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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水华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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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着,证据确凿。即便望舒同在此处,我的命也一样难保。

强装镇静思考对策,新晨夫人却是等不得,急急又道:“御女制谕人柔儿违抗皇上御旨私自进入太宁祠堂,实乃亵渎皇上圣威,皇上是旷古明君,怎容得人如此这般?敢问皇上,您要怎样处置柔谕人呢?”

比婕妤随声附和道:“是啊皇上,可是要依圣旨处置她才好!”

“够了!”霖漓森然道:“这件事情朕自会处理,你们都插什么嘴?一个个都滚回自己公室去才清净!”

见皇帝发怒,二人只好都噤了声,默默退了回去。

霖漓向前几步问我:“柔……柔谕人,你快说,你私自来此是何缘由?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旁的望舒身形一晃,目光扫过我身上时带了谢谢迟疑,终于还是沉寂了下去,只静静看着霖漓,瞧事态怎样发展。她晓得这种事情不能随意乱说,我又何尝不明白?鬼神之说原是玄玄不实,怎好出口?即便我说了,又能拿出什么令人信服的证据呢?

可是,我该如何应付眼前这摊子事?我不由得慌了,嘴唇不住颤抖却无言以对。

霖漓又走进了些,温言道:“你不知道朕下过圣旨对么?你只是仰慕纯御皇后才来祠堂祭奠她,除此之外并没有想那么许多。朕说的不错吧!”屈下身凝视着我的脸:“不知这不罪,况且律法也不外乎人情,如果朕说的就是你想的,朕可以不怪你。”

我何尝不知他是在找借口为我脱罪,可我又怎么能够违背良心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呢?上官柔鸾何曾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小人?想到此节,我垂下头缓缓道:“回皇上,奴婢并不是因为这些才私入祠堂的。”

“可你难道不知道朕说过‘私入祠堂者死’么?”霖漓显然是急了,恶狠狠地盯着我。

“不,奴婢知道,奴婢知道自己不该私自进入太宁祠堂,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我并不祈求他的饶恕,只轻轻叩首:“请皇上治罪。”是啊,死又如何?我已经亲自验证了他对我有许许多多数也数不完的真情,也知道了他会好好活下去,只要在临死之前得到他的怜惜,死又如何?

他气势如波涛般汹涌而又透着无奈,在祠堂内来来回回踱着步子:“你想逼朕杀你还是怎么着?你分明知道朕不想这样做!”

我只是微笑着叹了一口气,依旧垂首。

第十六章。狱门缓缓开(4)

第十六章。狱门缓缓开(4)

望舒再也按耐不住,试探着问道:“不知皇上肯不肯听臣妾一语?”得到应允后她有条不紊道:“柔谕人抗旨私自进入禁地固然有过,可是皇上和诸位姐妹们想过没有?皇上已有旨意在先,就算是傻子也一定明白抗旨不尊的严重性。在此基础上柔谕人如若没有充分的理由和不得不为之的原因,她绝对不会连生死也置之度外、不顾一切擅闯禁地。不知臣妾所言有没有道理?”

霖漓眼中仿佛有一丝微弱的光芒开始闪动,连连称赞望舒所言不错,又问:“那么依舒妃之意,朕应该如何处置柔谕人?”

望舒的目光澄净而透彻,低眉顺眼道:“既然此事中还有我们所未知的隐讳缘由,不问青红皂白处决谕人便是绝绝不应该的。依臣妾拙见,为了进一步了解情况,我们不如……将柔谕人暂且交由宫狱进行审问。”

“如此……”霖漓含着忧伤深深叹了一口气:“就依舒妃之语吧。”言毕摆手命身边的二总管尚谦:“你送柔谕人去宫狱,”又特特儿地叮嘱道:“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动柔谕人一根汗毛。而你,要全程跟着宫狱狱卒一起审理此案。”

尚谦干净利落地领了旨,走到我面前道:“谕人,请吧!”

