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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之欲 作者:枫叶流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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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纪和她身后的子清脸色都同时微微一变。
  ***
  一个小时后,方纪和颜子清默默从医院走出来。方纪回头看看脸色苍白的子清,叹气道:“你也别太担心了,医生说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子清茫然道:“为什么……我们原本还说好要一起离开的……”
  方纪脸色一黯,是啊,或许让他们离开了就好了……
  昨天,她和秦限又见过面了。秦限约她见面告别,他告诉方纪他准备离开T大了,已经和国外一所私立大学取得了联系,虽然只是个三流大学,但他想暂时换个环境。让他很意外的是,在他决定走之前给子清打了个电话,问她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去,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
  方纪沉默片刻说,希望他暂时不要离开,事情或许很快就会平息了,T大也会给他一个说法证明他的清白,如果他就这么走,那将一个终身的污点。
  秦限苦笑,可能吗?这次T大的态度真是让他彻底寒了心。
  方纪肯定地说:会的,再坚持一段时间。
  秦限沉默良久,说:好吧,再坚持一段时间。
  可是没想到昨天还和她面对面的人,今天就躺在床上生死不知,难道这就是原因?她又和他见了面!!!
  回到别墅的方纪再也压抑不住胸中的怒火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接到电话的云琛当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事,他也是刚刚收到消息。
  “方纪……”
  “云琛,我知道你无耻,但没想到这么无耻!你还有什么招?干嘛不一起使出来?不要这么一点点地让人不痛快!云琛,我真为小东有你这样的父亲感到羞耻!”
  他厉声道:“方纪!”
  “怎么?让我闭嘴?你放心,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和你说一个多余的字,我要和你离婚,马上,咱们法庭上见!”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难写,争取明天,也许后天。



☆、39沉沦(上)

  云琛很快赶回了别墅;正等着他的方纪一把将手里的钥匙砸在了他身上,“怎么?赶回来收你的房子?拿回去,还有你的卡!杀人犯的钱我可不敢要,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砍手砍脚!”
  云琛定定神上前拉住了她;“方纪,你听我说……”
  “滚开,我一个字也不想听。”她甩开他的手往外走。
  云琛追出去拉住她,“方纪,你能不能冷静点好好听我说?”
  “你还要怎么样?你听清楚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儿子!你敢和我抢我就去警局告你,没有用也会告;拼了命也会让你身败名裂!”
  云琛怒道:“你就不能听我说一句,方纪;快十年的夫妻了,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既然答应你放过他就绝对不会食言!”
  方纪唇角浮起冷峭的笑容:“不是你那是谁?”
  云琛咬牙道:“你想知道是谁我帮你揪出来就是!你放心,我会把人带到你面前,让他亲口对你讲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就像上次那个跑到我面前亲口承认自己鬼迷心窍走火入魔诬陷你的女人一样?!”
  云琛的面容瞬时间僵住。
  方纪笑起来。她的笑有时温柔明亮,有时柔媚俏丽,可总是如一涓能流进心底的泉水,让他感到安慰和暖意。而此刻这笑里只有八个字:冷酷讥宵、绝情至死!
  “云琛,你真是好本事,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上午情妇才跑上门来示威,还没等我打通你的电话喊你回来对峙,中午她就跑回来痛哭流涕地忏悔,说自己暗恋不成鬼迷心窍满口胡言,说自己相思成狂过得太苦希望我不要计较……你没看见她当时那样,哭得可真够诚恳可怜的,云琛,你到底做了什么?把她给吓成那样,那么不要脸的费力表演!你可当真是男人的典范,罩得住场子、摆得平妻妾,你以为你就做的天衣无缝?你以为我就从此没有疑窦?你让我相信你,我选择了相信,可结果呢?你把我当白痴一样耍了对不对?!
  她回去是怎么向你表功的?哼,那么漂亮懂事的女人想必床上床下都让人满意得很吧,你只管再去找一百个一千个,可是不要再来找我!更不要说什么再给你一次机会,再相信你一次,绝不,你听清楚了吗?绝不!!!”
  云琛张臂紧紧抱住了她,铁一般的双臂将她禁锢在颤栗滚烫的胸前,“不要这么对我,方纪,不要这么对我……我爱你!”
