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为仙-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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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害怕，害怕妖怪。

……

“王……王厨子……”几只小兔子今天才听到他的真心话，全吃惊极了，他们对他不够好吗？为什么要害怕？

直到说完王义也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全说了，他干脆豁出去了，再猛叩头：“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保证不把这里的事说出去。”

“为什么啊？”小黑兔第一个哭了，“你儿子那么坏，为什么还想着他们？我们对你还不够好吗？”

再坏也是自己的儿子，而他们再好也是妖怪……但这话王义不敢说，他低头道歉：“对不起，我想我孙子……”

“罢了……”闻讯过来的赛大王叹口气，“那我现在就送你下山……”

“不要”小花兔啼不成声的扑过来，“太爷爷你别送王厨子走，王厨子我们真的会养你的老，不是骗你的”

“我知道你们都好，但我……”就是害怕，王义转头，泪水流下来，“我想我孙子……”

“好了，走吧。”赛大王衣袖一挥，带着王义消失于厨房。

哇的一声，几只小兔子全哭了出来，郝苗苗只能一只只哄着和他们道歉，如果不是她进厨房多问了一句话，王义也不会走的。

“这事与晴焰仙子无关……”赛大王去得快回来也快，“这两年王义日渐憔悴，我以为他是惦记儿子，现在看来他是在害怕我们，如果晴焰仙子不问，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吓死了，那我们罪过就大了。”

“可是太爷爷，他明明说他儿子好凶的，都不让他见孙子，王厨子回去会不会挨打啊，我们把他追回来好不好？”小黑兔哭道。

“不会挨打的，我给了他一百两金子，人类只要有钱就行了……”赛大王拍拍几个重孙子，心里也迷糊，如果人类不爱钱，为什么把亲生父亲往外赶？如果人类爱钱，为什么他这里的富贵生活留不住王义？

但不管怎样，这事怨不得郝苗苗，王义的恐惧早根深蒂固了，如果没发现他有天真的会吓死，那等于是他们间接害死了他，不知道天劫会不会算这笔账？

“走了就走了，他是人我们是妖，本就不能一起生活的，人类就是这个样子的，哪怕是夫妻都会分开。”赛大王抓住机会教育，他不想哪天在重孙子重孙女身上发现逆天的妖与人结合，没办法，人类对妖族的诱惑力太大了，全部妖族长辈都无时无刻不担心。

“夫妻也会分开？”一只小白兔抬头问道，他还小，只知道做夫妻就是要一起过家家的，所以更不明白为什么要分开，“他们容易吵架吗？”

“这个……”赛大王不知道怎样解释人类对妖怪的恐惧而又不让小孩子们过于敌视人类，不能喜欢也不能杀戮，人类真麻烦

“是害怕，我们的本事比他们大，他们怕打不过我们。”南宫咏思蹲下，给几只小兔子简单解释。

“我们不会打他们的，爹爹就从不打娘亲。”几只小兔子不那么容易说服。

“那是你爹爹是个好妖，但有的人就不那样……”南宫咏思干脆给他们简单讲述了冷艳与施鸣峰的故事，“你们看，多么温柔的梅树精，可人类就是害怕。”

因为这故事是讲给小孩子听了，南宫咏思省略了不少残酷和大人间的算计，只强调了施鸣峰的胆小和不负责。

这已经让几只小兔子咬牙切齿了：“人类真坏”

南宫咏思只是要警惕他们，可不想培养出仇恨人类的妖怪，为了让小兔子们不对人肉感兴趣，他又冲郝苗苗点点头。

郝苗苗会意，接着讲另一个故事：“但也有懂得报恩的人类……”她讲的是尹家和蟒尊者的故事。

“真好，为什么王厨子就不能像尹家那样？”小黑兔挺羡慕，但不再哭了。

“谁让你没有蟒尊者的本事。”小花兔撇撇嘴。

“我一定要超过蟒尊者，然后把天下最好的厨子全找来”小灰兔举爪子信誓旦旦。

“有志气”赛大王高兴了，几个孩子惦记找人类厨子总比惦记找人类媳妇强。

……

连听了两个故事，小兔子们的情绪好多了，郝苗苗趁机拍拍手：“不是想吃我做的菜吗？我现在下厨了。”

