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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商人的日常-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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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恐慌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谁也不知道，下一道裂缝会出现在什么地方，会不会将他们宝贵的生命瞬息间夺走。
“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金子微凉的手指搭在顾奈的额头，由于位面法则的作用，顾奈的精神力也在不停地流失。
“再坏也不会有刚穿越的时候坏……”顾奈扁扁嘴；喝着菲尼送来的新鲜果汁；魔法位面的食物能缓解她精神上的紧绷。
金子笑了笑；确实，顾奈刚到这个位面是境况最糟糕的时候。
“沙罗耶阁下的馈赠里面有关于位面碰撞和入侵的相关资料，他所在的那个亡灵位面和其他位面发生过多次的位面战争。”金子在光屏上显示出他整理出的资料。
“那它们真是经验丰富……说起来，按我们这个位面的时间来算，沙罗耶阁下还在空间裂缝的对面。”顾奈咬着杯沿，觉得位面之间错位的时间差很是奇妙，她已经知道了沙罗耶将要进行的动作。
“确实如此，啊，您看这里。”金子自顾奈额头上收回手指，将光屏画面切换到星际虚空裂缝那边。
无数幽幽的紫火像是飞扬的蒲公英，从裂缝里轻飘飘地飘出来，不断沿着裂缝的边界扩张它们侵占的地盘，有惨白色的物体跟随在紫火后面扒住了裂缝的边缘。
顾奈抿抿嘴，她太熟悉那些惨白色的东西了，骷髅嘛……亡灵生物进入其他位面最大的优势就是它们几乎可以适应任何原始环境，只要不是开在某些位面的光明圣地。
比如说现在科幻位面的星际虚空，骷髅可是行动自如，裂缝周围的位面法则已经破碎，在紫火蔓延的范围里面，它们有亡灵位面魔法元素的加持，而且不像一般人类那样需要空气。
顾奈可以坦然面对亡灵生物，那是位面交易系统的功劳，可惜相对于并没真正见过亡灵生物的科幻位面人类来说，大多数人接受不良。
虫族那边会有什么反应，顾奈无从知晓，不过人类这边再恐慌也要战斗。
在进行了一系列小规模的试探接触之后，人类付出了些许的代价，得出那些来自异位面的亡灵生物除了战斗形式比较奇特，种群比较庞大之外，似乎并不比虫族坚硬难啃。
接触过程中，具体的伤亡数量却是绝密机要，当权者只要给民众一个正能量的反馈，平定民心即可。
对抗亡灵生物的位面战争就这样轰轰烈烈地在当权者的推动下启动了。
其他国家组织都在忙着加强军备火力，普瑞拉联合公国的舰队接收的来自后方的第一批战略物资却是各种装饰物，比如说镶嵌在舰只上面的新款公国标志，佩戴在每位军人身上的军队徽章……
公爵命令下达，全员无条件服从，将下发到各人手中的徽章佩戴了起来，除非战死，即使睡觉也必须保证徽章不离身。
这样奇特的命令很快传到了其他国家那边，银月公爵一向不属于正常人范畴，再加上又多了个特立独行比银月公爵还要奇葩的公爵小姐，普瑞拉联合公国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让他们觉得奇怪了。
探子们传回的二道消息证实了其他国家的想法——装饰物都是公爵小姐送来的，妹控得一塌糊涂的银月公爵只是执行了公爵小姐的小小建议……那些亮晶晶的徽章确实挺漂亮，搭配军装刚刚好。
“这回辛苦你了，等下好好休息，我会尽快找到更高等级的材料供你研究。”顾奈带着歉意说道，位面商店屏幕对面，是哈欠连天的菲尼小天使。
顾奈请他炼制的普瑞拉联合公国标志和徽章，虽然等级低很容易炼出来，可数量实在太多，即使是已经晋级到高阶炼金师的菲尼也撑不住了，不眠不休的高强度炼金作业让他精神力接近枯竭，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要不是顾奈急着交易，他倒下就能呼呼睡上三天三夜。
