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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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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这已经是最后一天的那达木大会了，中午的时候，最终的金月王已经产生，是阿古拉部的门图。王上亲自给他倒了酒，而各个族长也是给他敬了酒。可是萨诺的脸上却只有淡淡地笑容，待敬酒完毕，沙冥坐在大椅之上缓缓地道；“如今那达木大会已经结束，在这最后，趁着各位头人们都在我们共同商议一下如何处置昂沁一族。来人，将哈森等人带上来。”
人群里哗的一声讨论开来，不久，披头散发形容狼狈的哈森等人被带了上来，静静的跪在地上沉默着。
沙冥冷声道；“哈森，你可知罪。”
哈森淡淡地道；“胜者王候败者寇，有什么罪不罪的，若不是你赤也一族逼人太甚我们昂沁部落也不会反，与其问我有没有罪倒不如问问你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人反叛。”
“大胆。”沙海冷叱道，轻蔑地看了一眼哈森，转头道；“父王，事到如今哈森还不知悔改，他的心已经献给了恶魔，必须处死以儆效尤而他的族人们也要永世为奴。”
沙冥冷冷地看了上哈森，淡淡地道；“各位头人的意思呢？”
那什一族首先道；“臣等赞同大皇子的意件。”他这一带头，其余部族也都纷纷赞同了起来，只有几个部族的头人们微皱了眉头不吭声。
沙冥冷冷的看了看两边的人，沉声道：“各位头人们还有没有其他的意见。”他环顾了眼四周，淡淡地道：“既然没有，那就按大皇子的意见去办吧。哈森，你我毕竟兄弟一场，我会给你留个全尸，体面下葬的。”
哈森冷冷一笑道：“我哈森上对的起天下对的起地，用不着你特殊对待，全尸也好挫骨扬灰也好，昂沁部落没有软骨头的人，只是沙冥你听着，这些年你们三大家庭尤其是赤也家族残暴凶狠，三年的征战我们各部损失了多少，可你却只想着从我们身上搜刮。你们不让我们活下去，即使我死了你们赤也一族照样不得安宁。”
沙冥冷笑道；“是吗？那么再有反叛者，你们便是他们的榜样。拉下去。”
“哈哈哈，听听，你们大家都听听，这就是赤也一族啊，你杀吧，杀光了所有的族人，赤月早晚也会亡了，各族族长们，你们早晚也会和我一样啊。”哈森疯狂的大笑着。忽然又猛地转头看向我这边恶毒地道：“扎兰纳古，扎兰纳古，你个叛徒，你个伪君子若不是你我昂沁部落早已拿下了沙都，为什么你不死，为什么你不死，你个走狗，你个走狗。我不服，我不服。”
“来人，给我把他的舌头割了。”沙海阴沉地道。
只听惨叫声传来，哈森的声音瞬时没了，可是他手下的几人却同时的叫嚣了起来，可是人越来越远，最终没有了声音。一时间会场上有些静。
沙冥举起碗道：“来，如今赤月的叛乱已除，咱们痛饮一杯。”一仰头便干了。其他部族的头人们也都喝了。
缓缓地，千叶一族族长言讷冷着声道；“王上，恕我多嘴，其实刚才哈森有一句话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同样是反叛，可是扎兰一族的处罚似乎是太轻了，就连头人也只是成了奴隶而已，若是这样，只怕难以服众啊。若是以后有人效仿扎兰一族，先打再降，王上也如此处罚的话那岂非是后患无穷了。再者说，让昂沁一族的余下人听了只怕是心有不满，以后管理起来也麻烦。”不少头人纷纷点头，拉尔则静立在一旁盯着我。
沙冥沉吟着，双眼望向了我这边。我起身恭敬地道：“千叶族长这话错了。你刚才不也是听到了吗？哈森族长也说了，若不是扎兰族投降，沙都早已经被攻下来了。这样说来扎兰部族也是有些功劳的不是吗？况且细说起来扎兰部并没有造成皇族军队的损失，几乎是不打自降的，这与和真和昂沁部那可是完全不同的。刚才哈森族长不也说了若是无尽的杀伐只会让赤月最终灭亡，这也正是我英名的王上如此对待扎兰一族的原因。哈森说王上残暴，可是王上却也有着体量之心。况且扎兰一族与其说是反叛倒不如说是被和真与昂沁部落利用。至于以后的部族会效仿扎兰一族，那也不怕，如果说各部都愿意在不造成赤也部族军队伤亡的情况下反叛，而后立马不打自降，还将族长一位拱手让出从今以后听令皇族指挥那也没什么不好啊。况且千叶族长，你觉得当奴隶的处罚不够吗？”随手将桌上的茶点打翻，我冷冷地道；“扎兰纳古，给我捡起来放好。”
