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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何愁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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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今天要出门,可能要明天下午才回来,所以明天一更可能要等到明天下午五点左右,抱歉了,不能早更!
第五十八章 追着你了
微白的面颊,乌黑澄澈的眼眸,俊秀的眉,紧抿的唇。
一张熟悉的面容就那样突然呈现在阮汐汐眼前!
原来他早已注意到她,阮汐汐望着他灿然微笑。
江南才凝望着笑意盈盈的阮汐汐,他眼里生硬的光芒渐渐变得柔和,他的凝视仿佛含着千言万语,令人柔情顿生。
满天夕阳如血色雾纱般,洒照着互相对望着的两人。
只在一瞬间,所有马嘶的声音似乎已经消失。
空气里恍若有风,静静地,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她灵动明亮的眼珠轻转,他周身似乎萦绕着一种慑人的煞气。
这,还是那个她熟悉、与她心心相依的小毛孩么?
皇宫地生活让他变得如斯,阮汐汐心里隐隐闪过一抹沉痛。
阮汐汐眸瞳渐渐湿润、模糊。
江南才抿紧嘴角,视线慢慢从她身上移开,对慕容千秋说道:“不过,现在我已经寻到她了。”他漠然地向旁边的侍卫说了句什么,然后一匹乌骓马已牵至他面前,他翻身上去,提缰策马,直到她面前,弯腰伸手,一瞬不瞬地紧紧望住她,阮汐汐盯着眼前那支手迟疑地喊道:
“臭小子--”
“上来。”
那熟悉的童音,让阮汐汐确认到他还是那个在树林里四处呼唤她的小毛孩,她迟疑的脸上顿时溢满欣喜,那是一种从心底发出的喜悦,连带声音也温柔舒缓万分:“好。”
阮汐汐被一把带上马背,坐在江南才身后,望着他稳稳握住缰绳的手,小毛孩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样了,一种陌生的感觉自心底又一划而过。
但,这种感觉并不能影响见到这个小毛孩的喜悦,眨眨眼,伸手一拍他挂着把大弓的肩,认真道:“你怎么还是这副小瘦肩呢?也不见长宽些。”
江南才抑制住满腔欢喜,转过头狠狠道:“别拍,我现在是皇子,很多人都在看着,要注意我的形象。”尽管他的话似乎很严肃,然而眼角眉梢的笑意就好像三月的春风遮也遮不住。
阮汐汐瞅着他,似笑非笑:“小子,几天不见,变跩了?”
这种打闹嬉笑的场景,江南才在梦里不知上演过多少回,现在身处其中,几疑正在梦境。喉间一哽,侧头掩饰着眼内的涩意,靠紧在她的一支手臂上,喃喃道:“终于又见到你了。”
阮汐汐亦是眼圈一红,轻闭双眼,两手圈住他,语音涩涩:“过得好么?”
两人如此亲密熟稔的一幕,刺痛了在场呆望着两人的眼睛--
影子卫和福伯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江晴初低低的冷哼一声。
玉宁公主目光古怪的看着他们。
慕容兄弟亦是惊疑的面面相觑。
一众兵马被江南才命令左统领带往守城府,他带了两个侍卫随阮汐汐一行去慕容府。行商已安全相携离去。
玉宁公主几主仆也被慕容兄弟相邀一起前往慕容府,她亦不推辞,不屑的哼道:“我倒要看看你们慕容府有何待客之道。”
一路上阮汐汐和江南才在马背上笑得像两个傻瓜,许多话不知该从何说起。
在天色将暮、华灯初上,一众人等在慕容兄弟的带领下策马进入燕山城。
燕山城依山傍水,与东临国相邻。在山势险峻处,终年云雾缭绕,难寻人踪。
暮色中的燕山城,笼罩在一片流光溢彩的霞光中,风随云动,云卷云舒,描绘着这绝美的夕阳之色。
比南方诸城来,燕山城实在是荒凉很多,不过阮汐汐见过的城池也不多,自然也说不出许多比较的话来。
穿过一条大街,慕容千秋已带他们带到一座高大的府砥前,向门人吩咐了一句,那门人已飞奔进去。
几人才进门,里面已有一人大笑道:“佳客来了!怎么也不事先知会老朽一声,不曾远迎,失礼失礼。”
那声音是十分洪亮,中气十足,阮汐汐定睛望去,只见一伙人簇拥着一个头发花白,身材健硕的老者走了出来,那老者双目炯炯,自有一股不怒之威。
如此形貌,正是是慕容老爷子!
