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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正妻 作者:莲赋妩-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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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极宠
“回哪去?”
“回家呀?”
曼明被她闹得没办法,看来今天她不给个满意答案她是不会放过她的,索性放下杯子道:“等我安排好了就回去找他谈谈。”
她跟赵远之的事肯定是瞒不过的,她也不打算瞒,远之是个老实人,这两年对她也不错,她虽还没有决定要嫁给他,可是借他之手能跟赵承颖把离婚手续办了也是好的。
张妈满心欢喜,“好好,这才对嘛,一家子人说什么外道话,时间不早了,我还得赶回去,怕他们起疑心。”
曼明起身送她,“翠竹回去你要拦在头里,不要让赵承颖见着她,让她带着东西直接来我这里。”
“好,我知道。”
风风火火出了门,拦一辆黄包车直接回府,刚拐进去,远远就瞧见督军的车子朝这边驶过来,张妈忙叫停下,下去躲到一旁树后,这是她始料未及的,督军今天回来得这么早,无法,张妈只能坐后院进去,厨房的人看见她过来道:“张妈,您去哪了?督军回来了,找你好半天了。”
“我这就过去。”
客厅里,赵承颖正在脱外套,一旁奶妈抱着静恩候在一旁,他脱了衣服,把静恩接过来抱在怀里,“宝贝,今天乖不乖?”
“静恩很乖,爸爸,你什么时候带我去骑马呀?”
“等小马长大了,静恩也长大了。”
张妈一旁听着,唏嘘不已,赵承颖拿这个女儿宝贝得不行,底下人从来都是看眼色行事,不知从哪里传出去的,渐渐总有太太们学会投其所好,给小姐送礼,年前不知哪个地方官进贡了一匹小白驹进贡过来,小马刚生下来,模样很可爱,毛色雪白,是难得的宝马,赵承颖一高兴,给那人提了旅长,这下更疯长了送礼人的势头,家里大礼小礼从未断过。
那匹小马就养在马场里,小姐有时候高兴,她就叫人把小马牵过来玩半天,只是小姐才三岁,还不会骑马,依着赵承颖宠爱她的承度,待再长两年,赵承颖铁定会教她骑马。现在想想就觉后怕,那畜生又不通人性,真要出什么意外,可如何了得,怪只怪少奶奶不在家,少爷太宠这孩子,怀惴着心事默默走过去。
静恩摸着他的下巴撒娇道:“静恩是大人了,要骑大马。”
“騎大马,好,改天爸爸带你骑大马去。”
他看到张妈,把静恩交给奶妈,“抱她下去。”
张妈到底心虚,不禁有些忐忑,“少爷,您找我。”
“恩,你到哪里去了?”
“我,我没去哪啊?”
赵承颖看了她一眼道:“明天家宴,你早上收拾一下抱着小姐过那边去。”
张妈算算日子,可不是,又到十五了,每月十五是赵家家宴,赵夫人早起去庙里上香,回来大家一起吃团圆饭,为的是久不见面的家人能聚到一起。其实,她是不愿意过去参加这样的家宴的,那边新少奶奶厉害得很,总瞧他们不顺眼,几次给她下不来台,她本想告诉少爷的,可是赵夫人警告她要她不要多事,她也就不敢再提了。
低着头应了一声是,便再不言语。
赵承颖吩咐过后,静坐了片刻,似乎还有话要说,眼神盯着一个地方出神,末了叫她下去,没再提那件事。
张妈想着,少奶奶回来这件大事,要不要告诉他?
见他这样,也就噎下去没讲。
她辞了少爷回到自己房里,一开门,看见那里坐着的人,倒把她吓了一跳,忙把门锁死了。
翠竹看见她,站起身道:“你可回来了。”
张妈直念阿弥陀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有人看见你没?”
翠竹摇摇头,“我从后门进来,只有张大新一人知道,我问了人,他说你出去了,我只好在这里等着,少奶奶回来没?”
“没有,去了君悦饭店。”
翠竹松了一口气,知少奶奶跟家里联系过,也就放心了“幸好,今天我们刚下火车,少爷就来拿人,少奶奶跟了他去,等我回去已经走散了,我带着行李自己回来,原想少奶奶早该先我一步到了,可是我回来瞧见家里那气氛,就知道少奶奶没回来,她的脾气我也不敢擅作主张,只好悄悄进来等你。”
“你是说,少爷知道少奶奶回来了?”
