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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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沙朗恭敬地道。
　　我却只是点了个头，没什么表情的坐到屋内的桌子之上，皱了皱眉头道；“老头子，又是这药膳，你不是说我身上的毒都解了吗？”
　　格日乐图笑道：“你的毒不仅是解了而且以后这世上能够伤的了你的毒怕也是没有了，只是你的身子还是有些弱，需要调养。”
　　我皱了皱眉头，淡淡地道：“幸亏认了个皇子哥哥，跟着他下了山好吃的自然有的是。”
　　格日乐图微微一笑将几页纸交给了沙朗道：“这是她需要吃的，你记得每天找人给她熬了吃。”
　　沙朗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放在怀中，笑着道：“师父放心，我会盯着她的。”
　　我白了他们一眼，心下对于这个老人是真心的感激的，若不是他这三年来每日不停的照顾着我，怕是世上早已没有冷离这个人了，更何况他还把自身的功力五成都传给了我，还教了我不少的功夫。更别提这三年中他充满智慧的说教让我忘掉了不少的痛苦。说实话我已经当他是我的父亲了。默不吭声的吃起了饭，格日乐图笑看着我道：“孩子，明天你就可以下山了，再用以前的名字怕也是不妥了，不如我给你起个名字，就叫托娅吧。”
　　我没什么意见的点了点头，名字无非就是个带号，况且我也不想再想起以前的事来。
　　格日乐图进了里屋拿出了一个小袋子，上面有三十几个小口袋，每个里面都用小瓶子装着药，他将袋子交给我道：“孩子，这里面是各种药丸，你拿上。”
　　我睨了眼手边的袋子道：“你不是说我不会再怕毒了吗？”
　　格日乐图笑了，“孩子，这是让你救人用的。”
　　救人，玩味的打量着眼前的袋子，我还会有那个心情吗？不过，伸手将袋子拿了起来，有的时候这些东西也是筹码不是。
　　格日乐图见我收下了，将沙朗叫到了里屋，叹息地道：“孩子你能认她做妹妹很好，你就把她当做你一辈子的妹妹好好待她。”
　　沙朗坚定地道：“我会的。”
　　格日乐图欣慰的点了点头，盯着自己的爱徒，目光复杂，最终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深深地道；“沙朗，你要记住，有些事情是注定的，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也是天道轮回。你也知道托娅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她来是命定，今日同你下山也是时辰已到，好好对她别让她的心越来越暗。”他也只能说到这，毕竟有些事情终究是改变不了的。
　　沙朗静静的听着重重的点头道：“师父，我知道的。”托娅是光辉啊。
　　　
　　　　　　　　　　　　　　　　　　第一百零五章　分裂（一）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一望无际的赤月草原之上，碧草如丝，就像是一件绿色的长毯直铺到天的边际。白色的羊群如同天上的白云一般散落在草原之上。原本和谐而又宁静的画面因着三匹快马的闯入因而变了节奏。
　　奇格在马上看着前面已经离他们有段距离的女子，银色的软制面具在阳光之下范着淡淡的光芒，及腰的长发随意的在脑后一扎，那绿色的衣衫被风吹的飘荡了起来，整个人仿若要融进这草原一样。奇格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就有些不确定，忍不住的打马向前追上了自己的主子小小声地道；“主子，您真要带着她回沙都？”
　　沙朗眼带笑意地道：“现在这种时候别的地方也去不了，若是以后赤月的危机解除了那就带着托娅还有你接着四处游历。”
