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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天府之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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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赵云那张脸,也不知该怎么好,便又牵了马出去。
  冯袭看见便问道:“大人何处去?”
  我笑笑:“出去溜达,不用给我留门了。”
  冯袭急道:“那也得带着几个人呢!”
  我摇头道:“不必了。”
  出了门,却不知应该到何处去,只是听说附近有个庙,去那里也不错,反正今日没喝酒,中午吃了肉不过也不碍事。想罢我一打马,想着东南方向而去。
  
  赵云回来时心情并不太好。今天下午他自江上返回去拜见孔明,在孔明户外便听到那一段话。灵烈还舍不得处死徐真?听到这事,他本能地感到不快,也不知是为什么。他才不信灵烈有什么断袖之癖,可徐真这事确实让他很不舒服。
  进了门,冯袭接着笑道:“将军回来了?”
  赵云淡淡点头:“嗯。”他抬眼一看内宅黑洞洞的,不免疑问地看着冯袭,冯袭道:“大人出去了,说是随便转转,还没回来——”
  “他出去多久了?”赵云打断他的话,冯袭一算:“一个时辰了吧。”
  赵云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开:就是随便溜达去了,没什么;在荆州城里,谁还敢动灵烈不成。想着他走进内宅挑亮了灯,老妈子送上饭菜退去,他在灯下看着荆襄水路图。夜色逐渐变得深沉,赵云细细研究过水路布防图后,抬眼一看,只见窗外玉兔东升,银月如钩。
  灵烈怎么还没回来?
  他微一犹豫,提剑出门去,先到军师府,门人说灵将军晚间不曾来过。从军师府转出,他倒是有些愣住了:灵烈虽与众人和睦,却从未深夜到谁家去,现在能到哪里?
  想到徐真和北魏细作,他不由得心下一震。
  
  我回来时已经三更天了。
  没想到前世最被我认为无能没用的佛道,如今居然能让我耳目一新。我倒是也没去做别的,就是看着和尚们做晚课,然后在佛前上了香,看着抽签桶在那里摆着就顺便抽个签,记熟了上面签文后才拨马回来。回来时居然是冯袭开门,我笑问道:“怎么还不睡?说了今晚不必给我留门。”
  冯袭急道:“大人,你哪里去了?赵将军与我等都急死了!”
  心下一凉,我微笑道:“是我不好,忘了跟你们说。我到城东寒叶寺去了一趟,耽搁了一阵。” 
  冯袭叹道:“大人没事,居然去了佛寺?我赶紧让人带信给赵将军。”
  我点点头,回到内宅去。过了三刻,赵云回来了,沉声道:“你去哪儿了?”
  我笑道:“劳兄长费心,我去了寒叶寺,忘记告诉你。”
  赵云不解道:“没事去佛寺做什么。今天你也跑了一天了,休息吧。”
  我笑着点点头,自去厨房灶上取了热水、井里打了凉水去洗脸漱口,然后回榻上躺下。我闭着眼睛,琢磨自己为什么当初隐居在汉江上,而不是用自己三国演义的知识去投曹操,或是自己称霸一方;想了半天才发觉:因为太懒。懒得到处争霸,懒得勾心斗角,懒得登堂入室……
  隐约中,我慢慢笑起来,知道自己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也许不是掉进三国乱世,而是……多年前汉江上的那声枪响,又回荡在耳边了。
  
  赵云并未入睡,他知道灵烈今日有什么心事,否则不可能去寒叶寺这么久才回来;他也知灵烈白天去过军师府,为徐真的事不快。想到此处他不由心下不悦,区区一个徐真,至于让他这么牵挂么?
  忽然听得灵烈睡梦中暗叹一声,赵云翻身坐起,却见灵烈慢慢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又睡着了。
  
  三日后,东吴将徐真及南锦尸体挂于建业城门,魏吴从此深恶痛绝,连使臣也不再来往。魏吴断交之日,东吴派诸葛瑾出使蜀汉;诸葛瑾先到荆州看自己女儿安好,后又去与刘备答礼。刘备自去款待诸葛瑾,孔明作陪。
  我仍然在校场里,用黑檀木弓一支又一支射箭。准头大好,每次虽说后一箭不会钉牢在前一箭上,却也紧贴在旁。时值中午,弓弩手们纷纷去休息,而我则一无倦意地继续练习着,时不时拿出匈奴短弩来,不能废了一样。
  初春的天气,荆州还微微有些寒冷。我发现荆州气候冷多暖少,冬季很长,尽管太阳到了中午也是高高挂在天空上,却也多不了几分暖意。冯袭拿着一份饭来到我面前,道:“大人,该回去了吧?”
