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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做回单亲妈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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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想去,张歆心里的天平还是有些倾向于走。哪怕犹豫呢,有些准备还是要做的。能走,而选择不走,至少也是一种选择。
  提起在白衣庵说过的还愿的话,段世昌自然不反对。
  第一次,没带小强去,喂过奶,看他睡着才出门,计划过去送上香油钱,说明情由,拜托如尘安排,就回来,应该赶得上下次喂奶。不想路遇官府出来查案,引起交通堵塞,到家晚了。
  小强醒来饿了,见不到妈妈和食物,大哭。段世昌这日回得早,黑着脸坐在摇篮边,看见张歆匆忙跑进来,一眼就瞪了过来。
  第二回,干脆带了小强去,也给如镜如尘两位看看。
  小强头一回出门,有妈妈抱着,如镜如尘和一干尼姑又都是慈眉善目,倒是很开心,咿咿呀呀地嚷个不停,笑个不住,拐了好些见面礼回来,午觉都给耽误了,倦极了才睡着。张歆也累了。
  如尘请张歆带孩子到后面她的居室休息一阵再坐车回家。马上就是腊月,腊月新年事多,赶着在之前礼佛还愿的人多,前面常有人来,如尘还怕惊扰了母子两个。
  如尘的居室分明暗两间。张歆把小强交给白芍黄芪看着,自己到里面小的一间小睡。
  在床上布置一番,做出有人安睡的样子,从带来的包袱里找出一个包裹,耳中听着外间平静,偶然传来两个丫头的低语,张歆悄悄打开后窗,翻了出去,掩好窗户,在墙角僻静处打开包裹,取出一件男装一双靴子换上,/炫/书/网/整理过头发,再披上斗篷,竖起帽子,趁着无人时从白衣庵后面的角门闪了出去。
  天不算冷,已近黄昏,光线昏暗,乌云一片,像是将要下雪的样子,巷子里没几个行人。如尘说的那条小巷离得不远,穿过细长狭窄的巷子,果然就是金鱼巷尾,很容易找到陈家。
  上次来,张歆就已打听过,知道陈家的房子还没租出去。三进院子只出租一进,租期短,租金虽要得不高,对租客却挑剔,又赶上年末,确实不好租。吃了他家送的红枣花生红糖,张歆不好意思,还在如尘处留了笔钱,说是若到腊月还租不出去,请如尘帮忙给两位家人,好歹帮他们过个宽裕的年。
  大门紧闭。张歆敲门。不一会儿里面传来长者怀疑的声音,带着浓厚的山东口音:“谁啊?”
  张歆暗暗清清嗓子,尽量粗着嗓门:“在下张平,是祥亨记的管事,听说贵府有一进院子在招租。”
  祥亨记是常家产业,扬州城里数得上的大铺子,白氏夫妇自然知道,连忙巅巅地来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被划成种田文,文里不种田,说点文外种田的事。
春天来了,菜园里多年生的东西开始可以提供食材。复活节放假前,老师提供复活节饼干和糖豆。儿子吃多了,回家发烧呕吐,病了两三天。瞧着好了,说饿,又不怎么吃东西,不清楚是胃口不好,还是学会了节制。老公指示做点他喜欢吃的,开开他的胃。
晚上做了花生酱馅的发面饼和韭菜鸡蛋肉馅的薄皮馅饼。韭菜是剁馅前现从地里剪的,今年第一茬,味儿不重,特香特鲜。儿子一样吃了半块,跑厨房找韭菜馅饼盘子,抱着说:“都是我的!”
韭菜还是很好吃的,只要没污染,可以放心吃。话说俺家韭菜来源很多,不管在原主人家多肯长,一到俺家就开始慢功出细活。据说都是俺不肯用化肥的缘故,袋装有机肥的肥力还是不够,俺施肥也不勤快,贵啊!弄不好明年韭菜就要被马兰头给覆灭了。
翻看前面的留言,见到有人笑话俺种菜。说实话,俺打小向往田园生活,最遗憾的就是俺家没乡下亲戚,指近亲哈。远得没见过的有,俺爹娘不许俺去添乱。好容易到这边有园了,怎能没有田?有田了,怎能不种?
