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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想追我就直说嘛!-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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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刻有人引刀自裁。倒下时,连哼都未曾哼一声。


     云裳从始至终都未眨眼,安静的,看着自己的武士拔刀,在空中极快地那么一挥,连血都未来得及出,一切便已结束。


     “三天之内,必须找回信物!”云裳凌厉的眸光一一扫过众武士,最后停在脚边横倒的尸首上,沉默了片刻,语调渐渐沉缓:“送他回国。”


     一阵劲风吹过,顷刻之间,万籁俱寂。


     早春时节,依旧昼短夜长。半个时辰前还是天色擦黑,转眼已是漆黑一片。


     大年初一,本该灯火通明,烟花漫天的啊。


     活该!


     梅园内暗香浮动,花影扶疏。云裳穿过一株又一株名贵的花树,嘴在笑,眼底的恨却是刻骨。


     香凝!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若还活着,我一定会让你好好活着,让你看着我是如何一刀一刀剜出你的肉敲开你的骨头,再让你一口一口吃下去!




你比我们谁都累

大年初三,悦儿捧着成堆的年礼,在瞳儿身后疲倦的挪动着双脚,眼底的湿意,潮水一般涌来。


    “悦儿让我拿一些吧。”瞳儿眼眶浮肿,精心梳成的发髻已经开始松垮。


    “不用,瞳儿,你比我们谁都累。。。。。。”话未说完,悦儿已哽住了喉咙,再也发不出声音。只好别过脸,假装欣赏街头的风景。


    “不许哭!主子不会有事的!”瞳儿已然变得激动,猛然转身,指着悦儿的鼻尖大声喝止,尾音却已弱弱的走调。


    主子不会有事的!他答应过我不会有事的!


    “那些见风使舵的下作东西!平时哈巴狗儿一样巴结着咱爷,如今却连门都不让我们进!”悦儿的牙咬得咯吱作响,怀中各色大红锦缎的盒子生生被指甲抓出了划痕,不少地方居然露出里面华美的雕花漆盒。


    “走吧。”瞳儿迎着风一直向前走,额前松散的发丝被风吹乱,遮住眼睛看不清情绪。


    “瞳儿。”悦儿快走两步追了上去:“瞳儿你也一天没吃东西了,我们去吃碗馄饨吧。”


    瞳儿顺着悦儿的眸光望去,大酒楼外小小的馄饨摊子,三两张桌子,年迈的妇人,简陋的馄饨摊子。


    真巧。


    两人坐了原来的位置,胡乱扒拉着碗里瘦瘪的馄饨。偶尔被馄饨汤呛到,也懒得去擦嘴。


    “两位姑娘快些吃吧,老婆子我要收摊了。”妇人满脸褶皱,正蹒跚着收拾碗筷桌椅。手上冻裂的口子比元宝街的车轮印子还多。


    “婆婆,才过了晌午就要收摊吗?”悦儿纳罕,喝了口汤水,掏出四枚铜板放到桌上。


    “你们小姑娘家的,怕是平时不太出门吧?”老妇人叹了口气:“早点回去吧,你们看看,街上的铺子都在准备打烊了。”


    瞳儿和悦儿抬头望去,大街上果然人人行色匆匆,人迹稀少。原本便宽阔的大街,更显现人烟寥落。


    “婆婆,今儿才大年初三,大伙儿都不出来逛庙会么?”瞳儿想起了回京那天,那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那时候,多好啊。




瞳儿发烧了。

“婆婆,今儿才大年初三,大伙儿都不出来逛庙会么?”瞳儿想起了回京那天,那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那时候,多好啊。


    “哎,我告诉你们啊,京城出妖怪了。”


    妖怪!


    瞳儿心中骤然一疼,沉声打断道:“没有妖怪!从来就没有妖怪!”


    “哎呀,你们有所不知啊,大年初一那天那个月王府的二爷魔性大发吃了个姑娘,听说当时那个惨哟,肠子都扯出来老长。”老妇人收了钱,转身回到挑子前,开始收拾作料碗筷。


    “后来那妖怪被抓起来了,照说该平安无事了吧?谁知道!哎!谁知道整个京城闹妖怪闹得更厉害了,听说不少人家平白无故的,一夜之间就全没了。今儿早上,还有两个孩子的尸体,挂在花子胡同巷口的树上直晃悠。听说这两孩子的爹去北方打仗就没回来,娘呢,丢下他们跟人跑了。这造的什么孽哟!”


