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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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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差点冻残了,现在还不是很利索,我三步一歇,一步三晃的蹭向村东,好在村子很小,没有多长的路就到了。

那是很旧的房子,泥坯已经脱落了,墙上裂出了好几条大缝,屋檐低的很,几堆茅草干巴巴的立在房顶上,在寒风中晃来晃去。也没有院墙,只用树枝矮矮的围在了房子四周。

屋子是两间,很明显一间是卧室,一间是厨房。厨房的门帘半搭在门上,飘出了阵阵青烟,看来里面的人是在做饭。

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涌上了心头,我的眼角浸出了泪花。

在这烟雾缭绕中,我终于见到了那个让我惦记了好&书&网久的熟悉身影,虽然他变了好多,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瘦的厉害,单薄的身子只剩了一付骨架,好象稍微一碰,就会被折断,身上穿了一件灰色的棉布袍,象他的人一样单薄。

人也老了许多,以前白玉般的脸宠已经有些灰暗了,眼角也有了淡淡的皱纹,就这短短的三年,好象在他身上过了十年一样。

给我印象最深的那双白皙的手,已经不再细腻,好几根手指,生了紫红色的冻疮。

心里传来一阵揪心般的疼痛,云烁,竟然已经憔悴到了如此的地步。

他正在从锅里往外盛菜,黑乎乎的,也不知炒的是什么。

将菜放到桌子上,又盛了两碗饭,自己面前放了一碗,对面又放了一碗。

他先挟了一箸菜放进对面的碗中,柔声说:“对不起啊,今天又没有好饭,你将就吃好吗?”然后才挟了菜放进自己碗里,慢慢的吃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形?我如坠云雾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天气越来越冷了,大雪都封山了呢,我已经储备好粮食了,至少够吃到明年春天了。”

“你身体不好,一到冬天就出不了门,不然的话,我带你出去看看,山上的雪景美极了。”

“我和大夫讨了几个秘方,专治风湿呢,我已经配齐了药了,大夫说有点苦,可有的你受的了。”

“我教的学生都很乖呢,今天小梅送了蘑菇给我,你尝尝好吃吗?”

他一边吃一边说,不时的将菜挟进对面的碗中,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就象在演独角戏一样,对着根本就不存在的对手,自言自语的说着台词,作着表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我心碎欲绝,伤心的泪水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竟然把他逼到了如此的地步,我真是禽兽不如啊。

我伤他那么深,害得他抛弃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不得不远走他乡,他却仍是一点也没怪我。

在这个小小的山村里,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他默默的守着这份不会有结果的感情,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爱情,用自己的方式与心中的爱人相守着。

要是我没有找到他,他是不是就这样在这里生活下去呢,直到象一粒尘埃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个世界?

爱一个人,真的可以爱到如此的地步吗?

我觉得我很爱纪君泽,可我的那份爱,和云烁对我的爱比起来,是那么的卑微,那么的渺小,我自认不能为纪君泽默默的付出这么多,要不然我也不会轻易的放弃了对纪君泽的爱情。

我一直坚持一对一的情感,想与依风两个人相守终身,这种想法就真的那么正确吗,我第一次产生了质疑。

如果这种相守是以云烁的生命为代价换来的,我和依风还会有幸福吗?

我不觉得看过今天这幕,我还会视若无睹的继续和依风过甜蜜的日子。

云烁就象一根刺一样,会时时的来提醒我和依风,我们的爱情是多么的残忍。

而云烁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再不感动的话,我就真不是人了。

面对着这个用所有的情感,所有的生命来爱我的男人,我还能狠心的再给他一次伤害吗?

也许桃花说的对,他们都想开了,我也应该想开了。

“我都糊涂了,知道你不能吹风,又忘了放门帘下来。”云烁放下碗筷,过来放门帘。

还没走到门口,整个人就呆住了。

不信,讶异,震惊,狂喜,我从不知道,一个人脸上会同时出现这么多的表情。

他抬起手,狠狠的咬了一口,手背上立刻肿起了清晰的齿痕。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我微笑着说。

“啊,请进,请进。”他习惯性的回答我,意识却仍未收回来。

我一迈步,踉跄倒地,站了这么长时间,腿又没知觉了。

云烁抢上前来,把我抱起来:“你的腿?”