扎兰纳古一声不吭，半跪着将东西捡起放回到桌上放好。我却再次将点心打翻，“脏了东西怎么吃，赏给你了，捡起来吃了。”
扎兰纳古接着跪在那将东西捡起沾着灰也不敢不吃，一口一口的吞咽着。
我轻笑着道：“千叶族长，这种处罚如果还是太轻的话，不如以后贵族们犯了小错咱们都这样处罚如何。”
一翻话堵的千叶族长无话可说，只是狠狠的瞪着我，一旁的那什族长却笑着道；“如此处罚也算是可以了，只是托娅姑娘，现在的扎兰部落头人是你可不是皇族啊。托娅姑娘怎么肯定扎兰一族一定听令皇族呢。”
我故作惊讶地道：“那什族长不知道吗？族长一职我已交给了二皇子。莫非那什族长是信不过二皇子吗？”
那什微微一惊，淡淡地道：“是吗？”
二皇子淡笑道；“托娅终究是一个女子，况且天性爱玩，不喜被束缚，所以已经将族长一职交给了我，我正准备选一个合适的人来当扎兰的族长。因为那达木大会之事还未来得及与各位头人和王上说。”
沙冥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忽然朗声道：“好了，扎兰一族的事情朕已经下过旨，君无戏言，不用再说了，今天我还要宣布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已经决定，立大皇子沙海为王太子。以后还望各位头人能够顶力相助才是。”
此语一出，顿时场上又热闹了起来，拉尔略显得意，而看台上有几位头人也露出满意的笑容，可也有些紧皱了眉头看向了二皇子。沙朗则静静的坐着脸上沉静如水。
于是各部的人开始恭喜大皇子，沙海在人群中略有些得色的笑着。我安静的吃的桌上的东西看也不看一眼，沙冥公布完之后，女婢们便上来开始献起了歌舞。我轻碰沙朗，拿起酒杯同他一起向沙海道贺。沙海利落的喝完同沙朗说了几句话我们便退了下来。惬意的欣赏起了歌舞。沙朗则在旁边噙着淡淡地笑边看边给我剥着水果，偶尔说些小笑话。完全对众人探视的眼光视而不见。
第一百一十五章 那达木大会（五）
大约过了二个时辰，众人都带了几分的酒意，酒宴也散了。我和沙朗回了二皇子府。到了府里没什么形象的往软塌上一躺，我淡淡地道；“大哥，你那个爹还真是偏心。”
沙朗无所谓地一笑道：“也不是偏心，毕竟在赤月大部分是长者继承王位的。”
“没有例外吗？”
沙朗失笑地看我一眼道；“当然有。所以才是大部分啊。”
我看着他道：“你甘心吗？”
沙朗淡淡地一笑道；“若是以前也就罢了，可是如今我倒想和他争一争。”
我来了精神，坐起来看着他道：“也，什么让你改变想法了？”
沙朗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略带些霸气地道：“人一旦有了珍惜的东西便想要守护住。再说若不当王以后我们吃什么。我总不能让你跟着我挨饿吧。只是托娅，你会陪在我身边打赢这场战争吗？”
我眨眼道：“那是自然，不然以后我吃什么啊。”
沙朗一笑，有些紧张地道：“托娅，你会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吗？”
我懒懒的躺了下去道；“那得看舒适不舒适了，你知道的，我是个懒人又讲究享受。”
沙朗轻笑着道；“等我当了王自然会给你盖一个最舒适的宫殿，让你喜欢上。”
我点头，“那我就当它是家了。”
“真的吗？”沙朗猛地握住我的手。
我笑笑道；“大哥，我能跑哪去啊？”
沙朗这才放了心，心情大好的朗声道；“来人，吩咐下去拿最好的酒菜来，今儿个好好的大吃一顿。”
话音刚落，外面就进来一个满脸不愤的那日松还有紧绷着脸的特木尔。两人大刺刺地走了进来，特木尔苦笑道；“你们两位还有心思吃饭啊。”一屁股坐在椅子不吭声了。
那日松刚是拿起一个苹果恶狠狠的咬了下去，用力的咬啊咬，“真是，不知道王上怎么想的。”