几只小兔子欢呼起来，忙招呼厨房的小妖过来学艺，看着重新活蹦乱跳的重孙子和重孙女们，赛大王和南宫咏思继续回前厅讨论防御阵法怎么布置才更合理。

身边围了一群小妖，郝苗苗仍神态自若，甚至指挥起他们拿来适用的食材，而这厨房没有的她从自己的随身洞府取出。

清洗许多可食用的花朵切碎加素油和调味品拌馅，郝苗苗也没忘了教小妖们：“这许多花究竟有多少没有必须规定，但这馅的名字叫做素百花馅料，百者代表的只是多，不是非要一百种，而具体哪种花能吃哪种不能，我相信你们比我更清楚。”

赛大王的手下自然也都是花草的行家，不用郝苗苗细说。

用豆腐皮卷上素百花馅料，放油锅里炸至金黄色捞出来，用刀切成花瓣形状，上面撒上精细配料如花蕊，再加牛奶淀粉勾芡，形如带露葵花。

“这菜名字叫做玉宇葵花。”郝苗苗说道。

……

不管根由是不是人与妖的不容性，但就因为郝苗苗来了王厨子才走的，虽然赛大王和小兔子们都没说什么，郝苗苗还是晚了十天才离开云柏洞——她指点有意学厨的小妖们，南宫咏思则按吃过的记忆写了本菜谱。

既然因她的到来走了一个厨子，那她就还他们十个、甚至更多个厨子。

这十天整个兰山的伙食水平大大提升了，以至于他们走的时候全部妖精都依依不舍的。

……

郝苗苗和南宫咏思走的时候还带上了一灰一白两只小兔子，这一下抱两只小兔子驾云就不大方便了，于是郝苗苗让南宫咏思帮忙抱一只。

南宫咏思这回却拒绝了：“我一个大男人的，你干吗让我学嫦娥仙子啊？”

“可我求回来的长生不老药水，你不是独自喝了吗？”郝苗苗回嘴，可真要将月宫嫦娥抱玉兔的样子换成是南宫咏思，她就忍不住笑。

驾云的时候大笑嗓子容易呛着风，有了这么正当的理由，郝苗苗决定放过南宫咏思，他们改成步行用缩地成寸的法术下山，打算进城买个篮子装兔子。

金沙国杂七杂八的丹药炼器不少卖，唯独缺少人类的生活品，毕竟这里住的是妖，而妖怪不会编篮子。

“咦？”两只小兔子有点吃惊，“这里的气息比我们上次下山时好多了？”

那是因为看穿念经净化的原因，看来狴犴还是在逐渐原谅金沙国了，也许有一天金沙国又会适合人类居住了，但到时候住这里的妖怪怎么办？郝苗苗有些矛盾。

“你们知道这金沙国为什么会给了妖族居住吗？”南宫咏思问两只小兔子。

“知道，”两只小兔子同时点点头，“太爷爷说是因为这里的人伤害了狴犴殿下，这是人类应得的惩罚”。。。

第一百一十四章饴果（上）

带着小孩子、尤其是活动能力超强的小孩子出门其实并不容易，所以南宫咏思借题发挥讲了狴犴与金沙国的故事，借以教育两只小兔子。

末了他还总结：“小孩子是不能乱跑的，你们看狴犴够厉害吧，但他再厉害还是小孩子，所以才……”

所以才什么他并没有能说下去，因为上空突然一道闪雷打下来，正中他的脚边

南宫咏思和郝苗苗他们都吓了一跳，幸亏这道雷只是警告，不然还真不好说。

郝苗苗低头安慰受惊吓的两只小兔子，自己也是心有余悸，看来在金沙国议论狴犴也不行，幸亏南宫咏思并没说狴犴的坏话。

经过了这个事，他们赶快离开了金沙国，真要是天雷打下来他们还能对付一二，可两只小兔子怎么办。

……

两只小兔子是赛大王次子的长子的长孙子，他次子入赘女方，说好了头胎孩子随女方姓，所以女方姓雷，这长子长孙也就姓雷。

两只小兔子还是双胞胎，白的是哥哥叫雷动风，灰的是弟弟叫雷静云，雷家在西牛贺洲兔子家族中地位也是数一数二的。

这些都是郝苗苗和南宫咏思带雷家兄弟赶路，其中闲话家常，兄弟俩说的。

等进了白鸟国的边城，这里完全做的都是人类的生意了，郝苗苗挑选了一个精致的提篮，最底层放上干草，上面铺上软缎，还弄了两个小小的枕头，一床小小的棉被，这才把两只小兔子放进去。

