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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侬,我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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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清一边给他擦汗,一边道:“我已经让人给你烧好了热水,赶紧洗澡去,一会我给你量体裁衣。二姐这几年手艺有所长进,如今娘亲不在,我便勉为其难了。”

德方欢天喜地去了,德清却觉得心酸:德方年少离家,背负着全家人的期望,到了庆阳之后,交往之人非富即贵,压力可想而知,平日故作老成,不过是没有人可以依赖、撒娇罢了。自己与黎嘉铭已经缘尽,终身大事暂时不考虑了,往后就专心照顾两位弟弟,他们若能成才,就是自己这一世最好的依靠。

接下来的几日,晴日时姐弟俩出游庆阳的山山水水,下雨时便缩在院子里,一个读书,一个裁剪、缝纫。亲情滋润着少小离家的德方,他显露出从所未有的欢欣,每天都是笑意盈盈;就是德清,也逐渐从故作平静中恢复过来,真心的笑容越来越多。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归期被提上日程。临行前一天,德清请了德方到自己所住的小院子里说话,却发现德方欲言又止,便主动开口道:“大弟有什么话要跟姐姐说的么?”

德方的脸霎时红了,却坚定道:“二姐,裴子宣跟我说,他老家有一个——有一个族妹,今年十三了——姐姐,你路过青州府临会县的时候,能不能去拜访一下李老夫人?”

德清一愣,却立即笑了:“杨家的长子嫡孙的确长大了,要娶媳妇了啊。行,路过临会的时候,我一定去帮你相看。对了,你得事先给我一个章程,什么样的不娶?”

德方低着头:“李家女眷都识字,应该都是知书达礼的,其余不论,厚徳仁孝最要紧,当然,也不能貌有缺陷。”

德清点头:“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弟媳妇是一个丑八怪,一定会给你看好了。对了,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我与你黎家四哥已经退亲了,以后你与他相处,请记得分寸。”

德方一下子跳了起来,满脸惊讶:“怎么会?你们怎么会退亲?难道黎四哥跟别人一般,富贵弃糟糠?”

德清按他坐下来:“说的什么话?我与黎四哥三年未见,来庆阳看你之前去了一趟殷京,发现如今与他再说不到一块,深想之后便退了亲。我与他之间并无怨愤,也许以后你不想再与他深交,但千万不可针对于他。”

德方看德清说得轻松,虽然不信,却点头道:“二姐不必担心,我以后不与他亲近就是了。只是,姐姐,你——”

德方想到自己刚才还托姐姐帮忙相看小媳妇,便万分内疚:这不是往姐姐伤口上撒盐么?

德清道:“我的事我自有计较,如今我们家渐渐好了,徳正也出息,若你再考上功名,姐姐就什么依靠都有了。你是家里的嫡长孙,你媳妇的好坏关乎我们家几代人的福祉,因此给你娶亲是家里的头等大事。如今你什么都不用想,好好读书才是正理。”

徳正应了,心里却道:“二姐哪里都好,黎四哥为什么要退亲?哪日得空了一定要到殷京找他问个明白!”

五日之后,德清几人到达青州北部的临会县,因裴家是临会大户,他们只问了一个人就找到了裴家的府邸。

裴家老太太慈眉善目,早得了孙子的消息,前几日便请了同族的侄媳妇闵氏带了女儿慧娘来老宅子里住着等德清。闵氏的婆婆与裴老太太是妯娌,只不过裴老太太为嫡、自己婆婆为庶,闵氏的丈夫裴新元是嫡次子,是个老秀才,如今赋闲在家伺花弄草、吟风弄月,精心教导一儿一女。

这日,裴老太太得了门房通报之后,立即让孙儿媳王氏迎了出去,同时遣了人去请闵氏母女。德清进得客厅的时候,发现里面竟团团围了一圈的大小媳妇、大小姑娘,差点被吓了一跳。

她不知道的是,裴子宣给家里修书的时候,特意提了一句,杨德方与他姐姐长得很像,他姐姐长什么样,他就长什么样。裴家人如今都来相姑爷呢。

德清落落大方给众人见了礼,呈了礼物给几位长辈,然后又让李嬤嬤掏出各式荷包分给前来看热闹的平辈姑娘、媳妇们——还好她做了充分准备,否则脸可要丢大了。

慧娘是长女,知书达礼、形容周正、进退有度,德清很满意,给了她一对青州城里淘来的金镶玉手镯。

闵氏仔细看了德清容貌及处事,对德方也很满意,回送了一方砚台和两块好墨。

走出裴家大门、上了马车之后,德清长出了一口气,对两位嬤嬤道:“杨家的长媳有了着落,真是大好事!等晚上住了店,我便把裴小姐的样貌画下来,一份给德方寄去,一份带回家给娘亲看看。”

单嬤嬤看她真心欢喜,便道:“裴小姐娴静贤淑,是一门好亲。”

李嬤嬤也道:“这样最好不过了!”

