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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宠之庶女翻天-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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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直接复命就好了!”墨潋伸手接过素儿递过来的漱口水,含了一会儿吐进痰盂,对着素儿说道。
素儿脸上稍稍变了变,又很快恢复了常色,点点头称“是”,又将温湿的毛巾递给墨潋。
大概洗漱完毕,锦嬷嬷和铃铛也进了门。
“沁侧妃,今日是您和二公主去靖远寺上香的日子,二公主的马车已经在路上了。”锦嬷嬷看着铃铛给墨潋穿戴好,上前将一个金镶玉佛的坠子递到了墨潋手。
墨潋接过那坠子,清澈透亮的极品质地的翠玉之上浇筑金汁,顺着雕刻的细纹,将整个玉佛上的纹路用金线又绘出雕刻。
看着墨潋神色闪烁些许,又很快恢复淡然,锦嬷嬷眼底闪了闪,看墨潋将坠子小心地放进腰带,锦嬷嬷拿过铃铛手里的梳子。
透过铜镜,墨潋看到锦嬷嬷竟然亲自为她梳头,不由得一愣,只是片刻便端坐好,并没有说话。
锦嬷嬷将墨潋的神情收入眼底,手上的桃木梳子顺着墨潋的秀发缓缓移动。
片刻,随着一支金丝梅花翠玉簪别入发现,锦嬷嬷将手里的梳子放下,依旧是站在边上,没有说话。
“哇!没想到锦嬷嬷手这般巧,今日沁侧妃真是太漂亮了!”看着在极短时间里就挽成的散云追仙髻,不由得大声赞叹。
锦嬷嬷看了铃铛一眼,已经有着明显皱纹的眼上带着难得的笑意,这个发髻,可是她最拿手的!
墨潋对着铜镜细看,唇角带出淡淡的笑意,只是稍稍施了脂粉,便随着锦嬷嬷出了院子。
走至王府大门口,已经有一辆黄金顶腾雀罗缎帷帐的马车在等着了,墨潋只看了一眼,便随着锦嬷嬷的手下了台阶。
看着墨潋过来,马车侧边早有跟着的丫鬟眼明地挑起了帘子,一旁跟车的随从赶紧到车帘处蹲跪下身子,方便墨潋踩着背上去。
款步走至车帘处,看着二公主坐在车里,墨潋缓缓侧身行礼,道:“给母亲请安!”
二公主原本养神闭目,听得墨潋的一声,睁开眼睛,瞧见墨潋的散云追仙髻,不由得一愣,转眼看向锦嬷嬷,脸上的神色瞬间柔和起来。
“都是有身子的人了,不必多礼,快上来吧!”二公主声音里少了那份清冷,多了几分温暖。
苏姑姑见状,赶紧伸手接墨潋,瞬时,墨潋和锦嬷嬷上了二公主的马车,素儿和铃铛则是上了后面的丫鬟的马车。
二公主细细地看着墨潋,唇角不由得勾起,马鞭声响起,马车缓缓移动起来,随着尘土轻微的扬起,路上留下了浅浅的车辙印子。
“最近也差不多快到孕吐的日子了,可是有什么不适?”二公主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墨潋身上流连片刻,放下手里的书,转脸对着墨潋问道。
墨潋水眸潋滟,稍稍弯起眉目,微微一笑道:“目前还没有孕吐的症状,相信有锦嬷嬷在,也不会受很大的罪!”
墨潋说着,转头看向锦嬷嬷,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笑。
二公主点点头,锦嬷嬷在,她是不必担忧的,如今看着锦嬷嬷,已经是皱纹横生,想想当年自己也算是锦嬷嬷救下来的,只是,夕颜依旧是薄命。
“沁儿可有精神陪母亲下盘棋?”
二公主伸手在马车中当中的桌子上一按,只见那桌子猛然掉了个个儿,再翻过来,却成了棋盘。
“好!”墨潋笑容一展,如樱的唇轻轻一挑,水眸之间带了七分笑。
苏姑姑伸手将两盒棋子拿过来,分置墨潋和长公主手边,只在棋盒落下的一瞬间,听到“啪”地一声,随着马车的颠簸,那棋盒竟是纹丝不动。
墨潋看着,心里便明白了,原来这棋盘桌和棋盒都是磁石做的,想必,这之间的棋子也都是磁石材质,行路之间也能有所娱乐,果然是二公主专属的马车!
