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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做回单亲妈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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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羊点点头,望着她笑,眼泪却流了出来。
  小强等了好久,终于等到小姐姐可以陪他玩了,连忙把自己的玩具都翻了出来,给小羊看。
  倪乙进来,就看见小羊坐在铺了旧被子的地上,嘴角带笑地抱着个布偶,同小强说话玩耍,一愣以后,百感交集,对着张歆深深一礼:“多谢!倪乙此厢有礼!”
  按照原本的计划,不该受他的礼,客气几句,就该让他带走小羊,过两天,再“有事相求”,见到小羊后,张歆却觉得该为这个可怜的孩子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当下不避不躲,坦然受了他一拜:“倪爷客气!我也有孩子,听金掌柜说了小羊的事,实在不忍袖手旁观。眼下,小羊离了那个混账父亲,我却还不能就这么把她交给你。”
  倪乙眼睛微眯,上下打量张歆一番,冷冷问:“要多少钱,你才肯把小羊转卖于我?说吧!”
  张歆不慌不忙,语气淡淡:“倪爷这是要买使唤丫头?若是买小羊回家做丫头,我给了石禄十两银子,倪爷也给我十两银子就好,旁的小钱都不必算。金掌柜告诉我,小羊的母亲是抚育倪爷成人的长姐,倪爷是个仗义的汉子,今晨教训石禄,全是为了解救小羊,让小羊从此过上好日子。果真这样,就需另一番计较。”
  “小羊是我外甥女,我要接她回家,自然不是拿她做丫头。你想如何,明说就是。”
  “倪爷只需回答我几个问题,再答应我一个要求,做到了,就可带小羊走。”张歆面上浮起一分讥讽:“令姐长倪爷十岁,为了抚育倪爷牺牲了自己的青春幸福。倪爷成年,得了好差事,好婚事,何以就要逼令姐出嫁?为了弟妇进门好当家么?凭令姐对倪爷对倪家的功劳,不但倪爷自己,就是尊夫人和子女也应该恭敬有加,奉养送终。可怜令姐在倪家操劳十多年,弟妇进门,用不着她了,再换到石家当牛做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末了还落个不贞的名声,连唯一的女儿都受牵连。”
  倪乙想不到她会提这些,微怔之后,满脸愧疚,垂首叹道:“就因姐姐为我操心劳苦,我才希望她也能有个家,有天伦之乐。原本看着石禄情深意重,想不到竟是个混帐,害了我姐姐。”声音已全无方才锐气。
  张歆却不打算放过他:“一时识人不清,也是有的。可之后,令姐被人中伤,被丈夫冷落,小羊被人欺负,倪爷都在哪里呢?倪爷是衙门捕快。令岳是老书吏。不好说倪爷有多大势力,在这南京城里,保着要紧亲人不被平头百姓欺侮的本事,总该是有的,何以就让她母女落到那般境地?”
  “我,我——姐姐什么都不肯对我说,我差事忙……”倪乙羞愧不已,强撑着辩解两句,就说不下去了。这话换个人也许说得,可他是做什么的?
  “倪爷差事忙,粗心,一半日子不在南京,也许疏忽了。令岳和尊夫人呢?倪爷的朋友同僚呢?照说,以倪爷的身份和能耐,就算一半的日子不在南京城,真想知道一个人一件事,断不会被蒙蔽了去?倪爷不在南京的日子,尊夫人也不在么?女人在婆家要想不受欺负,一靠自己立得正,二靠娘家帮持。倪爷和夫人若能不时上门走动,给大人撑腰,也给孩子壮胆不是?令姐去后,留下不懂事的甥女,就更要靠舅舅舅母。就算有石禄在,不好接了小羊家去抚养,四季裁衣时,顺便也给小羊做上一套,时常送些吃食过去,过一阵接去家里住几天,看在旁人眼里也知道小羊还有舅舅舅母疼,不是没人要的,不好随意欺辱。之前再怎样,出了那案子,总该清楚小羊在石家的处境,怎么还让她跟着石禄?瞧瞧从前这些事,我还真不能放心把小羊交给倪爷带走呢。”
  倪乙完全被击垮了,垂头丧气,悔恨惭愧之余,想到妻子和岳家对姐姐对小羊的冷淡鄙薄,心中腾起一股怒火和恨意。
  “过去的事,不必多说。只要倪爷和尊夫人都能发下一个毒誓,就可以把小羊带走。”
  “什么毒誓?”