裴家之内,裴老太太独留了大儿媳郭氏伺候喝茶,待众人走后,对郭氏道:“论人才相貌,杨二小姐万里难挑其一,难怪子宣喜欢,但是杨家如今尚是白身,即便她弟弟考取功名,如何配得上裴家的嫡系嫡子?但是子宣向来执拗,恐不易改变主意,你要好好规劝他才是。”

婆婆既然发了话,郭氏立即答应了,心里却有些不舍:杨二姑娘这般出众,比大家闺秀并不差什么,子宣不过是幺子、如今也只是秀才,娶杨二姑娘也不是绝对不可以。

德清不知道自己被相看了一回,一路晃晃悠悠往象州赶,她的心情起起伏伏:时而豪情万丈,计划着把育种规模扩张到全天合朝;时而心灰意冷,打算投水穿回现代。在这样的极度矛盾之中,一行人终于在十二月十八这一日回到了乐阳。

一进门,德清就得知了一个噩耗:年华玩水的时候栽进沟渠里,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全身冰凉、毫无气息。

德清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年华逝水,逝水年华。

第63章 063 进错门难成一家

顾氏很痛心,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德清回来的当晚,跟德清谈起年华的时候还忍不住红了眼眶:

“……多好看的小丫头啊,眼睛大大的、亮亮的,脸蛋上的肉也正好,红红白白的,一看就想捏一把……多伶俐的小丫头啊,刚满周岁就会走路,上个月去看她的时候,‘外婆、外婆’的叫得可亲热了。多聪明的小丫头啊,会端小凳子给我座,手没那么大力气、提不起凳子,知道从后面推着凳子往前走……

年华是被江氏害死的,平日把好的全划拉给孙子也就罢了,那日明明是她在家看两个孩子,却只顾着给孙子烤红薯,任凭年华到外边玩水!明知道年华喜欢玩水,还敞开着院门任她进出……

年华是被庆福害死的,早说了让他到我们家帮忙,就是不离乡一年也能赚几十两银子!他偏要去北面贩东西回来卖,结果怎么样?一来二去的,连本钱都赔光了不说,还欠了十几两银子的外债!明知道自己的亲妈是什么样的货色,还丢了妻女独自外出,妻子白天黑夜不得休息、吃的又差,看看德秀如今都瘦成了什么样子?年华,也走了……

年华是被德秀害死的,德秀是个蠢货!我说过多少次了‘农活永远做不完,晚一日、早一日根本不打紧,孩子却不能有闪失’!她倒好,生怕干少了活惹婆婆不高兴,把自己累得像一条牛!真是个蠢货!你以为你婆婆会因为你多干活就能喜欢上你丈夫,你以为你把好东西给了你婆婆她就能善待你的女儿?你婆婆就那德性,观世音都感化不了她!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个蠢货!就是个蠢货!当初把我的话当作毒药,看看你现下的日子,恐怕这只是个开头呢!若还是这个脾性,以后有得你哭……”

德清认为娘亲说得有理,也不做声,默默听她唠叨了半个多时辰。顾氏口干舌燥之后,这才住了嘴问德清:“德方怎么样?嘉铭怎么样?”

德清道:“德方很好,长高了不少,人也很精神。对了,他的同窗给他保了媒,女方是青州郡临会县裴氏旁支的一个嫡女,我回来路过临会的时候去看了人,很不错,娘你看看,就是这个样子——如果娘也喜欢,我们就给人家一个准信。”

德清摊开了几张素描,纸上一位豆蔻少女,正面、侧面像都有,画中人有的微笑、有的严肃,虽是黑白二色绘就,却也活灵活现。

顾氏一看就喜欢上了,却有些担心人家看不上:“是个大方、贞静女孩儿,我们家如今虽然吃穿不愁,但你弟弟人才虽不错,却还是个白身,你确定裴家愿意?”

