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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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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战有了大功的许攸许子远。

许子远这人,脑子?有!胆子?更有!而且胆子绝对比脑子大。荀攸贾诩活了那么多年,就真没见过这么会拉仇恨值的人!在官渡大局已定,冀州形式一片大好,眼看就要回师之际,许攸许子远先生,简直就成了这一片好风景中的一朵奇葩:凡许攸在曹营晃荡所过之处,要是没被那个明理的及时捂住嘴,或者说话时没几个随侍在侧的护卫跟着,他很有可能就被哪个脾气暴的武将给“咔嚓”了,然后人家自己再到曹操那边领罪受罚去。

作者有话要说:刚看了一下大纲,发现我前一篇下集预告把顺序搞错了。邺城得等到照儿那丫头老公首次出场后再北上的。

这篇的话,先为徐瑾默哀一下,然后……其实我真的挺想让许攸早点挂点的,可奈何昨天看错了章节,所以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他。

192、许都又有喜事办

许攸最擅长什么?一张大嘴得罪人!曹营诸人现在最常做的事就是一边跟袁绍打仗,一边打心眼里佩服袁绍:许子远那样的,居然能在你帐下待十几年你还能忍着让他全须全尾,本初公雅量果然名不虚传呀!要搁我是袁本初这儿,我现在就想拿刀剁了他!

而之所以有这种想法,原因真是简单到家了:曹营谋士团自从加入许攸这么一朵奇葩。曹军高层里外简直就没几个没被他那张口无遮拦不过脑子的行为波及过的。

最典型一个,就是袭取乌巢第二天,袁绍军溃散败退,曹操升帐议事。一波议事人马陆续来到,议题还没开始,许子远先生劈头就是一句:孟德呀,你看人到差不多了吧?咱们该开始了。

这话一出口,一拨人直接愣住了,连曹操自己都有些傻眼:我是不是该庆幸今儿你当着这么多将领面只是叫了表字,而没像那天当着我儿子,侄子们的面一样叫我小字?就算是故交,你叫表字也得分场合!你这里刚立了军功,就算要在众人面显体现关系数路,可也不用这么提醒我不要跟袁绍一样忘恩负义吧?

曹操眼睛闪了闪,不动声色地示意诸人落座。

可他刚示意完,许攸那里又发生了件让人大跌眼镜的事:许子远先生在左右扫视一圈以后,

眉梢一挑,直接就坐到曹操左手边去了。正要入座的荀攸当时就愣住了,眼瞅着许攸座次,上前也不是,后退也不是。相当为难地僵在了原处。

他这一僵不要紧,他后头贾诩,程昱、司马懿他们一个都甭想入座了。曹操见此也皱了皱眉:平日里他倒是不是太在乎这个的,但是在行军打仗时,曹营对军纪和秩序是相当强调的,不然当年也不会闹出要割发代首的事。许攸这下子闹腾直接就打乱了整个座次,得罪一拨人,着实是个头疼事。

正愣怔时,郭嘉从外头挑帘子进来了,搭眼往里一瞅,修眉轻挑,瞧着许攸脸上露出一个很奇怪的表情。在扯了扯荀攸袖子以后,跟曹操很和稀泥地建议:主公新胜,帐外三军亦是劳苦功高。主公何不趁此夜色,带着诸将去巡营一下,慰劳军心呢?

