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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邪帝的顽妃-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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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用力生产的姐姐哪想到她会这样做，无力挣扎了几下就咽了气……
“姐姐……”她跌坐在地上，以冬看到了孩子手上多余的手指，误以为她的惊愕是为了这个孩子。于是一切都被掩饰了！
比起杀人，换孩子只是小儿科，她抱着孩子离去的时候心已经如磐石，从此后什么都不能阻挡她得到想要的一切。
她一步步走上了至尊之位，得来的如此容易，以致她常常觉得不真实。每个雨夜都会让她想起那山庙，想起姐姐惊愕的双眼……
姐姐是真心待她，娘死的早，教她写字弹琴的都是姐姐。她从不曾打骂她，就算是看着自己夺去了她的生命，她的眼中也只有惊愕而没有恨……
所以无数次梦里再见姐姐，她都不曾惧怕过，因为她知道，她不会伤害自己的……
只是值得吗？
为了燕易朔，为了这皇后的位置，她杀了疼爱自己的姐姐，值得吗？
后宫女子没有简单的，当初自己进宫忙着站稳脚跟委曲求全地讨好着皇后和每一个妃子，夜晚没有人听她诉说委屈。
那时只想着怎么得到燕易朔的宠爱，怎么把欺负自己的人一个个除掉，在血腥的洗礼下，她越来越强大，她觉得自己没有姐姐也一样能活得很好……
当她终于坐上皇后的位置，可以高高在上地俯瞰世人时，她觉得自己爬到了一生的顶峰，从此后可以舒舒坦坦地过日子了。
只是没过几天，她才发现做皇后也无法舒坦，燕易朔并没有因为她身份的不同就对她特别起来，稍有松懈，别的妃子就夺去了她的宠爱。
妃子很多，皇后只有一个，窥伺她位置的人就像当初她窥伺赵皇后一样防不胜防，她不想落得赵皇后一样的结局就只能不停地打起精神和她们周。旋。
一年一年，她牢牢地守着自己的位子，打败了一轮又一轮的挑衅。
她早已经忘记自己进宫的初衷，也已经忘记自己曾经想要的是他的宠爱，想要他好好看看自己，让他知道周文婧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
想要他牵着自己的手，像姐姐宠爱自己一样带着她从街头吃到街尾，抱着跌倒的她担心焦虑……
想要那种被爱着，被关心着的感觉！
什么时候遗落了这样的初衷？
她一步一步不择手段地靠近他，如愿以偿地陪伴在他身边，可是为什么一切和自己想象的都不一样呢？
看着这张年轻酷似当年燕易朔的脸，她似乎现在才发现时光的流逝，竟然一眨眼就过了那么多年，那些所经历过的就像梦一场。
让她忍不住有种错觉，似乎门一开，姐姐又会跑进来，叫着“婧儿，看姐姐给你带来什么好吃的……”
她的目光期待地看着门口，那迷离的眼让进来的人都有些发愣，燕风飏蹙眉，按周文婧的性格，这时不是该发怒，责问他们为什么闯进来吗？
准备好的说辞被这样异样的周文婧打乱了，燕风飏只迟疑了一瞬间，就冷下了脸，示意以夏将她扶起来，冷声说道：“皇后，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无忧去了哪里吗？我今日来就是给你答案的！”
周文婧眼神闪了闪，无忧……就知道那是个祸害，从抱回来就没让自己安生过。明明早就该死，为什么还没死啊！
“今日赵国传来一则消息，赵国多了一个无忧公主……皇后，你可能不知道，当年山庙里的那女人，她的身份是赵国的赵瑜公主吧！”
燕风飏挑眉嘲讽地看着她，冷笑道：“所以，现在赵国的无忧公主，就是从大燕皇宫里走出去的九公主燕无忧。皇后，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周文婧眨了眨眼，刚才的恍惚消失，困兽保护自己的本能立刻涌上，厉声叫道：“放肆，燕风飏，谁给你的权利来责问本宫，别忘记本宫可是你母妃，也是皇后。”
燕风飏笑了，刚才周文婧茫然的样子还真让他束手无策，可是周文婧恢复了本来面目他就无所畏惧了。冷冷一笑，撩了袍子自然地走过去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扫了一眼孙公公。
孙公公会意，上前出示了一枚金牌，说道：“娘娘还认识这块金牌吧，这是皇上赐给太子殿下的，见牌如皇上亲临，太子殿下不用禀奏可以直接行使生死大权。”