“是我应该做的，亡灵入侵最可恶了……顾奈小姐千万要注意安全，可惜那些材料不能炼制出光明属性的成品。”菲尼揉了揉眼睛，语气颇为担忧，魔法位面和亡灵位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史上遭遇亡灵入侵最多的位面就是魔法位面，因此他很清楚亡灵入侵的危害。
“黑暗属性也很好，我们的做法已经是作弊了哦。”顾奈微微笑，利用虫族材料炼制出的标志和徽章，含有的黑暗能量可以混淆亡灵生物对敌我双方的判断。
“在合理的交易范畴里面不能算作弊……我和顾奈小姐您只是履行我们的合约。”菲尼红了脸，认真地说道，作弊什么的可不好，位面交易系统没有异常，说明他们的交易十分合法。
将亡灵位面入侵的事情告诉菲尼，顾奈有过慎重的考虑，位面法则的薄弱和破碎给了她一些行动的余地，她不直接插手位面双方的战争，只是通过正常的交易途径，小小地为公爵谋一点福利，总之不会影响到最终的结局。
“我做不到冷眼旁观，金子，有没有一点失望？”顾奈拨弄着手里的徽章，身侧无声的沉默。
真的失望了？顾奈诧异地转头，顺着笔挺的衣沿，视线挪到金子美貌的脸上，纵然抵抗美色的技能达到满级，但她还是有了一秒钟耀花眼的感觉，管家大人看着她的笑容实在太温柔太包容。
“多谢谅解……”顾奈讪讪地把脖子扭回来，金子表达的意思她懂。
无声胜有声什么的，管家大人超凡脱俗进化中。
顾奈自己心里清楚得像明镜一般，真不是她同情心保护欲泛滥，她和位面法则渐融是她能存在在这个位面不可逆的趋势，与她性命相关，无其他解法，同样必然使得她产生对这个位面的认同和归属感，她内心中关于家这个概念，正在一点点被挤占领域。
位面法则破碎的一刹那，带给她心灵的悸动几乎让她有了毁灭亡灵位面的冲动，然而做完和菲尼的交易，她就得到了平静。
她要保全自己到回家的那一刻，就必须时时刻刻和影响到她的位面法则斗智斗勇，不能冲动地改变位面发展趋势，在合理的规则里面避重就轻地减少自己犯错的几率。
第122章
在夜幕笼罩下；星舰琉璃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融入幽深的夜色。
每当顾奈站在星舰透明的防护罩里面，感觉都如同是曾经地球上某个晴朗的夏夜；夜空中的星光显得格外璀璨闪烁；周围没有一丝机械的噪音；闭上眼睛，仿若耳畔会响起细细的虫鸣。
顾奈在尽可能地回忆穿越前的那些时光，穿越在这个异世界的时间越久，经历的事情越多，受位面法则融合的影响也就越深刻。
尽管她不曾动摇她成为位面商人的初衷；但是……顾奈睁眼端详着自己映在防护罩上依稀的倒影；不论内外，已经和过去产生了一道泾渭分明的裂痕。
星舰正前方是一个陌生的恒星系；周围笼罩着朦胧飘渺的雾状星云，点缀着细碎如金沙的闪光。
星系正中心的恒星随着距离的接近，显露出喷薄的光晕。
“就快要到了。”金子在一旁轻声提醒道。
顾奈点点头，他们的目的地爱多拉星球正是这个恒星系内的一颗类地行星，不但适合人类居住，还盛产具有生命能量的晶石，之前顾奈通过银月公爵已经将晶石矿脉的所有权掌握在了她的手里。
“战线上的情况怎么样？”顾奈意犹未尽地将目光从恒星系上收回。
“一切都在预估范围之内，公爵阁下那边很好，”金子笑了笑，“这片星域距离战线很远，暂时还没受到难民潮的波及。”
顾奈想起银月公爵知道她离开护卫军团保护范围时表现出的那种无奈就想笑，在战役如火如荼之际还要公爵阁下的副官们向普瑞拉的民众解释公爵小姐的“失踪”，确实是她不厚道。
副官们已经神经质了……顾奈就是个过分强大的麻烦。
星舰半开引擎，逐渐进入爱多拉星球暗绿色的阴影中，这颗洋溢着生命的星球柔和动人，也不知道亡灵位面入侵的时候是怎么跳过了这块充满诱惑力的肥肉。
顾奈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冲着即将在爱多拉转生的沙罗耶来的，这位亡灵位面伟大的君主，在位面战争爆发后不久，就会借机脱离亡灵位面重获新生。
