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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庶女逢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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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轻轻地笑了笑,转头叫清玉谢礼。清玉也觉得实打实的银子划算,若是送物件,再贵重也不好换钱,钱就不一样了,正如詹大老爷所言,‘想怎么花随便’。

夜已深,万物沉寂。安国公府的闹花灯基本结束,老爷太太们早乏倦去歇息。年轻的小辈们闹了一气儿也觉着困,各自散了。临走的时候,冰玉特意邀请清玉有空去她屋里玩儿。

这一日,春白等攒好了白梅,清玉叫她们将白梅研破,与之前准备的草药末混匀,便可封坛子贮存。清玉则去二房找她的三姐冰玉。

冰玉的院子和二太太叶氏相邻,二太太的院子往西便是詹祺的院子。清玉的住所在他们西面,正好路过二爷屋前。清玉行至此,正好看见詹祠在院子里和个小丫鬟玩耍。清玉的笑了下,目光却落在了那颗枝桠已经伸到院墙外的梧桐树。

“四姐!”詹福笑嘻嘻的过来问候,丫鬟朵儿赶紧乖巧的行礼。

清玉笑问:“怎么跑你二哥的院里玩了?”

“二嫂子说有好吃的给我,叫朵儿来拿,我正无趣,就过来凑热闹,谁知道二嫂子不在,去老太太那儿了,我便和朵儿在这等她。”詹祠道。

清玉笑话他:“既是来拿东西的,随便吩咐个丫鬟把东西拿走便是,你何苦在这干等着。”

“是这个理儿,可二嫂子难得赏我东西,我还是想亲自谢谢她。”詹祠挠头傻笑。

都说詹府六爷胆子最小,还真是这样!其实也不怪詹祀如此,庶出的本来就比不上嫡出的,须活得小心谨慎。

清玉叫詹祠接着玩去,她则又望向那颗梧桐树。

詹府奇怪:“四姐,看那颗梧桐作甚么?”

清玉看眼詹福,心中若有所思,口上却道没什么。

“好姐姐,别卖关子了,快和我说说是什么?”

詹祠磨清玉的时候,詹福正巧过来溜达,看见前头那俩兄妹好似商量什么,赶紧躲在树后,伸长耳朵偷听。

清玉眼珠子微动,提高音量道:“也没什么,就是瞧着那梧桐树下的枯草,有一处特别稀小,我记得以前在桃花树下埋果子酒的时候,也这样。刚才我便想着,二嫂子是不是也在这树下藏了什么好东西。”

“原来是这样!”詹祀笑道:“二嫂子许是也藏酒了,我也在这等了也有一会子,算了,先回去,等会儿再来。”

詹祀说完,便和清玉一起走。詹福晓得这会子躲不过去,干脆从树后窜出来,贼兮兮的冲詹祀和清玉二人笑。

詹祀吓得捂一下胸口,骂道:“五哥,好端端的躲到树后面去干什么。”

“就要吓你们!”詹福笑嘻嘻的目送俩人走,便打眼色给自己的丫鬟晚春。晚春立即去了二爷院子里,不大会儿回来,神秘的笑道:“才问了厨房的郭大娘,二嫂子从没叫人在树下埋什么,丫鬟们也没弄过。”

詹福此言,眼睛一亮:“那必是什么人拿了什么见不得的财物藏起来,等着日后再取。晚春,咱这回可有便宜占了!你赶紧去拿些吃的勾搭那几个看门丫头玩去,我这就拿工具挖宝贝。”

☆、第八章 温水煮蛙(上)

过了上元节以后,京城的气候日渐暖和起来。向阳地方的坡面,春草已经拱出土,冒出微微嫩绿的新芽儿。清玉丝毫不怀疑土壤的松软程度,按照她当初埋下的深度,詹福只要稍费些功夫挖深七八寸便可。

