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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不乖-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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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芙音开始惊诧，话说这肖慧宁成亲也不过就几个月吧，怎么变化这么大？
肖慧宁抬起头来，眼中含着泪和笑：“祁小姐，你奇不奇怪，为什么我受了委屈，等到回去看望爹爹的时候，为什么都不说？”
“额……”
“因为……因为我爱上他了啊，我爱上他了，我怎么舍得告诉爹爹，他对我不好？”
噗……祁芙音喷了，即便是她现在没喝茶没喝水，也喷了。这算什么？受虐成瘾？因恨生爱？
“祁小姐，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觉得我犯贱？”
“……”祁芙音继续沉默，她现在不沉默还能怎样？姐姐，你既然自己都知道了，干嘛还问我？！
“相公总是嘲讽我，说我有一天如果死了，就是活活贱死的。”
“……”不是吧，苏千秋这么毒舌？说话还这么直接？！
“可是，可是我爱他啊，我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他，我希望听到他对我说话，哪怕说的都是些难听至极的话，可是，只要他肯和我说话就好……”肖慧宁真的哭了，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顺着脸庞慢慢的流过。
祁芙音现在没了在心里吐槽的兴趣，肖慧宁如果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也只能够说，她用了错误的方法，爱上了错误的人。
在人的很多种情绪和思想中，有一种东西，叫做尊严。
也许有的人会爱得很卑微，可是他们都会保留住最后的一份尊严，哪怕是爱到极致，也不会践踏了那份尊严。
可是，肖慧宁好像不明白……
“擦擦，别哭花了妆。”祁芙音掏出手绢递给肖慧宁，劝说什么的她不擅长，而且看肖慧宁的意思，她也是自愿的。
所谓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肖慧宁又哭了好一会，期间祁芙音只是递了手绢，安慰的话一句都没说——也的确不知道怎么安慰。
“祁小姐，谢谢你。”肖慧宁平静下来之后，感觉好了很多，也许是终于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祁芙音迟疑着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样？刚刚你那么着急的要留下我，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话说她好歹也算以前和肖慧宁有过过节的人吧？告诉她难道不怕换来一顿嘲笑？
肖慧宁顿了顿，摇摇头道：“不是……我来找你，是因为相公让我和你多亲近亲近，多说说话。”
“苏千秋？他干嘛让你这么做？”
肖慧宁继续摇头：“我不知道，相公做事从来不会告诉我理由，他对我说，我只需要听话就好了，其他什么都不需要知道。”
呃……祁芙音想，自己应不应该崇拜一下苏千秋的驯妻之术？虽然是打着爱情的名义，可这改变，也太……天翻地覆了吧？话说自己记得以前的肖慧宁，可是个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主儿。
“那现在，说得够久了吧？我累了，想回去了。”虽然肖慧宁不知道原因，但苏千秋让她那么做肯定有理由。
自己不喜欢被人算计，很不喜欢。
肖慧宁道：“嗯，谢谢祁小姐。”她看了看手中的手绢，又道，“你的手绢都被我弄脏了，等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吧。”
祁芙音看了看她手里的手绢，道：“算了，扔了就行了。”倒不是嫌弃什么，而是不习惯罢了。
“祁小姐……你生气了吗？”肖慧宁立刻瞪大了眼睛，一副担心之极的样子。
祁芙音一看她又有要blabla的趋势，忙将那个苗头掐死在摇篮中：“行……等你洗干净还我就好了。”
肖慧宁又笑了起来：“嗯，谢谢祁小姐！”
“不用谢。”祁芙音转身就往回走，心里下定决心下次离这个肖慧宁远点。
