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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狩猎指南-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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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藏在袖子底下的手，不禁紧紧地握成拳头。
“我知道。”他低下头，嘴角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其实是你终于选择了和上净轩在一起，所以我这个可有可无的人便不再被需要了。”
她摇头：“这与上净轩没有关系。”
“承认自己的感情有这么难吗？”
“我对他没有感情。”
“对，”他笑笑，“你们只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扎堆儿。”
啪！响亮的耳光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机动舱里。
白浅紧紧地抿着唇，转身大步走出去。
他摸摸自己的脸，眸子里的泪花一闪而过。下一秒，微微地扯出一个惯用的微笑，他义无反顾地跟上她的步伐。
其实，并不是不满意什么。
白浅和谁在一起都与他无关，她的想法是对的，他会一直留在她身边并不是爱恋，并不是流连，只是为了想办法解除两个玉佩的诅咒。
没有爱恋，没有流连，绝对没有。
若有若无的叹息，静静地，悠长地飘荡在他们身后，带着淡淡的被滞留的哀伤。
指挥室的光屏前，上净轩曲着食指一下下地扣着桌面，冷笑不知不觉地从神色里流露出来。
他早就知道，总有一天，白浅会甩掉洵。
他与白浅相似得仿佛是从同一个窝里出来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
她就是这么个人，你永远讨好不了她，哪怕你付出了一切包括你的生命。
因为你给的一切都不是她需要的，她永远都不会放在眼里。
所以她看起来拥有很多，金银财宝，权势名利，无所不有，可实际上，她觉得属于她自己的东西并不多。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会为她坠入万丈深渊的原因。
☆、186、你甩不掉我的
洵拉住白浅的手臂，“小白，你听我说。”
白浅不耐烦地瞥他一眼，说道：“我的腕表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在我这。”他将腕表交给她，略带歉意地说道：“当时我想带你走，所以才会拿下来的。”
这么重要的东西，那么简单就失而复得，反而让她心头瞬间有种难以言喻的焦躁。
“为什么要带我走？”
“难道你不想潜心修炼吗？这个星际就是一锅粥，你搅在里面根本没有任何好处！”他手上加大了三分力气，眼神里有股让人难以抗拒的坚持与认真，“跟我走好吗小白，我们去丹子星。”
果然是这样。她也曾这样猜想过，这个人纵然有城府也极少用在她身上。
白浅抿了抿唇，叹息着说道，“现在的生活并不妨碍我修炼，相反的，只有在阻难中才更容易突破。”
安逸，从来不是她想要的，也不适合她。
就像一只鹰，如果它失去了飞翔的权利，它的翅膀再硬也没有意义，它的爪子再锋利也终究会退化。
所以她在地牢里修炼了十年，最后也没有什么建树。
“好吧。”他妥协地垂下手，“只要你不要赶我走。”
白浅挑挑眉，“似乎我想赶也赶不走。”
洵笑，“没错，你是甩不掉我的。”
一笑释前嫌。
两人并肩慢慢地走在战舰长长的通道上，边走边聊着，脸上都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
“当时我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发生什么，我就是把你带出来了。”
“你没跟那个红衣服交手吗？”
“没有。”他顿了顿。像是在回想，“不过，这个人的身份你一定猜不到。”
“谁？”白浅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一分，心下有种隐隐的猜测在萌动。
“暗帝。”
果然是他！
白浅联系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及收集到情报，一切都水到渠成了。难怪那天他的护卫都是武士。而且那个男人的功法也很厉害，实力至少在她之上。当时那种透心的光芒说起来或许只是一种视觉上的假象，真正强大的人。他善于制造迷幻，暗帝亦然。
