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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大兽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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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夜子在她房外徘徊,肃风四兽闲的磕牙,听到异响,抬头一看,嘴巴霎时张大。
“主上,……御器飞行?”夜子怔怔地抬着脸,不敢置信道。
“……她还不是玄宗呐,灵力仍在高阶玄士……她……”凄风也抬着脸,细细感应一下,比夜子还难以置信。
“是高阶玄士!我……我……我……”肃风嘴角抽搐,感应不会错吧?
“我是不是眼花了?看到一名高阶玄士在御器飞行?”烈风抬起的脸都黑了,一个感应错,两个感应错,三个总不会错呀!
“她……真是个怪物!”啸风张着的嘴巴足以塞下一个西瓜,话语已分不清是褒是贬了。
四张一模一样的脸,此时,在做同一个动作,抽搐!
她能让高居上位的白泽尊王认主,是绝迹二十年后突然冒出的归灵传人,会蓬玄洞天的招牌武技绝影指,是兽医,是符师,是莫名其妙的荒兽,是未到玄宗也能御器飞行的第一人,她,绝对是个怪物,史无前例的可怖怪物!
“谁说后天和先天最大的不同,就是先天境界能够尘化武器、御器飞行?哈哈哈!”得意猖狂的笑声随着霓虹一闪,在一人四兽耳边炸响,令他们疯狂凌乱,羞愤欲死!
四兽满是复杂情绪的眸子盯向她,恨不得拧掉她欠扁的笑脸,抽搐着,脚步紊乱着,选择无视她,各自回到自己的房中,闭门哀嚎:老天!不带这么打击兽的!
“主上,属下有点胸口闷痛,先退下了。”夜子捧心痛苦状,大汗淋漓地走开。
“诶?你们……别走啊!”金荃做出如此人神共愤的事,不但不觉悟,还一脸茫然地想要挽留他们,简直是天理不容!
果真天理不容呐,一道流光照着她脑袋劈下,似乎老天也抽搐了,发了威。
“不是吧?”金荃慌忙躲避。
“钱多来,裴首富有请。”一抹青蓝色落定她身前,不温不凉的声音说道。
金荃定睛一看,这不是释一道长吗?
假装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金荃没好气斜他一眼,“请什么请?不就是为了一个玉雕么,看看,我这里玉石多得是,至于黑他的福寿三多吗?回去告诉他,有钱再买,别紧揪着一个不放,显得多小气?”
是了,她现在是看不上那块玉雕了,之前,却是手头紧张,需要的很。
释一道长一身道袍摇曳,眸光在金荃身上来回打量,眉心不由得皱了起来,怎么回事?她身上的荒兽气息怎么收敛的这么干净?怪哉,以自己玄圣的眼光竟在她不动用灵力时无法看穿她,她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心中疑惑着,嘴上解释道:“福寿三多暂且不提,你总得要去跟裴首富说声谢谢吧。”
“谢什么?谢他抓我?还是请我?”金荃知道这老道有本事,十地**阵阻不了他,想走便走,想来便来,干脆不管他,转身回自己屋。
“谢他帮你免去扫霞国对你的剿杀。”释一道长突然一句,在金荃手指触到房门前说出。
推门的手登时僵在半空,金荃眸光微动,怪不得扫霞国退兵后没有再攻山,原来是裴祖业暗中动了手脚。
有时候,富可敌国的商贾往往比手握重权的高官对朝廷的影响大,尤其是天下第一首富,各国都有他的产业,他手中握着的是各大强国的经济命脉,只要他不谋朝篡位,帝皇是不敢得罪他的,甚至还要卖他几分情面,否则,他随便一个喷嚏,很可能会造成经济危机。
只是,裴祖业是个对自己和祖父阔气,对别人吝啬的人,怎么未计报酬就帮了她呢?
“我又没求他,多管闲事!”金荃不是不领情,而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不能大意。
“管也管了,你要忘恩负义吗?”玄兽都是知恩图报的,释一道长还是相信着自己第一次的感觉,以为她是荒兽,微微一顿,又加了一句:“你的朋友赫连苑正在裴首富家里做客,不去看看吗?”
呃!赫连苑又被逮住啦?