陈安跟在祁芙音身后，半响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小姐，那个苏夫人怎么回事啊，怎么一会哭一会笑的？”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别人的事情少管。”祁芙音扭头看了陈安一眼，心道，你娃就装吧你装吧你，武功那么好，这么点距离还听不见说了什么？切~
“嘿嘿……”陈安看到祁芙音眼中的“鄙视”，挠挠头笑了起来。
回到房中的时候，夜鹫已经等在那里了。
“今天有什么事吗？”祁芙音找了椅子坐下来，也不打算喊半跪的夜鹫起身了，他比陈安固执多了，说了多少次不用那么拘谨，可没有任何效果。
夜鹫道：“回小姐，今日午后，皇上派的人没有再继续跟着队伍，而是往跳马城去了，属下担心，他们会在边界设伏，不让小姐通过跳马城。”
190 当圣母的代价
清晨，阳米明媚，队伍便在这晨光之中继续往跳马城行进。
陈安一脸严肃的看着前路，偶尔也会看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的君清越一眼。其实他心里不仅是严肃，更是警惕无比。
祁芙音坐在一旁，将两腿放在马车外边，跟着马车的行进速度晃晃悠悠：“怎么，有什么事儿？”
她今天心情不怎么好，因为昨晚夜鹫说的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如果是那样，自己要如何离开跳马城呢？
君清越低头看着祁芙音，眼眸中含着笑意：“你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莫名其妙的听了君清越这么一句话，祁芙音还真没反应过来。
君清越道：“皇上的人啊，现在已经在赶往跳马城的路上了。以他们的脚程，肯定比我们早一步到跳马城吧？如果到时候他们布置好了，你还能顺利离开吗？”
听了他的话，祁芙音不由得感叹：“不愧是小王爷啊。这个消息我是知道了，不过小王爷现在来找我说这个事情，是想告诉我，你打算继续帮我？”
君清越居然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嗯，对啊，你猜到了？”
祁芙音只觉得一阵无语，干脆继续加了点雷，微微仰头冲着君清越微笑：“对啊，我很聪明吧！”
于是，祁芙音成功的用一副“我很聪明，你快夸奖我吧”的表情击败了表情几乎是属于复制产品的君清越。
他很明显的抽了抽眉角，勉强压制下了心头的那种不适感，道：“咳，我觉得，你还是用平常的样子说话就行了。”
祁芙音心头暗笑，口中却道：“嗯呀，我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平常呀！”
好容易逮到机会让君清越这厮心里堵一下，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君清越眼眸微暗，笑意重新浮上来：“哦呀？原来小芙的本来面目是这样子的呀？看来我以前还真是看走眼了呢……”
“……”祁芙音在心头默念三遍识时务者为俊杰之后，快速的转变了话题，“啊，那个，小王爷啊，你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君清越这样子一看就是心头的腹黑因子又在跳跃了，自己还是省省力气吧。
“啊，你是说送你离开跳马城的事情吗？”君清越也很配合的顺着祁芙音的话说了下去，只是眼中忍不住的戈过一抹戏谑，“当然是真的，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祁芙音略微有些惊讶，这次君清越一路同行，从来没有提过条件什么的，不过这也许就是他的目的吧。
祁芙音微微垂下眼眸：“什么条件？”
“出了跳马城，我要一直送你到甘棠，一直送到展寻手里。”君清越微笑着，“然后嘛，我要他亲口答应，欠我一个人情。”
没料到君清越会这么说，祁芙音一时也拿不准他到底是要干什么，只是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放心，我不会用那个人情做什么坏事，也不要求什么会让你们为难的事情。
而且我用墨轩的脑袋保证，我在一路上，不会生什么坏心眼，会完完整整的把你送还给展寻。”
君清越似乎看明了祁芙音的疑惑，轻轻举起右手在耳边发誓，虽然语调什么的还略带一些戏谑和玩世不恭，可内容却让人吃惊。
这一路上，祁芙音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君清越对墨轩的重视，而他现在居然拿墨轩的性命来做保证，可见其认真程度。就连一旁的陈安也都惊愕的看着他，要知道，他们以前圆月小队的人，可都是很明白君清越对墨轩的态度的。
