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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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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一个场地骤然空了下来,曹昂几步上前看着还保持跪姿的司马懿,弯腰在他耳边声音冷冷地说:“仲达先生肯定知道昂此行来历。”

司马懿点点头:“司马懿知道。但是大公子恐怕要失望了,司马懿现在身有……”

“司马仲达,先别急着回答我。想好了再说。”

司马懿一下子顿住口,皱着眉看向曹昂。

曹昂浑然不觉,对着司马懿说:“曹昂对认识的人只分两种:朋友和敌人。外界所言之曹昂多为曹昂对待朋友之曹昂。对待敌人,曹昂想来只给他两条路:要么,归顺!要么,死亡!仲达先生,可想好选哪条路了吗?”

司马懿愣了愣:生于世家,见惯了弯弯绕绕的机锋,他恐怕是头一次见到有人把话说得如此直接。而且这个说话直接的人,此时明显没有再开玩笑,司马懿不用思考只从曹昂的眼睛里就能读出:他是认真的。他说的到,做的到。

于是几乎不用多想,司马懿迅速地站起身,相当识时务地走到曹昂身前,对着曹昂一揖到底,话里有话地说道:“懿身有微恙,正打算赴许都治病。大公子可有大夫向懿?”

164、建安四年初春事(中)

后来的事情就顺当了很多,曹大公子此行目的达成,心情万分舒爽,甚至还体贴地问了问司马懿打算什么跟他去许都?司马懿那会儿刚要推辞说:怎么说,您也得让我在家把这个年过来再走吧?

结果还没说出口,曹昂就杀气一收,似笑非笑状地看着司马懿:“风痹这毛病,得治!早治早完事!所以为康健计,咱们不要耽搁行程,这就启程回去,许都好大夫有的是,我还就不信了,你这所谓宿疾会找不到对症的药?你放心,在你毛病治好以前,我肯定不会劳烦你。最多就是你当个幕僚,写写文书,出出点子什么的。薪俸照给,甭担心我会甩来欠你工钱。

曹昂原话说的很是冠冕堂皇,但是等司马懿把大体意思听完,眉头都已经没有蹙起或抽搐地欲望了。仲达先生几乎是以一种近乎悲壮地态度跟曹昂说:“大公子所言极是,懿这便吩咐下人,收拾行装,与大公子一同回程许都,大公子意下如何?”

曹昂闻言倒是一愣,他那会儿完全没料想到司马懿会那么快就答应跟他回许都,他还准备了一堆的话呢,没有等说出口人家就特听话地说:得了,您甭说了,我理解您意思了,跟你回去,做你幕僚行了吧?

曹昂稍稍嫌胸闷了一下,但更多的却是一些骄傲和欣慰:司马懿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个正式拉入府中的臣子。不是像他府中的下人一样,是有他父亲专门给的;不是郭嘉一样,像老师像兄长像朋友,但却还是得被他父亲默许鼓励下,他才能与之亲近结交的;更不会像蔡威,为难时碰到他,九死一生里拉了他一把,给他上了一堂课,然后就销声匿迹一样。司马懿这个人只是靠他自己实力糊弄来的,跟别人没什么关系。或许他还会忌讳着他大公子的身份,但曹昂却压根儿不当回事:奉孝先生说过:身份什么的,好用就成,跟官职高低,名声多少,没啥利害关系。他本来就是司空府大公子,他司马懿忌讳那是应该的,他又不在乎!

只是不在乎是不在乎,对司马懿该有的恐吓和敲打还是有的,怎么说,他也得拿出些大公子的气魄来。不过曹昂今儿这气势拿的有些另类,他居然在司马懿说完这些话以后,笑模笑样地点了点头,然后压着嗓子在司马懿耳朵旁边说:“家父跟一些先生都跟昂说过一些类似‘能用则用,不能用则杀’的话。昂是不太同意的,对于能为己所用者,厚禄留之,自然应该。但是不能为己所用者,至少也要搞清楚为何不能为己所用,若此人所言有理,自当戒免,若无理,也只好好听听他为何会如此思量?”

“可是面对司马先生你,昂有些怀疑这种想法了。”

“司马仲达,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极度识时务的性子,真是让我分外的……想杀了你呀!”

