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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茶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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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先才……”

“先才不过是师傅不想我予师弟为难才没有明说。”龙轩抢先说道,“然既是已被逐出师门,再提师傅名讳也无意。”

话到了这份上,翠儿撇撇嘴,也不好再问。

汐娘见状,忙转了话题道:“小鬼又淡了几分,这么下去可不成。公子可有什么法子保住他?”

龙轩看了看道:“恐怕这阳世他现在是不能待了,先前我已说过,地府之人正在寻他,若他自己不反对,那我便想法把鬼差叫来领他去。”

“阿弥陀佛,”游方僧看了眼已经昏睡的小鬼道:“先才施主说其将转世投为贵妃之子?”

“是,”龙轩颔首,“因其前生命薄,为其亲母所害,其父悲痛过度死后告状告到了阎王处,阎王才做了安排,令其来世荣华一生作为补偿。只是令下之时,却因其吞了仙丹变成了半个生灵,这才耽搁下来。”

“阿弥陀佛,那边那个女人便是其亲母孙氏,孙氏与其父梁福财有隙。孙氏媚娘为报复其夫对情郎李贺的陷害之仇,孙氏与李贺相谋,竟在私奔前亲手将亲子扼死。稚子无辜冤死,心中怨恨,是而成了鬼身。至于这仙丹,是因上天悯我这些年真心向善,才赐我以清一身煞气。正巧那日新鬼初成,我一时不备被其盗去了仙丹。”游方僧娓娓道来,而后起身将仙丹双手恭敬递到龙轩面前,道:“我本就没想要回仙丹,只是想劝其向善,如今其生死攸关,还请施主笑纳此丹、全力相助。”

“既是上天所赐,那你还是自己受用吧。”龙轩摆摆手。

“可……”

“虽然我和国师师承同宗,然是不可比,这东西于我无用,你若需要,我反倒还能给你几颗。”龙轩不在意道。

说着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小鬼的头,那小鬼脸色立刻好了许多,见其幽幽转醒,龙轩才道:“小鬼,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若是愿去投胎,那我便换了鬼差来;若是不愿,我可以助你入了鬼道修炼。”

小鬼想也不想便道:“我愿投胎。本来我只是舍不得离开娘亲、其实是怕她忘记我,所以才总缠着她、给她捣乱。没想到她这么恨我,那我还留下让她厌恶来做什么。”

“我知道了。”龙轩点点头,转身作法去了。

小鬼抬头对游方僧笑了笑道:“大师,对不起,盗了你的仙丹又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今生之恩我只有来生再报了。”

游方僧默默地看着他,道:“那贫僧便等着你来报恩,再说贫僧亦有恩未报。阿弥陀佛,虽说待汝喝了孟婆汤便会一望皆空,不过且记得下一世一定要过得自由自在、开开心心便是。”

“好。”小鬼开心地笑起来。

不多会儿,鬼差至,颇是高兴地领走了小鬼。

事情圆满,游方僧谢过众人后告辞而去,才走不远,汐娘忽忆起好奇之事而问:“敢问大师法号可是净灭?”

游方僧回过身,单手拜而曰:“阿弥陀佛,非也,贫僧法号空寂。”

“啊,抱歉。”汐娘尴尬地笑了笑道,“奇闻异事也不过是故事耳,是小女子多问了,大师慢行。”

“阿弥陀佛,是也,所谓故事者,乃人所言,真真假假孰可知?”空寂道。

“确实。”

“贫僧欠那傀儡妖一命,今世他不要我还,只有再等他来世了。”空寂向众人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汐娘若有所思地也点了点头,忽然恍然大悟不过法号而已,又不是不能弃而改换其他。想通此时,汐娘这才心情大好、笑逐颜开。龙轩想品茶稍坐,便随汐娘她们一道回阅茗居去。至于一旁不知何时被吓昏的妇人媚娘,谁都懒得理会,皆任由她去了。