“呵呵，这个誓言绝对真实有效，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问问十五，不，问问陈安，他应该会明白其中道理的。”君清越眉眼弯弯，笑容依旧却是认真无比。
祁芙音低头沉思了一会．抬起头来：“好，我答应。”
“那就没问题啦~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你就等着离开跳马城吧。”君清越得到祁芙音的答案，笑着夹了夹马腹，往前走去。
待得君清越走远，祁芙音转回了身子，看向陈安：“陈安，你不介意吧？”
陈安摇摇头，表情居然比刚才镇定了不少：“小姐，你决定就好了。我没关系的，而且……他既然能用墨轩来做保证，也许……他不是骗人的。”
这是同行了这么久，陈安第一次露出对君清越的一点信任，在之前无论君清越怎么说，他都是秉着完全不相信，绝对防御警惕的态度的。
“嗯。也许是吧。”
祁芙音点点头，目光放远，恰好看到赶上前追上墨轩的君清越正歪着头听墨轩说什么，半侧面的笑容，安祥，恬淡。
行了一程，很快又到了午休的时刻，祁芙音坐在路旁的林间，看着那些负责做饭和警戒的人忙来忙去。
然后还在做的另一件事，就是和一停下来就凑到自己身旁的肖慧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难道是自己昨天的态度太过友好？
祁芙音撑着下巴，耳中听着肖慧宁的话，思绪却开始纷飞。
“祁小姐……你，是不是嫌我烦啊？”肖慧宁的声音怯怯的，连和祁芙音坐在一起都是小心翼翼的模样。
祁芙音觉得肖慧宁自从成了受虐狂之后，好像聪明了不少，居然能够看出自己的态度来，可既然她看得出，为何还不走？
“额，今天又是他叫你来的？”祁芙音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把大实话给肖慧宁扔过去，看她现在的表情，不难猜出如果自己说了实话会是什么后果。
现在这里周围可都全是人，自己要是把她弄哭了，会被人围观的吧？虽然围观别人很爽，可被围观就不行了……
肖慧宁听祁芙音提起苏千秋，眼中还是惧意居多，不过一会又满是柔情，道：“嗯，昨天你和我说了那么久的话，等我回去的时候，相公夸奖我了，而且还叫我以后多和你亲近亲近，所以，所以我才……祁小姐……你，你不高兴了？”
最后几个字，肖慧宁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音，因为她从祁芙音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叫做不爽或者是不耐的神情。
祁芙音觉得很无力，真的很无力，盯着肖慧宁道：“你别哭，要是哭了，我立刻走人！”
真是的，这人的也太情绪化了吧？
肖慧宁眨眨眼睛，将泪水逼了回去，露出个笑容来：“嗯，我不哭。祁小姐，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没生气。”祁芙音无奈的点点头，我只是很无力而已。
看吧看吧，这就是偶尔圣母一下的下场……
“那，我以后能不能经常来找你？”肖慧宁眼中一亮，分明的喜上心头。
祁芙音暗叹了一声，问道：“经常是什么意思？难道在这去跳马城的每个休息的时候你都要来找我？”
如果是那样，我还是绝情一点吧……
肖慧宁又开始泪汪汪：“怎么，不行么？”
祁芙音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温柔款款的笑容来：“当然……不行……”
笑容温和，语气，却十分硬冷。
“为……”
“别哭……”祁芙音提醒道。
肖慧宁调整了一下呼吸，总算没有掉下眼泪来：“为什么，祁小姐，你现在讨厌我了吗？”
祁芙音仰头看天，好一会才回神：“苏夫人，首先申明，第一点，我就没喜欢过你。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我现在讨厌你了，你或许可以理解为，我一直都比较讨厌你。”
“……”肖慧宁怔愕中。
“第二，你要讨你夫婿喜欢我管不着，可你不要把我当成工具来用。昨天和你谈话，只是一时心情好，可我不是每个时候都心情好，所以请你适可而止，好吗？”
“那……”肖慧宁还是怯怯的，眼中却没有再次溢满泪水，“我，我能不能偶尔，只是偶尔，偶尔来找你说说话？”
祁芙音无语问苍天。
于是那一顿午饭，坐在祁芙音身旁的陈安就不断听到祁芙音吃一口饭，嘴里嘟囔一句什么话，内容是重复的，带着深深的怨念。
“让你一时圣母，让你一时心软……”
君清越和墨轩也坐在旁边，当他收到墨轩不解和疑惑的眼神时，轻轻笑了笑，却并不解释，只是在饭后下午重新启程时，又去找苏千秋聊天去了。
祁芙音没有注意到这个，因为她还处在怨念之中。
不过也就是从那以后，肖慧宁再也没有靠近祁芙音十米之内，总是见到她就绕得远远的，连头也不敢抬。