　　奇格皱眉道：“主子，也许是我多心了，可是主子，你不觉得她太过平静了，主子，她的容貌被毁的那么严重，孩子也没了而且也许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种打击可不是小的，可是主子你看她除了比以前安静了些冷漠了些一切还都没有变，而且主子说到底当初大皇子还有王上也有责任，您说若是她知道这些了又会怎么做？”
　　沙朗眉头一紧，瞪了奇格一眼压低了声道：“怎么你想她变成什么样？疯掉吗？还是整日里以泪洗面，从咱们认识她起她就是一个坚强而又与众不同的女人，如今她这样我还要庆幸呢，还有，管住你的嘴，若是让她知道了事实，我可铙不了你。”
　　奇格心里一惊，答应了一声是便再也不吭声了。沙朗满脸阴霾，望向前面兀自快速骑着马的女人，一屡愧疚悄悄的爬上了心间。
　　伴晚时分，三人已经到了沙都，城外的人一见是二皇子，全都热情的欢呼着，对于这个二皇子，沙都城的人是真心爱戴的，先不说他的豪迈与爽朗，单是这次应对来自炎国和宁国的双重夹击他所表现出的能力就已经够让他们拥戴的了，只是……众人好奇的打量着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她是谁啊。
　　沙朗刚一进城，城门长宝音便迎了上来，有些焦急地道：“二皇子，你可是回来了，王上和右相都在找你呢，和真部落和扎兰部落都反了，快进宫吧。”
　　沙朗冷冷地道：“知道了。”转过头声音变的温柔了起来，轻声对我道：“我让奇格先带你回府吧。”
　　我淡淡地一笑道：“师兄，我这次来的时候师傅也说过要我多以天下苍生为念，所以我也想为王上效力为赤月人尽些心，就当是报答师傅和师兄的恩情，现在既然赤月有事，我也正好出点力。顺便也见过王上。”
　　沙朗微微的一滞，叹了口气道：“如此也好。”带着我进了宫。
　　赤月王宫大殿之上，右相塔拉气怒地看着正在那儿阴沉着脸的大皇子沙海，再看一眼没什么表情的左相，塔拉一躬身，声音里有了几分的强硬道：“王上，大皇子所言臣实在是不能赞同，现如今我赤月与炎国刚刚结束了三年的征战，无论是人力还是物力都已经损耗了不少，所以各个部落才会情绪不满，现如今这种情势之下，若是还要用武力强压各个部落，怕是草原上所有部落都会不满从而引发草原的一场大乱啊。依臣所见还是要派人安抚和真与扎兰部落才是。”
　　话刚一完，沙海便冷笑道：“安抚，右相，你是没听清楚刚才士兵说的吗？和真部落从南，扎兰部落从北两个部落同时起兵，直逼沙都而来，延途之上已经收服了不少的小部落，本皇子自是知道草原上各个部落有不满之心，只是若是如此的叛变都能放过那岂不是没了皇家的尊严，以后草原之上还有谁会听从号令？况且两个部落进发的如此之顺就可看出不少的部落对我赤也皇族早已经是阳奉阴违，若不在此好好的给两个部落以颜色，那么反叛只会更厉害。”
　　“大皇子说的不错，和真与扎兰部落此时反叛不是要毁了赤月，些等不义之师我赤月人怎能放过他，要狠狠的还击，看以后还有哪个部落敢反叛。若我说以前王上的手法都太平和了，灭他一族，看以后还有哪个部落敢反。”那贡粗声道。
　　王座之上的沙冥默不作声，静静的坐着听着。这时那日松有些听不下去了，讽笑着对那贡道；“将军倒真是厉害，一张嘴就要灭族，可你倒是想想若没有各个部族赤月还不成了任人宰割之地。”
　　那贡眼一厉，吼道：“那日松，那你倒是想想每次为了镇压这些反叛者我赤月双要损失多少好的勇士。”
　　“二皇子沙朗到。”银卫在门外高声道。殿内的众人因着这声音各自微微的变了神情。那日松到口的话也咽了下去。
　　沙冥抬头望向门的方向，只见自己的儿子大步走了上来，身边除了奇格外还跟了一个清瘦的人，带着银色的面具。
　　沙朗进到大殿略一施礼道：“见过父王。”
　　沙冥沉声道；“免，沙朗，这位带面具的人是？”
　　沙朗淡淡一笑道：“忘了跟父王介绍，这位是我的师妹，托娅。因着赤月时局紧张，所以师傅让她也来帮忙，希望能为赤月出一份力。”
　　“噢！圣者的徒弟。欢迎，托娅是吗？圣者他可还好。”沙冥慈爱地道。
　　我淡然地看向王座之上的沙冥，略一低头掩去了眼里的变幻，轻声道：“回王上，师傅他很好。”
　　在座的人除了沙朗奇格之外都略略的皱了皱眉头，这声音可真是够难听的了。
　　沙海微眯着眼瞪向站立的女子，不知怎么地，心里头微微的一跳，似乎有些烦燥，又似乎有些莫名的熟悉。轻轻的哼了一声，压下了心头那突起的烦乱，扫过沙朗阴侧侧地道：“托娅姑娘不知为何要带着面具？”