“没事,受了点伤。”搂住他的肩膀,不经意的扫过他的头发,心中又是一阵刺痛,他的鬓角已经染上了白霜。

“我饿了。”我轻声说。

他颤抖着,将我放到他对面的凳子上,低低说:“先等会吧,我再添几个菜。”

“别忙了,这点就够吃了。”我止住他,端起了饭碗。

云烁也默默的坐到我面前,继续吃他没吃完的饭。

“蘑菇很好吃,你也尝尝。”我挟了一片放到他碗里。

他将蘑菇和饭一起送进嘴里,眼泪却流了出来。

那泪珠,一颗颗一粒粒,如子弹般,将我的心打的千疮百孔。

离后别情

安慰的话,劝解的话,都无法说出口,我实在不知道面对这深情厚意,面对这痴情泪水,我该怎么办。

无论我怎么做,心中的痛都无法减缓哪怕一丁点。

云烁只是默默流泪,没有哽咽,没有啜泣,珍珠般的泪水,不断线的滚落下来,昔时美丽的丹凤眼,今日化作了流泪泉。

我的眼睛也有点酸,却不想在这相逢的时候,与云烁相对而泣。

“把门帘放下来吧,风挺大的。”我轻轻开口。

云烁站起身,将门帘放了起来,却在门口背对我站了一会儿。

再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泪水。

“你在哪住呢?”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红红家。”

“你自己来的么?”

“嗯。”

他低头沉吟半天:“红红家挺挤的,你搬过来住吧。”

“好。”

“我去跟凤英嫂子打个招呼,你有东西要搬过来吗?”

“就有几件衣服。”我又从怀里掏出二百两银票:“把这钱给她吧,人家救了我,还请大夫给我看病,就当医药费吧。”

他接过去,又看了看我,弯腰将我抱起来,放到了卧房的炕上,又抻开被子,给我盖好。

看着他这么仔细,心口又微微的酸痛起来。

“我去了。”将一切弄好后,他转身走了。

我靠在墙上,打量着这间屋子。

屋子很旧,但收拾的很干净。

半截窄炕,两床被子,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是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东西,嗯,还漏说了一样这屋子里最名贵的东西,就是桌子上那架琴,正是在美人坊云烁染红了琴弦的那架。

除了家徒四壁,我实在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云烁的这个家。

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又不会打猎,只靠教书挣几个钱,可想而知,这生活过的有多么苦。

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白衣胜雪,眉目如画,是何等的艳绝人寰,而现在呢,白玉蒙尘,孤苦伶仃,才二十多岁,竟然已经白了头。

恐怕这辈子,我都无法还清他的这份情了。

虽然还不清,但有生之年,就让我尽力的去弥补他吧。

只有面对死亡的时候,才知道生命的价值。

只有失而复得的时候,才明白感情的珍贵。

在阎王殿走了一遭,我已经看透了很多事情,人生太短暂了,也太过于脆弱,做人大可不必这样执著,当下一个轮回后,谁知道还会不会有机会再认识彼此,再来相爱,再来共渡一生呢。

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一个书生和一个女鬼相爱了,共同生活了十几年,当女鬼要转世投胎的时候,书生追问女鬼将投胎到哪里,女鬼淡淡的说:“再来人似不必相识。”

不管曾经有过多少柔情,多少恩爱,多少旖旎,多少缱绻,只一句“再来人似不必相识”,就统统抹杀掉了。

如果我这次真的死掉的话,真的成为“再来人”的话,我这辈子将会留下多少遗憾,多少悔恨啊。

站在轮回司的入口,我想我一定后悔在这几年里,没能让大家高高兴兴的过日子,而不是庆幸我遵守了对依风一心一意的誓言。

今朝有酒今朝醉,这生的感情,就这生来拥有,下辈子,谁知道自己会遇见谁呢?