一盏茶的功夫,两人黑棋白子已是各据一方,双方你追我赶互不相让,只是,越是这样的紧张情形,二公主嘴角的笑意越深。
二公主看墨潋白子落下,唇角勾出一丝笑,抬头看墨潋一眼,手中黑子随着“啪”地一声,落下。
“沁儿输了!”二公主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豪,看着墨潋面上依旧风轻云淡,唇角高高扬起。
“是!母亲技艺高神,沁儿自愧不如!”墨潋温软细语,将手里的白子放回棋盒,面上笑意盈盈,没有丝毫懊恼。
看着苏姑姑将棋子收回,二公主一双精亮的凤眼在墨潋面上流连片刻,道:“上次昙花宴会,你是故意的!”
上次在公主府举办昙花宴会,墨潋以三子输了棋,没有几个人看出墨潋是故意放水,只是,二公主棋艺精湛,只一眼便能分出。
如今与她真实对弈一盘,虽然墨潋输了,但是,她的棋艺,却又让二公主高看了一眼,别说二公主赢她也是费了十分的心神,恐怕,如今天下能与她一较高下的人是少之又少了。
墨潋淡然一笑,唇角之间带着点点柔和,她浅抿一口刚递过来的清茶,道:“当日才子有情,沁儿自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更何况,沁儿已为人嫁,又何须与人争个高下呢?”
二公主点点头,看着墨潋一脸的平静温婉,心里越发地感慨,一颗玲珑剔透心,如今却是有几人能得之?
闲聊的功夫,靖远寺已经到了。
这日,原本热闹的靖远寺因着二公主的到来,变得十分清静,其他香客也都被拦在了半山腰,这头一炷香自然是要留给二公主。
官兵拦在半路,早已为二公主和墨潋清出了一条宽道,山脚下等待上香的香客原本无事闲聊,见到二公主的马车,顿时噤了声。
“快看快看,那个就是王府的沁侧妃,据说王爷对她宠得很,连王妃都得给她几分面子!”
“真是个美人儿,想必斩月的月灵公主都比不上她!”
“什么啊!人家现在已经是月王妃了,王府的平妻!她不过是个青楼出身的低贱女子,哪里能和斩月的公主相比?”
随着二公主和墨潋远去,人群又响起了阵阵的议论声。
二公主走在前面,耳目精厉的她自然是听到了众人的议论,一时柔和的神色又换回了往日里的冷厉肃然!
已经走出了两三百米,突然二公主袖口一挥,随即便听到人群中一声尖叫。
墨潋微微侧目,见刚才说她是低贱女子的那贵妇脸上出现了五道手指印子,现下正捂着脸低声哭。
众人见状,顿时闭了嘴,偷眼看着二公主和墨潋远去的方向,再也不敢多嘴。
墨潋外头看着,却感觉手间一热二公主已经拉了她的手。
心里一阵暖流经过,墨潋感觉自己眼眶一热,随即揽着二公主的手臂往山上走去。
走至山顶,早有靖远寺的方丈清远大师在寺院门口迎着,二公主与清远大师打过招呼,便伸手拉过墨潋。
“这是我刚收的女儿,如今是王府的沁侧妃,此次便是为她和腹中胎儿祈福!”二公主与清远大师相识十多年,算是老朋友了,说话也不在乎那些客套。
清远大师看着墨潋,眼皮猛地跳了一下,随即眉头微微皱起,长长的胡须随着唇角的颤抖而抖了几下。
“可是有何不妥?”二公主看着清远大师的表情,一双有神的凤眼之间淡出几分担忧。
清远大师摇摇头,伸手一个“请”的自是,将众人带进了寺院。
进了寺院,先是由小沙弥引领着参拜了供奉的佛祖,接下来便是听清远大师讲经。
墨潋是有身子的人,二公主特地让锦嬷嬷多带了两个软垫子,墨潋心里一阵暖意,也不多推脱。
二公主跪坐着听着清远大师颂讲禅经,眼睛无意间瞟向墨潋,见她亦是聚精会神地听着,眼底神色泛出一丝柔色。
半个时辰的诵经之后,清远大师又带着墨潋给佛祖进了供,便单独留下了二公主。
墨潋闲来无事,便由小沙弥带着四处闲逛。
似乎是走路走多了,墨潋便做在一处凉亭歇息,跟着的小沙弥给墨潋倒好茶水便退下了。
清风吹拂,远处飘来一阵清甜的桂花香,墨潋喝着手里的花茶,听着山甲之间的鸟鸣,不由得感觉一阵莫名的轻松。
微微闭上眼睛,感觉清风拂过脸颊的温柔,似乎脸上的毛孔都顽皮的张开,想要更多的呼吸这清甜的气息。
忽然,墨潋猛地睁开眼,原本脸上的温和轻柔也变成了警惕,银针早已从袖口滑入了手中。