  那般凌乱而绝望的眼神让她哀伤起来,相爱、相厌、相憎,这一刻谁又能分得清呢?“爱?除了上床和欺骗你给过我什么?这就是你的爱?”
  云琛木然地放开手,心里轰然一片。她居然会那么想?她居然会那么想?她居然会认为他不是真的爱她。
  是啊,除了上床和欺骗他能拿什么证明他的爱
  他为她寻来世上最美的珍宝,可他知道那从来就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她想要一个可以能分享生活的伴侣,甘苦与共、相濡以沫,想要婚姻中能拥有信任、理解、倾诉这样老土而幸福的字眼,可是他能对她讲什么呢?讲他种种比砍伤情敌更卑劣无耻的行径?讲那些让人心惊胆战毛骨悚然的罪孽?抑或是那片只能独自苟且独自残喘的黑暗?
  她想要一个干净清白的男人、想要一个诚实坚毅的丈夫,他……也给不了她那个。
  他能给她的只有欢愉激烈的□,可是这个也不能让她快活了,世界上没有比他更无能的丈夫。
  她静静伫立在他的面前,面容遥远而冷漠,平静地没有一丝起伏。他还记得初遇时她的样子,明亮而让人心定的眼眸,面容如雨洗过的春山。尽管烂醉如泥,可他还是深深记住了她的样子。
  从相爱之初,他便燃起一股难以抑制的**,从未有过的热烈和明确,不是来自勃勃的性。器,而是来自胸口深处的某个地方,他要这个女人,她将是他的桃源。
  这么些年,他爱她,从来没有改变过,只是她早已不再爱他了。
  她当初爱的是当初那个困顿不堕其志、艰难不折其骨的云琛。而他,早已不再是。
  茫然一退间,后脚踏空,他砰地一声掉进身后的泳池里。
  寒冷和窒息四面八方涌过来,他没有动,只是竭力睁开眼睛。或许是消毒过滤后的池水太过刺激,他的眼眶开始酸胀发疼,于是有液体无影无息地泊泊流出。
  ***
  如果有人问云琛,这辈子最幸福的是哪段时间?那么他肯定会说六年前。
  云氏起死回生,小东快三岁了,阿越完全恢复健康,当然,还有方纪。她长胖了很多,常常对着镜子自言自语说:还好、还好,双下巴还没出来呢……
  那是他最自信的时刻,总以为生活中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会安然无恙,方纪这辈子最大的烦恼只不过是和身上多出来的几斤赘肉战斗。可是命运总爱拿太过得意的人开玩笑,某一天,他被告之自己背上了七千多万的债务,更麻烦的事,这笔钱是高利贷,数目每天都在滚雪球似的往上涨。
  问题出在他的财务经理彭浩身上。彭浩是他最好的朋友和兄弟,在云氏最困难的时期加入云氏,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
  云琛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以公司的名义在地下钱庄借下这么一笔巨债。
  云琛盯着手中那张盖着云氏财务公章的借据足足十几秒,然后抬头来看着对面的男人,平静道“彭浩呢?我要见他。”
  眼前的男人三十五六,板寸头、国字脸、长相粗矿、轮廓分明,却有一双异常冷静的眼睛,他叫魏森。
  虽然云氏经营的是再正经不过的生意,不过云琛也曾听说过他的名字,只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和他扯上关系。
  魏森笑了笑,脸上笑容几乎可以称之为友好客气,“知道你想见见他,早把人给带过来了。”
  用不着他使眼色,他身边那个目光阴森的瘦子已经出去,从门外推了个人进来,鼻青脸肿、畏畏缩缩,正是彭浩。
  他看见云琛脸色一变,目光愈发闪躲,低头瑟瑟叫了一声:“大哥……”
  云琛盯着他问:“彭浩,你说说看,是我让你在这里借钱的吗?”
  “……是、是。”
  云琛一个字一个字地又问一遍:“你再说一遍,是我让你在这里借钱的吗?”
