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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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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仔细思考就被自家师公揪到书房严刑逼供了一通。杜若也不知道他们在书房里谈了些什么,只知道出来的时候俩人脸色都不太好,都带着紧绷和阴沉。让旁边人不由自主的退避三舍。

杜若也不敢立时去轻易打听董信跟郭嘉都说了什么,直到蔡妩醒来之后,杜若才抽空小心翼翼地问董信:“你把实情跟姑爷说了,他有交代什么没?他有说姑娘那里怎么办嘛?是不是要请华老先生回来?是不是要派人去寻老仙长?哎,我说你到底跟姑爷说了什么?”

董信沉吟了片刻,最后还是老实回答说了句:“我只是把去年老仙长来看荥儿时交代的话,转述给师公而已。”

杜若蹙着眉,继续问道:“那姑娘……你给把的脉,脉象如何?”

“师公不让说。”董信干脆无比的说。

杜若沉默了。但同时也更加担忧。

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蔡妩那里听差,打探情况去了。

蔡妩其实是在头一天半夜醒来的。醒来的时候,入目第一个人就是坐在榻边,静静地握着她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郭嘉。

“奉孝……”蔡妩眼睛聚焦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换了一声,声音有些沙沙的,带着疲惫和倦意。

郭嘉立刻回神,倾身上前看着蔡妩关切地问:“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胸口闷不闷?头疼不疼?眼睛还晕眩吗?能看的清我吗?”

蔡妩摇摇头,莫名其妙地看着紧张兮兮的郭嘉,然后伸手抵住太阳穴:“我觉得还好。就是昏睡了片刻而已?”

昏睡了片刻?还而已?她都不知道她的情形都快吓死他了!

郭嘉表情一滞,看着蔡妩的眼睛蒙上丝苦意:不过很快就被他遮掩过去,他带着谴责和心疼地语气跟蔡妩说:“阿信过来把脉说是操劳过度。以后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安静地调养,什么也不操心了好不好?”

蔡妩眨眨眼睛,带着怀疑的口气问郭嘉:“奉孝,你……没事吧?”不是她错觉?为什么她醒来以后就觉得郭嘉跟她说话的语气古古怪怪的。就像是……带着一种复杂、忏悔和……小心翼翼?

郭嘉心一紧,伸手捞过旁边桌案的药碗,把蔡妩扶起身靠在自己怀里,边舀着药碗给她喂药,边给柔声轻语的说道:“来,先把药喝了。阿信特意在里头加了甘草。”

蔡妩皱皱脸,眼看着药碗挣扎道:“养身子而已,不用真的喝药吧?”

“听话……阿媚……”

蔡妩偏头看看郭嘉,发现郭嘉目光专注地望着她,没有一丝作假的成分后才不甘不愿地舀起碗,把勺子丢给郭嘉,自己对着药汤豪气干云地灌了下去。

郭嘉这才算轻轻舒了口气,放了碗,双手环住蔡妩,把脑袋搁在蔡妩颈窝处:“阿信说,你这是经年劳心所致的身虚体弱。阿媚……我……对你不住……”

蔡妩听了笑了笑,偏头靠着郭嘉肩膀,拍了拍他放在自己腰际的手:“你怎么了?又受什么刺激了?说什么傻话?什么对不住?你有对不住我吗?还是说……你看觉得我这次病了,会不好看了,打算纳小了?”

郭嘉手一僵,脸色瞬间变成苦笑不得,只是下一刻他就把人更紧的搂在怀里:“不会。你什么时候都好看……最好看。”

“嗯。”蔡妩满意地点点头,看看外头天色才想起来问郭嘉:“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旸儿呢?我昏倒以后,旸儿去哪里了?”

“现在该是丑时了。旸儿今天被杜蘅抱去奶娘那里。阿媚,以后……还是让奶娘喂养旸儿吧,这样你轻快些。”

蔡妩扣着手算了算:郭旸现在快六个月了,母乳马上就要对她失去效应。这会儿让奶娘喂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于是蔡妩点了点头,然后忽然想起什么一样看着郭嘉:“你不是从开始就一直没睡吧?你明天还要去廷议!若是迟了,长文先生肯定要参你了。”

郭嘉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已经派人去给主公告假了。这个月的廷议,我都不去了。就在家好好陪你。等你这阵子好了,咱们就趁着这会儿太平先去东莱看海好不好?”