“你还真是小心!”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耳边,面侧目,凉亭下,一袭蓝衣的男子萧然站立,一阵微风吹来,将他鬓前的刘海吹起,底下的一道刀疤隐隐现出,与精致的五官融合在一起,更显得一份沧桑的韵味。
“原来是郁将军!”墨潋悄无声息地将手里的银针收起,面上放松了警惕,却依旧是冷寒无比。
郁韶苦笑一声,如刀刻的五官稍稍带着些许无奈,他眼神在墨潋身上流连片刻,撩起长袍,抬腿走上了凉亭。
“郁将军可是比预计提前回来了呢!”墨潋手执杯盏,话是对郁韶说得,一双水墨如波却看向远处的竹林。
青翠松松的竹林带着昨晚夜雨的水珠,一夜之间刚刚长出来的嫩芽随风浮动,透着沁入心脾的芬芳。
郁韶英目高挑,在墨潋对面的石凳上坐下,腰间宝剑横在桌上,听着墨潋青翠如竹的清亮嗓音,似乎这几天连夜奔波的疲惫便一扫而光。
眼前猛然挡住的阳光,墨潋将目光收了回来,看郁韶在跟前坐下,眼光直直地看着她,毫不避闪。
墨潋心里一紧,转身看向四周,却发现刚才跟着的小沙弥早已没了身影。
第一百零九章 平静下的波涛涌动
4
墨潋心里一紧,转身看向四周,却发现刚才跟着的小沙弥早已没了身影。
“郁将军将我引至此,何时有话要说?”墨潋面上冷了几分,在看向郁韶,甚至连表面的客套都省了。
郁韶盯着她的面色,苦笑一声,将她跟前的茶杯续满,额前刘海被风吹斜,露出伤疤的一角,却更添了一层特有的魅力。
“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单独说说话!”郁韶又拿过一只杯子,自顾倒满,放在唇边喝了一口。
“若是说说话,郁将军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墨潋自恃何德何能让郁将军如此?”墨潋看着郁韶,刚才的慌乱已经一闪而过。
郁韶放下茶杯,轻扯唇角带出一丝笑,道:“就如你我初识那日一般,随便谈天说地,好吗?”
墨潋微微一颤,迎着郁韶的目光,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敢直视!
“你有了身孕?”郁韶看着墨潋有些诧异的神色,不由得感觉一阵莫名的心疼。
他不是傻子,从第一次认识墨潋,他就派人调查了,他知道他是艳香阁的头牌,她甚至知道在她大丰之日甚至还差点成了血煞的刀下鬼!
甚至,到后来,他知道墨潋与自己的相识就是个局,她精心设计好借以进入皇家在对付他母亲的局!
然后,再发生的种种,都是她在握着一根线,郁芷死了,只因为她,郁凝如今如履薄冰,也是因为她,可是,他却找不到任何借口来指责她!
更甚,他得知二公主要带她上香的时候,甚至在返途期间累死了两匹马,只因为想要早一日回来见到她!
“是!”墨潋简单地回答,手中的杯盏又送至嘴边。
杯沿还未触及唇角,却被郁韶拦了下来,墨潋一脸怔楞地看着他。
“茶已经凉了!”郁韶将墨潋手里的杯盏取过来,放在石桌上,性感中带着磁性的声音道:“这是花茶,少喝一些是不错的,你如今有了身孕,不宜多喝!”
墨潋点了点头,也没有再纠结那花茶,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看着墨潋不自然地看向别处,郁韶轻声一笑,道:“过段时间,我可能要去边关驻守了,也许,再见就是三年五载之后了,待我回来,估计你的孩子都能四处跑跳了!”
听到他说孩子,墨潋的神色顿时柔和起来,桌下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小腹,面上带着人之本能的慈母神色。
“希望这孩子能平安出世吧!”墨潋心里一疼,看向郁韶,似乎有什么闪过脑中,她很快恢复常态,将目光转向别处。
郁韶看着她面上的担忧,以为是王府内的后宅争斗让她乏力,只是这样的事,千百年代各府后院都是如此,作为男人,只是无可奈何!
“皇上将各王的兵力都收回,甚至,母亲的风麟也被召回,这件事,你怎么看?”郁韶看着墨潋,他知道看似风轻云淡的她,心思并非表面这般简单。
墨潋浅浅勾起唇角,抬头迎上郁韶带着探究的目光,微微一笑,道:“国事自是皇上和众大臣商议,墨潋一介妇人,身居内宅,如何敢妄作断议?”
郁韶一愣,转而无奈苦笑,果然,不管怎样,他们真的是回不去了的吗?