这下真是狗皮膏药黏上身,不彻底撕掉不行了。
金荃淡淡转身,知道自己早晚要回殄妄城彻底了断此事,择日不如撞日,未免生出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跟释一道长走一趟为妙,否则,他先礼后兵动起手来,她讨不了好。
心里这般想着,脸上已快速换上恍然羞恼之色。
“的确不能忘恩负义,没想到裴大首富这么有善心,有爱心,我还怀疑他对我不利,哎,我羞愧啊,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就跟你去好好谢谢他,等我一下哈。”金荃已得神棍老哥真传,表情、语气堪称完美,羞愧不已的样子臻于化境,就差伏地磕头长呼短叹一番了。
变脸好快!释一道长看的一愣一愣,连她走开片刻后回转,都没反应过来。
042 喷口口水请你吃
金荃交代夜子在布有聚灵阵的金玉村好好修炼,等她回来再盘算去寂华国戒风山收购玉矿的事,金玉村有肃风、啸风和烈风就够了,扫霞国暂时不会有小动作,在她们再次反悔背义前,她会解决掉这颗毒瘤。
交代完毕,走回犹自呆愣的释一道长,露齿一笑,“牛鼻子……咳咳,道长,咱们走吧,你把我扛着御器飞行,还是咱们溜达溜达?”
刻意叫声牛鼻子,再刻意的改口,微嘲意味非常明显,她可没忘记,释一道长趁她不备,点她穴道,掠走她的事。
释一道长怎么说也是得道高人,念她不是人,不与她计较,单手一招,一根拂尘在他面前变大,纵身跃上去,对金荃点了点头,示意她自己上来。
很拽吗?老娘一个高阶玄士也会御器飞行!当然,金荃是不会脑袋进水暴露底牌的,脸上带着羡慕的表情,一提气,竟是不客气地站在了释一道长身前。
好吧,释一道长再忍,还是不与她计较,催动尘化后的武器,往殄妄城飞去。
傍晚时分,殄妄城更加热闹,四国交界的和平大城,来往商旅多不胜数,但在此定居的居民却不是很多,殄妄城房价异常之高,又有天下第一首富坐镇,想要在他身旁安家置业,除非你有强悍的抗打击能力,不被他一根手指头蹂躏致死。
在这里定居的大多是原住民,后才有裴祖业的加入,他们本就得享太平,生活安逸,有了裴祖业这个首富,沾些油水,用自家地面改建客栈和酒楼,以及一切商旅必须的店铺,生活更加富裕,神色间也比常人高傲的多。
搭眼看去,凡是昂首阔步目空一切的,一般都是殄妄城的居民。
行色匆匆的商旅就显得低人一等,连打尖住店对小二的白眼都不敢指责和动怒。
城内最大的豪宅独占一隅,不管什么时候,生人勿近,这就是裴府。
第二次来裴府了,金荃足下站定,跟着释一道长宛若第一次进朝宁国胤城皇宫一样,穿廊越阁,没转几圈,就转向了,上次是直接空降一个院落,这次真正自己走来,才觉得裴府比起皇宫,也就少了一点气势,其它,不遑多让!
暗暗咋舌,裴祖业不愧是天下第一首富,选宅基地都有相当的专业眼光,他在殄妄城,可真是名符其实的土皇帝啊!
不知过了第几道门,一个花香小院呈现眼前,而院中的一幕,令金荃愕然止步,额冒虚汗。
只见,裴首富穿着依旧华丽无比,在露天摆放的桌边,怡然用膳,饭菜既不奢侈,也不寒酸,四菜一汤,半壶小酒,自己独用,好不惬意。
而旁边,瘦猴江潭坐在石墩上,翘着二郎腿,怀抱一盘切好的西瓜,手指正捏着一块,逗弄赫连苑。
赫连苑坐在地上,破烂的衣衫满是发黑的血迹,显然仍是那一身乞丐装,脸上更加污浊,面对送到嘴边的西瓜,啊呜一口咬下,却发出上牙碰下牙的声音。
“嘿嘿!太慢了!这块又是我的了。”江潭嘲讽地笑道,几口吞掉一块西瓜,继而,又拿起一块,递去赫连苑嘴边。
赫连苑手臂倒绑,饥肠辘辘,眼见他又递来一块西瓜,急忙张口再咬。
可惜,江潭正是为了玩他,哪会真的给他东西吃,手臂一缩,再次得意地笑了两声。
这边的逗弄,丝毫不影响裴祖业的用膳,酒入喉中,齿颊留香,享受般眯起勾人的桃花眼,侍奉他的俏丽小婢,训练有素地拿起帕子擦擦他的唇角,并笑意盈盈地斟满他的酒杯,不时飞给他几个**的媚眼。
过分!