瞧不起老中爱种菜,是不正确的。老美老印老韩……爱种菜的大有人在。俺一老美邻居,不但种菜,还在后院养蜂割蜜呢。白宫还种菜呢。

每更一问:
上期答案:主要为了保暖,婴儿表面散热面积相对体积而言很大,新生儿有70%(产科护士说的数字哈)的热量是从头部散掉的。所以婴儿最重要的是头部保暖,但也不该戴太厚的帽子。
本期问题:猜猜张歆怎么弄到的路引?




百日

  刚刚觉得自己可以胜任母亲一职的张歆又遇到了新的挑战。
  小强突然夜里不睡,白天不醒,昼夜颠倒起来。夜里到底不同于白天,黑暗悄声,让人没法高兴起来。小强不爱睡,也没精神,蔫蔫地趴在妈妈肩上,不声不响地瞪着眼发呆。眼睛瞪得累了,就闭上,以为睡着了,放到床上,身子一沾就醒,醒了就哭,没奈何还得抱起来,再拍,再哄。白天基本上都是睡着,饿了醒来要奶吃,闭着眼吃,经常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听说很多宝宝都有这么一段时间,过了就好了,张歆只得抱定一个“熬”字。也有人说白天骚扰孩子,不让他睡,晚上困了自然会睡。奈何小强的睡功该是得自张歆本身,不睡时能撑能熬,要睡时雷打不动。
  张歆试过在他耳边大声说话叫名字,没用。摇拨浪鼓,没用。钹儿罄儿唢呐都试过,小强挣开眼看看,一声不吭地又闭上,接着睡。试过用凉水给他擦脸,一样睁眼看看又接着睡。同样的伎俩使用三次以上,就完全看不出效果了。更狠的招数,张歆就舍不得用在儿子身上。
  张歆数了数,发现前后两辈子,带给她最多挫折感,能把她折腾得没了脾气的,也就只有这一位。想想自己从小不让大人省心,幼时只怕也是这么一件件折磨父母的,张歆百感交集,躲进被子大哭。
  白芍黄芪都慌了神。她们都知道奶奶辛苦,都想帮忙,可小强白天还好,晚上醒来一定要妈妈。瞧见奶奶疲惫,她们想把小强接过来。小强一离开母亲的身体,睡意全无,两眼亮亮地寻找母亲,一个错神看不见,就要哭。
  张歆干脆只留下黄芪银翘在外间轮流上夜,让其他人都正常作息。腊月正月,节日一个接一个,迎来送往,走礼人情,正是忙乱的时候。府里外面一大摊事,她没精力管,就全落到紫薇白芍,和几个有头脸的管事婆子身上。叫小强绊住她一个,也就够了。
  说实在,那些事,她想管也管不了。土节洋节,张歆都没上心过,只有几个放假的节日对她有点意义。古代的节一个接一个,习俗五花八门,规矩多如牛毛,听紫薇如数家珍地报一遍,张歆头都大了,有气无力地说:“我最近睡得不够,脑子一团糊,听人说话都是嗡嗡的。你看着办吧,有不明白的,同管家们商量,请示大爷,不用告诉我。”
  饶是紫薇知道些底细,也想不到她家奶奶如今是连节也不知道该怎么过的,只当她真是被少爷累得不行,忙说:“奶奶还是让我回来吧。我在自家时——”紫薇哽咽了一下,忍着泪意说了下去:“我六七岁就开始帮着照看弟弟妹妹。带少爷,我做得来。”
  张歆昏昏沉沉地靠在枕上,合着眼养神:“你回来带少爷,现在归你管的事,交给谁?怎么着,都得先过了这个年再说。”
