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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茶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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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上下舞动的嫩叶不上不下悬于水中,犹若早已入眠。

汀兰忽然陷入了回忆中,翠儿等了半晌,其不言,她不好问,亦不好立刻说要走,只得饮完了杯中的茶,再是清咳一声。汀兰闻声这才回神,忙给翠儿添水,边自言道:“从前我也在夜月下饮过茶,只是那时是盛夏,而如今才是春季,竟有些凉意。”

妖中仅羸弱者对四季冷暖有感,而鬼类则全无,一旦亡故,五感便失了三感,应是鼻不能闻、食不知味、物不可及,更别说觉察这春夏冷暖之分了。而汀兰,是属鬼魅……

翠儿从前也总听绮绣说春寒春寒,然而她自己则只曾在天山时觉得冷,其他不论在堇理山还是在京城,一年四季她都觉得无何区别,只是看着姑娘穿戴厚薄她也那么穿罢了。

“原来鬼魅也有能感知春夏的,真好……”翠儿羡慕道。

谁知汀兰一愣,却说:“非也,我无,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翠儿看汀兰给她自己添水,忽觉得汀兰是有些不同。普通鬼魅别说饮茶,便是取物亦是要经多年修炼。她才短短几年,如今既能取物饮茶,也许便真是能感冷暖许亦无何奇怪。毕竟,先才那湖之仙不还特地为她现了身么。

翠儿抿了一口茶,心中猜测,汀兰没入轮回而是留在凡世,怕是为了这醉倒的男子,然而人鬼殊途,终是难以长久,就算各守一生得共赴奈何桥,一碗孟婆汤饮下,来时不过又是各奔东西,何苦?这世间事,但凡沾上情爱,总是自寻苦吃,然而这些个人怎么总是这般执迷不悟,便是吃了苦头仍不愿折返,这汀兰是,那时绮绣也是……

“姑娘你不是杭州人士吧?”

“不是,我来杭州采买茶而已。”翠儿道。

“姑娘听我一言,以后还是白日里来赏湖为好。”汀兰神色稍有凝重,“单是风光湖景,这夜里一抹黑的也不能全看清,哪及得白昼一分。且夜多有危,尚需小心为妙。”

翠儿看她如此,便问:“那日我来,你也在此,可是你也知晓那妖怪的来历?”

“……那非妖怪,我听闻那是岁山山神大人。”汀兰有些后怕地抬头看了看四周,才道:“我还在世时岁山虽有神庙,但其不灵而少有人拜。我醒来时已过一年,后来才听说岸上人皆拜岁山神。”

翠儿仰首往翠山方向望去,那日初来杭州经过山脚时确见一行祭祀之人,且那山上浮气躁动,确实是有什么的。只是……

“想来,那应是个厉害的仙。”汀兰又道,“吾在水中与各小妖为伴,听闻西湖君有告,其多于夜出四处游逛,我等必不可离水太远。若那岁山仙来了则需立刻藏入深处,方可避之。不过我等倒是都不曾见过仙君,那日姑娘急走才知仙君来到,也属初次,回去之后还被蟹婆婆数落了一顿。”

西湖有仙,庇佑其湖中各物,如今知其尤护汀兰。既然汀兰不知那所谓山神其实只是妖耳,翠儿问不出什么亦懒得去说,便等明日直接问那‘西湖君’好了。

翠儿点头道:“既是如此,你定要躲好了,早些回去吧,平日里也少出为妙。”

“姑娘所言甚是,”汀兰饮下最后一口茶,便要起身,见翠儿又看向岁山方向,忽然好奇地问道:“姑娘是妖吧?”

“是。”

“那姑娘见过青耕吗?”

翠儿心头一紧,有些警惕地说:“……曾见过。怎么?”

“听闻岁山山神就是青耕。我在世时甚至从没听闻过,相传是一种很美的祥鸟,可因为世上甚少可见,他们谁都说不清到底是何模样。”汀兰也看了看岁山的方向,满眼都是向往,“世上人不曾有绘本,如今我低贱鬼魅也不敢窥视尊貌。姑娘可否说与我听?”