曹操多精明呀,一听这话立马上道,起身表示:今儿帐议的主题本来就是要给诸将三军记一下功劳的,既然奉孝这么说了,那咱们正好就顺着这么办吧。走走走,主公与孤一道去看看将士们情况。正好,子远新来,也好跟着熟悉熟悉营中形式。

于是战后议事的场所就这么莫名其妙搬到帐外去了。一批高层跟遛大街一样,边溜达边商量事,顺带着跟陪领导视察一样,准备随时汇报情况,瞧着倒是亲民的很。只是要是没许攸这样不消停的“十万个为什么”跟着就更好了。

许攸先生初来咋到,好像唯恐别人会看他不起似的,或者觉得不知道自己有后来一般,刚出门,“跐溜”一下,就窜到了曹操身边,一脸泰然地霸占了典韦的位置。典韦愣了愣,刚要下手把人扒拉开,就被后头郭嘉扯住胳膊轻轻摇了摇头。典韦一脸的忿然:主公只要出门,身后紧挨着的是左边许诸,右边典韦。这是多少年的规矩了?许攸他就是不知道,他也能动脑子想想吧,那家主公出门,带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谋士紧跟着自己的?

郭嘉扯着他不撒手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在主公后头跟着,别跟他计较。”

典韦愤愤然地瞪着眼,好一会儿才平复怒火,跟上前去。

等走了一段时间以后,气氛已经缓和,前头将领跟着曹操开始巡视几个营帐,后头有人在小声的议论着以后对袁军的形式。经过军医营帐时,一直问这问那的许攸忽然一声惊呼,指着前面一个长相清秀十四五岁的军医打扮者问荀攸:“这就是那群传言中被许都夫人送来的娃娃军?看着也不像是能怎么样的呀。”

他这话一出口不要紧,数十道目光“唰”的一下全集中在他身上了:董信带来的这群军医跟他们原本营帐的军医可是不同的。这群娃娃不止擅长外伤治疗,更擅长内科调理。行军打仗嘛,风餐露宿,这些人还真没几个能说是身上一点毛病没有的:你就是看军报熬夜还能熬出个神经衰弱呢,何况高压之下,肩负几万人命,对战沙场的形式。

当然最主要一条是,这些少年们一出来,就带着许都那群娇娥们的希望和祝福,本身就有鼓舞人心的作用。许攸这一句话说出来,就起到一竿子扫倒一片人的效果。

曹操是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委婉地说了句:“子远若是身体不适,可上军医营一看,营中董信大夫乃惠民堂坐堂大夫。子远在冀州应该有所耳闻吧。”

许攸眨了眨眼,难得没有再出声:他应该是听懂曹操的话里前半句的警告了。谢天谢地,接下来,众人的巡营总算能耳根清净了些了。

之后追击袁绍军的日子,许攸依旧是发挥他招摇过市,很拉厌恶值的本事。以至于从他官渡归降开始,一直到几个月后回师许都,曹营里各位都没几个敢跟这位“主公故交”讨交情的主:这人实在太容易招祸了,指不定哪天就因为那张嘴给“咔嚓”了。我对他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七月份的时候,在延津攻克,文丑被诛以后,曹操终于决定不再追击袁绍,回师许都:他们也要休养生息,而且秋田快收了,庄稼要是光靠许都那些老弱妇孺收割,恐怕,他们这一季就得等着减产了。

回师的消息传到许都时,蔡妩头一个兴奋激动地拍起了手。不能怪她情绪波动大,而是他们家娴儿眼瞅着都快七个月的身子,郭嘉那厮还没松口要娴儿回去。搞得徐瑾这孩子现在患得患失,唯恐郭嘉回来就直接通牒他:我们娴儿委屈了,我也不愿她回去。你们俩啥时候找日子把和离的事办了吧。

蔡妩每天头疼地看着徐瑾一大早拜访他们家,然后花一整天时间跟戏娴处着,等晚上戏娴休息以后才告辞离开。这孩子倒是学精明了,不再跟戏娴说回去的事,而是改用孩子说事:会是男孩还是女孩?会长的像谁?咱们给他(她)娶什么名字?小字要什么?

蔡妩有时候不经意在旁边听到,都会很无奈很同情地看着小两口:算日子,等娴儿临产,她那些叔伯们应该都回来了。你们觉得有那么一波人在,取名字这事,能落到你们头上吗?