又行了七八日，终于到了跳马城。
祁芙音一早就被藏在了马车之中，君清越这次是明里上用的小王爷身份到的跳马城，所以跳马城都尉肖钦自然是要盛情款待。
“呐，为了保证我出去不是做坏事，我把墨轩留给你当“人质”，你可得好好待他喔！”君清越说完这句话，便在祁芙音无语的表情下哈哈笑着出了客栈。
而一旁单纯的墨轩却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已经算是“人质”，在送走君清越之后，一脸灿烂笑容的看向祁芙音：“祁小姐，小王爷说让我做些点心给你吃，你喜欢吃什么呀？”
191 意外访客
就如君清越所言，墨轩做的糕点的确是非常的好吃。虽然之前也经常吃，不过今天墨轩特意问了祁芙音的喜好，加上了些祁芙音喜欢的东西，那味道自然就与众不同了。
墨轩撑着下巴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倒不是他不懂规矩什么的，只是和祁芙音习惯了这样比较平等的相处：“祁小姐，你要喜欢吃，以后我经常给你做。小王爷说了，我们还有一起走很远的路呢。”
“好啊。”祁芙音点点头，神情之间没有任何不自然。的确是还要一起走很远，如果是从跳马城到甘棠的话，真的算得上路途遥远。
陈安站在不远处，也许他和祁芙音单独相处的时候还不算很拘谨，可若是有“外人”的情况下，他总是不芶言笑，绝对的扮演了一个好侍卫的角色。
这边正说着，门外有辰王府的侍从站定，一脸恭敬道：“禀告祁小姐，客栈外有人说要见你，她说她是顾家四小姐。”
顾婕薇的名声，想必这些侍从是知道的，所以才会进来禀告祁芙音，若是普通人，根本没有那个机会。
“婕薇？”祁芙音呃的一下站了起来，不激动那是假的，上次一别之后，一直没有她的消息，现在她突然出现，还准确无误的找到了自己，“她在哪里？”
侍从见祁芙音的表现，心道自己幸好没办错事，忙答道：“她还在客栈外。”
“带我去。”祁芙音点点头，走向了门外。陈安和墨轩立刻跟了上去。
“是。”
走到客栈门口，果真看到了牵着趴趴的顾婕薇，她还是和以前一样，面色冷漠，只有在看向趴趴的时候眼中会闪过一抹暖色。
不过让祁芙音吃惊的是，跟着顾婕薇的居然还有一个人，这个人祁芙音算是比较熟悉了，可她楞是好久才认出来。
那是穿着一袭淡青色长袍的花豆蔻，以前总是随意披散的头发整齐的束在脑后，雌雄莫辩的脸上虽然还带着淡淡妖娆的笑容，却不再是以前那种风情万种勾魂夺魄的媚笑了。
额……直到把顾婕薇接进客栈中，祁芙音都还在怔忪中。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以前穿衣服总是花得不能再花的花豆蔻现在会穿着简单素雅的衣服？为什么以前那个总是恨不得一出现就耀花众人眼睛的花豆蔻现在会笑得如此含蓄？和他以前的模样相比，他现在的确很含蓄了。
“喂喂喂，回神了，就算吃惊也用不着这样呢吧。”花豆蔻很明显的被祁芙音看得浑身不自在了，有些毛毛的伸出手在她眼前晃晃。
祁芙音终于回神，却还是下意识的喃喃道：“老天，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真是……真是……”额，找不到形容词。
花豆蔻下意识的想动手拨动自己耳边的长发，一伸手却发觉头发已经束好了，只好顺手挠了挠耳朵，道：“变成这样不好么？还是，你更喜欢我以前的样子？”
想了想他以前那副妖艳的模样，祁芙音猛然摇了摇头：“还是这样子比较好，嗯，比较正常……”
“呵呵呵……姐夫，你还没习惯啊现在这个样子啊。这可不行，马上就要回京见爹爹了，你要是不好好的准备，也许，哼哼哼~~~”趴趴坐在顾婕薇怀里，可爱的威胁道。
“啥？！姐夫？”祁芙音就听见了这个称呼，其他后面的话一概无视之，“趴趴，你喊他什么？”
趴趴眨眨眼睛道：“姐夫啊，啊……我忘记了，芙儿表姐，姐姐已经成亲了。”
“成亲……婕薇……”祁芙音是真的觉得不可思议，才短短几个月，为什么那个看着一脸冷漠好像根本没有要嫁人意思的顾婕薇会成亲，而且对象还是那个看起来完全不着调的花豆蔻。
话说，之前在花府的时候，也没看出这两人之间有任何，任何的JQ啊……
顾婕薇淡淡道：“嗯，是真的，如果你打算补送一份礼品，我不介意。”
祁芙音忍不住的扭头看向窗外，今天的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吧？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祁芙音一般没有多大好奇心，可摊上这样的事情，就算完全没有好奇心的人，也会忍不住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花豆蔻闻言，脸上居然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而顾婕薇却仍旧是很淡定的道：“没什么，就是互相喜欢了，给爹爹送了信，就拜了天地。”