心瓣微颤。霖漓,你果然是在意我的,看来此前你的话是真的并无虚假,我的心没有错付。冉冉起身,在霖漓面前屈身停步:“皇上,倘若奴婢之命可以换回您的性命,奴婢的牺牲便是值得的。”言毕深行一礼,径自翩然随着尚谦去了。身后的他不出我所料,听了我的话后久久没有回过神思。

宫狱建在皇宫西北角,与秋意冷宫、暴室等处罚犯错后妃宫人的处所一样,远离东西六宫。却远远没有秋意冷宫的凄惨悲凉、暴室的惨绝人寰。此处自设立之初便只用来审理宫中各种案件,其中从没有过长期关押的犯人,凡是进入宫狱者一般情况下只会有两种结局——很快的被洗脱罪名恢复位分,或是很快的被赐死。如今望舒为我择定此处其用意自然不言而明,可是如果短时间内不能够找到很好的方法为我脱罪的话,我的命依然岌岌可危,我的项上人头依然摇摇欲坠。

宫狱就在前方,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尚谦只是手挚拂尘自顾自走在前面,并不看管于我。心下明白,他是宫内久经世事的老太监,虽然地位次于李禄海,心眼儿却一点也不少,他自然很清楚我在他那至高无上的皇帝心中占有什么样的位置。

狱门面前缓缓开启,我能感受得到宫狱中的阴冷丝毫不亚于太宁祠堂,反而更添一种浓重的戾气,想来在这里产生的冤案不会少到哪里去。想到这里不禁心生惧怕,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尚谦回过头来:“谕人怎么不走了?”暗暗定了定神:自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此刻又有什么好怕的!

脚尖一动,已然踏进了狱中。

第十七章。夜寂静(1)

第十七章。夜寂静(1)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似一抔静水慢慢的在空气中消无、化作氤氲的湿气。我静静在狱中安坐,凝神看着流水样的时光从指缝间淌过、远去、化为乌有,无声无息。

已是深夜了,该歇息才是。我轻轻叹息着翻身躺在铺满稻草的石头床上,平素谁惯了软床锦被,如今忽然身卧于稻草之间,却也不失一种奇妙感受。时逢冬日,宫狱中极是寒冷,身上虽有锦缎长裙与白狐狸皮暖毛斗篷护体御寒,却仍有丝丝寒气沁入身心。手掌划过身下的稻草,竟觉得它们十分温暖。

天际淡淡一弯月亮与几点小星透过高高的窗子向狱中洒下一片银白的光辉,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的我举起双手,让那银光在手之间自由穿梭。面上泛出些许笑容:幼时的我也曾在月光下这样伸出双手,让手指与月光共舞吧!

胸腔内的一颗心不知为什么在这一刻狠狠颤动,一阵疑惑油然而生:如果我真的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此时又为何就就不能入眠呢?

口中呼出的哈气使斗篷上的风毛软绵绵贴在了面颊,抬手将它们拨开,自嘲的一笑。也许我是个小女人吧,宁愿伸出牢笼生死未卜,也要验证自己所爱的男人对自己是不是真心;宁愿一死,也要听他对自己最后一番甜言蜜语的表白;宁愿从此在世间灰飞烟灭,也要他为此遗恨终生。

终于有了些许的倦意,翻身用宽广衣袖覆住脸庞,暗自又是讪讪一笑:明明知道有他在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死还要想这些,或许自己真的是个小女人,被甜蜜爱情困住的小女人。正笑着,困倦席卷而来,沉沉睡去。

一夜的时间似乎很长有很短,再睁眼之时印象中的阴暗宫狱已洒满了阳光,不由得诧异:狱卒们怎会放任我睡到日上三竿?

懒懒伸了个懒腰翻身坐起,环顾四周却见狱中并没有妆奁铜镜,只得随手拢了拢头发,不拢不要紧,此刻竟发现自己的头发已是凌乱无比。心下暗暗叫苦。略略转念,将身边盛满清水的铜盆抬到身前作镜子用,又思量着此时没有梳子在侧自然没法重整发髻,而任由它如此凌乱亦实在不是我所能忍受的。望着盆中自己的倒影忽然心生一计,我缓缓将发髻打开,一头乌黑的青丝立刻柔顺的散在肩上。和静一笑将双耳以上的头发用刻花白金钗松松绾成小髻,至于而下的乌发只任它们随意披散在肩上。对着盆中水一瞧,还不甚完美,是而又小心翼翼从肩后左右各拨出一束发丝垂在双肩前。如此妆容,与宫中旁的嫔妃宫人很是不同,倒是与昨日所见姐姐那仙女妆束有几分相似,不由会心一笑。

起身整了整衣衫走到牢门前向外看去,之间几名狱卒正聚在一处吃饭,尚谦则在一旁靠着一把椅子昏昏欲睡。抿嘴一笑轻声唤他:“公公,公公!”

