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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嫁到 凤倾天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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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精打彩的回到大伙堆。
苏无邪、高远、高逸三人正围着一堆火,火上架着两只被烧红的大鸡。
这鸡是早上鬼城的百姓送来的,说是感谢大军击退青龙军。
鸡的数量有好几千,本来高远想向慕晨禀报过再作安排的,不过军营不是农场,养着一大堆生鸡很麻烦,他又一早上都找不到慕晨,便擅作主张把这些鸡分下去犒赏给士兵们,只留两只他们几个吃。
他相信这样处理,慕晨也不会反对的。
三人看到任少天又是一个人屁颠屁颠的回来,就知道还没找到慕晨。
“都大半天了,你说小矮子去哪里了呢?”任少天不免有点担心。
高远和高逸已经习惯了任少天称太子作小矮子,他们认为这是亲密爱人之间的昵称。
“放心吧,太子这么大一个人,武功又高强,不会有事的。”高远对慕晨受伤的事始终并不知情,所以他对正常情况下的太子很放心。
高逸则取笑着:“老哥,你这就不懂了,他是担心太子被其他美男给拐去了。正所谓一天不见如隔三秋,少天有大半天没见到他的小矮子了,换算一下也已经两秋,他能放心吗?”
高逸和高远一样,并没有怎么担心慕晨的安危,他们一致认为,军中暂时没要务,太子若要处理私人事,别说半天,就算一两天也很正常,没必要过分关注。
不过任少天和太子的关系不一般,所以特别紧张,这点高家兄弟心里也是理解的。
任少天白了高逸一眼:“笑吧笑吧,无聊!”
“哟?看吧,平常很多话的少天居然无言以对,证明我说中了吧。”高逸得意着。
但是这话之后,一片沉默。
任少天一向多话的,居然反常的没有再回应,高远和苏无邪也没有附和,高逸便觉得没趣了,只好自己也闭嘴。
其实这三人都各有心思。
任少天本来是想找慕晨一起吃烤鸡的,但找了几次都没找到,现在连吃的心情都没有了,何况是斗嘴。
高远是不善八卦的人,所以多数都是听高逸废话,很少陪他一起废话,况且他现在一心就只想着红菱,对别人的事根本无心理会。
而苏无邪,满脑子和满心里都是慕晨,慕晨不知去向,他比任少天还着急,只不过没有表达出来而已。他一向沉默寡言惯了的,所以高远和高逸完全不了解他的内心世界,只有任少天是一眼看出他的心急如焚。
气氛陷入了沉闷中。
一阵子,高远才薄唇轻启,打破沉默。
他问任少天:“那你有找过红菱问太子的下落吗?”
“问过了,她也说不知道。”任少天心想,如果问到了还会一个人回来吗?
“那你怎么不把红菱也叫上?”原来这才是高远的重点。
“我有叫了,可是她说不来。”任少天对高远和红菱的事也略闻一二,所以红菱拒绝说不来的时候,他也没有过多的游说。
此刻除了高逸,其余三人都是心情低落的。
高逸看着火上的烤鸡,真是吃不是,不吃也不是,再这么烤下去还真要过头了。
不管吃不吃,他还是带头把烤鸡给取了下来。
苏无邪终于按耐不住:“我不吃了,你们慢慢。”
说罢便起身走人。
任少天一看就知道他要去找慕晨:“老苏,你要去找小矮子吗?可是鬼城那么大,你上哪……”
还没等他问完,苏无邪已经走远了。
苏无邪也知道漫无目的的很难找,可是不管怎样,到处找找总比呆坐那里要实在一点。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他与她分开的那段时间,她受伤太深,这件事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底。
所以现在,只要她消失得稍微久一点,他就无法心安。
而山头那边的慕晨,太专注于练功调息而不知道时间过得很快。
她按照尧的指导,盘腿而坐,内息随着心法在体内越走越顺畅。
静修了一段时间,她猛然睁开眼睛,手一挥,内功驱使身边的佩剑自动出鞘,浮立于空中。
【174】到底是什么关系?