蔡妩先是表情诧异地晃了晃神,随即乐呵呵道了句:“好啊。我盼这一日可是盼了好久了。你不是要忙活随军,就是要……哎?不对。你前一阵不是说曹公在玄武池练兵,准备南下平定荆州吗?这时候你怎么会有时间离开邺城?别又是哄我呢吧?”

“只是练兵而已,又不是行军征战。咱们出去一趟时间还是腾得出来的。说来,这么些年,除了许都,邺城,我竟从没带你游览过其他地方。阿媚,你想想,除了看海,你还想干嘛?”

蔡妩奇怪地看看郭嘉,眨眨眼,发现郭嘉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只好偏头压下心里那股怪挂的感觉,认真思考郭嘉的话:“还想干嘛呀?嗯……我原想着,等天下太平了,你不用再操心这些琐碎了,咱们就可以带孩子们离开邺城,回老家颍川去过安稳日子呢,榆山那日子,虽然清苦,却是让我最怀念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不太可能了。且不说你参与其中这么多年,能不能真正脱身出来?便是奕儿和荥儿也都入了军,大好年华,正是施展抱负的时候。总不能因为我这个当娘的想回去,就把你们爷儿三个的理想念想都给断了吧?奕儿他们会怨我的。当然了……要是有机会,我还是想寻个两全的法子的,就是这法子太难想,我还没找到。”蔡妩说着失落地瘪了瘪嘴,一副不甘不愿的样子。

郭嘉随着蔡妩的话,搂着她人的力道就在不断加深,等蔡妩说完郭嘉才想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样,轻轻放松:“没关系。我来想。你就不要再操心这些了。你现在就什么也不要琢磨,好好把身子养好才是正理。”

蔡妩听话的点点头,往里挪了挪身子,给郭嘉在榻上腾出地方:“很晚了。奉孝,你该安置了。”

郭嘉这回倒是没拒绝,麻利地脱了衣服,躺回榻上,合上眼睛。只是手却依旧勾在蔡妩腰间,不肯放开。

蔡妩也跟着闭上眼睛,合谋睡觉,只是等到身边人呼吸均匀以后,蔡妩那双杏眼又豁然睁开,目光清亮地看向了身边的郭嘉。

谁的身体,谁其实挺清楚。其实打从怀旸儿时,她就已经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了,只是那时人抱有侥幸心理,觉得那么小几率的事情怎么会摊到自己身上,说不定这只是正常妊娠反应?再说了,即便不是妊娠反应,她也不敢去动用左慈给她留下的丸药:那东西里有避孕成分,谁知道吃了以后,会不会对胎儿有什么不利?

旸儿出生时那场凶险不过是加速了这种隐藏病情而已。她在旸儿出生以后会畏寒,会嗜睡,会时常头昏。她已经在尽力控制,在重新调养了,甚至她在郭嘉纵容之下都干出“昼寝”这种让正经夫人们及其不齿的事了。可是……她还是没拦住。看如今这情形……奉孝他……怕是已经知道了吧?

原本她也没想瞒着他的,只是觉得这是虚无缥缈,不过是左老头和华先生凭借经验的猜测而已,不一定成真。之所以不告诉他,也不外乎是不想他凭白担忧。可是现在……蔡妩不确定郭嘉瞒着她,不肯告诉她实情的行为是不是也和当初她的目的一样。或者,他现在就像后世家属总愿意对当事人隐瞒病情,就是怕吓到当事人影响治疗效果一样,怕她知道会害怕,会不配合治疗?

蔡妩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是蛮大的。她自己倒是不怎么担心,倒不是因为对左慈和华佗信心十足,毕竟再怎么医术高明,他们也只是普通人而已,既然是人,就绝对有人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她这毛病可能就是其一。

之所以不紧张多半是因为看多了生死。经得多,看的就淡。死亡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时等待死亡的过程和死亡所带来的影响。蔡妩她又不是木头,从知道自己可能得上棘手毛病的时候,心里就会时不时涌出一种恐惧。可是这恐惧感的涌出的多了,时间长了,人心也会越来越看开了。

她原本想,这世界上不怕死的人还真没有几个,不过就是怕的程度轻重不同而已。能慷慨赴义的那些人,心里必然是有比死亡更重要的存在让他们恐惧,比如理想破灭,信仰崩塌。对她而言,比死亡更让她在乎的,就是她自己这一家子了。她不想死,这是肯定的。她更不想因为病情,让整个家里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她要隐瞒,郭嘉知道后,也要隐瞒,想来这就是多年夫妻中无言的默契。她不想出现的事情,他就极力蘀她遮掩着哪怕这个事实将来很可能会让几个孩子怨他,恼他甚至……恨他。

