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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说爱烫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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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和女人在情感上最大的区别就是,男人总忘不了过去,而女人有了新的恋情,过去,就变得无关紧要。我有了方扬。
张记者出院那天我特意跑去帮忙,经过几次探望,我们俨然已经成了朋友,并且张记者答应,以后工作中会带带我,刚出院身体也不是太利索,刚好有个帮手,我满口答应。听主任的口风,张记者手上还有个正在跟着的大新闻,看他出院后马不停蹄地忙碌开,我就兴奋了,跟着他一段时间,我应该会大踏步前进,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我接替他鼻青脸肿地躺进医院。
想当个出人头地的记者,荣耀与危险并存。最近爆出几年前发生的一则新闻,兰州某报女记者因为写了篇新闻稿得罪了黑社会,被迫给人下跪。据说当时黑社会围攻那家报社的时候跑得只剩下一个副主编还有几个消息不灵通没来得及跑的无关紧要人员,当然还有那个当事人,我想如果这事出在我们报社,跑得最快的肯定是朱主任,虽然他已经开始发福,紧跟在他后面的肯定就是林佳了。
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事情并不是我预计的那样,张记者表面对我很关照,但指望他教给我什么东西,就有点不现实了。我突然想起小时候老师说的话,你们现在不好好学习,以后出去想学东西都没人愿意教你,这话果然应验。我想他不教,我就偷学吧。为此我请林佳吃了顿饭,因为她和主任有那层无法面世又无人不知的关系,她已经建立起独有的关系网,据说那张记者也对她敬畏三分。何况再严谨的人,都没办法做天衣无缝的事情。我告诉林佳张大记者要有什么动向就通知我一声,林佳一脸神秘,“陆漫漫,想抢人家新闻啊?想吃现成啊?”我黑着脸训斥她:“在你娃心目中我就那么猥琐啊?我就想看看他最近在找什么新闻,我就是好奇,老子咋就找不到惊天动地的事情呢。”
林佳高姿态地点头:“你得把我伺候好了,感恩知道吗?周末你先别陪你男人了,你不觉得最近你为了那个叫方扬的狗尾巴草放弃了整片草原吗?你过来陪我打牌嘛,我透露点小道消息给你。”我问:“什么消息?”林佳却不回答,“提前告诉你了你周末又去陪你那草去,肯定不陪我这朵花。”
说起麻将我头就大了,近两年“血战到底”一统成都麻坛,林佳这个“殴打”麻将的惯犯可以说是骨灰级别,我过颓废生活那会儿没少和她交手,接连贡献了几个月生活费,想起那不堪的往事我就心惊胆战。“血战到底”是一种非常残酷的打法,三至六人可组成牌局,先和牌者胜出,剩下的人继续打牌,直到只剩一个人。传统麻将只有一个赢家,而“血战到底”只有一个输家,我想我那时候是挖了麻将它老人家上辈子的祖坟,每次都让我抗争到底,输得连裤衩都不剩!从此我闻“血战”丧胆!
最近一段时间我好像是牺牲了不少时间在方扬身上,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工作,主任说新闻是跑出来的,新闻每天每时每刻每个地方都在发生,于是我拿着相机到处跑。在菜市场拍到哭诉遭遇市场一霸的鱼贩子,说龟儿买了鱼整死不给钱,鱼老板说得义愤填膺,我们交了那么多管理费,政府也不给做个主。我正琢磨着,这新闻不错,有点价值,回去组织一下语言搞个几千字,也可引起政府关注深思。结果还没离开,就有人过来交钱给鱼老板,“刚才那个是我屋头里的,脑壳有点毛病,请老板你见谅。”
林佳笑得肚子都疼了,她说这就是做记者的苦恼!其实还有件丢人的事没让她知道,她要知道了,肯定会挤对我。第一天接新闻热线就遇到个变态,说的第一句话是:“请问,你是记者吗?”我说对!他又问:“你是女的?”此话一出,我汗就冒出来了,莫非我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比较雄性?忍耐了半天,最后我单刀直入:“请问您是要提供新闻线索吗?”对方半天没说话,在我要挂掉电话的当口他终于吭声:“你,你愿意和我谈恋爱吗?”此君在电话那端默默地呼进氧气吐出二氧化碳等待我的回答,气得我直想骂人,真是闲得找扁!