“可不是,今天在车站闹得好大一场。”
张妈心道,怪不得今天她提起少爷,少奶奶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看了看她周身道:“你那些行李呢?少奶奶还等着你给她送去”
“假山里呢。”
张妈拉着她站起来道:“家里你不能多待,少爷在家,知道你回来又是一场闹的,这两个冤家,也不知闹到什么时候才罢手。”她将她安顿到门口,“你在这儿等着,我出去看看没人,带你出去。”
翠竹听话的在门后等着,张妈出去走了一圈,支开了下人才叫她出来,两人偷偷摸摸钻进厨房,从假山通道出去。
张妈送她到路口,拦了辆黄包车,“你去罢,多劝劝少奶奶,让她回来。”
翠竹只是叹气,“这两年我在那边不知劝了多少,她只是不听。”看着她,犹豫了一下道:“实话跟你讲,少奶奶在那边另找了人。”
张妈啊了一声怔在那里,“那少爷怎么办?”
翠竹摇摇头,“走一步说一步罢,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我会给家里打电话的。”
送走翠竹,张妈回到房里,仍旧坐立不安,好容易盼着人回来,却是这样,不知少爷知道了又该如何?
忆妃早上起来,听到走廊上一阵凌乱脚步声,不禁皱眉,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来,嚷道:“作什么一大早吵吵嚷嚷,还叫不叫人睡了。”
烟雪推门进来,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那一位知道今天少爷过来,一大早起来就叫人给她妆扮呢,您瞧,这花瓣牛奶浴刚洗好,又叫了师傅来烫头发做指甲,且一通忙的。”
忆妃恨道:“没见过这样骚的,上赶着往上帖,我就看不惯她那样下作样,少爷一个月就回来那么两次,回回都让她霸去。”
“姨奶奶快别这样,叫那一位听见了,又是一场闹的。”
忆妃冷笑着,将身子靠在床头,拿过一旁的烟,熟练得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满足得吐了一口烟雾,方道:“闹?我怕她不成,那个贱人不过是仗着出身好,就想处处压在我头上,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
烟雪道:“姨奶奶在乎她做什么?左右我们有天佑少爷,她再得宠,不过是只不下蛋的母鸡,也就这两年风光,日后老了,还是要靠儿子。”
提起儿子,又是忆妃的一块心病,赵夫人那时候要孙子,想拿她挤走许曼明,所以对她格外好些,现在张玉茹进了门,她又嫌她出身卑微,想用张玉茹挤走她,哼,她忆妃可不像许曼明那么好欺负,说走就走了,想让她走?门都没有,儿子在哪她就在哪,有本事把她跟儿子都掐死。
想到这里,心中烦乱,狠狠掐熄烟头,起身下床道:“给我放水洗澡罢。”
“是,少奶奶。”
另一头的卧室装饰得极奢极华,进门便是一扇落地窗,绯红色锦缎面配白蕾丝里衬的两层窗帘是从英国带回来的,地上一张雪白的长丝绒地毯,两张欧式沙发靠窗放着,另一头搁着一张大大的贵妃榻,张玉茹站在穿衣镜前比划衣服,床上已经堆了好些,只是还不满意。
陪嫁过来的丫鬟玫瑰在旁给她拿着衣服,一件件递过去,见少奶奶脸上只是没有喜色,不禁跟着着急,依她看哪件都好看,只是少奶奶瞧不见,想来也是,这样留洋回来的人是要比平常人讲究些的。像寻常大户人家的丫鬟都爱叫个喜呀,翠呀什么的,可是少奶奶偏要给她取个玫瑰,因为大文学家莎士比亚里的女主人翁叫玫瑰。
玫瑰道:“少奶奶,您长得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张玉茹目光斜她一眼,怏怏的把衣服丢在床上,“算了算了,没一件能穿出门的。”
玫瑰小心翼翼捡起一件白色洋装道:“这件就挺好呀,还是新买的,少奶奶一次出没穿过。”
玉茹冷笑,坐到床上,“你又不是不晓得那老东西的脾气,什么都要喜兴,我穿这件白我去她肯定又要说跟办丧事似的,不吉利。”
☆、105、六少爷
玫瑰知道错了,又拿起一件玫红色的旗袍给她道:“这件好,这件喜兴,也是头前刚做的,少奶奶穿这个最好看。”
玉茹看看旗袍,沉默下来。
玫瑰把衣服重新整理挂回柜子里,张玉茹过了良久,突然问道:“我听说,那个人就喜欢穿旗袍。”
玫瑰一时没反应过来,问:“谁?”