汀兰言罢,却久久不闻翠儿回话,转过头,发现翠儿直直地挺着背面向岁山的方向,张大了眼满面惊讶,而且几乎全身都在颤抖。

“青、青耕……你说那是青耕?!怎、怎可能……”

*【注释1】茶笼:宋代时,储茶的器具被称为‘茶笼’,多为金属或竹制,可储存较多茶,少量摆放时也有茶盒。

而在其他时期,唐代贮茶用的是瓷瓶,也称“茶罂”。常为鼓腹平底,瓶颈为长方形、平口。还有以丝质的茶囊贮茶。明代人贮茶主要用瓷质或陶质的茶罂,也有用竹叶编制成“竹篓”,又称“建城”的器皿来贮茶。明代时还发明了将茶叶和竹叶同时相伴存放的贮茶方法。因竹叶既有清香之气,又能隔离潮气,有利于存放。

*【注释2】水方:一种盛水器,用椆木和槐楸木所制,大多为方形,能装一斗水。《茶经》有言“水方,以椆木,槐楸等合之,其里并外缝漆之,受一斗。”

*【注释3】都篮:木竹篮,用于装茶具。其用竹篾在里面做隔层,在外面用双层竹篾编成,用较细的单层竹篾捆住。

《茶经》亦有言“都篮以悉设诸器而名之。以竹篾内作三角方眼,外以双篾阔者经之,以单篾纎者缚之。”

*【注释4】熟盂:存沸水器具,应是类似水壶之物。多为瓷或是紫砂泥所制,可装两升水。

《茶经》道:“熟盂以贮熟水,或瓷或沙,受二升。”

(附:一斗等于十升。)

*【注释5】茶盏:宋朝时即指茶杯。茶盏的形状多以下两种:一种口沿较直,另一则为撇口,有的还以装饰。宋之茶盏有兔毫盏、油滴盏,曜变盏,鹧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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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西湖雅鬼山恶仙(六)

“青、青耕……你说那是青耕?!怎、怎可能……”翠儿惊讶得连言语都不连贯起来。

汀兰不解,问道:“为何不可能?”

翠儿黯然地垂了眼眸,心事重重,半晌才道:“……因为六百年前,青耕为凤凰所灭。”

“什、什么?”汀兰惊讶不已,“为何凤凰要灭青耕?”

“听闻……是求得了天之命,”翠儿垂首,掩去眼中恨意,道:“其中各细怕是只有天和凤凰族知晓了。”

“难道族皆灭?就没有逃过一劫者?”汀兰惋惜道,想起岁山神心中又有疑,“那岁山神不就……”

“事发数十年后,天赦之,有存者一,不受天恩,不接仙职。”翠儿淡然道。

“那会不会是新生的青耕,我听闻有的妖会集天地灵气突然出现。”汀兰怀有一丝侥幸地说道。

翠儿摇了摇头道:“的确,有的妖只需天地之气,得了时机便可生。然青耕其妖,确为父母所生,非天地可化。此一独存,必是孤独一生,其族其实已可算灭绝。”

不知为何,气氛有些沉重。汀兰总觉得翠儿和青耕仿佛有些关系,被其影响也有些难过,说道:“一直都不知道,我和小莲都以为青耕是喜欢清修才不出现在人面前的……”

“哼,青耕与凤凰有矛盾,天宫不知其由只顾护短,竟允凤凰袭之,以致青耕族灭。凤凰乃神族,事隐秘又被人刻意掩藏,便是当时妖鬼,也鲜少有知者。”翠儿冷冷抬头看了一眼岁山方向妖气淤积之地,“无知之辈胆敢冒青耕之名,我今定要揭开其面目,看看到底是个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翠儿起身欲走,汀兰忙拉住翠儿,急道:“姑娘且慢!那妖怪可不好惹,不仅害凡人之命,连附近妖怪也有不少为其所杀夺去内丹。鬼魅无内丹,却亦被其屠灭。仙灭妖鬼,天不管,大家又听闻是青耕,多不敢去替亲朋报仇,少数奋起者也是有去无回,许多妖鬼因为害怕都搬离了这里。而如今,其又有凡人供奉,也不知是不是会越来越厉害。”