这样养兔子也是小女孩的游戏之一，郝苗苗小时候也羡慕过邻家有钱人家的小姑娘可以给兔子搭个小家，可她家穷得唯一长毛的东西是耗子。

小时候的梦想现在以这种方式得到了满足，还是会说话善解人意的两只小可爱，郝苗苗一时童心大起，兴冲冲的布置兔子窝。

反倒是雷家两兄弟心事重重的。

“怎么，不喜欢这个，那你们喜欢什么样的住处？”郝苗苗耐心的问道。

两兄弟互看一眼，然后由当哥哥的小白兔雷动风开口：“姑奶奶，那个王厨子是不是就住在这里啊？”

他们还惦记着王义？郝苗苗和南宫咏思面面相觑，为难了。

“我们不是想带他回去，只是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他的儿子还欺不欺负他，他能不能看见孙子了？”弟弟小灰兔雷静云解释。

“真的只是看看，不会哭着带他回去？”南宫咏思不放心。

“不会，我们答应了太爷爷的。”两兄弟齐摇头。

那就好，郝苗苗把兄弟俩装进篮子里，带他们去看王义。

……

王义的事在这不大的小城里知道的人可不少，毕竟一个失踪两年的人突然回来了，还带着不少钱，在小城里可算是大新闻。

郝苗苗根本不用费劲打听，光听人议论就清楚了。

原来当年王义突然失踪，就有好心人上报了官府，这虽然没有王义两个儿子忤逆不孝的直接证据，但好好的人突然不见了，官差负责的隔三岔五上门查问是职责所在。

可邻间传的消息就夸张了，甚至有说王义是被两个儿子谋财害命并毁尸灭迹的，受这个传说，两个儿子的生意都门前冷落车马稀，不到两年时间就只能将酒楼都转让出去，自己做点小生意糊口。

所以王义突然又回来了，两个儿子相当于看到了救星，而王义只说是出门又找了份工，去某个外地大户人家帮厨。

真要出门工作还不通知家人？官差心知肚明他为什么走的，但人家当父亲的不上告儿子不孝，他们也不能抓人，于是销了案。

不过王义这回还是学精了点，两个儿子只知道他这回又赚了钱，但不知道他手头究竟有多少钱，王义也单独租了个小院独处，只允许孙子上门看看他。

……

听了这些传言，南宫咏思和郝苗苗看向雷家兄弟，两兄弟对视一眼，心有灵犀：“我们悄悄看看他，确定他真的好就走。”

王义的住处也好打听，郝苗苗他们隐身进去，正好王义在家，而且是在他居室内上着香，那室内的墙壁钉着个小龛，里面立着个长生牌位还摆着个小香炉，长生牌位上没有写名字，只画着一只小兔子。

看到这个，雷家兄弟在篮子里不安静了，有些要出来的意思。

南宫咏思眼明手快用法术定住他们，然后接过篮子，示意郝苗苗出面。

郝苗苗点点头，她先穿墙出去再敲门——如果那么凭空现身，王义只怕当时就被她吓死了。

但王义开门看见是她仍是吓得倒退回屋里，还自己绊自己一跤摔倒在地：“你你……是来抓我回去的？”

郝苗苗叹口气：“你在兰山好歹往了两年，赛大王是说话不算的吗？”

王义稍微松口气：“那你来……”

“我是路过，看你这里……”郝苗苗指指那长生牌位，“你要是在这里生活的不好，我还可以送你回兰山。”

“不不不……”王义急得双手乱摆，就怕郝苗苗误会，“我不回去，我在这里非常好，非常非常好”

“那你为什么？”郝苗苗又指了指长生牌位上画的兔子，替雷家兄弟问道。

“我……我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王义低头，眼中有羞愧，但多得还是畏惧，“我知道他们对我不错，甚至走的时候还给了我不少钱，他们应该是好妖怪，但妖怪就是妖怪，姑娘你难道就不怕会说人话的兔子？”

“我？”郝苗苗一怔，兔子会说人话不是更好吗？她们还可以聊天。

“你……”王义倒是了然，“你就算是人类也不是普通人……”

这倒是真的，她的确不是普通人，从小就不是，所以可能她一直没有真正了解人类吧？郝苗苗摇摇头：“你放心吧，赛大王言出必行，他不会来找你了，我也不会再过来了，你……安心做个普通人吧。”

……

离开了白鸟国一路往西行，雷家小兄弟都很安静，再一次听见王义的真心话，他们的确又受了一次打击。

把这样发蔫的小兔子交给他们的亲人，估计会更让他们的亲人担心，而且郝苗苗是真的喜欢会说话的小兔子的，所以一路上想尽办法逗他们开心。

“喜鹊？”雷动风突然抬起头来，看的却是天空。

天空中一排排的喜鹊飞向天的那一边，南宫咏思算了算：“今天是七夕呢。”