“九灵星在第八星域，而暗帝是第八星域的管辖人？”
“可以这么说吧。现在瑞尔并不太平。暗帝有意染指第九星域。所以才会被我们遇到。”
白浅有些迟疑：“你说，他是不是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没有人知道你是谁。”洵不禁发笑，“因为你的存在是不科学的。”
“……”
“好了。不逗你了。”他收了笑容，说道，“其实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你还对暗月心存念想的话。”
“为什么这么说？”
“暗帝本就是暗月的分支，他们会分裂出来是因为暗月内部产生了矛盾。自古以来，内杠的结果。一般只有两种，四分五裂和慢慢消亡。”
白浅头痛地揉揉眉心，“你的意思说。暗帝现在还在跟暗月的其他支系斗争？”
洵点点头：“如果统一了，他们就不会在瑞尔卧薪藏胆。”
白浅纠结了。按理说。暗月经过这么多万年的演变，已经不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再者她也没有这个权利。可是，她从小到大，都是为暗月而生，为暗月而死，血雨腥风里浑身沾满了腥。暗月，对她来说，就是天，是生存的动力与目的。这种根深蒂固的理念，不是三四年的别样生活就能改变的。
甚至，在初来乍到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的所有斗争都围绕着暗月的镇派之宝，那本让她死了好几次的暗月秘笈。如今千辛万苦终于找到暗月的遗迹，可他却告诉她暗月的下场只有四分五裂和消亡两种选择？
这叫她怎么能漠视不管？
沉默地走到指挥室的门前，白浅忽然停下来，说道：“我改变主意了。”
洵不解地望着她。
大门打开，她看到上净轩面色不善，当下又觉得一阵头疼。
如果要开始着手处理暗月的事情，那势必又有一番明争暗斗，上净轩会同意吗？如果他不同意她也要固执去做，代价必然是承受他的阴狠报复。并不是说她现在就怕了他，只是好不容易他们活着走到了今天，她实在一点都不想跟他再闹下去了！
白浅觉得她有必要跟上净轩好好谈谈。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广阔的甲板大厅，白浅转过身，忽然问他：“上净轩，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他凝视她些许时间，“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那种仿佛要把人看穿的专注的视线，让白浅稍稍有些不适，她把目光转向外太空，说道：“我不相信，你心里一点计较都没有。”
“是吗？”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支烟，拇指轻轻地擦了擦食指，一簇小虚火冒出来，烟点燃了。
“我不知道原来你还能打火。”
“我还可以喷火。”
“……”
“要不要表演给你看？”他凑过来，一口烟喷在她脸颊上。
“滚！”她嫌恶地把人踹开，“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什么时候不正经过？”他笑笑，说道：“我没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过去很多年我一直生活在框架里，我想知道，如果没有这个框架，我会怎么样。”
这个回答让白浅多少有些意外，她一直以为他会酝酿着怎么报复人类什么的，或者暗中养精蓄锐，等时机成熟了就回去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难道不是吗？没有一丝占有欲和控制欲的上净轩，绝对是假的。
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腹诽的他微微勾起唇角：“你不相信吗？”
“相信这个词用在你身上简直浪费。”她嗤笑一声，说道，“上净轩，如果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想……”
“不要想。”他两指迅速地贴在她唇上，低声道：“不然你会知道什么叫后悔。”
她静静地与他对视几秒，眨眨眼睛，没由来的想要发笑。
“笑什么？”
“有时候，你真是个胆小鬼。”
“你猜对了亲爱的。”他丢了烟头，伸出脚撵了撵，“说说吧你想干什么。”