他浑身一个激灵立刻清醒了,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腾”地站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一个狱卒笑回道:“没什么啊,公公您接着睡!”他口中尚且含着一口饭,说出的话含含糊糊难以听清。

见尚谦似有欲破口大骂之意我连忙大声道:“尚纵观莫要生气,并不是他们惊了您的梦,实是我有些事情想问才大胆唤您的。”

他“嗨”了一声走近来问道:“什么事啊?”又打了个哈欠:“昨天晚上和他们搳拳吃酒一夜没睡,谕人有什么要问的就快说,我还要回去睡觉呢!”

“公公是很辛苦的。”我微微一笑,道:“我只问一件事——皇上昨晚已下旨命公公与各位大人彻查我私入祠堂一事,可是此刻我已然身在此处了,不知为何诸位丝毫没有要开始审案的样子呢?”

尚谦呵呵地笑了两声,略压低了声音道:“谕人是明白人,今儿不知怎地竟糊涂了不成?不如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案子其实无论审不审都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咱们这不都等着皇上什么时候找个接口放谕人出去么!”

第十七章。夜寂静(2)

第十七章。夜寂静(2)

一时只觉又好笑又好气,堂堂大齐国的宫狱就是这个样子?“话虽是如此,可这样子终归是要做的,不若如果叫外人知道了,公公与众位大人不都是难逃处罚吗!”我温言劝他。

尚谦蹙眉思索了一番,唤了个狱卒近前:“你来审理此案。”简简单单几个字说完,便命人搬来一把椅子自己坐下不再说话。

那狱卒像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口中的饭菜咽下,嘻笑着推辞道:“公公啊,不是小的胡言乱语,这案子咱就算是审又能审出些什么东西?还不是白费力气?以小的看呐,就算了吧,乐得清闲不是!”

“放屁!”尚谦把眼睛一瞪,厉声喝道:“怎么着,你小子翅膀长硬了胆子也大了哈!竟敢违抗皇上圣旨和二总管我的派遣!”将椅子扶手重重一拍:“还不快审!”

“好好好,我审还不行吗!”小小一狱卒哪里敢违拗尚谦这样位高权重的大太监,马上满口应承下来,自己搬了把椅子放在我的牢门口,一屁股坐下去道:“开审开审,这就开始审!公公您放心就是啦!”

我不禁诧异:“就在这儿审么?”

“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啊?”他将手一摆:“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干嘛那么较真呢!能应付过去的尽量应付着就是了!”又笑道:“姑娘也坐吧!”

虽是觉着不妥,我却也没有笨到自讨苦吃的地步,于是依言在石床上坐了。狱卒散漫的声音缓缓漫过每一寸空气慢慢飘来:“姑娘昨晚是何时前往太宁祠堂的啊?”

稍一回想道:“大约是在戊时吧。”

“那么姑娘是只身一人前往还是与别人一起去的?”

未及我答话,尚谦不耐烦的拍了一下苍蝇:“真真是废话!谕人若是与别人一起前往祠堂,此时狱中就不会只有她一个人了。她当然是只身前往了!”向我略略抬起头问:“是吧谕人。”待我点头表示他说的不错,他的目光便再次变得漫无目的。

那狱卒翻了翻眼皮低声嘟囔道:“问什么不都是废话!”无奈的又接着问:“下面审意图,姑娘去太宁祠堂是想做什么?”

我自然不能将昨日发生的事情透露给外人,便只道:“我是去拜祭纯御皇后娘娘,也是为自己祈福。”心想着只要是个人便明白我为何要祈福,毋庸置疑,他们不会再继续追问这一项。

不想那狱卒不但不出我所料不再追问意图,竟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什么也不说了,起身一边向狱卒们办公用的桌子走去一边道:“审完了,没我什么事了。”在桌上铺开一张纸,提笔边写边念:“据御女制谕人柔儿口供,丰田八年十一月九晚戊时,柔谕人为拜祭先皇后只身前往太宁祠堂,并无其它特殊恶性原因。”写毕将纸一抖、吹一吹送到尚谦面前:“公公,审完了,这是口供,您收好!”

尚谦嗯了一声看也不看便将那“口供”叠好塞进袖中,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袍子,笑向我道:“谕人,怎么样,这样子已经做完了,你看我是不是可以回去睡觉了?”

“公公别急呀!”我笑道:“既然是口供怎能不签字画押呢!”

“干嘛非得把简单事情搞得这么麻烦呢!”他有些不耐烦地挥手命狱卒取笔墨来,从袖中将那“口供”取出:“说句老实话,我在宫里呆了大半辈子,却从未见过有像谕人这样奇怪的人!”

