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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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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正,这位就是颍川郭奉孝先生了,听说奉孝先生棋风多诡,你要向他多多请教才是。”

法正点点头。面色沉稳走向前,把棋盘放在不远处的大石上以后平静地转身冲郭嘉躬身抱拳施礼:“奉孝先生,请多指教。”

郭嘉笑眯眯地摆手道了句:“不敢当。现在就开始吗?”

文进瞧瞧法正,在得到对方的点头后从袖子里拿出一柱香插在土里,用火石点燃后对郭嘉说:“忘了跟奉孝先生讲:四分之一柱香以内,先生若是没有将军,这盘就算先生输。”

郭嘉撩起衣摆坐在石上,边挽袖子边挂着笑意说道:“好苛刻的规矩。若是郭某真的输了会怎样?”

文进一边帮着摆棋子一边惬意悠闲地回答:

“那要看先生怎么输了。四分之一柱香以内平局做结,先生当离开蔡府,更改婚期,三年以内不许上门。若是棋局未完或者被将,则只能说先生才干还配不起妩姐姐。文进到时自会跟主子如实汇报,至于主子如何定夺,那就不是进能揣度的了。”

郭嘉了然地点点头,带着兴味地搓手看着棋盘,语气真挚:“相当有意思的赌局。”

法正闻言眉头一跳,看看郭嘉后又转看向文进。

文进安抚地冲他笑笑,单手下劈,做了个“不用客气”的手势后朗声宣布:“开始。”自己立在一旁仔细地看着两人下棋,眉目表情也随着棋局变幻:

法正几乎立马进入状态,出车跳马,有条不紊。和他平日棋路很是相似,应该算是正常发挥。让文进担忧的则是郭嘉那边,这位先生在上手后一反往日快棋作风,开始不紧不慢推炮进车,但仔细瞧却发现他那些棋子落得零零散散,被法正制约打压,各棋子间看不出丝毫协作之力,作用也有似于无。

文进很是迷惑:按说不应该呀,郭嘉怎么会犯这种以己之短攻人之长的低级错误呢。直到时间过半的,文进看着法正所执红棋多半过河,一副大举进攻模样时才恍悟:上当了。

郭嘉棋路一转,零零散散的棋子一反前态,仿佛才意识到自己作用:对着法正空虚的后方,竟屡步险招,奇兵深入。支士别马,丢车保帅,以车易炮。

文进咋舌不已:好一个大胆疯狂的棋路!不着痕迹的布局、恰到时机的反击、不惜代价的取胜。当郭嘉比法正提早一步双炮将军,结束棋局的时候,文进连一点意外都没感到。

法正很认真地对着被抽掉“将”的残局思考了一会儿,心有所悟地点点头,抬眼对着郭嘉一抱拳:“多谢奉孝先生指教。”然后转眼看向文进:“这局我输了。”

文进摆摆手:“没关系,输了就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先去歇着吧。”

法正皱皱眉,沉默地点点头,临走抱了棋盘,对着郭嘉点头一礼后退下。

文进坐在刚才法正的位置上:“奉孝先生以为阿正棋力如何?”

郭嘉微笑,垂下眼缓缓吐出一句不知是对棋力还是对为人的评价:“可造之才。”

“借奉孝先生吉言,我这先替阿正谢过奉孝先生了。只是受托之事未完,还要麻烦奉孝回答进几个问题,进也好回去交差。”

郭嘉闭了闭眼睛揉揉额角笑道:“但讲无妨。”

文进站起身,表情认真,目光灼灼地盯着郭嘉:

“郭先生,常言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妩姐姐将来进门,若是和您府上那两位故人发生了争执,您预备怎么样呢?”

郭嘉眼都不眨,理所当然地回答:“即是当家主母,自有权力处置府中人事。我无需干涉。”

文进闻言垂目不语,好一会儿方道:“在下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即便和您结亲的不是妩姐姐,你也一样不会干涉?”

郭嘉敛了笑意,沉着声认真地说道:“嘉从未想过郭府将来之主母会是蔡妩以外之人。”

文进接着问:“人言娇妻美妾,齐人之福。郭先生可否告知您是否也曾艳羡此种境遇?”