三人且行,远远就看见宸宇倚门而立,浅笑地看着他们走近。

汐娘高兴地加快了脚步,拉着宸宇开始说起这几日之事来。而龙轩趁汐娘去换衣时对宸宇道:“今日师傅来得还真是时候,多谢了。”

“客气,”宸宇道,“你若动手说不定会影响到她,只是我不想冒险而已。”

“你不告诉她?”龙轩喝了一口茶,幽幽道。

宸宇摇摇头:“算来过不了多少时日她总归会知道,然其喜欢这样的日子,那我便也希望这样的日子尽可能地长一些。”

天空湛蓝、万里无云,偶然有一丝黑气飘过也立刻被风吹得无影无踪。偶然阅茗居后院墙头有贪玩小妖探头,见到桌前安然喝茶的一白一青二人,顿时吓得手脚一软摔下墙去,抚着噗通狂跳的小心脏揉着摔疼的屁股一瘸一拐地很快跑没了影。

熙宁七年夏末,皇五子诞,名僩,字佑净。

同年护国寺入镇一得道高僧,法号空寂。只是相比之前皇子降生大事,此事不值一提也不会载入史册。不过却是在当时轰动一时,其后连贵妃都亲自带小皇子佑净前去祈福,空寂出十里亲迎。

谁知贵妃与小皇子祈福诸事毕后临行时,吏部中侍大夫李大人弟媳突发疯症,庙外拦轿口出狂言,惊吓了小皇子。贵妃盛怒,命人将其乱棍打死,弃尸乱葬岗不许家人认领安葬。圣上听闻后也降其罪,又,罪妇之夫李贺于侧未作阻拦使得銮驾受惊,杖四十逐出城外,不受诏则永不得入京。

不过,这皆是后话了。

这世上有‘善’者以其善名受四方钱财饱自己钱囊,却享善者清名;有恶者杀人无数,然所杀的全为逃脱法外之奸恶徒。此善恶难分也,然正所谓善恶终有道,人不能辩,天却是分明得很。于世,他人不好辩,但自己却可知,一颗善心必能天眷人怜,善有善报、恶食恶果。

☆、第66章 汐入阅茗迎客来(上)

熙宁七年,初秋,京城热闹且是众皆期中秋团圆时。

午时刚过,一架锦布衬里的马车停在了阅茗居门前,风尘仆仆的男子下了马从车里扶出自己的夫人,二人都有些惊讶地打量起阅茗居来,随后才缓步走了进去。这男子着锦衣配一腰剑,高壮英伟,气势非凡,而那夫人虽未饰华美,却也是玉器金钿,姿容更是雍容贵气。

一进门,店小二笑着脸迎了上来:“二位客官里边请,是在大堂落座还是上二楼雅间?”

男子挺了挺胸,阔气地说道:“当然是要最好的雅间!我们是何等身份,怎能坐于大堂?!”

店小二忙点头哈腰道:“是、是!一看老爷夫人就是富贵荣华至极之人~!”

谁知女子却一摆手,淡淡地说道:“就在大堂吧,我离了家乡多年正想一忆这坊间的乐趣。”

男子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仍是吩咐道:“那便听夫人的。”

“好嘞!老爷夫人这边请。”店小二将二人向大堂内清静些的位置领取。

那女子仍是忍不住四下打量着阅茗居内的陈设雅致新奇,忽见柜上算账的竟是一名身着鹅黄褙子衫的娘子,不由得叹道:“三年多前我随夫去边地之时,路过这茶楼,门庭冷落、俗破不堪,今日再见又全是另一番风景啊。”

“夫人所言甚是,”男子也点头叹道,“先前也曾听下人说京城外有一茶楼,规矩奇异。然并不曾听说掌柜仅为一名女子。”

听闻此言,小二于前笑道:“其非店内掌柜,而是我们东家苏三娘子汐娘。想是客官不曾听闻,阅茗居内有三奇。二位请坐,小的给二位一说。”

正在对账的汐媛亦是听到几人所言,三年,从自己来到这阅茗居亦约有三年了吧?