白浅看着地上的烟灰，道：“对面战舰的人是暗月的，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你不要插手。”
他的嘲讽很自然地就流露出来了，完全是习惯性的：“你不是不需要我的承诺吗？”
“……”她觉得她是发了疯才会想到找这个人商量一件事情！
在她觉得谈话失败想要转身走的时候，他忽然轻轻地抱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笑意吟吟地看着她优美的侧脸，安抚似的小声说着：“我知道了，别生气，我不会插手的，除非他们对你不利。”
白浅试图挣脱他的钳制，不过没能成功，当下也懒得动了。
被熟悉的气息紧紧地围绕着，这种感觉有些陌生却不让人反感。或许是因为契约的关系，她在心里无奈地想，算了吧，其实还挺舒服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惹到了他受气的还是自己。
这样乱七八糟地想着，她慢慢地闭上眼睛，神思渐渐地飘远，远到自己都抓不住了。
两个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大厅里站了很久，他偶尔想到什么就会随兴问问，她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差不多他便了解了始末。不得不说，这丫头惹事的功夫又精进了，一个连基本档案都没有的丫头冒出来说要统治一股万年不衰的老势力，是说她太莽撞呢还是太勇敢？
不过，他眸光一转，心想，这么有挑战的事大概不会让他在征伐的空档期感到无趣了吧？
上净轩这边没有问题，白浅立即在洵的介绍下，跟暗帝“勾搭”上了。
带着七分试探，三分好奇，他们应邀登入对方旗舰大天使号。从机舱一路过来，与普通战舰没有其他区别，可是越接近暗帝，那种让她经历一次就很难再忘记的感觉就越强烈。直到那紧闭的门自动开启，白茫茫的光从里面流泻出来，她微微眯起眼，感觉比上次好些，她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东西。
“把手给我。”上净轩微微倾身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不过她还是自主地伸出了手，就在他温暖的大掌握住她的手的一瞬间，眼前的白芒忽然就消失了！
上净轩简短地回答她眼里的困惑：“很强的精神系高手。”
洵的视线漫不经心地从他们的交握的手扫过，淡声道：“没错，但凡感觉自己看不清的时候一定不要勉强，不然你会陷入无止无尽的陷阱里。”
白浅微微皱起眉，暗月这么多年究竟发生了多少变革？这种精神系修炼在她那个年代还是闻所未闻的。
进了门，白浅总算看到了暗帝，和他真实的面孔。
他今天没有穿红衣，而是一身宽大的黑色长袍。他的长相偏俊逸，眉目狭长缱绻，有种复古的美感，所以即便是穿着时下几乎只能在文物馆里才能见到的款式，也一点都不让人感觉突兀，仿佛，他生来就该如此。故此，就算是极少看得上别人的白浅，也不禁在心里对这个男人赞上几分，仅凭他的气质与美貌。
☆、187、陨石噩梦
洵为双方简单地介绍名字：“暗帝，暗帝的得力助手娜拉，”转向白浅他们，“白浅，上净轩。”
暗帝没有说话。娜拉背着手站在他旁边，第一句话就问：“你们的战舰是狩猎号？”
“它叫爱国号。”上净轩面不改色地回答。
“我想上净轩先生既然站到这里就应该有足够的诚意才对。”
上净轩依然风度翩翩地微笑道：“娜拉小姐，有话请直说。”
娜拉的脸隐约有些扭曲的趋势，洵在一边打圆场：“它确实叫爱国号，你们不是探测过了吗？”
“哼！”娜拉鼻孔里哼出一声，又说道，“既然这样，现在谈谈加盟的事情。在我们这里，规矩不多，需要的时候你们必须全力相助，服从指挥，否则的话……”庞大的杀气疯狂地从这个女人身上爆发出来，如海啸般狂涌，站在她最近的白浅甚至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白浅微微蹙起眉头，这个女人让她觉得很不舒服，不自觉地就发出气势将侵袭而来的杀气逼了回去。
娜拉双唇微张，似乎有些惊讶，不过她知道自己本就不是白浅的对手，除了心下有些不甘之外，也没有说什么。倒是闭目养神的暗帝猛然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浅看。
上净轩微微蹙起眉，揽过白浅的肩膀，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不要冲动。”
白浅收了气，冷冷地盯着娜拉道：“还有吗？”
“说说你们的条件。”
