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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何愁嫁-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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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微颤,一滴蜡烛落在手背上,好痛,痛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就算她再痛,可她又有什么资格流泪哭泣。

他是什么人?他什么都知道,怎么会允许有人骗他瞒他?

他是一个骄傲的人,直到他不声不响地离去,此时她才想通,他温和的外表下,藏着一种狂热,令人恐惧,他要给,便是给予全部,所以他也要求得到她的全部,点点莫须有都不可以。他是烈火一样的性子,否则他不会决绝的离开,一句话也不留给她。

但是,今天的绝对是一个误会,她还想欣喜的、坦然的面对他,她的心底不管是任何角落里,绝没有别人的影子。

可是如今,这位君子轻飘飘地转身走了,不要她,无视她,忘了她。

自作孽不可活,这能怨得谁来?他早就警告过她,是她自己一定要一意孤行,那么,这就是对她应有的惩罚。

少了他的屋子竟是份外冷清,没了他的日子该要怎么样过?

天光大亮,坐在门口半宿,她的身体几乎麻木,一夜大雪,地上已积了厚厚一层,除了冷,她没有心思去欣赏这美好的雪景。

慢慢试着伸直腿,那种酸麻让她又倒了下去。一支手及时的扶住她:“你在干什么?这么大冷天你难道在这里坐了一夜?”

她有些愕然!

他没走!

原来只是自己的一种担忧。蓦然拉住那温暖的手臂,紧紧地靠在他怀里,低声道:“没有,我只是……只是……”她眼里的泪水已经淹没了她的声音,她语无伦次地说着什么,却好像什么也没说。

温言将他拦腰横抱起,放到床榻上:“我知道,你身体本就不好,下次不要再坐在门口,我只不过去见我朋友,你看,我们一直在这里等的人诸星子不是来了么?”

果然,一个尖头尖脑细目长须的脑袋伸到阮汐汐面前,笑嘻嘻道:“温言,难道这就是你媳妇儿?好好的一个美人儿,给她涂这些东西多不好,快点弄掉。”

说完,就从腰间解下酒葫芦,坐在一旁喝起酒来。

温言的一双手不仅长得好,而且确实用处很大很巧。三两下就把她的面貌恢复了,之后,诸星子挂好酒葫芦,盯着她的面相看了许久许久,久到阮汐汐都一觉睡醒过来后,才见他起身对温言道:“这种泄漏天机的事很危险,看在你等我这么久的份上我才说,但也只能送你一句话。”

温言轻道:“什么话,请直说。”

阮汐汐也不打扰他们,听他们说。

“三世孽缘此生了,顺其自然。”再灌一口酒,诸星子一抹嘴角,慢悠悠地说道:“你性情一向清淡,不要太过把情看重,一切自有天命,违抗天意只会适得其反。”

温言并没回答他,低头沉思。

拍拍他的肩,诸星子亦不多留,一边喝酒一边大笑着走了出去。

阮汐汐坐起来奇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神神秘秘地,说了跟没说一样。”

抛开思虑,温言转移话题,坐在床边,眼里温柔,语气却责备道:“我才出去一会儿,你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也不知自己照顾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这么不懂事。”

阮汐汐兀自傻笑着,轻轻地唤他的名字,叫得温言莫名心疼。

他握住她的手,轻声应道:“我在这里。”

感受到他手心的温热,她微笑,感叹道:“我到这里来,是不是就为遇上你,真的好奇妙。”

他不语,只是定定的瞧着她,终于,阮汐汐被他瞧得不好意思起来,低下头去。

他忽然道:“丫头,我其实一直有些害怕。”

“害怕?”她震惊地抬头。

他点点头,轻叹道:“不管前世尘缘如何,只说现在,我害怕你会为他人动心,然后弃我而去。”

阮汐汐呆住,她从来不知道温言也会缺乏自信,原来他是这样爱她,以至于不能够承受失去。

她反握住他的手,轻道:“原来你也是个傻瓜,不会对其他人动心,我一直都只看着你,你就是我最爱的人。”

他透白的脸上泛起红潮,痴痴道:“汐汐,为了你,一切都值得。”

她又何尝不是,只是,就怕她的日子不远了,到时候留下他一人,他会过得好么?