禅房之内,四处窗子紧紧关闭,只有窗户纸隐隐透过昏黄的亮光,禅房内青铜香炉烟烟袅袅飘出淡淡的熏香。
清远大师一把雪白的胡子,将面上大部分的表情都掩了去,眼前的桌上放着满杯的茶水,早已没有了热气。
“大师的意思是,沁儿体内有毒?”对面,二公主冷厉的面上更添了几分阴沉。
刚才清远大师单独将二公主请了过来,说了墨潋的不寻常,他只看了墨潋一眼,便发现墨潋眉间阴沉,刚刚又号脉,便断定了自己的猜测。
清远大师点点头,手中佛珠不知来回转了几圈,看着二公主越来越阴沉的脸,道:“若是老衲没有猜错,沁侧妃体内隐藏的毒便是苗疆失传已经的生生离!”
二公主一怔,双手便瞬间冷了,心里猛地一跳,抬眼,看向清远大师,道:“此毒可有解?”
清远大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此毒本是伽达的独门所创,解药,已经随着伽达离世变成了无解之毒!不过,看沁侧妃的脉象,应该是已经发作过,只是因为服用了压制的药,才能使得这个孩子不至于胎死腹中。”
二公主面上更加阴冷,原本以为墨潋针对长公主是因为当年长公主设计将她们母女送入青楼,如此看来,她们受的苦,远不止她能想到的!
“那,这个孩子?”二公主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曾几何时,她竟然又有了那种紧张地感觉?
清远大师依旧是摇了摇头,花白的胡须掩盖着嘴,让人看不出他要说的话。
二公主盯着清远大师,从他摇头的时候,就似乎听到自己心里扑通地一声猛跳。
“据老衲所知,世间能从阎王手里抢人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医仙琼白,若是他在,说不定能至少保住一个,只是这个医仙向来行踪不定,至今三五年间,甚至很少有人听到过他的行踪!”清远大师伸手捋着自己的花白胡须,声音低沉,似乎是想起了很久远的事。
二公主身子有些僵,似乎一种封存在心底的感觉又袭上心头,这种感觉很难受,似乎心底有种隐隐的灼痛感,随着心思萌动,这种灼热感越来越强烈。
“这段时间,我会派出人去找医仙琼白,二公主每月带她来靖远寺,老衲用破天阵将她的毒发时间延长,说不定能等到医仙琼白!”清远大师似乎是想了许久,终于手中佛珠乍停,转过身对二公主说。
二公主一愣,看着清远大师似乎没有从他的话中回味过来!
破天阵是逆天的阵法,虽然威力巨大,却对施阵之人损耗极大,听说,施阵一次或可减寿三年!
看着二公主的震惊,清远大师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笑意,原本眼角的沟壑便越显得深了。
手中的佛珠又转起,清远大师口中低声诵经,片刻,转过身,对二公主道:“这些年,老衲看着崇天王朝从生灵涂炭岌岌可危,到现下百姓安居乐业,中间发生了种种,百姓不知,你我却是生生经历的,如今老衲也是佛在心中一身轻,沁侧妃,或可成为天下一统的关键,所以,不可不救!”
二公主一双凤眼猛然一瞪,早知墨潋非池中之物,却没想到清远大师对她的认定竟是如此之高!
两盏茶的功夫,一个小沙弥过来给墨潋添水。
郁韶看着那小沙弥试了一个颜色,待他离开,伸手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块金牌递给墨潋,道:“我要走了,或许这次一别,此生便无再见之时,这个金牌,算是帮我保你一命之用吧!”
墨潋还未来得及说话,只见眼前蓝影一晃,眼前郁韶早已没了踪影,只留下两三片桂花瓣缓缓飘落。
握着手里的金牌,墨潋看向郁韶离开的方向,心里波潮涌动,自己却品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只是确定,有苦涩。
将手里的金牌收好,墨潋轻轻地甩了甩头,转眼,便恢复了往常的平静淡然之色。
“怎么在风口逗留?仔细染了风寒!”
二公主的声音从后背传来,墨潋悠悠转身,正好迎上二公主关切的眼神。
墨潋微微一笑,上前扶在二公主身侧,道:“母亲可是听完了?”
二公主点点头,一双凤眼中威严依旧,只是看着墨潋却不由自主地多了几分柔色,是她从墨潋的身上,越来越看到了夕颜的影子么?
“我约清远大师作法,求菩萨护你腹中胎儿!”二公主说着,拉过墨潋的手,往法坛方向走去。
进了法坛,看着地上一招阵法摆好的蜡烛,墨潋一震,她认得破天阵!