蔡妩觉得自己这辈子好像也没什么大能耐,最大一向成就不过就是了浪子的全心相待。她该觉得自豪的。可是看看他睡熟中都不肯舒展的眉头,蔡妩又觉得心里一阵揪疼和懊悔……他以前从来不这样的。他一向睡的像个孩子。她得做点什么吧?省的他又办出些出人意料的事。



之后的几天,郭嘉当真没去参加廷议,他派人收拾东西,准备带着蔡妩和郭旸远行了。

蔡妩靠着床榻,不声不响地看着杜若在房间里忙碌:其实她从醒来就跟平常一样,没什么大碍了,也就是杜若和郭嘉紧张兮兮地勒令她一定要躺在榻上,安心休养,不许胡乱走动。她才被迫关在屋子里不能外出。

等到家里都收拾好,准备妥帖,郭嘉是直接点了随行人员,把妻女报上车驾后,眼看就要启程出发了。郭府门前却在这时忽然来了位熟客:程昱程仲德。

仲德先生看着已经上马,就要带人东行的郭嘉,急火火扑过来,拉住郭嘉马缰语速极快地说道:“奉孝,你先别忙着走。”他可是没办法了才来搬救兵呢,主公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抽住了,任谁劝都不好使,执意南下兴兵。舀三个多月的新水师去跟人家常年纵横江上的人打架,就算有人数优势,也不带这么玩的吧?

郭嘉动作一顿,赶紧翻身下马看向程昱:“何事让仲德如此心急?”

程昱脸色难看,手点着丞相府的方向:“主公要在半月以后挥师南下,征讨荆州!”

“什么?半月以后?”郭嘉眉头一挑“怎么这么急?难道没人进言相劝?”

“怎么没人劝?不光是我,连文和那小子都打许都写信来劝了!可是没劝住!。这不要才请你来了吗?你这是……要远行?去哪里?”

郭嘉张张口,刚要回答说:“是去东莱”。

就被程老爷子袖子一挥,止住话头:“甭管你打算去哪里了,你先缓缓,先跟我一道去主公那里,把人拦住再说。训了几个月的水师就这么贸贸然跑去跟荆州水师对阵,这不是上赶着挨打吗?”说着程老爷子就抓了郭嘉袖子,要把人往丞相府带。

郭嘉立住脚,迟疑地看看程昱,又扭头看看蔡妩,满脸的为难。

“你还愣着干嘛?赶紧走呀?丞相府这会儿廷议都乱套了。”程昱不耐地揪着人,急声催促。

郭嘉没吱声,只是回身定定地看着蔡妩。

蔡妩轻声笑了笑,把孩子转递给旁边的奶娘,对郭嘉招了招手:“仲德先生都来了,你还是赶紧去丞相府吧。咱们这个……不着急。等你将来忙完了,再带我们娘儿俩去不迟。”

郭嘉脚下没动,任由程昱在那里跺脚着急。

蔡妩轻叹了口气,走出车驾来到郭嘉身前,当着诸多人的面给郭嘉理了理衣领袖口,笑意温柔地说:“左右我们不会跑了。你这样,倒让人笑话了。赶紧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郭嘉伸出手,狠狠地抱了抱蔡妩,在蔡妩耳边柔声说了句:“等我回来。”

蔡妩脸色“腾”的一下变红,轻轻地推开郭嘉,没好气地斥:“别磨蹭了。赶紧去!”

郭嘉这才不太情愿地被程昱拉上,往丞相府赶去。

正文 232情理参半拳拳心

郭嘉被扯到丞相府的时候;丞相府的廷议上已经是吵吵嚷嚷地乱了套。曹操这会儿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没有搭对地方,愣是不管不顾,一意孤行;铁了心要马上进取荆州。偏偏他手底下还有一群或奉迎拍马或邀功请战的人给他叫好鼓劲儿。可惜曹昂、司马脀、荀攸等人甚至连带许都的贾诩和荀彧都是进言劝阻,认为现在南下并非最好时机,他们还是安等些日子,带一些成熟以后,再行兴兵。两拨人马观点鲜明,条理清晰,谁也不让谁在厅里争来辩去。

还有一群持观望态度中间派本着就事论事的持正态度给曹操分析:南下会怎么样?不南下会怎么样?主公你可要仔细斟酌。而完全没掺和事;一副旁听生模样的庞统倒是惬意非常;继续晃悠着他的小木条;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鬼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从今儿开始议事,他就一直呈现这种不在状态状。