司马懿心头一凛,但是面色却丝毫没变,他看着曹昂声音平静:“可是大公子不会。”

曹昂眉毛一挑,手指着司马懿,微笑着摇了摇头:“仲达先生,现在说此话,为时尚早。等你到了许都,见识了和昂每天交道的形形□的人物,在见见许都光怪陆离的事后,再下结论不迟。”

司马懿闻言低下了头,心里飞速地计算自己在许都应该采取什么策略应对许都人人事事。

这时就听曹昂略带提点地声音响起:“要是去了许都,哪天你觉得无趣了,你倒是可以去军师祭酒府拜会一下郭嘉郭奉孝先生,昂保证,那会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人。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司马懿当时眼睛眯了眯,立刻就记住了这条提醒,在心里暗暗做好了盘算。

他做的什么盘算,曹昂不知道,只知道等司马懿来许都半个月,眼看着就要过年,他也没见司马懿出门拜会过哪个人:当然他爹曹操是个例外,来了许都当官也好,做幕僚也好,可以不进宫面圣,但是一定要到司空府转悠转悠,不然你这就是忒不懂规矩了。

司马懿绝对是个懂规矩的人,而且他对规矩还相当的熟悉。他即不轻易逾矩,也不显得过于奉承,刚来时候,他竟然跟贾诩差不多表现:除非必要,人家根本就不出门。

但是,不出门不代表眼聋耳瞎!曹昂也不知道后来,司马懿到底哪里打听到许都的人人事事。反正在来许都后跟深闺大姑娘一样的司马懿竟然能在新年过后曹操的开春宴请上,把许都凡是被曹操请到的人,都认了个全。而且对这些人的家庭,子嗣甚至行为喜好都有了初步了解,曹昂在看着这样的司马懿时,眼睛都闪过一道锐光,他当时指着郭嘉,一副虚心求教状问司马懿:“仲达如何看待奉孝先生?”

司马懿低下头,略沉思片刻后抬起眸语气平静下断言:“表里不一。”

曹昂眉头一皱:这可不是什么好评语!听着可是让他万分不爽呢。

司马懿紧接着解释道:“懿所言理由有三:其一:此人看似好色滥情。然家中却只得一妻,所有二子,皆是嫡出。妻不是大家出身,虽颇有姿色却也难称绝代,与他那位曾经问司空大人要来的侍妾貂蝉相比,确实逊色不少。若他当真好色,怎么可能任由如此妙人,流于府外?”

“其二,此人表面毫无定性,但实际心智极坚。懿听闻许都人凡提到好酒之徒,必会首选军师祭酒。可见他好酒真不是说说而已。但是自刚才宴会开始,浓郁酒香萦绕席间,但司马懿却未见奉孝先生沾上一滴?哪怕是偷偷的也没有。大公子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曹昂眨眨眼,模样认真地摇摇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平日看到的衣着不整,行为不羁的郭奉孝只是他想让你们看到的郭奉孝。只要他愿意,他还是可以……”

“司马仲达!”曹昂眯了眯眼睛,打断司马懿,口气不善地问话:“该说你的其三了。”

司马懿垂着眼睛,从善如流:“其三,放眼司空府中诸多谋士,奉孝先生年纪最轻,但是在诸人中言语分量却一点不轻。看他所交,你会发现,这么一个看上去分外出格之人,却有一个不错的人缘。且朋友个个德高望重,多为人所敬仰。”

曹昂似笑非笑地眯起眼睛:“仲达可知:去河北未归的军械堂马钧马德衡也是奉孝先生故友?”

司马懿愣怔了下,随即恢复平静,语气淡淡地说:“并不意外,因为归根结底他们是一类人!”

曹昂像是听到某种笑话一样:“德衡跟先生是一类人 ?'…3uww'你何妨说父亲跟玄德公是一类人呢?”

司马懿偏着头思考了片刻,然后居然面色严肃的点点头:“或许大公子说的对。他们确实就是一类。而且,文若先生和那位已故的戏志才先生和眼前这位奉孝先生,都是一类:执着入骨,只是表现不一而已。”

曹昂扣了扣桌案,若有所思地转向跟曹操说话中的刘备。然后又偏移目光到荀彧、郭嘉、甚至是程昱,贾诩。荀攸身上。手攥着酒樽,面有所悟:“或许你说的对。许都出色的谋士很多,但是像先生这样的人,还真是少见。我想,我或许明白父亲为何如此看重先生,又如此纵容先生了。”

司马懿闻言却略带了丝困惑:他只是在被问起时,就事论事而已。怎么大公子却像是得了什么复杂非常的结论一样?