郭嘉眉一挑,带着闲适把手往后一撑,扭头笑眯眯地回答:“*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文进眯眼,口气有些不善:“那是不是说,郭府有朝一日也会新人换旧人,郭先生到时只听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郭嘉闻言惊诧地睁了睁眼睛,蓦然失笑出声。过了会儿才收起笑意一本正经说:“嘉的答案在提亲贴上。”

文进不置可否冷笑了一声:“人心易变。先生这会儿再多的保证都假的很。奉孝先生可否能答应一个我们条件:无论如何,妩姐姐将来在郭府,主母的体面和地位无人撼动。”

郭嘉袍袖一挥站起身,字字清晰:“我答应。”

文进纹丝不动地紧盯了郭嘉:“有劳奉孝先生了。进已经问完,这就送奉孝先生出去。”

郭嘉脸上认真一收,笑眯眯道句“有劳”。就跟在文进身后外走。

到后院大门的时候,文进止步对郭嘉说:“进还要回去交差,只能送到这里了。噢,对了,我家主子还有句话转告先生:不管怎么说,我就是很讨厌你。抢我二姐这事,我会记一辈子。”

郭嘉听了以拳抵唇,轻咳两声掩饰将出口的低笑。

文进满脸不以为然地看着郭嘉,好心提醒道:“我家主子真的是既记仇又小心眼儿。先生还是不要不当回事的好。最后提醒先生一句:其实以妩姐姐为人来说,主母的体面那些事她是不在乎的,她真正在乎的从来都只有人。进今日言尽于此,先生请吧。”

郭嘉笑着冲文进抱抱拳:“多谢。”然后在文进的目送下转身离开。



蔡妩在郭嘉被文进叫走后就被自家哥哥嫂子抓了包。先是哥哥给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很不厚道的临阵脱逃了,再是被嫂子劈头盖脸说了一顿。

训完人,陈倩又不甘心地问道:“你都跟他说了些什么?”

蔡妩绞着小帕子,老老实实把当时情景复述一遍。

陈倩听完一把敲在蔡妩脑门上恨铁不成钢^地道:“你瞧瞧你那出息,你跑出去的时候不是挺厉害吗?怎么到了眼前就净说些没用的?”

蔡妩捂着脑门,委委屈屈地小声申辩:“我也不想啊。可谁知道到他跟前一对上他眼睛我……我就头脑发懵,言辞紧张?根本搞不清楚我到底在干吗。”

陈倩瞪了蔡妩一眼:“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们两个当时就这么说的?没其他的了?”

蔡妩点点头:“就是这些没其他了。”

陈倩扶着后腰皱皱眉:“不对,我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呢?你们这样哪像是两口子在对话啊?”

蔡妩有些失落地垂下眼,语气闷闷地说:“我知道。他刚才可能真的是在逗我吧……或许他对我……责任多过那种喜欢。”

陈倩抿抿嘴,轻叹口气拍拍小姑子肩膀安慰道:“没事儿,就算不是那种咱也不怕。反正他早晚都是你夫婿,你有一辈子的时间把它变成那种喜欢呢。”

蔡妩抬眼对着陈倩笑笑,语态酸涩:“其实……我以前见过他。在咱家门外施粥的时候,那会儿他才十四,身边还站着一个气度儒雅的美男子。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一眼就看中他了。倩姐姐,你说这是不是挺没羞的?”

陈倩心疼地摸摸蔡妩脑袋,笑着调侃:“什么没羞?当年你撺掇着阿婧撮合我和你哥时说的那句话时什么……叫什么……‘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呵,那会儿我都快被这话羞死了,你居然还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念叨。怎么这会儿脸皮薄了?唉,说起来这也是我们疏忽,这么长时间难为你一个人把这心思存心底。我一直以为你跟管休……算了,都过去了,不说他了。”

蔡妩低了头揉着手帕,嘴角拉了一个苦涩地笑,沉吟良久终究问了句:“管哥哥他……还好吗?”

陈倩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咬咬唇努力掩饰着话中的不确定:“还好吧。听说是在北边一位姓公孙的将军手底下。公孙将军倒是颇为赏识他的。”

蔡妩揉手帕的动作一顿,眼神有些茫然,喃喃重复:“公孙?”

“是姓公孙吧?你哥说过许久了,我记不大清。要不就是长孙?反正是两个字的复姓。”

蔡妩顺势往北方扫了一眼,攥拳头思索片刻后转身跟陈倩说:

“嫂子,我先去书房一趟。”

陈倩不明所以,也没阻拦,只笑着甩甩帕子:

“去吧。哎,等等,一会儿郭公子离开的时候你是不能相送,可有什么话要带的?”

蔡妩顿住脚,眨巴眨巴眼睛,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终于灵光一闪,探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要不,你让哥哥问问能不能写信?”

陈倩脸一拉,差点儿把帕子甩到蔡妩脸上。当嫂子的咬着后槽牙小声告诫:

“你傻的呀?这是私相授受!你让人郭公子将来怎么想你?你胆子不小!”