总之,一切都不是那么顺当。
周末的府南河边依然是麻将声沸腾,有人请了掏耳朵的工仔正以非常陶醉的姿态欲生欲死,有人仰躺在椅子上咽了口茶,有人高呼着老子摸到幺鸡了!杠上花!那个人正是林佳,从上大学开始,她就是狂热的麻将分子,那时候我住她隔壁寝室,有好几次,我到她寝室都得捏着鼻子,那段时间林佳把学习之外的时间都贡献给了麻将,内裤都没能挤出时间清洗,泡了一盆子,估计实在没穿的了才洗。没记错的话正是林佳被杨小霞横刀夺大款之后,长达一年的时间,林佳沦落为完全的麻将爱好者,当初班花的风采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某一天,我和她并排走在通往食堂的小道上,迎面走来几个帅哥,其中一个惊呼,你们看,那个,那个就是四班的班花,长得好吓人哦!那瓜男人的指头正指着林佳,见我们抬头,赶紧做出猥琐的遮掩状。林佳当时就愣了,我也愣了。经那男人的提醒,我才开始审视林佳,真的是要吓死人,头发都纠结在一起了,估计有段时间没洗了,眉毛也没修,与杂乱的菠菜丛有得一拼,眼圈是黑的,嘴唇是没有血色的,那副尊容是经过一年的麻将奋战生涯拼杀出来的。
林佳当时饭也不吃了,捂着脸痛哭着冲回寝室,第二天,班花又光彩照人地重返江湖,从此林佳班花照做,麻将照打,再没见她为哪个男人荒废过自己的美丽。
此刻正淋漓酣战的林佳风采依旧,嗓门极高,看见我,兴奋招手,我说:“林大美人,把主任都洗白了哇?笑成那个样子!”林佳报以羞赧的一笑,用眼睛的余光扫了眼主任,“哪个敢洗他嘛,我才刚刚翻身,之前一直输。”
好不容易等他们打完牌,大家就近找了家火锅店就餐,等菜的时候林佳向我努努嘴,示意到洗手间说话。
林佳探看了下厕所才开始说话:“你看见没,今天报社的都来了,就只有张记者没来。人家马上要出名了,忙得很。主任说他已经混进一家假洋酒制造工厂,据说规模挺大,现在正在取证。张记者精得很,不会轻易与人分享成果,他上次被打也不肯交出劳动成果,对主任说再混个人进去很不容易,暴露了就不好了,他已经和工头工友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我恍然大悟,难怪最近见不到张记者的影子,套他话也困难得很,我问:“林佳,你知道工厂在哪里吗?”林佳摇头,“好像在附近郊区,我了解得也不多。”
我并不是想瓜分谁的成果,只是想学点东西罢了,而张记者的做法也没有什么不对,换了任何人,都是一样的。首先,同事属于竞争对手;再次,在见报前,一切行动都得隐秘又隐秘。林佳把声音压得更低,又继续说:“张记者就是朋友多,他上几次的新闻都是从朋友那里搞到的。再跟你说个事,这可是绝密!其实张记者这次也是替人出头,还收了人家好处费,就是要往死里整。据说都是朋友,不晓得为什么朋友要整朋友。”林佳感慨地摇头,“估计不是杀父之仇就是夺妻之恨,之前还报过两次警,可人家有内部关系,啥事也没有,现在出绝招了,直接找记者,让把事情宣扬得越大越好。张记者赚翻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反思记者这个职业,早听说现在新闻报道多有猫腻,一些记者昧了良心,向钱看齐,非常的商业化。如果林佳说的是真的,我不知道该怎样评价张记者,也不知道该怎样看待这样的事情,如果是我又该怎样做?单纯地做新闻,无可厚非,可是成为别人报复的帮手和棋子,虽然名利双收了,却变了味。
原来记者也是个很矛盾的职业。
李心姚生日的前一晚给我打电话,说是定了包厢,BABI,多带点人来,我应承:“行,除了我还把肖淼带上,你娃能多收一份生日礼物了!”
李心姚在那端唧唧歪歪半天,“你把方扬也带上吧。”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想了会儿告诉她:“最近方扬没空。”
“你和他在一起了?你怎么知道?”
我找了个借口迅速挂了电话,李心姚是喜欢方扬的,鬼都看得出来,可方扬已经上了我的床。
我没想到会遇到杨小霞,在李心姚的生日宴上。那天的BABI前所未有的劲爆,音乐震天响。我已经很久没到这里了,感觉自己真的快要落伍,成都的夜还是那么活色生香,而我,思想已经变得干瘪。
记不清我们喝了多少,我只感觉眼睛开始发花,李心姚因为我没联系方扬而生气,她直言不讳地说:“今天方扬没来, 你给我记着一笔了,你说你又不喜欢他,老霸着他干吗呀?”
