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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思慕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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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个案子现在在谁手上？”董琦若有所思。
“是副总，今早上南城建筑的人也为这事儿来的，他们现下还在谈。”秘书见她摆摆手，便会意地回去忙了。
“嗬，有点儿意思。”董琦勾勾嘴角，对着玻璃理了理头发，就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黎慕见到董琦，有点出乎意料，瞧她紧张得都忘了这是她家公司。
“慕慕，真是巧啊，上次一别之后，我甚是挂念啊。”董琦笑，眯着眼睛，很有些勾人的意味，她故作惊讶地看着她手里的企划案，“呀，你对翡翠新城那块儿也有兴趣。”
“是的，这不都等一上午了吗？”黎慕无奈道，“你们这副总委实架子大了点，比国家元首还忙。”
“那可不，人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哪像我们这些闲人啊。”董琦一挑眉，冷笑了声。
黎慕只得笑笑，看了看表，微皱了下眉。
这一表情可逃不过董琦的眼睛，她扯了她往外走，“我们去看看这新官倒地在忙些什么，这么怠慢我朋友可不行。”
黎慕见周围的人见她们拉拉扯扯，眼里流露出了暧昧的表情，不由冷汗连连。
董琦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董小姐，您不能进去……”话还没说完，人人已经消失在了门里面……
会议室里，谈话进行到一半，见到她们冲了进来，很是诧异，黎慕本来很是尴尬，待看清坐在上首的人是前晚上被宋思华揍了一顿的苏靖后更是尴尬。
“哟，瞧瞧，这才几天不见，我们苏总的脸上的颜色倒是丰富了不少。”董琦见他右脸上青紫一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苏靖闻言脸色平淡，既无被打断的不快，也无被讽刺的恼意，只是专注地看着她身后的董琦，嘴唇紧抿，眼色深沉。
黎慕咽了咽口水，觉得前途十分灰暗。
“呀，这位是南城建筑的代表吧，你好，我是董琦。”董琦很是客气，倒教那人没法说什么了。
“董小姐，你好。”
“哦，我解释一下，这次的案子我也打算参加，我身边这位是QE的代表，黎小姐，既然大家都是为了同一件事而来，我们就一起讨论讨论吧。”董琦很熟络地走到两人中间坐下，又示意黎慕坐在她的身边。
苏靖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黎慕握着手上的企划案，有些犹豫，南城是S市老牌的建筑公司了，也是她们QE这次最大的竞争对手，做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被对手知道底细，怎么可能坐在一起谈。
董琦手一挥，“那么你们刚才谈到哪了？”
南城的代表擦擦额际上的汗，小觑了苏靖一眼，“啊，我们已经谈完了，我还等着回公司回复呢，就不久留了。”说完就起身走了。
董琦挑眉，他一离开，这会议室的气氛就更奇怪了。
沉默许久，苏靖先开口了，“听李秘书说，黎小姐等了许久。”
黎慕忙推脱，“也没有很久。”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不如请黎小姐先和我们一起用了午餐，我们下午再慢慢谈，你看如何。”苏靖看了看手表，抬头看向黎慕。
黎慕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董琦一声轻笑，“既然副总都这么说了，慕慕你就别客气了，要知道我们副总可是很少把别人放在眼里的。”
西餐厅里，黎慕和董琦坐在一侧，对面坐着苏靖，三人都点了同样的西冷牛排，只不过董琦和苏靖要了三分熟，而黎慕要了全熟。