  “倪爷和夫人发誓忘掉从前的事,全心全意把小羊当作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疼爱,若有一丝不尽心,就让小羊受过的苦同样落到你们亲生骨肉身上。”
  “好!”倪乙豪无异议,立刻郑重地发了个誓。他如今抚养小羊,不知比当初姐姐抚育他容易多少倍,他对小羊,只会比对自己女儿更好。
  “还请倪爷先家去,请尊夫人也同样发一个誓。毕竟,倪爷时常不在家,小羊过去是跟着舅母过活。小羊是女孩儿,也要靠舅母教导,稍大些,很多事是倪爷管不了的。”
  倪乙愣住了,面上闪过难色,随即象是下了什么决心,点头道:“说得在理,应该如此!”
  倪乙风风火火地走了。金掌柜看向张歆的目光充满敬意和佩服:“这世上,能让倪乙如此服帖的,除了他姐姐倪甲,你是第一人。”倪甲那是打小积威。张歆这才是以情理压服。好些事都被她说中了,有如亲见。
  倪乙的婚事,说起来是高攀了。娶的老书吏家娇养的小女儿,别的还好,就是太依赖自家娘,搞得丈母娘成了倪家老太后,倪乙不是倒插门,也同倒插门差不多。倪甲看不过,说过几回,得罪了她母女俩。倪甲回娘家都得不到好脸色,更别说让她们去石家走动。倪乙从小听从依靠倪甲惯了,倪甲说自己过得好,他也不会多想。
  出事后,倪乙把小羊接到家里。舅母态度冷淡,下人指指点点,大了一岁的表哥还要伺机欺负。倪乙察觉,吵了几回。趁倪乙出差,他岳母老婆就让石禄把小羊接回家,这才闹出石禄卖女儿的事。
  张歆对倪乙的家务事没兴趣,亲情靠不住,只想叫她们存一分敬畏之心,以后好歹对小羊好一些。
  
  直到晚饭后,倪乙也没能来接小羊。看来,让书吏的小女儿发毒誓,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小羊在哪里过夜成了问题。金掌柜有心带她家去,又担心家里人多屋少,又是突如其来,家人没准备,照顾不周,就决定在客栈里给她安排个房间。小羊可怜巴巴地看着张歆,往后缩,不让金掌柜靠近。
  张歆心里一软:“让她同我住一夜吧。外间加张铺就是。”
  金掌柜离开后,张歆有点后悔。小羊同他们也不熟,又是个心理受过创伤的孩子,万一夜里闹出点什么事,可怎么收场?
  心里存着不安,张歆睡得很浅。朦胧中,听见很轻的一声“吱呀”,立刻醒了。
  小羊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凭着日间记住的方位,摸到了床边。
  张歆一动不动地躺着,半睁着眼,伸长耳朵,心中警戒。
  小羊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悄悄伸出手摸了一阵,碰到到张歆放在身侧的手,低头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喃喃地唤了声:“娘!”
  张歆如被雷击,半天动弹不得,鼻子酸了,眼睛热了,缓过神来发现小羊半跪半靠地趴在床边睡着了。
  发了阵呆,张歆坐起来,把睡得张手张脚的小强往里挪了挪,爬下床抱起小羊放到床上,再爬上床睡到两个孩子中间。
  摸摸一侧的儿子,再摸摸另一侧的“女儿”,心想老天对她真不错,一点不让她的愿望落空。子女双全方为好,只要倪乙没意见,就这么办吧!