沙朗大笑道；“你们怎么了，倒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我斜看向那日松，没好气地道；“拜托，给我留点。做什么那么生气。王上不立大皇子为王太子咱们哪来的机会，况且王上立王上的，不过就是王太子，又不是传位给他，你们一个个的至于吗？”顺手拿过一个苹果咬了起来，赤月的水果可是很贵的。
我这话一出，那两日瞬间蹦了起来，一脸惊喜地在我和沙朗之间来回的打探着，特木尔先问道：“沙朗，你决定了。”
沙朗坚定的点了点头，霸气立现，“赤月的王我是当定了。”
那日松立马的上前给了沙朗一个大拥抱，快速的来到我面前，半蹲着道：“你有什么打算。”
我看了看他，边吃边道：“离我远点又不是超急美男，影响胃口。”
那日松就地一个趔趄差点摔到那，特木尔哈哈大笑了起来。沙朗也忍不住的笑个不停。
我好整以暇的道：“大皇子一旦被立为王太子，手上的权利自然也就多了起来，首先他一定会千方百计的让二皇子在朝堂之上没有什么发言权，也就是说他会一步步的架空二皇子的权利，比如说沙都的守卫，龙冀军等怕是他都会收回。第二就是那日松你了，你是都督，沙都的兵权有一半都归你管，他一定会找人代替你。接下来他就会把主意打到支持二皇子的部族之上，比如说台本，齐济、扎兰等等，不过依我所看他一定会先动扎兰。因为现在谁都知道扎兰由二皇子管如果扎兰有事，那一定与二皇子脱不了关系。接下来就不用说了，当他的势力越来越大的时候他会把所有挡路的人一个不留的全都杀掉，反正他本来就是比较残｛书酷｛网 的人。看看怎么对和真就知道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特木尔皱眉道。
“我怎么知道。你可是未来的头人。我还想问你呢。”我将手中的苹果核随手丢到一边去。
特木尔被堵的卡在那不知说什么好。
沙朗轻笑道：“我们要做的就是比他快。让他没有时间布置，也没有时间架空我的权利。”
我赞许的看了他一眼，真不愧是沙朗。那两人还有些不明白，我摸摸肚子，略有几分严肃地道：“我饿了。”
就见那两人如同是生吞了鸡蛋似的呆呆地看着我，只有沙朗眼里全都是笑意，叫来下人准备饭菜。
沙都城外，那达木大会一结束，各个部落的人也都陆续地向自己的家回了去。诺敏肿着两个大眼，四处的查看着，有些焦急地道：“阿爸，怎么不见阿格。”
萨诺淡淡地看了一眼诺敏道：“他已经跟我辞行过了，不同我们一起回欣木尔。”
血色瞬间从诺敏的脸上消失了，身子轻晃，诺敏喃喃地道：“不可能，不可能的。阿格他说他已经没有家了，欣木尔就是他的家，你骗我，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如同失了魂的娃娃一样，诺敏转身就往沙都的方向跑去。
萨诺一摆手便有人拦住了诺敏，萨诺沉声道；“你做什么，他已经说过了不跟我们回欣木尔，你还想做什么，记着你现在已经是许了人家的，如此样子是想让草原上的各族看我们的笑话吗？”
诺敏用力的挣扎着，眼里的泪水滑了下来，哭喊着道：“不会的，阿格不会离开的，父亲，你，对他说什么了，是不是你把他赶走了。”
萨诺怒吼道：“混账，你就是这样跟你的父亲说话的吗？我赶走他，我为什么赶走他，是他自己要走的你是听不清楚吗？从他来的那一天起他就说过他来草原上是找人的，如今他说他已经找到了那人的踪迹自然不会再跟着我们了。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从未把阿古拉一族当成过家，你可曾见过他与族里的人打招呼，你可曾见过他笑过。”
诺敏呆呆的听着，忽然嚎啕大哭了起来，伤心的无以复加。整个人如同被抽光了力气一般软软的倒在地上，没了尊严，没了希望只是拼命的哭着，拼命的哭着。
萨诺眼中闪出心疼，默默地走过去，坐到地上将自己的女儿抱在怀中，暗哑地道：“孩子，你的心事阿爸知道，阿爸都知道。只是孩子，他不属于你啊，从他来到阿古拉的那一刻起阿爸就看出来了他是个心事很重的人。二年来无论你对他再好，无论你做什么，他的眼里从来没有看见过。他总是一个人在草原上出神，眼里的神情哀伤又浓浓的思恋，阿爸看的出来，他的心早已经有了一个人了。太满太重以至于其他的一切人事都进不去他的心了啊。哭吧，好好的哭一场，哭过了就忘了吧。都忘了。”