周文婧怔住了，燕易朔竟然如此厚待燕风飏，这是从所未有过的事，燕风飏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一向重视权利的燕易朔都不要权利了？
燕风飏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嘲讽地一笑说：“现在还没看清形势吗？属于周家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本宫的时代。皇后娘娘，本宫不想杀你，只要你一份供词，好给无忧恢复清白的身份，你识趣就好好合作，否则本宫不介意将你交到大理寺审查，到时你的生死可就不是本宫说了算了。”
燕风飏有些腹黑，他只说自己不想杀她，却没说无忧还有个金门教主的父亲，巫莫寒当日是不知道自己妻女被这女人累及不能母女相认，要是知道，燕风飏敢打赌，巫莫寒就是碎尸万段也绕不了周文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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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杀她，只是给巫莫寒一个机会，比起自己，巫莫寒一定更想亲手宰了这个女人！
周文婧哪知道燕风飏在打这样的主意，听完燕风飏的话还以为燕风飏是想和无忧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才想为无忧验证身份。
她哪会这么容易就承认自己的罪行，掂量着当年的事也就自己和以冬最清楚，那女人自始至终都是昏迷的，如果自己不承认，燕风飏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换了孩。说不定，刚才燕风飏说的话都是在诈自己呢！她才不上当！
周文婧挑眉：“什么山庙？无忧怎么变成赵国的公主？本宫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三儿，做人不能这样，本宫再怎么说也把你养大了，你做了太子可以不认本宫，可也不能诬陷本宫啊！”
对她反咬一口燕风飏早有准备，来时就想到这女人不会轻易招的。
燕风飏无所谓地一笑，站起来负手走到周文婧面前，邪魅地笑道：“皇后，本宫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听了这故事要是有什么不完善的地方，皇后可以补充，再不济，本宫还可以找些人来补充。听好了！……”
跟着燕风飏进来的两个吏官被燕风飏盯了一眼，就铺开了笔墨，准备记下来。
周文婧蹙眉看着，惴惴不安，燕风飏这是有备而来，今日这关自己估计是逃不掉了，她稍有不慎，说出来的话都会成为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她要小心了……
燕风飏揶揄地一笑，看着她启唇说道：“十五年前的一个雨夜，一个帮派发生了内讧，赵瑜公主身受内伤逃到了一个山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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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成全着谁
270
皇后宫里一片寂静，随着燕风飏的款款叙述，众人都被这个故事迷住了。唛鎷灞癹晓
当听到赵瑜是以自己受的内伤来判断出巫晏修不是自己的孩子时，周文婧的内心已经垮了。她的预感是正确的，无忧的存在的确是祸害，那个病秧子，原来不是病，而是在娘胎里受了寒气的后遗症。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就是因为这后遗症让无忧在大佛寺后面遇到了巫晏修，让以冬想去寻回巫晏修才导致了自己逼死了以冬。
没想到缘分还是让巫晏修又回到了大燕，再次遇到无忧，冥冥中一切人的行为都在被这只看不见的手左右着悒。
是母女天性，让赵瑜执着地回来寻找她被换走的女儿。
是天意，让燕风飏固执地留下了无忧，才让她遇到了巫寒绡……
一环一环，谁在成全着谁？谁又在推动谁的命运颧？
燕风飏的故事停了半天，都没人说话，这匪夷所思的故事如果不是和自己身边的人有关，谁都可以嘘嘘感叹一方命运弄人。
只是扯上了皇后，皇上，皇子，还有赵国，大燕，就不仅仅是个人恩怨了。
这可能会改写一个朝代的历史，影响数百甚至数千人的性命……