一阵寒暄后,慕容老爷子唤人备好酒席,将他们一干人等请进厅内用饭,江南才和玉宁的侍卫都留在外间一桌上。
入席时,慕容千怜挨挨擦擦想在江晴初旁边坐下,被秦洛一个眼神逼退,悻悻然坐回他老爹身边,那里正对着江晴初,能这样毫无遮挡地瞧着他如冰似雪的容颜也是好的。
不必主人盛力相请,众人已饿多时,便自开始用起丰盛的酒菜。
江南才仍坐阮汐汐身旁,低声道:“多吃点,听温先生说你受了伤,好了没有?”
阮汐汐放碗斜睨着他:“你见过温言?”
“嗯,那日早晨我去找你,温先生说你走了,急切间我跟着去追,却没能追上,只好回宫禀明了父皇,他便派了这一队羽林军跟随我来。总算让我赶上了。”他眼底的黑影正说明他几乎也像他们一样日夜不停的在后面追赶。
心底涌过一丝无言的感动,阮汐汐笑问:“路途遥远,你追我做什么?”
江南才面色微赫,直直看着她:“你难道没想过我?”
阮汐汐伸手想拧他滑嫩的脸颊,手又突然停住,他现在是皇子,不能像以前一样想打便打,想骂便骂,收回手,笑得眉眼弯弯:“当然有想,一直担心你在皇宫能不能习惯,看你神气的样子,便知过得不错,这就放心了。”
江南才眼眸晶亮,轻笑。
阮汐汐想了想,皱眉道:“不过你的皇帝老子怎会让你到这里来?难道不怕你有危险?”十年不见的儿子,做为父母,应该看得紧紧地,不会让他独自出行。
江南才敛下笑容,默然不语。
阮汐汐心下有些了然。
这孩子就是这样,定在他的皇帝老子面前使了什么非常手段,可他知道这样有多危险?记得温言曾说过,若是她与他见面,他便会置身于危险之中,虽不知危险自何而来,但他既然说这话,定有他的道理。
心下一痛,不由语声略带责备:“你们不是常把孝道挂在嘴边么?你这样不顾自身安危,不顾你爹娘的担心任性而为,实是有负孝道,妄你爹娘费尽心力保你一命。”
天下父母心,他若是用了什么要胁的办法出宫,实是有愧于他们对他的疼爱,再者,他要是有什么不测,她都会被自责淹没至死。
江南才闷不出声地把黑眸移向漆黑的窗外。
阮汐汐看着他,也不知他心里怎么想,在她心目中,他行事一直都很稳重,怎会这次做出这等傻事?
灯火下,江南才眼角隐隐闪着雾光。
心下一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给他碗里夹了几道菜,阮汐汐柔声道:“好了,你也吃点吧,赶了这么远的路,今晚好好休息,一切都等明天再说。”
————作者的话————
亲们,《弃妇何愁嫁》明天就加V了,多谢亲们一直以来对小星的支持,虽然会因此流失很多读者,但也感谢大家一路的陪伴,希望能多多理解,小星也不多唠叨什么。
小星给大家鞠躬了!
第五十九章 温言的身份
慕容老爷子见在坐各人都吃得差不多了,说过一些感激的场面话后,这才朗声问道:“刚才听犬子说,这位阮姑娘受人所托来找老朽,敢问姑娘是何人所托?”
除福伯和影子卫外,众人似乎都对这个话题极为关注,齐刷刷地看着阮汐汐,屋内一时静默。
阮汐汐暗暗叫苦,这个事情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她望了眼冷脸喝酒沉静如水的江晴初,她觉得最应避开他说这些,但是完全不说一点也不行,不然慕容老爷子会怎么想?
于是她避重就轻,清清嗓子道:“慕容老爷子在半月前应该收到一封信吧,我正是受那人所托,给老爷子传个口信。”
慕容老爷子不动声色地询问道:“半月前?不知姑娘指哪封信?”
阮汐汐一怔,脱口问道:“难道您收到几封信?”
“不多,就两封。”
一直沉默不语的影子卫突然开口道:“请问这两封信是何人所写?”