“好妹妹,你终于来了!”冰玉刚听丫鬟说四姑娘往这边走,立马急急忙忙的跑出院迎接。自上元节之后,她已经等待很久了。

“这么急着盼我来,有好东西给我看?”清玉笑问。

冰玉摇摇头,抿嘴笑道:“我这哪有什么好东西能入你的眼,就是盼着你跟我一起玩儿,上次咱姐俩画的芙蓉盛夏图还没完呢,今儿继续。”说罢,冰玉便拉着清玉去了她的书房,书案上果然平铺着一张三尺长半丈宽的荷花图,大部分已经画完,只有几处小地方需雕琢一番。

清玉见画上的荷花莲叶栩栩如生,可见是费劲了工笔,这么一大幅画肯定要花费很长的时间绘制。书云磨好墨,冰玉取两只毛笔,一支分给清玉,另一支自己拿着,沾墨。

“妹妹,你在这画一朵打骨朵的莲花,我在这再画几只小鸭子。”

清玉点头,仔细研习画上原有的荷花,尽量学习那上头的笔法,悉心的绘制出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然后是茎,画好了之后,清玉觉得周围有点空,提笔又画了两片小荷叶。

清玉放下笔,见冰玉还在专注的绘制,便勿自坐下来品茶吃点心。冰玉画她的,清玉想她的。

重生以来,她一直在琢磨一件事情,叶香玉为什么会不孕。以前在民间的时候,她倒是听说有种女子天生不孕,称之为石女。且不说石女的数量少之又少,这种女子是天生不能和男子交合,但是叶香玉肯定是可以的;若香玉不行,新婚那日詹祺早就撂挑子了,再说她亲眼见着嬷嬷拿着叶香玉落红的喜怕,白帕子上面的殷虹真切的很。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宫寒导致的不孕。引起宫寒的原因多是月经、小产或生产问题所致。前种月经问题一般不会发生在富贵小姐身上,只有贫寒女儿家不重保养,致肾脾虚弱,从而引发月经减少甚至绝经而导致宫寒病。既不是前一种,就肯定是后两种了,叶香玉还没有孩子,所以也不是生产,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小产。

小产,清玉琢磨着这两个字,惊讶不已。如果叶香玉的不孕是小产所致,那可就有了个惊天的大秘密:叶香玉在大婚前就已经破瓜,和男人私通!

堂堂叶侯府的千金大小姐,待字闺中之时,便不知廉耻的和男人苟合孕子。这消息若传出去,不仅叶香玉没命,连带着整个叶侯府都得掀翻了玩完。

清玉记得周朝律例中有明确规定:女子擅自与外男私通孕子者,剖腹取子。

怪不得她摔死那天,叶香玉念叨着剖腹取子,原来她是从律法里学的。

凭什么!不守妇道的是她叶香玉,被侮辱受罚的反是她这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

清玉只要想起叶香玉那张脸,恨不得扒其皮,喝其血,吃其肉。

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叫她重生收拾这个贱女人!

清玉过于激动,下嘴狠了,咬破唇,鲜血涌出来。清玉下意识的用帕子擦嘴,白帕子上粘了几点鲜红。清玉顺势提笔研磨,在血渍上下勾画了几下,一枝红梅跃然锦帕之上。

“终于画完了!”冰玉松口气,放下笔,看向清玉,瞧见她锦帕上的梅花,跑过来凑趣:“妹妹的画艺进步了,简单勾勒几笔,已是栩栩如生。”

清玉浅笑:“三姐,别笑话我了,我这点功力能赶过你三分就心满意足了。”

冰玉扬眉,眼盯着锦帕上的梅花不放。“诶,我说的是真的,真好看,有种说不出的意境美。好妹妹,这帕子不如送我”

“这个脏了,我再画一个送你。”清玉随手将帕子塞进袖子里,重新画了一个给冰玉。

冰玉欢喜的收下,道谢,想了想,奇怪道:“妹妹,你们用的帕子怎是空空的,没花样啊?在一角绣个独有的图案多好,你像我这就绣的荷花,我亲手绣的。”冰玉将自己的帕子展示给清玉看,帕子的右下角果然绣着两枝带叶的荷花。