  我看看他的饭,笑道:“今天伙食不错,跟你们一起吃。”
  和我的那五百人一起吃饭已经是常事了。我曾经查验过,五百人中冯袭这样的老兵不多,至多二三十个,新兵蛋子却不少,足足四百有余,剩下的还有些农人猎户,因为活不下去了把自家男人送来吃军饷,干这份生死在天的伙计。
  伙食确实好,一荤两素,加上一大碗黄米饭;军士们各个吃得香甜,我坐在他们之中,慢慢体会到了什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独吃饭不如一起吃的道理。弓弩手之一一边大嚼一边道:“将军,那钢盔真结实,我昨天戴着从一个楼上经过……”他噎住了,使劲咽下去,嘴边一点牛肉渣:“不知哪个混蛋扔了一盘子下来,一点没坏。”
  我笑笑:“那就好。”
  冯袭笑骂:“该不是你故意拿个盘子砸的吧?”
  军士连忙摇头:“不是,真的是有人扔了。”
  一人道:“谁这么有钱,拿盘子往下摔?”
  军士气道:“听着上面人吵架倒是一股子江南味,大概是东吴人,个贼匹夫。”
  另一人道:“这是把孙夫人送回去了,你不记得她在的时候更可怕?”
  众人七嘴八舌,把东吴人损了一通,我笑笑不语,把饭吃完。众人吃了饭,与我告辞,再活动一会,然后都回到营房里睡了——这是我坚持的,上午累了半天,中午吃了饭后必须午睡。
  冯袭笑道:“大人也回去睡吧。”
  我笑道:“不困,你去休息,我去军师府。”
  冯袭应诺。
  
  下午日落平西,军士们练了一下午的兵器也累了,谁都没什么劲儿说话。我赶紧轰了他们去吃晚饭,自己则披着满身的霞光,牵着黑色龙头马慢慢回家去;冯袭陪我一同走,在街上看着出摊的小东西。我想起俩丫头和老婆子,便买了些果酒和簪花之类的,权且带回去给她们;秦琼越发调皮了,在街上买俩拨浪鼓一起拿着。那乳娘倒是蛮好,依然每月八贯足钱地留着给冯袭即将生产的妻子用。
  冯袭提着大包小包先去叫门,秦昊接着,笑道:“大人回来了!”
  这一声喊不要紧,先冲出俩小丫头差点把我撞翻。二人齐齐一施礼,娇声道:“大人回来了……我的簪花呢?我的胭脂呢!媛儿,你又抢我的……”乱成一气。接着出来的王月娥,抱着哭闹声不亚于小丫头的秦琼,冯袭连忙将一个拨浪鼓交给秦昊,秦昊乐颠颠捧着去逗自己儿子。老婆子也在厨房里探头探脑,秦昊大手一伸帮冯袭接着东西,自去安排;我笑眯眯看着他们去了,才看到赵云不知何时已经回来,正倚门静静看着我。
  我笑道:“兄长早归。”
  赵云道:“灵烈辛苦,吃饭了么?”
  我答道:“吃过了。”果不其然,又看到他眼里淡淡的失望,这曾经能打动我的神情现在却让我觉得可笑。于是我笑了笑,越过他,回到自己屋子去。这屋子是我在前半月自己收拾了的,说我这宅子说小也小,内外两层,外宅屋子不少,总共七间呢,秦昊一家人、冯袭一家人、俩丫头、俩老婆子加上乳娘,还有厨房和厕所;内宅一共四间,赵云一间、我一间、客厅和书房,花厅不算。
  我自己住的屋子正好对着花厅,小却舒服,在里面放上我的那点兵器,和一些兵书、字帖之类的,窗台上摆着一盆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花草,十分简单。不过我打算安定一点后找个琴师教我弹琴,岂不美哉。
  外面有些声音,我知道那是什么声,也没出去。
  声音渐渐消失,我听见赵云对我道:“灵烈,今天大夫送了信,请你明日去。”
  我这才出门,笑道:“多谢兄长,不知送了什么信?”
  赵云把一封书信递与我,一边说道:“大夫请你明日去与简大人饮宴。”
  我看了看信,笑道:“好啊,又有席了。我一定去。”
  说罢我收了信,对赵云道:“兄长练剑辛苦,请早早休息。”
  赵云不语,伸手一拦,道:“灵烈,你为何生气?”