事实上蔡妩还真有先见之明的猜对了。

七月底,曹军回师。蔡妩本来预想的叔伯团针对徐瑾的特大风波一点儿没来。不光乐进他们,就连郭嘉都跟没事人一样,照样对徐瑾挺和蔼挺亲善。除了他在庆功宴后,多了一个庆功宴后多了一个翻腾书卷的毛病。

蔡妩开始还挺纳闷,后头一问才知道,敢情这是给戏娴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想名字呢。他想就想吧,他不呆在书房,偏偏坐花厅的桌案后头翻书。翻完,把字条一写。好么,所有名字的打头都是以“戏”为姓氏。让无意间看到郭嘉草稿的徐瑾惊出了一头冷汗。回家就把自己关屋子一番自我批评去了。徐氏一看这情形,心里开始后悔了:这事闹腾的,都要半年了,家不像家,亲不像亲。早知道戏娴能这样倔,她干嘛有事没事给戏娴脸子看呢?

于是徐姑母很豁出去的亲自登门,要服软给戏娴了。可这软也不是你想服就服的,徐姑母头一回去,接待她的是柏舟:柏舟管家笑意盈盈地告诉她:不好意思,徐家姑奶奶,我们家先生跟仲德先生去下棋了,我家夫人呢,带着娴儿姑娘和我们大姑娘去文若先生府上拜访了。我们家两个公子,现在在司空府呢。您看,家里都没一个主子,您是不是改天再来?

于是徐姑母还得改天来第二回。第二回更绝。柏舟直接跟她说:眼看着中秋了吧,我们府上来客了。夫人娘家从颍川派来的,据说还是个夫人的长辈,我们夫人和姑爷还有姑娘公子都忙着会客呢,实在是没时间。您今儿又白忙活一趟,。实在过意不去了。

徐姑母又不傻,头一次她可能没品过味儿来,第二回就该察觉到了:怎么瑾儿去的时候,郭府就什么事也没有,一轮到我,就走访来访都赶上了呢?这分明即使推脱吗。

可是就算知道是推脱,她也丝毫办法没有,还是得跑第三趟。第三趟她倒是进门了,可惜进去见到不是戏娴而是早就在花厅等候的郭嘉两口子。两口子见了人旁的话还没说,先就之前徐姑母数访不在的事给道了歉。然后还没等徐姑母表示一下自己大度,不在乎,郭嘉跟蔡妩就开始一唱一和地把自己侄女给数落一顿。什么“娴儿年轻气盛,不懂事,你是长辈,别跟她一般见识。”“戏娴从小娇惯,脾气不好,又倔又强,还容易钻牛角尖,您勤开导着。”“孩子们过日子,咱们长辈不好插话,实在是管不了,才出的这事。徐家姑奶奶别往心里去。”诸如此类的。

徐姑母表情很精彩,内心很苦楚地听着这话,心道:这是为自家姑娘道歉还是为自家姑娘敲打人,怎么字字句句听着都那么别扭呢?

等到郭嘉一脸诚恳地跟她说:“娴儿这孩子,任性。要是以后还有得罪您的地方。你若是觉得管不了,您告诉我们。我们把人接来,好好教导。等她再回去,保证不让你失望。”时,徐姑母惊出一身白毛汗:还有以后?还交给你们教导?算了吧,这一次就够折腾我们家瑾儿了,我哪里还敢再来第二次。

两家长辈说了两刻钟的话,郭嘉蔡妩两口子把人徐姑奶奶脑袋里灌输了一堆有的没的敲打很隐隐地警告,最后忽悠着徐姑母目的还未达成就飘忽着被送出军师祭酒府了。出了门,徐姑母算是悟了:看来三回来还不够,她还得跟着徐瑾来第四回才能把人接回去。

几天以后,徐姑母和徐瑾是备礼带人,再次登门才算把已经有八个月身子的戏娴接回了徐家。走之前,蔡妩专门避过戏娴,拉住了徐瑾,口气慎重而认真:“子佩,你可知道女人生子古过鬼门关?”

