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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做回单亲妈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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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自己两次恶意揣度对方,刚才更有行凶的打算,人家帅哥人美心也美,看这意思倒象在给她两个孩子遮阳呢,张歆很不好意思,屈膝福了一福:“李公子万安。”

    “在下李元川。请问夫人贵姓?”


相约


    “小妇人张氏。”

    “张夫人。”李元川躬身微礼,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小强从地上爬起来,一头扑进张歆怀里:“妈妈,你看,城堡。”

    很简陋的城堡,勉强能看出中间的高地,四周的护城河。张歆恪尽慈母的职守,装模作样地欣赏一番:“好棒,好棒!好漂亮的城堡。”

    小强得意洋洋,突然拿起小木桶,递给李元川:“水,还要。”

    张歆惊诧的目光中,李元川看她一眼,微微一笑,一撩衣摆,提了水桶,大步走到礁石的边上,打了一桶海水回来放在小强面前。

    这会儿功夫,张歆已经从小羊嘴里问出大概经过。

    两个孩子本来在张歆面前挖沙子。不小心发现一只螃蟹,拎着木桶就去追,想把螃蟹抓住。螃蟹追丢了,又见到一只鸟在沙滩上蹦蹦跳跳。几次追丢活物后,差不多就到了现在的位置。因为张歆说不得跑远,要呆在让妈妈看得见,他们也能看见妈妈的地方。在这里还能看见妈妈坐在那边看书,两个孩子就觉得很安全。

    重新开始挖沙子。挖了这么一会儿,两个孩子已经有了心得。竹勺竹耙子都没自己的手好用。沙子太湿,不好挖,也容易把衣服弄湿。太干,不成形。

    小羊想到办法,找一块不太湿的沙子,浇点水上去。水,海里多的是。

    小羊提着小木桶,踩着石头去取水。他们早先爬石头,张歆在旁看着,提醒他们避开被水打湿的地方。这回往水边走,潮湿的石头就多起来。小羊毕竟人小步子小,缺少经验,走起来摇摇晃晃,险象环生。

    小强看得着急。这头看看,妈妈坐着看书看得专心,而且妈妈脚上也有伤,也不能碰水。那边看看,走过来一个叔叔,个高腿长。小强冲着李元川跑过去,一边跑一边挥手大叫。

    李元川吓了一跳,只当出了什么要命的事,提起速度,赶到跟前,却见小家伙往水边一指:“姐姐,打水。”

    李元川顺着他所指看过去,又是一惊。小羊踩在湿滑的圆石上,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掉进水里。

    李元川几个箭步上前,扶住小羊,抱到安全的地方,又帮她打了一桶水。

    回到沙滩上,两个孩子接着挖沙子。李元川不知为何没有走开,而是站在旁边,看他们玩,还指点他们把捡来的贝壳嵌在城堡上做装饰。而小强则是把他当作了取水工人,已经指挥李元川打了十来次水了。

    小羊说到李元川抱她,小脸微红,眼神羞涩。张歆暗叹:果然美**水,这么小的女孩儿都没躲不过。

    不管怎么说,自家孩子承蒙李公子援手,还很不象话地把神仙当作苦力来用,身为母亲,张歆不能不对李元川表示一下谢意和歉意。

    李元川不在意地笑笑:“没什么,我象这么大的时候,也喜欢玩沙子。”

    顿了一顿,李元川把目光投向海天交界处,轻轻说:“小时候,我和母亲住在海边。那片海滩和这里很象。”

    张歆若有所悟。这就是他会喜欢上这里,过一阵跑来小住一阵的原因吧。他在这里怀念他的母亲,怀念逝去的岁月。

    李元川出了会儿神,收回目光,在张歆眼中看到了然与理解,蓦然一惊,陷入沉思。自从离开,他再也没有回去,也不曾主动对人提起那里提起母亲,他也从没对任何人说过他喜欢这里来这里的原因,居然,这么轻易就对一个初识的女人说了出来。

    张歆抿了抿嘴,看着小强,突然说:“我希望,他也能记住在海边的美好时光。将来,我不在他身边了,他看到大海,也能想起我。其实,海洋孕育了生命,是所有生物最终的母亲。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在陆地上受到什么对待,只要你肯靠近她,大海永远敞开胸怀欢迎你。足够坚强的人,一定能在海上找到一处避难所。”