　　我微微的一抖，抬眼看向一脸傲然的沙海，他这三年相貌还是没变只是浑身的阴冷气息更浓了。眼里无波无浪，可是心中却波涛起伏。静静地道：“托娅生得一张奇丑的容颜，怕惊吓到诸位也是为了免去别人的议论所以才带了面具。”
　　沙海眉目一挑，冷笑道；“姑娘大可放心，这里可没有胆小之人，更不会以貌取人。姑娘不防将面具拿下让人看看你的真面目。”沙海冷冷地盯着那女子，也不知怎么了，心里非要看到面具下的容颜才甘心。
　　“沙海，不得无礼。”沙冥斥道。可是语气却不严厉，其实他心中对于下面那女子的容貌也是有些好奇的。
　　沙朗怒声道：“大哥，你是不是过分了。”
　　我轻轻一叹，伸手拿下了面具，抬眼看向沙冥道：“王上，大皇子，现在可知道为何我要带面具了吧。”
　　别说沙冥和沙海了，在座的每个人几乎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映入眼前的容貌上面密密麻麻全都是雀斑。稀疏的眉毛扭曲着，眼下，唇边还有着几个大颗的黑痣，额头上还有一个小肉团突出来，鼻子略有些偏，除了那双眼还算能看之外没一个地方能入眼的。
　　沙冥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怒瞪了沙海一眼，沙海略略低了低头，他也没想到一个女人能长成这副德兴。
　　我反手将面具带了上去，再看众人时，只见他们的眼神都开始闪躲起来，像是不好意思又像是嫌恶。心底微微一笑，这世上无论到何时到底还是以貌取人的多些。
　　沙朗上前一步将我护在身后，冷声道：“父王找儿臣来不知所谓何事。”
　　沙冥看了眼沙朗那护卫的样子，也没说什么，有些疲累地道：“和真与扎兰部落反叛，众人正在商议如何处理此事，也想听听你的意见。”
　　沙朗环顾四周，淡然道：“不知各位大臣是何意见。”
　　右相忙开口道：“臣以为以安抚为上，不能像大皇子说的再去镇压，赤月真的禁不起内战了啊。”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左相拉尔缓缓地道：“臣赞同右相的话，以和为贵，若是能用一人的气度、言词说服两族兵不血刃自然是上上之策。”
　　右相一愣，沙海也有些意外的看向拉尔。那贡更是瞪大了眼盯着一脸平静的拉尔不放。
　　沙朗沉吟不语，一旁那日松的脸色也开始变的凝重起来，一双眼犀利地盯向了拉尔，这人一向是大皇子的维护者，今天说反对的话怕是里面暗藏玄机。
　　我淡淡地笑了，刺耳的笑声在此刻安静的大殿上立马引来众人侧目。我边笑边道：“两位大人，托娅倒是不知，何时我赤月变的如此的软弱，莫不是真的被炎国的士兵给打怕了。”
　　此语一出便惹来无数的怒视。那贡第一个怒吼道：“你说什么？”
　　我轻轻的看了那贡一眼道：“如果不是那么我倒是认为大皇子所言及是，现在这个时候正是人心蠢动之时，若是此时向人示弱，那不是更招来无群的后患？越是人心浮动越是要严厉镇压，只有这样才能显出皇族的不可侵犯还有赤也一族的实力。要让草原上的人看到，虽然我们打了三年的仗可是赤月人的精神，赤月人的能力还在。这也能勉励我们赤月自己的勇士。况且，对于反叛者来说，要想说服他们最理想的恐怕是让赤也一族让出王位，难道我们还要答应不成？”
　　沙冥眼神一厉，沙海看了我一眼，转向沙冥道：“父王，儿臣正是此意，”
　　沙朗看了我一眼，躬身道；“父王，儿臣也赞同打。”
　　沙冥环顾一圈，沉声道：“好了，众人都不用再议，朕心意已定，明日便派人出征。”
　　原本主和之人，因着我的一番话也不再吭声，默默的接受了这个命令。右相也不再激动的反对，不仅是因为我的一番话，更因为刚刚左相那出人意料的赞同。只是，右相有些踌躇地道：“王上，此次叛军从南北两方而来，王上属意派谁出征呢？”
　　右相话音刚落，那贡便上前道；“臣愿为王上效力。”
　　沙海也躬身道；“儿臣也愿为父王效力。”
　　沙朗淡淡地道；“儿臣也是。”一时之间各个将军都站了起来。
　　沙冥沉吟着看着下面的人，有些拿不定主意，问向一旁的拉尔道：“左相的意思呢？”
