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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我 作者:顾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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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急忙扭回了头。
  一时惊魂未定,心脏几乎从胸腔里跳出来。好不容易定下神来,我又开始后悔,刚刚我这么急迫地扭头,是不是太露痕迹了?
  林屿森忽然夹了一筷子菜放我碗里,伴随着极度温柔的语调:“曦光,压压惊。”
  “哦,谢谢。”我神不守舍地低下头,顿时惊了。
  他从哪里找到这么一大块肥肉夹给我。
  这哪里是压惊,分明是受惊好吗?
  台上婚礼的仪式已经结束,老大夫妻开始一桌桌地敬酒,容容穿着伴娘的小礼服,回到了酒席上。她当然不会坐在我身边,和我隔了一张空位。
  一坐下来,她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笑了一下,目光直接投向了林屿森。
  “我知道你。”
  除了林屿森,大家都诧异地看着她。容容微扬着下巴,脸上带着一种矜傲的神态:“昨天我就觉得林先生的名字很耳熟,后来才想起来,林先生是我们公司董事长的外孙吧?”
  林屿森微微一笑,“你在盛远?”
  等不及容容回答,小凤已经一惊一乍地叫开了,“哇,曦光,不是吧,你男朋友是传说中的豪门世家啊。”
  我没有回答她,径直看向了容容。容容的笑容很奇怪,眼中带着明显的不屑,好像对小凤的话很不以为然。
  不等别人问她怎么会知道林屿森,容容就主动说:“我是营销部盛经理的二秘,听他提过你。”
  “行杰?”
  容容矜持地点点头。
  林屿森笑了笑,说了句:“原来是行杰的秘书。”便不再多言。
  容容有些不甘心地继续说:“可惜以前在总公司没见过林先生呢,我到公司没几个月,就听说林先生分配到下面的分公司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她在说到“下面的分公司”这几个字时分外地用力,神情中也流露出一些说不出的味道。
  “原来是去苏州,还和曦光一个公司呢。对了,曦光,你怎么跑去苏州那里了啊,苏州虽然发展很好,但是机遇毕竟不如上海啊。”
  她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告诉大家林屿森被挤出了盛远核心?暗示他在盛远没有地位,根本不值一提?
  这关你什么事啊!
  我心里猛地生出一股怒意,看着叶容,语调刻意轻快地说:“苏州很好啊,那边的公司是我家跟盛远合资的,工作起来自在点。上海机遇是好,不过你说的那些机遇,我大概用不上。”
  “哦对了,盛家跟我家蛮熟的,容容你在盛远工作的话,要是遇见什么问题,可以找我哦,千万不要客气,大学时候的情谊最难得了,能帮的我一定帮。”
  叶容的脸色骤然黑了。
  林屿森看了我一眼,他在人前一贯不流露明显的情绪,因此我也不知道他这一眼是什么意思,心头有点忐忑地附耳过去:“太拽了?”
  林屿森笑了笑。
  我郁闷了:“你笑什么?”
  林屿森低笑着学我附耳:“我笑有人披着纸老虎的皮耀武扬威,我旁边真正的小老虎只敢露出小猫爪子,还小心翼翼地怕太锋利伤到人。”
  ……这是什么意思?
  不带这么嘲笑人的啊!
  思靓大概看出了气氛古怪,习惯性地开始打圆场:“容容你怎么当伴娘还有空来吃东西,不要帮忙收红包吗?”
  叶容过了好一会才回答她:“老大的妈妈在收着,我过来歇一下。”
  “你也累了,赶紧吃吧。”思靓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问我:“西瓜,听老大说你有礼物送给我们啊,怎么没见你带来?”
  “哦。我本来想今天带来的,但是昨天没回苏州,下次我……”
  话还没说完,旁边的椅子忽然被拉开,眼角余光中,我先看见了黑色的西装袖子,然后才感受到久违的气息……近在咫尺。
  刚刚还在台上的伴郎,忽然就坐到了我身边。
  我顿时僵住了。
  思靓已经在打趣我,“咦,我听到了什么,昨天晚上你没回苏州?不会住在了上海吧?住哪里呀?”