在位面交易系统中欠了沙罗耶偌大的人情，顾奈不可能放着转生后可能会变得非常脆弱的沙罗耶不闻不问，说实话，沙罗耶到底转生成了什么……还是个谜。
整个位面星海茫茫，能把转生地点定位到一个星球，算得上是高精度了，但是顾奈还需要在爱多拉待上一段时间，来寻找沙罗耶。
星舰转过爱多拉的阴暗面，进入恒星的落日线，橘色温暖的光线瞬间充满了整个视野，琉璃预备降落。
“小心。”金子伸手扶住顾奈，平稳的星舰忽然出现了一个小幅度的倾斜，还有些细微的震颤，没有固定住的物品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偏移。
“怎么了？”顾奈皱起眉，琉璃的性能等级比吉尔伽美什更优越。
随着琉璃白色光球飘出来，围绕在两人身侧也展开了星舰内外监控的精密光屏，将出现异常的画面展现了出来，星舰舱底的一个分区像是经历了一场重力碾压，彻底报废了……一只巨大的黑色藤蔓球正躲在废墟的一角，顶端不断有花开，有花谢……
“是银子……？”顾奈扶额，自从上了星舰，银子就没现过身，她正觉得奇怪呢。
“是的，看起来只是吃撑了，您不用担心，修复这点破坏不需要多少花费。”金子似乎早有预料。
虽然说银子的进化历程漫长无比，可扛不住他有顾奈这个大金主，整天无底洞一样塞饱他的胃口，不说日积月累，短时间内积蓄的能量就够惊人的。加上最近的位面战争，银子作为本位面精神力超强的特殊种族，受位面法则的影响也很巨大。
精神力受影响，心情不稳定，找不到适合的发泄物，怎么办？银子大人很快就找到了捷径，那就是——吃！化任何不爽的情绪为食欲，反正他那空间坠子里有的是好吃的。
这么吃就吃出问题了，银子大约知道自己身体不妥当，不敢像以前粘着顾奈，上了星舰偷偷找了个不见光的地方藏起来，拼命压制着身体里沸腾起来的能量，然后一个不小心没控制好，精神力脱缰就做下了坏事……还算他及时收住，只毁了一小块区域。
现在这个情况，不用银子说，顾奈也知道他在进化……
吃撑了！真是个吃货！顾奈嘴角抽了抽，细长的手指轻轻拍了拍琉璃幻化的白色光球，安抚这个委委屈屈的人工智能。
出于安全考虑，金子建议星舰暂时不要降落到爱多拉，在星际虚空中进行修复，以免受损的舰体在爱多拉出现不可预料的意外，顾奈无奈接受了金子的建议，星舰只能就近进入爱多拉行星附近的卫星轨道。
罪魁祸首银子，也被金子提着丢到了卫星轨道上和星舰相邻的一颗陨石构造的小卫星上面，周围牢牢地用缪柔提供的最高科技的防护罩罩起来，作为本位面最强种族之一的索伦尔族，防范措施只是为了预防他的破坏力，而不是保护他。
金子严肃表示他绝不是虐待银子……
星舰的日常维修和一些常规破损，在交付成品的时候，缪柔就有全方位的周到考虑，在星舰上储备了不少零部件和维修机器人，只是这次被银子精神力破坏的区域百分之百损毁，没办法自行修复，顾奈只好联络了缪柔，请她安排维修配置。
爱多拉近在眼前，顾奈显然不想在星际虚空中等待。
临时从缪柔那里找了艘轻便的舰船，顾奈带着金子绕过爱多拉行星防御系统，悄悄地在隐秘的地方降落了。
只是，知道沙罗耶会在爱多拉转生，也知道会是这个时间段，但还是没有确切的坐标和时间点。
爱多拉这个星球充满了浪漫主义气息，大约是生命能量过分充沛的影响，放眼全是郁郁苍苍的绿，建筑群精致而优雅地点缀其中，这里的居民崇尚和平安宁的生活节奏，要不是有特殊矿产，或许爱多拉会成为一颗以草木手工艺品为主的生态星球。
“这里让我感觉很舒服，连盖娅也不能和这里相比，看来连位面法则都特别珍爱这个地方。”顾奈脚踩在软软的草地上，有种发自内心的愉悦油然产生。
“生命总是显得格外可贵，我的主人。”金子打开个人携带的光屏，显示出事先扫描出来的爱多拉星球模型，按照生命能量的强度分布情况，模型上有不同颜色的区域标示。
“我们现在在这个坐标附近？”顾奈看到代表自身位置的闪烁光点和其中一个标注成金色的星点非常接近，在模型上这样金色的星点分布并不多，寥寥两个，其余还有四个银色星点和多一些的白色星点。
“是的，沙罗耶阁下转生需要极大的生命能量，因此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两处生命能量强度最强的地方，不过另外一处的位置不太好，所以我为您选择了这处作为主要探测点。剩余其他有可能的区域，我会安排探测器进行全方位监督，一旦有生命能量的异动便会反馈过来，我会带您及时赶过去。”金子说道。