　　拉尔想了想道；“依为臣之见，倒是两位皇子更合适些，首先两位皇子都能代表王族，而且两位皇子无论武功能力都超过众人，必定能夺得胜利，再者两位皇子带兵出征也能显出我王对于于反叛者的不满之深，威慑其他部族。得胜之后其他部族也会知道赤也一族有着怎样的王者血脉。托娅姑娘你以为呢。”拉尔淡笑着看向我。
　　我笑了，谦恭地道：“果然是王庭的左相，陶格沁的智者，名不需传呐。左相所言极是啊。”
　　心中却冷笑着，老狐狸，我一猜你就会这样提议。在天山上，格日乐图也给我讲了不少的赤月的事。和真的兵器在赤月是有名的，而且粮食也很充足。但是扎兰却不一样，扎兰出名的是马，他们养的马都是好马，相对的速度上确实是过人。这老狐狸最后一定是让沙海打和真，而让沙朗打扎兰。
　　果不其实，沙冥刚点头，拉尔接着就道；“以为臣之见，和真兵器本就强而且他们的勇士们都是经常打杀的，大皇子经常领兵，经验足可以领兵出征和真，而二皇子经验少些可以领兵出征扎兰，不知王上还有两位皇子意下如何。”
　　沙海点头道；“和真难打，我也和他们一起打过仗。就由我来对付他们。”
　　沙朗则是静立着面无表情。沙冥想了想道：“那一切就这么定了，明日两人各带兵马出征和真与扎兰。”当下众人便开始讨论带多少兵，粮草接应等等问题。
　　我垂下眼静静的听着，眼里闪过淡淡地笑意，一切，才只是刚刚开始。
　　商议结束之后，沙朗带我去了他的府邸，依旧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我的房间安排到了沙朗的旁边。沙朗命人给我整好了屋子，便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却突然转过身来，眼里有些挣扎，低声道：“你以后就住在这了。”
　　我笑着点点头，“大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瞧他，一脸的不确定，任谁也看出他有话要说。
　　沙朗淡淡地笑了开来，垂下眼开口道；“我想问你，可是要知道宁王的事情，我可以派人去打探。”
　　“宁王？”疑惑地开口，我笑着道；“大哥莫不是忘了我是托娅，与宁王有什么关系吗？宁王妃不是已经死了吗？”
　　沙朗略有些惊讶的抬眼看向我，眼里多了一些痛，“你不必如此，若是你想……”
　　“我不想。”冷着声打断他的话，眼里一片冰冷，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我、是、托、娅。”
　　沙朗静立在那里看了我半晌什么也没说叹息着离开了。
　　　
　　　　　　　　　　　　　　　　　　第一百零六章　分裂（二）
　　宁古城内，扎兰纳古正一脸肃然地看着眼前的地图，真想不到沙冥竟然派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带兵出击，不过这样也好，扎兰纳古有些阴沉的笑了起来，大声道：“来人，传我的令，对于前来的二皇子所率骑兵不可强攻，利用我扎兰部落快马的优势迂回做战，另外，派人去联络昂沁部落的族长，让他按计划行事。”进帐的兵士答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扎兰纳古掀开帐子出了毡包，草原上的天空不知何时飘来了大朵的乌云，扎兰纳古低低地笑了，“是要变天了啊。”
　　格兰木草原之上，大队的骑兵正快速的在草原上移动着，沙朗正同我并肩驰骋在草原之上，我微微侧头打量他，乌黑的长发随风飞扬，霸气的容颜既坚定又刚强。只是那双眼却隐隐的有着几分的暗，似乎心里有着什么事。我心里微微一笑，他啊，真是天生的王者。
　　中午时分，大军在草原上稍做休整，马儿在草地上自在的吃着草，士兵们也三两成群地坐在一起吃着干粮。那日松有些气愤的咬了口饼道：“左相倒是精明，一句话把最大的好处都给了大皇子，扎兰以快马出名我们去打十有八九扎兰纳古那家伙会让我们在后面追个没完。”
　　沙朗沉声道：“那些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就算是要花些时间，扎兰部落的反叛我们还是能镇压下来。”