“听说，副总和慕慕原是同学来着，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董琦饶有兴致，她转头问黎慕道，“我们副总以前是不是也这么一副高屋建瓴的样子，难怪这张氏建材的大小姐一直都咬着他不放，你们高中哪会儿，肯定特多人吃他这一套吧？”
黎慕有些拘谨，一本正经回答道，“那时候我只一径儿读书，哪里注意到这些。”
“这样啊……”董琦瞅了瞅苏靖的脸色，继续问道，“你们那时候关系怎么样啊？”
“挺好的。”黎慕这样回答。
董琦一挑眉，要笑不笑地瞥了眼苏靖，“我见你俩也并不十分熟络，你这挺好的该是对谁都这么说的吧。”
苏靖看着黎慕，眼眸深深，黎慕只得笑，不作声。
牛排上桌后，缓了几分尴尬，黎慕一刀切下去，就见有血从切口处缓缓渗出来，微皱了皱眉，胃里有些恶心，本来不想伸张，谁想苏靖已经唤来侍者在，指着她盘里的牛排，眉眼间有些怒气。
“我们要的是全熟的牛排，你们看看这是全熟的样子吗？”
侍者连声抱歉，端着牛排下去要换，黎慕握着带些血丝的刀叉，有些无措，董琦一挑眉，眼中流露出些若有所思，苏靖不语，只专心对付手里的牛排。
“扑哧，我还是第一次见人要全熟的牛排呢，那有什么好吃的，老得都切不动。”隔壁桌的声音大了些，是个清脆的女声带着些傲慢，她皱皱眉，也没放在心上。
静了片刻，突然有人拍她肩膀，她讶异，抬头，“……宋聿磊？”
“未来嫂子，最近可好？”宋聿磊笑得灿烂，她身边的女孩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这就是和思华哥订婚的黎家二小姐？真是普通。”
黎慕听出这就是刚才那个女声，心里顿时好感全无。
“芮芮，怎么说话呢？”宋聿磊皱眉，眼里带着不认同。
“磊哥，我实话实说罢了，她可比婧琦姐差得远了。”齐芮芮撇撇嘴，昂着头高高在上。
“这位是？”黎慕淡着脸看向宋聿磊。
“齐芮芮，年纪轻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宋聿磊拉了拉正要自报家门的齐芮芮，对黎慕抱歉地笑笑。
“原来是财政局齐局长的女儿。”董琦出声道，脸上有些冷意，“倒是好教养。”
“你……”齐芮芮瞪她，有些要干架的气势。
宋聿磊扯着她回去，“你们慢用，我们就不打扰了。”
“现在的干部子女是越来越跋扈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董琦摇摇头，“一点儿都不可爱。”
黎慕喝了口饮料，回过炉的牛排已经上来。
“我们副总可真懂得怜香惜玉。”董琦见苏靖小心地将还有些烫的盘子缓缓移到黎慕面前，“连慕慕几分熟的牛排都要亲自监督嗬。”
苏靖冷着声音说，“她不能吃生的东西。”
董琦没想到他还会有所回应，勾着嘴角，“副总对我们慕慕可真是上心。”
“朋友之间互相关心是应该的。”苏靖迎上她的视线。
“呵呵，这就得看是什么朋友了吧。”董琦笑，两人一时不遑多让。
黎慕微微尴尬，见他们虽然都一脸平静，但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作者有话要说：
黎慕，不在苏靖的心外……
苏靖，不在黎慕的眼里……
所谓悲剧，不过如此……
第30章 第三十章
“你不用再送我了。”黎慕出了董氏的大门，回头冲他微笑。
“企划案我会再仔细地看一下，其他的我也不能透露了。”苏靖看着她，静默了半晌，再次开口，“下周二上午九点我会在公司，你们直接来找我就可以了。”
黎慕没想到他会这样思虑周全地为她安排，说实话经过周三的事，她原以为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那就太感谢你了，苏靖。”
苏靖点头，背影一如既往地挺拔，再次见面他变了很多，黎慕如是想到。
“组长，你找我？”黎慕奇怪，她的任务难道不是已经圆满完成了。
“嗯，你坐。”组长难得和颜悦色，不过眼神带了些耐人寻味。
黎慕如坐针毡，就见组长抽出了她递交的企划案，手指扣了扣，“你的企划案我已经看过了，考虑得合理恰当，对于一个刚入行的新手而言已经是一份不错的企划案，但还是有些细小的地方需要改进。”
黎慕谦虚地颔首，就见组长缓缓翻开企划案，“刚才董氏那边来消息，说对我们公司很有兴趣，对方提出希望继续由你跟进这个案子，我想问问你怎么想的”