    李元川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张歆是被方才从他身上突然泄出的悲伤所感,才说出了这一番话。虽是存心安慰他,那番话却也是发自心底。

    虽说靠海吃海,这年头,海饭不是好吃的。程家那样在海上形成一定垄断势力的家族凤毛麟角。有家族作后盾,程启一次次出海远航,仍是拿着性命冒险。程启的祖父就脱离了家族生意,靠着祖传产业,在家耕读,终身没有离开陆地。他父亲是因为从小与前任家主的一个儿子交好,被拉进争夺家主之位的商业竞争,涉入海上贸易,最终与两个兄长分道扬镳,重新投入海上事业。如果不是他父亲变卖他母亲的陪嫁首饰,买下两条大船,后来自己不跑船了,把这两条船作为重要财产,给了程启和他弟弟,程启大概也不会走这条道。

    更多的人是由于生活所迫,在大陆上没有发展机会,或者在大陆上混不下去,才跑到海上混饭吃,险中求财,寻求避难。

    李元川出身不低,物质也算富裕,然而,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从周身流露出来的一点忧郁和压抑,张歆略略张扬想象力,猜想他在原本所属的阶层和圈子,不如意。

    身为母亲,负担着子女的人生,难免心中惶恐。张歆有点担心,小强由她养大,长大也许不能完全融入明朝的社会,如果她来历曝光,小强又不能顺利继承段家,该怎么办?她的目光总是忍不住投向大海。海洋,有容乃大,是小强最可靠的退路。

    也许美丽使人降低戒心,也许李元川对母亲的追念打动了她,也许他让她想到小强的将来,藏在心底深处的一些话脱口而出。然而,一说出来,她就后悔了。

    两个大人都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不约而同地沉默是金起来。

    小羊毕竟大几岁,又不时悄悄注意李元川,察觉大人之间不对劲,就没了玩耍的兴致,手上虽然还挖着沙子,一腔心思都放在妈妈和这个新认识的叔叔的对应上。

    小强年幼不明世事,却也能感觉到气氛的变化,尤其是姐姐的心不在焉,没劲起来,对沙子失去了兴趣。

    正好几只海鸟落在不远处,在沙滩上踱步子觅食。

    小强丢下沙子,跑去追赶海鸟,追丢这只,回来再追那只,直到所有的海鸟都气恼地尖叫着,扑打翅膀飞走。

    小强两手空空,一脸遗憾地看着空中的鸟儿跳脚:“下来,和我玩。和我玩!”

    李元川露出笑容,走过去,蹲下身,指着空中的鸟儿说:“鸟儿生着翅膀,就是要飞的。它们这是出来寻晚饭吃,天黑前,要吃完回家。”

    小强一脸好奇:“鸟儿,家?”

    李元川笑着指指海湾一头:“这些鸟儿的家在那片悬崖后面。那边有块礁石,上面筑了许多鸟巢。现在正是小鸟出生的季节。”

    “小鸟宝宝?”小强眼睛一亮,跑过来抱住张歆双腿摇晃:“妈妈,看鸟家,鸟宝宝。”

    张歆怀着惧意远远打量那片悬崖:“李公子,那片悬崖,容易爬么?”

    李元川站起身,望着她笑:“不好走。那些鸟儿也不会容人靠近。若要看鸟,乘船从水上看才好。”

    小强大喜,使出缠磨功夫:“妈妈,坐船看鸟。”

    “呃,这附近,船不好找吧。回头问问阿姨家有没有船。”

    “我可以带他去。”李元川含笑接口,不等张歆说好或不好,又补充说:“张夫人若是怕我把孩子拐走,不妨一起去。那片悬崖后面,风光很是不错。”

    被对方看破自己两次怀疑他对孩子不利,张歆有些尴尬,觉得随便跟个陌生人乘船出海不妥,又不忍心让小强失望。

    小羊靠近,拉着她的袖子:“娘,去嘛。”

    “好吧。呃,有劳李公子。”

    天色不早,该回去了。张歆带着孩子走回刚才的地方,把书和杂物塞进土布挎包,很自然地斜背好,就去收阳伞和靠椅,突然意识到不远处一位稀世帅哥正张大眼睛看着,突然就有些不自在。

    土布挎包在这里不希罕。很多劳动妇女都用着。张歆染了色,手绘了图案,又在两头缝上穗子,自觉得有时尚感,波西米娅风情。外甥女们都喜欢的不行,央着她多做了几个。却被陈林氏斥为花里胡哨。

    阳伞和靠椅也经过类似的加工。之前,张歆对此很得意,虽不能拿出去展示,心里悄悄享受自己的新潮,现在却担心落在这贵族气质的美男眼里,怪模怪样,丢脸。

    李元川确实不曾见过这样的东西,忍不住悄悄打量了几眼,心中实是赞赏:她用的东西,就如她的人,别具一格,与众不同,却'炫'舒'书'服'网'大方。

    见她的动作突然僵硬,还当物品沉重,她搬不动,连忙上前两步:“夫人可需帮忙?”