  彭浩忽然扑通一下跪到他面前,痛哭流涕地说:“大哥,你救我一命,欠魏哥的钱不能不还的,我亲眼看见有人欠钱想跑路,结果全家都被搞残了……我没想到会有那么多钱,总想着下一把能翻本,谁知道利滚利欠下这么多……大哥,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云琛忽然拿起魏森桌上的烟缸狠狠砸在彭浩头上,刹时间血流满面,彭浩捂着头尖叫一声倒在地上,云琛一下接着一下地砸下去。
  周围一片肃静,魏森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一幕。
  彭浩惨叫声渐小,整个人缩在地上不停发抖。云琛直起身扔掉手中鲜血染透的烟缸,直视着魏森道:“这笔账我认下了,利息你该怎么算就怎么算,年底之前我会全部还清。”
  室内安静片刻,魏森倒又笑了起来,他从座位上下来走到云琛身边拍拍他的肩,“云老弟好胆色,其实钱的事情好说,重要的是咱们先交个朋友。来,坐下再谈。”
  云琛按下满腹狐疑,跟着他坐下。
  魏森微笑道:“云总不知看过借据上的利率没有?如果按你说的年底清帐,那至少你得还我二个亿。我知道云氏刚刚起死回生,如果年底真要还这么大笔钱,恐怕这个年关都过不去。这样,我欣赏云总的为人,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只要你帮我一点举手之劳的小忙,利息的事咱们好谈,怎么着也不会让老弟你吃亏的。”
  云琛问:“什么事?”
  魏森道:“听说云总和海关那边常年打交道,关系匪浅,好像明天就有一批货送到澳洲,我想请云老弟也顺带着帮我送点东西过去。”
  云琛垂眸不语。
  魏森笑道:“这点事情对老弟来说是再简单不过了,打个招呼而已,云氏的货物快捷通关从来不是问题。”
  云琛抬头道:“魏哥,既然你这么爽快,那么我也说句痛快话,彭浩欠的账既然我答应扛,无论两亿也好三亿也好,年底之前我一定还给你,即便卖了云氏我也把这个洞给您补上。不过你刚才说的事,我帮不了。”
  魏森脸色一变,目光变得鹰隼般的锐利,盯着云琛,沉吟不语。
  旁边有人厉声骂道:“你他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今天大哥开了口,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别想全手全脚走出这道门去。”
  云琛站起来,高大修长的身形挺拔而立,唇角抿起一抹狠绝的弧度,“行,那今天我赔上了这条命还你们的二个亿!反正要是干了那事,这条命迟早也得交待出去。”
  魏森是做什么起家的?他能让他送什么货?除了毒品就是军火。
  周围的人顿时骂了开来,有人就要冲出来揪住云琛,魏森一个眼神制住。他的脸色又变得和缓起来,和声道:“老弟,别把话说那么绝,万事好商量,伤了和气就不好了。你看你,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家庭又那么幸福,万一意气用事有个三长两短那多可惜。”他上前揽住云琛的肩膀,“而且弟妹那么贤惠,一大早买好了鱼,就等你晚上回家一起吃呢。”
  云琛猛然扭头看着他,魏森笑起来,好长时间了,没有人敢拿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他继续和气地说:“怎么?不信?把弟妹的照片拿给云总看看。”
  他旁边的瘦子也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沓照片饶有兴趣看了起来:“你老婆还蛮靓女的,白白嫩嫩的,腿又直、波又大,啧啧……”
  云琛大步上前狠狠扯过他手中的照片,一看之下,不由舒了一口气。只是一些很寻常的照片,在路上走,和人聊天,在摊点前付账……
  有人笑道:“哎呦,海鲜和鲈鱼,看来云总晚上回去要好好辛苦辛苦了。”
  “妈的,女人喂饱你上面那张嘴,可不就等你喂饱她下面那张嘴?这种良家妇女日起来最他妈骚了。”
  周围又是一片桀桀狂浪的笑声。
  云琛一言不发地听着,面无表情,只是脸颊上有块肌肉在缓缓抽紧。
  魏森眼睛微眯,脸上露出又和气的笑容:“云总这么贤惠的媳妇看得我也眼馋,阿继,你带几个人把弟妹请过来,让她给大伙也做两顿饭,等云总办完了事,再接弟妹一起回去。”
  一直站在魏森身边的瘦子应声道:“大哥,你放心,我马上就把人给您带回来。”
  说着,他便大摇大摆往门口走。
  云琛缓缓闭上了眼睛,说:“行,我答应你。”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才码完;不知有没有虫;等会再修。




☆、40沉沦(中)

  事情既然开了头便再也收不住;一次、两次、三次;送货、洗钱、藏毒、行贿……某一段时间;云琛迷上了研究《刑法》;对照书本不停算自己如果被捕法院会如何量刑?当算出的刑期越来越长,并且第一次和死缓无期挂上钩的时候,他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那伙人像一个贪婪无比黑洞;不把他、不把云氏、不把他的全家全部拖下去、全部吞噬毁灭是不会罢休的。他得提前了结它。
  忽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熟悉而淡淡的香气,他没有回头。
  她开始咬他的耳垂,一下重一下轻。
  他轻轻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别胡闹。”
  她很不满意他这样对待小狗般的态度;于是重重咬了一口。云琛无奈,只有转过来把她抱坐在腿上,“怎么了,老婆?”