三年前,时熙宁四年春。

车夫一声长吁,马车便稳稳停在了城外茶楼的凉棚旁边。车夫回头恭敬地说道:“姑娘,京城茶楼到了。”

车内传出一声清亮的女声:“陈伯,辛苦你了。”说着,一只白净的玉手掀开了车帘。

“三姑娘,你怎么可以在这里下车!”车内另一个女声立马制止。

“紫儿,我已经不是什么三姑娘了,以后便是这茶楼的东家了,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么?”说着,汐媛起身走出车帘,径自跳下了车。

“姑娘!”紫笋一手拿好包袱也只有跟出了车厢,出来以后东张西望就是没有瞧见胡凳,便站在那里犹豫。

汐媛回身一笑,伸手扶她下来,说道:“紫儿你也该好好学学下马车了,再崴了脚我可不管你了。”

“姑娘~你倒是得了乐,现在隔了千儿八百里,老爷也管不着你了。”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进去吧。”汐媛笑了笑,岔开话题。

茶楼凉棚搭建甚为简陋,几根柱子支起一块白布,棚下腐椅朽桌,没有一人在此歇息,这三人在茶楼外磨蹭许久亦不见有人出来招呼。

店门上金光灿灿的四个大字:苏记茶楼。

三人被闪耀得两眼昏花,苏家各地如此多的茶楼,什么茶香楼啊、品茶阁啊,都各有其名,仅是在左下小字书上苏记茶楼,哪有如此……

至步入店中,店内桌椅摆极其密集,致使走道过于狭窄,整个布局让人忽感一阵烦闷。想是为了多纳宾客,可如今却仅在入门不远处有一中年男人径自喝茶,那小二竟趴在门旁的桌子上打盹儿,掌柜的也不知是去了哪里。

汐媛秀眉一皱,如此待客怎会有人上门?

紫笋也皱眉赶紧唤醒小二,小二睡眼迷蒙,抬头一看赶紧迎上,热情问道:“几位客官,里边请。要点什么茶,本店有……”

“不用了,这是苏家三娘子汐媛姑娘,以后就是此店的东家了。”陈伯上前一步,打断了小二的话。

“原来这就是三娘子,在下刘柜,有礼有礼了。”听到这话,近处中年男人放下茶杯踱歩过来,转头对小二说道:“你去把马车拉到后院。”小二应声出去了。

“这位就是刘掌柜吧,汐媛有礼了,”汐媛轻笑回礼,心想着刘掌柜双亲好眼力,仿佛是先知其要当掌柜取了这么个切合的名字,“以后还烦请多多教予小女子经营之道。”

汐媛一边上下打量着这个刘掌柜,刘掌柜三十岁上下,小眼黑髯,纶巾束发,此时其眉眼间带有些不快。

“茶楼后院另设小门,三娘子以后还是由那里出入,无需照顾苏记茶楼,免得姑娘闺名受损。”刘掌柜心中自是有气的,他本是茶楼总管,这时节却来了个本家姑娘,必是要看顾着茶楼账目,这不是苏家不信任他么。

汐媛虽是对其态度不是很舒爽,倒也明了其中缘由没太计较。却见旁边陈伯和紫笋十分恼他,忙抢在他们之前说道:“吾已是苏家弃女,不再是什么三娘子了,自我被遣,已不寄望于嫁人,只想守着这茶楼也算是有个念想。爹爹……,不,是苏老爷,将这茶楼赠予我也是顾念我们父女一场,望之能保我生活。自赠我之日起,这茶楼已经不再是苏家所有。刘掌柜,我看茶楼这几月的银钱苏家应该都没有送过来,对吧?”