    “不用,啊,不用。不重。”张歆一紧张,猛然一用力,半抱半扛,走了几步给他看,僵笑着说:“你看,真的不重。”

    小羊已经把挖沙玩具收拾好,拉着弟弟站在张歆身后。

    李元川始终守礼,隔着五六步与张歆说话,看出她有些吃力,也不好冒昧,只得原地站着,目送他们走回渔村:“清晨,日出之后,最适合看鸟。在下明早在此等候。”



随缘


    第二天,张歆母子起了一个大早,站在林氏家门口看完日出,才慢慢下到海滩。

    李元川果然已经在海边等候。并不是他的船,而是五叔家的。李元川小心,还把五婶也给请来了。

    妇孺们上船坐好。李元川帮着五叔一起发力,把船推离岸边,再一跃而起跳进船里。五叔摇橹。李元川坐到两个孩子身边,指点他们看四周的风光,特别是飞旋觅食的海鸟。

    方才那一下,李元川虽然把衣服下摆撩起,鞋和裤腿仍是被海水浸湿。他今日一身天青色细棉布衣裳,虽不像绸缎那么金贵怕海水,也不便宜。看他方才举动,娴熟洒脱,一气呵成,显然做过不少次。虽是南国,农历二月,清晨还是有几分凉意,他穿着湿鞋湿裤,浑不在意,一举一动仍旧文雅妥帖。

    张歆看得点头,这才是她心目中的积年贵族的风范。

    李元川好似察觉她的打量,突然转头看来,对她微微一笑。

    张歆脸色微红,连忙抬头装着看鸟。

    张歆从来不是鸟类爱好者,这一带的海鸟多是海鸥,不过身体毛色略有些区别,看起来都差不多。李元川指点着两个孩子注意细节。张歆耳中听着,看不出门道,无事可做,就试着与五婶聊天。

    五婶听不懂官话,张歆只能吭吭哧哧地尽量说闽南话。

    李元川一面应付两个孩子,一面不时留意她,见她有时怎么说也没法让五婶听明白,急得想要抓耳挠腮的样子,心内莞尔。

    观鸟之行结束,小羊小强意犹未尽,张歆却有拘留释放的感觉。

    再三向五叔五婶道过谢,张歆缓步走开。李元川离开几步与她并行。

    想起她说闽南话的样子,李元川仍是好笑:“你不是本地人。”

    张歆明白他指的什么,没好气地回答:“我是本地人,不过不在本地长大,刚回乡不久。”

    “你长大的地方一定很有趣。”

    张歆不想谈自己,转开话题:“村人说你不爱说话,不喜与人相处,看见你散步都设法避开,怕打扰了你的清静。”

    村人描述的是真实的他,不爱说话,懒与人共,只是不知为什么,遇到她,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李元川不愿探索这个异常,淡淡一笑:“我听不懂他们说话,也不会说他们的话。”

    张歆不客气地点点头:“原来是只文盲,村人无知,还当是尊神仙。”

    从来没有人这么拿他开玩笑,李元川却无一点不满,而是笑道:“我那时,以为有人带孩子跳海,看见你露头,吓了一跳,心想难道是吃人的海妖。”

    “彼此,彼此。我那时看见你,也以为遇到妖怪。还以为自己很厉害,把妖怪吓跑了。”

    两人停下脚步,对视片刻,相向而笑。

    “听你的口音,是松江人?”张歆对美男还是有点好奇的。

    “家母是松江人。”李元川不多说,张歆也不再问。

    太阳已升起老高,阳光热烈起来,张歆再次谢过他带他们去看鸟,携着孩子告辞返回林氏家里。

    傍晚,海边,仍是两个孩子自己玩,张歆坐在伞下看书。

    听见多出一把声音,张歆读完一段,抬起头。

    正好李元川往这边看来,两下目光相碰,都笑了一笑。

    李元川同两个孩子说了两句话,就往张歆这边走来。

    张歆已经站起身,将书本合起放在椅上,躬身万福。

    李元川仍是离着几步站定,躬身为礼,瞄见书名,笑道:“三国?想不到你会读这样的书。”