他突然神色一变:“不好,有很多人向这里涌来。”

“阿弥陀佛,温施主,让我们寻得好苦,今天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屋顶上空响起,根本都不用分辨,就知道是玄慈斋的主持雪尼师太。

牵着阮汐汐的手,温言缓缓步出屋外。整个屋子至少已被三十个玄慈斋的白衣女弟子圈圈围住。雪尼师太手持佛珠,垂目而立在院子里,一年不见,她已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脸上皱纹横生,松弛下垂,往日那慈祥之气竟已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暴戾之气。

她旁边还站着四个老尼,看不出她们的年纪,皆是双手合十闭目而立。若是想感应她们的气机,却是什么都无。

温言打量了那四个老尼一会,朗声说道: “师太果然精于易道,算出我会找诸星子,竟尾随着他找到我们,佩服佩服。”不知他是讥讽还是真佩服。

雪尼师太道:“温施主,贫尼不想与你行口舌之争,请你让我把那妖女带走,她毁我玄慈斋百年清誉,若不让她在众人面前澄清,以死谢罪,不足以抵过她的罪过。”

温言淡淡道:“师太既然不想多费口舌,我亦不想多说,想带走她,必先打倒我。”无形中,他的身体周围全是蒙蒙的白雾一片,恰好笼罩住两人。

阮汐汐知道,雪尼师太这次是有备而来,看这阵势,是不拿下她决不甘休的样子,所以也不多言,任温言于她们周旋。

雪尼师太抬目,眼睛精光四射的盯住阮汐汐,她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玄慈斋因为她的无耻栽赃,如今门下弟子都不敢在江湖中走动,玄慈斋说出来的话更是没有一个人听,往日那繁华的景象,一呼百应的景象都如昨日黄花,一去不复返,凋残在所有人的嘲笑里。眼看一个鼎盛受人尊敬的门派在她的手里将要残败,叫她如何不恨?

阮汐汐也不情怯,直直的与她对视着,凭什么她们冤枉她一个弱女子就是活该,她冤枉她们就罪该当诛,看来这世界本就没有天理,谁拳头硬谁就可以发话,她何须惧于她们?大不了一死,她反正也没准备活多久。不如争个鱼死网破,也要让玄慈斋这种欺世盗名的门派灭于天地间。

见她神色间毫无悔改之意,雪尼师太大喝道:“玄慈斋弟子听令,今日务必将这妖女生擒,抓至所有人面前澄清她的罪孽,若有阻拦,今日允许开杀戒。”

话音未落,身体突如一个陀螺,飞旋着升至半空,再如一只认准猎物的老鹰往阮汐汐直刺而下,气浪铺天盖地,令人无可抵挡。

温言自不会落后,冷笑:“师太一上来便用‘佛心无悔’,不怕遭天谴么?”手下却不慢,挡在阮汐汐身前,运起无极心法,一道白光与雪尼师太的雷霆之势撞在一起,天地间轰然一声大响,感觉大地都在微微震动。

阮汐汐戒备的与温言相背而立,这次绝不会让那些女弟子偷袭到她,既然要拼,今天就拼个你死我活,就算她死了,她们也不敢对温言怎么样,反正她迟早都要死,还怕什么?

背后的两人缠斗在一起,阮汐汐感应到温言并不是很紧张,看来他的功力胜过雪尼甚多,不用堪忧。不过那四个一直站在不动的老尼还没出手,今天这事想善了,可能性绝对不大。

女弟子中,静立于最后面的方宛云带头出阵,抱拳道:“得罪了。”接着挽起一个剑花,就直逼阮汐汐而来。

谁怕谁?阮汐汐近日来在温言的督促下功力大进,能熟练地与飘渺令融会贯通,她身上激起一股祥和的光气,心静如水,眼里除了那柄剑,一切都已静止,再无它物。

方宛云的每一招每一式她都看得清清楚楚,幸好方宛云身手了得,不然只需二十招内,她就可将方宛云踹翻。阮汐汐冷笑,她已经不是当日的吴下阿蒙,仅凭方宛云一人之力,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雪尼师太身在半空,一声厉喝:“还不快都动手!”