曹昂却已经不在跟他说话,而是转过脸,站起身,离席到了郭嘉跟前,继续晃悠着酒杯跟郭嘉请教聊天去了:这是他习惯,基本上每次宴会到后来都能成他的学习课。不止从郭嘉那里,还有荀彧那里,程昱那里,李典那里,夏侯渊那里等,甚至还有现在的司马懿那里,他都在不断的充实补足,所以蔡妩有时候还惊讶他的进步飞速,完全是没有必要,人家心血可都在后头费着呢。

在曹昂晃悠着跟人聊天的时候,女眷那里似乎也有些不平静,荀彤此时绷着脸,低头看着碟子,小嘴抿的紧紧,就是没下筷子动一动。而戏娴从来到后,初次参与许都的宴会事情,一堆戏志才生前所交旧友的夫人都受夫所托,言辞恳切地跟戏娴说着:“娴儿啊,别别扭。在这儿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想吃什么想干什么你尽管做就是。左右出了事,还有我们这群婶母给你撑着。”

戏娴微低着头,牢记来前蔡妩的交代:“话不论真假,听七分足矣。剩下的三分是留给他们反悔和骗人的余地的。”但是对来者好意,戏娴还是笑眯眯地应着点头,脸带感激地跟说话的这些一一道谢:这是真心的,不管如何,她都感谢她们。

而蔡妩身边的郭照则自开始吃饭就低下头,一言不发。完全一副认真研究饭菜模样,只是握紧的帕子和那筷子的力道隐隐地出卖了小姑娘此时的心潮起伏:这是在那次事情后,她第一次和曹丕同出一个屋檐下这么长时间,以前不觉得,现在忽然发现,要克制自己往他那里看得需要多大的自制力。她能毫不费力地在哄闹的宴会上,嘈杂的人声里,清晰地辨认出那把略带沙哑的嗓音。她甚至能光凭一个声音,一个语调,就断定出他这此时此刻心情时好时坏?

真想抬头看看他,可是不行,这里的人精太多。而且,她身后的不远处,还坐着他的未婚夫人。那位姑娘此时正无限羞涩地偷偷地瞄着他,像是娇羞,又像憧憬的样子,看的她心里犹如刀割一般。而对于吕姑娘的举动,便是有人看到,也只是抱着理解和揶揄地心思,笑眯眯地调侃她几句,然后在小姑娘脸红耳赤之际,轻轻地笑着揭过。

郭照闭了闭眼睛:她绝对不承认,她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无比地羡慕甚至嫉妒吕裴。

她身边的蔡妩一直在注意着几个小姑娘的动静,娴儿还好,只是在应酬交际而已,凭她自己能耐,问题不大。彤儿,略有些麻烦,听薇姐姐说:是烦恼三月里及笄的事情。倒是照儿,最有些麻烦。郭照自己低着头,一直没有看见,但是蔡妩却眼睛雪亮的很:那位正若无其事跟旁人交谈的二公子,在宴会开场走过她们这一桌时,脚下就曾微微停了停。当时所有人都在以为他在趁机看自己未婚夫人。只有蔡妩知道:他经过照儿只是下意识地顿住脚,又在反应过来以后,断然地拔腿离开。

可就算这样,在开宴后,这位二公子也曾几次失神一样把目光扫过来,又在意识回归的那一刻,决然地转向他处,仿佛刚才那一眼,只是蔡妩一个身为母亲的错觉一样。

“*而不得。”那一瞬间,蔡妩脑子里就闪现过这四个字,然后心头无限感慨:她有多幸运,才能在这辈子嫁给郭嘉这样一个*她又是她所*的人呢?要积累多少福报,才能换来今生和郭嘉白首盟约?

看着身边的郭照,在瞧瞧那里的曹丕。蔡妩伸出一只手,握住郭照的腕子,在她耳边轻轻说:“照儿,忍一忍。咱们等过了这阵子,我就带着你和娴儿可以提前退席。”

郭照闻言抬起眼,看着蔡妩轻轻地摇摇头,下巴微抬,目光坚毅:“母亲,照儿不必提前退席,也不想提前退席!母亲说过,有些事总要自己经历的,照儿现在不过是在面对自己而已!何须逃避?”

蔡妩想劝人的话,瞬间被女儿倔强铿锵的态度堵在了嘴里。她拍了拍郭照的小手,拉着她声音很轻地说道:“好。那就不提前退席。娘陪着你们。娘很想看看,你和彤儿,哪个更有精气神,哪个能更快吃完。”

165、许都四年初春事(下)

建安四年的春天对于蔡妩来说,是个既平凡又普通的春天。除了小儿子郭荥不知道从曹冲那里听到了什么,然后在理解上出现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岔子,嚷嚷着不想吃家里饭菜,非要闹腾去田里挖野菜以外,蔡妩的日子基本过得是无惊无澜。