“是不是喜鹊去给牛郎织女搭桥了？”雷动风来了精神。

雷静云还是无精打采：“可为什么牛郎就不害怕织女？他也是凡人啊？还是因为织女是仙女我们是妖怪？”

“就算织女是仙女，牛郎也是勇气可嘉呢，毕竟有几个人愿意一年才见妻子一次面，而且还坚持了数千年？”不过郝苗苗不想给小孩子讲述太多的男女之情，而且还是这种仙凡恋的，所以她转移他们注意力，“知道七月七还是什么日子吗？”

两只小兔子摇摇头。

“七月七又是尝新节，因为七月初秋正是庄稼成熟的时候，所以人们会在这一天端出新谷、新果、新酒庆丰收。”南宫咏思解释道。

新谷、新果、新酒两只小兔子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郝苗苗和南宫咏思相视一笑：“要不我们今天也参加人类的尝新节，然后再赶路？”

……

郝苗苗他们降云落下的是东胜神洲最西边的西邑国，为了体现最热闹的集市，他们进了西邑国的国都邑城。

京城就是不一般，这天还没黑就已经彩灯高挂，灯上绘了大多都是牛郎织女的故事，而街上无数的妙龄女子三两成群的走过。

“七夕还有个名字叫做女儿节，凡人的女子、尤其是还没有出阁的女子，平常是不出门的，只有乞巧的今天才可以名正言顺的抛头露面，所以这天她们都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约上女伴一起出来。”郝苗苗讲给雷家兄弟听。

“难怪今天这么多女的，我们以前上街都看不到这么多。”两只小兔子恍然。

“因为今天是乞巧的日子，谁在规定的时间穿过的针最多，就代表谁得到了织女娘娘的赐福。”郝苗苗不由得回忆起自己小时候过女儿节了，那时候她也有几个一起比赛穿针引线的女伴，不过自她逃出青峰镇后就再见过，沧海桑田，她们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轮回了？

小兔子对穿针引线并不感兴趣，他们关心的是尝新节：“新谷新果在哪儿，这街上卖得都是吗？”

“有不少呢，”南宫咏思拎了串大葡萄放进兔子篮，“这不就是新摘下的。”在郝苗苗介绍女儿节的时候他就去采购了。

“好香”“果然是新鲜的”两只小兔子用爪子捧起葡萄粒送进嘴里。

他们的吃像吸引了不少年轻女孩，至少有六七个彩衣女子围了上来，有的伸手就想摸：“好可爱的小兔子”

郝苗苗侧了侧身，手里的提篮正好不着痕迹的避开了：“不好意思，小兔子不喜欢陌生人，别吓着他们。”

“这兔子多少钱，我们和你买。”有个领头的女子随手就拿出一锭金子递上前，可这近了看清郝苗苗的样子，她却是一怔，“原来你……你们都是……”。。。

第一百一十五章饴果（中）

南宫咏思的修为早到了飞升期，郝苗苗现在也是元婴中期了，加上他们身上还有不少仙界的法宝，刻意掩饰自己的身份并不难。

他们是早看出这围上来的女子都不是凡人了，才故意不再隐藏自己的气息的，所以面对那掏钱的女子的惊异，郝苗苗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的确，我们都不是凡人，而且这俩孩子是我们晚辈，所以多少钱也不能卖。”

“这……真是失礼了，我们以为你们是凡人，是无意中得到这两个小孩子的，本来还想着是救了他们，谁知道……”领头的女子有些尴尬的解释。

“没什么，你们并无恶意。”郝苗苗微笑，能花钱和人类买东西的妖精至少是有分寸，何况这些女子身上都不带血腥味，反而透着她熟悉的花香。

“那我可以抱抱小兔子吧？”最先伸手的女子又问道。

郝苗苗感觉不出她们的恶意，所以把选择权交给雷家兄弟，而雷静云顺势就蹭向那女子的手：“姐姐抱……”

“好可爱”那女子马上就抱起他亲了又亲，雷静云眯着眼，很享受的样子。

旁边的那些女子看着马上就有抱起雷动风亲的，剩下手慢点的自动分成两边，一个个抱着去抱他们亲他们。

看着那两兄弟在一群漂亮女子中游刃有余，一口口的“姐姐”，“亲亲”的迷得那些女子个个抱了就舍不得放手，南宫咏思用法术向郝苗苗私语：“这两个小子，说不定长大后会挺风流的。”