阵阵拔剑声中,站在外围的所有女弟子均亮出了剑,温言手里不停,戒备着,绝不对让她们伤了汐汐。

天地间一片苍茫,寒风怒吼,飞雪肆舞,每个人似豪情激荡,又似心中缠有恶鬼,各自奋不顾身的拼杀在这苍凉的尘世里。

刀光剑影,劲气鼓荡,他们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击倒对方。

有玄慈斋的弟子倒下,又有人不断的扑上,温言和阮汐汐背靠在一起,形成一个无人能近的圈子,温言感应到有一股强大的念力射向阮汐汐,向那四个不动的老尼看去,见她们正口唇轻动,那股力量正是从她们口里发出来。他心里大震,她们四人莫非正是玄慈斋坐隐多年的上代长老?汐汐的气机似乎在快速减弱,原来她们在对汐汐用锁魂咒。

他一声大喝,手刀霹开眼前的雪尼师太,立即运劲,手里突然金光四射,如一轮太阳般迅急射向那四个老尼,老尼们身子飘飞,唇间的力量更大。

突然,半空里一阵清啸传来,由远而近,一队黑点飞快掠近,毫不迟疑地杀向玄慈斋弟子,一时间,惨呼声不绝于耳,雪地被一片嫣红覆盖,绽放出大片红艳艳的血花。

来人飞快地接近阮汐汐二人,一个空出的圈子变大,雪尼师太大吼:“住手!”

玄慈斋弟子死伤不少,还余十来个能动的人立即向后退去。

来人正是江晴初带着十多个护卫赶至。

温言已无后顾之忧,直接向那四个老尼逼近,全力劈去。

江晴初一把扶住手脚发软、快倒向地上的阮汐汐,低声道:“要不要紧?”

阮汐汐摇摇头,浅笑,想不到他会来救场。

雪尼师太似已受伤,她缓缓抬臂,指着江晴初喝道:“此事与你无关,为何要来插一手?”

十多个护卫立在江晴初和阮汐汐左右,一手扶着她,单手负手而立,那不可一世的霸气令所有人失色,他声音冷凌如刀:“玄慈斋,什么东西,不要看江某一再忍让,若再见你们敢来伤她,整个玄慈斋准备从此除名!”

雪尼师太脸色骤变,无论是在朝廷还是在江湖,玄慈斋地位崇高,尽管被人诬蔑后声誉一落千丈,也没人敢当面叫骂,今日被人如此喝叱,颜面何存?

她咬了咬牙,转头看向正与温言斗在一起的四个老尼,恨声问道:“长老,成了没有?”

四个老尼有两个被温言打得口吐鲜血,却手下仍不停地与温言相斗,口里齐宣佛号:“主持,成了。”

雪尼师太脸上的皱纹全都开始跳动,她这时状若疯狂,讥诮地对着江晴初仰天大笑道:“成了就好,成了就好,想不到两个世间少有的男人,为一个妖女神魂颠倒至此,真是天大的笑话,今天我玄慈斋不欲与你们这两个蠢人计较,看你们能把这妖女怎么样?我们走。”

见她们想走,温言仍不放过那四个老尼,声音里竟透着无比悲愤:“你们的仁义道德全被狗吃了,竟然敢使锁魂咒,我要让你们陪葬--”

“锁魂咒?”江晴初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突然身体大震,赶紧望向阮汐汐,她脸色一片煞白,眼色无神,慢慢地,她闭上了眼睛,就那样软绵绵地倒在了他的臂弯里。

他不敢相信地拍着她的脸轻唤:“汐儿,汐儿……你怎么了?你醒来……这里不能睡觉……你快醒来……你不能睡觉……这里不是睡觉的地方……我们回去……汐儿--”他声音越呼越大,到最后竟是一声怒吼,声震云霄,天地为之变色,飘落的雪花几乎都静止在半空,再也不能落下来。

听到江晴初那嘶心裂肺的呼声,温言更是心神大震,他体内怒意暴发至极点,仰天一个长啸,四个老尼口中狂喷鲜血,一路飞洒着摔向了地上,奄奄一息的在地上抽搐着,眼看就要去与佛祖相见。

温言身如幻影,一把从江晴初怀里抢过阮汐汐,他不敢相信,她真的就那样闭上了眼,再也不能对他笑,不能在他耳旁聒噪,不能缠着他让他抱她,不能对他说……她喜欢他……

他颤着指尖,轻触着她淡淡的眉,她紧闭的眼,她如玉的脸,她花瓣一般的唇,这个女子竟再也不屑看他一眼,绝然地离他而去……

他泪滴如血,点点落于她洁白的面颊上,如一朵朵绽放的寒梅,鲜艳而凄绝。这是他上一世欠下的债,竟让他这一世偿到了苦果,原来这种苦的滋味是如此难受,原来离去的人并不是最痛,痛的只有留下来的人。

他才是一个恶人,让她先于他尝过这种苦果,是谁说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今他终于得到恶报,他是一个坏人,罪大恶极的坏人,可谁又说过,坏人就一定孤老终生?不对,他爱她,他喜欢她,他要让她永远都陪着他。