  “是。”紫薇只得答应了,还要再问年夜饭怎么安排,再一瞧奶奶已经坐着睡着了。
  紫薇从床头取来毯子为她盖好,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在对面屋子找到正守着熟睡的小强做针线的白芍:“我看奶奶脸色不好,眼睛底下一片乌青,你们几个怎不多帮着点?竟叫奶奶累成这样。”
  白芍冲小强努努嘴:“怎是我们不心疼奶奶?是这个小祖宗太小,还不知道心疼娘。只认奶奶一个。夜里非得奶奶抱着,还不能停在一处,要摇着或者走着,一停下来就哼哼。白日想补觉,却睡不沉睡不久,又总有些非得要报给奶奶知道,请奶奶拿主意的事。这么折腾上七八天,有几个人能看着好?前天奶奶要的摇椅做好了送来,才好些。奶奶困得不行时抱着少爷坐上去,让黄芪银翘摇着,总算夜里能打两个盹。” 
  紫薇想了想,安慰说:“小孩子多是这么过来的。再熬个几天,约摸就能好了。”
  “刘嬷嬷昨日来,也是这么说。我只怕少爷刚好,年下一堆应酬,奶奶又要辛苦。”
  紫薇沉默片刻,叹道:“还好如今只是身子辛苦。”
  白芍赞同地点点头:“奶奶总算熬出头,该有的都有了。”
  紫薇鼻子一酸,她的奶奶并没能熬出头,好歹,留下了少爷。
  
  时间,白天黑夜,黑夜白天地流逝着。小强晨昏颠倒地过了十多天,突然就有了正确的昼夜观,而且知道了晚上应该多睡觉,夜里只需醒来喂一次奶,换下尿布,就可以接着一觉到天明。
  又过了一关,张歆却不再感托大。谁知道后面的日子,还会有什么考验等着呢?
  也亏得小强这么一折腾,年下节下的事都没怎么让张歆操心,就连应酬也被段世昌以她熬夜熬坏了身子需要调养为由推掉了一多半。
  这个年,段府过得喜气洋洋,过完年,就开始预备小强的百日宴。
  段世昌不是第一次当爹,却是自己立府后第一次得子,落地不凡的嫡长子,当然要热热闹闹大办一场。
  就算不信假道士的吉言,段世昌身家日渐丰厚,玉婕娘家周氏眼看复兴有望,扬州城商家聚集,精明人多,很多人看好小强的未来。还有人有意结娃娃亲,都被段世昌含含糊糊地婉拒了。且不说现在提这事太早,在段世昌看来,还没那家闺女将来能配得上他家小强。
  大请客就要唱戏,还是借的汪家小戏班。这回却是汪少奶奶笑眯眯地送了戏班子过来。她刚刚诊出身孕,特地过来抱抱名声在外的神奇宝宝小强,希望沾点光,这胎也生个大胖儿子。
  花脸老生两个跟在汪少奶奶身边。汪少奶奶还向张歆道谢,谢她推荐了两个得用的人。原来,花脸老生两个已经是管事大丫头,同府中管事的婚事也定了,不久就会变成管事娘子。花脸管的第一项就是戏班这一块,清楚其中门道,革除弊端,令戏班子气象一新,又省下不少银子,大合汪少奶奶心意。老生是个牌精子,手脚麻利,眉眼柔顺,又会说话,被知人善用的汪少奶奶派去服侍陪伴府中老太太,哄得老太太喜欢不已。有老祖宗撑腰,就是老爷太太也不敢刁难,汪少奶奶在家中才能真正当家主事。