“组长，还是让企划部经验丰富的同事来跟进吧，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向他们请教。”黎慕没有犹豫就拒绝了，现在的她根本不可能独当一面，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这么说你要拒绝这个机会了？”组长认真地看着她，“要知道企划部的人挤破脑袋都会希望这个案子的负责权。”
“组长，如果我有那个能力我不会拒绝的。”黎慕扯扯嘴角，她当然知道翡翠新城如果做成功她将一炮而红。
组长难得的没有板着一张脸反而是挑眉，“这样吧，我会安排别人和你一起，你在一旁学习为主，能在这个案子里积累些经验对你以后会有很大帮助。”
黎慕有些诧异，组长突然这么重视她，倒让她很有些压力。“是，我会努力的。”
这次指导她的是企划部非常资深的员工，她约莫四十出头的年纪，黎慕随其他人一起叫她何姐。由于和董氏的约就在下周二，理论上她们的时间并不多了，于是在何姐与她讨论过后，黎慕这个周末注定要抱着一堆功课度过了。
“嗯，不能出去了，我还在加班呢。”黎慕一边用脑袋和肩膀夹着手机和宋思华通话，一边拿着红色铅笔，对着何姐指出来的一些小毛病做标注。“就是翡翠新城的那个案子，现在让我跟着前辈一起跟进呢。”
“那我就不打扰你做功课了，小朋友。”宋思华无奈，一边听着电话，一边指挥工人进行换地毯的工程，软软的地毯踩上去非常舒服。
“唉，这次案子结束我可要找个周末出去放松一下，太紧绷了。”黎慕垂着脑袋，看着眼前都对了一上午的数据，眼花缭乱。
“你自己多注意身体，我们家又不差钱。”宋思华淡淡地说，手里抓着遥控器，轻轻一按，‘翡翠新城是目前市内最受关注的新楼盘……’他看着报道，微微皱起了眉……
“那没什么事儿，我就挂了啊。”黎慕换了一边夹着，把对完的文件整齐地叠成一摞。
“慕慕，这次负责翡翠新城的是不是董氏的老段啊？”宋思华突然出声问道，眼睛紧紧地盯着电视。
“不是，是董琦……还有苏靖。”说道后面那个名字的时候，黎慕心虚地低了声音。
“是吗？”宋思华关了电视，苏靖被放大的脸在屏幕上停顿了一秒。
“嗯，你放心吧，他那次只是喝多了，神志不清。”黎慕急急地补充道。
“你自己小心，尽量不要和他独处。”宋思华嘱咐道，黎慕黑线，看样子他已经升级为危险物品了。
“我知道了。”黎慕回答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少抽些烟知不知道？”
宋思华在那端笑，“嗯，我会的。”
“苏总年纪轻轻就有这番作为，以后必定不可限量啊。”出了会议室，何姐与苏靖握手，笑言。
苏靖点头，“公司讨论好之后结果会尽快告诉你们。”
“那就拜托苏总多替我们美言了。”电梯来了，黎慕拉拉还眉开眼笑着的何姐，“哦，苏总，希望我们这次能有机会合作。”
黎慕攥着手里的企划，盯着电梯上不断上升的数字。
“叮”
张丽莉走出电梯门的时候，见苏靖和黎慕在一起，顿时就火了，她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跑过来，一把抓住离她最近的黎慕。“你们怎么在一起？”
黎慕皱眉，苏靖拉住张丽莉，“别在公司里闹。”
“我闹？”张丽莉瞪着黎慕，“你们在这里都光明正大的，我又有什么见不得人？”
“你先放手，”苏靖按着她的手，张丽莉却一点儿都没松手的意思。
“呵呵，今天该来的都来了，大家把话说清楚也好，”张丽莉一张妆容精致的脸上有些扭曲。
苏靖冷下脸，“张丽莉，你快点放手。”
“哟，我这儿还没做什么呢，你就心疼上了？”张丽莉看着黎慕，气息急促。
“她是QE的代表，来这里谈案子的，你别不分青红皂白闹别扭。”苏靖掰开她的手，将黎慕放在身后。
黎慕得空，拉着何姐要坐电梯下去，谁知刚按下电梯，就被张丽莉拖住，“你没做亏心事，急着走做什么？”
黎慕有些恼了，她对何姐说，“你先回公司回复吧，我这边处理完了就回去。”
何姐点点头，电梯门合上，黎慕面无表情地回头，“张丽莉，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她指指自己，笑得癫狂，“黎慕，你勾引别人男朋友，还说我过分？”
“张丽莉，我最后再说一次，我们只是在谈案子。”黎慕晃了晃手里的企划案。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谈案子？”张丽莉嗤笑，“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谈案子谈进房间的也不在少数。”