本来郝苗苗还担心那些女子的挣抢会不小心伤了小兔子，但看那两兄弟舒服得不得了的表情，也点头同意南宫咏思的看法。

南宫咏思却看向她手里的篮子，觉得把这两兄弟装篮子里而不是抱着，是非常明智的决定。

“姑奶奶，姑奶奶……”他刚这么想着，雷静云就那些女子的怀抱中一跃而出，非常准确的扑进郝苗苗怀里：“你吃过饴果吗？”

“是用椰丝做的，软点心。”郝苗苗伸手帮他理毛，这都揉乱了。

“姑奶奶，雪湖姐姐说她们有好多椰子，要做饴果给我们吃，我们去吃好不好？”雷动风名字中虽然带了个动字，但身手没有弟弟好，还在那领头女子的怀里出不来。

郝苗苗闻言看向那名叫雪湖的领头女子，雪湖坦然的冲他们一笑：“我们住的地方就在这里不远，我们真的挺喜欢这两个小可爱，想亲手做点心给他们吃，请不要拒绝好吗？”

郝苗苗嘴唇动动，但没有发出声音，过了一会儿她伸出提篮：“把小白兔放进来吧，我们和你们去。”

雪湖倒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把雷动风放回去。

她刚放小白兔进去，南宫咏思就又抱起了雷动风，并变出一把梳子给他梳毛，还一副长辈的口吻：“看你这毛都被揉成一团了。”

“我们走吧。”郝苗苗这回主动唤有些发怔的雪湖。

雪湖回过神来，笑得欢喜。

……

雪湖领路，大家往城外走去，等出了城，又陆续有不少衣着华丽模样俊美的年轻男子迎上前，然后和那些女子分别成对。

雪湖这边也有个锦袍男子迎过来：“我叫寒冰，是雪湖的夫君。”他的态度远比他的名字要热情多了。

南宫咏思点点头：“我是南宫，这是我未婚妻晴焰。”如果不是郝苗苗梳的是未出阁的女子发束，他也想介绍自己是她夫君。

至于雷家兄弟俩，他们早在那些女子又亲又抱的过程中说了自己叫小动和小静，但没说自己姓什么。

这回听南宫报了姓氏，那首先抱雷静云的女子就笑了：“还说让我们猜你们姓什么，这不就知道了，你们一个叫南宫动，一个叫南宫静，是不是？”

南宫静还行，南宫动叫起来就有些绕口了，可雷家兄弟没承认也没否认，雷动风只笑嘻嘻的答道：“霜儿姐姐，你们叫我们小动小静就行了，连名带姓的称呼多生疏啊”

“这两个小家伙倒是自来熟。”雪湖掩唇轻笑。

“毛茸茸的多好玩……”寒冰显然也挺喜欢这两只小兔子，他伸手也想去抱起他们，可不用郝苗苗动篮子雷家兄弟就先躲着抗议了：“我们不要男的抱”

这话惹得在场的笑声一片，尤其是霜儿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这两个小家伙，长大了怎么得了”

说笑着，他们进了一条隐蔽的山路，路那边是另一个天地，无数的萤火虫在路两边充作灯盏照明，为他们指出前行的方向。

再往前是一座山谷了，现在已经是深夜，但谷里挂满了和人间街市上一模一样的彩灯，照得谷内如同白昼。

借着灯光，可以看清谷里到处都是野花，红的、紫的、黄的、粉的、白的各种各样，不过因为是晚上的关系，花都没有开，不过可以想象白天群花争艳是何等的美景。

两个小兔子还是只关心吃的：“姐姐们，饴果呢？”

“放心吧，管你们吃饱的，”雪湖做个手势，“请吧，两位小客人。”她指的地方是花丛中搭的大彩棚，但有意无意忽略着郝苗苗和南宫咏思。

郝苗苗和南宫咏思也不介意，郝苗苗提着篮子进去，倒是避免了让雷家兄弟再贴身接触那些女子。

“饴果现做的才好吃，姐姐现在就做给你们看。”雪湖拍拍手，那些衣着鲜艳的男男女女就在棚里穿梭忙碌着，不一会儿就把客厅重新布置成了厨房的样子。

“蝴蝶？”看着她们彩衣飞舞的样子，郝苗苗忽然猜出了她们的原形。

雪湖和寒冰微微吃惊，然后点头承认：“客人好眼力。”

“世上也只有蝴蝶才能这么漂亮，这个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