当然无惊无澜只是相对之前而言罢了。所谓人生如水。生活就是波澜叠加波澜,若有一天,真静如死水了,那么这一程的尽头也差不多要到了。

蔡妩年不过廿六,正是大好的时候,家庭和乐,夫妻恩*,若当真没有一丝烦恼事,那恐怕老天爷也看她不过眼了。

蔡妩的烦恼现在有三条:其一:侄女戏娴的婚事。蔡妩受高翠临终绝笔,把女儿托付给她和唐薇照料,实际上三个女子都明白:若想娴儿以后过得肆意些,主要的照料人还得是她。因为唐薇所在荀家,规矩大,娴儿便是得唐薇和荀彧倾力宠*,也不可能像在郭嘉家这样,上至家主郭嘉,下到小公子郭荥,一家子人里全是会拿规矩作筏子,吵架时候为难别人的。至于对自己人:您*怎么样怎么样,只要您乐意,随便您折腾。

戏娴原本是个明事理的孩子,轻易不会给人添麻烦。何况在经历了那些波折后,便是在娇纵的姑娘,也会渐渐沉淀下来,不会再像昔日在父母膝下一样,撒娇卖痴。

蔡妩对着这样的娴儿是瞧着眼里,疼在心里。尤其想到前一阵子的被劫事情,蔡妩就老觉得是自己监护失职,所以才让丫头受了那般委屈,到现在她身边的锦娘还跟精神分裂一样,戏娴面前一个样,戏娴背后一个样呢。戏娴自己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蔡妩还是隐约察觉了小丫头的不对头。

在她和唐薇在年后千方百计地搜罗青年才俊名单,明里暗里变着法地想给戏娴透露说亲意思时;威逼利诱,想方设法让儿子和丈夫去打听那些未婚公子的性情时;甚至在许给郭嘉无数好处,出卖了她自己无数利益后,总算在她“□”和“枕头风”的诱导下屈服的郭嘉,终于能抱着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表情,坐下来跟她一起谈谈关于对戏娴小姑娘的未来打算时。作为此次当事人的戏娴却不像普通人家姑娘一样,娇羞无限、腼腆非常。相反,戏娴很平静,甚至很冷静,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及其淡然地听着蔡妩每次隐隐提到的话茬,表情自然,不推诿、不接纳,全然的任君处置一般。

蔡妩开始的时候还没察觉出不对头。她还以为娴儿跟她娘亲高翠一样,是个干脆凛冽混不吝的人物。可是后来几次,蔡妩渐渐发现不对头了:她这哪里是混不吝呀?她压根儿就是不上心,她根本不在乎自己将来要嫁给谁!

同样发现这个问题的还有唐薇,唐薇对此现象也是颇为担忧,她揪着帕子跟蔡妩商量:“不然,咱们就别弄这些候选名单了,一个一个把人全叫来,让娴儿看看吧。”

蔡妩咬了咬唇,微蹙着眉思索了片刻:“这法子有些……哎,现在也只能这么试试了。”

于是那之后,许都未婚的年轻男子受宠若惊的发现自己遇到军师祭酒郭大人和中书令荀大人的几率骤然多了起来。而且两位大人居然忽然变得和蔼可亲了起来,碰面时候温蔼的聊天说话不算,不少时候还会把人叫到家里来一次前辈和后辈间的经验交流。交流涉及广泛,内容不一而足:从家常闲事到经史子集,从到音律数算再到为人处世,从兴趣*好到治国策论,从外家军事再到内家谋略。两位大人充分让许都的年轻未成家的男士见识到了:什么叫学识渊博,什么叫思维活跃!

等一通云山雾罩,极尽套话之能事的聊天结束后,男孩子们被笑眯眯地送出府门。而送人的那位,通常不是别人,都是各自府上最有头脸的管家,甚至贴身亲卫。这样的待遇让初入许都论政层的不少年轻人都受宠若惊,同时一番极度耗费脑细胞的谈话也能让他们受益匪浅。

蔡妩和唐薇两个始作俑者肯定不知道,因为她们俩让自己老公实施的隔帘相看的想法,让许都多少未婚才俊一下子有了上进心和竞争感,不少平日里连书本都不怎么翻阅的公子哥竟然会为了得荀彧一见,故意闷家里埋头苦读去,当真能让做家长的爹娘喜出望外!