  
  

作者有话要说:“每更一问”答案:小儿流口水,可能是长牙。牙基本长齐后还口水不断,多半伴随有嘴巴闭不拢,不会吹气,不会吞咽。可能是面部肌肉无力。和老人流口水的原因一样,解决方法也一样:通过特定的训练和按摩,增强面部肌肉的力量。
单身妈妈和她的一个孩子结缘的过程,有人要说和主题无关联,没内容,俺只有无语。




新身份

  这一夜,两个孩子睡得很好。早上醒来,小强手舞足蹈,乱爬乱走,小羊有了笑容,小心地护着弟弟,牵着扶着。
  张歆睡眠不足,但心情很好。小强有小羊看着,不来捣乱,她做起事来利索不少。
  金掌柜却是一脸倦容。头天夜里被倪乙的岳父请去劝架,回家后想着倪石两家的事,翻来覆去睡不着,直熬到天亮。
  如同张歆所料,倪乙的妻子心中害怕,不肯发那个誓。倪乙被张歆挑起火气,就要休妻,给小羊另娶一个好舅母。岳父岳母舅兄闻讯赶来相劝,更是火上加油。倪乙心中旧怨新恨,都给勾了起来,非要休妻不可。
  他岳家当日除了看上倪乙性情人才,也是看中他无父母无兄弟,只要长姐出嫁,整个倪家就是他女儿说一不二。今日可算体会到无亲家无公婆无兄弟妯娌连长姐都没了的“好处”——倪家没一个人能劝阻倪乙。
  倪乙的师傅和上司被请了来,到底不是家长,不好断家务事,再听倪乙要求评理的一番话,都不吱声了。
  老书吏这才明白,人人心里有杆秤,人家碍着面子交情不说,不等于就不认为他们一家有错无理。瞧瞧探头探脑伸长耳朵看热闹的邻居们,老书吏明白:今日的事压不住,他几十年的脸面,一家人的名声,都得赔在小女儿这里。
  经过父兄晓以利害,倪乙的妻子委屈地答应发那个毒誓。
  倪乙却不稀罕了:“你这般勉强,定是做不到。我时常不在家,将甥女交给你,不定哪日就被你们卖了害了,再编一番胡话来骗我。儿子女儿好歹也是你亲生,你明知做不到,还发毒誓,不是成心害他们,害我,害我倪家?你娘家体面就比我倪家血肉要紧这许多?你既心心念念都是你娘家,没有我倪家,还是早早随你爹娘回去,我倪家不稀罕这样的媳妇。”
  老书吏又急又气,还是被儿子提醒想起金掌柜是倪父生前挚友,小羊也是被他救下,他若肯劝和,倪乙兴许还听得进去。
  不必说需给老书吏面子,就是为了倪家,金掌柜也是劝和。小羊的事还未解决,难不成再弄出三个父母不全的孤儿?
  倪乙总算被劝住,没有硬逼着赶老婆出门,却是余怒难消,送走金掌柜,脚跟一转,不知去了哪里,也不回家。
  说话间,粥熬好了。张歆请金掌柜一起坐下用早饭。
  金掌柜吃进第一口粥,刚要张口称赞,一抬头,看见小羊一边把吹凉的一勺粥送进小强口中,一边拉回他去抓点心的小手,口中说:“娘说了,喝完这碗粥,才许吃点心。”
  金掌柜一愣,就去看张歆,却见她鼓励地对小羊笑笑,没说什么。
  要说金掌柜心里头,也是被张歆降伏了的,想想昨晚倪家的情形,再看看眼前景象,心中不觉冒出一个念头:“她若真肯收养小羊,倒是最好的!”但不知她到底是什么心意。
  听出金掌柜试探,张歆淡淡一笑:“我若能有小羊这么懂事的女儿,可是天上掉下来的福气。只是,小羊还有嫡亲舅舅舅母,哪里轮得上我这个无亲无故的外人?”
  金掌柜心中有数,待到倪乙露面,先将他拉到一旁讲了昨晚和今早小羊与张歆母子相处的情景,劝道:“我活了几十年,才明白一个道理。虽说血浓于水,人和人之间,最要紧的还是投缘。缘分到了,不是血亲,比血亲还亲。没有缘分,父子兄弟也能成为陌路。依我看,他们母子,才是小羊的有缘人。”
  就算从前不是很明白,经过昨天,倪乙算是看清楚了他老婆眼里心里就只有她的血亲,他倪乙都是靠边的,更别说隔了一层的小羊。小羊跟了他家去,最好不过得个衣食无忧,没人敢在明面上欺负,什么父母关怀兄妹友爱家庭温暖都是做梦。休妻再娶?出口气之后,不过苦了他自己的孩子,对小羊并没什么好处。倪乙很烦恼,不知该怎么办。
  张歆昨天是男装见客,金掌柜也没说明,然而,男扮女装的,女扮男装的,倪乙都抓过,仔细打量一番,就看出来了,如今听金掌柜揭谜底,也不在意。经昨日一番“较量”,还挺佩服感激她,也相信金掌柜说的,小羊依赖她,她也会对小羊好。只是,一听说她是寡妇,就想到石禄那个寡妇,心里有疙瘩,不乐意。又嫌她寻亲要去外地,不知离了他们眼前,还会不会对小羊好。
  金掌柜耐着性子劝说。那个案子,南京没人不知道的,见了小羊难免指指点点,大了说亲也是麻烦,还不如让张歆带着去外地,从头开始。说到寡妇——金掌柜越发觉得该让小羊跟着张歆。先不说舅母如何,这个着三不着两的舅舅就让人头疼。
  说了半天,终于明白倪乙是舍不得小羊。张歆同他们无亲无故,一旦离开南京,不定就再不通消息了。
  金掌柜想了想,有了主意。张歆无依无靠,是来投亲的,让她同倪乙结拜,对外只称倪家表亲。这样一来,张歆有兄弟依靠,不必继续跋涉,收养小羊也名正言顺。张歆有些薄产,考虑到小羊的情况,不必在南京城,可在附近城镇置业安家,也方便他和倪乙就近照顾往来。
  倪乙虽然不是很满意,拿不出更好的法子安排小羊,只得答应。
  张歆有些意外,想了想,也同意了。倪乙这个“兄弟”,应该会蛮有用!