    老妇人一边收拾,一边摇头。


    瞳儿缓缓的放下碗筷。胃里的馄饨的暖意还未化开,心便已凉透了。


    那两个孩子死了。


    “悦儿,我们走。”瞳儿默默起身,朝来时的方向,慢慢走去。


    街角边的积雪还未完全融化,冷风一吹,又硬硬地上了冻。瞳儿停在一堆冻雪边,站了很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空中开始飘起雪来。


    “下吧。。。。。。”瞳儿立在雪中,望着天喃喃自语。下吧。好好埋了那两个孩子,下辈子投生个好世道,好人家。


    回家的路那么长。再回到明墨轩时,衣襟上已沾满了雪花。蕙儿拿了掸子帮瞳儿掸落身上的积雪。


    瞳儿摇摇头。拢了拢棉衣,安安静静的坐在火盆边,任由雪水染湿了衣裳。


    夜色渐渐浓重。棉衣的水渍渐渐淡了,轻轻的,冒着若有似无的白色雾气。


    瞳儿笑了。

     

   主子,你看见了吗?


  初四一大早,明墨轩便闹成一团。

   瞳儿发烧了。




爷什么时候回来?

初四一大早,明墨轩便闹成一团。


    瞳儿发烧了。


    “你们是怎么伺候的!爷不在家你们一个个都皮痒了是不是!”悦儿杵在门口大声训斥,惊得树上的麻雀一哄而散。


    “悦儿,悦儿。”隔着门帘儿,瞳儿嘶着喉咙,不住地咳嗽。微微一用力,喉咙火烧一般疼。


    悦儿慌忙掀了帘子进屋,急急的,给瞳儿倒了一杯热热的白水:“躺着罢。坐猛了头疼。”


    瞳儿摇摇头,抓起外套随便一裹,便跌跌撞撞的往门口去了。


    悦儿急了,叫了蕙儿一起,将瞳儿按上了床:“药正煎着,你好生躺躺吧。”


    “我要见皇上。”两颊烧得通红,头疼的要炸开。瞳儿努力睁大了眼,无奈头重脚轻,眼前一片模糊。


    “大爷许是胡诌的!”


    “那么,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蕙儿怯生生的端了药来,直瞅着悦儿的脸色,懦懦地不敢上前。


    悦儿焦躁地唤过蕙儿,接过散寒汤,舀了一勺小心地吹了吹,细细地喂给瞳儿,低眉间,甚是无奈:“这两日,连城一直在外忙活着,先等等他的消息,如何?”


    这一等,便又是一天。


    初四掌灯时分,连城回来了。


    “瞳儿,我托了几个牢头兄弟照应着爷,放心,咱爷他好着呢。”当连城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时,已是满脸胡茬。


    “悦儿,给连城大哥倒杯茶。”瞳儿咳得厉害,心却是欢喜的。连城本就有伤,这几日委实辛苦了。


    “咱爷什么时候回来?”悦儿接过了连城的斗篷,殷殷地递了一杯热姜茶。


    “快了。”连城咧嘴憨笑,目光停在屋外光秃秃的菊花杆子上。


    “真的?爷什么时候回来?咱们可要好好准备准备!”悦欢喜地无可无不可,拍着手,突兀的清脆的笑声让屋外铲雪的粗仆们频频探头。


    “爷他。。。。。。”连城缓缓蹲下,双肘支在膝盖上,将头发抓地囚犯一般落魄。




爷从来不骗人!

“爷他。。。。。。”连城缓缓蹲下,双肘支在膝盖上,将头发抓地囚犯一般落魄。


    “爷怎么了?”瞳儿自床上探起身,攥着被角的手没来由的沁出满手冷汗,心中一突。连城啊,你可千万别吓唬我们!


    “爷要被问斩了!”连城捂着脸,痛哭失声,年近四十的粗大汉子,此刻哭得像个孩子:“明日午时去城西公开行刑。”


    瞳儿一窒,连哭都忘了,滚下床抓着连城的肩膀使劲儿摇晃,如疯了一般:“你撒谎!你撒谎!爷说了他不会骗我的!爷从来不骗人!”


    爷从来不骗人!连城你太坏了!大过年的这样消遣我们!


