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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一生还你一世-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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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臭小子怎么这么会选时间，三更半夜的，我正陪着我的宝贝奶奶与她旧时相识的几位明星吃饭，这就给叫来了，换衣服的时间也没有，不过，有这么多的警察，应该用不到我们出手。”
童小叶看了看大楼，刚要说话。
“童警官，你带几个人从后面进去，后面有外装的架子，可以进到楼内，现在不清楚歹徒具体在几楼，人质情形究竟如何，里面没有光线，我们不以拖延时间，尤其是人质只是一名十二岁的少年。”负责她们的上司是个眉头总是皱着的中年男子。
“他又是一幅忧国忧民的模样。”肖丹轻轻嘟囔一声。
童小叶微微一笑，这个上司是龙爷爷的旧下属，古板，认真，做事刻板，因为前任上司身体不适在休养，所以由他临时接任，原本她一直在龙爷爷手下工作，龙爷爷退休后她转到这里。
遇到这种危险情况不选择男性警员上，是因为她在叶姥姥的调教下，对于环境和突发事件特别敏感，反应也特别快。
尤其是，她的枪法是全警局最好的。
出来的时候，按照工作上的习惯，她是迅速换上了舒服合体的衣服，此时来不及更换合适的警服，只穿上防弹服，听着肖丹一边嘟囔一边不太情愿的换上一位和她身材相仿的后勤警员的衣服，扣上防弹衣的扣子，跟在她身后。
肖丹是肖家的异类，从小就喜欢警察职业，硬早哭着闹着通过了她奶奶和姑奶奶的关，做了警察，做了她们一直排斥的叶凡的同行。
她的枪法也不错，身手也算灵敏。
几批警员分成几组快速进入大楼，童小叶带着肖丹和另外三位警员由后面进入，外装的架子正好落在最后一层，他们需要在大楼外面通过架子来确定窗内情况，并且决定是否进入大楼内。
他们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判断里面有没有人，这就要靠他们集中注意力和听力，从最细微的声音里判断，尤其是呼吸声。
外面的嘈杂声随着他们不停增高的楼层慢慢变得有些遥远。
“这样不行，速度太慢。”童小叶犹豫一下，对几个人讲，“我们直接进入楼内，歹徒不可能在下面几层，他应该在楼顶或者接近楼顶的部位，如果出现意外可以选择与人质同归于尽。”
几个人点点头，不是第一次解救人质，总有些经验，几个人通过一扇还没有按玻璃的窗户进入楼内，他们既要发现歹徒，还要避免伤到同样进入楼内的同事，每个人都非常小心谨慎。
突然，某一处传来一声惨叫，以及仓促间发出的声音，“歹徒人在这！小心，他有枪！——”
童小叶立刻顺着声音赶去，这里离楼顶只有一层，堆了些箱子，空气中散发出油漆和涂料的味道，箱子里大半是些玻璃。
砰的一声，一颗子弹擦着肖丹的肩膀险险飞过，将她身后几张靠墙存放的玻璃击碎，吓得她失声喊了一嗓子，骂了句。
“要死呀！——”
觉得肩膀有些痛，伸手一摸，有些潮意，暗色中看不清楚，应该是让子弹划破了皮，出了些血。
“滚出来！有本事做没本事撑的家伙，给我滚出来！”
“肖丹！”童小叶一把按下肖丹的身体，“你在给歹徒提供你所在的准确位置！”
说话间，有一颗子弹响起，从她们二人头顶飞过。
肖丹暗自骂了好几声，但是却听话的不再大声喧哗，说得不错，他们看不到歹徒，歹徒也看不到他们，只能凭声音来确定他们的位置，现在最好是保持沉默。
但是，童小叶却在子弹射出的声音中听出了歹徒的藏身位置。
她拍了拍肖丹，用指尖在肖丹的手掌心画了个符号，这是她们私下训练的时候使用的暗语。
肖丹点头，和其他几个警员快速的散开。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突然，一个声音在童小叶身后响起，贴着她的耳朵，细细的落入她的耳朵中。