玉茹撇撇嘴,不耐烦的道:“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许曼明嘛?”
玫瑰恍然明白,笑着道:“前头那位我没见过,也不大好说,不过我听府里下人说,七少奶奶穿旗袍最好看。”
玉茹闻言脸色黯下来,瞪着她道:“什么七少奶奶!”
玫瑰知道失言,忙道:“少奶奶别生气,都怪我嘴笨不会说话。”
玉茹面子上平息下来,仍旧意难平。
玫瑰也不敢再多言,低头折衣服,少奶奶嫁过来后对前面那位一直耿耿于怀,平时也不让她们提她,说起来只是那个人,赵夫人也有意的让大家淡忘,只是血浓于水,那位生的大小姐是时时抱过来的,赵夫人爱屋及乌,看着也挺喜欢的样子,只是少奶奶看见那孩子就不舒服,也怪不得她,眼下虽说赵夫人疼爱少奶奶多一些,可是夫妻两个过日子,总仗着婆婆也不是回事,姨奶奶有个儿子,那位有个女儿,她们少奶奶嫁过来两年,肚子还没动静,赵夫人明里暗里提了几次,少奶奶平时娇横惯了,可是在这件事上自己没理,却要让赵夫人几分,这是她心里一直不痛快的地方。
佣人上来请道:“少奶奶,下楼吃早饭啦。”
“喛,就来。”玫瑰答应一声,对床上的人道:“少奶奶,该用早饭啦,用完早饭还得去庙里进香,你快找件衣服换上罢。”
张玉茹不耐烦的起身,在衣服堆里挑挑捡捡一番,最后还是拎起那件玫红色的旗袍到里面换了,隔着屏风嘴里一边嘟囔道:“才几点就吃早饭,整天跟着这些人,害得我黑眼圈都长出来了,回头我一定要跟承颖说说搬出去住,跟着这个老东西,非熬出病来不可。”
玫瑰替她收拾着床上残局,“少奶奶,小心她听见。”
“听见又怎样,我还怕她不成。”
“怎么说她也是长辈。”
“呸,当初骗我嫁进来,说得好听,还不是想攀我父亲的关系,现在好了,他赵承颖坐稳了这督军之位,就拿我不当回事了。”
“少爷对您还是挺客气的。”
“客气?”玉茹笑,笑容里难掩凄凉之色,“我要他对我客气做什么?我要他爱我,吵吵闹闹也好,打架也好,起码是在乎的,他对我永远都一副神情,像个纸扎人,没有人的喜怒哀乐,永远不温不火,不生气也不喜欢。”
她从屏风后头出来,走到镜前照着,玫瑰赞道:“这件旗袍做得真合身,还是老师傅手艺好,听说都做了十几年旗袍了。”
玉茹沉着脸不说话,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烫了头发的她再穿上旗袍更显得雍容华贵,她本就生得富态,皮肤又白,这玫瑰红的颜色穿在身上更显白皙,当即也满意地笑了笑。玫瑰道:“走罢,我扶您下去。”
两人下楼,餐厅里已经坐满了人,玉茹见赵夫人已在座,不禁先提了两分小心。走过去福福身子道:“妈。”
赵夫人沉着脸道:“恩,坐罢,开饭。”
张玉茹苦含辛挨着四少奶奶坐下,忆妃坐在她下手的位置。两人谁也没理谁,低头吃饭。
四少奶奶抱着孩子喂饭,看她一眼,又垂下头去,“来儿子,吃了这一勺,个子长得高。”
柔媛的儿子跟天佑差不多年纪,正是顽皮的时候,两人吃饭也不安生,吵吵闹闹的,赵夫人一时心烦,道:“让他们抱下去喂,我就听不得这份吵闹。”
柔媛看看婆婆的脸色,把孩子交给奶妈抱走,盛了碗汤放到她面前,陪着小心道:“妈昨个儿晚上又没睡好罢?忙完今天,我请个推拿师傅来给您按按。”
赵夫人摆摆手道:“算了,我这把老骨头也经不起按了。”她抬头看看一旁吃饭的玉茹道:“今天他们就不必去了,玉茹,你跟我去庙里进香,我特地找了天蚕法师给你颂经求子。”
张玉茹心头一恨,手里的筷子几乎掰断,非要当着这些人出她的丑不成?什么求子求子的成天挂在嘴边,缓了缓心里的气道:“妈,生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承颖一年到头回来就那几天,我上哪里怀孩子去?您就是让我求遍了中国的菩萨也没用。”
赵夫人脸色愠怒,“你瞧瞧你说得是什么话?饭桌上,也不嫌寒碜。”
张玉茹梗着脖子道:“我怕什么丢人,我的脸还没丢够吗?我嫁进来就守活寡,这也罢了,还要天天被您逼着要孙子,您真想要孙子,怎么不管管自己的儿子,让他多回来两趟,我连他长得什么样都快忘了。”
赵夫人气得手颤,“你?我看你今天是疯了,好端端的说的叫什么话?我不过提一句,你就说出这么许多来。你家里就这么教你的?”