每个人都在看着燕风飏，而燕风飏则盯着周文婧，猜测她木然表情下面在流转着什么样的心情！
世间怎么有这么巧的事！
如果赵瑜当日没有中了寒冰幽冥掌，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怀疑自己抱回去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孩子，也就没有千里寻子这回事。
燕风飏和无忧也当自己是亲兄妹，在不伦之恋中挣扎着，也许坚持，也许被放逐……
周文婧看着他，带了几分嘲讽：“故事编的不错，看来你很喜欢那丫头，为了光明正大娶她，竟然想出这样匪夷所思的故事。本宫是该佩服你呢？还是该鄙视你？”
燕风飏笑了：“皇后是不是觉得以冬姑姑死了，你就没有人证可以证明你做下的坏事？皇后，本宫要你死可以找出很多罪名，不需要诬陷。本宫要娶无忧，也不需要编故事给她造身世，别说她不是本宫的亲妹妹，就算是，本宫要娶就娶，何惧天下人辱骂。”
两个吏官听到这手抖了抖，一直觉得这个太子放荡不羁，没想到还猖狂至极啊！
互看了一眼，诚实地记下了这句话，大燕就是强者为王，他们未来的皇上猖狂一点也是要有本钱的，敢说敢做是强悍的象征，总比掩饰强。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三儿即是有备而来，如果不拿出点有力的证据，想治本宫的罪就不怕让人心寒吗？”周文婧拿准了燕风飏没认证，继续抵赖。
燕风飏嘲弄地看看她，招了招手，一个太监捧上了一个大盒子呈到了周文婧面前，燕风飏伸手进去拿去了一张纸，念道；“让她自生自灭，你答应过我的！”
周文婧面色一僵，这是以冬临死前和自己说的话，燕风飏念完就甩到她脸上，周文婧没接，纸条飘飘掉到了地上，她的眼睛下意识地看下去，那字迹赫然是以冬的笔迹。
燕风飏又拿了一张念道：“你想害她，我在阴间都不会放过你……”
燕风飏念一张周文婧就脸色白了一点，这些威胁的纸条是以冬临死前写的，就是为了吓自己吗？她不惧怕威胁，惧怕的是那个经常在自己床头放纸条的人……
燕风飏念了几张就懒得念了，翻了翻，直接从箱底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文婧说：“皇后，这里面有以冬的自白书，她把当年的事都交待了，你不信可以细细看看。其他这些，也是你的罪证，这么多年你做了些什么事本宫就不一一说了，你想回忆的话也可以细细看看……”
周文婧一震，抢过去一看，脸色顿时发白，的确是以冬的笔迹，上面记载了自己让她做的每一件坏事……
似乎嫌不够打击她，燕风飏懒懒地说：“箱底还有一些，是以春姑姑写的。对了，以春姑姑还活着，你要想她来对质要等一些日子，等她生了孩子再说吧！”
“什么……你说以春还活着？”叫出来的是不是周文婧，是以夏，她一直呆呆地听着，听到燕风飏冒出这句比什么都惊悸。生孩子？以春竟然生孩子？
燕风飏笑了，别说以夏听到被吓到，他自己在接到以春派人送信让他去见她时，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以春竟然成了亲，还挺着个大肚子。
昔日的杀手，无情的大宫女一改昔日冷漠的形象，变得和蔼可亲。她才从江南回来，说自己本来是赶着回来给无忧送嫁妆的，半路上有事耽搁了才拖到现在。
一听燕风飏是为了扳倒皇后才找她就笑道：“其实证据真相什么的我早就给了无忧，我还以为凭那丫头的聪明，早就找到了，难道她没去找吗？”
在以春的指引下，燕风飏又返回了皇宫，在藏书楼里找到了以冬当年留下的纸条还有那些罪证，断笛。
燕风飏看着这些东西，哭笑不得，他家小忧儿到底在忙些什么，竟然一点好奇心都没，要是她当日有点好奇心来找找这些东西，他们也不用纠结这么久。
转念一想，燕风飏又觉得无忧没来找也是有好处的，因为要是早揭穿了周文婧，无忧说不定早就离开了大燕，去找自己的母亲了。自己又哪有机会和她有后面的发展呢！
这就是命运了吧！考验了他们能否冲破世俗，不顾一切相守吧。
让他看清自己的心，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就像以春，没有破釜沉舟的决然，又怎么收获了后半生的幸福呢！
周文婧这次是真的崩溃了，打败她的不是这些罪证，而是燕风飏最后一句话：“等以春生了孩子！”
孩子……又是孩子！
以春竟然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么无情的一个人，竟然有了自己的家？
周文婧无法想象那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家，只是突然觉得心空空的。