  我诧异一笑道:“我何曾生气?天生就是这脾气罢了。”
  赵云叹道:“你是气我那天没给徐真求情么?”
  我摇摇头,笑道:“我真的没生气……”
  只听赵云沉声道:“你没生气?没生气你会搬出去?没生气你从那日后便不在家中吃饭?”他目光炯炯看着我,我也略略动了气道:“我便搬出去又怎样?不吃饭又怎样?”
  他语塞,双手渐渐握紧。
  我见状笑道:“兄长,气大伤身,伤了你不要紧,要是……”我微笑着把后面的话咽下去:要是伤了刘备的心腹,少了人控制我,可真是罪 
 22、第二十章:有眼如盲 。。。 
 
 
  莫大焉!我想着、笑着,走进屋子,不过多时便灭了灯。
  
  赵云愣愣地望着那间没了人声的屋子,看了半晌,才慢慢走回去。
  他实在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竟会变得这样。
  那日,灵烈从寒叶寺回来,便一声不吭地回去睡了。第二天一大早,没等他起来,灵烈便去了校场,听说早饭也没吃。赵云叫来老妈子,吩咐她们中午做一顿好饭,老妈子都答应下了,中午饭极其丰盛,可灵烈仍然没回来,听说是在校场里吃的,晚饭也没回来吃。晚上灵烈终于回来,身上布着淡淡酒气和脂粉气,回房后便洗漱了入睡,竟是一句话也没有。
  第二日也是如此,只是灵烈中午回来,另置了一间屋子住,更不说话。
  第三天如是,第四天、第五天……赵云也曾早上起得极早等灵烈,却从来等不到;问冯袭,冯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秦昊更是两眼一抹黑。问灵烈,却总没有机会;灵烈回来后,十分平和地向他问好,随后抽身就走,一句话也不留。
  赵云心下暗悔之际,总是想起以前与灵烈亲密无间的时光,以绵城战后最为亲切:灵烈每天都为他送饭,二人总是愉快地谈论天下大事;赵云自问也不是罗嗦的人——尽管灵烈总说他唠叨——却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听,怎么听也听不够。从绵城归来后,他们二人同住一起,也不避嫌疑;灵烈不愿枕枕头,却总枕着自己的手臂入睡,倒也觉得舒服。防备陈零之时,他不愿灵烈熬夜,灵烈也不愿他熬夜,二人便一同卧着等待天明……
  一阵迟来的震动惊醒了赵云。
  不,绝不是。
  灵烈都说过,他是赵云,常山赵子龙,绝不会为私情羁绊……只是兄弟,兄弟之情而已……可灵烈不理他,他为什么会满心不快;灵烈不归,他为什么心急如焚;灵烈不在家里,他为什么就——念念不忘?
  使劲揉揉脑袋,他向自己屋子走去。
  
  诸葛倾一副妇人打扮,对我敬酒道:“灵烈表哥,请满饮。”
  我举杯向她一笑,喝掉一杯;简方很高兴,与诸葛瑾说着话;诸葛瑾对这个女婿十分满意,简雍也不时插一两句,宾主之间居然十分热闹。我看了看诸葛倾,微微一笑道:“表妹请。”
  诸葛倾淡淡地笑着。我不知道她对这门亲事是否满意,但光从表情和与简方的默契来看,还是不错的。诸葛瑾笑道:“灵烈,我不是也请了令兄赵云么,怎么他不赏光?”
  我笑道:“舅舅不是不知,他每日巡江,忙得没有一刻闲工夫。前日又沿江捉了不少水贼,正审问呢。”
  诸葛瑾笑道:“原来如此,使君为何不让你与他一起接手?”
  我微笑道:“这怕是不可,我素来晕船,还没到江上先吓着了。”
  诸葛瑾大笑,诸葛倾却道:“既然这样,表兄便离江岸远些吧。长江波涛浪涌,也不是什么好去处。”我点头微笑道:“表妹说的极是。”
  简雍道:“子瑜,不知吕蒙最近如何?”
  诸葛瑾大叹:“子明前日妻子亡故,甚是悲哀,还好有子吕霸在侧,不至太过伤心。”简雍亦叹气道:“发小夫妻,中道离散,实在令人扼腕。”
  诸葛倾见状笑道:“父亲、公公,表兄好容易来一次,别说这些了。父亲忘记了?我们昨日雇了一班歌舞,倒是能看,请表兄一观。”说罢诸葛倾拍拍手,果然一班妙龄少女上来,轻展舞袖、慢摇檀板,颇为美妙。
  我笑吟吟看着,心里却琢磨这诸葛倾什么意思。
  美人计?徐真已经试过,美男计,现在美男不成又美女,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又喝了两杯,推醉要告辞。诸葛倾笑道:“表哥骗我,当日在绵城与张将军海饮美酒而不醉,怎么才喝几杯就醉了?”