  一问之下,倪乙和玉婕竟是同年生,只好按生日排大小。
  倪乙心眼多,因年份是他先说,怕张歆为了做他姐压他一头,编造生日,提出两人分别写下生辰,还要写出八字,拿去找人算一算,看会不会相克相冲。
  结果,玉婕的生日早了五天。算命的则说:这样一对男女,若做夫妻,虽能发家致富,却难和睦长久,倒是做兄妹或者姐弟好,互相帮扶,都能得益。
  倪乙无话可说,只得认了张歆这个姐姐。
  张歆在家是小的,出门就喜欢充大,看倪乙心不甘情不愿地叫姐,乐得眉开眼笑。
  小羊和小强不知就里,也跟着乐。
  金掌柜看着这番和乐景象,暗暗点头,颇为安慰。
  
  倪乙是性情中人。虽然结拜时觉得自己成了“弟弟”吃亏了,一声“姐”叫出口,就真把张歆当作了姐姐,连着想补偿倪甲的那份心意,都放到了张歆身上,得空就过来看看张歆有什么需要,从不空手进门,不但小羊,还会记得给小强也带一份。
  过了些日子,互相有些了解,倪乙问起张歆想在哪里置产安家,想买田地还是商铺?
  没有外人,张歆就说了“实话”。她丈夫还活着,就在扬州。本是她丈夫得罪了官家子弟,为了避祸,才背井离乡,南下投亲。走到扬州,她丈夫遇见在当地很有势力的一位朋友,就住了下来。那些日子,丈夫成日与朋友外出玩乐,过了些天,提出要娶一位大家小姐,朋友的亲戚。她听说过太多秘辛,想到士族嫡女怎会甘为商人妾,想到丈夫那些日子对她和儿子十分冷淡,不闻不问,想到丈夫有意不让她出门露面认识人,越想越怕,试探劝说几次,倒被指责不贤多言。后来,丈夫突然对她亲热起来,神情却不自然,行动也有些鬼祟,害怕自己和孩子无端遭了毒手,她干脆带着孩子跑了出来。路引,是她比照着原来的仿的。对丈夫心灰意冷,便赌气把自己说成了寡妇。
  本想来南京找表舅求助,让表舅替她出面与丈夫交涉,不想表舅一家早已搬走。如今大半个月过去,她已成“逃妻”,再不能回头。丈夫的朋友在扬州和江南一带颇有势力,若被他们找到,母子都要糟糕。
  倪乙虽是官差,早年却是街头混混,出身“匪类”,发了会儿呆,消化了张歆所说,倒也没怪她欺瞒不实,更没想要绑他去见官,只关心她今后的打算。
  张歆说有两个选择。一是打听到表舅现在何处,接着去投奔。但是她表舅舅母都是方正之人,必不赞成她。二是去泉州投靠她自己的家族。她父亲原籍泉州,少年离家,在外娶妻生女,与家乡很多年不通音信。她在家乡还有一位寡婶,一个叔叔,十几位堂叔伯。他们不了解她的生活状态,她继续扮寡妇,应该没问题。只是路太远!