随着慕晨的手势变换,长剑像收到指令一样,听话的在空中舞动。
手摆剑移,手转剑翻身。
几下之后,剑柄倏的落在慕晨手上。
慕晨一个激灵,点剑而起,顺势驾轻就熟的耍了几招,剑影交错,剑声凌厉。
而舞剑的身影更是敏捷灵动,游刃有余,最后收剑立于风中,青丝飘飘,意气风发。
尧在一旁不禁响起了几下掌声:“好身手。”
“还好。”慕晨一向觉得自己伸手不错的,说还好已经算谦虚了,当然她也不忘夸奖对方,“不过这也有你的功劳,心法果真不错。”
若不是有尧的调息心法和调理身体的药,她的内功是没有恢复那么快的,就算舞刀弄剑也只是花拳绣腿,虚有其表。
如今耍起话花招来,起码也算有回一点内在了。
尧认真的提醒着:“别好了一点就太得意了,这心法要坚持练,就算日后你的元气完全恢复了,还是可以继续练,它对你的内功提升也有帮助的。”
“放心,我不会只有三分钟热度的,也不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定会好好练,不浪费你的一番好心。”慕晨不是第一天习武,刚刚学的时候就已经体验到这心法的各种好处,她是识货之人,肯定不会身体好了就荒废如此上乘的心法,况且尧无条件教她,她当然要好嘴头一点。
说也奇怪,虽然她与尧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对他的好感却是满满的。
救命之恩加上明里暗里的帮助,尧总能给她安心和温暖,好像相识已久的挚友,让她觉得与他相处毫无压力。
肚子忽然一阵打鼓,再看看天色,快傍晚了,慕晨才发现她几乎出来了一整天,而且都没有吃过东西。
肚子打鼓实在太失礼了,她不由嘴角抽了抽,傻笑起来。
隔着黑纱,仍能隐约看到尧笑了:“走吧,我们去市集弄点吃的。”
“嗯。”慕晨正想绕到尧的身边与他并肩而走,但一个转身,视线越过尧的身躯,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立于数部之外。
本来听到吃便兴高采烈的脸,一下子像被冰封了一样,刷的冷了下来,冷得可以冻死人。
片刻,她开始猜想着他出现的原因,是特意来找她?但,怎么可能?巧合罢了。
转念,她为什么要在意呢?不管他是什么原因出现,都与自己无关了,他不就一个与她再没有什么特别关系的男人。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又柔和了些许。
从愉悦到冷冽,再到疑惑,最后是淡然,慕晨的心情都写在了脸上,看在了尧和眼前男子的眼里。
这个能让慕晨的心情阴晴不定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盲头苍蝇般找了她很久的苏无邪。
慕晨侧脸对尧笑了笑,显然这笑并没有发自内心:“我们走吧。”
尧蹙了蹙眉,脚步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立刻迈开。
慕晨看他犹疑,也不想在这个场合下了解,她只想快点离开,索性伸手挽起他的胳膊,再一次说道:“走吧。”
尧讶异,慕晨居然会挽着自己的胳膊,这下他就算是原本不想走也要顺着慕晨的意,不然他要甩开她的话,一来,太不给面子,二来,早就知道慕晨是女子的他,打从心底的很乐意被她挽着。
在半拉半就之下,尧便随着慕晨越过苏无邪,离开了这个山头。
苏无邪转身,看着慕晨毫无留恋的背影,苦涩如斯。
他尚不知道尧是何许人也,也是第一次见到尧。
原本他远远看到慕晨和一个陌生男子在一起,而且这个男子还怪里怪气,戴着黑纱帽子不以真面目示人,心里升起了极大的担心,怕是慕晨会遇到危险,于是便加快了脚步上前探个究竟。
但一近看,心爱的女子在陌生的男子面前,竟是笑靥如花,心里便一下子涌上了酸涩。
他已经多久没有看到她这么快乐的笑了?这样的日子居然数不清,看来是已经很久了。
自己无法给她的快乐,没想到一个陌生人轻易就给到了。
是自己太无能,还是她真的已经不再在乎了?