“我们惹上了第九星域的地方军，我想知道，身为第八星域地方军的你们。怎么为我们解决掉这个麻烦？”
这个问题，暗帝没有下过指示，她也说不好。娜拉欲言又止，最后微微用余光瞥一眼暗帝，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他的意思。后者的唇线翘出一抹冷淡的弧度。开口道：“既然以后是自己人，与自己人为敌，自然要全部消灭。”
白浅心下微动。这个暗帝。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已经表明了他的基本态度，意在于即使对方是政府。他也要击垮！再联系洵所说的暗帝有意染指第九星域一事。白浅心下忽然有些明白了，感情人家是在借刀杀人。
不过，换另外一个角度讲，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也不失为一颗不错的棋子。
她挑挑眉，道：“这样不太合适吧？”
娜拉冷笑一声，说道：“第八星域的政府贪污受贿，**不堪，又懦弱无能。早就被民众反感与厌恶多年。这样的领导班子，应该换掉了。我想，联邦中央。也是赞成这个举动的。”
至此，暗帝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不过他肯用这个借口给自己擦屁股，白浅还是很乐意的。双方有商议了一些合作的具体事宜，这件事就这样落成了。表面上，爱国号是投靠了暗帝，为暗帝做事，而暗帝则保证爱国号在瑞尔的安全。至于在合作过程中产生的利益，采取了三七分成制，他们七白浅三，看起来很不公平，但要知道这个比例在依附案例里是史上最高的。
跟暗帝搭上线的好处还在于，他们终于可以接通瑞尔的星际网络。关于瑞尔各大星域的基本情况都能在瑞尔星际网里查询。网上的时事更新非常快，他们能够及时了解联邦的动态。
比如，前十分钟爱国号轰炸海豚太空港的头条被千万网友讨论得热火朝天，联名要求联邦政府继续派兵剿灭。十分钟后，第八星域的行政总长对外宣布，爱国号是第八星域的战舰，在第九星域遭到地方政府击杀才会采取正当防卫。随后行政总长亲自赶赴第九星域，随同战舰却再次受到袭击，死伤惨重！行政总长宣布第九星域与第八星域正式敌对，如果联邦没有给予及时处理，第八星域对第九星域开战，直到制服叛党，平定第九星域！发言词的后面附带了一系列第九星域行政执行官的犯罪证据……
风雨欲来，这是瑞尔政坛的最新动向。
不过，民众并不觉得恐慌，区域政府之间的斗争他们已经司空见惯了，权当饭后八卦，没事拿出来唠嗑唠嗑。他们是不用担心战争给他们带来什么巨大损失的，联邦法明文规定，党政派系的斗争与民生无关并且以不伤害平民为前提。所有开支与损失，地方政府自己想办法，因为他们没有征税的权力，联邦也不会拨发正常款项意外的资金给他们。
而套上了合法身份的“爱国号”，理所当然成为了讨伐第八星域的头号战舰。
第九星域的完整星图在圆桌之前展开，上面有13个文明星球，9个矿星，35个未开发的荒芜星球。星域的执政政府就在星域的中心位置偏左上角的地方，距离狩猎号现在的位置有一定的距离。所以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一路杀过去，把第九政府踹掉就可以。
安森一边盯着新闻，一边汇报道：“团长，联邦至今没有发文，看来暗帝在里面施加了不少压力。可能也是考虑了民众想推翻第九政府的呼声比较高。”
上净轩说，“民众的舆论是相当容易引导的。”
“你是说，都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显然是这样。”他微微一笑，“就像在古代，起义军想要推翻皇帝的统治，都不是先发动基层吗？”
白浅忍不住感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是正义的化身。”
上净轩：“……”
暗月小众：“……”
战斗在半个小时后开始，因为联邦的沉默和民众的反抗，第九政府终于狗急跳墙，所有地方军队倾巢而出，从四面八方各个基地扑向狩猎号和大天使号所在地。双方在一片混沌星域里短兵相接，因为周围存在大量的太空陨石，战斗异常激烈而艰难。
这时候考验的完全就是战舰的性能和驾驶员的技术了。狩猎号曾经利用一颗大陨石轻松干掉一艘大航母，这让地方军感觉惊惧，所以他们一上来就把矛头最先指向狩猎号。可惜这狩猎号明明是一大坨的东西却像泥鳅一样狡猾，三下五除二钻进陨石带里不出来了。
对方指挥冷静地思考了三分钟，最后决定用军队包围陨石带，等着它出来！