金荃眸光微寒,几个大步走向赫连苑,“啪!”一个巴掌扇过去,惊了一群人的小心肝。
裴祖业喝酒的动作顿住,猜想过,她来到后会有什么反应,大声呵斥他,跟他吵两句,或卑躬屈膝为赫连苑求求情,他也就可以顺势饶了那小子,威胁她听他命令,可没想到,她会对赫连苑动手。
江潭身子一颤,怀里的西瓜差点抖掉,抬头怕怕地盯着金荃,冷汗直冒,这可是荒兽啊,会不会一不高兴,拍死他?
释一道长怔了怔,往裴祖业慢慢走去,以防不测。
那侍奉裴祖业的小婢,“啊呀”叫了一声,借机贴近裴祖业,揪着他衣衫,花容失色。
赫连苑倒在地上,抬眸一望,是她!眸光霎时一亮,激动的想要爬起来。
“太难看了。”金荃却蹲下身去,一把抓住他衣领,摇头失望道,白泽不是说他有不低于玄宗的实力么?扮猪吃老虎到这份上,他要一身修为有何用?或者,那日震飞江潭,不过是一个错觉!
金荃宁愿相信,那是一个错觉!
对上她失望的眼神,赫连苑身躯微震,眸光一瞬间变得幽暗哀切起来,有什么话想说,不能说!有什么可以做,不能做!无边无际的悲怆和无助,在他污浊的脸上浮掠了几下,又变成痴愣的老实模样。
金荃敛起双眸,窅黑的眸子似乎洞悉到什么般微微一动,紧接着,唇角勾了起来,侧眸一瞄江潭,低下头去,对着赫连苑耳边说了一句话。
赫连苑顿时瞪圆双眸,不敢置信地盯住金荃,在她越来越大的笑容下,咕咚咽了一口唾沫。
她说了什么?裴祖业心里跟猫挠了似的,看看赫连苑的反应,忍不住想要开口问。
不等他问,下一幕,已经揭晓!
赫连苑被金荃一把揪起,僵硬的脖子转向江潭,一双眼死死锁定他怀里的西瓜,突然,张口,一蓬唾沫星子喷了过去,吐了江潭一脸,包括……他怀里的西瓜!
“你吃!”两个硬邦邦的字迸出,连释一道长都不能保持淡定,满头黑线,下巴脱臼!
江潭更加哆嗦了,眨巴着沾上口水的眼睛,又惊又怒,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有趣!裴祖业推开靠近他的婢女,施施然站起身,盯着抱胸含笑的金荃,不禁露出一丝颇有意味的轻笑。
043 乡巴佬和富贵子
良久静默。
金荃牵着赫连苑,不理会脸色青黑的江潭,径自走向裴祖业的饭桌,把他按在凳子上,拿过裴祖业用过的筷子,塞进他手里,示意他可以大吃一顿。
赫连苑有她在身边,顿感安心,也不客气,大口大口地吃着饭菜。
“裴首富,你这么有钱,何必为难一个不相干的人?”金荃对着已经离桌的裴祖业淡然笑道,虽是笑着,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丝丝凉意,她的笑中,没有分毫笑意。
两次牵连赫连苑,金荃已经心有不满了,她和裴祖业的恩怨,是她一手酿成,于赫连苑无关,裴祖业明明知道这一点的,却再次扯上赫连苑,如此手段,令她不能苟同。
难得,向来呼风唤雨惯了的裴祖业竟开口解释道:“你误会了,你救走他后,我没有找他麻烦,是他自己回到我这里,说是等你出现。”
“那你也不用叫下人侮辱他吧?”金荃看了看不知几日未进食的赫连苑那狼吞虎咽的吃相,语气中仍有不满地说道。
“我命人侮辱一个乞丐?呵,你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吗?”裴祖业清浅一笑,反问,话语中,隐着薄怒,他乃天下第一首富,会自降身份去侮辱乞丐?这个女人在小看他!
江潭终于回过神来,听到主子暗含怒气的语句,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金荃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看来,是江潭记恨当初赫连苑震飞他,自作主张狗仗人势了。
“哈,裴首富言重了,我可没那个意思,这家伙是个外人,你……”转的够快,金荃正要说不如让赫连苑走开,不想,被狂卷饭菜的赫连苑伸手扯住了衣袖。
“我不是外人,恩人姐姐,我要保护你。”赫连苑口齿不清地辩驳着,眸光无比真诚。
姐……姐姐?你比我小吗?金荃一怔,看看他明显比自己高大强壮不少的身板,撇了撇嘴,轻轻拂开他的手,一个爆栗敲了过去,以姐姐的架势喝道:“保护我?别说姐姐瞧不起你,不给我惹麻烦就不错了,吃完快走。”
“疼!”赫连苑咽下嘴里的食物,捂着额角叫痛,可怜兮兮道:“我找不到你,才来裴首富家里的,觉得你还会来救我,我是这么坚信着,所以,我不走,我也不再给你惹麻烦,别赶我,好不好?”