“啪，”张丽莉捂着脸看向苏靖，“你对我动手！你既然为了她对我动手？”
苏靖也是气得急了，“你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子？无理取闹还侮辱别人。”
“我侮辱她？”张丽莉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苏靖，你当初落魄的时候她在哪儿？不是我，你以为董志刚那老狐狸能认你？没有我，你以为你现在能坐在董氏副总的位子？你现在为了她打我？”
苏靖的脸色青了又白，“张丽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张丽莉脸色颓丧，“苏靖，你当初非要到德国读硕士，不肯和我结婚，不就是为了她吗？你念念不忘的不就是她吗？好，你要去，我也陪着你，我为你做了做了那么多，最后呢？黎慕回来了，你们倒是完满了，那我呢？我算什么？你告诉我呀，我算什么？”
“丽莉，我……”苏靖的脸色缓了，“对不起。”
“对不起，你以为我要听的是对不起？”张丽莉泪流满面，“苏靖，我不会放弃的，你给我等着。”
最后一句是冲着黎慕说的，张丽莉走了，苏靖关切地问她，“你没事儿吧？”
黎慕点头，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苏靖，我们之间是应该说清楚的。”
苏靖僵硬着伸回手，慌乱，“今天，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不会让丽莉再去找你麻烦的。”
“苏靖。”黎慕唤他，他的背影一顿，“我们还是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张丽莉的悲剧在于，硬要扭没有心的瓜，怎么会甜呢？
所谓幸福，大致就是有个人，能让你朝思慕想。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你和苏副总之前就认识吗？”何姐在休闲区冲咖啡，低着头问道。
黎慕手上一顿，“嗯，我们是高中同学，不过很多年没见了。”
“你不用紧张，小黎。”何姐捧着咖啡，笑笑，“我只是随便问问，作为前辈，有些话我还是想和你说。”
“何姐，你说吧。”黎慕看着她。
“这次为了翡翠新城的案子，钱总亲自交代我，要把你带好，”何姐笑笑，“为此，我手上另外几个案子都停下来了，公司很看重你，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把自己的事情都处理好。”
“我知道，我不会影响到工作的。”黎慕点头。
翡翠新城那边很快就给出明确的消息，最后决定是和QE签约。
“合作愉快。”何姐笑着伸出手。
“合作愉快。”苏靖握住，颔首。
“这次多亏有苏总支持，我们说什么也要略表心意的。”何姐处事圆润，黎慕只得跟着。
“这杯敬苏总。”何姐举起杯子，“预祝我们的项目成功。”
黎慕跟着举杯，看向苏靖。
他点点头，先干为净，黎慕象征性地喝了些，空荡荡的胃里一阵火烧一般，有些不适。
“黎小姐没事吧？”苏靖见她皱眉，忙走过去。
“没事。”黎慕笑笑，何姐很是八面玲珑，见状就笑着圆场，“小黎，这几天为了这个案子忙得焦头烂额的，一会儿我和组长说一声，你下午回去休息一下吧。”
黎慕点点头，喝了些桌上的热茶水，感觉缓和了些。
点完菜的时候，何姐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急匆匆地就要走，“公司那边来电话说广东那边一个楼盘出了点问题，我先回去看看，小黎，你陪苏总吃吧，苏总，那我就先回去了。”
何姐一走，气氛有些尴尬，黎慕出声道，“这次多谢你了，苏靖。”
“没什么，你们的案子做得很好，公司非常满意。”苏靖拿起桌上的茶壶，要替她倒水。
黎慕忙接过，“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苏靖没有理会，倒了水，推到她面前，“你以前胃就不好，运动会那会儿跑一半儿就歇了，以后喝酒之前先垫点东西。”
黎慕捧着杯子，掩饰地笑笑，“你E大毕业去了德国吗？难怪前几次同学聚会都没见到你。”
苏靖表情淡淡的，“是去了几年，学了不少。”
“哦，”黎慕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低头小口喝茶。