“我喜欢简单干净的。”清玉解释道,帕子的用途就是来擦泪擦汗的,花样纵是再新鲜,帕子还是这些作用。况且清玉不想弄个什么带特色的帕子,一旦丢了遗失了,都是麻烦。白色娟帕,谁都用,那儿都有,怎么都赖不到她身上。

清玉记得自己以前最喜欢在帕子的一角绣个‘七’字,后来主母叫她陪嫁嫡姐做妾,她不肯,便有了一遭儿从小厮房搜出‘七’字娟帕的情形。叶家二太太什么都没说,只私下叫了她,把帕子端正的铺在桌子上……后来,婚事已由不得她再多言半句,便应下了。

若早醒悟到这是个阴谋,她一定会拿刀先抹了叶香玉的脖子,然后再自尽。所幸她重生了,这次换成她去看叶香玉慢慢受死,看着她怎么从千金之躯堕落成一块不值钱的碎石渣。

清玉心情渐渐好转,再和冰玉聊了会子,方起身告辞。回去的时候,路过二奶奶院子前,她故意放慢了脚步。渐渐凑近了,依稀听见院里头男女的争吵声,不大会儿,争吵声没了,清玉看见身穿墨色锦袍的詹祺气呼呼的走出院,他扭头看一眼清玉,没好脸色的转身迈着大步走了。紧接着,瓷器碎裂的声音传出,依稀听见院里头女人的哭诉。

清玉冷笑,原来叶香玉在侯府养下的娇蛮脾气一点都没改,叶治和秦氏把她养的真、好!

“哎呦,我的二爷哟!”赵嬷嬷追了出来,左看看右看看没瞧见二爷的身影,倒见着一脸错愕的四姑娘。“四姑娘,您怎么在这?”

“才打三姐那回来,刚我见二哥气冲冲的走了,话都没和我说,怎么了?”清玉眨着眼睛问。

“哎呦,别提了,都怪五爷那孩子多事儿,去哪儿玩不好,跑二爷院子里挖土,挖出了叶姨娘生前埋的东西,二奶奶犯忌讳,抱怨了两句,俩人这便——”赵嬷嬷突然意识到四姑娘还没出阁,不适合听这个,赶紧止住了,转而问四姑娘二爷往哪个方向走了。清玉指向东边,冷眼看着赵嬷嬷去追。

“姑娘,你说叶姨娘到底埋了什么东西,惹二奶奶发那么大火?”暮雪有点好奇。

也没什么东西,不过是负心汉写的几首淫诗,什么永世白头的谎话。当初她宝贝的紧的东西,如今再看,都是些淫/秽不堪的赃物,该见光了。

清玉淡淡的翘起嘴角,对暮雪道:“不知道,咱们别瞎猜了,回去罢。”

路上,暮雪笑着和主子感慨道:“三姑娘真是好人,知道姑娘不擅长绘画,大部分难的她画了,留简单地给姑娘。那画真好看,猜等老太太生辰,她老人家必然又会夸赞姑娘了。”

“什么!”原来那画竟是清玉和冰玉合作绘制送给高老太君的生辰礼物。既然四姑娘是不擅长绘画的,那她刚才那几笔岂不是奇怪?怪不得冰玉见她画梅露出惊奇的神情……清玉心里咯噔一下,猛然意识到今年是高老太君六十大寿。

“姑娘怎么了?难不成您忘了这事儿?”暮雪玩笑道。

清玉摇头:“我没忘,我突然意识到我这份寿礼不诚心,该再准备一份。那幅画几乎都是三姐做的,我怎好白白抢了她的功劳。”

“每年不都这样么?三姑娘为人和善,事事帮衬着姑娘,得亏有她呢。”暮雪打心眼里感谢三姑娘,真是个大善人,将来必有好报的。

清玉摇头,既然连暮雪都知道四姑娘不擅长作画,高老太君会不知?那老太太绝对精明的很。四姑娘以前糊弄也就算了,这回是高老太君的六十大寿,若再糊弄,早晚会被嫌弃。

叫人不禁觉得奇怪的是,这位四姑娘怎么什么都不会,诗书不懂,琴棋不通,书画差劲……不是说四姑娘很受大太太和老太太的宠爱么,她们为什么都没教她点东西?