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清远大师,墨潋脑子里快速地想着以前玄牙子的话,再看清远大师,却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快去吧!”二公主的手抚上墨潋的肩膀,声音依旧是威严肃穆,却并不似以前的冰冷。
墨潋下意识地将手抚在小腹,依旧是扁平的小腹,却让她感觉到一阵充实。
进了阵,墨潋打坐在阵中间的软垫上,一双如波的水眸微微闭起,全身却如同长了无数只眼睛,静静地勘察着四处的动静。
须臾,一阵热气从丹田升起,墨潋眉头微微皱起,她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只觉得全身不舒服。
清远大师坐在阵外,一串佛珠在手中不知转了多少圈,他亦是闭着双眼,被花白胡须遮盖挡住的嘴里不停的嘟念着经文。
二公主和锦嬷嬷她们早已在阵法开始的时候退了出去,如今在法坛外等着。
“福泽众灵,佑其所佑,天道地法,破其迷障!”清远大师猛然睁开眼睛,起身袈裟扬起,腾飞过的袈裟正好悬浮于墨潋的头顶。
感觉眼前稍稍阴暗,墨潋眉头锁得更紧,只是鉴于二公主的提醒,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清远大师绕阵正三圈倒三圈转过,手伸向墨潋,原本悬挂在手中的佛珠散开,在墨潋身侧绕成一圈,浮在空中。
墨潋只感觉全身越来越热,有种想要冲破一切束缚爆发的冲动,她眉头紧紧的拧着,一张倾城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细小的汗珠,水袖之下,手攥得紧紧的!
清远大师依旧在原处打坐,口中嘟念着只有他自己听得清楚的经文,地上蜡烛的烛光随着他口中经文的停顿,跳动的十分整齐。
墨潋闭着眼睛自是看不到周围的情况,只是在她紧握的双手开始关节泛白,指甲快要没入掌心的时候,忽然感觉一股清凉从张开的毛孔中徐徐而入。
顿时,手中的力道便松了下来,墨潋身子不经意地一抖,皱紧的眉头也逐渐舒缓下来。
清风拂过,一股清凉中带着绿意的气息飘过,墨潋全身紧绷的神经便随着一阵一阵的清风舒缓放松,耳边似乎是听到了鸟鸣和瀑布飞流而下的冲击。
墨潋站起身,看着四处早已没有了什么阵法,如今她是在一个很优美的树林,她顺着边上的溪流我那个下游走去,只觉得这样的场景很熟悉,有种直觉,顺着这条溪流,她会找到她期盼的东西。
不知道走了多久,溪流的一头,一个紫衣翩翩的男子背对着她站着,墨潋心里一抖,走了过去。
“沁儿!”紫衣男子转过身,眉眼之中带着浅浅的笑意,伸出手向墨潋走来。
墨潋站住,看着紫衣男子,有种眼泪要流出来的冲动,看着他越来越近的怀抱,终于走近,紫衣男子伸手,就在墨潋想要扑进他怀里的瞬间,一股不知名的力道将她拉远。
墨潋心里大惊,却只看到那男子焦急的呼喊着“沁儿”,却根本没有办法来抵抗这股力道,只能由着他将自己拽走。
一个时辰过去,终于四处蜡烛陡然熄灭,墨潋额头渗着细细的汗珠,全身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很想睡。
“沁儿!”
耳边响起一声急促的呼唤,墨潋强拉住一丝游离的意识,一股熟悉的竹香扫过鼻尖,墨潋缓缓睁开了眼睛。
温穆飏抱着墨潋,一双深邃的眸子中尽是怜惜,见墨潋睁开眼睛,眼中带过喜悦。
看着温穆飏在眼前放大的脸,墨潋伸手紧紧地抓了他的手臂,泪水就这么毫无知觉的从眼角溢出。
感觉手背上湿热的泪,温穆飏心里一惊,双手扶住墨潋的肩膀,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写满了担忧,道:“怎么了,沁儿?”
墨潋只是流着眼泪,摇摇头也不说话,任由温穆飏伸手轻柔地帮她一遍又一遍地擦去眼角的泪,可是,无奈墨潋却依旧流个不止。
温穆飏心里一阵一阵的刺痛,从没见过墨潋这幅失魂落魄的伤心样子,如今看来,心里却是像撕裂了一般,又是疼又是紧张。
缓缓低下头,温穆飏吻在墨潋的眼睛上,轻柔地将她的泪水吻去,一双大手紧紧地将她扣在怀里。
渐渐地,墨潋终于收拾了心情,软软地趴在温穆飏怀里,只是有些轻微的抽泣。
“我在哪里?”墨潋感觉头昏昏沉沉的,靠近温穆飏的怀抱,她全身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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