她有了权力，有了地位，却无法拥有一个孩子！这是她一生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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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以为自己早已经不在乎，有权就够了。
不会生又怎么样，燕风飏，燕丹菡就是她的孩子，虽然不是亲生的，只要自己掌握着他们的命脉，他们永远都要做她的孩子。
现在才知道自己错了，再好那也是别人的孩子，不会和自己一条心！
如果是自己生的，一定不会这样对自己。
修王……她想起了那个文文静静的少年，没有燕风飏的张狂，也没有无忧的别扭，如果当初将他带回来，现在会是什么局面呢？
六指又怎么啦？燕易朔那么多的孩子，难道还会注意到他吗？就像无忧，被放在水榭阁多年，燕易朔能想到她的存在吗？
当自己有了权力，还怕有人敢轻视他吗？
周文婧想到了赵瑜，当日那女人长什么样子她都没看清，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抱错了孩子还不离不弃，从巫晏修能做赵国的修王来看，赵瑜对他一定很好……
心越来越空，周文婧眼里看不到众人，恍惚看着空旷的寝宫，为什么她拥有了这么多，现在却感觉自己其实什么都没得到呢？
想起当年懵懂无知的自己，姐姐问她想要什么，她简单地说：“要个爱自己的相公，一个孩子……”
姐姐当时就笑她天真，她觉得自己没错。
一天天长大，一天天接触着权贵，什么时候自己改变了想法，一步步变得越来越可怕呢？
那些事真的是自己做的吗？
她跌坐在地上，看到以冬从地上爬起来，带着满头的血污向自己走来，她笑得很邪魅：“娘娘，老算计着人不累吗？你有多少天没敢晚上睡觉了？看，你脸上全是皱纹……”
以冬伸手一指，周文婧感觉自己脸上的皮肤一块块脱落，她愕然地抬起手，手上的皮肤迅速萎缩，瞬间就像七八十岁的老妪。
青春不在，美貌不复，周围的一切变成了黑暗，朦胧中，看到赵皇后，玉妃像自己走来，伸着长长的指甲抓住她：“娘娘，我们来接你了，你不来，我们好寂寞啊……来来……我们阴间继续斗……”
寝宫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随即无声无息。
宫里的太监宫女漠然地顿足一会，继续手上的工作，巨大的皇宫，除了有心人，谁会关心谁的死活呢！
不过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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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仗为何
271
无忧在赵国皇宫度过的第一夜就极不舒服，虽然住的的宫殿很奢华，可是太空，阴冷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舒服，睡到下半夜索性起身点了灯拥被而坐。唛鎷灞癹晓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宫女才进来无忧就不客气地吩咐人去叫巫晏修和赵明阆，想利用自己也要对自己客气点啊！
宫女出去了，少顷阿桃走了进来，微笑着说：“公主先用早膳吧，已经去禀告太子殿下和修王殿下，他们下朝就过来。”
“我的人呢？”无忧揉了揉太阳穴，对阿桃皱眉：“我习惯了她们侍候我，麻烦你把她们找来！峥”
阿桃躬身：“好的，公主，我这就去叫她们来侍候公主。”
无忧没想到她今日这么好说话，半信半疑。不一会，纤云和弄巧真的走了进来。
两人瞪了一眼阿桃，纤云跑过来拉着无忧叫道：“公主，她们到底怎么回事，竟然把我和弄巧关在一个房间里，那房间有古怪，明明看得见门就是走不出来！客”
无忧微怔了一下，抬眼看阿桃，阿桃脸上神情依然，淡淡解释道：“纤云姑娘说笑了，你们是公主的人，谁会关你们呢！你们是太疲劳了，睡了一晚，做梦吧！”
纤云怒道：“你撒谎，明明就是关着我们，怎么会是我们做梦呢！公主，我没说谎，不信你问弄巧。”
阿桃笑笑，也没和她们争辩，让人端早膳进来。
纤云还待争辩，无忧使了个眼色说：“可能你们的确太疲劳了做梦呢，这世上怎么会有走不出来的房间呢！来来，用膳吧，一会让巫晏修带我们出去玩玩，他不是说赵国很多好玩好吃的地方吗？今天我们就好好玩玩。”