  她暧昧的目光在我和林屿森身上扫来扫去,“林先生在上海肯定有房子的哦?”
  林屿森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我的住处离曦光的酒店很近,早上去接她很方便。”
  
  
  第三十二章
  
  思靓有些尴尬,干笑了一下说:“这样啊。”
  我没有再出声。
  喜宴正在热闹地进行,可是我的周围却仿佛一片寂静,明明大家都在说话,我却觉得那么遥远,安静得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叶容带着一丝亲昵问庄序:“你怎么过来了,不要陪着老大他们敬酒吗?”
  思靓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庄序,庄序却好像没听到似的,静静地喝了口酒,一言不发。
  酒桌上安静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思靓接口:“我看他们亲戚挺能喝的,大概用不着庄序了吧。对了,庄序,卓辉说前几天在荣资大厦那边看见你了。”
  卓辉应声说:“是啊,昨天忘记问你了,上周你是不是去过荣资大厦?我过去办事,看着一个人挺像你的,想叫来着,一眨眼就看不见人了,是你吧?你怎么跑那去了?”
  “我现在在那里工作。”
  清冷的声音响起,那么近的距离,就仿佛响在我的胸腔。
  卓辉吃了一惊:“你什么时候换工作了?”
  “你……”叶容跟他同时脱口而出,随即紧紧抿住了嘴。
  “一个月前。”
  “你口风很紧啊,换了公司也不说,不过A行已经很强了,你跳槽到哪里去了?”
  “还是A行,换了部门。”
  “什么部门?”另一个同学追问。
  “投资银行部。”
  同学们一下子怔住了,看着他的表情都有些震惊。
  像A行这种外资全能银行,旗下还分商业银行和投资银行,商业银行经营传统的存贷业务,之前庄序会到我们公司来,应该是在商业银行里做贷款方面的。投资银行则是完全不同的业务类型,做IPO或者并购重组等等。
  这种世界顶尖银行,商业银行就很难进了,更别说他们的投资银行了,不是极优秀的人才根本进不去,他居然半年就跳到A行的投资银行……
  不过,如果在投行部的话,要经常应酬客户的吧,庄序的性格合适么?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冒出来,就被我狠狠地按了下去。这关我什么事呢,我想这些未免也太可笑了。而且,庄序虽然骄傲清高,人缘却一直是非常好,以前在学校从老师到同学都很喜欢他,就连姜锐都对他非常服气。他在其他人面前,也并不像对我这样不假辞色。
  他孤高冷淡的一面大概全部免费送给了我吧……
  卓辉犹在咋舌:“我知道你专业厉害又拼命,早晚出头,不过这跨越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投行部的话,月薪起码翻倍?听说年终奖都是六位数啊。按你这速度,几年之内年薪百万也不稀奇。”
  “这算什么。”庄序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
  我忍不住偏了偏目光。
  竟正好与他的目光相接。
  我愣了一下,忽然就想起了毕业前,得知他去A行后,他看我的眼神……
  好像想知道我会有什么反应似的。
  只是如今更加的深幽,仿佛隔了一层冰霜。
  满桌的人只有小凤不太关心这边的话题,她正在追问林屿森关于我们的“恋爱史”。
  “原来你跟西瓜是办公室恋情啊!你是西瓜上司的话,也跟我们差不多专业吧?MBA吗?”
  “不是。”林屿森的回答慢了一拍,语调也沉了下去,“我学医。”
  “什么?这差别很大啊,那你怎么不做医生?”
  她怎么这么八卦啊!我急忙扭头打断了她。
  “你问这么多干嘛?”
  小凤“矮油”了一声,“问问都不可以,占有欲要不要这么大啊,西瓜我以前都没发现你这么会吃醋。我就是奇怪学医怎么不做医生嘛。”
  她还说!
  我瞪了她一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没见过全才啊。”
  林屿森一下子失笑了,“她是没见过你这么自吹自擂的。”然后安抚似的对我说:“没关系。”
  哪里没关系,明明平时是那么不动声色的人,可是刚刚语气中的失落,连我都听出来了。
  我岔开话题:“鱼羹味道蛮不错的,你喝了没?”