思虑间,清玉已行至兰幽苑不远处。却见一名锦衣男子立院门口,背对着她们而站,身形十分熟悉。男子感受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身冲她微笑。

清玉定睛一看,竟是詹祺。

☆、第九章 温水煮蛙(下)

清玉有些意外,强打着笑问詹祺:“怎么跑这儿了?”

詹祺意外清玉的态度,扬眉反驳:“怎么,你二哥来看看你,不欢迎?”

“谈不上。”清玉笑着请他进门,叫/春白来,低声吩咐她去备茶。

春白端着香茶上来,清玉浅笑着伸手相让,请詹祺饮用。

詹祺闻到熟悉的茶香,微微皱眉,疑惑的端起茶碗,品一口。茶香清幽,初入口时味微苦,入喉甘,回味浓厚,必是攒林茶无疑。意识到这一点,詹祺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清玉眨着眼睛,笑问詹祺:“怎么,二哥不喜欢这茶?春白,再泡龙井!”

“不必了!”詹祺面色稍稍好转,却依旧是惨白。他紧握着茶碗,慢慢地吐字:“我好久没有喝此茶,趁此可以细细的品味。”

“我说我记性没那么差,攒林茶是二哥的最爱。”清玉轻笑,目光一刻不曾从詹祺的脸上移开。攒林茶,产于林木中,吸取精华,饱食云雾,山人披荆方能采得,味道绝佳。詹祺就曾拿此茶来比喻过她,说她就好像攒林茶一般,令人品之忘俗,回味无穷。

清玉好想问她,现在他的‘回味’去哪了?

詹祺迟疑了半晌,方缓缓道:“此茶是我以前的最爱,前些日子戒掉了。”

“好可惜,我倒觉得它回甘很好,”清玉端起茶杯,鼻子慢慢地靠近杯沿,闻了一下,而后饮了一口:“好茶,令人品之忘俗,回味无穷!”

詹祺猛然坐直了身子,惊恐的瞪圆眼看着清玉,端着茶杯的手微微发抖。他慌张的放下茶碗,咬着牙,极力抚平自己的情绪。

“二哥,你没事吧?”

“没事,四妹,我来也没别的事,就是为刚才跟你见面没打招呼的——”

“二哥不必放在心上,我理解当时情况,嗯,有点紧急。”清玉略微尴尬的笑着,同情的看向詹祺。

詹祺收到四妹怜悯的目光,肚子里顿时起了怒火。本来若是自家院里的事儿,他受点欺负不打紧。但是叶香玉那个泼妇,竟然叫他堂堂一个男人在妹妹跟前丢脸!以前詹祺仗着她是女人,又是詹府世交之家的千金,才让她几分,可不能再惯她臭毛病!

詹祺匆忙起身和清玉告辞,风风火火的冲回自家院子。这是他的院子,这是詹府,姓詹,就算躲也该是那个姓叶的走!

如霜等见着二爷回来,赶紧进屋禀告二奶奶。叶香玉还怄气,以为詹祺又像往常那样回来哄她,遂故意叫丫鬟把门关上不见。

詹祺本就怒不可揭,见着丫鬟竟敢关门,气得直接抬脚狠劲儿踹开了门。屋子里的丫鬟们没想到素来温柔的二爷会来这一出,吓得大叫。叶香玉也傻眼了,躲在丫鬟后头,看着恶狠狠瞪着自己的詹祺,心虚的大喊:“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休了你!”詹祺本想抬首打这个可恨的女人,转念想自己是个斯文人,当即吩咐丫鬟去拿笔墨,他现在就要写休书。如霜见情况不妙,赶紧悄悄地退出来,撒腿便往二太太处报信儿。

研好墨,詹祺当即执笔书写休书。

叶香玉看见“休书”两个大字,当即眼前就黑了,众丫鬟合力掐虎口、人中,方弄醒了她。詹祺已经写好休书,直接将纸拍到桌子上,指着叶香玉道:“签了!”