他紧紧盯着她的容颜,如此美丽,如此熟悉,刚才都还活生生笑嘻嘻的对他说“你就是我最爱的人”,为什么只一眨眼间就闭上了眼睛?她只是想给他一个幸福的开端,然后就狠狠地把他摔向了痛苦的深渊,原来这就是她对他的惩罚?不会的,她怎么舍得,她一定还在某处等他。

他不顾自己心魔乱舞,气流乱蹿容易走火入魔的危险,运起他至纯的道家真力,按向她的眉心,在她身体里搜寻着哪怕是一缕游魂。没有,什么都没有,里面空荡荡,除了这身体的微弱气机,根本就感应不到她魂魄的存在。

江晴初拉住他不断往阮汐汐眉心运气的手臂:“你不能再对她使用搜灵术,你看她嘴角都在流血,你不能伤了她身体,我们再想办法,一定有办法解开锁魂咒,你不要伤害她……”

擦了下被血红一片模糊的眼睛,果然她嘴角流了血,他淡淡地笑着,也好,她睡熟了,只不过是睡熟了,那他就带着沉睡的她,一样的去看遍海水山川,游遍风景名胜,既然她早已融入他灵魂里,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依然会在他身边欢笑。

他慢慢站起,抱起静静沉睡中的她,步履沉沉,一步一步缓缓离开了这失魂之地。

江晴初握紧拳,他什么都不能做,一步步跟在他们身后,他不敢去打扰他们,但他更不敢去想她就要这样轻易的离开他的视线,耳畔似乎在回响着她轻唤他的声音“晴初”,他还来不及细细品味,还没找到那一丝丝甜蜜,怎能让她的那声轻唤成了一种诀别?

他要跟在他们身后,一定还有办法可想,他绝不能接受这个事实。锁魂咒,一定有办法解。

他脑中不敢有丝毫停顿,快速的运转着。锁魂咒锁魂咒锁魂咒……他忽然眼前一亮,无月,只有问无月,他是国师,他法力高强,肯定有办法。向旁边的护卫吩咐两句,两个护卫飞奔而去。

***

一辆温暖如春的马车里,温言手臂上环抱一人,一手为她梳着长发,笑道:“丫头,你的头发又黑又亮,梳起来也很顺滑,比我的可要好看多了。”

给她绾了一个漂亮的发髻,再仔细打量,很好看。

又为她裹上一层被子,外面风雪交加,天地一片银白,他却不畏冷,抱紧她,靠着她的肩窝,拨开车帘指着外面慢慢倒退的树木笑道:“丫头,你看,今年的雪好大,树枝都被压断好多。”

温言竟变得如某人一样絮絮叨叨起来,指天指地指山川指河流,为她不断的解说着那些古老的传说。

怀里的人儿只是苍白着脸,靠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她能听到吗?

马车渐渐行到一处庄院面前,停下,温言抱着她向那里走去。庄院门开处,有管家,还有另外两个不速之客--江晴初和一个头戴高帽额头宽宽的老者。

温言不理会他们,直接让了过去。

“请容我看看这位姑娘。”那个老者对着温言的背影朗声说道。

温言当没听到,继续往里走。

老者仍站在那里继续说道:“锁魂咒我能解,容我看看,我有办法让她醒过来。”

温言顿步,缓缓转过身来,淡声道:“不要胡乱承诺,锁魂咒为最毒的一种散人魂魄永世不得超生的咒语,至今为止我还没发现有什么人能解开过它,就算是你无月,有这能耐吗?”

无月叹道:“情之一字惑人心神,曾经叱咤沙场的人竟已颓废如斯,你是身在局中自然乱,我既敢说能救醒她,就自有办法。”

温言抬眼看着一脸疲倦的江晴初,又再看看无月,点点头:“好,请进屋。”

一间厢房内,炉火旺盛,床榻边,阮汐汐除有心跳外便无一丝气机,无月拿着她的脉门,随即单掌按于她眉心,良久,才掀开她的袖子,手腕上的黑色链子呈现在眼前。

“你应该识得这是白帝当然用过的法器镇魂链,有它戴在她手腕上,就算是再厉害的咒语也不能击散她的魂魄,你是关心则乱,根本就没去追溯它的渊源,差点错过救治她的最好时机。”

温言与江晴初对视一眼,两人神色大恸。

老者继续说道:“如今她的魂魄还在镇魂链内,待我施法将她引导出来,七日内便会苏醒。”