张玉茹冷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眼圈红红的,恶狠狠的用叉子子戳着面前的面包,“我家里怎么教我的我不晓得,当初您可是说我家教很好,又懂礼貌,拼命求着我父亲让我嫁进来,现在却嫌我没家教了,我没家教,我也不会天天朝人伤口上撒盐,左一个不生孩子右一个不生孩子,把活人逼死。”
她一推椅子站起身,扭头跑上楼了。
赵夫人气得发抖,捂着胸口道:“这个孽帐,你们听听她说得什么话?我逼死她?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好?气死我了,真要气死我了。”
柔媛忙劝,“妈,您消消气,她从小宠惯了,一时任性也是有的,您就别跟她计较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划算。”
赵夫人喘了几口粗气,平静下来,看着桌子上寥寥几个人,也是伤心,“养了那么多孩子有什么用,翅膀硬了都飞出去了,想见他们还得千请万请的,只会叫我伤心罢了。”
柔媛道:“快别说这样的话了,六少爷不是回来了吗?喜鹊,去看看六少爷怎么还没下来。”
喜鹊答应一声正要上去请,就见六少爷已经从楼上下来了,穿着家常的衬衫长裤,打扮得干净利落,走过来道:“妈。”
赵夫人看见他,略有宽慰,“远之,这些年你在国外苦了你了,快坐下吃饭罢。”
赵远之入座,佣人给他添了碗粥。
赵夫人指着桌上的忆妃道:“昨天你回来的晚,没来得及介绍,喏,这是你四嫂,这是你七弟的姨太太,你没见过。”
赵远之见那是个容貌美艳的女子,朝她点点头道:“四嫂,七弟妹。”
柔媛道:“一直听见妈叨念六弟,怪不得时时口里提着,原来是这个帅小伙,比你四哥可长得好多了。”
赵远之腼腆一笑。
赵夫道:“这次回来,就不走了罢?”
赵远之点点头,赵夫人道:“你也年纪不小了,还没成亲,回头我就叫人给你安排介绍对象。总这样孤身一人叫怎么回事。”
“这件事不急的妈。”
“不是为你,为你父亲也要赶紧成家,远之,你父亲在世时常常提起你,你的婚事是他的心头病,你父亲在天上看见也该怪我了。”
赵远之斟酌了一翻道:“妈,其实这次回来,我就是跟您说我的婚事的。”
赵夫人停下动作,看着他,“怎么?你有对象了?”
赵远之点点头,“恩,这次她跟我一起回国的,因为临时出了些状况,需要一些时间处理,等过阵子我就带她来见您。”
赵夫人原要替他张罗,听见这样道:“也罢,你自己挑的想必对自己胃口,你们这些年轻人又留过学,我这老思想是跟不上了,既然你自己拿定了主意,那我也不好过多约束你,你自己喜欢就好。”
“谢谢妈。”
“行了,吃饭罢。”
一家子默默吃饭。
忆妃抬头看了看这位新回国的六弟,心里暗暗计较着。
用完早饭,回到自己房间,忆妃坐在妆镜前补粉,思来想去也觉得奇怪,不禁叹了一声,烟雪在旁打扫,笑着问道:“姨奶奶好端端又叹什么气?”
忆妃摇摇头道:“烟雪,你有没有觉得六少爷跟妈之间的关系有点微妙?”