  我微笑道:“不敢,只是最近时常恶心,也不知为何。只怕脏了表妹席面。”
  诸葛倾笑道:“既然如此,自当好好送回去——来人呐,送灵将军回府,一路务必好生照拂。”几名从人应了是,我假笑一声,与各人告辞便出去了。这几人倒是不含糊,直接把我送到家门口才回去;我刚想转出,又被冯袭拉住道:“大人,你最近总是不回来,今天喝了酒便歇着吧。”
  我苦笑回屋,想了想,给西蜀庞统、徐庶各写一封信,然后又给江南吕蒙写封信举哀,而后又是无事可做。想出门,冯袭请我不要出去,就在家中醒酒,又吩咐了老妈子做下醒酒汤端给我。
  我喝了一点,剩下的权且放在那里。
  想起上次问孔明,孔明说两年之内必然发兵攻打北魏,叫我安心等着。我苦笑,安心等着?真是笨呢,想走也走不了了,走到哪里去都会有人认出来,认出来就绑走?
  我醒来之时腹痛难忍,便忍痛叫了冯袭:“快去找华佗。”
  冯袭见我汗珠滚滚,赶紧先去找了妮儿陪在我身边,然后我就听着一路急促的马蹄声由近而远消失了。我腹痛之余心里道:幸亏秦昊不在家在校场,否则要是他知道了,华佗肯定就没有骑马的幸运,而会是被他一路扛回来的……忍着痛又笑,妮儿焦急地说:“大人怎么还笑?”边说边拿帕子给我拭汗。
  不多时华佗到了,我把人都赶出去。
  诊听一番,华佗道:“不妨事,大人这是受了凉,又喝了冷酒之故。”提笔写了一张药方,给门外人送去熬药,然后这老头又转回来。我听了听窗外,道:“好在没人。”
  华佗叹道:“灵姑娘,你这事还打算瞒多久?我切过脉,你吃了少量的红花,又是在癸水之期,所以会腹痛难忍。姑娘,你再不加小心,恐怕将来都无法生育了。”
  我叹道:“怎么小心呢。”心里暗骂诸葛倾那小王八蛋。
  “别瞒着那件事,不就成了?”华佗建议。
  我淡淡笑道:“能瞒着就瞒着。我从匈奴好容易逃出一条命来,不能再扔了。”
  华佗正犹豫,只听门砰地一声被撞开。
  我们一同看去,原来是赵云急匆匆走进来。我不悦道:“兄长,你急什么事?”
  赵云见华佗在场,便问道:“他怎么了?”
  我目视华佗,华佗道:“没什么,将军怕是吃坏了肚子。”说罢华老头写了张方子,交给我道:“将军吃七天就好了。”老头想走,却被赵云拦住了;赵云皱着眉头看着方子,问道:“为什么要吃七天?只是吃坏了肚子么?”
  华佗一只手被赵云抓着,脸上已经有点痛苦的神色了,却仍然答道:“是,只是刚才又喝了醒酒汤,因此加重了。”赵云审视良久,终于放了老头出去。我叫来冯袭,把药方给他去买药熬药。
  一碗苦汁子下了肚,恶心得我差点吐出来。
  赵云还在屋里,我没劲儿说话了,只是挥挥手让他出去;他倒是坐下来了。我心里暗怒,心道这人还不走了是怎么?只是这时,他俯□子对我道:“好些了么?”
  我淡淡道:“好些了,不劳挂心。”
  赵云语塞,重新坐下,我抬眼一看只见他颇有些坐立不安。
  再怎么无情,也是多年的朋友了。我努力做出个微笑来,轻声道:“真的没事,我挺好的。要是可以,尽量别让我生病的事情传出去,要是已经传出去了就别设法隐瞒。”
  赵云点头道:“这些天要好好休息,别……总是去校场了。”
  我微微一愣:“校场怎么了?挺好的,我现在准头也好了些。”
  赵云不响,面有不悦之色。
  我看着更是奇(提供下载…fsktxt)怪,问道:“你到底怎么了?难不成吃坏肚子还有传染的?”