  他看着我,嘴角微微弯了一下,“还没。”
  他似乎毫无动手的意向,我于是自发地转过桌上的转盘,盛了一碗鱼羹给他,然后又盛了一碗给小凤,顺手再给自己也盛了一碗。
  我放下汤勺,顿了一下,尽量自然地转回身,低下头开始喝汤,无可避免地在余光中看见了庄序。
  他正好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饭桌上话题还在继续,主要是几个男同学在聊。
  “你去投行也挺合适,反正本来你就是一周80个小时的工作节奏,不像我,都是混混的。”
  “你也知道你混。”思靓已经好一阵没说话了,开口就是埋怨卓辉,她看着庄序,眼神有点复杂,“真没想到你发展这么快,很快就能在上海买房了吧。”
  小凤一边喝汤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你们家卓辉不是一来上海家里就给买房了嘛,等拿到房你们也要结婚了吧?”
  卓辉嘿嘿地笑,思靓没有声音,转头和忽然沉默起来的叶容说话去了。
  另一个男同学□来:“对了庄序,最近我买了两支股票,你有空帮我看看?你可别像大学时候那么不讲义气了,我可听说了,大四那会你买了支股票,隔天就是一个涨停板。”
  卓辉附和:“是啊,可惜他立刻就拿出来了。”
  庄序低着头给自己倒酒:“现在的工作不能做这些投资,我的账户早就注销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给点意见……”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一阵喧闹声中,新娘新郎端着酒杯过来敬酒了。
  新郎一上来就告饶:“谢谢大家赏脸,都是兄弟,我就不一个个来了,大家一起敬了啊。”
  看他已经喝得满脸通红,大家也没什么异议,一起站了起来,恭喜了几句便拿起了酒杯。
  盛满酒液的玻璃杯在空中相碰。
  不知道怎么的,庄序的酒杯好像没拿稳,一碰之下,竟然朝着我倒了,我闪避不及,里面的红酒全部撒在了我白色的毛衣袖子上,迅速地蔓延开一大片。
  思靓“啊”了一声,大家都停下了动作。
  “抱歉。”庄序侧身看向我,嘴里说着抱歉的话,表情却连敷衍都称不上,看着我的目光中充满了冷意。
  “……没关系。”我接过林屿森递过来的纸巾,潦草地擦了几下。
  老大问:“西瓜,没事吧?”
  “没事。”我拿起杯子,重新敬了一下他们:“百年好合。”
  “不好意思,刚刚酒杯没拿稳,我自罚三杯。”庄序也转回去,向新郎新娘道歉,然后拿过红酒瓶,倒了满满的一杯酒,仰头喝了下去。
  接着低头再度倒满,又是一杯。
  然后是第三杯。
  他三杯喝完,大家才惊醒似的,纷纷干掉了酒杯中的酒。
  林屿森笑了一下,慢慢地喝完。
  “……谢谢谢谢,大家慢慢吃啊。”新郎招呼了一声,带着新娘往下一桌走去。
  我又拿了张纸巾擦了下手,还是有点黏黏的,“我去下洗手间。”
  我对林屿森说。
  他没有回答。
  一时间周围安静得有些异样。坐着还不觉得,此时站在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中间,忽然就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压迫感。
  我抬起头,林屿森才把目光落回我身上,慢慢地说:“去吧。”
  水哗啦啦地从指缝间流过。
  外面喜宴的声音若有似无地传来,我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玩得太晚的关系,忽然就觉得有些累……
  其实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吧,虽然早了点,但是用要回苏州路比较远做借口,好像也说得过去。
  嗯,回去就跟老大告辞。
  我打定主意,关上了水龙头,走出了洗手间。
  回宴会厅要经过长长的走廊,我低头慢慢地往回走,心里空茫茫的,直到一双黑色的皮鞋突兀地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抬起头。
  婚宴上那个英俊的伴郎先生,就站在我面前。
  他怎么会在这里?也要去洗手间?
  我该打招呼吗?还是一句话不说就走?
  我没想到他会先开口。
  “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脚步迟疑地停住,过了好几秒,我说:“还是原来的。”
  “我也是原来的。”他望着我,目光沉冷。
  “记得把银行账号发给我。”
  果然……他这是要赔我衣服的钱?