江晴初嘶声道:“国师,此事请谨慎,千万不能出一点差错。”

无月点头道:“国主请放心,无月能应承的事定会有把握。不过请你们为我护法,第一不能让人闯入,第二,”他望着温言,道:“请你帮我看管四周方圆一里内不能有任何邪物游荡,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引导魂魄出来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稍有差池,引导之人也会落于万劫不复之地,而且非有法力高深的人在旁护法不能完成,温言明了此理,当然不敢有异议,他定会力护全无月的元神不被外邪侵入。

江晴初派上百人围住庄院,鸟也不能飞进一只。

无月盘膝于草垫上,一动不动,就如一个死去多时的人一般,脸色灰白。

温言亦坐于一旁,感应着周遭气息的变化。

七日七夜过去了,所有人几乎熬过了七年,漫长而疲累。

终于,阮汐汐的眼皮轻颤,轻哼声中,她缓缓睁开了双眼,她终于又见到了光明。她被关在一个漆黑的无声的地方,那种孤寂绝望,她都不敢相信自己还能再活过来。若那是一个地狱,她再也不敢去,她好像并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下地狱?

****

萧南才立于大福庄荒凉的庭院内,风飞长发,长睫盈雪,庭院的荒凉比不过他心底的苍凉。风雪的冰冷比不过他心底更深的寒意,三天三夜,那个承诺要来见他的人,一直都不曾出现过。

难道,她已经彻底离弃了他?

他不相信,她对他从来没有失信过,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再等等。她一定会来。

李莫慢慢地走近他,小声道:“太子,皇上已经下过六道催令,再不回宫,可能会亲自来请。”

萧南才望住院子里唯一的一抹红,面无表情,却也不动,无一尊雕塑般,死死捏紧拳头。

不能让他再在此地站下去了,就是铁打的人也要倒下,现在必须要把他再回宫,皇上已经不能容忍他一再为这个女子发颠发狂毫无理智的胡闹,自己绝不能让他因此而被皇后趁机撤掉他太子之位。

一缕指风过处,萧南才缓缓倒下,李莫接住他,坐着马车,赶回了皇宫。

****

那张床榻上空空如敢,江晴初不甘地一拳捶过去,轰然一响,床榻慢慢散开,倒地。

温言悄然带着还不能开口说话地阮汐汐走了,将他一个人丢了下来。

他还没有听她说话,温言怎么就可以自私的将她带离,温言难道不知道,自己只不过想多看她几眼、听她说句话而已,要求并不是太高,自己并不想在她面前显露出令她讨厌的一面,可是温言竟不容分说的将她带走了,此一失去消息,他将来何时才能再见她。

好个温言,就算你悄然带走她,他以后一定要夺回她,汐儿只属于他。

目下还不能慌,不管温言与她躲在哪里,他都有办法找出来。不如趁此大好时机,先静心把自己布置多年的网慢慢收拢,不出三年时间,这天下就属于他。

无月国师赞道:“不愧为我看中的君王人选,并不为儿女私情失了争霸天下的气魄,得了天下,什么东西不属于你,遑论一个女人?”

震怒过后的江晴初一脸漠然:“不要再多说,我们走吧,按计划照常行事。”无月又怎会知道,女人万万千千,哪一个能及得上他的汐儿?

大泽国内,大泽皇帝因褚孟无意与大泽联姻,至此,只好应允玉宁公主的要求,于宁庆四年二月,将这个唯一的皇妹嫁与慕容千秋为妻,终是隧了她的心愿。

曹家仍是势如中天,萧南才就算坐上了东宫之位,在他们的一直干涉下,想稳妥的坐到登基之时,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一直游荡江湖的朱瑞,被他姐姐颜贵妃相求,终于入朝为官,希望能为他的外甥出得一份力,多掌握一些曹家的动向,多在朝中拉拢一些有利的势力。

可惜不幸的是,宁庆四年四月,大泽皇帝乾元殿被人刺杀身亡,尸骨未寒,曹家发兵夜逼东宫,萧南才一直防备着曹家,此一突袭并不让他措手不及,与朱瑞尚文华等一干谋士设了个空城计,从外围将曹家的首要人物一举擒获,当然,他们其罪当诛,满门被灭自是不在话下。皇后失了娘家势力,萧南才念在她是皇弟的母亲,令她自搬冷宫,从此过上暗无天日的日子。

同年七月,十二岁的南才登基为帝。他虚心纳谏,在国内厉行节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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