  他微微低了头,说道:“没什么,最近有些累。仲业与我换了一轮。”
  我笑笑:“累了就歇两天,没什么要紧的。”我心说你可是刘备得力心腹,盯着我盯得这么紧,现在累了歇会刘备也决然不会介意的,况且还盯着我呢。想到这里,我淡淡冷笑起来,头上冷汗又掉下一些。
  诸葛倾那王八蛋!
  只听赵云说道:“你现在身体不适,还是回去住吧。我也好照顾你。”
  我笑道:“不必了,我住在这里已经习惯。”他愣了一会,并未反驳,而是把我的被子拉到脖子上盖严实了,便走了出去;我凝神听着,他对冯袭等人说:“灵烈身体不适,你们不要去吵他。”
  冯袭等人轻声应诺。
  我似乎睡了很久,醒来时听见门外不知谁说“他们刚刚走”,然后又是一句“他应该不知道”。这句话是赵云说的。我想起了华佗,心下定了几分计较,随后轻声问:“什么事?”
  赵云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没事。”
  第三日华佗再来之时,我遣散所有人,留下他密谈片刻;华佗一开始并不听从,后来我以青囊经相挟,冷冷道:“你帮了我,你我二人都没事;你若是不帮,我现在虽然能力有限,但也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大人想去哪里?”华佗让步后问道。
  我淡淡一笑:“与你无干,不过我还是奉劝你呆在西蜀。”
  老头犹豫良久,答应替我去办,由他亲自拿药。我问他要的,不过是汉初的假死药而已,我知道这很过分,不过他是神医,要他这么做也并不算太难。配置这药会花费大概一两个月吧。
  华佗的药确实好用,不过三天我就好多了,只是看着镜子里的脸色稍微差了些。在我能走动的那一天,我就出了门,不过没去校场,而是上街四处瞧瞧。真是日月如梭,天气越来越热,穿着夹衣已经微微冒汗了。
  上街随处逛逛,没看到什么好东西,自然也没人卖身葬父什么的。
  闲得无聊。
  不如回府。
  慢悠悠闲逛回去,我信步走回房间,结果却发现……这是怎么回事?
  我怒气冲冲找到冯袭:“谁锁的门?”
  冯袭犹豫着说:“赵将军说,大人身体不适,不该一个人呆着……”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他说话没用,把锁头打开。”
  冯袭却看着我身后,我回头一看,正是赵云;我随即冷笑道:“兄长,最近真是闲来无事啊!我住在哪里都要你来管?请别忘了,这可是我府上,就算你是我结拜兄长也不便如此吧!”
  赵云淡淡道:“灵烈所言甚是。你病好之后,我便搬走。”
  我气得哑然无声,赵云微微挥手让冯袭下去。
  “大人为什么生气?”媛儿天真地问我,妮儿则不声不响。我笑看她们二人,笑道:“因为媛儿不好好吃饭。怎么来了这么久,还这么瘦?”媛儿毕竟年纪小,一听之下立刻诉说:“我今天起就吃饭,吃两大碗可好?”
  妮儿本是在旁微笑不语,却忽然扯住我一只袖子道:“大人,你这里开线了。”
  我抬手一看,果然右手袖子有些开线了。我正想说自己补补就好,不想妮儿起身去拿了针线,就着我的手开始缝上,小丫头针线活还真好,缝得细细密密的。媛儿看着我们,不知为什么吃吃笑了,而妮儿脸颊则悄悄地爬上一层红晕。缝好之后,她拍了拍袖口,微笑道:“好了,大人。”
  我本来困得都有点迷糊了,她一说话我顿时醒过来,看看袖子,笑道:“多谢。”说罢我站起来,回屋去了,只是到了屋子前才想起屋门上锁,气得我青烟直冒。冯袭恰巧经过,便笑道:“大人,觉得妮儿如何?”
  我反问道:“什么如何?”我又看到冯袭眼中的笑意,不由笑骂道:“傻了吧,妮儿还小呢!别让我听见这不着四六的话,要不我收拾你的。”冯袭笑着走了,我只是摇摇头。
  晚饭没吃多少,我就去躺下了,这几天不知怎么回事困得要命,也许是那该死的红花吧——诸葛倾这个小混蛋。迷糊之中,我觉得有人躺在了身边,轻轻抚着我的额头,那只手上带着薄薄的茧子;我立刻睁开眼,不出意料看到赵云僵在一旁,手也停在空中:“……吵醒你了?”
  我微微一摇头:“怎么了?”我抬头看向窗外,夜色深深,而赵云眼里好像毫无睡意。
  “为什么睡不着?”我问他道。
  他脸上有一点茫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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