这事持续了没几天,丁夫人就受曹操所托,跟蔡妩打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蔡妩倒也不隐瞒,直接跟丁夫人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详细告知了。然后也不知道丁夫人怎么跟曹操学的话,反正曹孟德大人非但没有叫停此时,还大手一挥全然鼓励了荀彧郭嘉行为。甚至人家还亲自上阵凑热闹,在花厅里一边上摆屏风,这头司空大人学郭嘉他们叫来年轻人与之聊大天儿,说闲话,那头就是后院几个夫人拉扯着一串儿面红耳赤腼腆羞涩的姑娘在仔细偷听。

国人有个传统习惯叫上行下效。在司空府这种作为没多久以后,许都一些有女待嫁的人家或者还算德高望重的夫子前辈统统都喜欢上了拉后辈聊天的事。以至于到后来事情发展完全偏离了相亲的初衷,男方婚嫁与否已经无所谓,此人*好家事什么的也不再打听。多数时候老少两辈的聊天都围绕在了军政时事和为人处世上。老人有经验,年轻人有活力,几番交流后,许都里相亲成功的几个没法计算,但是有所领悟,进步神速的年青一代却开始展露头角了。

作为曾经发起者的曹操敏锐的意识到:我怎么早没想到提携后辈还能有这么个简单法子,即培养人才,又能防止许都这里用人断层,青黄不接。啧啧,真是个妙策,文若和奉孝这俩小子也真是的,早干什么去了?怎么不早献此计?

荀彧和郭嘉冤枉呀,这事本来没他们俩啥事,人家俩人只是心疼侄女,硬着头皮,郁着闷气,打算保媒拉纤呢。可谁曾想会出来这么个效果,而且这效果还跟他们初衷没啥关联,真是让人……无语凝噎的很呢!

当然无语凝噎的还有一个蔡妩,因为蔡妩发现在许都搞出这么多波波折折以后。一个月过去了,戏娴还是没有对哪家公子有动心念头。

想来想去,蔡妩最后仍旧没想到戏娴为何会死活不肯动心?于是万分无奈万分困惑地蔡妩只好带着一丝忐忑跟戏娴问道:“娴儿可知这阵子婶婶让你看那些男子,所为何事?”

戏娴绞着帕子微微点了点头:“娴儿知道。”

蔡妩吸了口气:“那你可有中意人员?”

戏娴淡笑着摇了摇头:“娴儿还没有。”

蔡妩疑虑了,偏着头,仔细打量着戏娴,思考了一会儿才语气试探的问:“那娴儿是不是已经有了意中人,只是他不在这些人之列?”

戏娴笑了笑,看着蔡妩给她一个“婶婶你在想什么”的眼神儿,然后口气认真地回答:“妩婶婶,娴儿没有意中人的。”

蔡妩闻言更郁闷了,端起茶碗猛灌了两口,才眨着眼睛颇为苦恼地问戏娴:“那娴儿……想要个什么样的人做丈夫呢?”

戏娴蹙着眉思考了好一阵子才说道:“不富不贵,不智不庸。凡人即可。”

蔡妩皱皱眉:这范围也太大了,跟没有差不到哪里去。

“还有吗?再说具体点儿。”

戏娴垂下眸,声音带了丝疲意:“不求朗眉星目,不求风流俊秀。中人之姿即可。不求封王拜相,不求战功赫赫。平稳度日可矣。……不求白首盟约……不求生死与共。但求……平安……顺遂。”

蔡妩端茶的手一下子僵在半空,看着低头的戏娴,表情很是复杂:毓秀姐姐,如果你知道娴儿如今的决定,你会不会后悔你当年的选择?

蔡妩沉着呼吸,狠狠地抽了口气,然后站起身,来到戏娴跟前,目光灼灼地盯着戏娴,语调沉稳,直指人心:“娴儿,成家不是赌气,你日子是要你自己过的。在你说出这些话之前,你想过自己可有把握面对赌上一辈子,去和一个你没有上心的人共度一生吗?”

戏娴被问的愣了愣,咬了咬下唇才抬起头跟蔡妩对视:“妩婶婶,戏娴想过。想过不止一次。可是娴儿再多想象,在现世上也不过一腔徒然。富贵的,财易散。高官的,权易攒。风流俊秀者,会心思难定。战功赫赫者,会马革裹尸。白首盟约者,空言相许。生死与共者……徒留……儿女……心伤。”

“妩婶婶。我娘当年的选择很对,我没法质疑她。”

“当一个人对活着的欲望败给了对死亡的恐惧时,活着或许才是一件可怕事。对娘亲来说,失去父亲,让活着比死了更可怕。会累及女儿,让死了比活着更划算。”

“可是我却无法忘记,我的母亲是为了我才死去的!妩婶婶,娴儿怕了。娴儿怕自己会像母亲遇到父亲一样。娴儿也怕,若有一天,我的夫君走了父亲的老路,我也会像母亲一样,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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