还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是指甲油的味道。
在瞬间她猛的一低头，对方的手按在她的额头上，有一块湿湿的纱布，上面一定是麻醉药，歹徒不是一个人！
“聪明。”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有些尖细，但是，童小叶确定她身后的人应该不是一个女性，因为，她感觉到对方紧靠着她身体的身体平整如板。
她猛然用手肘瞬间撞击对方的腹部，然后翻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将他狠狠的从身后摔到前面，听到他的身体与箱子发生撞击，玻璃瞬间碎裂落了一地。
对方的身体重量不沉，而且身高不高。
童小叶刚要动，对面突然亮起手电筒的光，直直的射在她脸上，虽然她立刻闭上眼睛，但眼睛在黑暗中却几乎等同于失明，有人疯了般的向她冲了过来，巨大的力量将她撞击向后，后面就是窗户。
童小叶仓促间想要抓住什么，但身体后退的力度太大，她和扑向她的人一同向窗户的方位撞去。
童小叶在身体到达窗户的瞬间，一把抓住了窗框，对方的身体带着巨大的力量将她撞的差一点后仰摔出窗户。她虽然身体不稳，但还是一把拽住因为她的闪避而摔向窗外的歹徒之一。
窗框虽然坚实，但根本不能支撑太久，因为歹徒的身体是半悬在窗户外面的，并且在死命的挣扎。
肖丹打亮了手电筒，看到地上有一个少年躺着，头上在流血，走过去，准备扶他起来。
“小心，他是歹徒的同伙！”童小叶仓促的提醒。
第285章
少年却摸起地上的一根钢管砸向肖丹，肖丹躲闪不及，被钢管砸在肩膀上，疼得她一哆嗦，手中的电筒落在地上灭掉，周围重新归于黑暗，肖丹隐约觉得少年在她面前闪过。
童小叶的喊叫让她有些分神，她拽住的歹徒突然猛力的一拽她的胳膊，将她扯向窗外，她抓住窗框的手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极痛，下意识一松，人向窗外摔去，歹徒却被另外一只手死命抓着，正是刚才那个少年。
他们二人静静看着童小叶的身体向楼下摔去。
童小叶身体迅速向下，快得她几乎没有时间考虑她现在怎么了，脑子里还是空白一片，只觉得耳朵边风声呼呼，头发刮在脸上，打得皮肤有些痛。
突然，她的身体停止了下落，一只手坚实有力的抓住了她，让她的身体下坠突然间消失，她悬在离地面大概六层楼的高度，一只胳膊被人牢牢抓住，并且将她拽进了楼内。
她被来人紧紧的抱在怀中，听得到对方激烈的心跳声，对方用力之大，差点让她无法呼吸。
“你怎么在这？”童小叶闻着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脱口说。
玄锦默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觉得害怕极了，要是他晚一步，也许见到的就只是童小叶的尸体，再一次面对他失去童小叶的绝望。
“我不能在这。”略停了一会，玄锦默松开童小叶，在她额头上快速亲了一下，“你只解释是临时抓住了外装的架子才避免摔到地上，歹徒还在顶楼，不过，你的同事们应该可以制服他们。”
童小叶摇了摇头，轻声说：“歹徒应该是相当熟悉这儿的情形，在黑暗中，他们要占便宜，上面只有七八个同事，在黑暗中，他们不一定能迅速达成目的，我必须再上去。”
“不行！”玄锦默的声音有些紧张，“你不要乱动，我去对付他们！”
“你？！”童小叶一愣，一把抓住要离开的玄锦默，“不行，这更不行，你只是一名商人，根本没有和歹徒面对面的经历，不行，绝对不行，你在这儿好好呆着，我没事的。”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玄锦默的声音有些严厉，“我会制服他们，你在这儿乖乖等着。”
童小叶不松手，倔强的说：“不行。”
玄锦默想了想，语气缓和些的说：“好吧，我们一起上去。现在光线黑暗，没有人会发现我的存在，就算是发现，也是以为我是其中一名警员。我们走吧。”
