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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君地老天荒-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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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邱大退下,君亦衍这才转身看向另一个人,那人披着一件巨大的黑色斗篷,将头脸和身型遮的严严实实。
“阿箩,下次不要再这样冒失了,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盯着安王府和我这里?”
“罢了,你这般处境也是我害的,往后你记住,万不可再与我有任何交集,也不要在太后面前试探什么,如今的形式我已有五成把握,你不必再为我操心,只消保证你自己的安全,不要被人识破了身份!”
君亦衍微微叹气:“上次是我不该说那样重的话,你知我不是有意的。”见她不动也不出声,君亦衍走过去,伸手拨下她披风的帽子,看清楚她的面容,顿时怔在原地。
“阿箩?你……”
作者有话要说:呃,没超过12点,呵呵,长更不了 ╮(╯▽╰)╭~~
晋江好抽风,有的评回不上去。。。所以不是我不回啊、哎,睡觉去。
明天可能有更,也可能没的。。。。。。
☆、81所求
随着帽沿被掀起;斗篷下的那张脸迅速低下了头侧过身子,近情情怯;她有些羞涩;面朝着大树背着那人手指一一解开身上的系绳;缓缓卸下了那张巨大的黑斗篷。
青螺眉,朱唇点;施粉黛,绫罗衣。一头青丝半绾成环半披于肩,白绒花点缀于发间;微风拂过吹带起一丝活泼可爱;她梳着君国时下最流行的少女髻。两年未有穿过女装;未有描过妆容,她有些不习惯,上上下下将头发和衣服整理一遍才转过身子,看向面前的男人。
那个人却久久的不说话,只征愣地站在原地,她有些无措,手握紧臂上挂的碧色绫罗,红着脸轻轻唤道:“亦衍。”
他深深蹙起眉,眼里的不解最终全部化作怜惜与内疚,阿箩眼眶微热,上前一步拥住他道:“别这样看我……”别这样看,我想要的不是内疚,不是疼惜,不过是想你像看董未夏一样看我,不过是想你把我当成一个女子,想你把我的样子记在心里。
“亦衍,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女子十五及笄,她今年已有十八,别的女子早已嫁人生子,而她却在忍受病痛,在那个最危险的地方扮一个男人。什么时候才能还她正常的生活,才能让她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才能让她健健康康的活下来。君亦衍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把她拥紧一些哑声道:“不是,我喜欢的。”
再怎样他心里还是有她的,阿箩闭上眼轻轻的笑了,还有什么不满足,这一句话就够了。
责备的话再也说不出来,深夜里寒气依然很重,为了打扮的好看一些来见他,她穿的很单薄,君亦衍从地上捡起斗篷,重新披住她身上,叹道:“我当然喜欢,只是现在还不能,以后不要这样了,万一被人看到,有人起疑就麻烦了!”
阿箩轻轻点头,低声道:“我知道,只是太想你了,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可我怕你还在生我气,上次……。”上次她让他吻她,他与她对视半晌,只说了一句话,他说:阿箩,你还是不信我。
她信他,从他买下她那一刻起,他就是她最信任的人。她只是不相信自己,她一直都是没有自信的,她一方面享受着他的照顾一方面又痛恨他的疼宠,她不要他总把她当做习儿。那天她不顾廉耻的问他为什么却肯在那么多人面前去吻董未夏,却不肯碰她一下,她忍不住问他既然已经给了那个女人和离书,为什么还要与她这样亲密。他目光一寒,转过头问是不是刘完,她撅着性子不答,他站在窗前良久才转过头来对说,董未夏已是他的人,和离书从来没有过,以后也不会有。
她捂住嘴巴不敢置信,良久才能发出声音问,你爱她?他眼睛眯了眯没有说话,答案却已不必再说,她哽咽着问他董未夏到底有多重要,比她重要吗,比习儿重要吗。
他想了很久才平静的对她说,她对我是很重要的人,你也是,习儿更是。他说不论将来如何他一定会遵守他的承诺,会娶做他的妻子。她又问董未夏呢,他沉默了一下才答,像护你一样我会护她一辈子。
她不死心的问,是不是因为欠了那个女人,他想也不想毫不迟疑道,不是。
他说不是,竟是连骗她也不愿了,她脱口而出,若我杀了她呢?他不等她说完就打断她,用相识以来最寒冷的语气告诉她:我不会让你杀她!阿箩,若你再动那样的念想,我不会再原谅你,上天入地我仍会为你在寻找解药,仍会派人护你平安,但从今往后你我咫尺天涯再不相识!