    “连城你怎么办事的!”悦儿放声大哭,连踢带踹的,拳头雨点般招呼了过去。


    连城也不躲,任由悦儿踢着,打着。眼泪溅到悦儿手上,瞬间冰凉。


    瞳儿忍着巨痛,赶紧护住连城,奋力推开了悦儿,撕扯着喉咙,连肺都要咳出来了:“你们都醒醒罢!明日就要问斩了!大家都静下来想想办法行不行!”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这几天到底出了什么事!”年还未过完呢,哪有大正月斩人的!瞳儿也渐渐冷静,三人席地而坐挨挤着围着炭火,互相取暖。主子的事,月王爷不管不问,大爷一问三不知,那些文武百官更是避他们如洪水猛兽。此刻能互相依靠的,就只有咱们三人了。


    千万不能再乱了。


    没有人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通红的竹炭炸开一串儿漂亮的火花,那哔哔剥剥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沉默。


    “连城,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还要瞒着我们吗?”悦儿坐在两人中间,紧紧牵着身边两人的手,哭累了,将头靠在连城肩上,微合着眼,不愿再睁开。也许,我只是在做噩梦,睡醒了便什么都好了。


    “主子如今已是人人唾弃的妖怪。怕你们担心,又怕你们被卷进来不得脱身,所以不让我说。”半晌,连城沉了沉声音,低声说道:“如今到了这个境地,我再瞒着你们也没有意义了,索性都告诉你们吧。”


    连城沉默了一会儿,整理好头绪,娓娓道来。




连城独白1

其实还在南方时,爷就已经有所察觉了。


    腊月二十八的家宴,我站在爷身后,老王爷的无奈,大爷的歉疚闪躲,已有端倪。


    老王爷说,寒儿,你是我的儿子,更是相云国的臣子。后面的话,王爷没有说出来,我明白,爷更明白。


    那一夜,爷喝得尽兴。


    那天爷和瞳儿在月亭吟诗小憩,我是多么不想打扰。


    边关又出事了。大爷的幕僚打了败仗,边关又突然发生哗变。咱爷顶着压力运筹帷幄,力挽狂澜。如今想想,又有谁记得他的好。


    大年三十,原本是个好日子。可谁知道居然有边将打开了北关大门,让夏国军队进了踏上了我相云国的土地。几乎同时,边关各省的请战书纷至沓来。


    可笑这些封疆大吏请的不是夏国的战,国难当头,他们没有想着要去保卫国土,一个个打着斩妖除魔,保护皇上的旗号,挥兵向京城而来。


    所有的皇亲和二品以上的大臣都被宣入宫中了。


    爷请兵出战,皇上不允。


    可笑的是,皇上问,谁可出战?俯视一周,颁下重赏,那些文臣武将皇亲国戚,竟然没有一个敢应声的。


    除夕宴照常开宴。依旧富丽堂皇,歌舞升平。明知爷有危险,我也只得回府等待。


    听说宴会结束时,皇上在南书房召见了咱爷。具体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初一一大早,我便急不可耐地去宫门口迎接主子了。


    我在雪地里站得都快冻上了。正午的时候,主子跟着龙撵返宫了。


    等回太庙祭完先祖,午时已过。王爷和大爷,咱爷,在宫里用了午膳后,一起出了宫。


    王爷和大爷乘车先回府了。爷想去花家铺子买上几只冰糖葫芦再回府,于是便让马车先回了府,只身带着我去了花子胡同。


    那花子胡同可真远啊,又那么偏僻。


    我真后悔啊!若早知道那天会遇到香凝,我怎么也不会让爷去买糖葫芦!




连城独白2

我们走了很久,转到一个很深很窄的巷子里。那巷子有点儿像瞳儿家外的那条巷子。


    刚一转角,香凝浑身是血的从屋檐上跳了下来。


    我下意识一掌劈了过去,谁想她反应奇快,竟然在空中变了姿势,硬接了我那一掌,还稳稳落地。


    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香凝是有武功的,而且还轻功了得。


    香凝一见是爷,突然发疯一样扑了过去,爷虽功夫上乘,身子却是不好。我不敢怠慢,和她在狭窄的巷子里打了起来。


    香凝有伤,而且伤得很重。我很快制住了她。本来想把她带回王府,交给大爷。谁知香凝竟然抱着主子的腿,瘫在地上哭了起来。


    这时我才知道,香凝在迭风院受尽了虐待。大爷从未进过他的屋子,对她不管不问,任凭云裳姑娘怎么折腾她,大爷也从不干预,那些丫鬟仆人见她是被咱爷转手送给大爷的,更是唾弃她。