☆、106、无意
烟雪回忆刚才的情形,也觉有些怪异,“夫人对六少爷好像有些敷衍,并不像对七少爷四少爷这样关心,不过大户人家母子之间生疏一些也是有的,太太那么多儿子,况他又在外多年。”
忆妃见她也说不出什么,悻悻地不再问。
赵夫人带新少奶奶出去进香,家里留了忆妃与四少奶奶大少奶奶操持晚上的家宴,柔媛叫丫鬟去厨房看看东西备齐了没?又特地命人到外头咖啡店里订了个大蛋糕。
大少奶奶道:“四少奶奶这又是惦着七少爷那边的大小姐了,大小姐最爱吃蛋糕了。”
说起那孩子就让人觉得心疼,柔媛叹了口气道:“说起来也走了两年了,孩子转眼都大了。”
“是啊,七少奶奶也真是,狠起心来连孩子都不要了。”
柔媛道:“也不怪她,那样情形,家里根本没她容身之处,她不走怎么行?妈那样咄咄逼人,那一个还没走,这一个就领进门了。”
大少奶奶嗤地笑了,颇有几分看笑话的意味,“说起这位新少奶奶,那可不是好惹的主儿,我刚进门,家里丫鬟已把早上发生的事告诉我了,当着人就敢公然顶撞妈,不像我们,妈说句话我们只当菩萨似的供着,生怕冒犯。”顿了顿又道:“唉,这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妈这下可为了难了,我听你大哥说,妈私下跟他提了几次,说这新奶奶太跋扈。”
柔媛跟着一笑,远远看见忆妃从楼上下来,两人便住了口,大少奶奶一向跟她不和,借口到外头找孩子,先行离去。
柔媛在沙发上坐下,取过一旁织了一半的毛衣织起来,忆妃过来道:“四嫂的手真巧,毛线打得跟店里卖得似的。”
柔媛知她有意笼络,故意不说话,曼明走后,她对她越发冷淡了,加上新少奶奶进门,忆妃颇受冷落,在家里也不那么嚣张了,对她反倒巴结起来,见风驶舵,她最瞧不起这样的人,可一家子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得不敷衍着她,“我就是闲得慌,随便织着玩,哪比得上人家手艺。”
忆妃立马附和,“是啊,这个家真要闷死了,整天就吃饭睡觉那点子事。”
“弟妹烦了,可以叫几个人过来打麻将呀。”
忆妃苦笑,没有接话,她一共那几个小姐妹,都是从前戏班子里的,现在虽说也都嫁给阔商做姨奶奶,可终究错了一截,婆婆平时不让她跟她们多来往,更别提叫到家里打麻将了,那更有得骂了。
她拿了个苹果削果皮,低着头问:“四嫂,六少爷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吗?怪不得我从没见过。”
柔媛道:“连我都没见过呢,何况你了,听说在英国都十来年了,这是第一次回国。”
“呦,那倒真舍得,过年过节的也没回来过?”
“没,我听你四哥说,六弟那个人死读书,念的是医科,比别的更费时费力,就一门心思扎在功课里了呗。”
忆妃恍然惊讶的样子,故意的道:“妈生的这几个儿子,都真有出息,尤其这六弟,模样英俊,性格又好,将来谁嫁给他可真是有福。”
柔媛冷笑,咕哝的道:“又不是妈生的。”
忆妃啊得叫了一声,刀子割到手指,把柔媛也吓了一跳,忙叫人拿纱布来,忆妃道:“没事,没流血。”
柔媛抚着胸口道:“你可真能吓人,再拿刀子仔细着点。”
忆妃顾不得这些,好奇的问道:“你说六弟不是妈生的?”
柔媛点点头,“姨太太生的,去世好多年了,一直养在妈跟前,我也是听府里老人说的,跟亲生的没两样。”
忆妃点点头,心里暗暗计较,怪不得她觉得妈跟六弟不亲近,原来是姨太太生的,再想,姨太太生的儿子,既便再跟亲生的没两样,可今天看婆婆对六弟的的情形,怎会没分别呢?再想自己的天佑也是姨奶奶生的,将来他会不会也这样遭张玉茹欺凌?思来想去,不由的心里难过,黯自坐了一会,无声无息的站起来上楼。
忆妃低头打了一回毛衣,再抬头时见她不知何时已经走了,看着她呆呆发愣的背影,疑道:“这又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真是怪人。”
佣人从外头进来禀道:“四少奶奶,张妈带着静恩小姐过来了。”
“快叫进来,去厨房看蛋糕带回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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