蔡妩遗憾地摊了手,小声申辩:“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只随口问问嘛,不成就算了。”

陈倩气呼呼地瞟了小姑子一眼,四处张望了下,看周围没人,压下嗓子:“这话让你哥私底下带,下不为例!”

蔡妩得逞地吐吐小舌头。给自家嫂子一个梨涡浅笑后,才招呼远处站着的杜若往书房赶。

等一进去书房门,蔡妩就走到书架前扒拉出那卷被她自称“黑名单”的丝帛。

手指划过绢上内容,蔡妩眼睛定格在“公孙瓒:讨董,幽州,败于袁绍”上。

蔡妩眉头紧皱地盯着那几个字,脑子里努力的回想历史上公孙瓒手下部曲信息。可惜想来想去她也没记起丝毫情节:十几二十年前浏览过的史书如今已是记忆模糊,若没有黑名单的提示,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人有过什么。就算拿着黑名单,她发现自己也还是无力的一个:有些人,她避不开;有些人,她帮不了。

蔡妩迷茫地抬头正好看到瞧着自己一脸好奇的杜若。心里更是五味杂陈:杜若姑娘平日里很稳,很静,对于几年前那些事从未曾提起。只是从她偶尔看着窗外失神的眼睛里,蔡妩多少还是猜到她的心思。窗外书房前的秋海棠曾是管休最常经过的地方。从那里一眼就能看到窗边练字的她自己。

蔡妩苦笑地摇摇头,手抓着丝帛越来越用力:管休于她曾是青梅竹马,曾是理想良人,是她想过要出嫁的对象,是她这一世的懵懂初恋。可她如今却不知道自己该拿这事怎么办?无数人幻想穿越风生水起,却哪里知道即便换了时空,生活还是生活,照样有坎坷崎岖;日子还是日子,一样有平淡纠结。

蔡妩低头盯着被抓出痕迹的黑名单,忽然觉得分外讽刺:说什么躲着避着?谈什么疏离淡漠?人和人情感哪里就非得像条框一样定死了呢?一纸名单束了她手脚几年,她竟然没有悟透“活在当下”这四个字的内里?着相了,她又着相了。钻了牛角尖,看不透所谓生活就是问题叠加,哪有真规划好如攻略一样照本宣科?

想到此蔡妩垂眼自嘲笑了:招手叫杜若拿来火盆,抬手松指,那卷伴了她四五年的丝帛如风中云蝶,飘悠悠赴上火焰,化成灰烬。

杜若看着蔡妩满眼的不解:那是姑娘曾经很宝贝的东西,谁都不让碰。这会儿说烧就烧,会不会将来后悔?

蔡妩却抬起头冲杜若露出一个释然的笑。

“没用的东西,还是烧了的好。”

51、三月上巳来及笄(修改)

杜若愣怔,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她隐约觉得这会儿的姑娘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但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上来。只好眼睁睁看着蔡妩铺纸研磨,嘴角紧抿,表情认真地给谁写信。写完也不署名直接放在了自己袖中。然后又捞了信鸽笼子,把随手抄起一张字条,刷刷几笔后,卷吧卷吧塞竹筒里,手一扬,放开鸽子离开。

…………

郭嘉离开的时候,蔡平奉父命代为相送。趁着无人注意蔡平在他耳边偷偷带了句话。郭嘉听完,眼睛一闪,含笑地点点头,算是答应。然后才跟蔡平拱手道别。

一旁柏舟催马赶到郭嘉旁边,好奇地问:“先生有见到主母吗?”

郭嘉手执马鞭,想起那个头发乌黑脸色微红手足无措看着自己的小人不由眉目一弯:“嗯,见到了。”

柏舟忐忑又期待地接着问:“那……她是什么样的人 ?'…3uww'待人严厉吗?好相处吗?”

郭嘉闻言看着有些不安的柏舟不由失笑。想想蔡妩和他的对答,语带笑意,半真半假吓唬柏舟说:“嗯,你主母确实是个不能以常理度之的人。”

柏舟心头收紧:别是个难伺候的吧?