徐瑾身子一僵,脸色立刻变得刷白。

蔡妩不为所动,沉着声给这个将为人父的小伙子施压:“若是娴儿生产时,遇到了那种万难之局,徐瑾,你想好你怎么选了吗?”

徐瑾表情惨白地设想了一下蔡妩说的情景,手指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抖。过了好一会儿才声音低哑地回答:“若……真有万难之局……瑾必定是保大人的。”

蔡妩眼睛眯了眯,待看见不远处徐姑母衣角闪过后,脸上露出一个阴谋得逞的笑:“既如此,别忘了你今天的话。”

徐瑾郑重地点点头,拱手冲蔡妩和郭嘉告辞而去。

他刚走不久,徐氏就从一边走过来,看着徐瑾表情有些复杂:“你刚才跟蔡夫人说什么?你可知道徐家一向子嗣单薄?媳妇可以再娶,孩子可就……”

“姑母!”徐瑾豁然回头,不待徐氏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徐瑾头一次眉目凌厉地看着自己亲人,一字一句郑重答道:“姑母,孩子可以再生,可是再娶的就就是她戏娴了!”

“你……”

“姑母”徐瑾又一次打断她,眉目柔和缱绻地看向后方戏娴的车驾,声音低沉,“侄子这些年都做了什么,想必姑母您比谁都清楚。徐家祖上都做过什么,想必您也知道。若上天要我徐家绝嗣,那也是报应如此。她……却不该受这些的。”

徐氏听完,神色复杂地盯了自家侄子好一会儿,发现自己侄子没有一丝妥协意思后,只好无力地叹了口气。像是终于什么一样,苦涩地笑了笑,笑完意味不明地自嘲道:“报应在身?也是和该如此!徐瑾呀,你倒是长进了,长进了呀。”

话落,徐氏就像一下老了十几岁一样,骤然佝偻下脊背,步子轻缓地迈向后头自己的车驾。中间有侍女来扶,徐氏也只是摇了摇手,指指戏娴的车,满声疲惫地说:“去……照顾夫人吧。那个……才是正经主子。”

……………

郭府门前这些事儿后来自然有被人报道蔡妩耳朵里,蔡妩对此只是微笑了下,然后就不置一词,开始掰着手指头算下个月该送的礼钱:陈群和荀彤的婚事是一桩。曹丕和吕裴的婚事也被提上日程了。对曹丕那边,还有曹昂先例,大不了再做套精致百子娃娃,弄成套娃模样给送过去。但是对陈群怎么算?是按照陈群那边以郭嘉同窗的例子送?还是按照荀彤,比照戏娴成亲例子送?

没办法,蔡妩去问郭嘉,郭嘉想了想以后照旧不负责任地给了个:“二公子比照大公子来,至于长文那里,你看着办”的答复,就逃遁出门。只是这回逃,倒是没有逃太没谱,而是跑到司空府,不对,现在是丞相府了。曹操从官渡之战回来,庆功宴后就上表晋封了一批功臣。他自己也由司空成为丞相。司空府自然更名丞相府。

现在的丞相府,忙活的很呀,曹丕晋中郎将,开府立衙,又即将成亲,曹家吕家两头忙活,各个都被支使的落脚空闲没有。而这个忙乱的档口,北方细作又忽然来军报:冀州袁绍以“汉疆寸土不让外敌”为由驳斥了谋臣们给他的“调回戍守北境的十几万大军,合四州之力,休养生息,再战许都”的建议,与几个儿子兵力联合,打算集合大军,再战曹操。而一直被袁绍抵御在外的北方民族,这回却秘密遣使,将来许都,似乎有意与曹操共商“讨袁大事”。

郭嘉这回去丞相府,正好就是为袁绍和来使的两件事来的。只是他今儿才进丞相府,还没往里走呢,迎头就碰到了将要成亲的曹丕。

曹丕依旧是一副阴沉到面无表情的脸色,完全没有新郎官该有的喜悦。见到郭嘉时,还是那样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好。

郭嘉见此眼睛一闪,脑海一下就浮现出官渡时曹丕下令坑降的情景。郭嘉欠了欠身,脑筋一转,忽然就好没来由地开口:“二公子,可有兴致请嘉倒新府一叙?”