    “读得很辛苦。”张歆老实回答。

    李元川望定她笑:“既然辛苦,又何必知难而上?此情此景,抱一本《漱玉词》,更相宜些。”

    “世事艰难,人心叵测,不学着点,吃亏后悔就晚了。”

    李元川想起她护崽的戒备和凶狠,不由失笑,转而问:“这书里,你最看重哪个人物?”

    “一帮子口称大义,实谋私利的功利小人,不值得看重。”

    李元川呵呵笑起来:“王侯将相,在你眼中竟这般不堪。”

    “我只是个平民小百姓。在哪个王侯将相眼里,都是垫脚的。”

    “那么,你又为何读这书呢?”

    “不过想叫想踩我的脚,踩得不那么'炫'舒'书'服'网'。”

    李元川望着她,眼睛明亮,眼神很温暖。

    两人就这么站在沙滩上,看着两个孩子玩耍,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写话题。

    过后,张歆回想不起来那时都聊了些什么,不过记得很开心,很自在,没有长篇大论,侃侃而谈,踱时偶尔拾来的话题,你问我答,你来我往,三言两语交换些看法。至少在谈话中,李元川是个很开通的人,不管张歆说出怎样的“惊人之语”,他都能含笑听完,最多说一句:“我竟不曾这么想过。”

    看得出来,他读过不少书,而且,不是为了科举应试,出于兴趣和实际需要读了不少杂书,说话时不会卖弄征引,话句平实,丝毫没有酸腐陈旧的气味。很对张歆胃口。

    张歆很久很久没有遇到能聊得这么对路的人了,真不敢相信,明朝除了她先前伯祖父和现在的“义兄”那种让人倒牙的读书人,还有这样的“知识分子”。

    话题天上地下地跑,却很少涉及他们自身。除了第一次交谈,提到他母亲,李元川基本不说自己的情况,也不问她的。

    很好!这也是一个把偶然的故事留在偶然的人。张歆越发安心,也就越发随性,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能够不走脑子地说话。

    落日余辉,天边彩霞绚烂,夕阳无限好!

    该回去了,张歆开始收拾东西。

    李元川默默望着,突然说道:“明天,我要走了。”想到这一别很可能就是永远,心里突然生出强烈的不舍,和留恋。恨不相逢未嫁时!

    张歆一顿,抬头看他:“什么时候?”

    “早晨。”

    她微笑:“那么,我们晨间散步时,还可以目送你。”

    当天夜里,下起雨。清晨,雨停了,乌云笼罩,风大且湿冷,大海深沉得有些怕人,浪也比前两日要高,海鸟也失去了踪影。

    张歆迟疑了一下,给孩子们加了衣裳,拉起他们的手,仍按原计划往海滩而去。

    大海有各种面目,有可能的话,都该认识认识。

    小羊和小强一开始有些瑟缩,生怕被风吹走,紧紧地抓住妈妈的手,但很快就找到了新的玩法。

    看他们张开双臂,让风而把衣服吹得鼓鼓的,顺风,逆风,寻找鸟儿乘风的感觉。

    小强挥动着胳膊,叫着:“翅膀,飞,飞。”

    张歆的头发被吹得散乱,不成样子,看见两个孩子的笑容,忍不住也加入进去,在风中旋转轻舞。

    小羊指着海上:“娘,那边有艘船。”

    一艘大船在海湾外停下,放下一艘小船,向岸边而来。

    “娘,那是来接李公子的船吗?”

    “大概是。”

    果然,不多时,李元川的哑巴仆人挑着行李下到海边。随后,李元川也出现了。

    看见海滩上的母子三人,李元川径自向这边走来。

    离得近了,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张歆伸手一摸,发现包发的帕子不知什么时候被吹跑了,发髻散乱,衣服也被吹得凌乱,想到自己留给知性美男的最后印象居然是披头散发,衣裳不整,状若女鬼,不由沮丧。

    情急之下,胡乱扒拉几下,把头发拢到胸前,用手握住,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迎上前。一样的风中,看人家,衣裾飘飘,头巾飞扬,发髻丝毫不乱,面容沉静,眼若星辰,嘴角含笑,气定神闲。怪不得会被村人当作神仙!