“只能这样了。”顾奈点点头。
“星点标注的矿脉就在不远，您要是感兴趣可以过去看看。”金子转身朝另外个方向遥遥指了指。
此刻正是傍晚恒星光照最柔和的时刻，依稀能从浓郁茂密的树木上方，看到一些浅淡逸散的晶光，这是矿脉反射光线形成的辉光层。
顾奈以前接收晶石都是由专人专项送到她手里，即使暂时送不到也会存储在安全的地方等她去拿，这么接近原生态的矿脉还是头一次。
虽然是生命能量强度最强的地方，不过并不是矿脉最佳的开采地点，爱多拉矿民重视生命财产安全，晶石的特殊还需要人工开采方不会破坏稳定的能量结构，因此矿脉内四通八达的矿道从安全角度出发，入口几乎全在平坦的坡地。
顾奈和金子沿着森林山脉前行，完全没有被人发现，而山壁上形成的一道天然缝隙成为了他们进入矿脉的贵宾通道。
和顾奈想象中沉闷仄闭的矿脉不同，在生命能量的作用下，矿道里有着清新宜人的空气，晶石散发的柔和光芒里，能看到四周岩层上生长的美丽植物，纤细精致的叶片花朵就像是宝石一样晶莹。
叮叮咚咚的晶石开采声在矿脉里回荡，两人避开矿工朝着金色星点前进，坡度往下越走越深，矿道也越来越复杂。
顾奈一心往前赶，丝毫没发觉她隐藏起来的位面交易系统面板，随着她接近金色星点，不停地从外界吸收进去一道道绿色光芒，她那个连环升级任务，悄无声息地作弊一般往前读着进度。
这个异变，连身为s级智能管家的金子都毫无察觉，位面交易系统和智能管家的关联似乎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掐断了。
“……太漂亮了。”随着走到金色星点坐标，顾奈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她穿越到这个位面也见过了许多难以描述的美景，但眼前晶莹宛如瀑布的晶石岩层依然让她目眩神迷，心动了。
是真的宛如飞瀑，因为在晶石层上有数道细细的地底岩泉，细小蜿蜒流动的水流顺着晶石，薄而轻缓地流淌到底下一潭浅浅的池水里，水底同样有着无数的晶石，光华交错像魔法一般。
顾奈觉得这一趟来得真是太值得，否则她上哪去饱这样的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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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勾了勾嘴角，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的宠溺，这里的美景在他的预料之内，顾奈的反应也在他的预料之内……不管是哪一种性格的女孩，都不可能拒绝这样华丽的场景。
“这是爱多拉矿脉的圣地，在矿工们的信仰之中，这里的晶石是不允许被开采的。”金子带着顾奈走到他看好的岩层旁边，安置干扰伪装设备将他和顾奈的身影隐去。
“确实，这里应该被保护起来。”顾奈很是赞同。
“您也这么想就太好了……您现在是这座矿脉的主人，这些都是属于您的。”金子脸上浮现出微笑。
顾奈表情僵了僵，是哦，矿脉的产权在她名下，可怜她还要偷偷摸摸地跑过来……寻找沙罗耶可不是靠身份就能解决的事情，大张旗鼓只会多上一大堆麻烦。
可是想想，这里属于她，顾奈就忍不住美得心里冒出泡泡。
“您不必为沙罗耶阁下的转生担心，我们一定能找到他的，现在，请您当成是一趟难得的旅行，亲爱的主人，这样美妙的环境需要放松心情来享受。”金子的精神力延展，划分出一小块属于两人的地盘，有条不紊地摆出了野餐的行头。
浓郁芳香的食物香气在小空间里流转，既不会泄露到外面引起其他人注意，美味可口的食物又能消磨时光，两人其乐融融，倒真像是来野餐的。
可怜银子还被丢在卫星轨道的陨石上努力进化……