  方纪认真看了他好长时间,问:“云琛,你怎么了?”
  他以前也常常烦躁,可眉宇间从没像现在这么阴霾过。
  云琛笑了笑,“没事,还不是那些老问题,资金收不回来,欠账的太多了。”
  方纪叹了口气,抱住他,“老公,你辛苦啦。”
  云琛摸摸她的头发,“让你准备的事情怎么样了?”
  她靠在他胸前半天没吱声。
  “方纪?”
  她抬起头,板着脸问:“云琛,你是不是想把我和小东打发走?”
  “说什么呢?”
  “你那个表舅公从来没听你说过?干嘛让我们大老远跑到新加坡给他过寿?还让我带着小东先走,你和阿越后去,莫名其妙!”
  “阿越不是参加那个国际夏令营还没回来吗?而且公司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好,过几天我处理好了就过去。”云琛端正了脸色认真地说:“方纪,我不是和你说过吗?这个表舅公是我父母死后唯一帮过我的亲戚,所以他过八十大寿咱们一定要过去。他就只有一个儿子还没孙子,早就唠叨着想见见小东,我想让你带着小东先过去住几天,让老人开心开心,你们也好在新加坡多玩玩。”
  方纪看着他,“真的?”
  他低头吻住她,“真的。”
  ***
  他在她身上起伏着,身。体慢慢敏感酥麻起来,可方纪觉得不对劲,他们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做过了,除了怀孕和例假,他们从来没有隔过这么长时间,可现在她感觉他不是很投入也不是很急切。
  方纪用力推起埋首在她胸前的云琛,看着他的眼睛问:“云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
  她明亮含水的眼睛像一面镜子;照得他无法面对一阵发狂,他把她翻过来狠狠道:“是有事,我就想这么干你!”
  这忽然间的激狂让她有几分莫名的心慌,不由挣扎起来,想回过头看着他。他把她按下去跪趴在床上,肩头钢筋铁骨般的箝制让她根本无法挣脱动弹。
  生子之后,她丰腴不少,圆润饱满的胸部以异常美丽的弧线垂下,顶端小小花蕾被埋在洁白的被单中。女人身后的视野实在是太过淫。靡,摇摆挣扎的臀像一朵妖娆浓艳的花,所有的秘密盛放开来尽收眼底。他的感官被彻底点燃,喘息着野兽般地冲撞进去。
  她在近乎疯狂的冲击下弓起紧绷,体内燃起一股奇异、兴奋、而又羞耻的冲动,让她想抵御更想迎合……事实上她只能无奈地被动地接受,无助地承受一波接着一波愈来愈强烈的快。感冲击。他越来越快、越来越深、越来越近……就是这儿,就是这儿,她身体里的某处,温暖如映着春风的归乡,宛若置身颠覆的幻境,他的桃源、他的魔障!
  她已经抵御不住了;放声地呻。吟起来;战栗;紧缩;扭曲。低吟着喊他的名字,像哭了一般。他俯下来,手掌从她身下穿过握住胸口绵绵的雪。所有的肌肤触在一起,一起流汗,抚摸,交缠,感受微妙的余韵。
  过了许久,都没人说话,只有方纪无声的笑了笑。
  “怎么了?”他问。
  “我好像患了肌肤饥渴症呢,这几天一直不对劲,现在你这么抱抱我总算舒坦了。”
  他也笑起来,在身后用嘴唇摩擦着她的肩膀,“如果……如果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他本想说:如果我去坐牢了你怎么办?