“就这样？”祁芙音忍不住伸手扶住自己的下巴。
“就这样。”
如果是这样，祁芙音想自己也许可以明白是谁让花豆蔻发生了这么天翻地覆的变化了，以顾婕薇的本事，驯服个把花豆蔻还不是跟玩一样。
“怎么，也不恭喜两句？”顾婕薇瞄了眼祁芙音。
祁芙音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呵呵道：“啊，恭喜恭喜……你们累不累啊，要不要先吃饭？”
“既然知道还不快去准备？”顾婕薇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态度，丝毫没有因为已经做了别人的妻子而温柔一些。
于是墨轩亲自做了饭，吃完饭后，趴趴行了一路最先困了，便自己上床睡了。平日里从来不离开祁芙音的陈安不知道怎么的被花豆蔻拐走了，反正现在屋子里就剩下了祁芙音和顾婕薇。
“婕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祁芙音稍稍将灯火挑得暗一些，这才坐到桌边看着顾婕薇，从直觉或者从现实分析来说，顾婕薇现在会出现，绝对不是一个巧合。
“你的踪迹被找到之后，我们就都离开了花府，展寻和昕玥他们在做什么，你也知道的吧？”顾婕薇坐在另一边，不答反问。
“嗯，知道。”祁芙音点点头。
“那你知道，我和趴趴离开之后干什么去了吗？”
祁芙音摇摇头，不明白顾婕薇为什么说这个。
顾婕薇淡淡道：“我一直在各个州县郡府游走，做一些事情，而我的直隶上属不再是爹爹，而是……当时的太子，现在的皇上。”
“啊……”
“所以你现在能不能猜到我是来做什么的？”顾婕薇神情很平淡，“这样的话你应该可以明白，我为什么会准确的知道你在这里了吧？”
婕薇现在在替顾言奕做事？
祁芙音脑袋里转了好几圈才开口道：“那，你就是那个言奕派来想要追回我的人了？”
顾婕薇摇头道：“不是，之前我并不知道，只是前些天那些被皇上派来的人束手无策，才依照之前皇上的交代来找我的。”
这么说，那些人之前离开并不是为了去跳马城做安排，而是为了去找顾婕薇？
“你不用担心，用强什么的我不会做，我只是问你，你怎么想的？”顾婕薇看着祁芙音，眼神清冽，她总是这样，说话基本上不拐弯抹角，总是一针见血。
祁芙音摇摇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婕薇，你应该知道的，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展寻一个人。对于言奕，从来没有起过任何的旖旎念头。”
顾婕薇沉默了一会，忽然道：“芙音，我也不是偏袒他，但是在你做选择之前，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
祁芙音道：“什么事？”
“你知道皇上他为何以前总是将自己的本来面目隐藏吗？他在十五岁那年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是他无心争斗，根本不想继承那什么多少人都想得到的皇位。可是后来他却接受了，并且很快的强大起来，你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吗？”
祁芙音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顾言奕的性格会在十五岁那年有很大的变化，原来是这样：“因为我？”虽然有些不可置信，可顾婕薇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这个。
“自然是因为你。因为曦帝说，若他无法强大，便无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顾婕薇叹了口气，“不算很夸张的说，就算皇上他接受自己的命运不全是为了你，可至少你在里面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怎么……会这样……”
“我说这些，也不是要你怎么样，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虽然展寻也很爱你，可皇上他爱得不比展寻少，你在做决定之前，应该知道他为了你做了些什么。
你上一次的自由，至少从表面上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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