刘掌柜一顿,原本他也听闻三娘子被逐出一事,以为不过流言耳。这京城与临安路途遥远,银钱迟达也为常事,可迟了约近两个月就有些蹊跷了,之前派去本家询问的人也还没有回来,这三娘子这么一提,刘掌柜心里也有些慌起来:“已有月余了。”

“是了,自我被逐出已有两月。路途遥远,我们车行缓慢,今日才达。”

“老爷就让姑娘你们一辆马车过来的?”这一个老头、两个大姑娘行至京城谈何容易,且这样一行人,正是山贼、强盗打劫的对象……

汐媛一笑,道:“我等何能,这路途遥远,途中多不平之地,光靠我们三人,八成出了临安不久就要曝尸荒野了。苏老爷借我一支护卫,保我性命,在前面那里出了山林上了官道,路已不远,我便遣他们折返了。苏家正是变化之际,爹爹那里也是……”汐媛忆起家中老父,不禁担心不已,话出了口才忽然清醒,赶紧截断说道:“总之,苏家不会再提供银钱维持这个店面了,我等今后也就全凭它了。”

说着,环视了一下四周,思量起来,此等生意情况,待存银耗尽,恐怕大家都得另谋生计了。

汐媛这么审视着店中摆设生意,刘掌柜不由得窘迫起来,当初老爷舍弃京城,唯留此店,也不过是称个脸面,不承认自己败于京中商户。

店中生意清淡,全靠本家送来的银钱支持才勉强开着。自己自从被派管此处,只盼着能早日回到临安老店,所以也从未尽心,仅是得过且过罢了。

刘掌柜黯然地说道:“三娘子,此店位置不佳,虽在官道旁,却是离城太近,在门前遥望即可瞧见城墙,步行一炷香之内必达。过客行人大可直接入城,又何必在此饮茶歇脚浪费钱财。所以店内生意一直欠佳。”

汐媛却道:“非也,此处位置绝佳。”

刘掌柜不解,汐媛又道:“一来,此处位于城前官道,各人不论先行大路或是抄小道但凡入城者最终必行走此段官道,则此处绝不会客源稀少。

二来,舟车劳顿,外乡人士若是不熟城内,入城也不能很快找到歇息住宿之地,这城外不远有一茶楼既无需担心歇久耽误入城时间,也可以先歇息打听城内客栈详细。

三来,京城天子脚下,皇亲国戚、官宦人家不在少数,若贸然入城冲撞了甚事,则难耐祸从天降。茶楼古来就是消息广流之地,入城之前若先在此打听城内消息,方可安心入城。

另外,世虽太平,但也不乏强盗之流,离城太远有如置己于狼窝虎穴,而此处位于守城精兵驻扎地与城门之间,不甚安全啊。”

刘掌柜顿时茅塞顿开,三娘子审时度势这一席话正中核心,倒使得茶楼的惨淡经营透出一线生机。“三娘子果然才智过人,这一番话令我受益匪浅啊。刘某愚钝。”

刘掌柜虽原先仅是账房,但留在此处这几年又一直做掌柜,并非完全不通晓经商之道。其实这一番缘由刘掌柜并非不能参悟,只因其一心期望回临安本家,只是总推罪与茶楼位置不佳,而苏家也未曾对这茶楼上过心,茶楼也就这么将就着支撑了。

“刘掌柜过谦了。小女子浅见拙识,怎懂得太多道理,不过是因为将依靠茶楼过活,临行前向众位叔伯讨过说法,在此多言了,刘掌柜还请见谅。”

“哪里哪里,三娘子过谦了。”刘掌柜点点头,其心中实觉如此道理远非女子可以了悟的,倒是三娘子也不居功确令人犹然萌生赞意。“若众掌柜、老爷还有嘱咐,还烦请三娘子将告之在下。”

“这样甚好,以后还劳刘掌柜多辛苦了。刘掌柜以后唤小女子汐娘吧,吾几月前就已非‘三娘子’了,还望刘掌柜允汐娘敬您一声‘刘叔’。”