另外一边，大天使号及其附属战舰正与一小股敌舰在游击，因为狩猎号吸收了八层的仇恨值，所以他们那边压力不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直尾随他们的钢兽队伍居然也加入了对抗地方军的战斗，小战场上暂时出现一边倒的局面！
敌军越来越焦急，而狩猎号借着射程范围比普通战舰要高的优势，躲在里面不停地向外发射炮弹，导致他们的损伤率一路飙升，最后实在忍不住，下令直接冲进去！
狩猎号猛然上迁，到了陨石的上方边界仅用五秒钟的时间，无数的陨石被战舰的冲力擦出火花，疯狂地往下坠落。这时候，从战舰向底下放出一个大面积的离子光爆，一瞬间，伴随着轰轰的巨响，陨石带爆炸了！
数千的敌舰霎那间被秒杀！
熬过了爆炸的冲击带来的剧烈晃动，狩猎号上所有人都不禁松了一大口气，随即是发了疯一样的狂欢。
这些惊喜声中，唯独没有上净轩的。
他沉着冷静地盯着爆炸屏幕，迅速地调整战舰的炮台，在系统指数降到正常水平线上之后终于发动最后的攻击，将所有陨石带上的战舰逐个击沉。
完美。
白浅暗暗抑制自己的心跳，沉默地看着他冷峻的侧脸。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天生为战斗而生。
大天使号上的人，同样也被狩猎号的举动震到了。一艘战舰，居然能这么巧妙地瞬间秒杀上千敌数！还有什么比这种情况更逆天的？！看起来就像除了它之外其他战舰都是纸飞机一样不堪一击似的！
“不愧是米娜战线的刽子手。”暗帝置之一笑，“相信他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惊喜。”
娜拉眸光微沉，说出自己的疑虑：“这个上净轩不仅操作厉害，城府也及其深厚。他身边那个女人也不简单，银河星系就是被他们两个搞得鸡飞狗跳。暗帝，属下担心，他们不好控制。”
“无妨。我从未想过控制他们。”暗帝道，“任何妄想控制他们的人，都是愚蠢的。”
娜拉闭上嘴巴，行了个礼退下。暗帝的任何决定都是有理由的，她从来不怀疑，也不需要怀疑。爱国号刚刚进入第九星域的时候，暗帝故意指示第九星域地方军里的内线率兵与他们交火，等事态扩大，就是他们伸出爪牙的有利时机。事到如今，只需要继续挥舞着爱国号这把锋利的刃，血洗一切反抗者就好了。
战斗仍然在继续，但大势已定，大天使号身为行政总长的驾座，并不是没有能耐的，所有扑上来的敌舰都很快消失在猛烈的炮轰里。
这场战役，被后人称之为“陨石的噩梦”，是暗月帝国在茫茫太空中拉开征伐篇章的第一序幕。
☆、188、铸剑
战后，太空中漂浮着战舰的残骸、渐渐消散的碎片，还有被零零星星不知道要往哪飘的救生舱，场面一片狼藉。上净轩从椅子上站起来，像是一种默契，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他脱下帽子放在屏幕前，简单地行了个军礼，以告死者。
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人类在战火里生存了数万年保留下来的传统与习惯。
不管死的是你的兄弟还是你的敌人，他们都为你权势的金字塔成功填上了砖瓦，值得你给他们最后的尊敬。
白浅最先打破了一室的沉默，“安森和大天使号联系，问一下那边接下来有什么动向。其他人立即检修所有机甲和战斗机，等待下一次战斗。”
安森负责联络，其他人整理好手上的工作便陆续去机动舱。洵在她旁边侧头问道：“飞碟的救生舱还在吗？”
“在……”这个问题有点突然，却让白浅第一时间想到当时发生的……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上净轩，说道：“应该在吧，你问一下蓝，它知道放在哪里。你想修复？”
“嗯，上面依附的意识应该还没消失。”
“……”他的意思是说，当时被上净轩什么的时候，居然有东西在围观？！
一股火气腾地冒上来，她咬牙切齿道：“我想，这个东西应该已经被处理掉了。”
蓝在屏幕里听到他们的谈话，纠正道：“你并没有处理它，它还呆在废件回收舱里，一直在试图勾搭我。求我救他。”
“……”白浅觉得她现在的脸一定已经扭成方块状了。
洵倒是很高兴，详细地问了地址，便轻飘飘地跑去找他的伙伴了。
上净轩戏谑地看着白浅，非常没有自觉地在火上添一把油：“很抱歉，我没想到救生舱也能装载意识。不然当时我一定会用它来喂养兽魂的。”
“……”她还需要说话，除了揍人！
已经联通大天使号的安森感觉此刻压力很大，到底要不要提示他们？可是他真的有这个胆子转过头去吗？不然直接把通讯转到指挥席上？那样他会死得更惨吧？
“白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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