诺敏大声地哭着，心痛的好像快要死掉了，耳边父亲的话不时的飘进脑海里，可是心中却在闪现着二年里的点点滴滴。尤记得当日她贪玩与族人走散，遇到狼群，阿格如同天人一般在她最害怕的时候来到她的身边，利落的身手、敏捷的动作让群狼瞬间死了一地。那时候她的心便落在他的身上了。两年之中，每日每时她都缠在他的身边。纵然他对她永远都是那么冷淡。纵然他对她永远都是那么疏远，可是她却偶尔也能捕捉到他有时会看着她出神。每每此时都会让她的心快乐的无以复加。既便他心里没有她，可是她相信只要时间长了他总会看到她的不是吗？可如今，如今他却不见了，永远的从她的世界消失了。而她却要嫁人，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真神阿拉啊，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她啊。哭声在大草原上一直的持续着，连风似乎也变得悲伤了起来。
沙都城内，一个灰色的大鹰利落的俯冲停在一个看起来不显眼的男子手上。男人拿下鹰脚上的纸卷看了起来。渐渐的手抖了起来，全身都忍不住的颤动着，他手臂上的鹰受惊的飞了起来。只见男人脸色没怎么变，一双眼却是激动的泛出了万丈光芒。纸条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圣者之徒无人知，二年之前天山现。
隐隐的，男人的眸子微微有些湿润。终于，终于啊。一股冲动袭来，他几乎忍不住的就要夺门而出，可是眼前却浮现了那双冰冷没有一丝人气的双眼。前行的脚步又退了下来。她可会原谅他，可会再同他一起。到如今，密密麻麻的恐慌与不确定从四面八方袭了过来。男人有些不稳地跌坐在床上。不行的，他不能这样冒失的闯进去。若是她不愿意，若是她不原谅他。那么会不会有可能他再也找不到她。如今是三年下一次又会是多久，他会受不了的。日日夜夜的悔恨，日日夜夜的思念，日日夜夜的担忧，日日夜夜的猜测，如同一只庞大的兽不停的吞噬着他的理智与心性，让他一日比一日的焦虑，一日比日的暴虐。那种恐惧，那种抓不住的感觉，那种从心里升起的孤单与无边无际的思念会让人发疯。他不想疯，不想沦为魔，若是那样他永远都见不到最爱的人啊。
第一百一十六章 奇袭（一）
那什的咸城内，那什千都正坐在帐内沉思着，不久下人来报，扎兰的孟和都长求见。那什千都阴沉地一笑，闪过一丝得色，淡淡地道：“让他进来吧。”
下人们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听暴喝声传了来，孟和那有些粗矿的声音传了来，“那什头人，我问你，外面都说我扎兰纳古族长被二皇子他们当成狗一样的对待，可是真有此事。”边说着边挑帘进了来，眼里的怒火简直就要喷出来了一样。
那什千都冷淡地道：“孟和，你现在不过就是个丧家之犬，居然还大摇大摆的冲到我这来质问于我。你胆子倒是不了。”
孟和双眼暴睁，鼻翼一收一合的，突然怒喝道：“那什千都，我们扎兰部可还在，你却这样侮辱我们？？”
那什千都轻蔑地一笑道：“你气什么，你出去打听打听，这草原上其他各部现在还有谁把你们放在眼里的。你自个还把扎兰族当成个宝，可是在我们这些人眼里你们什么也不是。”
孟和怒吼道：“你胡说。”
那什千都冷嗤道：“我胡说，你去问问从那达木大会回来的人。当着草原各部头人、贵族、奴隶的面，那个叫托娅的随手将茶点打翻让扎兰纳古跪在地上捡起放好，可她呢却嫌脏又给打翻到地上让扎兰纳古当着众人面捡起来吃掉。你说说，她可曾把你们的头人当成人对待。不过话又说回来，比起和真、昂沁部落的头人，你们的头人起码还有条命。”那什千都不屑地冷笑道；“我是直到如今才看出来你们扎兰一族还真没几个有血性的。孟和，是你们自已让人看不起的。要是换成了我，我宁可像和真与昂沁部落一样也不会跟你们扎兰一族学。真是丢尽了赤月人的脸。”
孟和气的脸直发青大喊一声，冲过去就准备跟那什千都打一架。外面的士兵听闻这叫声，立马冲了进来用刀架住了孟和。