应该是他给她的伤害太多,所以她不在乎了。
她不在乎了。
这是他最害怕,也最不想承认的结果。
但偏偏,慕晨的表情,在变幻莫测的最后,是淡然,是不屑。
她真的不在乎了。
看着她挽着那个男子走的时候,他心下更是一惊,那是一个何其亲密的动作,那个他以为陌生的男子,对于她来说,应该不陌生。
但她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他居然一无所知。
那一刻,他顿时觉得,他已经不知不觉的被驱离了她的世界。
她已经把他关在了门外,一条缝隙也没有留给他。
他,才是真正的陌生人。
他的苦涩和慕晨的伪装,尧都看在了眼内。
别以为他隔着黑纱就糊糊涂涂的什么也没察觉,实际上他是旁观者清。
“他就是苏无邪吧?”尧是苍冥神教的教主,要查一个人是易如反掌,而且听他的语气分明就是明知故问。
慕晨心神再不定,也知道他是故意这样问的,但此刻她实在没心思去计较:“嗯。”
“我记得那晚你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是叫着他的名字。”尧似乎是故意挑起这个事的,但语气又那么的风轻云淡,只像是随意一问。
慕晨又怎么会被他骗过,知道他是故意试探自己的:“你听错了。”
尧满脸黑线,比他的黑纱还黑。
这个答案也太逊了吧,明明她当时睡醒的时候就承认过了,而且还告诉他,苏无邪是当朝的将军。
如今说他听错,那她当时说的将军是谁啊?
不想承认也用不着那么敷衍的。
好吧,既然这个问题她不承认,干脆就再问直接点。
尧故意清了清嗓子:“那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慕晨挂在脸上的笑容更难看了,本来就已经很假,现在更是扭曲:“我们没有关系。”
“一个没关系的男人会让你心神恍惚?”尧咄咄追问。
“我没有心神恍惚。”慕晨依旧否认。
“哦……”这个哦字,尧把尾音拖了很长,然后话锋一转,“那就是跟我关系比较好咯?”
“哈?”慕晨怔了一下,斜眸瞟了尧一眼,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隐约看的尧的视线下滑,慕晨也低眸一看,赫然发现原来自己还挽着尧的胳膊,一直没放。
原来尧的潜台词是:挽着他的手臂走了这么久,都忘记要放开了,还说没有心神恍惚?
慕晨赶紧把自己的手抽离,撇了撇嘴,小声的碎碎念:“谁要跟你关系好……臭美。”
再小声,尧也听得很清楚,他学着她那般小声的念:“若你说是的话,我会更加高兴。”
“嗯?”什么意思?慕晨又回想一下他前一个问题,前后联系,才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如果她说,她和他的关系比较好的话,他会更加高兴。
慕晨不由驼红了双颊,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刚刚那话也不是听的很真切,他是认真的吗?还是带着说笑?
说实在的,虽然对他不乏好感,但他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谈到关系,客观来说好像只能算泛泛之交,加上恩情,最多就算患难朋友吧。
但她隐约听出,他想表达的意思并不仅限于此。
看慕晨神色变幻,尧似觉自己失言了,便补救:“我的意思是,你不管他,却跟我去吃东西,一定是觉得跟我关系更好吧?”
慕晨又想了想,这样分析也没错,应该是她想多了,尧对她没别的意思的,于是便嘻嘻的笑:“好像是这样。”
她知道任少天会担心她,但如果回军营跟他报平安的话,一定会被他缠着问长问短,很难再脱身,于是便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让尧通过红菱传话,跟任少天说她很好,只是去市集办点事。
她又偷偷换了一身女装才和尧去吃饭。
他们去了一家水上画舫,在小河中间,需要搭乘小船接驳才能往来。画舫没有什么客人,他们选择了二楼雅座的窗边位置,一张四方小桌,不太显眼,相对而坐。
点完菜,慕晨若有所思的看着尧:“你打算吃饭也带着这帽子?不觉得不方便吗?”
“习惯了。”尧说得很没所谓。
“但你不觉得太异样了吗?会惹来很多不必要的目光呢。”虽然慕晨自问天生丽质,不怕被人看,但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惹来目光,她多少会觉得丢脸。
“所以我才选了这个没什么人来的画舫啊。”原来他是早有此目的了。
“没什么人来不等于没人来啊,你看那边。”慕晨挑了挑眼角,视线指了指他斜后面的方向。
尧眯了一眼,隔着几个位置有两个人正看着他们,目光确是带着几分奇怪的神色。
不过尧好像不太在乎这些眼光:“看几眼没什么,很快他们没了新鲜感就不会再好奇的了。”
慕晨嘟着嘴巴嘀咕:“你没什么,可是我却觉得很不自在啊。”
【175】火烧画舫,危在旦夕!
尧继续不为所动:“又不是看你,你不自在个什么?”