慕容老爷子只是淡笑不语。这个表情很难测的呢,是不能说,还是不方便说,还是已经拒绝回答?阮汐汐伤脑筋地想着。
两封信里总有一封是温言写的,那另一封信是何人所写?看慕容老爷子神秘的样子,莫非正是与杀死三大门派弟子的暗势力有关?阮汐汐心里迅速盘算,在这里她不方便问,可能慕容老爷子也不方便说,何不等会找个无人处把温言的信物拿给慕容老爷子瞧瞧,或许他能说出些对查此事有利的线索来。
而且,她也非常好奇温言的这个信物代表的意义,从温言的语气来看,似乎是一个权力的像征。
玉宁公主忽然道:“汐汐,你这次到燕山城来倒底所为何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阮汐汐又看了一眼江晴初,干笑道:“你问这个问题我还真不好答,不如你问问那位将我变成第一弃妇的人。”不是这问题真的不好答,主要是不知江晴初知道多少,把问题推给他,可以探探他对她此行的目的倒底了解到什么程度。
玉宁公主这才弄明白这个冷得掉冰渣的男子原来是汐汐的前夫,不由又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不以为然道:“这个男人不怎么样嘛,怎么就把汐汐休了呢?哪一点也比不上我的朱瑞呀。”
“噗--”
正在喝茶的慕容千怜一口水喷了出来,赶紧拿袖子擦着嘴角急道:“公主是说朱瑞比江公子更胜一筹?那,那,那朱瑞在哪里?公主可否介绍千怜认识认识?”实在是这个江公子身边有个冷面秦洛,不好对付。如今竟听说有比江公子更好的美男子,不禁心里又是大为向往之。
他这一闹,众人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目前谁都知道这位千怜公子喜男色,只要听到有美男子,就如猫咪闻到了鱼腥,心痒难熬。
倒是江南才有些不解道:“你们笑什么?要结识朋友有什么好笑的?”
阮汐汐终于忍不住一拍他后脑勺,小声道:“小孩子家,不要问。”
一把挥开她的手,江南才捂着后脑瞪眼:“你别拍我,老把我当小孩子。”
江晴初根本不理会玉宁的话语,抬头望住阮汐汐冷笑:“何必看着我说话遮遮掩掩,你们的那些伎俩我江某还不屑听。”
说罢,恼怒地一推杯盘,冷艳的脸上裹着冰霜,大步迈出饭厅,转眼便隐身于夜色中。
秦洛晦黯的蛑子一扫阮汐汐,亦跟其后而去。
江晴初似乎很敏感,被人当场说破心思,阮汐汐一阵尴尬。
慕容千怜跟在江晴初背后紧赶了两步,口中急呼道:“好兄弟……”
秦洛顿身拔剑,慕容千怜连连后退,望着江晴初的离去背影万分不舍的扼腕而叹。
两人一走,众人不觉有些扫兴。
慕容老爷子示意慕容千怜坐下,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喜好男儿,实是有损慕容家的威严。不由两声干咳,接口道:“诸位从都城远道而来,千里迢迢,一定都已经累极,不如今晚就在此歇下。”
影子卫站起来问道:“关于那两封信的事……”
现在不宜问此事,这个人是蠢了还是傻了,阮汐汐瞪了影子卫一眼,故做意兴珊阑的打了个呵欠道:“老爷子,我们赶了几天路,确实已经筋疲力尽,那就劳烦先给我们安排个地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慕容老爷子也打着哈哈,朗声道:“正当如此,不然到时候有人说我慕容烈待客不周岂不是个大笑话。”
随唤下人来领他们去洗浴。
夜色沉静,依然无星无月。
江晴初那道怆然的身影在街头漫无目的地缓缓而行。
秦洛跟随其身后,默默无语。
也不知走了多远,这里已是一片荒芜,荒野漫漫,孤草凄凄。
夜风中带着一片凉意。
草叶间,萤火虫的点点绿芒,犹如幽幽鬼火一上一下的跳跃着,却不能让那道怆然身影逗留分毫。他满心满眼里,回放着的正是那双看着他时充满防备、警惕的明亮双眼。
望着那道寂如无魂的身影,心下一叹,秦洛终于打破沉寂,语声沉缓:“门主,此举不智。”
黑暗中孤寂的身影唇角掠过一抹无奈,不智又能如何,他做的不智之举岂只是此事?
回望这一片天地,当初的誓言犹如仍在耳边回响,随着时光流逝,他不禁铭心自问,如果当初那份口口声声挂在嘴边的是爱,那么,现在这一阵又一阵的锥心刺骨的痛楚,算是什么?
抚向胸口,这颗在胸腔里因她而渐已火热的心,恨不能阻止它跳动,心底已越来越难以承受它被狠狠撕绞的苦痛。
这份无法抵御的痛让他怀疑着当初的那份痛算什么?只是被背叛的不堪?还是颜面的无存?