  花脸老生本已不再唱戏,却是听说段奶奶喜得贵子,大办百日,特特求了汪少奶奶,要过来最后再唱一回,以示祝贺,并感谢段奶奶提携。
  汪少奶奶是个厉害人,原本有些看不上玉婕的绵软性子,倒是很赞成张歆这一年里做的几件事,私下里后悔先前看错了她,满心想做个闺中知己,又欢喜她两个重情念旧,自然答应,还特特跑这一趟。
  张歆受宠若惊,连忙道谢,又恭喜,忙忙让紫薇预备了两套头面首饰给花脸老生二人添妆,又找出几样珍贵的补药送给汪少奶奶。
  百日宴,刚卸任的周璜偕夫人也来了。因为周璜的缘故,扬州也有几个官员送礼,甚至亲自捧场。
  段世昌满面红光,穿梭应酬,与周璜之间曾经的小小恩怨,早已烟消云散。
  应段世昌之请,周璜给小强起了大名:段乘云。
  “直乘青云!好名字,好名字!”众宾客争相奉承:“听说这孩子落地不凡,大气有福,再得周公赐下这个好名字,将来定非池中之物。”
  “哪里,哪里。小儿顽劣,不堪教化。我夫妇见识浅薄,还需伯祖大人多多指教。”段世昌欢喜非常,口中仍不忘谦逊。
  小强之顽劣,玉婕之见识短,周璜也听说了。他如今还真十分看重这个侄孙女,也看好这个婴孩,少不得要帮着说几句:“世昌啊,子孙之事乃是传家继业的根本,子女教育便是一个家的头等大事。虽说多子多福,养出不分是非不识好歹的畜生,连累父母家族,断送祖宗基业,才是天大的祸事。不是老夫偏帮自家女儿,不辞辛劳,自己照料孩子,事必亲躬。有这样的母亲,是乘云之福。有这样的主母,是段氏之福。段氏自你二人在此开府立足,规矩传统便由你二人来立,也不必太过小心。”
  这番话出自肺腑,有感而发,带着对自己人生的自豪和悔悟,说的真诚,坦率,又极有见地,听的众人无不附和称是。
  段世昌恭恭敬敬地答应:“世昌受教,谢伯祖赐!”心底里第一次对此人生出尊敬亲近之意。
  女客这边,张歆也在周夫人和几位长辈跟前恭听了好一会儿教导和建议,还是因为小强要吃奶才脱开身。
  小强吃饱睡着,张歆理容更衣,还得到宴席上招呼客人。
  “小厨房做的几道菜,在席上,可还受欢迎?”张歆边走边问白芍。拿不准这时候的有钱人会不会喜欢后世的一些烹调方法,接着这次大宴宾客,张歆指导张嫂李嫂推出几个新菜,做个实验。
  “两个辣菜乏人问津。其余的,都是一眨眼就没了。那两个辣菜也不是没人喜欢,一位钱太太,一位宋奶奶,就盯着那两个菜吃,还让人来打听做法。”
  今日来客太多,很多张歆压根没见过,依稀记得这两位不是本地口音,象是两湖四川那边的人。
  说到宴席上的菜肴,白芍想起:“奶奶一直忙着招呼客人,陪人说话,还没吃什么东西呢。”
  “被你这么一说,倒觉得有点饿了。叫人瞧瞧,那鱼羹还有没有,有的话,给我盛一碗来。”
  宴会女主人想坐下安生喝碗汤,也不是那么容易如愿的。好容易在座位上坐下,面前摆上一碗温度适中,清香滑爽的鱼羹,张歆刚舀起第一勺,又有人凑了上来:“给段奶奶道喜。”
  张歆满怀遗憾地看了一眼鱼羹,放下汤勺,挤出一堆笑:“谢谢太太吉言!”