她知道自己长的没有那个女人美,也知道这么些年,董未夏在他心里一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早在他们还在芸国时她便试探过他,那时他只笑说那个小姑娘是他一辈子就忘不了的恩人。
恩人,也能变成爱人不是,她自己不就是如此。
咫尺天涯再不相识!如今为了董未夏他竟然与她说了这样狠心决绝的话。那个女人用一个月便轻而易举抹灭她与他四年的情分,日久情长,是不是过不了过久,就连他心里属于她的那一块小小的角落也会被那个女人抢走?
她看见他匆匆赶到慈安宫时焦急的眉眼,看到他毫无顾忌地将她拥入怀里时的宠溺纵容,听到他似玩笑般说出家有妒妇岂敢再娶时,她的担忧与恐惧终于达到了极点,她很想冲出去问问他,阿箩呢,将来你还会不会娶阿箩,你说家有妒妇而不要淳和公主,将来会不会也不要阿箩了?
董未夏想知道的答案,她比她更想知道,于是她一路跟到了冷宫,他没有回答,答案却比他亲口所出那句话而更让她绝望。那个女人心里的人甚至不是他,这样他仍想要她一辈子,她在卑微的爱着他,他却在同样在卑微的爱着另一个女人,她的心里彻底凉个透骨,她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与那个女人抱在一起接吻,像染月说的那样闭着眼睛,他搂的那样紧,脸上的表情那么深切那么迷醉,以至于以他的耳力竟然没有觉察出她就在身后,是不是这一辈子他都不会那样对她?
她在那个冷宫前呆站了半个时辰,才蓦然觉醒,她想见他,想立马见到他。生平头一次,她从正门入了他的府,跨进了豫王府大门的时候,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时候才能以阿箩的身份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走进去,而不是在深夜里偷偷摸进后园,或是初一十五在安王府那个偏僻的梨园里等着他来看她。
最先出来迎她的居然是重伤的刘完,然后是齐荆,他们说他在东苑午睡,认识他四年,她从不知道他有午睡的习惯。
谈好了竹熏的事,她叫人掩了门,终于忍不住抱住他,他停了一下,才回抱住她,似乎还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要犹豫,抱一抱她就这样难吗,为什么不能像对那个女人一样,她仰起头,他就毫不迟疑地吻上去,那样才像是恋人啊。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冷情内敛的人,到这一刻她才相信原来他也有热情的时候,只是不是对她,可是那又怎样,她一直都清楚他们之间是她的感情多于他的,他回手抱了她,他肯对自己承诺就至少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
齐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的时候在她看到他脸上有了一丝慌乱,他怕什么,董未夏又不是没看过。他们之间,董未夏才是那个破坏者,是她硬生生插进了他们之间。他牵过她叫她喊堂嫂,她知道不该任性,可就是喊不出口。喊出第一声侧妃嫂嫂,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清明,生不为正死不入祠堂,那个女人这辈子已永不可能做君亦衍的妻子了,为了把那个位置空出来,他亲手把董未夏拉了下来,至于他的心,他刚才的回抱已给了她安心。
染月说有些男人是日久生情的,因为他眼里看到的只有那一个,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去爱那一个,所以她换回了女装来见他,她要让他他记起来,阿箩原本是这样的,阿箩也是个女子。她原本便所求不多,只要他还记得他对她的承诺,只要他心里有她,只要他正妻之位永远是留给她的,足够了。
不再多想,她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问道:“今日在太后那里我实在不便为她说话,你怪我吗?”
“我怎会怪你,这件事钟源本就不该去请你,你若多说太后反会怀疑你。”她笑了笑,闭上眼,拉过他一只手轻轻贴上她的脸颊,她的手冰冷,激的他微微一震,忽然想起这动作,不久前还有另一个人做过,那个人如今正抱着被子在东苑里沉睡,还以为手中抱着的是他。一阵适时刮过,阿箩打了个哆嗦,君亦衍抽回手,为她盖上斗篷的帽子道:“夜太凉,我叫邱大送你回去。百离草的种子又找到了一批,吴祈正在试种,你的毒肯定能解,别的事你不用操心,我都有把握,以后什么都不要管了,太后那里你也少去一些,记住人前万不能为我多说半句话!”