翠儿一听便怒火中烧,愤然骂道:“不过区区小妖自命为仙也就罢了,竟敢坏我青耕之名!我不把它打得魂飞魄散,我便对不起青耕此名!”

翠儿气至极,甩开汀兰,一眨眼的功夫直接化作原形,展翅而飞。

翠色所化巨鸟,气烈行速,汀兰翅下余风冲的摔倒在地,慌忙抱住了石凳才没滚出去。等风一过,其再看,只能隐约见空中一个的黑影落在了岁山之上。

汀兰大惊,忙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向水边,直接跳进水里,嘴里焦急地唤道:“西湖君、西湖君,不好了……”

很快,蓝衫男子出现在汀兰面前,“怎么了?”

“我遇到一个妖怪姑娘,我本是邀她一起品茶。都怪我乱说话,她说岁山仙是妖怪假冒的,就一个人跑去要除掉那个妖怪。怎么办?她会不会有危险?”汀兰急得不行,“西湖君,虽然她不是湖之妖,可是我看她是个好人,你能不能……能不能去帮帮她?”

“你别慌,”西湖君安抚道,他看了看岁山的方向,“你不是一直好奇青耕的模样么?她便是了。”

“啊?”

西湖君顺手替汀兰把脸颊边的乱发捋到耳后,边道:“她不是说,青耕一族只剩下一个了么?那便是她自己。青身白尾,白目白喙,是青耕呀。”

“那、那便是了……?”汀兰还是有些茫然,先前摔倒,其实并没有看得真切。

“青耕是灵鸟,其又有六百年道行,寻常妖类绝非其对手。”西湖君道,然后心中的疑虑却没说出来。青耕其鸟,传闻应是只有木之性,可她……莫非所传不实……?

岁山树繁叶茂,倒是山神庙附近稍有空地,翠儿盘于上,不见其妖,林中茂密,看不真切。此处妖气浓烈应就是其栖身之处,然而四下腥臭难当,此妖食人,且食之不少。

妖气和腥气混杂,令人难以辨别其妖当下是否在。

翠儿在庙之上盘旋一周,才警惕地落了下来。岁山其静,夜无鬼魅,更是没有一丝其他的妖气,想来不是已逃走了就是被这所谓‘山神’灭了吧。

“假冒山神,出来呀!”翠儿骂道,“竟敢自称是青耕,你姑奶奶来收拾你了!”

可是翠儿连骂了几次都没有什么动静,倒是她稍微平静之后觉得那山神庙浓烈的妖气之中隐隐有一丝人味。

此山神庙是近年才新翻修的,各处都很讲究。翠儿抬脚进了庙中,一看那庙中新立的神像,立刻好笑起来。这是何神像啊,稳稳端坐的是一个壮汉模样的男神像,身着道服,然而那面容看似普通却一股子狰狞,一眼看去便没有丝毫仙家风范,反倒令人有些生寒,说是神像倒不如说是恶鬼像还更贴切些。

翠儿摇了摇头,那日见祭祀一行敲锣打鼓,欢天喜地抬着如此多丰厚的祭品地上山,以为其平日里必是道貌盎然伪为圣人的东西,凡人不辨而喜之非常。

人之表可伪,其所塑之物却露了其真心。由此看来,亦是有人不喜这‘岁山仙’。

忽然那神像后面传来低低泣声,翠儿几步上前,神像之后狭窄小道看似空无一物,不过翠儿一挥袖轻送咒词,瞬间便破了隐障。

那道一个女子身穿大红的喜服趴在地上悲哭,面前是一个空碗,身旁散落着一地的干瘪野果,而在稍远的地方还有一块生肉,肉已腐,不知是何肉,那女子发现阻挡她的屏障已经消失之后,顾不上站起来便拼命爬离那肉的方向。