我瞪了眼李心姚:“你死了那心吧,方扬名草有主了!”
得罪了李心姚的下场就是被群众集体灌酒。我看着眼前的面孔一张张都变得重叠起来,我想我完全醉了,李心姚也变成了三个。我挥舞着手说不喝了,再喝要出人命了,李心姚却按住了我的手:“今天我生日,要玩就玩高兴,我出个谜语,猜对了我喝,没猜出来你喝。”
一旁的肖淼也插了手过来,“你娃成心要把漫漫灌醉是吧?我来猜!”
李心姚的谜底很搞笑,大意是说一只乌龟在自己的龟壳里盖了座房子,然后拆了又盖,最后是拆了盖盖了拆,肖淼想都没想直接说:“盖(钙)中盖(钙),新盖(钙)中盖(钙),巨能盖(钙)!”
李心姚端起杯子向肖淼示意,“你狠!”然后一饮而尽;我在一旁笑得几乎抽筋。
音乐从轻缓变到聒噪,又从聒噪变到乱七八糟,天摇地震的,我的胃也跟着颤动。舞池里的男女搂的搂吻的吻,一个个都无视别人的存在。我突然就觉得恶心,有想呕吐的倾向,我站了起来告诉李心姚,“我去下洗手间。”肖淼也跟着站起来,“我一起去!”
刚到卫生间我就吐得稀里哗啦,肖淼在我背后猛捶,我表达不满:“你轻点行吗?李心姚今天报仇,你也跟着欺负我?”
肖淼很疑惑,“我就看出来今天李心姚不对劲,你和她杠上了?”
我抹了下嘴起身,“还没杠上,只是看上了同一个男人而已。”
“史良?”
我甩给肖淼一个白眼,“史良早成陈年旧事了,是另外一个!”
看来在方扬的问题上,李心姚想和我血战到底了!
呕吐完毕,肖淼扶了我往回走,不停地数落,你怎么老喜欢有挑战的男人啊!非要跟人争。我心里觉得委屈,向她辩解:“这次情况不一样。我无意和任何人争,她看上他,而他貌似看上我,我现在才发现我貌似喜欢上了他。”
我说得颠三倒四,估计肖淼也听得玄乎,以她的智商,要彻底明白这其中的关系还是有点困难,“算了,什么也别说了,顺其自然吧。”可是回头,却发现肖淼根本不在我身后,我伸长脖子看过去,见她撅了屁股在看着什么,一脸淫荡相,我说:“你看什么这么用功?”肖淼并不答理我,依然全神贯注看着男卫生间。她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我想肖淼啥时候养成了这种不良癖好,偷窥男人方便,我也非常好奇是什么样的男人会让肖淼有这样的举动,于是我摇晃着走了过去。
俯身窥视的时候,我比肖淼还惊讶,早听说BABI里面混乱得很,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卫生间里有几个男人正围着一个女人,他们的手肆无忌惮地蹂躏着女人的身体,我隐约还听到女人的哼唧声,肖淼不由感叹,“那女人还挺享受的!”我不苟同,“屁,肯定是被人灌了药!”
原来我和肖淼都是淫棍!
里面的动静在加剧,肖淼一看人家要进行下一步时就兴奋地狂叫,“开始脱了,开始脱了!”可是还没喊完我们俩都愣了,因为女人的脸从缝隙里露了出来,是一张美丽妖媚的脸,我和肖淼都异口同声:“杨小霞!”
我不知道后来的举动是害了杨小霞还是救了她,肖淼在没有和我商量的情况下,擅自通知了史良,估计还绘声绘色,而我,叫了服务生过去。
最后是怎样的结局,我无从得知,只是没过两天,杨小霞就给我来了电话,张口就问候了我祖宗,还展开想象的翅膀意淫了下我惨死的各种情况;从此,我们的伪善交好结束。杨小霞那次骂得我心惊胆战,估计没人能想象得出拥有如此美丽容貌的人有这么丰富恶毒的骂人词汇。
2勾兑无所不在
8月27日这天,我实在难以忍受我妈的絮叨;决定回家探望下她老人家。清明没回家给我爸上坟;我妈没少说我;又怕我临时变卦;所以我妈持续一个星期打来电话叮咛,让我别忘了,最后一次我告诉她:“我带方扬回来。”然后我妈就问:“他是你男朋友了?”