  记得这一位是同谢三太太一同来的,也姓谢。谢氏一族人实在多,本族人都互相认不全,外人更搞不清谁是谁。瞧这位的衣着打扮,家境应该最多中等。不过,谢氏也有几位清儒。
  以衣取人总是不对的,张歆还是笑脸迎人。
  这位谢太太一屁股在张歆身边坐下。接着,张歆就觉得眼前唾沫星子飞舞,自己脸上也不知沾了多少,瞥见一口也没能喝上的鱼羹,更是心疼可惜。
  谢太太巴巴找上来同张歆说的,不是小强,而是她的小女儿。此刻正站在谢太太身后,娇羞地低着头,又不时悄悄抬眼打量张歆的谢氏青鸾。
  从谢太太口中,张歆知道了,谢青鸾小姐年方十六,知书达理,读过几本烈女传,三从四德,女红出色,最重要的是性子和顺,吃苦耐劳,善良纯洁得象一只小白兔。
  张歆有种错觉,以为对上了二十一世纪的推销员,还是没保底工资,只有提成的那种。谢太太推销的自然是她女儿。可是,小强还在吃奶,谢青鸾那样子也不象能当保姆丫头,难道谢太太想把女儿嫁给常正鸣?
  谢太太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常府主母啊,张歆哪敢拍板答应什么?只得忍受着唾沫星子洗脸,直到白芍谎称周璜夫人叫她,才得以告罪脱身。
  常正鸣还是孩子呢,也到议亲的时候了么?张歆放心不下,悄悄吩咐白芍让人打听一下那对母女是什么来路身份。
  晚些时候,白芍面带古怪地凑近她耳边:“那个谢家借大爷的钱,好多年了,还不上,想让他家小女儿给大爷作二房。”
  
  

作者有话要说:某羊答题正确,本来是邀请她客串,某羊误会,悬赏的是命名权,给女主的孩子起了一溜很飘的名字,都很好听,但不大符合古人的讲究。俺改动了一下,“乘风”改成了“乘云”。

上章字数超额,题外废话也不少,结果收入不好,还被人说是凑字数。看来,还是应该惜字如金,惜言如金。
张歆是二十一世纪穿过取的,不拘小节,那路引是伪造的。具体的后面会说。
看来还是科普体受欢迎。每更一问:小强昼夜颠倒是怎么回事?
这题有难度,答对的可以选择角色客串。




躲不过

  张歆让人打听谢家母女,被人察觉,就有人主动上来提供情报。
  综合各方面消息来源,谢青鸾年纪虽不大,辈分却是不小,是谢三老爷的堂妹。她爹谢什是前一位谢老太爷第三位妻子所出。当初,谢老太爷年将五十,长孙媳妇都有了,还要再次娶填房,谢家上下都不赞成。无奈谢老太爷说话算数了一辈子,老来更打定主意,非要再娶一位年轻妻子,生足十个嫡子女。也是谢老太爷的桃花运,这第三位妻子是个比长孙还小两岁的美人儿,而且非常温顺,进门三年生下谢什,让谢老太爷如愿地“十全十美”。六年后,谢老太爷病危时,年轻的谢老太太发誓守节。谢老太爷心满意足地归西,体谅小妻子年轻,守寡不易,谢什还小,把自己的私房钱尽数偏了小妻子小儿子。
  谢老太爷的儿孙可没法以老太爷的欢喜为欢喜。老头子五十岁上再弄个年轻得不象话的嫡母嫡祖母进门,还不如纳上几房小妾呢。那样旁人至多取笑老头老不修,哪像这样,全家人都成了笑话。况且后来几年,老太爷偏心也偏得厉害了点,最后分家产更是分得表面公平,其实很偏。
  小谢老太太虽然柔顺,并不是傻子,明白老太爷不在,谢家再没人待见他们母子,等到老太爷丧事完毕,就带谢什搬去分给自己的别院居住。夫家靠不上,只有靠娘家。能把十五岁美貌女儿嫁给五十岁糟老头子的,会是什么样人家?眼见小谢老太太手上银钱大把,娘家父母兄弟亲戚争着过来替她打理。这般那般打理到谢什成年,小谢老太太手上就只剩下别院和田产了。