    离着十来步,李元川站住,凝视着她,片刻后,绽出一个晴朗的笑容,躬身微礼:“保重!告辞!”

    张歆屈膝微福:“一路平安!再见!”

    小羊和小强也挥着手说再见。

    李元川最后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张歆拉着孩子,原地站住,目送他离开,眼角注意到有点不对头。

    小船已经靠到岸边,跳下来两个男人。李元川的仆人指挥他们把成箱的行李往船上搬。他的仆人不是哑巴么?怎么像是在同那两个男人说话?这些人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不对头。

    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头呢?张歆一时想不明白。

    “娘,”小羊仰头问:“我们还会见到李公子吗?”

    “不知道。”张歆心里倒是希望不要再见了的好。

    觉得小羊拉着她的手紧了紧,张歆微叹口气,蹲下身,望住她:“我们一生里会遇到很多人。能够相遇就是缘分。可缘分有深有浅,缘分深的也许能伴我们一生,缘分浅的就只是擦肩而过。我们能做的,就是随缘。不要强求与一个缘分不够深的人长久,更不要轻忽一个缘分深的人,而断了这份缘。”

    小羊看着妈妈,懂事地点点头:“娘,我明白了。”随即,小心地问:“我和娘的缘分够深么?”

    张歆楼她入怀:“当然,只有最深最深的缘分,才能做母女。”

    小羊放心地偎入她怀里,笑了。

    小强见到,连忙挤过来,想从张歆胳膊底下钻进去。

    张歆和小羊都笑。张歆张开双臂,和两个孩子抱成一团,一同笑着,抬眼看向海上。

    李元川已经上船,小船已经离岸,向大船划去。

    李元川站在船头,一直看着这边,挥手致意,感谢他们目送。


鹅,鹅,鹅 。。。
    张歆带着孩子在渔村又住了两天。这两天天气不大好,风大,刮得云乱飘。太阳好容易露个小脸,没一会儿又被乌云蒙住了,好处是不怎么晒。只要不下雨,张歆就带两个孩子出门溜达,除了去海滩,也在村里逛逛,爬爬山。
  小羊认识了村里几个差不多大的女孩,有时女孩们会找上门,拉她出去玩耍。
  村里也有和小强一般大小的男孩。也许是习惯了与大人大孩子相处,小强看不上那些小伙伴,做什么都要拉着妈妈。
  小强捡了不少宝贝,有石子,贝壳,羽毛,抓了小半桶小螺蛳,甚至还抓住了两只小螃蟹。两只螃蟹被关在一个沙桶里,打了一架。输的掉了两条腿。赢的趁夜逃走了。
  小强一心想要把逃犯逮捕归案,拉着张歆到处乱找,就没想到可以再去抓一只。
  第三天,陈林氏带着两个侄儿来接,带来一个坏消息。郑家村那边,她的人和阿生大伯家里打起来了。
  那个小农庄,按张歆的意思,坡地梯田施足底肥,一半种了玉米,一半种了黄豆。平地上种了菜,养了些牛羊,鸡和鹅养的比较多。
  养鸡的首要目的是收蛋。九成的母鸡,用圈养,以方便管理,减少损失。鸡舍鸡圈是参照张歆参观过的有机农场建的,四面用竹篾编成细篱笆围紧,上方罩着渔网,不怕猛禽野兽。
鹅个子大,需要的活动范围也大。张歆和阿金商量过,放养。鹅有一定攻击性,可以用来看家示警,还省得要人巡逻。
  他们却是忘了,再强大的动物,幼时也是弱小,会被人宰割的。那群小鹅脱尽绒毛,刚有些鹅样子,就开始无故减少。
  第一次,丢了一只,负责养鹅的人上报了,阿金父子也没太在意。小鹅,走失,钻到附近草丛里,被什么动物逮去吃了也是有的。阿金嘱咐那人多加小心,自己仔细检查了一遍地界上的篱笆,确定没有缺口。
  隔了一日,又丢了两只,养鹅的人觉得不对,先去查看一番,在挨着阿生大伯家田地的篱笆处,发现了痕迹。
  羊和鹅是高价肉,穷人家有些一辈子也吃不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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