我想了会儿答:“算是吧。”我妈在电话那头叹了一声:“挺好的,你年纪也不小了。”
对于我提议一起回家祭坟的事,方扬显得很高兴,他拉着我到商场血拼了几个小时,还自作主张买了香烟和酒,居然还是软中华和精装茅台,我问:“方扬,我爸都不在了,你买给谁啊?”
方扬揽过我的腰,“买给你爸啊,你爸肯定会喜欢。”
我眼睛突然就潮湿了,听我妈说过,说我死鬼老爸就喜欢喝酒,而这么多年了我还真没给他买过酒。
半个小时后,到了邻近的城市,方扬下车后四处张望,“让我看看,这个生漫漫养漫漫的地方,怎么尽出妖孽!”我笑着在他背后猛捶。
到家的时候我妈已经摆了一桌子菜,那叫一个丰盛,就跟我们刚从万恶的旧社会解脱出来一样,我问老太太:“就三个人,吃得完吗?”
我妈一拍我刚要伸过去抓菜的爪子,“去,洗手去!”我对着方扬笑得花一样的脸屁颠屁颠地跑向洗手间,心想这男人,长得一本正经,怎么一笑起来跟朵花一样,然后我对着镜子自言,怎么样?这花现在也被我采了。
我妈在外面告诉我,巧得很,肖淼也回来了!
“她咋不早说,要知道顺带就把她捎回来了。”我妈在外面提高音量,“人家昨天就回来了。”言外之意是我们今天才回来!
洗完手出去,我妈还是不让我动筷子,她说肖淼要过来吃饭,再等等。
肖淼这女人,从小就养成了许多不良习惯,隔三差五地东串西串到处蹭饭,垂涎我妈厨艺多年,所以在成都一得空就吼着让我一起回家。我肚子饿得恼火,故意使劲抖腿以示不满,方扬在一旁似笑非笑地和我妈说话,絮絮叨叨直接位列太婆的行列,我嗤了一声:“方扬,你个大男人怎么和我妈有那么多共同语言?”
我妈剜了我一眼。
好半天,肖淼终于来了,她一进门就狂呼乱叫地朝桌子奔来,压根没甩给我一个正眼,眼睛盯着盘子说:“漫漫刚到啊?”就跟我蹲在盘子里,菜中央一样。
我伸手抓了下她的头,肖淼龇牙咧嘴地抬头,她看着方扬“咦”了一声问我:“你新男朋友?”
她居然加了个“新”字!还说得异常流畅和自然,我顿时就想挥过去一拳。一旁的方扬却一脸平静。
整顿饭肖淼吃得异样非凡,抓耳挠腮的,好像在极力思考,就跟当年她在考场上的德行一样。
吃完饭方扬帮着我妈在厨房洗碗,我和肖淼像吃撑了的猪一样窝在沙发上,眼光呆滞地望着电视,突然肖淼一拍我大腿,狂叫:“想起来了!”
她那一掌拍得够重的,难怪她不拍自己!
肖淼想起方扬来了!她突然压低声音跟我说:“你怎么找了个黑社会啊?你不至于这样破罐子破摔吧?”
我鼓足劲白了肖淼一眼。
两年前,还在实习的肖淼接到的第一个病患就是血淋淋捂着肚子进来的方扬。那时候肖淼在医院里还是新人,所以晚上值班啥的,肖淼就成了劳模的典范。还没上过真正战场的肖淼对着那恐怖的场景,愣了好几秒,然后双眼发黑直接一头栽倒在地。
回程路上,天空下起了大雨,铺天盖地而来,把车窗砸得噼里啪啦响,世界变得一片浑浊。
我问艰难开车的方扬:“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方扬把车靠到路边,他转头看着我的眼睛:“等一会儿再走。”
然后他把音乐打开,在密闭的空间抽烟,我也靠在座椅上不发出声响,过了一会儿,他的电话响起,他看过后把电话给我,“你的李心姚!”他说。
我也拿着电话不接,然后电话就不响了。
开始刮风了,强烈得像要席卷整个世界,Crystal Gayle唱着那首曲子,声音犹如流淌的清泉,混杂着外面混沌的声响,我突然萌发强烈的好奇。
我问方扬,“告诉我,你肚子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我用执著天真的眼神看着他,又用手去触摸他的腹部,方扬叼着烟,在沉默里微微闭着眼。
他不动声色地捉住了我的手。
他的眼睛如觅见猎物的狼,又如护翼幼小的母兽,矛盾地散发着温情与凶残。
方扬灭了烟,他突然从平和中爆发粗野,用力地把我拉到嘴边,用额头顶着我,鼻孔呼呼地粗重呼吸。这时候电话又响了,方扬没再看,直接摁掉,他开始吻我的唇,像是在轻轻啃噬,一下一下地,疏离而急促。
方扬的无声变化让我觉得有些害怕,或许,他肚子上的疤痕,也是他心上的疤痕,以至于我一提到它,方扬的情绪就变了,就如我心上的疤痕是史良,谁要提到我也没办法,独自难受呗。
嘴巴里的清甜和淡淡烟草味渗透在一起,我感觉情欲突然而至,有时候,伤痛能带来欲望的爆发,因为它需要得到宣泄,如果是这样,我愿意为方扬疗伤。何况,我也需要他。
我急躁地抚摩方扬的背部,滑过他的脊。方扬吻着我的脖子,一路直下,空气里仿佛充满了荷尔蒙的味道。
我的手机响了,我在方扬的炽烈里慌乱地打开,以为是报社的,结果却是李心姚,我压抑住呼吸说:“嗨,宝贝!”呼吸不匀,李心姚在那端听出苗头,她怔怔后问:“你又病了?”