德清道:“娘不用担心。慧娘虽然是嫡长女,但是她祖父是庶出,分家时只得了一座小宅子、两个铺子和几十亩水田,自己也没考上功名,以前也只是帮着嫡支打理田庄。慧娘的父亲倒是中了秀才,却不愿科举,只在家里教儿养女。慧娘只有一位哥哥,这位哥哥却不喜读书,祖父去后,他便接了祖父的活儿做。说起来,慧娘家虽背靠着裴氏这颗大树,日子倒和我们现今差不多。”

顾氏放了心:“如此最好!我们杨家虽不能娶唱曲的小娘子做儿媳,但也不是高攀什么好事情。待明年秋闱若你弟弟再中了举,那就什么都圆满了,也能给裴家一个交代。”

德清应了,顾氏又道:“嘉铭在殷京还好吧?十多日前你黎伯母来过,我看她似不大开心,难道嘉铭有什么不好?”

德清咧了咧嘴角:“黎四哥很好,伯母上京路上有些水土不服,如今脸色不好,恐怕是还没有缓过来呢。”

德清暗暗叹了一口气,打定主意先让娘亲高兴一会,过几日再跟她说退婚的事。

第二日,德清与顾氏去杜家村看望德秀。娘俩进了屋,发现江氏等人都不在,家里只有德秀一人躺在床上——她向来劳累,年华这么一去,终于撑不过病倒了,已经在床上躺了两日。江氏等人都不在,德清只得自己动手给母亲和姐姐倒水,却发现罐子里都是凉水,只得自己去厨房的灶上烧。

顾氏看着德清出去,脸色难看,压低了声音问德秀:“你病成这样,庆福哪去了?你婆婆他们怎么也不在家?”

德秀脸色:“庆福一早被族弟庆金叫走了,说是看好了一桩买卖,今日要一同去他媳妇娘家看看。今日二婶娘家娶弟媳,二婶带了年富一起去喝喜酒,她肚里怀着一个,婆婆怕她看不住年富,便跟着一起去了。公公和二叔去平岭镇挖草药,过几日才能回来。”

顾氏终于忍不住道:“这么说,若今日我跟你妹妹不来,你连午饭都没有着落了?”

德秀涨红了脸:“我自己也能下床做饭……”

顾氏恨铁不成钢道:“德秀,如今你怎么还如此糊涂!年华这刚去,你又病倒在床上,家里竟没有一个人,你连口热水都喝不上!你若还为了这样的家毫无怨言,真是菩萨转世了!不行!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这样糟践自己我可不答应,午饭后你便跟我回红土村,养好了身子再回来!”

德秀一下子坐了起来:“这怎么行,二婶怀着身子,田里的活还指着我呢。”

顾氏怒道:“好啊,原来你也知道人家儿子养得白白胖胖,如今肚里又怀了一个?我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呢!你照照镜子看看你如今的样子,若不好好调理,猴年马月才能再怀上?”

德秀面色一暗,却低声道:“庆福说了,等他赚了钱,过几年再有孩子更好……”

顾氏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庆福说,庆福说’!自你们成婚,他说了多少?又做成了哪件事?五、六十岁生子的男人比比皆是,何尝有六十岁的孕妇?你的月信自生了年华之后就不大准,你若再这般下去,能不能再生都难说。”

德秀脸色煞白:“娘——你——你怎能如此说话?”

顾氏道:“嫌我说话难听了?这可都是你婆婆的原话!前几日,你祖洪表哥的姑姑回红土村看你亲家爷爷,私下里传给我的!我知道你怨我当年小看潘家、小看庆福,因此出嫁后便可劲地要证明你并没有嫁错。我跟你说,你是我女儿,没有谁比我更盼望你过得好。我一直希望自己错了,可是你现今这般,我心里针扎一般疼呢。”

说完,眼眶便慢慢红了。

德秀愣住,怔怔坐着,半刻后身子往后一靠,躺倒在了床上,眼泪慢慢流了出来:“娘——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跟你回去住几日。”

五日后,庆福到杨家接德秀,顾氏虽然不舍,但是也不便强留,便把庆福单独叫到一边说话:“德秀虽然能干,身子却委实不如以前了,一大家人的活计若再压在她一人的肩头,恐怕以后生养不易。论理,你们两兄弟娶齐之后便该分家了,你这次出去贩东西之前,让你爹娘把家先分了罢。东西分多分少无所谓,人是万不可累垮了。”

庆福面色一僵,应道:“岳母说的是。只是家里向来和睦,若贸然分家,恐怕名声不好。”

顾氏道:“这你可想岔了,和睦之时分家才妥当,若真到了过不下去了再分,兄弟反而容易成仇。十里八乡这样的例子多得是,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庆福想了想,道:“岳母放心,我回去会跟我爹娘商量。”

出发回杜家村的时候,庆福谢绝了杨家的马车相送,与德秀一起出了门,两人默默走出了几里地之后,庆福开口道:“岳母本来就对我有意见,你怎能一声不响就回了娘家呢?”