女子一直爬到翠儿跟前才发现,她吓得又往旁边一躲,女子背后抵到了墙,无路可退便开始拼命磕头,大哭道:“别吃我!别吃我!!大仙饶了我吧,别吃我……”

“我从不吃人。”翠儿看她可怜,倒动了怜悯之心,“别怕。”

女子一听是来者非那妖怪,怯怯地抬头看了一眼,见是个艳丽的姑娘稍稍放了心,哀泣乞求道:“姑娘,救救我,求你救救我,那妖怪回来肯定要吃了我。”

“你怎么会给这妖怪抓住?”翠儿虽看其可怜,可也不敢立刻就相信她。

“我是刘家塘的麻姑,今年轮到我们村祭祀,我便是被选出的新娘。”女子又哭起来,“送上山的新娘全都失了踪迹,我早知许是来送死,家中父母虽是不舍,可是奶奶年事已高,弟弟又尚在襁褓中,我们别无他选,只有让我来了。我以为真是山神大人,见一面死也足兮,可那夜我一见分明是妖怪,我吓得魂飞魄散,如今后悔了。”

这么说来,翠儿倒是想起,那日祭祀队伍之时,确有一顶大红的轿子,她还以为那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夫人祭祀求福,不想原来正好相反。

“既是见过那妖怪,你怎么还活着?”翠儿直接问道。

“那妖怪说,他近来刚吃过人,还没消化,养我些日字再食。”女子说着,全身瑟瑟发抖,惧怕非常,“今日妖怪一早便出去了,一直未归,我们快走吧,不然他回来了,我们就逃不了了。”

翠儿想了想,有这么个人在面前若是与那妖怪动手必是累赘,便道:“你起来,我送你下山,下了山便速速回家去吧。”

“嗯。”女子本柔弱,因多日少进食越是虚弱,竟是扶着墙也有些难站稳。

翠儿本已走了几步,见其还在墙边磨蹭,又折回来拉起她往外走。女子踉跄,翠儿看了她一眼,才放慢了些脚步,扶着她边走边问道:“你可看到那妖怪的模样?”

“有,第一日来时我曾从轿中窥视,祭祀之人在傍晚便散去留我一人。至夜那妖怪忽从天而降,似鸟似兽,却又非鸟非兽。然只是很快便化作了魁梧男子,只、只是他之头却竟是鸟首,血色双目,鼻口处是喙。他见了轿子,发出一阵刺耳笑声,我便觉得天旋地转,再醒来时便被困在了那里。”

二人出了山神庙,翠儿还在琢磨,这似鸟非鸟似兽非兽究竟是何妖怪。

“多谢姑娘相救,不然小女子不知道还能支持几天。”女子又低泣起来,身子微微有些抖,“也不知这妖怪害了多少人,我被困进那时里面本还有一个女子。然而没过几日,忽闻拿妖怪声音便昏了过去,我再醒来时那名女子已是不见,只余地上有、有……有一块血淋淋的肉。”

女子说到这,哭得悲切,抖得也更厉害了。

翠儿皱了皱眉,安慰道:“别怕,我这就送你下山,你回了家便把这里的事都忘了吧。”

“这叫我如何忘得了,”忽然天空中传来一声凄厉鸣叫,女子大惊失色,捉住翠儿的手,“我又听到那声音了,又是那声音,姑娘你可不要丢下我啊!!你答应送我下山的!你答应过的!!”