    三十晚上,大爷不在府里。香凝实在是受不了那虐待,打算去迭风院账房偷些银子逃出去。不想遇到了云裳和几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人在说话。


    那些人真狠啊,出手就是死招。香凝随手在书案上操起一块铜疙瘩就要砸出去,不想那些人出手更快,一刀劈过去险些要了她的性命。


    香凝夺路而逃。一路从闹事跑到了巷子里,再然后就遇到了爷。


    那几个杀手很快便追来了。香凝披头散发,逃命一般躲在爷身后,求爷救她。大声嚷嚷着,愿意用适才在迭风院听到的秘密换自己一条命。


    当时我心里一沉。香凝听到了那群人的秘密,还嚷嚷着要告诉爷,怕是躲不过今晚了。


    我们打了起来。


    对方人多,刀法狠辣。我们只有三个人,一把刀。其中一人重伤,一人病着。


    很快,我们就落了下风。


    主子将香凝牢牢护着,也受了些伤。眼看着有名杀手从香凝身后砍了过来。香凝这个贱女人!居然趁爷不被,将爷推了过去当挡刀!




我要告御状

我急了,飞起从侧面扑了上去。那杀手被推倒,手磕到石头,刀脱了手。谁知他反应却极快,一翻身便劈了我一掌。


    主子救了我。


    香凝被后来跟上的杀手砍死,那场面连我们都觉得血腥。


    大概是动静太大,那些酒囊饭袋的巡逻兵终于发现了。等他们赶来时,那些杀手已经全部撤离了。爷和我身上都沾了血,地上横着的,是被开膛破肚的香凝。


    那些兵认得爷,点头哈腰笑了几声,拖走了尸体,又狗颠儿似地给爷和我送了衣裳,这才离开。


    本来想买了糖葫芦再回府,但天已黑了,爷怕你们担心,买糖葫芦的事,便暂时搁下了,没多一会儿,便遇到了瞳儿。


    第二日上朝,殿上有人指正爷杀人,香凝的尸体被停在殿外,那几个巡逻兵居然不问青红皂白便说看见了爷杀人!


    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


    竹炭渐渐由通红变得灰白,屋里的热气一点点消散。


    瞳儿拢了拢棉衣,脑袋无力的耷拉在悦儿肩上,颧骨潮红,似又烧起来了。


    “连城。。。。。。咳。。。。。。咳咳。。。。。。”眼前的一起都飘起来了,就连悦儿晃在眼前的手指,都鹅毛一般轻浮起。。。。。。


    “瞳儿!瞳儿!”


    “快来人呐!”


    “快去请大夫!”


    。。。。。。


    我不要大夫,我要见皇上。


    主子是冤枉的。


    我要告御状。


    主子。。。。。。


    什么都没有。身体在一个巨大的黑暗空间里,一点点沉沦。眼前有光亮,还未来得及抬手,那最后一线光明也消失了。耳畔的喧闹声,渐渐小了下来,最后也不见了踪影。


    又黑又静,冰冷刺骨。


    瞳儿蜷缩在漆黑的半空中,努力睁大眼睛,却连自己的手指都看不到。这是一个陌生的空间,极度诡异。


    渐渐的,眼睛变得清晰起来。呵,好热闹。




谁?谁在哭?

娘,娘,是你吗?你来看瞳儿了吗?瞳儿伸出手,母亲的身影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主子?连城?悦儿?


    你们围在一起干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你们别走啊,等等我,等等我啊。


    瞳儿抹着眼泪,一路狂奔。那海市蜃楼一般的身影,永远也触不到啊。


    你们回来,回来。。。。。。


    瞳儿筋疲力竭,颓然的跪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清冽的声音涓涓流淌,月白的长衫微微的泛起波纹,映着那冷月一般的笑容,绝世独立。


    瞳儿勾了勾嘴角。累了,睡了。


    。。。。。。


    痛!