阿箩摇摇头,咬了咬唇,拉住他的手道:“北祁国和亲之事,我不介意,若娶了淳和公主,对你的形势大有助益,亦衍,你可以不用拒绝……”
“阿箩!”他震惊地抬头看她:“即便淳和公主要做我的正室你也不介意?”
她垂下头,咬了咬唇道:“不,我当然介意,可我更希望你能赢,我知道不管正室侧室你都不会让我受委屈,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不介意的!”她轻轻的靠在他肩上,声音哽咽:“亦衍,我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够了,我不要你只爱我一个人,你可以喜欢淳和公主,喜欢……董未夏,喜欢其他女人,只要你也喜欢我,只要你心里——啊——!”她忽然尖叫一声,把头缩进他怀里,瑟瑟发抖哆嗦道:“亦衍,有、有鬼!那里有鬼!”
迅速转身,一手将阿箩护在身后,一手自腰间抽出软剑,银白色的剑身泛着光华,剑尖微颤,直指向那一片黑漆漆的花木丛,没有动静,但的确有人,否则阿箩也不会被吓成那样。君亦衍眉目渐凝,将阿箩放到槐树后,制止住听到声音持剑疾奔过来的齐荆尤行,手持软剑一步步向那灌繁茂的花木丛后走去。
也是这个地方,这个花丛,同样的深夜,上次,上上次,那个女人都是躲在这里,偷听到了他们议事,偷看了他与阿箩私会。这一次难道也是她,不,不可能,他点了她的睡穴,即便出了意外她醒来了,两侧的门都有人守着,她定然也是进不来的。周遭的空气如凝滞一般肃杀,君亦衍一步步走过去,挥剑利扫斩断那一拨丛花冷声道:“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我表示,开始要尝试日更了~~~所以明天有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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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扯平
没有人;有的只是一只猫。
握住剑柄的手紧了松,松了紧;看清楚的一瞬竟陡然松了一大口气;以至于剑尖指着那只吓到所有人的小畜生迟迟忘了收回。尽管心里知道不可能是她;拨开花丛的那一瞬,脑中激烈挣扎的却是;若真是她,若她看见了阿箩,该如何解释?
解释什么?这一日迟早会来;她总会发现阿箩的身份;他也总是要迎阿箩进门的。如今;他不是也一直觉得这算不上是背叛么?那为何今日与阿箩在一起时心里总有一个角落在轻轻撕扯。
惶惶不安,是因为那个条件?好像不是,这拥抱牵手远不到那个如果的程度。是太怕失去了,是因为还没有完全得到她的心?好像也不是。那为什么,从下午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在对不起她。
“爷!”齐荆走过来,看了一眼那只很有眼力因被剑指住不敢动弹的猫迟疑道:“这猫好像是夫人的。”
君亦衍收回剑,转身回走道:“把它丢出去。”
齐荆有些犹豫,问道:“爷,是丢出后园,还是丢出府……”君亦衍停下,捏了捏眉心颇为厌恶道:“丢出后园!”想了想,转身瞪着那只小白猫道:“别伤了它。”
齐荆一边应一边去捉,那猫却动作敏捷地闪过他的手纵身一跃,几个起跳便落到了君亦衍面前,它阻在他身前,一边试图拦住他的去路,嘴里一边发出哀婉的叫唤声。
齐荆手一顿,再次弯腰去捉,白猫再次纵身躲过,绕到君亦衍右侧用爪子挠抓起他的靴子,十分焦急的样子,一边挠一边摇着尾巴,头朝一个方向呜咽般叫着,除了焦急,那样子看起来竟有几分哀求的意思。