“这如何使得,三娘子还请放心,刘某一定鞠躬尽瘁,定让三娘子衣食与临安相同。”刘掌柜恭谨道。

“刘叔言重了。这汴京离临安甚远,衣食定会有所不同,况且我已无其他,又何还在乎那等虚荣。饭够七分饱,衣有几身换,足矣。汐娘终是女子,不好登堂迎客,茶楼还需刘叔多费心。”

“这…今后还请汐娘不吝词荐,多多指引。”

“刘叔过誉了。”汐媛转而看向门外道:“请问刘叔,门外那些凉亭、搭棚是为何人而设?”

☆、第67章 汐入阅茗迎客来(下)

“请问刘叔,门外那些凉亭、搭棚是为何人而设?”汐媛问道。

刘掌柜答曰:“供各家老爷夫人入店饮茶之时,马夫、下人歇息的地方。如若上茶每人两文,若仅是歇息只收一文。不过…甚少有人家使这份钱,下人大多还是立在门口等候。”

汐媛又问:“那若是寻常客商镖师路过,是否也是在此歇息?”

“客商镖师担心其镖之安全和时限,不会离开货物歇息也从未踏足过本店。”刘掌柜答。

汐媛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在出发之前,大伯曾告诉我,入京的人员不仅多而且混杂,其中不乏许多文人雅士、富家子弟,也有许多镖师客商、绿林好汉。茶楼在此佳地不可错失任何客源。

如今看来,门外庭舍正好可用。若是客商镖师不会远离货物而歇,那此处不正是良善之地。而江湖人士等豪爽之人,大多不拘小节,对于歇脚之地多无挑剔。只是那些文人雅士之流恐怕得有所准备了。”汐媛顿了顿,见刘掌柜有些着急才说道:“我刚看这茶楼不大却分有楼上楼下,楼下且撤了些桌椅,勿要贪多。……这二层原先可是要用作夜来留宿?”

“是。”刘掌柜连连点头。

汐媛稍坐考虑,才道:“做宿房这隔间太少,不若改作雅间如何?”

“姑娘英明,明日我便遣人办了。”刘掌柜对汐媛的改动甚为欣赏,主动介绍起来:“姑娘请看,这楼后小院分为前院和后院,前院较小是小桥流水便于肆中人观赏散步,后院较大即是主家房间。”

汐媛听着刘掌柜的介绍一恍惚有些愣神,问道:“这茶楼的建造样貌是谁决定的?”

“是大少爷。当年老爷来京的时候大少爷也来了,而老爷走后是大少爷留下督建的此处。”

汐媛忽然脚下一阵虚晃,所幸紫笋离得近,赶紧拉住了她:“姑娘你怎么了?”

汐媛自己站好,笑道:“没事,估计是旅途劳顿,有些犯晕。”

一旁的陈伯赶紧上前建议道:“姑娘还是早些休息吧,其余明日再言也不迟。”

“是刘某疏忽了。” 刘掌柜忙道,“后院西苑多年来一直按照大少爷的要求日日清扫,汐娘暂入休息,若是还缺什么就劳烦这位姑娘通告刘某,刘某定马上配齐。”

“汐娘先谢过刘叔了。”汐媛浅笑道,“汐娘失礼,先前疏于介绍,这是我的贴身丫鬟紫笋,这是苏府原管家陈伯。现下人手不够,银钱也较紧张,过几日我三人也一同在茶楼做活。”

