果莫莉不将股权还给他，就以市值的价格购买这部分股权。
　　看来，不是他拿不出一千万股权赎回股权，而是不莫莉不给，而他又不想跟莫莉闹到法庭上。
　　“你说到莫莉，我跟你说另一件事，莫莉的股权卖给黄舒朗了。黄舒朗今天进入董事局，我一会儿还要参加股东大会。”慕之寒在电话里说。
　　　
　　
　　　　　　　　
142　【V41】小调皮，我帮你还笑话我
　　华承昊一听说慕之寒要参加股东大会，更加觉得这件事，很奇怪。　
　　“之寒，你不能参加，你还没进董事局，你可以不参加。”华承昊提醒道。
　　“为什么，现在我可是公司大股东，我……”话说没说完，慕之寒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她现在是公司大股东，她参加董事会意味着什么，她不可能不知道。
　　“你不能去。”华承昊在电话里重申道。
　　“那怎么办？”现在轮到慕之寒发愁了。
　　怎么办，商场上的事，华承昊不懂，但是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如果慕之寒现在参加董事会，慕子恒很可能当着所有董事的面，将慕之寒推上高位。
　　慕之寒对慕氏集团一无所知，对新公司更不是了解，把一个被蝗虫蛀了一个大洞的公司交给她，到时候出了事，都得她承担责任。
　　“怎么办，找机会走人。”华承昊建议道。
　　慕之寒二话没说，抓起包就离开了办公室，却被张伟拦住了：“慕小姐，慕总让我通知你，一会儿到顶楼的会议室，开股东大会。”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去，我现在有点儿急事，下楼去一趟，有人在等我。”慕之寒说完推开张伟，便出了办公室。
　　慕之寒走后，张伟马上给慕子恒打了电话：“学长，慕小姐出去了，可能不会回来了。”
　　“知道了，她怀有身孕，在你部门，你多照顾一下她。”慕子恒叮嘱道。
　　“学长，慕小姐摆明不相信你，才要求进公司的，你为什么还替她着想？现在她可是公司的最大股东，而且，只要她愿意，随时能罢免你。”张伟抱不平地说。
　　“这其中的原由，你不懂，等过了这阵子，你自然就明白了。”慕子恒说完放下电话。
　　在张伟看来，慕子恒一切都是为了公司着想，而慕老爷子却不领情。
　　现在，慕之寒手里持有慕老爷子的股份，进入公司，明显是慕老爷子不信任慕子恒，派慕之寒来监督了。
　　张伟和慕子恒很早就认识了，也知道他是慕家养子的身份，一日为养子，终生都是，慕家也始终没有慕子恒当成一家人。
　　这些年，慕子恒为慕家，为慕氏集团，兢兢业业，这些张伟都看在眼里，他就是看不惯慕之寒怀疑的眼神。
　　慕子恒站在玻璃窗前，摇晃杯里的红酒，往楼下看去，人就像蚂蚁那么小，可是就算那么小，他还是清楚地看到了慕之寒的身影。
　　“之寒，叔叔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些了。”慕子恒喃喃地说，他将手伸进口袋，摸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您好，公安局吗，我是慕氏集团的慕子恒，请你们马上过来一趟。”
　　慕之寒得到消息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华承昊来到医院，见她坐在病床前发呆。
　　“之寒，莫莉被抓了。”华承昊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慕之寒。
　　“什么，怎么会这样，外面是怎么说的？”慕之寒大吃一惊，其实她已经感觉到了，慕子恒虽然说要跟莫莉结婚，两个人却貌合神离，还经常争吵。
　　“外面都说莫莉将慕子恒赠予她的5％慕氏股权，卖给了黄舒朗，还有人拍到了莫莉与黄舒朗的暧昧照片。”华承昊说道。
　　赠予，不是抵押，这才是慕子恒与莫莉之间因为这5％股权闹争端的原因吧。
　　5％的慕氏集团股权，按当时的股价计算，价值三亿，他居然这么大方的送给了莫莉？
　　这不像慕子恒，他没有这么大方，也不会这么傻？
　　慕子恒已当众取消了与莫莉的婚礼，现在他成了最大的受害者，未婚妻偷情，还将他赠送的5％股权卖给了情夫黄舒朗。
　　“呵呵，真有意思，他一下子成受害者了，他果然厉害。”慕之寒轻笑。
　　“史密斯先生说，下周五晚上，慕氏集团有一个庆祝酒会，庆祝新项目正式启动。到时候，慕子恒的股份就会重新回到他手上。”华承昊提醒道。
　　“也就是说，如果我想扳倒他，就得在周五之前动手，可是，我怕自己不行。”慕之寒握着慕老爷子的手说道。
　　慕老爷子睁开眼，看着慕之寒，只说了一个字：“别……”
　　“我知道，爷爷不想我进公司，不想我受苦受累，更不想看到我跟叔叔反目。”
　　慕老爷子眨眨眼，表示，那就是他的意思，他是真的不希望慕之寒进公司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