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原本要离开故土,荀彧还是有些怅然的,结果被这两人这么一搅合,心情也不知不觉间放开。等到车驾要启程的时候,三人聊天声不约而同止住。

戏志才看着荀彧,在他肩膀处狠狠捶了一下:“保重。”

荀彧笑着还了一拳:“你们也一样。”

郭嘉在一旁先是沉默地点点头。接着袖手斜倚着车驾,拿下巴指指不远处告别的女眷,口气凉凉地破坏气氛:“成了成了。别废话,赶紧走赶紧走,再不走那边就该泪流成河了。”

荀彧好笑又好气的瞪了眼郭嘉,开始叫回妻儿,上车启程,前往冀州。

唐薇他们家离开,蔡妩情绪低落了几天,开始自己给自己找着些事情分神。郭府下人减少后,很多事情要蔡妩亲力亲为,她倒是不愁自己没活干。比如郭嘉的衣袍腰带之类的绣活,之前是由绣房负责,现在则由蔡妩自己动手。

且时人尚熏香。像程立,虽然算是半大老头了,依旧身有兰蕙;而荀彧更不用说。唐薇对熏香一事很有研究,所以荀彧不管是他衣袍上还是他坐卧之所也都会泛出一种幽淡深远的杜蘅冷香,久久不散。戏志才还好些,虽只佩香囊,但还勉强算得上是有这时代的“君子风尚”。可郭嘉就不行了,他身上啥都不挂,只能蔡妩在他衣服上下心思。那绣线用秋兰草泡水浸煮后用在外衣上,既省时又省事。

可惜郭嘉不领情,他在穿上那件衣服后皱了一天的眉。晚间脱掉衣服,才缓缓地舒了口气。蔡妩不明所以,见他这模样,还以为他是碰到什么烦心事了。郭嘉摇头揉揉额角,执着蔡妩的手说:“下次别弄这个了。你弄的花心思费工夫,我穿的也不自在不舒服。”

蔡妩失落的低下头:“是没有薇姐姐做的好的。早知道今天这样,她在时我就好好跟她请教了。”

郭嘉赶紧摆手,皱着眉头纳闷:“不是那个意思。是我自己。香料味熏得我头疼,平日闻在别人身上没觉得有什么,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觉得自己跟多少天没洗澡一样?”

蔡妩赶紧反省:是不是自己弄错香料了?要不下回换成白芷试试?

结果换来换去,香料换了不下数十种,郭嘉还是皱眉不已。最后蔡妩没办法,只好颇为不甘地放弃熏香一事,以至于到后来郭嘉成了全许都诸谋士中最特立独行的一个人:不着官袍,不带环佩,身上也是除了酒香就是药香,这要是往大街上一扔,谁看得出他是司空大人手下的得力谋臣?不知道还以为这是一吊儿郎当的酒鬼病秧呢。

荀彧他们离开多半个月后,郭嘉又收到郭图的一封信。那会儿戏志才也在郭家,正和郭嘉为赌注的事争执不下。戏志才说郭嘉该愿赌服输,郭嘉一推三六五一副迷糊表情顾做不懂。郭图的信被送来时,郭嘉像得了救命良药,一把从柏舟手里拿过,当着戏志才的面就拆封看信。看完猛地一拍桌子,朗笑出声:“公则干的漂亮!”

戏志才不明所以,却见郭嘉带着满脸得瑟的把信递给他:“瞧瞧,这会儿不是我输了吧?”

戏志才疑惑地接信,看完后脸黑了,也没管郭嘉抗议,直接起身踹了他两脚,然后一甩袖子很是潇洒地离开了,临走留下一句:“赌注已清,不用还了。”

剩着郭嘉一个人趴在厅里指着戏志才背影大骂:损友!言而无信!耍赖!

而蔡妩则是当天夜里得知:袁绍从逢纪、郭图计,派说客忽悠韩馥让出冀州。自己做了冀州牧。韩馥被逼离开,后在张邈处,举刀自尽而亡。

可怜荀彧,刚出豫州,还没到地儿就发现请自己的人莫名其妙死掉了,冀州这地方易主了。难怪戏志才会生气得踹郭嘉两脚:大好赌局,本来都已经赢了,却被郭嘉在做赌的话里留了个扣:当初赌的是“去冀州韩馥处”,所以赌局落脚就成了投奔冀州不算,投奔韩馥才行。可现在韩馥人都没了,那赢得自然就是郭嘉了。

清楚郭嘉和戏志才赌局的蔡妩不由把脸转向郭嘉,带着很诡异的目光打量着自己老公。郭嘉被她盯得浑身发毛,很是不自在地问道:“干嘛……干嘛这么看我?”

蔡妩也不回答,来来回回绕着郭嘉转了几个圈,终于咬着手指一副思考模样的回答郭嘉:“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托生的?怎么你每次说话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上回你说何大将军会事败,结果何进死了;这回你又说文节公守不住冀州,结果韩文节又死了。你……你不是跟阎王爷有什么亲戚吧?”

郭嘉哭笑不得拉下蔡妩被咬的手指:“说什么呢你?我跟阎王爷能有什么亲戚?袁氏二子不和天下皆知。袁公路雄踞南方,风头正劲。袁本初却屈居渤海,任一太守,他怎么会甘心?且公则、仲治数次来信说本初公*才惜贤,酷肖周公。可见此人志不在小。那他就更不会放过眼前冀州这块肥土了。韩馥胆小平庸之辈,且自念自己是袁氏门生,又和袁氏有过讨董之谊,他怎么会想到袁本初会设计害他?”