  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意外。
  “……不用了。”
  “也是。”他点点头,语气中带着点轻嘲,“还没恭喜你,门当户对。”
  你和叶容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吧。
  “你也是,恭喜。”
  一阵沉默。
  我抬起步子,正想走开,他却忽然嗤笑了一声。
  “聂曦光,你刚刚为什么那样看着我?”他抬眼看着我,眼底充满了讥诮,“三心二意?还是对我旧情难忘?”
  我一下子难堪得不行。
  他想证明什么?证明我还对他不死心,还是喜欢着他?
  是啊……
  我是!
  我抬起头,强迫自己毫不退缩地直视他的眼睛,“昨天叶容向我道歉,我很惊讶,我以为她一辈子都会假装没发生过那件事,死不认错。不过既然她道歉了,我想起我还欠她一个答案。”
  我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时候她问我,‘你难道不喜欢庄序了?’,我想我现在可以回答她。”
  “不喜欢了。”我一字一顿地说。
  “请你转告她,请她放心,别人的幸福,我看不上。”
  
  
  
  
  第三十三章
  
  “不用告诉叶容。但是,我放心了。”他极缓慢地,把手□了西装裤袋里,“真可笑,原来有人的承诺这么不值钱,说变就变。”
  他……是在说我?
  承诺?
  我们之间什么时候谈得上承诺了,难道是指好久好久以前,我那可笑的宣言?——庄序我会一直喜欢你的,就算你现在不接受,我也不会变,等着我搞定你吧!
  你不喜欢我就罢了,你已经跟别人在一起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跑到这里来,谈及过去,让我难堪?
  不值钱的承诺,承诺再值钱,谁稀罕!你稀罕吗?
  我忍住眼眶中的酸涩,声音轻轻地说:“我又不是铁石心肠,有人喜欢我,对我好,我会动心,会……变心,有什么稀奇。”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他嘲讽地笑:“你说得对,又不是铁石心肠,会变心有什么稀奇,谁没变过。”
  “聂曦光,谢谢你让我,迷途知返。”
  哪里有迷途?他入过什么迷途?真是……太可笑了。
  一直在迷途里流连忘返的难道不是我吗?
  眼眶酸极了,我尽力地睁大眼睛,死死地克制住,可是心里一阵阵的紧缩却无法控制,迫切地想要把自己蜷缩起来。
  庄序的身影彻底地消失在转角。
  我脱力地靠向墙壁,最终还是沿着墙壁慢慢地滑下去,埋头抱住了膝盖。
  我知道自己这样太引人注目,我知道这走廊随时会有人走来走去,可是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再用那么多力气,去假装举止自然,去假装若无其事。
  “不能哭,不能哭,多傻才会还为他哭。”
  心底只有这句话在翻来覆去。
  可我到底是个傻瓜。
  在这随时有人会来的走廊,埋着头,无声地哭了个稀里哗啦。
  直到被人强硬地拉了起来。
  林屿森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神色复杂难辨。
  太丢脸了。我扭开头,用力地擦了下眼睛。
  “不用管我。”我闷闷地说,“我马上就好了,再过一分钟。”
  “怎么个不管法?你这么不争气。”
  他微微地叹息了一声。
  “在这里表白实在拉低我的档次,可是你哭成这样,我不趁虚而入,又对不起我的智商。聂曦光,你告诉我,怎么办才好?”
  他的声音低低的,又柔和,仿佛悄悄拂过的和风,语气中好像真的带着微微的困惑,轻轻地撩了下我的心房。
  但是慢慢地领会到他话中的意思,忽然又觉得自己好像被一阵狂风吹得晕头转向。
  表白?什么意思?
  趁虚而入?什么意思?