    一股冰冷的锐痛刺入身体,痛不可言。


    远远的,出现了一丝亮光。那亮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宽广,很快,变成了一条炫目的河。


    “瞳儿,你醒醒!你醒醒!”


    “瞳儿!你是明墨轩当家主母!爷有难了!你快来救他啊!〃


    〃你不是要见皇上吗?你快醒醒啊!连城就算了拼了性命也要送你入宫!”


    主子需要我!他需要我!


    瞳儿一个激灵爬了起来。朝光亮处一路奔去。


    “瞳儿,你别走!这里好冷,你。。。。。。陪我。。。。。。”月寒衣突然出现拦住了瞳儿的去路,那狭长的眼,似怨非怨,泪光隐隐:“瞳儿,你陪着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是这样吗?


    瞳儿愣住了,默默地看着月寒衣,心头万语千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血在烧,好烫。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小时候,村里突然来了一个疯秀才,常常翻来覆去的念着,说了什么谁也听不懂。呵呵,我能听懂一句,他醉死前交给我的。


    生死轮回,我们早已约好,要牵着你的手,一直到老。


    主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瞳儿,快醒醒!你快醒醒!”


    谁?谁在哭?我的衣裳都湿了,好难受。




弟妹醒了吗?

谁?谁在哭?我的衣裳都湿了,好难受。


    我来了。。。。。。来了。。。。。。


    “瞳儿你不能走!你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我的!”月寒衣猛然抓住了瞳儿的手腕,那凄绝的哭泣,刺疼了瞳儿的眼。


    “不!你放手!”瞳儿的眼睛忽然明亮了起来,毫不留恋的,用力甩开月寒衣的手,连连后退:“你不是主子!再苦,再疼主子也不会哭!而且。。。。。。”瞳儿笑得绚烂:“我的主子绝不会将我留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即便是身处险境,即便是孤立无援,即便,是站在了悬崖边,他也一定会将我推向生的那一边!”


    “啊!。。。。。。。。”凄厉的鬼嚎,响彻在无尽的黑暗中。月寒衣的身体彭地一声碎成尘埃,消失的无迹无踪。香凝蓬头散发,污血横流。她歇斯底里地拽住瞳儿,狠狠的啃咬着她的骨肉。


    “瞳儿!瞳儿!!我恨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啊?我最恨玩意儿!最恨贱骨头!原来我才是玩意儿!我才是贱骨头!哈哈哈哈哈。。。。。。”


    我恨你!我恨你!香凝狂笑着,扯下瞳儿一只手,刹那间,血溅三尺。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主子,主子救我!痛不欲生!瞳儿拼死推开香凝,没命地朝光明跑去。


    “瞳儿,瞳儿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啊。”好暖,既柔且暖。瞳儿虚脱的睁开眼,悦儿梨花带雨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


    “吁,终于醒了。”大夫抹了一把冷汗,又诊了一回脉,慌慌张张地告辞离去。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悦儿扑在瞳儿身上,哭得泣不成声。连城扶起悦儿,轻声责怪道:“瞳儿晕了几个时辰了,虚弱得很。没的让你又压晕了。”


    悦儿破涕为笑,娇憨地瞪了瞪连城。赶忙起身,往床位挪了挪。


    “弟妹醒了吗?”人未至,声先闻。那温暖的香气不似寒衣,却如此的,让人不'炫'舒'书'服'网'。


    “连城,悦儿,你们先出去吧。”瞳儿略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手腕处,隐隐的疼。


    香凝。。。。。。


    “大爷有事吗?”




我决不放弃!

不欢迎吗?月倦衣微微一窒,晒然一笑。果然是人以群分,连那不冷不热的神情都那么相似。


    “寒衣不在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寒衣不在了!瞳儿死死盯着月倦衣,熊熊怒火似一条狂躁的蛇,在体内咆哮着,横冲直闯。须臾,一字一顿,缓缓说到:“主子不会有事的。”


    主子不会有事的。就算是你死了,就算是相云国灭了,主子也不会有事的!他会寿终正寝!他会子孙满堂!


    “弟妹,你有么有见过。。。。。。”月倦衣顿了顿,眼色忽然一黯:“算了。”


    瞳儿,你有没有见过一块错金的狼首铜牌?只是这夏国人的绝密,我该如何向你提起?


    那两个孩子接触过你。你千万保重!


    你我都不过是在悬崖边,苦苦求生存的可怜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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