那边郭嘉却语气一转,低笑道:“像兔子,很可*。”

柏舟在听完郭嘉大喘气一般的评价后不由翻了个白眼:能把自己未过门夫人比喻成兔子的,先生恐怕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吧?只是落在先生这样比狐狸还鬼的人手里,就算主母是兔子精也讨不了好啊。

蔡家晚饭的时候,被柏舟暗自比喻成兔子精的蔡妩带着杜若从书房出来往前厅用饭。

路上碰到蔡平,傻哥哥一副邀功模样跟自己妹妹得瑟说:话带到了,而且看样子准妹夫好像还很乐意。

蔡妩眨巴眨巴眼,从袖子里拿出刚写的信交给蔡平,笑得分外甜美地跟蔡平说:“那就劳烦哥哥再忙一趟,什么时候把这个和管家叔叔的家书一道送去给管哥哥吧。”

蔡平傻眼,张张嘴巴看着说完话就扬着小脑袋离开的蔡妩,只觉得自己头疼无比:阿媚这丫头是不知道管休的情况。

当年管休离开时他就觉得事有蹊跷:怎么会有人大病一场后想到参军?而且城外送行时管家居然一个人也没在。甚至管休离开后,只在前年春上来了一封报平安的家书,就再杳无音讯。

管休父亲性情倔强要强,在管休离开后直接当自个没生过这个儿子,对管休的一切都闭口不谈。管休的兄嫂倒是记挂着这个兄弟,只是弟弟长久无音讯传来,吉凶未知,也只好做最坏的打算:瞒着父亲,偷偷给二弟立下的牌位。

当然蔡平是一直不承认这个牌位的,他坚持认为: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这些事也一直被瞒着压着,全蔡家只有他和阿公知道。

蔡平捏着手里的信,心中无限惆怅:这封信送出,不知阿休还能不能有幸看到?

晚饭席间,陈倩言语带笑地说了今天下午的情形,只是隐瞒了蔡妩和郭嘉直接见面的那一段,单讲述了蔡妩透过帘子看郭嘉时的呆样。

王氏边听边摇头无奈地笑,目光在看向女儿时,心里暗自担忧:这丫头还不知道嘉儿那两个妾侍的事。原本有侍妾也没什么,只是这孩子想法自幼跟别人不同。她如今这么欢喜,让我怎么跟她开口?要是像当年知道许亲时那样大病一场如何是好?还是先缓缓,以后暗地里跟跟她慢慢灌输吧。

陈倩看王氏脸色也猜到了婆婆想法。但这事她帮不上忙,只好装什么也不知道。

蔡威来的晚一些,据他说是和朋友破一局残棋,忘了时间。说这话的时候蔡威拿眼睛有意无意地扫了扫自己二姐。

蔡妩纳闷,回望一眼后,当弟弟是今天受了刺激,气愤难消也就不再理她。蔡威很郁闷地低头,恶狠狠地拿筷子吃饭。

饭毕,蔡威就追上正要往自己房间走的蔡妩,拽着她衣角,仰着一张和她七分相似的小脸,也不说话,只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看她。

蔡妩被他眨的心里直冒小星星,无奈投降,扭头看向美正太弟弟问:“说吧,你要出什么幺蛾子。”

蔡威露出一个小狐狸般的笑,装模作样冲蔡妩一揖:“弟弟今日偶得一象棋残局,特请二姊前去观棋,二姊可能赏脸?”

蔡妩抬手给了蔡威小脑门一下,一扬下巴:“前头带路。”

等到蔡威书房的时候。里面已经做了两个少年,一个是文进。另一个蔡妩看着有些面善,她隐约记得威儿叫他阿正,至于姓什么、哪里人、家里干嘛的,蔡妩统统不知道。

文进和那名叫阿正的少年在蔡妩进来时就起身打了招呼。蔡妩回复后看向蔡威:“不是要看棋吗?”

蔡威眯眼笑指着棋盘,一拍法正:“咱们俩再推演一遍吧?”

法正利落地应了,坐在蔡威对面,和蔡威一起凭着记忆把上午和郭嘉下棋的步骤棋路在蔡妩面前推了一遍。

蔡妩开始还满含笑意地和文进一起站着看俩小孩玩乐,后来脸色渐渐凝重,在法正“啪”的一声落子将军后,终于疑惑地抬头看向蔡威:“这就是你今天得的棋局?你不会是用这个考郭奉……郭嘉的吧?”

蔡威理所当然地点头看着蔡妩,很有深意地问道:“二姊觉得怎么样?”

蔡妩咬着手指看棋盘沉思一下,吐出一句:“挺好的。”

“然后呢?”

“两边下的都挺好的。就这样。”

蔡威忍不住提示:“二姊你难道没看出点儿什么来?”

蔡妩眨眨眼,以比泰山他妹妹还纯洁无辜的眼神问道:“看出什么来?”