翠儿也听到那声音,刚想安抚女子几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翠儿。”

翠儿浑身一震,猛然转过身,因为不敢相信眼睛越瞪越大,直直地看着眼前人,“爹……”

☆、第39章 西湖雅鬼山恶仙(七)

“爹……”

男子一身青衫,乌发未束,夜风一过,微微轻扬。其浅笑浮于唇角,微笑着说道:“翠儿,过来。”

翠儿直愣愣地看着父亲,放开了女子,一步步向他走去。

女子没了翠儿支撑,踉跄了几步,好容易才没有摔倒地上,她看翠儿两眼发直,向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走去,急道:“姑娘!别过去!!”

这时那男子一个凌厉的眼神,暗地里地动了个指头,那女子便昏了过去。

而翠儿仿佛早已经不闻其声,只是就这么一直走到了男子跟前,她仔仔细细地看着他,不敢相信却又不愿不信,六百年了,她就是不愿相信母亲临终时的话,不相信父亲已死之事,她总是希望能寻到父亲。天赦青耕之后,她寻了许多地方许多年,终究没有找到,幸而也没得到父亡的噩耗。那之后,她回到了堇理山,又是数百年,父亲终究没有回去过。

“爹……你为何会在这里……”翠儿有些怀疑。

“翠儿,”男子如慈父一般将翠儿揽入怀中,温和说道:“这么多年不见,你长大了。”

翠儿心中一软,忆起了幼时的日子,鼻子有些酸。翠儿靠在父亲肩上,忽然闻到一股腥味,人血的味道,心头一惊,不对!!

翠儿的脑子渐渐清醒过来,然而与此同时,她还来不及反应,利爪已经从后插穿了她的右肩。

翠儿一声痛呼,再想躲开却已经被制住了。因为疼痛,翠儿发现面前之人容貌已经发生了变化。哪里还是父亲的模样,这妖竟还不能完全化为人形,那脖颈之上分明是凶恶的鸟首,血红的眼睛满是贪婪地盯着她。

先前那女子说得模糊,翠儿没有猜出,如今一见,才知竟然是蛊雕。蛊雕食人,心情残忍嗜血。似鸟有翼能飞,似兽四爪健行,其可洞察人心之弱,其鸣可令人产生幻觉,而令对手弱点暴露于外。翠儿便是因此中了迷像,才会以为见到了其父。

(蛊雕见注释1)

此时,翠儿想挣开他,然而蛊雕爪利而坚。翠儿被困,而动弹不得,伤口鲜血直流,伤及肺令她有些呼吸困难。

蛊雕得意大笑道:“再唤一声‘爹’来听听,那娇声真叫人舒服。”

“呸,区区蛊雕竟敢在此猖狂!”翠儿一咬牙艰难道,心想怕是只有将自己右肩锁骨截断、并斜切掉右臂才能脱其制,虽是十分危险,却总比坐以待毙强……

“不过青耕而已,死到临头还图嘴快!”蛊雕不屑道。话音未落,蛊雕突在此时突然抽回右爪,欲掌击其首。

翠儿反应迅速,轻易躲开了,她微喜,后退一步刚刚站稳,挥手立袭蛊雕,无数藤蔓突破土而出,然尚未碰到蛊雕分毫,其蛊雕已至跟前,送出一掌抓向翠儿心口。

翠儿大惊,全数避开已不可能,只有侧身并以手格挡,同时后退且促藤蔓相助。

幸而本就是近身之斗,藤虽细但速极快,千百条藤缠住其臂,减弱了其力,只是他仍从翠儿右手臂上深深抓了下去。翠儿后跳开来,右臂虽不至折断,却已经血肉模糊,抬不起动不了,毫无生气地垂在身侧。

蛊雕爪利,虽然被制住了一刻,可是左爪轻一挥,藤蔓便尽数断裂。其又袭来,翠儿忙又后退几步,控树之叶化为利镖,数百由四方共击蛊雕。

妖者部分有五行之性,习五行之术优于其他,然逆其性而学则可能导致自毁其身,甚至魂飞魄散;反之顺其性则善于道。只是五行之道,力大增却有相克之理。(五行道见注释2)