　　那日松凉凉的瞪了沙朗一眼，口中嚼啊嚼的，“是啊，每次没好处的事情总是咱们的二皇子来干，有好处的事情都是大皇子的。咱们当然能打赢，只不过咱们打完之后回去了还要被说成没能力，而且和真的兵器、战俘肯定没咱们的份。就算是得了扎兰的马，也是留给沙都用来培育新战马。到了下次又是一个经验不足，好事依旧轮不到咱们。我说二皇子，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咱们的勇士可不比大皇子他们的差。”
　　沙朗瞪了他一眼道：“小心咽着。”脸色略有些阴沉。
　　龙翼和奇格也是一脸的愤愤不平，沙朗拿起水壶递给了我，有些许担忧地道：“我倒是担心另外一件事。”
　　“什么？”那日松皱眉道。
　　沙朗抬眼看向东边的天空，锁紧眉头道：“沙都的兵力此次已经出去了三分之二，而且是南北分开，若是沙都此时有人攻击三分之一的兵力不知能支撑多久，而且沙都若是被围，那就等于是将我和沙海的兵力全都分割开来。这样的话危险不是更大。”
　　几个人都是一愣，那日松脸色变的严肃起来，若是这个假设成为事实的话，那么他们可就真的麻烦大了，而且，那日松心里浮上了另外一层隐忧，沙都现有兵力很多都是陶格沁一族的人也就是左相的部族，若是他们有了什么其他动作又当如何。
　　这时我轻轻地开口赞道：“真不愧是我的大哥，你若是赤月之王怕是赤月强盛之日指日可待了。”
　　“托娅。你胡说什么呢。”斥责的口气中隐隐的有一丝袒护。沙朗拧眉看向我。
　　我低低地一笑道：“我是觉得你比你那个大哥要适合当王的多。”眼一转，看见周围的虽口中不说，可是眼里满满都是赞同。
　　沙朗有些许的微恼，我一笑道：“好了，不说了，我觉得大哥所言及是，所以我想我们在此分开最好，大哥带领最优秀的勇士从腾里戈壁绕回沙都以防有人袭击沙都，而那日松都督带人继续往前攻打扎兰部落。再找个人顶替大哥，这样不就两全齐美了吗。”
　　那日松眼睛一亮，沙朗却皱眉道：“那你呢？”
　　我低笑道：“我自然是去打扎兰了，”我看沙朗里的犹豫，语音上扬，“怎么，师兄不相信我的能力吗？你放心，沙都恐怕要比扎兰危险的多呢。”
　　沙朗叹息了一声，猛的起身，点了二百骑兵，突的转身眼神复杂地望向我道：“记住了，命才是最重要的，一定好好照顾自己。”我点点头。
　　沙朗厉眼扫过龙冀和奇格，声音里多了霸气，“我走了之后你们就听托娅的，若是托娅有什么闪失，你们也不用来见我了。”
　　两人沉声答道：“是”
　　沙朗又看了我一眼，打马带着人离开了。
　　那日松有些奇怪的看着那个叫托娅的女人，沙朗对她似乎很重视，而且沙朗三年都没怎么笑过，成日里阴沉着脸，可是最近出征的这几天沙朗却变了很多，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沙朗。可是一想起面具下的容颜，那日松打了个冷颤。算了，不想了。
　　大队人马继续往前，两天后便到达了乌木托，果然不出所料，一交手不到半个时辰，扎兰的勇士便撤退了，仗着他们有好马，突然的来，突然的走，搅的大军毫无章法，一天下来疲于应付。傍晚时分，扎兰士兵更是过分的牵着他们的马在河对岸洗马，喂草，耀武扬威的。
　　奇格气的脸都快绿了，那日松阴着脸看着扎兰挑衅的行为，眼里的怒气连草原都快烧着了。
　　我静静的站在河边，打过乌木托便是扎兰的宁古城了，阳光下一匹匹的骏马正扬蹄嘶叫着，果然要比我们这边的马出色些。
　　“真是好马，我要了。”我淡淡地看着那群骏马，冷声道。
　　那日松嘴一咧，“我也想要，可是不是抓不到吗。”他们的马比起扎兰的马还真就是差些，现在只有看着生气流口水的份了。等到灭了扎兰部落他一定要抢上几匹。
　　“未必。”我转身离开。那日松愣了愣，这时对岸的人唱起了戏谑的歌，那日松原本下去的火气又上了起来，看着对面那得意洋洋的扎兰人，还有那无数的骏马。恨的直牙痒痒。
　　第二天照例，又是一天的突然袭击，扎兰部落的人意图很明显，我不跟你打，只是每天这样的突然袭击几次折腾的你总有受不了的时候。那日松也只得是派人拦截，却也无法追，第一追不上，第二，谁知道乌木托的人会不会有什么诡计。
　　傍晚的时候扎兰部落赶了一大群的马照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