“姑娘过谦了,这位既是苏府管家,必是极善账房、管理,可否请陈伯兼管茶楼对账等事,刘某一人实为狭隘啊。”刘掌柜对陈伯微拜。

“好说好说,烦请刘掌柜劳神先将从前账目予老夫,也方便老夫熟悉一下。”陈伯甚为不喜刘掌柜轻视姑娘的态度,所以也对其言语中夹带傲慢。

“这个自然。”刘掌柜稍显窘态,引着三人到了院中。

前院果然小桥流水,只是虽有花草却中心过于空旷,墙角小路又放置不少杂物,反倒显得小桥流水有些矫情。而后院竟比从外面看来还大一些,院中还有小院。

“这后院正前方的是储茶仓和藏书楼,书楼里的书都是大少爷当年留下的,我等都是些俗人也都没有进去看过。

右边小院是下人杂役的住所以及浣洗房等杂物房,不过因为店中生意清冷并未买太多下人。后院后面那个西苑是里几间独房,管事的及茶士等人居于此,不过也是由于生意清冷一直并未雇用账房和茶士,还请陈伯入住此院左厢房。”刘掌柜恭敬地说道。

“恩。”汐媛应声。

“这左边这个较大的小院就是南苑了,设有院门。里面除了内间旁边有丫鬟的房间,院中也还有单独的门房丫头住处。汐娘和紫笋姑娘都请居此院。明日我找来牙婆再挑几个丫鬟服侍,今日暂且把浣衣房的丫头叫过来将就着。”

汐媛阻止道:“不用这么麻烦了,刘叔。这茶楼需要进行一些修缮重新开张,剩余的钱应是会捉襟见肘,众人皆要节省一些。再说我于家中也非奢靡之人,身边有紫儿已是足矣。”

“刘某愚钝了,姑娘说的是。那姑娘且先休息,晚膳我令人送来。”刘掌柜听言,心中对新东家又生出敬意。

“麻烦刘叔了,二位慢走。”汐媛言罢,刘掌柜转身引陈伯去往厢房。忽然,汐媛又想到了什么,赶紧出声唤住二人:“刘叔,我还有一个疑问,这凉棚和厅内的摆放是你的意思么?”

二人回过身,刘掌柜虽然纳闷她的意图,倒也没有多问,答道:“不是,这都是老爷当年的意思。”

“恩,我明白了,多谢。”说完,汐媛微拜进了院中。刘掌柜和陈伯二人各自猜着汐娘此问的意图也走远了。

汐媛同紫笋一同进了内屋,房内虽有微尘也还算干净,东西也是齐全,待紫笋收拾好床铺去叫汐媛的时候,汐媛坐在窗下桌前,托着下巴望着院内发呆,表情有些黯然。

紫笋一看知道姑娘又想起大少爷了,不禁叹息。

这三娘子汐媛是苏老爷小妾慧娘的女儿。慧娘原是一个卖唱清倌,苏老爷在席间见了喜爱就娶回家做了小妾,只是其后也就未曾在上过心。在慧娘之上还有大夫人和二夫人,这二人平日虽然勾心斗角,可是折腾起慧娘来却是亲密无间的。汐媛姑娘自小聪慧,甚得老爷喜爱,因此两位夫人倒也没敢太过刁难她,但心中却是对其极为厌恶。

大夫人育有大姑娘青莲和四姑娘青荷,而二夫人膝下是二姑娘雪曼。而这大少爷其实是老爷一个亡故友人的儿子,自小便来到苏家作为老爷的养子,但一直并未改姓入籍。大少爷自小便与三姑娘更亲近,只是这次老爷厉色遣走姑娘,大少爷竟未出言劝一句。

“姑娘,姑娘。”紫笋见汐媛没有反应,走过去轻推了推她。

汐媛感觉有人推了推她,心下一惊,瞪大了眼睛猛然回头仰视着这方,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文人小说下载

“姑娘,你怎么了,怎么哭了!”紫笋自小伴在姑娘左右,而姑娘自小就好强,她从来没有见过其哭,连大少爷娶青莲过门的时候姑娘也只是红了红眼睛,这一下子见着姑娘哭她也不知道怎么个办法。

汐媛突然顽皮一笑,抬手抹掉了腮边的水珠:“怎么,紫儿吓着了?我没哭,就是感怀一下罢了。”

“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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