青耕其鸟为木之灵,其本身便可影响各植物草木的生长,且若以木系法术则比他者益增。青耕为木灵佼佼者,因而此叶化之镖锋且坚,又数量众多,通常情况下,对方应是无所遁形,再无还手之力。

然蛊雕却是金之妖魔,五行相克,双方之力相当时,金乃克木。蛊雕一看情势不妙,一声凄厉长啸,浑身竟化作金刚之躯。密密麻麻的叶镖打在他身上,发出无数脆响后落于地,而对蛊雕造成的伤害是微乎其微的。

蛊雕得意大笑,却不想眼前最后一片叶镖掉落之时,翠儿竟疾至其眼前。

翠儿先才拾木为剑,辅以咒力,一剑刺向蛊雕要害。蛊雕以金刚之躯而虽惊却不避。按照常理其化坚固之身,刀枪不入,剑必折断,谁料翠儿这一剑虽是艰难,但却真入了其身。

蛊雕不可思议地看着翠儿,翠儿仍灌其术于剑,蛊雕其奇,这剑竟是灼热如火,透着一股子诡异。蛊雕速以一爪狠抓向翠儿门面,逼得翠儿不得不躲开,手才松几分蛊雕便忙抽身想逃,那一爪也便是为了打算翠儿之术。

翠儿哪肯放过,又追了上去,蛊雕企图逃走见翠儿追得急了又回身攻击她,而翠儿一边躲开蛊雕攻击一边想触及剑身。剑嵌入身又有法力凭依,蛊雕暂是无力除去。因翠儿右翅伤而不能飞,蛊雕几次企图展翅飞起以脱身,然都被翠儿截住,翠儿亦有伤法力大减,蛊雕招招击其弱,两人一时间谁都占不了上风,打得难解难分。

这时林边昏迷的女子竟醒了过来,一看面前的一片狼藉,地上、草叶上四处都是血,吓得尖叫起来。

蛊雕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翠儿看准时机一掌上去,以术并驱将剑用力推进,直至穿体而出。

可惜翠儿右手伤,是以左手执剑。此剑准性及韧性都大减,蛊雕运气极好,虽重伤却未能要其性命。剑是木所化,金其坚木其脆,翠儿与蛊雕两者抗力,剑不耐竟爆裂开来,瞬间粉碎。

蛊雕暴怒,不顾其伤拼死击向翠儿,翠儿不敢恋战,连连后退,却仍是中了一掌摔飞出去数米,撞到树干上扑倒在地,有些脱力。

幸而蛊雕亦是有些不支,单膝跪地,手捂伤口,一声呜咽吐出一大口鲜血。其以法术治伤,其不善此术,仅是止了血而伤犹在。此时其金刚身已无法维持,还原为肉身。蛊雕心惊,此青耕木之法有些诡异,他慌乱地从身上掏出一把各样的奇异珠子囫囵吞下。

翠儿见其没了金刚之身大喜,艰难爬起来,欲寻枝叶舒灵力以盛器,望以一击避之。

就在此时,蛊雕忽一跃而起,扑向一旁早已吓得瘫软在地上发抖的凡人女子。其狞笑,道:“待我食了此人补充后再教训你。”

蛊雕之速,翠儿虽离女子不远却根本来不及赶过去,情急之下只有立刻现出原形。六百年之青耕已是成年,其型巨大,下一秒便挡在了女子身前。谁知蛊雕忽然改变攻击的方向,直击青耕之首。原来先前不过是假意袭击那凡人女子,真正的目标仍是翠儿。

翠儿因头毫无防备地受到了重击,突然间觉得天旋地转,虽是勉强以法击之,蛊雕却振翅飞起,轻易地躲过了。翠儿再无力完全倒在地上,两眼一黑,只听到那蛊雕奸笑道:“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这种自以为是仙的蠢物会去救无能的凡人,刚刚吃下的那些个内丹如同蜡丸似地难吃,如今倒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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