慕晨白了他一眼:“你不知道什么叫累及无辜么?我现在和你同桌,人家觉得你是怪人,肯定也会同时觉得,怪人的朋友还是怪人,你懂吗?”
尧摇了两下头:“我不懂。 79免费阅”
慕晨气晕:“说了那么久,你就不能脱下帽子吃饭吗?”
尧恍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说了那么久,原来你就是想看我的真面目啊?”
慕晨无语了,虽然她却是对他的真明目好奇,但刚刚的一番话还真的没有想到这方面去,她是纯粹觉得,吃饭这么愉悦的事情,居然要接受着异样的目光,实在是吃得太不舒畅了。
慕晨瞪了他一眼,懒得解释:“随便你吧,不脱就不脱,怪人。”
尧轻笑:“还说我呢,我都还没问你,吃个饭有必要换女装么?”
“又是你说的,换了女装就没人认得我是太子,我觉得很有道理啊,所以我认真想过了,男装的时候是太子身份,女装的时候是平民身份,出来市集还是低调点好,用平民身份比较方便,哪像你,吃饭都戴着帽子,这下想不高调都不行了。”慕晨说着说着,又趁机再嘲讽了一下他的帽子。
原本尧是想转个话题的,没想到反而被慕晨有机可乘,又把话带回到他身上,真是躺着也中枪,还是小说话为妙,嘴巴用来吃饭就好了。
正好小二上菜,真是救星啊。
陆续把菜端了上桌,小二开始推销了:“两位客官要不要来点酒?我们这儿的女儿红很醇正的,要不要试一下?”
“不用了。”慕晨和尧竟然是异口同声。
看他们爽快拒绝,小二也就没再继续了,只是微笑退开。
尧的反应居然和自己一样,慕晨的美眸掠过一丝好奇的神色:“你不喝酒的?”
尧顿了顿:“不是,你不喝酒,我一个人喝也没意思。”
“嗯,那我们就开吃吧。”慕晨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就开动了。
她表面没有再多说,其实心里却是多了难以忽略的疑问。
她和尧才认识没多久,记忆中,她不曾向尧提起过自己不喝酒,即使刚刚,她也没说啊,他是怎么知道的?
而方才,他分明是几乎和自己同时回答小二“不用”的,说明在此之前,他就知道她不喝酒,而且还应该很在意的记住了,所以小二一问,他才会下意识的爽快回答。
关于她不喝酒的事情,其实并不多人知道,尤其是远离京城,来到了鬼城,这段日子都没有酒出现过,自然是不会提的,即使对高远和高逸,甚至是红菱,她也不曾刻意提起过,数一下,也就苏无邪和任少天两人是知道的。
尧,到底是什么人?连这么私人的事都知道,他真的只是苍冥神教的教主?
如果这是他查出来的话,那也查得太宽了吧,单纯想保护她的话,需要查到这些吗?该不会是别有用心吧?
慕晨不禁怀疑他的身份,还有他出现的目的。
不过她仍然选择相信,曾救过自己的尧不会有害她之心,也希望自己所想的只是多余。
一切都有待时间证明。
没一阵,慕晨和尧都发现了点不妥,这画舫不知不觉间已经离岸边很远,并且好像已经驶离了原来的小河,准备出大海。
两人隔着黑纱对望了一眼,虽然不太真切,但足以让彼此心领神会。
有人要设计他们。
“怎么会这样?”慕晨看了看四周,二楼这里除了他们俩,已经再没有其他人,刚刚在几桌以外偷瞄他们的那两个人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到楼下看一看情况。”尧起身下了楼。
他本想看看这店家和店小二有没有什么古怪,下了一楼才发现画舫的某个位置已经烧起来熊熊烈火。
走出甲板一看,那条载他们来画舫的小船,如今已经载着四个男子远离了画舫。
小船已经驶开了一段距离,追不回来,也看不清那些人的嘴脸,但不难想到,那些人定必就是方才画舫上的小二和客人。
显然,那几个人是串谋好的,但现在发现已经迟了,眼下也不是追究的时候,逃命才是首要的事。
他想跑回楼上,因为慕晨还在二楼。
但火势蔓延得很快,早已烧到楼梯这边,这道唯一的楼梯被烧断成几节。
因为温度的急升,慕晨在二楼也察觉到了楼下起火,船迅速下沉,而且越来越倾斜,船头那方位置下沉得最快。
火势十分猛烈,船又是木头制的,火苗自然攀爬得很快,没两下子的时间,窗户和楼顶都都被火舌卷上,只要舌尖舔到的地方都会瞬间燃烧,画舫已经变成了火船。