那什千都冷冷地道：“把这个没种的扎兰都长给我架出去。用不着动刀，别污了咱们那什族的刀。”
士兵们朗声答应着将孟和架了出去。一路上就听孟和的叫骂声不绝于耳。那什千都缓缓地露出了笑容。
十日后，沙都朝堂上，拉尔正在同王上禀报着各部的动向，两旁站立着沙朗与沙海，而我因为扎兰一役也被沙冥特许上朝。有些困的垂着眼，若不是拉尔那声音实在是不怎么好，我倒真的要睡着了。这些日子以来，沙海果然是渐渐的展开了一些小动作。将一些倾向与沙朗的人慢慢的换了位子，调到了一些没什么权利的官职上。但是他现在刚刚被立为王太子，所以自然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不然的话落人口实对他也不利。
拉尔正说到阿古拉一族已经开始为诺敏格格的大婚向各部采买货物，一个银卫匆匆的跑上了朝堂，口中高声道：“报，王上，那什部加急文书，十万火急。”
拉尔一顿，停住了口，众人都将眼光放向了那个银卫。我的睡意也消了。
右相塔拉接过文书，呈给了沙冥，沙冥将文书打开快速的看了一遍顿时脸色变的十分难看，瞪了我和沙朗一眼用力的将文书扔在地上怒声道：“沙朗，你自己看看。”
沙朗上前一步将地上的文书捡起，脸色也是一沉，五指将文书捏的死紧。眼里有怒气流转，猛的单膝跪地道：“儿臣向父王请命，给我四千人马我必定让扎兰部永远不存在草原之上。”
沙海有些不解地道：“父王息怒，扎兰部出了什么事吗？”
沙冥怒声道：“扎兰部突然再次叛变，那什部措不及防被扎兰部打了个措手不及，如今向我沙都求救。”
拉尔有些恨怒地道：“这个扎兰部，果真是贼心不死。托娅姑娘，看来你当初是被他们给骗了啊。”
我冷声道：“王上，那什族长可曾说明扎兰部为何要反叛。”
拉尔冷哼道：“这还用说吗？当初我就说了，扎兰部有可能是缓兵之计，可是托娅姑娘自信满满的，还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到如今呢，他们倒是不知感恩的卷土重来了。草原上的野狼是如何也养不家的。对于扎兰这样的反叛部落就是要狠狠的给予重击。绝不能姑息养奸。托娅姑娘，你现在信了吧。”
我一咬牙跪了下去冷声道：“王上，这次请您再相信托娅一回，托娅必定会让扎兰部落无法翻身。”
沙冥冷冷地瞪着我，淡淡地道：“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我只能给你三千士兵，你能做到吗？”
我微一思索，坚定地道：“能。”
拉尔淡淡地道：“口说无凭，托娅姑娘不会到时候又说什么和谈之类的回来吧。”
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道：“我愿意立下军令状。”
拉尔一笑道：“那就再好不过了。王上你看呢？”
沙冥点了点头。
不一会拉尔已经将军令状写好了。上面说明了若是打不胜此役或是与扎兰讲和，我托娅便人头落地。我正准备签字。沙朗有些着急地道：“托娅。”
拉尔阴沉地一笑道：“托娅姑娘，你可想好了。”
我大笔一挥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上面，冷冷地道；“左相放心，我定会赢的。”
拉尔淡淡地一笑道：“那我等就恭候姑娘的佳音。”
赤月的行动效率极高，下完朝后中午时分，便有队伍集合完毕，全都是沙朗和那日松在军中的亲信。沙朗也就放心了很多。副将军是龙冀的亲弟弟龙飞。虽然年轻可是却很有威严，在军中的威信也很高。
我和沙朗略说了几句便带兵离开了沙都。
拉尔站在城墙之上冷冷地看着远去的人马，阴沉地道：“给那什千都传信，让他做好准备，远远的跟在扎兰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我要让这些沙朗的亲信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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