童小叶也想了想，点点头，随着玄锦默向上走。
“你怎么会在这？”她还是有些好奇，一边快速的跟着玄锦默的步伐上楼，一边好奇的问。
“我的房间可以看到你房间的灯光，我发现你熄了灯又突然亮了灯，然后迅速开车离开，我不放心，就跟了来，于是——”玄锦默突然站住，迅速把童小叶拽到怀中，贴着墙壁站立，低声说，“有人！”
有人从楼下迅速的跑下来，而且不是一个人。
“应该不是警员，他们脚步声表明他们在黑暗中极其熟悉这儿的地形，完全没有停顿的痕迹。”玄锦默轻声说，“也许他们就是这栋楼的工人，或者保安之类。”
童小叶点点头，玄锦默的分析和她的猜测一致，一个商人有这样聪明冷静的头脑，到让她有些奇怪。
对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工作，他似乎一直有时间，闲得很。
“在这儿别动。”玄锦默突然轻声说，然后身体一动，已经融入黑暗中，似乎就在前面某个位置。
大概是顶楼的同事们已经通知了楼下的人，说是歹徒没有人质，人质是假的，也是歹徒之一，已经有些直升飞机的轰鸣声响起，并且有些凌乱的光柱打进来。
童小叶隐约看到了那个少年，他跑在前面，另外一个跟在后面，在时有时无的光线中，他们准确无误的在楼梯上跑着。
她没有听玄锦默的嘱咐，身体冲了出去，却看到奔跑中的少年和后面的人突然间直直的倒在地上，似乎是拌在什么东西上，有血从他们的头上流出。
少年似乎还清醒着，手里的枪突然对着童小叶扣动了板机。
童小叶的身体被玄锦默猛的拽到一边，同时用手握着她手中的枪对着少年同样的扣动了板机。
“他还只是个孩子！”童小叶惊呼了一声，拼命一挣，手中的枪打偏了，而少年也同时发出了第二枪。
“再是孩子，他也是个歹徒！”玄锦默的身体轻轻一晃。
童小叶一愣，看向少年，少年似乎是想开第三枪，但扣动板机后却没有子弹射出，他一愣，从地上起来，扶起后面的人想要继续奔跑。
“站住！”童小叶大声说，“再动我就开枪了！”
少年迟疑一下，但还是迈动了步子。
在外面直升机的光柱中，童小叶扣动了板机，打在少年的腿上，少年身体一斜差点摔倒。
有其他警察从窗户外跃了进来，少年看着冲进来的警员，匆忙夺过后面人手中的枪，对着冲进来的警察，一瘸一拐的挪向拐角处，那儿也有一扇窗户。
童小叶突然心中暗觉不好，猛得冲过去，但在她刚跑了两步的时候，少年已经拽着同伙从窗户跳了出去。
一切结束了，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突然想起受伤的玄锦默，转身去找，身后却已经没有人。地上有些血迹，在手电筒的光线下非常清晰，他一定是受伤了。
“童警官，你是不是受伤了？”一个警员打着手电筒问。
童小叶这才发现自己衣服上有血，她没有受伤，一定是玄锦默身上的血，他去了哪？
“去看一下歹徒的情形如何。”童小叶简单的说。
玄锦默为什么要躲起来？他帮了她，就算是公众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是担心她才会出现在这，一个商人有些身手也很正常，也许他就是一个喜欢锻炼身体的人。
第286章
“歹徒当场死亡。 ”一个警员通过对讲机了解了一下情况，立刻对童小叶说，“已经接通电源，准备清理现场。”
童小叶点点头，掏出手机拨通玄锦默的电话，却关机中。
心中疑惑，但想他也许是不想出现在公众面前，毕竟一个商人，却在追捕凶案的现场出现，不算太好，虽然担心他的伤，又想他应该会立刻去一家医院处理伤情，虽然枪伤会引起医院的怀疑，不过有她在，她可以妥善处理。
“我要去看一下凶犯的尸体。”童小叶收回思绪，“是两名歹徒都当场毙命了吗？”
“是的，一老一少，年长者大约三十七八岁，少年也就十一二岁之间。”警员恭敬的说，“从楼上摔下去后当场毙命。”
童小叶沉吟一下，轻声说：“去吩咐法医赶来检查一下尸体，我怀疑他们可能是中了什么蛊惑，因为我嗅到一种类似指甲油的味道，但少年虽个男孩子，应该不会涂抹。让法医检查结束后立刻把报告交给我。另外，和本市一些大医院联系一下，如果有困枪伤进行治疗的病人，立刻通知我。”