“你呢？”苏靖反问，看着她。“这几年怎么样？”
“在Q大继续读研，今年刚毕业，就回来这里找工作，”黎慕笑笑，“没什么特别的。”
苏靖沉默了半晌说道，“你和宋少订婚……”
他才说半句，服务生就推门进来上菜，一时安静。
黎慕乐得装没听到。
“慕慕，你的事，我都知道了，”苏靖认真地说，“为什么要代替黎陌订婚呢？为什么要牺牲自己的幸福呢？”
“宋思华对我挺好的。”黎慕憋了半天，就说出来这么一句。
“丽莉说的没错，”苏靖揉了揉眉心，“这么多年我还是在等你，从你当年不声不响地考到Ｂ市去，我就下定决心要等你回来……”
黎慕无奈，“苏靖，我最后再说一遍，考到Ｂ市去是我自己的主意，放弃直推名额也是我的意思，和你无关，你不必内疚自责或者有别的情绪。”
“那你说说原因吧，总得有原因啊。”苏靖不依不挠。
“……我”黎慕哑口无言。
“宋思华看中的是你的身份，你要是和他过一辈子，是不会幸福的。”苏靖劝道，“你好好考虑，我会等你。”
黎慕抬眼看他，“那张丽莉呢？”
“我欠她的，只能用别的来还了。”苏靖摇头，“除了你，我没有把握能给别人幸福。”
黎慕心下叹气，真的是软的硬的他都不吃，“苏靖，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朋友，没有想过其他的。”
苏靖笑，是苦涩的那种，“为什么我不可以？”
“我已经订婚了，而且我是爱他的。”黎慕冷了声音，“如果你再纠缠，这次的项目结束之后，我不会再和你见面。”
“翡翠新城项目正式启动。”苏靖和董琦站在台上，双手交叠，放在一大块天然翡翠上，就见它周围围着的灯瞬间亮起，整块翡翠上折射出各种色彩，炫目异常，台下掌声雷动，趁着苏靖在台上发言的时候，黎慕偷偷溜到点心区觅食，何姐为了广东的案子已经亲自去处理了，本来以为上周就能赶回来，谁想都大半个月了还是没消息，无奈组长大手一挥她就变成了QE的代表，没准一会儿还得去敬一圈酒，得垫垫才行。
“扑哧，”宋思明跟在后头，乐不可支，“我说小嫂子喂，你其实是冲着点心来的吧？”
黎慕端着盘子，里面已经摞了五六块蛋糕，色彩颇为丰富。“你哥是让你来替我挡酒的，不是来管我吃东西的，你的（di），明白？”
“得得得，我不管，你自便。”他摆摆手。
“这还差不多，乖啊，”黎慕塞了块蛋糕到他嘴里，见他被堵个正着，鼓着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样子，笑弯了眼，“小尾巴，真可爱啊。”
宋思明好不容易把嘴里的蛋糕吞回去，闻言一脸抽搐，“谁告诉你的？我哥？”
“嗯，许诺学姐。”黎慕允手指，笑得深不可测，“啧啧，她还说了很多别的哦……”
宋思明皱眉，黑脸，“什么？是不是又到处诽谤我来着？和她个女金刚没玩了我！”
“噗，咳。”黎慕被蛋糕噎着，刚想笑，就见一杯果汁递过来，她顺手接过就喝了两口，“谢……苏靖，你不是在发言？”
“早都结束了。”苏靖看着她，眼里有笑意。
“哦，哦。”黎慕有种被抓包的尴尬，只得点点头，小口啜饮果汁。
“这位是？”苏靖见宋思明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便友好地问道。
“苏总，你好，宋思明。”宋思明对他点点头，脸上笑意收敛。
“原来是宋家二少啊，”苏靖微笑，也不在意，转过头看向黎慕，“慕慕，今天来的有很多前辈都对你的企划很感兴趣，你要不要去见一下。”
黎慕一听是前辈不敢推辞，只好答应。
“慕慕，这两位是郑总和马总。”苏靖侧身为黎慕引荐，黎慕不卑不亢地一遍遍问候。
“老郑，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啊。”马总感慨，“我们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工地上监工呢吧，弄得灰头土脸的。”
“可不是，瞧着黎小姐和我们苏总倒是般配的很，男才女貌，年轻有为啊，不错，不错。”郑总大腹便便，很是和蔼。
苏靖谦虚道，“我们还有很多要和前辈学习的。”
黎慕也附和，“是啊，以后还要两位伯伯多多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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