二人世界也好,三人同行也好,只要大家能开开心心,就这样糊涂度日吧。

等了好长时间,天都黑透了,云烁才回来。

“凤英嫂子没在家,我等了一会儿。”他把手上的东西放到炕上,点上一盏油灯:“她说什么也不要钱,我强塞给她了。”

就着晕黄的灯光,他把我的衣服一件件叠好,整整齐齐的放进衣柜里。

“上炕吧,怪冷的。”我拍拍身边,让他坐过来。

他稍微犹豫了一下,仍是脱鞋上来了,坐到我旁边,一股冷气凉浸浸的扑了过来。

我轻轻握起他的手,放在手心里帮他暖着,他温柔的看着我,脸上浮起了两抹红霞。

手还没暖过来,他又抽回去了,扭转头,怔怔的盯着那灯火,幽幽的说:“依风还好吗?”

我点点头:“好,你走后生了个小丫头,小丫头调皮的不得了,很粘依风。”

“那我就放心了。”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压下一片黑影,看不到他的表情。

屋里一片寂静。

“云烁……”我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

他的身体晃动了一下,却仍是倔强的没有回头。

我强行拉过他的手,将那仍冰凉的手贴到脸上。

云烁慢慢的转过身来,和我四目相对,目光中,有痛苦,有挣扎,有矛盾,还有柔情。

伸出右手,温热的手指抚上他清瘦的脸宠,一遍又一遍的描绘着他俊美的容颜,将对他的感情,通过柔软的指尖,一点一点的传递给他。

嘴角上挑,狭长的丹凤眼终于有了些许的笑意。

“云烁……”低低唤着他的名字,软软的滑入他仍有些凉意的怀中,双手环住他瘦可盈握的纤细腰肢,将脸颊埋入他的胸膛,骨头特有的硌人的感觉立即传来,心中又是一番痛楚。

云烁缓缓抬起手,终于还是将我搂住了,那瘦弱的手臂就象金箍一样,紧紧的环住了我,我知道,我和他,是再也分不开了。

听着彼此的心跳,听着彼此的呼吸,不用多余的言语,似水的柔情已经深深的将我们缠绕住了。

抱了好&书&网久,直到我心满意足了,才闷声发问:“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离开美人坊后……”

我打断了他的话:“还是从我去找你说吧,我想知道你所有的事情。”

云烁轻轻抚着我的背,将别后遭遇娓娓道来。

“那天你来找我,我真的很高兴,可狂喜过后,我想到了依风。依风是一个高傲的孩子,性子很刚烈,从进了美人坊,身上的伤就一直没断过,我很佩服他,也很喜欢他,拿他当亲弟弟一样来疼。依他的性子,如果不是喜欢你,他不会对你笑一下,从和你在一起以后,他才真正展开了眉头,那幸福,是从心里溢出来的。作为哥哥,我怎么能去伤害弟弟的幸福,即使咱们没什么,我也要避嫌,我不愿让他的幸福受到一点的威胁。

以前的时候,我就和鱼老板有约定,如果我筹到一万两银子,他就放我走。我将我所有的东西都变卖了,筹到八千两,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宁可儿来了,我和她已经认识五六年了,她单纯耿直,对我也很尊重。听说我钱不够的时候,替我出了那两千两,还一再的说不要我还了。

我又想到如果我就这样走了,依风肯定不放心,所以我让宁可儿和我演了这出戏,到了滦城以后,我和宁可儿就分开了。

举目无亲,孤身一人,我四处游荡,天地之大,竟然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有一天我去投宿,看到客栈外面有两个小乞丐,其中一个好象生了重病,我觉得他们挺可怜的,就带他们去医馆治了病,又把他们带回客栈。闲聊中他们告诉我,他们是兄妹二人,来这里探亲,谁知道亲戚已经搬家了,钱又被偷了,哥哥一着急生了病,眼看病的不行了,就遇到了我。他们打听到我无处可去,就一再的邀请我和他们一起回家。

我想我本无去处,和他们一起走也好,顺便送他们回家,这就样,我来到了这里。

这里很清静,我很喜欢,正好盘缠也用的差不多了,索性就住在这了。”

他讲的很简单,我却知道,个中辛酸,必定少不了。

从没出过远门,一下子要独自漂泊,那得吃多少苦,受多少罪。

可这些,他却只字不提。

云烁,总是这样宽容,这样容忍,一切的苦难和悲伤,都会放到心里,自己默默承受。

紧紧抱住他,今生今世,我不会再放手了。

“你怎么改姓韦了?”红红说是韦先生,害的我还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我本来就姓韦啊,云烁是到美人坊以后才起的名字。”

“那你本名叫什么啊?”