  其间,年长的继子继孙中,也有人考虑到谢什的利益,出于好意,直接间接地提醒过小谢老太太。一边是从来冷眼看她的谢家人,一边是热着脸往她跟前贴的亲人,小谢老太太那点心眼,当然是向着后者,发觉不对时,去的已经追不回,谢家也再没人肯帮她。小谢老太太从此谁也不信,紧着手里一点产业,给谢什娶了亲,看到孙子出世,就西去寻老太爷诉苦加请罪去了。
  谢什是个平庸的人,最大的资本就是他的辈分,很喜欢在年纪比他还大的侄儿侄孙面前指手画脚。因为辈分的关系,那些人还不能明着把他撵出去。这该算谢家这一支最大的苦闷了。
  谢什前后娶了两位妻子,生了四个女儿,只有一个儿子,自然宠爱无比。谢什除了爱摆长辈谱,倒是个本分小心人。可他这个儿子,却是心比天高,自以为是,做什么,能不能成在其次,先要闹出一番大动静,摆足排场。那年想做生意,借不够本钱,不顾老爹犹豫,就把田庄拿出去抵押。期限到了,儿子的生意还颗粒无收,谢什记得母亲遗言是一定要守住庄子的,腆着脸四下借钱。
  谁都知道他父子还不了,亲戚朋友要么不肯借,要么借机谋他的庄子别院。谢什疾病乱投医,跑到常府求段世昌。段世昌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一口答应帮忙,却也没直接借钱给他,而是替他把庄子赎了出来,扣着地契,让谢什慢慢还钱,几时把赎庄子的钱还上了,就把地契还给他。
  谢什那时还相信他儿子很快会赚钱,又无别人愿意帮忙,就接受了段世昌的做法。谁知他儿子的生意根本血本无归,一家人吃穿都是问题,怎么还钱?因为段世昌没规定期限,也没要求过户庄子,那庄子的地租这些年仍是谢什去收,也是他家唯一的进项。段世昌也不在意。
  前两年,谢青鸾的同胞姐姐碧鸾到了说亲的年纪,谢大少就对谢什提议把碧鸾嫁给段世昌做小,那笔钱就不用还了。谢什夫妻自持身份,还不乐意。虽说谢氏嫡子女极多,也分个三六九等,谢什是第二位填房所出,碧鸾又是他的填房所出,在谢氏家族根本没地位,可对外说起,好歹也是谢氏嫡支嫡子的嫡出女儿,还是很好听的,可以结到不错的亲事。
  碧鸾嫁的夫家也算门当户对,只是,碧鸾并不幸福。回娘家来哭了几回,说公爹古板不近人情,婆母严厉苛刻小气,丈夫酸腐无能,妯娌小姑一大窝,勾心斗角还攀比,听着进项比娘家多,按人口一分,吃穿比在家时还要简陋几分,偏偏一家人都死要面子。碧鸾抱怨完,不无遗憾地说,早知如此,还不如嫁给段世昌做二房,上无公婆,下无兄弟,穿金戴银,山珍海味,只需讨一人欢心。
  谢什一家久居城外别院,熟悉的只有继续住在大宅院的几家,并不知道谢氏家族一半的人生活条件还不如他们。前头两个姐姐不亲近,之前,青鸾母女还以为谢氏嫡女金贵,听了碧鸾的境遇才知道,谢氏嫡女若无丰厚陪嫁,一样被夫家嫌弃,供大于求便不值钱了,也有嫁给贩夫走卒。
  谢什收租也遇上了麻烦。田租是全家唯一的生活来源,地契在段世昌手上,也不知哪天庄子就不姓谢了,谢什收起租来就分外狠些,租子比邻近庄子总要高个半成一成。不少佃农就不爱佃他家田,佃了也不尽心耕种,收成比别家差,最终收入还不如别家。谢什手上没有地契的事,不知怎么被佃农知道了。去年去收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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