“是。”警员立刻照着吩咐去做。
童小叶正要离开去看歹徒的尸体，听到肖丹的声音在身后说：“吓死我了，我以为你——”
“没事。”童小叶笑了笑，刚要说是玄锦默救了她，却突然想起玄锦默的嘱咐，简单的说，“比较幸运，掉落的时候在外装的架子上停了一下，来得及抓住旁边的窗框，幸运的活了下来。 ”
“吓死我了！”肖丹捂着肩膀，鲜血在指间流出。
“怎么没让医生看看？”童小叶立刻上前检查伤口，看样子不浅。
“那臭小子呢，我非得削了他不成，我肖丹做警察，这是第一次差点毁容。这要让我奶奶知道了，非得关我禁闭，禁止我再做警察不成，小叶，立刻找个机会让我加班，在我的伤好之前，可以穿露背装前不要让我见我奶奶。”
童小叶这才发现，肖丹的面颊上有些青瘀的痕迹。
“你的脸怎么了？”
肖丹啐了一口，恼恨的说：“别提了，那臭小子爬起来跑的时候竟然一脚踩在我脸上，幸亏是软底鞋，要是皮鞋，我一准得毁容。对了，那小子真是个少年吗？身手还真不是一般的灵活。”
童小叶点点头，有些疑惑的说：“不过，也奇怪，我与那少年有近距离的接触，他的呼吸并不稳定，急促，脉博也不甚厚实，按理来说应该只是一个平时体力为主的人，确实反应的有些出乎意料。”
二人赶到楼下，童小叶安排医生为肖丹处理伤口，自己赶到歹徒尸体旁检查，首先确定了这两个人，尤其是少年的指甲上并没有指甲油的涂抹痕迹，但是，她当时确实闻到了类似指甲油的味道，或者说，类似松节油的味道。
反正是在这两种味道之间。
“死者的血液里似乎有一种类似兴奋剂的东西。”法医在一旁说，“现在还不能确定它的成份，但是，它可以使人兴奋并且迷失自己，这应该是一种极其罕见和珍贵的药材，目前极难获得。”
童小叶一愣，脱口说：“歹徒有注射兴奋剂的习惯吗？”
“好像不是，应该是通过汗毛孔进入皮肤内的，然后慢慢渗透进了血液，他们应该是在某一个有这种挥发物的地方呆过。”法医想了想，“这种气味如果存在，并且会让他们二人这样，一定是在一个相对来说非常封闭的空间里。”
童小叶一愣，心中一顿，莫名的想到了那个在废弃工厂死掉的男子，“立刻去查一下他们二人的关系以及社交情况。”
拨打玄锦默的电话，仍然是关机，也没有哪家医院有救治中了枪伤的人的报告，他会去哪里？
难道回家了？
小老板收拾好桌上的东西，把那些染血的纱布等物品装进垃圾袋扔进垃圾桶内，看着玄锦默，简单的问：“为什么不借着这个机会带童小叶的灵魂回去？”
“我没办法再一次面对她的死亡。”玄锦默平静的说。
“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小老板略微有些遗憾的说，“你完全可以等童小叶坠楼身亡后迅速带她返回乌蒙国。也许还有一半的把握可以让奇迹发生。”
“你能确定一定可以成功吗？”玄锦默依然语气平静的问。
小老板摇了摇头，“不能。现在的许多事情都在意料之外，比如我根本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儿，并且还是我亲自送过来的！”
“是啊，除了你，似乎还没有人可以同时出现在几个完全不同的空间里，并且游刃有余！”玄锦默有些小小讽刺的说。
小老板装作没有听见。
“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他换了个方式问。
“在我离开前治好她的病。”玄锦默简单的说。
开车离开小老板家，他其实就住在他的小店的附近，一个外表看来有些普通，但内中别有洞天的小庭院里，收拾的舒服，古朴。
伤口有些隐约的疼，小老板给他取出了子弹，上了药，枪伤比想像的要严重，而且，小老板给他上的药已经是效果极好的，但因为他的体质原因，他是一个虚无的人物，虽然有着真实的身体，却不过是一个空架子，经不起折腾。
慢慢上了楼，门前似乎有人。
“你跑去了哪里？”童小叶的声音在突然亮起的灯光里出现，有些埋怨，“你中了枪知道不知道，会要人命的！”
玄锦默突然很满足的一笑，现在的童小叶是真的不记得他们曾经的恩怨，但能够听她有些抱怨的在意，他还是觉得值得。