“呵呵,韦北音。”

韦北音,这个名字也不错,只是:“那我以后叫你什么呢?”韦先生?北音?不好。

“你喜欢什么就叫什么吧。”

“嘿嘿,还是叫云烁吧,习惯了。”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他开始问我。

我将他走后的情形一一告知,云烁静静的听我说着,时不时的插嘴问一两句。

夜渐深,窗外下起了雪,雪花落地的簌簌声入耳可闻。

在这寒冷冬夜里,在云烁温暖的怀抱里,我逐渐的进入了梦乡。

爱的细节

醒来的时候,云烁并没有在身边。

只有我一个人,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窗外传来唰唰的声音,我凑到窗边向外看,隔着窗纸,影影绰绰的看见他在院子中扫雪。

套上件外衣,我走到门口,刚掀开门帘,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我连忙将门帘放下,只钻了个脑袋出去。

云烁拿了个扫帚正扫的带劲,从屋门口到街上弄出了一条小道。

只是他扫雪的那个姿式,我实在不敢恭维,怎么看都别扭。

脚下不稳,手上使劲的用力,可惜力道用的也不对,扫帚挥舞的虎虎生风,就是雪没扫起多少,他那个样子,我左看右看,怎么看都象是拿了管大狼毫笔,在雪上写书法。

可能写书法写的太专心了,他一直没发现我在看他,直到扫完了,才看到了我,忙放下手中的扫帚,将我带进了屋里:“怎么站在门口,凤英嫂子说你不能吹风。”

“没事,哪那么娇弱了,冷不?”

“不冷,身上都冒汗了。”果然,他额上冒出了细小的汗珠。

我拉过他的手,手却是冰凉,小心的攥在手心,替他暖着。

云烁任我攥着,看着我傻傻的笑。

不知道是不是心结开了的原因,今天的云烁比昨天精神了好多,脸上的愁云惨雾一扫而光,刚才这么一笑,容光焕发。

“云烁,你笑起来真好看。”痴痴的看着他,眼中尽是他的美。

“那以后天天笑给你看。”

听到他的回答,我的心甜甜的,也回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云烁的脸忽然红了,低头压过来,在我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啊,啊,啊,云烁竟然吻我了,我的心脏顿时停止了跳动,血全部冲上了脑门,大脑轰的一下,当机了。

云烁好象也被自己这举动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说:“我去打水给你洗脸。”

嗖一下跑没影了。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过了好大一会儿,心脏才开始工作,却又快如擂鼓。

云烁端了盆热水放到凳子上:“你,你先洗脸吧。”眼神游移着,不敢看我。

我也平定下心情,洗脸,漱口,梳头。

坐在镜子前,我打量着自己,这还是从进山以后第一次照镜子。

谁知道自己被自己吓了一大跳,镜中人瘦骨嶙峋,整个人都脱了形,眼眶深陷,眼睛越发的显大了,和两个小灯笼似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灰白灰白的,头发干枯的如同一堆柴草。

我的天啊,这还是我吗?

曾经水灵灵的小媳妇,竟然变成了痨病鬼。

我心这个寒啊……

这鬼样子怎么见人啊,真佩服云烁了,刚才他还真能亲下去,那得有多大的勇气啊。

我望着镜子发呆,云烁却以为我是不会梳头,拿梳子来,开始替我梳头。

“云烁,这镜子里的是我吗?”我傻傻的问他。

云烁冲我笑笑:“你瘦多了,还在生病,当然气色不好了,以后我天天给你进补,很快就会恢复你原来漂亮的样子了。”

我长叹一声,云烁,你真会说话,我仅仅是气色不好吗?在我看来,简直是活鬼现世。

一整天我都没从这沉重的打击中清醒过来,无法接受这无比残酷的事实。

云烁不停的说好话,哄我开心。

可我还是难过,依风和云烁都是貌美出众的人物,以前的时候,自己还有点自信,站在他们身边对比不会很大,现在完了,估计别人肯定会说“两朵鲜花插在那啥上”了。

越想越烦,郁郁闷闷的躺炕上想办法去了。

云烁吓个够呛,以为我又哪不舒服了,急急忙忙的将李大夫请来了。

李大夫例行检查一遍,告诉了云烁一些注意事项和怎么服药,云烁一一记下了。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根据我和云烁的身体状况开了补药的一些养颜的药给我们。