曹丕一愣,随即低头答道:“若奉孝先生不嫌,曹丕自是荣幸之至。”

“哈,那二公子请吧。”

作者有话要说:戏娴事情了了,你们觉得她会生个男孩还是女孩呢?

本初公那个事,可是真的,不是我要褒奖他,而是我发现汉末的军阀,真的是很铁的汉子。便是袁术这样的,也没做过卖国的事。

曹丕和陈群都要成亲,

193、曹操也爱不着调

谁也不知道郭嘉那天和曹丕说了些什么,甚至连曹操他自己都好奇过,可就是没从这两个人口中问出些什么。那天之后,曹操觉得自己二儿子还是摆着一张“生人勿进,熟人勿扰”的脸忙活自己的亲事,而郭嘉则照样跟之前一样来他府里插科打诨,在跟他正常谈笑时继续会不经意间冒出一句严肃话,在旁人愣怔之际,他自己又开始吊儿郎当起来。

这德性让郭嘉的一群同事恨的牙痒痒又无可奈何。郭嘉惯常以他出人意料的行事风格给人出其不意的精神打击。比如:他在跟曹操说袁绍之事时。先是和曹操一道对袁绍“汉疆寸土不让外敌”的气节狠狠感慨了一番,然后在感慨气氛正浓的时候,郭嘉忽然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递给曹操。曹操一头雾水。接过信一看封面:居然是袁绍营中郭图来信!

曹操眼睛一闪,捏着信封的手一下就顿在当场。他目光极其平淡地看着郭嘉,动作自然把信封递回给郭嘉,语气似有不解:“奉孝,缘何要把郭公则给你的信拿给孤?”

郭嘉眨着眼,看着面前的信封似笑非笑:“主公当真不知?”

曹操愣怔了下,表情万分认真,语中似有一丝愠气:“奉孝难道是觉得孤会怀疑你里通冀州?”

郭嘉摇摇头,从曹操手里接过信又放回袖子:“主公,您知道在官渡之前,有多少人和嘉一样,收到了冀州的来信吗?或者,他们和嘉不一样,不是收到信,而是写出信?”

曹操随手从桌上拿起一卷竹简,边拿到窗户旁晾晒,边说:“奉孝多虑了。孤不想知道这些人,哪些有写过信,哪些有收到信的。孤也不需要知道。若哪一天这些书函就像今天你这封信一样,摆到了孤面前,孤保证会看都不看,直接烧掉。”

郭嘉一合掌,语气轻快地冲曹操长身一礼:“那嘉就提前恭祝主公又将得贤才忠心了。”

曹操笑了下,回身问郭嘉:“奉孝对袁绍之集合兵力之事,如何看待?”

郭嘉略思索了片刻,最后轻轻叹了口气:“本初公气数到头了。”

曹操眉一挑:“何出此言?”

“袁本初若是能暂且忍耐官渡之败,休养生息两年,带冀州稳定以后集合兵力,再战许都,则明公与袁绍胜负之数还不可知。可袁绍此次急于出兵,军心未稳为其一,后方未安为其二,不听忠言为其三,此三者之下,袁绍必败无疑。”

曹操闻言表情怔忪了下,手捋上修剪齐整的胡须,神思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等过了一会儿,他才又抬起头,看着郭嘉嘴角带笑问道:“奉孝觉得,若匈奴来使,孤会如何应对?”

郭嘉愣了愣,总觉得曹操这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怀好意和捉弄人心。祭酒先生眨眨眼,很会装傻地摇着头给曹操戴高帽:“主公之智虑,岂是嘉可胡乱揣摩的?”