方扬的手正探到我的衣服,我哼唧出声,也如实答了李心姚。
李心姚沉默半晌:“你和方扬在一起?”一腔气急败坏的怒火。她的不悦也让我不痛快,方扬都和我这样了她还不死心!
最近方扬和我待的时间越来越多,我发现方扬接听的电话里,很可能有李心姚的,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互留了号码!
我感觉自己快要抑制不住,因为方扬已经把头埋到了我的腿间,我赶紧合上电话,结束李心姚在那头的大呼小叫。
夏天的暴雨来去如飞,很快就过了,太阳又燥热地挂在头上,我和方扬各自整理衣服,恢复常态。在接近成都的时候方扬说去拜访一下朋友,问我介意吗,我说无所谓。
车子在一片密林里拐来拐去,最后在一棵很大的栀子树前停下。有人向我们走来,与方扬打招呼,也礼貌地与我点头致意,“方总好久没见了,二哥他们都在里面等着你。”方扬突然停住,转头面对我:“漫漫,你还是在外面等会儿吧,里面都是男人。”
我想方扬真小气,里面全是男人咋了,未必全是女人我才能进去,不过我刚好也可以在林子里转转,谁喜欢进去听几个大男人称兄道弟的!守在那棵栀子树下等也比那有情调。我大手一挥:“你去吧,我在林子里拍照片!”
最近方扬越来越多地表现出大男子主义的一面,有时候这样的气势反而增添了他男人的气度,我并不厌恶,心里偷偷喜欢着,表面却装出抵抗的情绪。估计女人普遍都有这股虚伪劲,都好这口。
天色渐黑的时候方扬从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几个男人,他让他们别送了,自己带着朋友就不多停留了,当中有人调侃方扬,“我说你心不在焉的,原来嫂子等在外面啊!”我朝那几个人笑笑,收起自己的相机,方扬辩解说刚好顺路就捎美女一程。
我一路为方扬最后一句辩解生着闷气,我想男人真虚伪,没搞到手前非要在别人面前扯出点关系来,搞到手了又千方百计表明自己清白,男人!谁稀罕啊!
到家的时候我迅速从车上跳下来,用力地关上车门,“感谢你绕了一大圈顺路把我送回家!”方扬并不恼怒,他端正地坐在车上不动,却大声叫道:“老婆,老婆!”他说,“如果你愿意我叫你老婆,我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叫,只要你愿意!”我依然不悦:“方扬你真是比公孔雀还自作多情,谁稀罕你叫了!”
当天晚上方扬很厚颜无耻地留在我家里,死活不走。其实我们已经开始同居,他手上有我家钥匙,不忙的时候几乎都在我家蹭床睡,我想我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不能一吵架就吼着让对方离开,当初住在史良的房子里我就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就怕他哪天不高兴了让我搬出去,那滋味不好受,史良曾经吼过我一次,我心理承受能力不强,就留下了阴影。
早上醒来时发现方扬已经不在了,心里那个气啊!他现在都不送我上班了!连招呼都没打就跑了,我不死心,在厨房和客厅找了一大圈,确定他连便签条都没留下,就气急败坏地给他拨去电话,一接通他就告诉我,“下楼!”我赶紧从窗户看下去,方扬对着我招手,我想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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