德秀道:“那日娘和德清上杜家村,看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又起不来床干活,这才把我接回家的。那几日母亲和二婶都忙,我娘把我接回红土村养病,也是为了不给她们添麻烦。”

庆福冷冷道:“说得好听,我看你是嫌弃杜家村的家里没有好吃好喝的吧?”

德秀本来也有怨气,脾气顿时也上来了:“你怎么这么说话?你长年累月在外边,回家来也就待个三五日,你知道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吃的是什么?每日都是菜粥!这么长日子我都过来了,我还过不了这五日?”

这是成婚以来德秀首次口出重话,庆福一愣,片刻之后道:“杨家果然财大气粗,你不过才待了五日,脾气就见长了。”

德秀也愣住了,她想起来偷听到的顾氏与德清的谈话:“你这个姐夫,本事没有,自尊倒是零零碎碎挂了一身。其实吧,他骨子里都是自卑!动则就说有钱人如何如何不好,不过是他自己小性、嫉妒罢了,酸话谁不会说。”

当时她气得几乎要冲出去与顾氏争辩,可是庆福今日只说了三句话,句句认证母亲的总结。德秀沉默了,过了一刻才道:“庆福,年华没了,我很难过自己没有护好她,以后我们要再有孩子,我绝不让孩子吃一点儿苦头。”

德秀突然提到年华,庆福也沉默了,过了半刻道:“你放心,过两日我便跟爹娘提出分家。”

两日之后,庆福在晚饭之后提出分家,江氏坚决不同意,对庆福道:“若真分了家,年富还小,你弟媳又有身子,我和你爹肯定跟你弟弟过。可是你常常不在家,翻田耙地的重活你媳妇能做?还不得请人?还有,你媳妇一人过活,煮饭、做菜、烧水都要另起炉灶,多费!”

德秀暗暗冷笑,开口道:“娘,请人干活我们自己付工钱……”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江氏猛掐了丈夫一把,潘有财倒吸了一口冷气之后,双眼立即瞪向德秀道:“杨氏,长辈说话,你不要插嘴!”

德秀看向庆福,庆福道:“爹,娘,分家之后我们自己过日子,费不费的就不用爹娘帮忙操心了。”

江氏大声道:“是啊,你有岳家帮忙,自然用不着我跟你爹操心!你若真有骨气,不需要我们操心,便到杨家入赘罢!”

庆福脸色铁青:“娘,你竟这般容不了我吗?”

江氏道:“分家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你不需要我们操心,我就成全你,怎么成了我容不了你!我造的什么孽哟,生下这样的儿子——哇——”

德秀还没反应过来,江氏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撒泼打滚,年富被唬了一大跳,也放声哭了起来,屋子里顿时乱成一团。

赖氏抱着年富,站起来避到了一边,庆喜则立即去扶江氏:“娘,起来吧。哥这不是正与你商量嘛!哥向来孝顺,你既然不同意分家,哥当然不会忤逆你的意思。我们答应你,兄弟不分家,到老都不分家……”

潘有财抓起一根烧火棍,劈头就朝庆福挥过去:“你这个逆子,把你娘气成这样,打死算了!打死算了!”

庆福伸手抓住烧火棍,大声道:“至于要打死人吗?不分就是了!”

德秀站在墙角,看戏一般看着各人的表演,深深叹了一口气,又长长吁了一口气。

没有分成家,但是潘家从此也没有了平静。

江氏发现,庆福再次出门贩货之后,大儿媳妇不如以前听使唤了,别人家媳妇什么时辰起床,她就什么时辰起床;别人家媳妇什么时候歇息,她就什么时候歇息,绝不肯为了干活挤掉自己的休息时间。

江氏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可是大儿媳愣装作听不懂,说得直白了,她就一句话:“我可比二婶早起了两刻、晚睡了半个时辰呢。还有,我怀着年华的时候,可是日日比二婶早起、夜夜比二婶晚睡一个时辰呢。”

而且,无论做什么活,杨氏都与赖氏看齐,实际上因为赖氏是孕妇,杨氏稍微比赖氏干得更多一些,然而也只是仅仅多一些而已,并不像以前自己做了七成、只留给赖氏三成。江氏为了让赖氏多歇息,不得不自己下地干活。