曹操听后手指着郭嘉朗笑出声:“奉孝,你倒是学会油嘴滑舌了。”

郭嘉绷着脸,以无辜而认真地表情瞅着曹操,嘴里小声嘀咕了句:“这还用学吗?这本来就会好吧?”

曹操闻听笑声更大了。笑完他才转向窗外,看着郁郁葱葱地庭院,语带感慨地说:“孤平生最想干的就是效周公事:安定中国,威服四夷!北边,不管是鲜卑,还是匈奴,亦或者乌丸,到底是让人心头不定。只是现在孤还腾不出时间和兵力,只能任由他们蹦跶。若有朝一日,内事得定,孤愿亲率大军,扫平北疆,一定乾坤!”

郭嘉眯了眯那双如星辰的眼睛,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曹操重点在哪里,只是回望了下庭院,声音幽幽,语带深意,像天外飞来一般冒了一句:“欲效周公?……呵……主公,将来之事,尚未可知……主公……又何必现在苦恼?”

曹操诧异地转过身,似乎想问问郭嘉这番话又是从何说起,但是郭嘉已经一副装死人样的闭上嘴巴,开始跟他扯:“前阵子在二公子新府上碰到几坛美酒,听说是主公这里赏的。明公,您看嘉今儿都陪您说了大半天的话了,您是不是看在嘉‘劳苦功高’的份上,也赏了嘉呢?”

曹操登时额角黑线直冒,满是无语地看向郭嘉,最后在郭嘉讨赏讨好的眼神里气急败坏地冲门外侍从吼了句:“来人呐,带你们郭大人去酒窖!”

郭嘉立刻跟听到天籁一样,冲曹操拱手做了个别,然后“跐溜”跑到门边,不一会儿功夫就跟着侍从跑没影了。曹操眼瞪着消失的身影,心里一个劲儿抓狂:我这到底是撞了哪门子的邪?怎么奉孝这么些年还是这德行,没一点儿长进样子。他再这么下去,都快比我都不着调了。

郭嘉那天回府的时候,很是开心地带回了几坛讹来的美酒,在蔡妩刀子一样的眼神里,脸不红心不跳地跟蔡妩扯谎:啊呀,阿媚,别这么瞪着我了,尊者赐,不敢辞。我这也是没办法,不得不收呀。

蔡妩牙咬的咯咯作响,从齿缝里蹦出:“你确定是曹公给的,而不是你要的?”

郭嘉相当厚脸皮:“哪能这么说呀?你看你夫君我像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吗?”

蔡妩上下刷刷着郭嘉心里嘀咕着:难说。但看到郭嘉一脸正常之后又要怀疑自己判断是否出错,她是不是真的冤枉郭嘉了?毕竟曹公那人,也是个会不是抽风的,他要干什么事,你也揣摩不出来。

蔡妩瞧着自家老公,琢磨来琢磨去,到底也没琢磨出拿酒这事是郭嘉主犯,还是曹操主犯。最后只好咬着牙,万分不甘地同意:喝,可以。但是限量。除了留下一坛是今天你能喝的,其余的,全部放酒窖。哪天你忽然有表现了,我就什么时候给你当奖励。

郭嘉像失了骨头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地看着蔡妩,发现蔡妩不为所动后,又把目光看向几个孩子。结果郭照正低着头,聚精会神地研究桌面纹理,郭奕仰着脖子,数屋顶瓦片数。郭荥倒是眨巴着一双克隆自郭嘉的眼睛,很有思想性地望着郭嘉。

郭嘉刚想开口冲小儿子求助点啥,小儿子就一本正经地开口劝诫他:“爹,酒色误人!既然你色戒不了,就戒酒吧。”

郭嘉听了差点一个跟头栽下座位去,蔡妩如遭雷击地望向小儿子,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声音,飘飘忽忽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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