慕晨瞬间便被困火海之中。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而且电光火石间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根本容不得人多想。
她想不管如何,也得先冲出去,哪怕跳进水里,也总有一线生机,好过被活活烧死。
但她的处境比较糟糕,四面八方甚至上面,都是火,里面的空间本来也不是大,早已被浓烟占据,周围快没有空气了,呼吸间,她已经吸入不少浓烟。
她被呛到几乎窒息,在缺氧的状态下手脚发软,更别说要提劲冲出去了。
尧在甲板上,想跃上二楼救慕晨,但上面已经烧得好像没有空隙能让他进入。
此刻,他已经顾不得容貌是否会被看见,只觉得这帽子太碍事,会妨碍他救人。
他一手把那顶帽子摘掉,扔进水中。
正要纵身闯进火海的那一刻,只见一个身影比他更快一步,已经飞身跃上了火海。
一声“啪啦”,那个身影冲破被火烧红的某个窗户,进了里面。
虽然是闪电间的事情,但凭尧的眼力,他有认出,那个闯进火海的颀长身影是苏无邪。
“晨儿,晨儿……”他一身**,在火海中大叫着慕晨的名字。
火光流窜,中间又有很多着了火的桌椅,遮挡了不少视线。
苏无邪就在这中间焦急的搜寻着慕晨的身影。
而慕晨早就瘫软在地上,朦朦胧胧的意识一点点流失,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呼唤自己的名字,迷蒙的眼睛努力张开一点点,她的双瞳已经无法聚焦,透过火光,隐约看到模模糊糊的一团身影。
“无邪……”她气若柔丝,用尽全力吐出这个名字,但似乎声音仍小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其实她根本分辨不了这一团人影是不是苏无邪,只是凭仅剩的一点听觉,下意识的渴望着,便唤了出来。
她自己听不清没关系,关键
是苏无邪听到了。
这一声弱弱的呼唤听在苏无邪耳里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他马上加倍精神,不管头顶陆陆续续坠下来的火团,径直往声音的方向冲过去。
纤长的身影终于映入眼帘。
慕晨侧躺在地上,眼看周围的火光就要窜到她身上。
“晨儿!”苏无邪目赤欲裂,双瞳一下子紧缩,顾不得一根根带着焰火的横梁大木在自己身边轰隆塌下,只管大步大步的走到慕晨跟前,在烈火攀上她身的前一瞬,一手把羸弱的身躯横抱起来。
“无邪,真的是你。”苍白的笑容带上无力的声音,慕晨满足的垂下了眼皮。
苏无邪低头,对着昏睡的人儿柔声说:“你好好睡一觉,我会救你出去的。”
没时间让他缓过神,脚地下的木板便“卡拉”一声,猛的崩裂开好几块,整层楼倏然往下坍塌。
苏无邪只觉身体往下一沉,他想都没有想,便一手搂紧慕晨的腰,另一手抱紧她的头,他身体前倾,尽可能的护着她,尤其是顶上的木梁不断坍塌,他最怕火会烧到她。
在自己和慕晨之间,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保护慕晨。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他的肩膀、手臂和背部多处被火烧到,皮肤一下子被高温的烈火灼伤,剧痛难忍。
所幸的是,他抱着慕晨下坠,重力和惯性的关系,他们沉到了水深处,河水把他身上的火淹熄,他才不至于被烧焦。
虽然没被烧到入骨,但皮肉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伤口也已经很大范围。
深水的温度不高,以致苏无邪的触觉很受折磨,前一秒他还受着热火的困扰,后一秒便被冷水包围,真是冰火两重天,把他折磨的死去活来,魂魄都快要被逼出来了,简直是天堂地狱各走了一圈。
冰凉不断的刺激着他的伤口,就像无数的细针狠狠的在皮肉上扎来刺去。
鲜血染红了四周的水。
即便他痛苦难耐,但抱紧慕晨的双手依旧没有松开分毫。
总算是逃过船上的大火,但这并不代表他们逃出生天了。
他们沉到水里太深,苏无邪用脚不断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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