她积攒了几年的补药,全被我们倒腾空了。

张凤英也天天过来看我,每天来都带点野鸡野兔山菌蘑菇什么的,说是那二百两银子太多了,我和云烁又不会打猎,以后这些事包在她身上了。

经过三个多月的精心调整,我和云烁身体都好了很多,云烁虽然仍有些偏瘦,却已不再单薄,脸上不再黯淡,又恢复了神采飞扬的帅模样。

我的身体由于受创极深,还是有些虚弱,不过已经好太多了,不是那付骷髅样了,李大夫的美容养颜药不错,我又是唇红齿白的俏佳人了。

云烁是最体贴的情人,洗衣做饭,煎药打扫,什么都不用我做,我只乖乖的待在炕上养病就好,看我没意思的时候,他还会弹琴给我听。

偶尔牵牵手,来个拥抱,偷个小吻,都会让他高兴好&书&网久。

他就象个孩子一样,容易满足。

只是一颗心可以分成两半来给两个人吗?一份爱情可以三个人一起来分享吗?

虽然我已经认定了云烁是我的责任,我肯定会娶他,但是,我心里仍是有些发怵。

云烁是个很好的男人,才华人品相貌都是一流的,用情又专一,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完美人物。

可我总是会想起依风,想固守清贫时的依风,寒冷冬夜为我暖身的依风,和我共同创业的依风,新婚之夜极力安慰我的依风,缠绵温柔时的依风,共同赏月凝眸相对的依风……

他和我说过不介意和云烁来共享我,可我的心怎会不去介意,没有人愿意与别人一起分享爱人,试想如果让我和别的女人一起拥有依风,我想我不会接受,推己及人,依风又怎么会愿意呢?他这样说,是不想我为难,不想云烁受苦。

依风表面上看起来清冷高傲,可实际上,正因为他的清冷,导致了他很冷静,一切事情看得很清楚,依他对我和云烁的了解,想必他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局。

当他知道他终将和别人一起来分享我时,心中是怎样的痛啊。

我再把云烁带到他跟前,他又是如何的伤心啊?

依风和云烁都是好男人,我不想伤了任何一个,可依现在的情形,我势必会伤害了依风。

谁能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够两全齐美,不让任何人受伤?

惶惶恐恐中,我的心,就如同这冬天的太阳,总有些惨淡。

云烁仍是教小孩们读书认字,授课地点是在村子的祠堂,他去上课后,我只好一个人在家。

根据李大夫嘱咐的,我每天一定要多走走,这样对腿有好处,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外面实在太冷了,我的身体又禁不住冻,虽然憋的慌,我还不至于蠢到拿命来潇洒走一回。

象只小鸟一样在笼中关了好几个月,现在身体壮实了许多,我实在受不住诱惑,想出去走走。

穿好衣服,看了看窗外的皑皑白雪,打开衣柜,想找件大衣来穿穿。

衣柜很旧,分上下两层,上面是冬衣,下面是夏衣,里面的衣服都叠的整整齐齐的。

我拽出件大衣,刚想关上柜门,却发现下层有一个白绫绸包袱,扁扁的,小小的,不知道包的什么。

很重要的东西吗?还专门对待,看样子好象里面是一件衣服。

一时好奇心胜,我把它拿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只包了一件白色的半旧衣服。

这也没什么出奇的吗,还用特意拿个包袱包起来吗?

系上包袱,拎起来,放入柜中,包袱里却轻轻传来“叮”的一声,好象金属相碰的声音。

难道除了这件衣服还有别的东西吗?

我又打开包袱,将那件旧衣服也打开,里面果然别有洞天,一件淡绿色的女装赫然包裹其中。

我竟楞住了。

这件衣服肯定有纪念价值,不然云烁不会包裹的这么仔细,还放到自己的衣服里包着。

莫非是他的某个情人的?

或者是他曾经心仪的某个女子的?

如毒蛇啃咬一般,心顿时疼痛起来。

云烁该不会是心里还有别人吧?

不然,依他的性格,怎么会收藏着这件衣服呢?

再一想,不会的,他是如此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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