弄巧会意，揉了揉眉，笑道：“纤云我都糊涂了，也许我们真的很累才做了那种莫名其妙的梦，公主说的对，怎么可能会有走不出去的房间呢，那不是见鬼了吗？”
被弄巧一说，纤云困惑地眨了眨眼，不甘心地在桌子旁坐下，看无忧已经端了粥，吃起来。
纤云一见无忧都吃了，想着粥一定没问题，就跟着吃起来。
阿桃看着三人只顾吃，已经忘记刚才的问题，眼中闪过一抹嘲讽的光，心里暗暗哼了一句，大燕的公主，也不过如此啊！除了姿色尚可，根本就没什么见识。
她站在无忧身后，没看到锃亮的餐具里，无忧唇角挑起的冷笑也是一闪而过，那双本是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紫光，流星一般划过倒映的阿桃，又沉寂无波。
早膳还没用完，无忧就推开了碗，蜷成一团，额上一用力，冷汗冒了出来。
“公主，你又病发了？”纤云急忙和弄巧将她抱到床上，冲着阿桃咆哮道：“快送些火炉来，再弄些热水来！”
阿桃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看无忧冷得浑身打抖，不知所措地站着，弄巧气愤地去推她：“我们公主有旧疾，你不想她死就赶紧照吩咐去做。要是公主有什么闪失，我一定让你们太子杀了你！”
阿桃被推了一个踉跄，顿时眼里全是怒气，捏紧了拳，看样子是想一巴掌扇过来。
弄巧瞪着她叫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别以为你资格老，也不过是个奴婢，我们公主可是你们赵国的公主，难道你敢轻视她。”
阿桃咬牙，瞪了一眼弄巧，看到床上的无忧顷刻已经脸上拢上了冰霜，怕无忧真的有什么闪失自己不好交待，只好咽下这口气走了出去。
“公主，你没事吧？”纤云抱着无忧担心地问道，无忧拉下她的头，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纤云点头。弄巧站在门口指使着剩下的宫女端茶倒水，硬是不让人靠近床边。
阿桃办事效率还真高，一会就送来了热水火炉，巫晏修也赶了来，先让无忧喝下了药酒，将吩咐纤云、弄巧将无忧抱进热水中浸泡，自己在外面蹙眉等着。
赵明阆和国师随后过来，乌凡俊朗的脸面无表情，阿桃看了一眼就心虚地低着头。
“怎么弄得病发了？”赵明阆担心地问道。
这时纤云正好走了出来，闻讯就说道：“太子殿下，我们公主自小就体质弱，一碰到阴冷的天气不注意就会犯病，她穿的衣服要保暖性强，住的房间也要能照到阳光的，你们这宫殿虽然大，太阴冷，公主不习惯犯病也是很正常的事。太子殿下要对她好，就给她换个房间吧！”
赵明阆看向乌凡，乌凡眉间微微一动，若有所思地看着纤云。
纤云看了他一眼就吓得垂下了眼眸，这男人的目光似深潭，黝黑一片，让人一看就有种岌岌可危的危险感。
巫晏修没注意这细节，点头道：“纤云说的对，无忧的病和娘的病一样，都受不得寒冷，是我疏忽了。皇兄，就让人把她搬到朝阳宫那边去吧，那边宫殿很多，又临近温泉，让她多泡泡也是有好处的！”
赵明阆蹙眉，再看乌凡，乌凡点了点头，赵明阆才说：“那好吧，阿桃，你让人过去收拾出一个向阳的屋子，一会将公主搬到那边去！”
乌凡挑眉说：“就收拾朝阳宫吧！那是那片区最向阳的宫殿。”
阿桃看了一眼乌凡，有些惊讶地说：“朝阳宫是历届皇后住的地方，虽然已经空了很久，但是公主搬过去……不适合吧？”
巫晏修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不明白乌凡怎么让无忧住皇后的宫殿，但是一个小小的管事大宫女竟然敢质疑太子和国师的话，所仗为何呢？
乌凡脸色立刻很难看，不等赵明阆说话就骂道：“住口，大胆奴婢，适不适合轮得到你说话吗？”
阿桃顿时吓得跪了下来，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才哀求道：“太子殿下，国师大人，奴婢失言，饶了奴婢吧！奴婢下次不敢了！”说着又给了自己几个耳光。
赵明阆眸光悠远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微挑，冷冷地说：“阿桃你是越来越放肆了，竟敢质疑本宫和国师的命令，难道你是觉得你比本宫和国师还适合管理皇宫吗？”
阿桃更吓得脸色惨白，不住磕头：“太子殿下，国师恕罪，奴婢万万没有这样的念头，奴婢也是关心公主，怕朝阳宫闲置太久灰尘污染了公主才……”
“够了，不是让你去打扫收拾了吗？还在这磨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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