“二爷,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我不该为叶姨娘那点小事儿和你置气,求你,别——”叶香玉哭得泪如雨下。

“写!”詹祺早不吃叶香玉这套,这个女人乍一看还挺漂亮温柔的,日子一久真是连个狗屎都不如,他怎么就那么命不好,人家娶婆娘都是娇滴滴软柔柔的,怎么到他这成了个悍妇。

怪不得她们叶家当初嫁一个送一个,合着两个里有个瓜坏心了;可算有个稍好点的,却是个早死的命。詹祺脑子里突然闪过叶姨娘那张娇容,又想起当初他二人温存之时许下诸多柔美的誓言。詹祺便越加愤恨眼前这个女的,甚至把前几日刚刚遗忘的那些怀疑,又重新翻腾出来。叶姨娘怀着身孕,身体本来好好的,怎么就能失足摔死了?怎么就没个丫鬟看着她?一切怎么就那么巧?保不准真是眼前这个毒妇害了她!

众丫鬟帮着二奶奶说软话,詹祺就是不听,执意叫叶香玉签休书,甚至要亲自动手逼着她画押。叶香玉吓得大叫,不停地挣扎,奈何力气抵不过詹祺,眼看着他硬掐着自己的手腕挪向休书……

“干什么呢!成何体统!”二太太一进门就看见屋子里一团乱,更看见了那张写着休书的醒目的白纸,气得头发晕,使劲儿全身力气大喊。

二太太不愧是二房的主母,一声喝令,谁都不敢造次了。二太太气得全身发软,由红衣、步摇两个丫鬟扶上座,缓了会儿,第一件事便是打眼色给范老六家的,所有涉及这件事儿的知情者,里里外外的都必须封口。这种闹剧绝不能传到老太太的耳朵里,否则二房离失宠就不远了。

二太太听了两厢陈述,眉头皱的更深。

叶香玉跪在地上,双腿爬着凑到二太太跟前,抱着二太太的大腿求道:“姑母救我!”她故意没叫太太,用的以前在娘家时候的称呼,就是为了提醒二太太自己跟她才是一家的,都姓叶,自家人该照顾自家人。

二太太当然明白叶香玉的意思,可那边是她的亲生儿子,哪边轻哪边重她分得清楚。再说她这个内侄女是有些刁蛮了,平日使个小性儿也就算了,竟敢叫自家男人没面子。二太太打发走詹祺,单独留着叶香玉训话。“这事儿是你办的不对,那丫头都已经死了,不就是在树下面埋了几张纸,你至于和死人较真么?”

叶香玉哭得梨花带雨:“姑母,您是知道我的,我是那种小气的人么,再说小七生前,我哪点对她不好了?我可是把她当亲妹妹看的,纵是这样,是她失足摔死在我门前,竟白白冤枉了我的名声,我不委屈么。二爷为了他,跟我闹了好几天的变扭。后来在我老太太跟前解释清楚了,这才好了几天,陈姨娘这三字儿又在我耳根子边上晃悠。为了她我白白受了那么多冤枉,心里总会有怨气,再听她的名儿我就有些激动了,再说、再说那匣子里写得话真真是太不堪入目了。”

“什么话,叫你这样难受。”二太太问。

叶香玉听二太太终于问起这个,哭得更凶:“别的还好,不过是些情诗,有一个是他们两个人签字画押的誓言,什么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什么彼此心中只有彼此,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有——”

“够了!”作为正室,二太太理解叶香玉为何发疯了,这些话确实很伤人。关键如今惹事儿的死了,罚人都没处罚去。二太太在心里咒骂一顿惹事儿的叶姨娘,扶起来叶香玉,好言劝慰道:“这事儿确是他不对,回头我说他,但你这性子也得改一改。你见过哪家做妻子的敢顶撞丈夫?女人啊,就得在男人犯倔的时候,柔着点哄他,就跟哄调皮的孩子似得。这样他才能念着你的好,惦记着你。你呢,可倒好,总跟他硬碰硬,难不成你叫他跟女人似得哄着你?”