  倪乙从小羊的角度考虑,倒赞成她去泉州,拿过路引看了看,说很象真的,可毕竟不是真的,万一被人追查,就要坏事。正好他岳父就管着户口这一块,不如在南京换一个在官府备了案的新身份。
  没想到这个“弟弟”这么贴心对胃口,张歆乐得让他去操心。
  看到小女婿急冲冲地跑来,老书吏心中一突,只怕他是来骂人掷休书的,听说要给一位表亲落户口,问也没问,连忙就给办了。刚落完户,倪乙就说要开路引,老书吏心中奇怪,见女婿脸色不善,没敢多话,又给开了。
  东西到手,倪乙才有了点笑模样,叫了声“岳父”。老书吏悄悄擦去额头的汗水,小心翼翼地替女儿赔了个不是,问女婿何时带小羊回家。
  倪乙漫不经心地说:“我有个表姐才回南京,没有女儿,听说我姐姐没了,就把小羊接过她家去了。等我帮着她们安顿好,就回家。”
  小羊的事情解决,又不用让女儿辛苦为难,女儿女婿和好有望,老书吏去掉心上压了多日的一块大石,连忙收拾了家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婆和女儿,早把方才那个户口和路引给忘到脑后去了。
  




三人行

  既然正式收养了小羊,张歆认真考虑起今后的相处和教育,想着怎么多了解这孩子,怎么快些同她建立感情和互动,不知不觉,在小羊身上花的时间和心思就多了,竟引得小强吃醋起来。
  他年纪小,还没什么使坏的能耐,却也会在小羊同妈妈说话时叫嚷吵闹,争夺张歆的注意力,看见妈妈对小羊亲热时跑过来,推开小羊,自己往妈妈怀里扑,还会在小羊帮着张歆管束他时发脾气,往小羊身上扔东西。
  张歆小时候,姐妹两个经常不太平,又见过两个外甥女争宠,对这种事很有经验,很快发现坏苗子冒头,不动声色地冷处理。
  发觉吵闹捣乱只会使妈妈更不理睬他,更注意小羊,好好同姐姐相处,妈妈才会对他笑,抱他亲他,小强立刻机灵地调整战略战术,乖巧起来。
  见他想明白,知道善待姐姐了,张歆自是不吝称赞奖励,给他更多拥抱亲吻,同小羊说话的间隙,也不时对他说上两句,摸摸,夸夸,使他相信妈妈不会因为姐姐忽略了他。
  小羊不但是个乖巧的女儿,也是个好姐姐,很肯让着弟弟,照顾弟弟。
  经过短短几天磨合,姐弟俩个已能相处融洽,亲密无间。
  人多不方便,张歆原本打算定居,哪怕是暂时定居下来,再买奴仆下人。如今添了小羊,不像小强挂在她身上就能走。小强也渐渐大了,追求独立,不大乐意总挂在妈妈身上。该是时候找两个可靠下人。
  如今,有了正式身份,可以大方买人。有金掌柜和倪乙在,在南京买人也放心些。
  张歆托金掌柜把上回那个牙婆找来,请她帮忙寻一个女仆,一个男仆。尤其男仆,要年纪大些。最好是一对夫妻。要本分老实,勤快干净,哪怕憨点笨点。至少有一个懂厨艺,手艺还不能太差,需得拿得出手。
  牙婆前次同她打交道,就知道是个大方爽快,精明有主意的,后来听说她收养了小羊,是倪家的外地表亲。此次见她要买仆人厨子,猜想她或者要在南京住下去,不觉想到昨日见到的那个可怜女人,赔笑道:“可巧,小人手头正有一个女仆,极老实本分干净勤快的,腰受过伤,干不得重活,带带孩子,做做针线,不是问题。她男人是厨子,她自小就在厨下帮佣,厨艺说不得多高明,却是样样拿得起来。”
  张歆笑道:“听着不错。只是,叫他夫妻分离,总是不好。她男人若也是个本分老实的,你设法一同买来,我重重谢你!”
  “她男人更是个老实头。可惜小人没福得奶奶的重赏,她是卖身的童养媳,她男人却是自由身,说起来还是位爷。”
  张歆皱了皱眉:“是她男人卖她?”
  “不是。他们夫妻感情极好,还有两个孩子。那男人自己饿死,也不会舍得卖老婆。”见张歆有兴趣,牙婆打开了话匣子。
  顾实的爹生前经营着三间酒楼,七八个铺子,乐善好施,在南京城小小也是个地方名人。有一回酒醉失德,奸污了到酒楼找她爹有事的厨子女儿,有了顾实。这种丢脸的事,顾善人不肯认账,即使明知顾实是他的儿子,赔了厨子好些银钱,也把顾实和他母亲接到家中养活,却始终没给他们母子任何名分。
  顾实的娘一直在厨房干活,顾实就在厨房长大,没读过一天书,自然而然地学会了劈柴生火,切菜做饭。顾善人倒也没完全忘了这个儿子,早早买了个小丫头给顾实的娘做帮手,说明了是给顾实的童养媳。
  顾善人晚年很不顺心。善事虽做了不少,老天却不怎么保佑他家。生意每况愈下,几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败家。被气死前,顾善人想起还有个不败家的儿子,终于正式承认了顾实,也给他母亲定了名分。
  顾善人死后,没几年产业就被几个儿子败得七七八八。到如今,全家就靠仅剩的一间酒楼生活,原来的厨子掌柜都被气走了,还好顾实手艺不错,勉强还能留住一批食客。酒楼里留下来的帮工都是混日子的,顾实掌勺,一直是他老婆给打下手。
  前些日子,他老婆摔了一跤,伤了腰,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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