她对他的笑,他又何尝不明白蕴含的虚假,何尝不明白那里面到底有几分真意?那防备的眼神却不知让他伤有几多重?
她的笑里的真诚是那么动人,但是何曾有一刻是对着他,只有对着南才时,她仿佛才有一种自灵魂而来的安心真意。是如此刺眼,却又让人甘之如饴。
夜间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沉哀。
秦洛垂目而立。
他认为,门主若继续这样下去,他们辛苦多年布下的网将会毁于一旦,绝不能让他这样继续沉迷下去,抬头缓缓问道:
“门主若离开,怎么能查知温言的身份?”
空气里只有沉默。
“门主若离开,所中的毒该怎么办?”
暗夜里终于传来暗哑的回音,有着冷漠,有着平静:“我没中毒,这只是我跟着她的理由。”
这个绝好的理由已被她防备的眼神毁却,她对温言的信任,她对南才的笑,一切的一切,他都不愿再多看一眼,因为她的眼里没有他,只有恨与戒备。
“那门主准备怎么做?还按计划行事?”
沉沉一叹,一些事情早已偏离他的预计:“现在已经不用我们再动,东临国带兵悄然入大泽,两国必会有一番较量,而且,”他眼里忽然闪过一阵快意:“南才离开宫廷到了这里,皇宫必定会有人通知东临国趁此绝佳的机会在此杀掉大泽国的唯一继承人,我们只待静观其变。”
秦洛不语,门主不管心情如何,他对每件事情的判断一向都精准。
半晌,江晴初问道:“情报组查出追杀汐汐的是哪路人马没有?”
“情报组日前传信,杀手与朱丞相有关联。”
秦洛握剑的手一紧,门主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他对那个女人到底动了多少心思?不过他的职责只有回答,没有质问。
又是一片静默。
夜,已经越来越深。
“门主是回分堂还是找间客栈?”
“找间民居吧,我们既然明目而来,就应当要在明处。”
“如果温言来了,东临国这场仗就难以打起来,现在慕容千秋却活得好好的,以温言的敏锐,他只要与慕容老爷子一接洽,要查出三大门派的事,只怕是轻而易举的事,接下来该怎么办?”
“此事我已想好,你赶快传书无月国师,让他在生云国设阵引温言前去,以大泽帝对温言的依赖,温言绝对不会再有心力到这里来应付东临国的侵犯。”
当年生云国无月国师在南良城设下奇门阵法,将大泽四万大军围困十数日无人能破。后有一人迎着星月,一身白袍如飞,霍然从天而降,只在弹指间,毁阵势如破竹,将无月国师精心设下的“无回乾坤阵”破解殆尽,使无月国师喷血而伤。过后,心高气傲的无月国师不甘心于此败绩,一直查寻此人的踪迹,他誓言要再与这个人再一较高下。
最近查到,所有迹向都指向那几年在沙场征战时,不时出现在大泽皇帝身边的温言。
如果真是温言,他既能破无月的“无回乾坤阵”,没料错的话,温言便与他所猜测的那个神秘门派有关联。
目前只要无月国师再与他一战,以无月的阅历,确认温言的出身来历必非难事。
所以,他已不必再从阮汐汐身上查找什么根据线索。
也所以,他可以不用正视她对他厌恶的眼神。
慕容府后院。
阮汐汐和玉宁公主被安置到西跨院,两人各自一房,玉宁公主两个丫环一房。
隔壁房里,听见玉宁的两个丫头忙进忙出的伺候着她们娇贵的公主。
这间房还算舒适,比在江府的那个梅开苑要强得多。
脑海闪过的这个想法,让她暗自一笑,不管到哪里住,总有个习惯要拿来与江府相比,难道在江府的时候,那个如牢笼般囚困过她的地方,真对她影响至深?还是潜意识里对江晴初的一种抵触?
有小厮热情周到的提来热水,好几天奔跑,在路上也只是草草地擦过身子,其实自那次温言给她疗伤后,常常只要稍一运转内息,便能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气,她发觉自己似乎不再那么怕热,不过此时既然能清清爽爽的在木桶里泡一把,也只当是享受了。
紧闭门户,宽衣解带,伸出一只纤细的脚,试探着木桶中的水温,温度适中。
轻叹声中,已滑入舒适的木桶里。
轻抚着身上光洁的肌肤,想起一双曾在她身上抚动过的手,阮汐汐双颊绯红。
那奇妙的感觉让她无法忘怀。
但是这种想法是不正确的,有愈陷愈深的趋向。
阮汐汐自嘲的笑道:“汐汐呀汐汐,你可千万别动了真情,这些古人太狡猾,只要爱上了一个人,痛苦的只有自己。”
转而想到一个最现实的问题,江晴初的毒!