哎!麻烦!
金荃是个遇到与己无关的麻烦事总会躲的远远的人,就像当初不知道自己和金铭的关系,逃避着和金铭有关的事宜,不知道连馥是自己的亲人,视若无睹她被挟持的境况,不知道白泽的来历和他身后的仇怨,放松了警惕害他独自一人去面对危险,那些,在她心中有着阴影,虽然可以弥补,但还是存有愧疚,或许,当面发生的事,遇到的人,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她不能无视。
这就是命运吧。
“快吃,吃完闪到一边去,我和裴首富有话要谈。”又敲了赫连苑一下,金荃绽开一抹令人安心的笑容。
“哦,哦。”赫连苑似乎明白她不再赶他走的意思了,摸摸肚子,站到一边。
夏夜燥热,院中花香怡人。
不同上次,今夜星月齐明,洒下皎洁的华光。
月华之下,金荃执着尘化后不用灵力灌注便呈现纯黑色的五火神焰扇,摇摆着驱散热气,裴祖业也婢女取来一把乘凉用的华美扇子,姿态优雅地轻晃着,这两人,一个黑衣墨扇,一个华服雅扇,一个随意纵性,一个高雅无俦,好似一个山村乡巴佬和一个豪门富贵子,就这么围坐桌边,成了鲜明对比。
释一道长看不下去两人闷不做声的摇扇对峙,不知走去哪里了。
江潭身为护院,不敢离主,热的在旁边直抹汗,一边抹汗,一边暗叫,有事说事,你们看来看去,摇来摇去的做什么?今夜还叫不叫人睡觉了?
婢女本是要替裴祖业扇扇子的,被他一个无比惑人的眼神一扫,脸红着退了下去。
赫连苑很老实,站在金荃身旁,不动如山。
终于,裴祖业率先打破沉默,“钱多来,这不是你的真名吧?我帮你摆平扫霞国,你是不是表现诚意,把真名告诉我?”
扫霞国十万大军压上密廉山剿匪,声势浩大,早已传开,他又知道金荃在山上的确切位置,当然明白她遇到了麻烦,招呼也不打一声,先出手帮了她。
“那纯属你自己多管闲事,本来是要谢谢你的,可你的手下侮辱叫我姐姐的赫连苑,对于侮辱我弟弟之人的主子,我不知道要谢他什么。”金荃摇了摇扇子,不软不硬地回击过去。
想用这点打动她,裴祖业,你还早了十万八千年!
这般示好,裴祖业的心思不难理解,荒兽嘛,谁人不想得到?以为她会感恩戴德地乖乖奉上自己的名字吗?哼,莫说她不是荒兽,就算是了,性格也改变不了,绝不会为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就对人以身相许的。
“好吧,我不强求,不过,那个福寿三多……”裴祖业眸光一闪,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懂得。
“诶,等等,我说过了,我不知道福寿三多,你再提,我这就走。”金荃翻脸比翻书快,直接站起来走人。
裴祖业折扇一合,伸出去拦住她,语气微微一软,说道:“不瞒你说,那福寿三多是为我祖父订购的,他老人家心病多年,日渐憔悴,恐怕……”话到此处,顿了顿,没有说完,相信她也明白。
金荃眉头一皱,站定转身,“你的意思是笃定我拿走了福寿三多?当日行人无数,众目睽睽,我就算拿了你东西,怎能做到悄无声息?”
“老实说,我并不笃定,的确,众目睽睽之下悄无声息的取走那么大块玉雕,绝对不可能,但我请求你,若知道福寿三多的下落,务必告诉我,我的祖父生平没什么酷好,只是喜欢收藏各种玉雕,有时候也会自己动手雕刻一些东西,所以,我请名师雕刻了一块福寿三多,希望在他有生之年,讨他一笑。”裴祖业眸光暗淡了一下,略有悲伤。
收回拦住金荃的折扇,晃开,轻摇,接了一句:“他老人家好几年没有笑过了。”
气氛一时凝滞住,被他桃花眼中的悲伤感染,很难想象,那么绯色迷离的眸子,也会露出这般怆然的情绪。
金荃手中的扇子顿住,分辨着他话中的真实性,不得不承认,这番话影响到了她,勾动她对金铭的怀念和感伤,赤子之心,引起共鸣,福寿三多已被她彻底毁掉,不如回去找一块上好玉石,重新雕刻一个?
“不好了!”