叶香玉抽泣的点头,委屈的表示明白。

“再有,子嗣的事儿抓紧了,也不知道你一天想什么!”提到孩子,二太太也有怨气,悉数往媳妇身上撒,都怪是她肚子不争气!

叶香玉被戳到痛处,打个激灵,吓得哭都忘了。二太太一走,叶香玉立时喷出一口血来,晕死过去。

詹祀听母亲的训骂,冷静许多,突然听说叶香玉吐血晕了,以为她也会死,吓得赶紧扑到叶香玉床前赔罪。叶香玉朦朦胧胧的听见自己的丈夫说话,伸手扯着他的衣襟,哭着念叨:“我错了,我错了。”詹祀见叶香玉可怜,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心更痛,握着他的手诚恳的道歉。

二太太见夫妻俩总算好了些,稍稍松口气。

曹大夫诊脉之后,行至外屋,道:“二太太、二爷请安心,二太太因急火攻心,致气血不畅,现在已并无大碍了,养几日便可痊愈。”

……

清玉听了缪嬷嬷打听回来的二房消息,心中冷笑。她重生以来送给叶香玉的第一出戏还不错,气血不畅么,清玉摩拳擦掌,以她了解的草药方子,倒正有一味儿合适的,只要给她的吃食里掺点料,立马可叫她吐血力竭而亡。只是这样简单地叫她去死,未免太便宜她了。清玉真盼着她能长命百岁,这样她就可以爽快的折磨她一辈子。

生前,她不是没有心机,而是不屑于玩心机。叶香玉,还有那个承诺犹如狗屎的詹祺,你们都好好的等着‘享受’……

清玉舒口气,伸个懒腰,准备去贵妃榻上歇一会儿。

“段姐姐来了。”小豆子来报。

清玉随即看见带着一脸灿烂笑容的段兴才家的。她丈夫是荣府的大总管,而她则体面地跟着王氏做后宅的女总管,但凡府内的银钱拨付都是要经她这一关的,确实个办事极其麻利妥帖的人,连主子们都尚对她敬三分。

清玉笑着相迎,拉段兴才家的坐下,眼见着她手里捧着个盒子,清玉猜测是大老爷迟迟不来的上元节奖赏。

“四姑娘等急了吧,这会子才送来。我家那口子说,老爷故意拖延时候,逗姑娘呢。”

“不急,有,就好!”清玉甜甜的一笑,接过木匣子,沉甸甸的。清玉打开,看见匣子里装着满满当当的现银。

“东西是大老爷交给我家那口子的,我负责转送,说是有一百两现银,剩下的是银票压在底下,四姑娘数数?”段兴才家的扬眉看她。

清玉心中暗自赞了一下大老爷的贴心,现银和银票混着来,正合她意。

清玉笑着摇头对段兴才家的道:“段姐姐办事我还不放心,不用数了。”清玉叫暮雪收了东西,请段兴才家的喝茶,另将那包上等的攒林茶包给段兴才家的。“我听说段管事好品茶,请他替我尝一尝这个好不好。”

“哎呦,四姑娘送的自然是好东西,哪还用品。”段兴才家的乐得喜气,欢快的行礼,带着东西走了。

清玉方重新打开那匣子,倒腾出大小不一的银子,然后是四百两银票,银票下面还有两张纸。清玉颇为意外的扬了扬眉,立即打发走外人,细读上头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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