时间慢慢过去，莹灿的晶光里，靠在金子肩头的顾奈已经呼吸浅缓，在等待中人容易疲乏，即使是顾奈优化的体质也不例外，听金子说着说着她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她习惯了金子的气息，金子的体温，所以毫无意外地将金子当成了就地取材的人形枕头……习惯是可怕的，它会将两个不同个体潜移默化中融为一体，直至不能缺失。
“您所需要的，我永远都会给予……”管家垂下漂亮的头颅，温柔地将他的主人抱在怀里舒适的位置。
——————我是分割线小包子——————
就当顾奈还以为需要再等上一段时间，她已经做好坚持等待的心理准备的时候，那个时刻终于到来了。
不在别的地方，正正好好就在她所在的矿脉圣地。
这个矿脉圣地确实在当地人心目中有着崇高的地位，几乎没有人会跑到最里面，即使有人过来那也是极其虔诚地就在远处矿道里进行祭祀跪拜。
然而金子发现有几个小孩子悄悄地从他和顾奈进来的那个岩壁缝隙里溜了进来，大概是贪玩，看起来十分具有冒险精神。
可惜那道缝隙通往矿道的路不是那么好走的，没走多远，就有女孩拐了脚，好不容易互相搀扶着走到矿道，女孩说什么都不肯走了，小孩子们吵闹的声音很快引起了附近矿工的注意。
要是被矿工们发现小孩子溜进来捣乱，回家挨骂挨揍绝对是逃不了的，于是害怕的小孩子们丢下哭哭啼啼的同伴四散躲藏起来，有个十分好运的孩子拐进了通往矿脉圣地的矿道。
顾奈此时还没意识到什么，她纯粹当观众看着现场光屏直播，爱多拉星球的本地居民深受生命能量馈赠，小孩子个个活泼可爱，长大了像他们的长辈一样都有不错的身体和容貌。
那个好运的孩子就长得很精致，墨绿色的齐肩短发，雪白的皮肤，光从身形和面容上看，顾奈还分不清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个小女孩。”金子低笑着说道。
顾奈扭头看看金子手边光屏上的一串身体数据，有点无语，她只是小小地好奇了一下，金子就把探测器探测到的数据提取了出来，这数据和他们的目的根本无关好吗？
金子很是宽容地笑了笑，既然顾奈有疑问，他当然要给她解惑，哪管是什么问题呢。
小女孩仔细听了后面没有追兵，顿时喜笑颜开，小心翼翼地沿着矿道继续往前走，直至圣地梦幻一般地出现在她眼前。
被惊呆了吧……没见识的小丫头……顾奈心里暗笑，全然不记得自己之前的失态。
“她怎么了？”顾奈看着小女孩傻乎乎地挪动到水潭边上，距离他们并不远，不用看光屏就能直接看清楚小女孩激动迷茫的神情，然而小女孩忽然就摇摇晃晃起来，眼看着往水潭里栽倒，顾奈忽地站了起来。
……且不说水潭里的水淹不死人，底下的晶石也会磕破脑袋的呀！
“过于激动引发了先天性的心脏疾病，根据刚才的身体数据判断，这个小女孩有严重的心脏缺陷，在爱多拉属于很罕见的病例。”金子的精神力一瞬间已经延伸出去，准备将小女孩救起。
一声闷哼，金子精神力陡然消散，他气息极度不稳，甚至要靠着岩壁才能站立，同样的，顾奈也感觉到头顶似乎有万钧的压力倾倒下来，眼前一片模糊，别说精神力，连行动力都不复存在。
哗啦！
是小女孩栽倒进水里的声音。
“……金子？”顾奈费力地喊道，得不到回应，金子熟悉的气息还在她旁边，让她稍稍有些安慰。
该死的位面法则！顾奈感受着周围支离破碎的法则碎片，分分秒秒从中捕捉着喘息的机会，和位面法则相融合得越多，受混乱的程度也就越重。
她更敏锐地在这些破碎的法则中感受到了不属于这个位面的味道，丝丝阴冷的，不带任何感情和生机的……来自亡灵位面的法则冲击！
沙罗耶！顾奈整个心灵都在震动，沙罗耶来了！
第123章
相比顾奈；对于位面法则来说；沙罗耶更是个侵入的异物。
顾奈穿越过来的时候有位面交易系统维护着；并且只是个脆弱的人类，可沙罗耶分明是借助亡灵位面法则，硬生生挤进来的异位面强大的存在。
因此沙罗耶选择在爱多拉星球转生，瞬间就把两个位面法则之间的对抗也拉到了这里；妥妥地吸引了仇恨值。
顾奈苦不堪言；在漫天飞舞的法则碎片中挣扎的感觉不好受；她似乎也成了位面法则迁怒的对象。
也不知道是过了几秒几分或者更长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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