  她翻过身轻轻打他的嘴,嗔道:“好端端地说什么不在了?”
  他固执地问:“假如呢?假如我真的忽然不在了?”目光中有种不可理喻的执着和热切。
  “嗯……”她思考一下笑起来,“那我就替你守寡,一个人好好把小东带大。这样你放心了吧?”
  他沉默一会,低头问:“要是犯病了怎么办?肌肤饥渴症?”
  方纪恼火了,“你还真当我对谁都饥渴啊?再胡说我真打你啦!”
  “真的没问题。”
  “真的,我守得住。云琛,除了你,我不会再爱上第二个男人。”
  “真的?”他哑声问。
  方纪真火了,“你今天是不是得了‘真的’病?!能不能换个……”
  后面的话被堵住了。
  温存的吻,小心翼翼的甜蜜。一室缱绻和旖旎。
  所有的美好,所有真心的、痴心的、当初的许诺,谁曾想到会有变卦的一天?
  ***
  魏森对着镜子认真地练习打领带,试了几遍都不得法。
  旁边的瘦子道:“大哥,你穿这身还真他妈潇洒。当了人大代表就是感觉不一样。”
  魏森把领带解开又试了一遍,问:“姓云的那边怎么样了?”
  “挺好的,这几次都挺听话。”
  “盯紧点,别给大意了,这小子可不是善茬。”
  瘦子道:“那是,瞧他上次砸人那股狠劲,搞得我都有点发愣了……对了,过两天她老婆好像要带着儿子去新加坡走亲戚?”
  魏森的手顿了顿,回眼看着他:“真是走亲戚?”
  “……应该是真的吧,难道他还敢犯事?他现在和咱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咱们翻了船他也跑不了。”
  魏森回想了一下当天云琛盯他的眼神,冷哼一声,“那可说不准。”
  瘦子想了一会说:“哥,上次那小子一开始还不跟茅缸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结果一提他老婆他立刻色都变了,不如……”
  魏森面沉如水,过了片刻,又开始拾捣起脖子上的领带,低声道:“舍不了老婆儿子?行,那就再给他紧一扣!”
  他把手里的领结往上一推: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有暗黑情节,可能引起不适。要上班了,得后天更。重头戏的一章,大家允我好好写,所有过去的谜底皆在下一章,然后便是关于未来的迷。





☆、41沉沦(下)

  
  阿继见云琛下车;立刻满面春风地迎过去;“琛哥;快请进;老大等你老半天了。”
  云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是魏森名下一个“物流公司”的仓库,地处偏远、环境安静。他心里暗自戒备着;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到底什么事;魏哥非让我今天一定赶过来?”
  阿继笑道:“哈哈,您就放心吧,大哥准备了一份大礼要送给你。”
  云琛哼了一声,不动声色地走进去。
  走进货仓;魏森坐在当中;十来个手下一字排开围在身后,魏森一看见云琛立刻亲自迎上来,脸上露出亲热和气的笑容,“云老弟,好久不见。”
  云琛道:“魏哥,这么急把我叫过来到底什么事?”
  魏森哈哈道:“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感谢老弟你这段时间鼎力相助,顺便也给你预备了份薄礼,让你开开心。”
  云琛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笑道:“魏哥何必客气,你我不打不相识,既然现在你叫我一声兄弟,自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魏森大笑道:“好,说的痛快!咱们兄弟从今就是一条命,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受得委屈我也不能不为你出口气。阿继,把东西拿过来给你们琛哥看看。”
  阿继打开旁边的侧门,里面有两个扎了口的麻袋,他和几个人一起把麻袋拖过来扔在中间的水泥地板上。
  麻袋蠕动着,里面隐隐传来挣扎呜咽的声音。
  云琛皱起眉,“这是什么?”
  魏森笑了笑,和气的笑容里忽然就透出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森。
  手下的人打开麻袋,里面露出被五花大绑的一对男女,都满面惊惶、狼狈不堪。其中那个男的一看见云琛立刻拼命挣扎着呼唤,只可惜他的嘴被塑胶带给封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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