我浅笑着接过饱蘸墨汁的毛笔在供词的末端签上“柔儿”二字,道:“我也知道自己是没事找事,可是我这样做也是为公公与诸位大人着想啊!”

尚谦看着那“柔儿”二字,啧啧称赞道:“谕人的字当真是漂亮呢!我无论怎么练都赶不上谕人一成的笔力呀!”

我正要说“公公过谦”,只见一个狱卒来报道:“禀二总管,舒妃娘娘派人前来看视柔谕人。”尚谦问得是舒妃派人前来哪里敢怠慢一分半毫,一叠声地叫着:“还不快请进来?”又要亲自出去迎接。

第十七章。夜寂静(3)

第十七章。夜寂静(3)

未及他走出几步,却见婉葩已然带着几名小宫女走了进来,见了尚谦微微“哟”了一声,屈膝道:“尚公公一向安好啊!”

尚谦本是宫中地位仅次于李禄海的一品大太监,而婉葩虽只身居四品,却是舒妃身前的红人。因着这个缘由,尚谦并不敢轻视于她,笑呵呵地回了“顺人安好!”,又问:“劳婉顺人亲自前来,定是舒妃娘娘有重要事情要交代了!”

婉葩笑容晏晏:“我家娘娘掌管六宫事宜,如今宫内出了这样的大事,娘娘十分忧心,所以遣奴婢前来问问这案件审理的如何了?”

尚谦自然晓得望舒醉翁之意不在酒,微微屈身回话:“禀舒妃娘娘,奴才与众狱卒正在尽力彻查此事,请娘娘放心就是!”

婉葩将头一点,挥手命全体宫女退下,道:“尚总管,我家娘娘还有些话要我向柔谕人转达,您看……”

“顺人请便!”尚谦笑得憨厚可掬,一边说着一边使眼色令所有人退到宫狱另一头的便室中,点头笑道:“既然如此我也躲个懒,先去眯一会!”

婉葩眼看着尚谦的身影消失在宫狱的尽头,方才转过身来。急急忙忙拉着我的手道:“柔姐姐真真受苦了!他们……他们没有为难姐姐吧?”说话间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温柔拭去她面颊上的泪水:“这是怎么说的?好端端的你哭个什么劲儿呀!”

她却益发哭得厉害:“柔姐姐……就算纯御皇后是你的亲姐姐,你平白无故的也不能违抗皇上圣旨私闯禁地啊!如今被抓了个正着,姐姐岂不是要手许多苦楚?没准还会性命不保!这叫婉葩见了怎么能不哭呢!”

“傻丫头!你柔姐姐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么!”我温和地将她揽在怀中:“皇上下过圣旨,任何人都伤不了我一根汗毛的。况且呀,柔姐姐可以下断言,自己绝对不会死,你放心就好了!”

“可是婉葩还是不放心……”她昂起头道:“婉葩与柔姐姐虽然相识不久,可我总觉得柔姐姐特别像我的亲姐姐!”

我轻柔抚着她的背:“婉葩的姐姐是谁呀?怎么从未听你说起?她与我长得很像么?”

“嗯,的确很像呢!”婉葩靠在我怀里:“我的亲姐姐名字里也有一个‘柔’字,她叫作‘柔葩’。我出生不久以后爹娘就都死了,姐姐大我很多岁,是她辛辛苦苦将我拉扯大。后来我快五岁的时候,有一天和姐姐在街上遇到了巡抚秦老爷,姐姐便带着我进了秦府。可是后来,不知怎的姐姐就消失了,秦府的热都说她是不小心失足溺死在西湖中的。”她呜呜咽咽哭得厉害:“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姐姐,我……真的好想好想她……”

听她讲述这另一个柔儿的故事,我不禁亦为之动容,心内酸涩不已。半晌方勉强笑着打破僵局:“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伤心事。这样好不好,以后我认你作妹妹。你说怎样?”

婉葩面上立刻有了笑意,欣喜不已:“当然是极好的!”急忙唤道:“姐姐!”听我应了便又道:“昔日姐姐在时,她都是唤我‘婉儿’的,以后姐姐你也叫我‘婉儿’好不好?”

我连忙笑道:“好的婉儿!”