突然一声吼打断金荃的思绪,急火火跑过来一个护院。
044 令人惊骇的发现
“什么事?”裴祖业一敛首次对外人展现的悲伤,恢复常态,轻声问道。
“爷,不好了,老太爷突然吐血晕厥了!”那名护院深知主子非常孝顺,不敢停滞,大声回道。
“什么!”裴祖业当场俊脸变色,一抹淡黄色灵力凛现,竟是个中阶玄士,身形闪了闪,施展轻功去了。
七日早过,束灵阵已经失效,他的灵力不再受控,听闻祖父吐血晕厥,哪还能呆得住?一口气提在胸间,换也不换一下,冲着后院浮影飞掠。
他的师父就是他的祖父裴景,后有裴景的好友释一道长指点,功法不俗,瞬息之间,远远甩掉前来通报的护院,只是,等他在一处房间外站定的时候,身旁空气微动,侧头一看,竟是金荃紧跟而来,气定神闲的模样,说明她的修为比他只高不低。
裴祖业微微惊讶,随即了然,她是荒兽嘛,当然比他强大了。
心系祖父,顾不得金荃是不是跟着他,大步进入房门敞开的屋中,几个护院焦急守护在内室外,三四个侍婢跑进跑出,手中是沾血的衣衫和布巾,显然已为裴景换过干净的衣衫,并处理了血迹。
释一道长早裴祖业一步,正坐在床前,按着裴景寸关尺,皱着眉头探查他的脉象。
修道之人必懂医,裴祖业见他号脉,不敢打扰,立在床头,不安地等待着。
金荃脚步轻缓,慢慢走近床边,低头看去,床上的老者须发尽白,颈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旧伤,如一条狰狞的蜈蚣横在他的喉结前,不难想象,这位老者年轻时一定遭遇过大难,是个死过一回的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有裴祖业这个天下第一首富给他养老,无比安乐,他应该此生无憾了。
可是,他的眉心由于常年皱着,已经形成一座忧虑的大山,深深刻在两眉间,脸色蜡黄憔悴,没有半点血色。
金荃蹙了蹙眉,这老人家愁的什么?突然,脚边一声响,吓了她一跳,急忙看去,但见一只人身鹰头的玄兽跪在了床尾,灼灼盯着床上的裴景,鹰眸中泪花涌现。
半天兽?金荃移开位置,让他可以更加凑近床边一点。
“远瞳起来,爷爷不会有事的。”裴祖业经他一跪,心中突地闪过强烈的不安,一步过去,拉起人身鹰头的半天兽,安慰他,也安慰自己般说道。
远瞳还不是纯粹的天兽,人声未开,不能说话,只是满目哀切,被裴祖业猛力一拉,竟趔趄了一下,差点站立不稳,幸好裴祖业扶住他,才没有跌倒。
金荃眸光一颤,心头不禁闪过一缕讶异,半天兽,在一个中阶玄士的拉扯下,站立不稳?怎么可能!再悲伤,再痛苦,再心神不宁,也不至于没有力道维持身体平衡啊?
“别担心,会没事的。”轻声安慰着,金荃离的他很近,借机扶住他另外一只手臂。
远瞳好像不喜欢外人碰触,侧了侧身,躲开金荃的手。
但金荃在手指碰触他的一瞬间,一缕神识已经不着痕迹地探了过去,一发即收,脸色大变,黑眸睁大了少许,上下打量着远瞳,霎时,眸光一暗,被他躲开的那只手垂下来,紧紧一握。
继而,转过视线,落在床上的裴景身上,握紧的手指伸开,不动声色地摸向裴景的小腿,突地,手指似被电了一下,快速缩了回来,再度握紧。
金荃心中大骇,脸上保持沉静,抬眸看看这个简单大方的房间,轻移脚步,四下浏览一番,转回床边的时候,释一道长已经放开裴景的手,站了起来。
“道长,我爷爷他……”裴祖业迫不及待地焦急问道。
释一道长沉默少顷,摇了摇头,看向床上的裴景,叹道:“裴兄,没想到,你比我早走一步啊,放心去吧,你我相交四十年,你走后,我会好好教导业儿的。”
“不!爷爷!”裴祖业一步冲到床边,握紧裴景的干枯手掌,眼泪不可遏止地滴了下来,谁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并非裴景亲孙,而是裴景收养的孩子,裴景从未婚配,没有子嗣,此生仅收养了一个孤苦无依的幼童,赐予他姓,赐予他名,悉心培养,抚育成人,此恩此情,裴祖业一辈子不敢或忘,这也是他愿意一掷千金搏老人家开颜一笑的原因。
恩人又是亲人的祖父撒手人寰,让他怎能不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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