君亦衍微微皱眉,抬脚想将它踢开,想到未夏对这小东西宝贝喜爱的样子,忍住没有动作。阿箩也松了口气从树后出来,走出两步,小白猫忽然厉声尖叫一声,调转过身体面对阿箩,它浑身的毛全都竖了起来,黑暗中那双眼睛发出如鬼魅般幽深可怖的绿光,它两只前爪向前伸出,张开爪牙露出尖尖长长的钩形利甲,口中发出呜呜咽咽的威胁警告声,像是随时都会对觊觎着自己食物和领地的敌人发出攻击一般的警惕,面对这样的一只小猫,阿箩竟然却步了,她无法再往前挪动一步,不知为何,那只白猫对她有着不一般的敌意。
“亦……”她试图唤他,话刚出口那只白猫向前两步,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警告,面上凶狠地呲起了獠牙。
阿箩不敢再动作,只求救的看向君亦衍,后者眉越皱越深,示意她退后,等她一步步挪到槐树后面,小白猫果然不再警觉,转过身来回到君亦衍身边,收起爪子恢复了哀婉的神色。齐荆暗暗惊异,只见君亦衍俯□伸出手,那只猫不闪不躲任他揪着后颈上的白毛拎了起来。
“丢出去,不准再让它进来!”君亦衍扬手把猫抛向齐荆,吩咐道。
小猫呜咽一声,在他手上挣扎,齐荆按住它快步走出院子,走到墙根处,对手里的小东西叹道:“到别处闹去吧,爷最厌恶猫,再进去你会没命的!”说完试探着将它放回地上,小白猫像能听懂他的话一般,缓缓退后两步朝园子里望了一眼,忽然转身撒腿就跑。等它跑的不见了踪影,齐荆回过头也朝园子里望了一眼,微微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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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的很沉很沉,感觉有东西一直在她脸上轻轻挠抓,又痒又疼就是不能醒来,后来那扰人的东西更过份的堵住了她的口鼻让她无法呼吸,憋到极致她终于浑身一个激灵挥手拨开了堵在身上的东西,睁开眼深吸几口气,那团被她挥下地的白色东西又一跃上了床,跳到她枕头边上,伸出肉呼呼的小爪子轻轻挠抓她的耳朵,刚才原来是细细在恶作剧……君亦衍讨厌猫,这几日她只好把细细放在阿免那里。
想到这里她慌忙坐起身,一只手盖住细细,再急急看向身边,如下午醒来时一般,没有人。然后她发现自己刚才紧紧抱在手中也只是团锦被,一旁冰冷的床榻,显示那个人离开了很久。
这不是细细第一次在深夜里心急火燎的来找她,然后拽着她把她往门外拖,其实也许不用细细领着,她也能找到那个人在哪里。怔怔然的穿上衣服鞋子,怔怔然跟着细细往外走,外面那么黑,明明她的眼睛可以清楚的看清每一样东西,却觉得那远处这夜晚是令人恐惧想逃避的,逃避什么,暂时还不想去想清楚。一直到拐出院口,叫那扑面而来的冷风一吹她才陡然清醒过来。
她这是去做什么?上一回是捉奸,难道这一回,再去捉他们一次?又有另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也许不是,也许他只是在那里跟属下议事,如她第一次闯进那个地方一样,没有别人,没有私会,只是议事。
死也要死个明白,她迫切想要知道答案。她抱起细细就走,鼻头有些发酸,多好,如今细细还在身边,即使她变的那么小,即使只能给她这一点点的温暖。
一路穿行,脚步不受控制的越走越快,后园就在眼前,拐出一步就是院门,她却蓦地止住,抬起脚那最后一步她迟迟没有勇气再跨出去。松了手,细细跳下地蹲在她脚边,默默等着她做决定,小脸上的神情那样疼惜爱怜。
若不是议事怎么办?那样的场面真要再看一次?脑中尽是冷宫前,他与她说那番话时的样子,他说,在这个我们初识的地方说给你听,你会不会更相信一些?我信了。那么现在,君亦衍,可不可以不要让我失望?若在乎,为何要背着我出来,若不在乎,为何敢拉着我的手贴上那个位置说你答应过我的全都记在心上?