  “刚刚在宴会厅门口,碰到了你那个在盛远工作的同学,我对她说,‘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过去’。可是我自己却食言了。我对自己说,再过两年都三十了,别像个小男生那样沉不住气,可是我就是沉不住气了。”
  “我自己死心塌地,却希望她快点变心。”他看向我,语气那么的轻,“聂曦光,不要装傻。”
  “没有装傻。”我脑子里彻底地乱成了一团浆糊,直愣愣地看着他说:“我也才明白,还来不及装。”
  他蓦地低低地笑了出来,笑声中充满了愉悦。
  “聂曦光你真是……”
  他一低头,温热的气息一下子无比接近,从上到下笼罩住我全身,让我几乎没了可活动的空间,我局促地抬眼,他顿了顿,倏地退开了一步,松开了我的手。
  我此刻才意识到,刚刚他竟然是一直握着我的手的。
  时间好像停滞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平稳了呼吸,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我。
  “我去车里拿的,去换上,买了这么多漂亮裙子,不穿给大家看看多可惜。”
  我提着被塞到手里的衣服,再次往洗手间走去,脚步就跟踩在云堆里似的。
  转弯的时候,我忍不住停下来,看向林屿森,他靠墙而立,目光落在地面上。他总是那么的意气风发自信沉着,可是这一瞬间,我竟然觉得,他的姿态无比的落寞。
  他刚刚是说……他喜欢我?
  林屿森……
  ……我?
  我换了衣服,和林屿森重新回到了酒席上。坐了一会会,就起身告辞了。
  新郎新娘和伴郎伴娘都已经在酒店门口送客。
  老大拍了拍我:“不是吧,你居然换了一身衣服,哎,这件也很漂亮啊,大小姐你出门带的行头比我这个新娘还多啊。”
  我迟钝地看了她一眼,脑海中一时没有形成语言回答她。
  林屿森在旁含笑说:“下午还要下雪,到时候交通不便,我们先走一步了。”
  老大也拿出了主人的样子:“谢谢你们参加我们的婚礼。”
  走出酒店的时候,庄序正好送完一个客人回身,高大的身躯堪堪与我擦肩而过,带着屋外带进来的凌冽寒意,我下意识地往林屿森那边让了让。
  外面其实已经飘起了零零散散的雪花。
  我走在林屿森身边,从来没这么不自然过,一时间只觉得身边的人存在感强大到让人不知所措。他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不疾不徐地走了一阵,忽然开口。
  “原来我的表白还有全身麻醉的效果。”
  我动作有些僵硬地停住了脚步,低头看着脚尖。
  “对不起!”
  头顶上静了静。
  “聂曦光,你拒绝我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应该理直气壮地说,林屿森,我还没看上你,你没达到我的要求。而不是这样,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不是的。”
  我连忙抬起头来,几乎是下意识地否定了他的说法。
  他怎么会没达到我的要求。这样才华横溢、卓然出众的男人,就算我年少时幻想另一半是什么样子,都不好意思幻想得这么完美。
  可是如果还会为一个人伤心难受,无法忘怀,怎么有资格接受另一个人呢?
  “我只是,”我停了一下,“我只是还没有忘记以前喜欢过的人……刚刚,你也看见了。如果两个人要在一起,一定要是全心全意的,我现在,没法做到。”
  林屿森看着我微微地笑了。
  “其实,刚刚在酒店,我骗了你。”
  什么?我吃惊地看着他,心中猛然一跳。
  “我说,不趁虚而入对不起我的智商,事实上那时候对你表白,才对不起我的智商,对不起我昨天通宵论证的年度计划,但是……原来这些事情,都是身不由己,没法计算的。”
  他笑了笑,“第一次体会这种感觉,真是新鲜。”
  “我知道你会拒绝。但是这么快……怎么办,我现在有点,唔,无颜见江东父老。不过也算在意料之中,而且有一种,虽然是肿瘤,但幸好是良性的感觉。”
  他点点头,感觉还不错的样子,“好吧,看来还是只能循序渐进,那就先谈到这里,我们回苏州再说?”
  再说、再说什么?
  你看见我晕头转向、眼冒金星的样子了吗?
  我明明是很认真地在表达自己的意思,但是那种瞬间跟不上节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肿瘤什么的,忽然出现在我们对话中,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我试着整理了下被他搅得已经不知方向的思绪,一分钟后,未果。我只好抓住比较简单的问题。
  “我不回苏州了,我……想回无锡一趟。”我快速地解释着,“反正还有一天半假期,我也好一段时间没回去看我妈妈了,那个想喝我妈妈熬的汤,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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