江晴初跟着她一路到这里,像他这种深藏不露的人,他会不知道他没中毒?她实在怀疑。
回想起推杯而去的江晴初,心里蓦然一绞,这个人,那么冷然的离去,他在恼怒什么?她对他的戒备?这是他一直明了的事情,她从头到尾都不曾信任过他一分,他的恼意从何而来?
江晴初太复杂,像一泓深不见底的湖水,无论如何也看不透,甩甩头,摒弃杂念,干脆躺在木盆里哼着小曲洗了个痛快。
正准备穿衣之际,有人敲门:“小姐,睡了没有?”
阮汐汐一捂胸口,双眼紧紧盯着房门:“谁?”
“慕容老爷子着人来说,与小姐有事相商,望小姐现在能过去一谈。”
是影子卫的声音,松了口气,看来慕容老爷子也有许多疑惑,既然着人来请,正是求之不得。阮汐汐亦不拖延,动作迅速的穿好衣服,随来人一同前往。
慕容老爷子书房。
木窗紧闭,无风,一灯如豆,各角落里暗影重重。
花白头发的慕容老爷子脸色隐在阴影里,神色不明。
屋门轻轻关上。
阮汐汐不请自坐在慕容老爷子对面,望住明暗不一的老爷子,轻松一笑。刚才好客不已的老爷子忽然营造这么凝重神秘的气氛,自己绝不能被他牵了鼻子走,在不知他意图之下,最好小心为上。
慕容老爷子亦不出声,双眼炯炯,这个女子与席间的所见已略有不同,眼眸闪亮,闲然自信,周身气韵流畅,不是一般凡俗之人。
阮汐汐面不改色,端端让他打量着,若是之后的话要令老爷子信服,就应让他看到满意为止。
慕容老爷子终于笑道:“在席间,阮姑娘似乎言犹未尽,老朽心急,惶夜便请姑娘过来,阮姑娘可莫要见怪。”
阮汐汐淡笑:“老爷子不似是个心急之人,应是心有疑虑,或是有些事已迫在眉睫,刻不容缓了吧。”
慕容老爷子盯着她,半晌,扬声笑道:“请说,是何人托信于我。”
阮汐汐想了一下:“我还是先把信物给您看了再说。”
“且慢。”慕容老爷子阻挡住她。
阮汐汐一怔。
慕容老爷子起身侧耳倾听着什么,然后把他坐着的椅子轻轻一扭,“扎扎”声中,挂着书画的墙壁缓缓移开一个门户大小的空间。慕容老爷子谨慎地把她引了进去,点亮壁上铜灯,才看清这里是一间秘室。
慕容老爷子在转角处按了一个按钮,秘室门已合拢。
他这一连窜动作很神秘。
阮汐汐心念电转,温言既然交待可以把信物给他看,应该不会出问题。
难道他怕有人偷听?
慕容老爷子定神,示意阮汐汐拿出信物。
阮汐汐随即将温言挂在她脖子上那块非金非玉的牌子取下,递到他面前:“这是托信于我的人给的信物。”
慕容老爷子神色一凛,颤抖着双手接过来两面仔细触摸,这飘渺二字给他至深的是震撼,这是一个向往已久的神话,此时竟触手可及。
慕容老爷子仿佛已沉浸在一个过往的世界里,阮汐汐也不出言打扰,他这样的神色,让她更为好奇温言给她的信物代表的是什么?
良久,良久,老爷子终于神色一缓,长吁了一口气。
他双手捧着信物毕恭毕敬地递给阮汐汐道:“阮姑娘,你既是代表飘渺神宗,那阮姑娘传的话,老朽也当是宗主所说的话,姑娘请讲。”
飘渺神宗?宗主?阮汐汐拧眉,从没听过的名词。看慕容老爷尊敬的神态,这个飘渺神宗似乎在他心目中是至高无上的。
那么,温言是飘渺神宗宗主?
阮汐汐不露声色道:“宗主让老爷子不管出现什么事情,都不要让慕容千秋出门,一切待他来后再给老爷子一个解释。”
慕容老爷子沉吟道:“但不知是何事,姑娘可否透漏一二?”
这件事说给他听也未尝不可,阮汐汐道:“老爷子可否听说过最近大刀门、碧云谷和赤焰门有门下弟子被人用玄慈斋手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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