曹操撑着额头,眼望着底下正讨论的热闹的人群,只觉得脑袋一阵阵发懵。扫了眼表情严肃的曹昂等人不由哀叹一声:怎么自己看重的儿子,连带自己的心腹谋士都这么不理解自己呢?他曹某人当然知道对于己方军马来说现在时机不是最好的,可是他等不了了呀。他的身体他自己清楚。当年的头风之疾一直没有得到根治,这回从乌丸回来,表面看是没什么,但也就他清楚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他得在这之前安排好一切,尤其给昂儿他们留下个承平天下。背负家国天下,被置于悠悠众口之中,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这情形他这辈子已经领略够了,他不需要他的子孙后代再来继续这种沉重。再说,对于南征,只要筹谋得当,未必不能全毕其功。他们怎么就……说不听呢?

曹操很忧郁,很纠结,很堵心:要是奉孝在这儿,肯定不会跟他们一样的!那个不着调的浪子,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他告假一个月呀?又不是家里媳妇儿生孩子,犯得着吗?

正腹诽着,门帘一掀,程昱拽着郭嘉进来了。厅里人顿时停下话头,几十双眼睛巴巴地看向郭嘉。曹昂他们是松口气,心中暗道:老天爷,可算是来个能劝得住的了。主战的那波人也是暗暗庆幸:终于来救兵了。可算有个能说会道的力挺他们了。

曹操更是眼睛一亮,坐直身子看着郭嘉,不待郭嘉行礼,就心怀激动的站起身,走到郭嘉跟前明知故问道:“奉孝,你怎么来了?”

郭嘉没立刻回话,在扫了一圈厅里人后,目光收回,沉吟了片刻后说道:“听闻主公要在半月后挥师荆州?”

曹操点点头:“奉孝昔日与孤共论时不也曾言:欲平南方,必先定荆吗?”

郭嘉听罢抬起眼,直望向曹操。眸光灿若晨星,湣鹉芸创┣锼2懿俦凰⒌挠行┬男椋⑽⒌仄贰9稳春鋈怀鋈艘饬系厣锨耙徊剑此莆抟獾丶茏〔懿俚母觳玻辽实溃骸熬偷闭娌荒茉俚壬弦坏龋俊

曹操蹙蹙眉后,斩钉截铁道:“不能。”

郭嘉放开人,似乎了然了一切般,垂下眸轻声回答:“我知道了。”

曹操一愣。正要问问他这是知道什么了呢,就见郭嘉已经转身,面无表情,沉吟不语地走向了自己坐席。厅里几十个人继续一头雾水地盯着他:这……这算是……完了?他来……是干嘛来了?不是让他劝主公的吗?怎么就这么两句话就完了?而且……这两句也不是劝人的话吧?

一干人各个发怔地瞧着郭嘉,可惜当事人却全无所觉。他正目光专注地盯着地面,好像那上头忽然开出了朵美丽无比地向阳花一样,谁也不知道他此刻脑子里在想什么。曹昂蹙起眉,看着沉默不言高深莫测状的郭嘉,轻声问身边司马脀:“仲达,你有没有发现……先生今天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

司马脀点了点头,犹豫片刻补充道:“听说……奉孝先生原本打算去东莱远行的。”

曹昂眉头一跳:东莱?远行?东莱那里有什么名胜古迹吗?好像没有吧?他去那里干什么?曹昂琢磨来琢磨去,捉摸不透,决定还是等散席之后,亲自问问郭嘉。

经郭嘉这一打岔,接下来的廷议可以说是非常古怪。原来还人声鼎沸,热热闹闹的议事厅,从郭嘉来说完那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后,就莫名其妙陷入了冷场状态。一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讲什么好了。

程昱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恨铁不成钢地瞪郭嘉。程老爷子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你说我让你干嘛来了?我让是劝人来的!你倒好,什么劝阻的话也没说,直接变相地激得主公更坚定这荒唐决定了!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不拉你来呢!