“我已经处理了。”他的声音有些轻。
童小叶也顾不得生气了，走上前，一定要查看处理完的伤口，“你在什么地方做的？为什么一直没有医院的消息传过来？你知道不知道，这是很危险的事，如果救治不及时——”
第287章
“没事了，我有熟悉的医生，已经处理妥当，这种伤去医院不太好，一家私人诊所就可以解决。”玄锦默并没有说出是小老板帮他处理的伤口，小老板在童小叶眼中只是一个不起的眼的厨子。
“开什么玩笑，有我在，没有人会质疑你的枪伤，走，我们去正规的医院。”童小叶拉着玄锦默要下楼。
“真的处理好了。”玄锦默微笑着说，“他的技术你绝对可以放心。子弹已经取了出来，伤口也已经缝合。”
童小叶不太相信的看着玄锦默，从他认真的表情面前，童小叶有些犹豫的放弃了一定要他和自己再去医院的打算。
“我们回屋吧，我有些累了。”玄锦默微笑着说，“真的已经没事了，不过，结束了这场不大不小的意外，我还是需要休息的。对了，那两个人怎样了？”
“已经死了。”童小叶眉头微微一蹙，跟着玄锦默进到了房间里。
打开灯，玄锦默倒了两杯水，一杯给童小叶，一杯给自己，“已经是凌晨了，你一定累坏了，休息一下，我去弄点早餐。”
“我来吧。”童小叶立刻说，“我的手艺也不错，当然，除了鱼汤，我好像从小就不喜欢喝鱼汤，总觉得喝了心里难受，别的还好。”
玄锦默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表情有些怅然。
她只记得她对他的恨意，却完全不记得这恨意究竟是为了什么！她发誓忘记他，甚至在奈何桥边许下重誓，却仍然有着隐约的排斥，没有理由的不喜欢自己，讨厌喝鱼汤，不是不可以喜欢，不是不可以喝，只是在心理上排斥着。
宁愿冷淡着，也不愿意接受。
“想吃什么？”童小叶走进厨房前，回头问，“面条还是粥？”
“你喜欢吃什么？”玄锦默笑着问，其实食物对他来说，只是一种形式，什么样的东西吃在嘴里都是无味的，他宁愿选择她喜欢的。
“面条吧，还可以快一些，我看冰箱里有西红柿和鸡蛋。”童小叶的声音在厨房传了出来，大概是在开冰箱门，以及准备清洗西红柿。
“嗯，好的。”玄锦默应了声，有些疲惫的靠在沙发上，若是放在乌蒙国，这点伤对他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可是，放在现在，受伤会让他的体力大减。
传来厨房做饭的味道，闻起来很香，很快，童小叶就端着下好的面条出来，脸上带着抱歉的表情说：“我没时间陪你吃早饭了，局里来了电话，歹徒的身份已经确定，确实和我所怀疑的一样，和那天你去的现场，也就是废弃的工厂里发现的死者是一伙的。我急着赶回去处理这件事，你自己吃，然后立刻休息。”
玄锦默很想童小叶留下来陪着自己，他真的不想她走，因为他对自己身体的虚弱有一种害怕，他怕自己随时会消失，就如他突然间来到这个世界一样。
但是，看着童小叶有些忙碌的表情，只能温和的说：“没事，你去忙吧，不用担心我，我吃过早饭会休息。”
童小叶也没多想，匆匆离开，如果猜得不错，那个死亡的中年男子和这两个人同样都是盗墓之人，如果解剖报告一样，如果可以在那个中年男人的血液中也能发现类似的成份，可以确定的是，那个废弃的工厂一定有着惊人的秘密。
它似乎不愿意人靠近，但秘密被发现会预示着什么呢？
站在窗前看着童小叶的车快速的开走，玄锦默觉得很累，重新回沙发上躺下，闻着空气中面条的味道，又勉强起来，虽然食不知味，但是，是小叶做的，就算是毒药他也要食之甘饴般咽下。
赶回到警局，面对忙碌的工作一直到了晚上，童小叶才得了空闲和同事们一起吃饭，菜开始上的时候，她突然想起受伤的玄锦默，不知道他现在怎么吃饭。
电话打过去，等了好半天才有人接，声音有些倦倦的，好像刚刚睡醒，还有些鼻音：“小叶，有事吗？”
童小叶在同事们喧哗的声音中略微提高些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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