她笑着笑着忽然停住,握拳轻捶着额头,道:“哎哟怪我怪我!如何竟忘了正经事呢?”她从袖中抖出一封信递给我:“这是舒妃娘娘命我转交给姐姐的。”

什么信要这样神神秘秘的?我微蹙眉头,好奇地将信撕开,却是一张薛涛签飘飘摇摇落到了地上。俯身将它拾起抖开一看,只见上面是望舒的笔迹:

柔儿,舒姐姐根本不必询问便清楚你私人祠堂是为了托梦一事。你要去寻找答案——梦中之事到底会不会成真。说句实话,当你将梦境告诉我时,我与你一样十分惊恐,无论如何我的一切都系在皇上身上。可是你做事未免太不计后果了,且不说抗旨不尊是怎样大的罪名。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于事无补?如此一来如若梦境成真,到时候性命不保的便不仅是皇上一个人了!

我不想过多的苛责于你,时至此时我所能做的只是尽一切力量保住你的性命。昨夜无论于我还是于皇上都是一个不眠之夜,我们一直在思考如何救你。思前想后现下只有一计可行——说出你的真实身份。

毕竟如皇上所言:“律法不外乎人情”,身为亲妹忍不住思念之情不顾一切前去拜祭姐姐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因此,柔儿,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告诉我,一切可以用来证明你真实身份的物事都放在哪里?舒姐姐找到它们后会立即将你的身份禀告皇上。

望尽快!

第十七章。夜寂静(4)

第十七章。夜寂静(4)

“真实身份”我缓缓将笺子合上塞进信封交给婉葩。当真只有这一个办法可行吗?我必须将那隐藏许久的真实身份道出?这样一来霖漓必然会知道我是他心爱的捷儿的同胞妹妹,他会不会变心?会不会再次将我视作姐姐的替代品?先朝瑄皇贵妃的悲剧会不会在我身上重演?

心内矛盾万分,我一时有些眩晕,身子一软,不由自主的摊了下去。婉葩忙忙上前将我扶住:“姐姐姐姐!舒妃娘娘说了些什么?此事难道没有回寰的余地了么?”

可是,正如望舒信中所说,这是如今我唯一的办法,一旦将它放弃,我便没有活下去的可能:霖漓是明君,他绝不会因小失大为了我使皇权威信扫地。而我若是死了,还有什么办法与自己心爱之人厮守终生?生命这个载体一旦破碎,还有什么爱情可言?如今之计,只有先委曲求全保全性命,其他的事情日后慢慢计议罢了。

'文'我很了狠心,咬牙向婉葩道:“婉儿,你可以做到将我对你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全部转告给舒姐姐吗?”

'人'婉葩眼中掠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当然当然!只要能让姐姐活下去,婉儿什么都能做!”

'书'“那好!”我颔首道:“既如此,我的一切都托付在你身上!”见她忙不迭地点头,便道:“婉儿,你要嘱咐你家娘娘,无论她有多想证明我是上官府的二小姐,都不可以站出来作人证。我有一个密封的纯金点翠匣子,里面装着纯御皇后——也就是我的姐姐留给我的亲笔信,那是证明我身份的最好物证……”正说着,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枚金镶琥珀点翠戒指,金光闪耀,宝气流转。怎么会这般熟悉?

'屋'刹那之间有如电光火石,一切都骤然明了,那戒指,竟是我在乾和行宫中偶遇霖漓时,他不小心挂在美人风筝上的。自从那次行宫相见之后,我一直想找机会将戒指还给那俊美男子,便将它一并封在纯金点翠匣子中。没有想到,时至今日它竟也有了用武之地!

婉葩见我久久怔怔不语,不免慌了,推着我道:“姐姐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你说的我都已记住,还有呢?”

我被她从沉思中惊醒,连忙笑道:“还有,匣子中还有一枚金镶琥珀点翠戒指,请舒姐姐将它一并交给皇上,上交之时一定要说明,那是去年春天我在无意间得到的。”一壁说一壁从衣裳中扯出我颈上佩着的纯金七瓣梅花吊坠,将其中一片花瓣轻轻旋转下来,便是一把小巧玲珑不到一寸长的金钥匙。我将它交给婉葩,又嘱咐道:“这是唯一一把可以开启金匣子的钥匙,你一定要亲手将它交到舒姐姐手上!”

婉葩小心翼翼接过钥匙,想了一想将它装入自己裙子内侧的暗袋中,认真地道:“姐姐请放心,婉儿定会万分小心!”言毕向窗外一望,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回去!”

“不必着急,只要确保钥匙安全无虞就是!”我握了握她纤细而柔软的手:“另外还有一事要你去做:告诉舒姐姐,那日的托梦一事不过是虚惊一场,请她不必为此劳心费神。”

婉葩并不十分明白其中缘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向宫狱的另一头扬声道:“尚二总管,你们可以回来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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