人走茶凉曲散人终,我知任何事总有一日会走到在终点,也知你我早晚会有个结局,只不知这一步跨出去,我跟你还能继续走下去,还是到此而止就此结束。我想,再坏也坏不过上一世的生死相隔。我曾那样胆小懦弱的一个人,如今我已有足够的勇气来承受你的爱了,或许,也有勇气承受住你的不爱。
夜风很冷,刚才走的太快背上出了一脊梁的汗,又很热,可是如今是冷是热她都感觉不到了,只是觉得很困很困,很想睡觉,很想如当初车祸昏迷时一般狠狠睡下去,做个没有知觉的木头人。只是那么一小步,已阔出足够的视角让她看个清楚清晰,守在园子门口的依然是齐荆,看见她的那一瞬他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想她暂时还是没有勇气,不可承受这份打击与残忍。那可不可以让她先假装一会儿,就一会儿?假装她没有醒来他没有离开,假装他不是背着她深夜私会,假装那个人不曾骗过她,不曾悔过诺,假装他今日对她说过所有的话都是真心的,假装他还是那个一往情深的任禹。
可他不是,再也不是了!有什么必要再悲伤一次,下午他身上的药味儿就已经说明一切了,若他是任禹怎会让自己沾上别的女人的味道,说到底不过是自己放不下去。不能洒脱放手,也不过是想给自己也给他再多一次机会,她以为他们还能重新开始的,她以为他答应了她,即便是被迫的,答应了也会遵照他们的约定,给她这一点点的时间,只要他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一点点的不舍。
齐荆先是一副震惊的神色,然后急急的转过去看向身后,可她比他还先看见那两个牵着手从园子里步出来的人,那个她爱了两辈子的男人,他们相携而行,在离园子口还有几步的地方停了下来,那个女人环顾了四周,轻唤了他一声亦衍,声音温柔腼腆,含着女儿家的娇羞,与下午时喊她侧妃嫂嫂时冷漠的声音语气截然不同,然后她看到那个男人微微笑着回过头去,任那个女子吻上他的嘴唇。
不用去看他是什么表情,什么表情都好,高兴的欢愉的喜悦的激动的,统统都与她无关了,也没有空去分辨齐荆脸上是焦急还是怜悯,结束了,真的好,这一刻比她想象中来的要快了太多,也刻骨铭心了太多。
也幸好,再痛也只有那么一瞬。原来人真的是会麻木的,心是空洞的,反不会悲伤。上辈子不到极致是因为那个人始终不曾伤过她,即便是分手,是死亡。而这一次他终于亲手打碎了他们之间的可能,也终于让她彻底死了心。昨夜到今夜,整整一天,便是她与他这辈子的缘分了,上辈子她伤他个透彻,这一世他反着报回来,很公平!很公平!
君亦衍,你我扯平了,下一世,我不要再遇上你。任禹也好,君亦衍也好,或者你再改了别的名字换了别的身份都好,董未夏统统不想再遇见了!
我原想着我还有机会给你生个孩子陪你到老,那是属于你我的、没有病痛没有软弱没有退缩的完完整整的地老天荒,我以为那是我最想要的,定也是你最想要的,此刻我才终于清醒,再世为人,现在的你早已不再需要那些,你已选择忘了我,想必是早已舍下了我。
也爱过也痛过,千般滋味已尽数尝过,下一世我也要选择忘记,然后我们就都忘了吧,忘了夏天曾拥有过一条美人鱼,美人鱼也拥有过一季盛夏。只是春已尽夏未至,只是君心不在我心已殇,凋逝的半季,于你我便当是从来没有存在过的的前世今
作者有话要说:哎哎哎,这章有点点小虐,我自己也感觉到了,因为我写的时候掉眼泪了,那啥,不准说我是后妈呀,我顶多是个伪的。。。伪的。。。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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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失去
她把嘴唇凑上去的时候;那个人再一次愣住,她以为他会躲开;或像上一次那样拉开她;不想他只是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可依然没有闭上眼睛;这反应着实让原本便羞涩的她变得更加尴尬,再也没有勇气停留,她只碰了碰便退开;离开的时候他似微微叹息了一声;声音里有一抹怅然又有一种说不清的什么。
不必深究;也没关系,他只是还不习惯。
染月说男人对女人的主动是无法抗拒的,有些人看起来淡然,只是在欲擒故纵,有些人故作镇定,只是因为他在羞涩,还有些人无动于衷,只是因为他没有习惯。染月在风月场潜伏混迹了好几年,对男人可说了若指掌,这番话她当然深信不疑。所以她相信,他也只是不习惯而已。所以她想,若她主动一些,再靠他近一点,他是不是就会渐渐适应,往后她再吻他的时候,他是不是就会闭上眼睛。
他俯□为她拉了拉斗篷,牵着她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她忍不住偷偷去看他的侧脸,如溪流般平静,像没有情绪,又像有很多情绪,倒显出几分严肃了。
守门的齐荆立在月形拱门下,一向不苟言笑的他看起来有些反常,眼睛直愣愣盯着她和他牵在一起的手,想必刚才的事他全都瞧见了,阿箩抚了抚有些燥热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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