程老爷子犹如实质的目光钉在郭嘉身上,却完全没有对郭某人产生应有的局促效果,在狠狠地瞪了他一会儿以后,程昱终于死心。叹着气,袖手到一旁,凝神沉思接下来的随军之事了。

这场诡异的廷议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散了。郭嘉等人都走了以后最后一个站起身,望着曹操轻声说道:“其实,嘉以为:主公若能对大公子明言,大公子也定然能理解主公一番用心良苦的。”

曹操苦笑了一声,一手撑着桌案一手抵着额头,无力声音:“倒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昂儿他……哎,罢了……若当真天不假年,这次荆州事定后,孤便放权,由他主持大局。奉孝,孤手下谋臣之中,文和、仲德年事渐高,公达等人皆与孤年纪相湣7叛壑罟阕钌佟L热粲幸惶臁鲁な盼鞔牵钚⒖稍甘芡泄轮拢俊

郭嘉身子一震:他这几天对这种“长辞”或者“去世”的字眼儿相当敏感,这会儿不管是谁说,都不是他愿意听的。

“将来之事尚不可知。主公切爀过忧。”

曹操面上浮现一丝苦涩,摆了摆手,无奈地叹道:“奉孝,孤戎马半生,杀人如麻,孽债累累却从不曾想过畏死。如今已过天命之年,感怀身世,才生惋惜:身前事太多,孤担心自己来不及做完。”

郭嘉眼睛垂下,像是想起其他什么,脸色瞬间黯然下来。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再抬头已是,眉目清明,声音朗悦:“主公,人至暮年,壮志依旧。这于那些跟您出生入死的人来说,是好事。”

曹操先是一愣,随即朗笑出声:“奉孝啊,与孤相交者数以千计,却唯奉孝知孤最深。”

郭嘉淡淡地笑了笑,发觉曹操再没有什么事后,才跟他告辞离开。只是他刚出来丞相府大门没多久就被曹昂叫住了脚步:“先生……请留步。”

郭嘉回过身,有些诧异地看向曹昂:“大公子?你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曹昂摇摇头,看向郭嘉略带疑惑:“先生……曹昂有不解之处特来请教先生。”

郭嘉上上下下仔细端详了会儿曹昂,把曹昂看得局促地搓手时,才了然轻笑道:“是要问我……为何不拦着主公吗?”

曹昂很实在点点头:“先生,您难道看不出我军与南征之事上的劣处吗?”

“看出又如何?看不出又如何?大公子,主公掌兵多年,你以为主公会当真不知道此时南征,时机并非最佳吗?”

曹昂一愣。

郭嘉轻叹了口气,转过身语气幽幽地问道:“子修觉得,此次征战,胜算几何?”

“不足四分。”

“可嘉却以为有六分,甚至更多。”

“嗯?六分?甚至更多?”曹昂不解地看着郭嘉,满脑门问号。

郭嘉扯了扯嘴角一手遥指北方:“想想庞士元刚才的举动。谋事莫若谋人,大公子,不要把眼光只局限在邺城之中。”

曹昂眼睛一亮:“先生是说……”

“嘉可什么也没说。一切都是大公子自己揣摩出来的。”郭嘉眨眨眼,目露狡猾。

曹昂立时会意。看看四周后,压着声音关切地问郭嘉:“先生这月告假?可是家中有事?听说先生将去东莱远行?那……这随军之事……”

“随军之事,自然有主公定夺。”郭嘉扭过头,看着曹昂语重心长,“大公子,你要记得,你现在是大公子。只是大公子。”

曹昂心神一凛,立刻肃其面容对郭嘉拱手:“先生教训的是。昂受教矣。”

郭嘉淡笑了笑,仰起头,手捏上鼻梁,声音带了丝疲惫,跟曹昂挥挥手:“大公子,军务繁忙,大公子身上担子不轻,还是赶紧回去吧。”

“平时若有空闲,多陪陪家人也不错。”

曹昂被他话先是搞得一头雾水,不明白怎么一向放浪形骸的郭嘉会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正经严肃规劝。这不像他风格,他不是该说:要是没事,就请我去某某某家酒肆喝酒吗?

曹昂困惑地搓搓手,待看郭嘉表情不像玩笑后立刻受教点头:反正父亲早都说了,奉孝先生的话是要百分之百听的。他既然都这么说了,即便不是军机政要,那我也还是记下吧。

曹昂好学生状地恭听教诲,然后侧过身目送郭嘉离开。等郭嘉背影走远以后,曹昂才渐渐地回过味来:还是不对呀,好像先生他……好像到走了也没告诉我他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又是因何告假的?扯了一通,他都是拣他想说的说。对他的问题,还是在避重就轻呢!

曹昂很郁闷,这位刚被说教了的“厚道人”面对这样被绕了的状况只能很不甘愿的承认:即使锻炼这么几年,可以妥妥地压制住司马脀、郭荥、庞统等人,可是面对连他老爹都没辙的郭嘉,他还是火候不到呀!

郭嘉回府的时候,蔡妩已经让人把之前收拾好的东西又重新放回了原处。从程昱找上门来那一刻起,她就清醒地意识到这一趟,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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