蔡威丧气,头疼地抚着额头对自家不知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的姐姐解释:

“当然是看出这人棋路多诡。二姊,你不是说观棋如观人嘛,对着这样的人你以后得留个心眼儿,省的被人欺负了。”

蔡妩笑笑,也不接弟弟话茬,只点着被将一方的棋子,看着棋面认真道:“其实我觉得如果下快棋,这边未必没有翻盘的希望”

蔡威和法正眼一亮,同时看向蔡妩,蔡妩被两双星星眼看的有些发晕,连忙拿着“马”“相”边比划边解说:

“郭嘉再聪明也是第一次摸象棋,而且以你性子,肯定给人家限时。那他开盘前不可能有充足时间熟悉规则,所以他只能在下棋过程中控制节奏。要是对手是个下快棋的,他也会措手不及。只是执红的一方一味求胜,对敌处处压制,看似占尽先机,却也落入彀中了。”

蔡威看看法正,法正兀自一言不发地低头思考蔡妩的话。

蔡妩见此,觉得自己把话说的太厉害,打击到人少年的积极性,就轻敲着棋盘补充说:

“不过一遍就能把棋路摸清,并且还能仿着重来一遍,这也不是一般的能耐。”

法正抬头看看蔡妩笑道:“是妩姐姐谬赞。”

蔡威在一旁露着小牙冷哼一声,凉凉地说道:“那是我二姊会说话,怕你输棋伤心,故意安慰你。你还真当真?”

法正眼一眯,看看蔡威,把刚才吃掉的棋子往他面前一推,抬着下巴挑衅:“棋盘见真章?”

蔡威也不示弱,把法正的棋子推还回去,边挽袖子边道:“来就来,谁怕谁?”

蔡妩不明所以,转头看向一脸戒备退到门边的文进,俩眼睛里满是疑惑。小碎步跟过去以后低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他们平时处的不好?要打架?”

文进瞧瞧门里,一脸古怪地摇摇头:

“不是。他们平日关系很好。只是这俩人都有些较真小心眼儿。在下棋上谁也不让谁,可偏偏又平局居多,所以一牵扯输赢,就容易没完没了,最后倒霉的总是离他们棋盘最近的人。”

蔡妩了然地点点头,指指法正方向随口问道:“这孩子是哪里人 ?'…3uww'听口音不像颍川的。”

“阿正是扶风人。父祖都是官家,只是他和父亲好像闹得不太愉快,带着一个管家公来投外祖了。”

蔡妩微微蹙眉看向屋内的少年:“他母亲呢?也不管吗?”

“听阿正说很早就去世了。现在当家的是他父亲继室。”

蔡妩垂了眼睛轻叹口气:有了后妈有后爹,“小白菜”总是不分时代的。这么个小孩子算是被逼的‘离家出走’吗?看模样也比威儿大不了几岁,还是以后多照顾着吧。



蔡妩那天回房以后,睡了自出行后第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开始,蔡妩开始正式投入绣嫁衣大业。

闲暇时候被王氏拎出去带到自己房间,明里暗里告诫她一些后院龌龊,再传授以宅斗技巧,间或夹杂着婆媳相处之道。

蔡妩眨着眼睛不解地看向自己娘亲:婆媳相处,后院龌龊什么的我都知道,但为什么她老娘话里话外暗示她贤惠妻子的重要性呢?原先教她姐的时候她可是说什么东风西风的问题来着。

蔡妩本着不懂就要问地精神拿这个问题问王氏,被王氏瞪着眼睛交代:“那是说你姐!你跟她能一样吗?你给我好好记着:对夫婿,你要万事为他想着,知冷知热陪着他,什么都给他操办着,家里弄得井井有条让他离不开你,懂了没?”

蔡妩一边不以为然地点头,一边腹诽:这是找老婆还是找保姆啊?这是嫁夫君还是供祖宗啊?

在蔡妩绣嫁衣,听理论忙得脚打后脑勺忘了给郭嘉写信这码事的时候,来颍阳对账的薛林在院子里拦了她,给她递了一封信去。

蔡妩惊诧地接过后,回到书房拆开看到署名后差点儿惊喜地叫出声来:郭嘉居然想起先给她写信了?天哪,天哪,她要兴奋得跳高了。

杜若一头雾水地看着自家姑娘一会围着书桌转圈,一会捧着薛林递的信傻笑。特别好奇那位姑爷到底有什么能耐,又在信里写了什么内容,怎么只要事情一牵扯到他,自家姑娘就开始抽风地不正常呢?

其实被怀疑的姑爷是相当的冤枉。

郭嘉是真的没在信里写啥不得了的事。他只是捡着颍川书院的趣事说了些,然后不着痕迹地提了提戏志才和荀彧这些平日里和他交好的人。当真是要多纯洁有多纯洁,要多坦荡有多坦荡。

可饶是这样蔡妩也能浑身冒着粉红泡泡看得津津有味,然后满是苦恼地问杜若:“你说我该回什么?回我今天听的怎么对付妾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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