另外,自年华殻酥螅罴以俨凰托『⒆铀浴⑺谩⑺⑺娑髑袄磁思遥皇敲扛羝呷毡闳美芍猩厦鸥滦阏锫觯缓蟮诙眨罴冶慊崤梢桓鰦邒咚土似呷账靡┎墓矗绱送础R膊辉俑滦闼筒计ィ乔肓瞬梅焐厦鸥刻宀靡拢羰彀朐卤惆殉梢滤屠矗路芎仙恚挥械滦隳艽

江氏很气愤,庆福回来的时候便告状:“你媳妇一点都不体恤孕妇、老人,能干不干,成天只知道喝药、卧床。还有,杨家太欺负人了,好像我们潘家不给杨氏治病、穿衣似的,见天地把郎中、裁缝往潘家送……”

庆福生意不顺,听了烦,但是对自己母亲不好发作,便发作德秀:“不就是没有分成家吗?你何至于如此挤兑我娘?”

庆福成天在外面跑,两年多了非但没有赚来银钱,反倒把自己嫁妆全折了,这也罢了,还不知道体恤妻子的辛苦,回家就开口职责,德秀也没了好脾气:“我听你的话,不过是不让我娘再送东西来杜家村,平日也是老老实实做活,如何挤兑母亲了?”

庆福被刺到痛处,道:“不送东西,那郎中、药材、裁缝是什么?你们杨家就是看不起我们潘家……”

庆福每次从外面回家,大多都是这种状况:你一言、我一语,言语抨击替代了久别胜新婚,日子长了,夫妇俩也逐渐觉得没意思起来。然而,日子还是得一天天的过。

女儿没能分家单过,顾氏很是遗憾,只能尽自己的最大努力让女儿过得好一点,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了她的意料——她还是低估了潘家的形势。当然,这与她经验不足有关——当年她的婆婆虽然偏心,但是丈夫清楚、公公明白,只要占理,她总能得到想要的支持。

不过,顾氏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另一件事吸引过去了:德秀被庆福接回家的第二日,德清对她说出了自己已经与嘉铭退婚的事。

第64章 064 慈母心故作糊涂

那日下午,德清借口请顾氏展示一种剪裁方法,把她留在了自己的屋子里,顾氏认真的执起墨条、剪刀,一边演示、一边给德清讲解要领,末了道:“……你总算开窍、知道着急了?也不知道早些年都在想些什么?不过,后年春天你才出嫁,算来还有一年多的时间,现在学也还来得急。”

德清抿了抿唇,上前接过娘亲手中的剪刀放回簸箩中,然后扶了她坐到自己的床沿上,慢慢道:“娘,我现在好好学裁剪、缝纫,是打算亲手给您和爹爹做两套衣裳。我,我在殷京的时候,已经跟黎四哥退亲了。”

顾氏抬头看着德清的脸,嘴巴长得大大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德清吓住了,赶紧扶住顾氏的肩补充道:“娘,你别难过。去殷京之前,我有好一阵没收到黎四哥的消息,很担心他出了什么事,去了之后发现果真出事了。六月时他与衙门里的同仁出去查案,结果中了贼人的暗算,与一位游玩的韦姑娘一起掉进了山崖里,黎四哥受了重伤,韦姑娘被藤条挂住、只破了些皮。他们俩单独待在山崖下三日,三日之中,那位韦姑娘日夜不寐地照顾黎四哥,黎四哥这才熬到了差役找来。两人出谷之后,姑娘的家人也找来了,他们说韦姑娘与黎四哥独处三日,已经没了清白,逼着黎四哥娶那位韦姑娘。黎四哥不肯,那位韦姑娘不想黎四哥为难,自尽了好几次。黎四哥不想让救命恩人无辜枉死,便答应了娶她作妻子。娘,韦姑娘救了黎四哥,自己几乎没了活路,黎四哥娶她是对的,我不怨他,是我跟黎四哥没有缘分。”

这是德清与栾氏商量好的理由,德清已经在心里给自己讲了很多很多遍,现在自己都已经信了。

德清扶着顾氏的肩,把这个故事重复了三遍之后,顾氏终于开口:“阿清,你一定很难过吧?你忍了这么久不说,你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德清抿了抿唇,眼泪慢慢流了下来,嘴里却道:“娘,我不难过。我与黎四哥虽成不了夫妻,却还是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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