蔡妩瘪瘪嘴,很是不服气地坐到床榻:“成了,别说了,你越这么说越让我觉得自己很笨了。”

郭嘉眼一闪,跟着坐到蔡妩身边,搂着蔡妩肩膀笑嘻嘻地问:“哪个敢说我夫人笨的?我都不嫌,谁还敢在那儿说三道四?”

蔡妩忍着翻白眼地冲动瞧向郭嘉,扯扯他袖子问道:“公则先生又来信了,你还打算推拒?”

郭嘉故作苦恼地揉揉眉心:“盛情难却呀。再说这次本初公占据冀州,说不定是个能成事的呢,去看看也无妨。”

蔡妩抓着袖子的手一紧:“你真的要去?不会是骗我呢吧?还有……要是本初公不是个能成事的呢?”

郭嘉安抚地拍拍蔡妩:“还是要去看看的。毕竟公则、仲治对这事提了不止一次两次了,我总不能老是不理不问。至于你说本初公是否能成事,这事总要自己看过才知道。不能成的话,就再回来嘛。”

蔡妩有些神色黯然地低下头:她倒是想让郭嘉别去袁绍那里,直接去就曹操。可不说曹操现在人在何方,郭嘉看不看得顺眼,会不会又犯古怪脾气地让人相请?就现在单是看郭嘉脸色也知道他心意已决。看来袁绍那里他必定是要走一遭了。

“那……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说完蔡妩忍不住问了下一句,“又……又是什么时候回来?”

郭嘉轻笑一声:“你就那么肯定我会回来?”

蔡妩瞪他:她旁的记得不清,但他最后是曹操的谋臣她可是记得清楚着呢。印象里,官渡战前郭嘉好像总结过一个“十胜十败”说。具体内容蔡妩不清楚,但想也知道那“十败”里,八成都是在说袁绍的不是。这就更说明他去了也是没看上人家嘛。那不还是说他早晚得回来?

郭嘉捏捏蔡妩的小手柔声道:“后天动身吧。顺利的话,一个月能到。至于之后嘛,袁公若真如公则他们所言,我便投了冀州,稍后把你也接过去;若是徒有其名,那我会在十一月前回来,我可还等着你给我过生辰呢。”

蔡妩低头绞着帕子声音闷闷地说:“后天?这么快?这会儿虽说八月份了,可路上还有暑气,你就不能……晚些时日?等在家过完中秋再走?”

郭嘉搂着蔡妩的肩膀摇摇头:“早去早了。放心吧,不会出什么事的。”

蔡妩抿抿唇,最终沉默地把脑袋埋在了郭嘉怀里。

第二天大清早,蔡妩就从榻上爬起来,翻箱倒柜开始给郭嘉收拾出行所需。按照她在这个时代仅有的一次出行经验来讲:出行东西带的无需太多,但必须得重要。衣服得带着,丸药得带着,那郭嘉的棋子是不是也得拿着,万一路上无聊还能打个棋谱。蜜饯是不是也要做些?要是他吃药嫌苦了怎么办?还有外袍腰带是不是多加两条,他那随手乱丢的性子到时候找不着怎么办?对了,书简是不是也要带些?毛笔刻刀呢?

越收拾,蔡妩发现自己要郭嘉带走的东西越多。她算是理解当年杜若的心思了,当一个你关心的人要离开你的视线独自远行时,你会很担心很不安,怕他在外头吃不好,怕他在外头喝不好。怕他冷着了,怕他热着了。即担心他无聊又担心太忙。真是万分矛盾,恨不得把整个家都给他打包带走。

蔡妩手足无措,没头没脑地忙碌了两三天,行李打开合上,合上打开,反复了好多次犹嫌不够满意。杜若在一旁小声劝慰,发现没效果后只好把求助眼神投注到斜倚门框,静静看着自家夫人忙碌的郭嘉身上。

郭嘉冲杜若摆摆手,示意她下去。自己从身后环住蔡妩,手臂越收越紧,温热地鼻息洒在蔡妩耳畔,让蔡妩脸上泛起一片绯红。

蔡妩转过身回抱住郭嘉,仰着头搂着郭嘉的脖子,踮脚送了一个蜻蜓点水的香吻。

郭嘉搂着她腰将人往怀里拢了拢,额头抵着额头,唇贴着唇,温柔地含上蔡妩的小嘴,又啜又吸,又咬又逗。

蔡妩被他撩拨的呼吸急促,一双杏眼水光潋滟。声音柔中带媚:“奉孝……我舍不得你……怎么办?”说着就用柔软的唇瓣勾着郭嘉,淡淡地茉莉清香透过香软的小舌直接充斥在他鼻息间。

对着这么热情的勾引,郭嘉要是还能把持的住,那他就不是相士所言姜太公转世而是柳下惠再生了。

郭嘉想是把人抱去榻间,却发现蔡妩根本不配合,手脚并用缠着他,让他根本挪不动步。

郭嘉眉毛微挑,眼睛一闪。转头看看已经被紧闭的房门,胳膊伸长,对着衣柜最底处的衣服一拉,衣柜里层层叠叠摞起的衣物倾倒而下。茜素红、胭脂红、烟霞红、榴花红……深深浅浅的红色罩衫、红色长裙,漫漫地铺陈一地。蔡妩柔弱无骨地攀在郭嘉身上,像个勾人的妖精,脸蛋红扑扑,嘴唇粉嘟嘟地吻着郭嘉,眼睛如小鹿一般湿漉漉地望人,白亮的小牙轻轻地啃咬,不时在郭嘉脖子,耳畔留个浅浅的齿痕。

郭嘉压着邪火把人放倒在一片旖旎红色中,正伸手开解蔡妩衣服,却见蔡妩比他先一步的伸向了他的衣带,一手用葱白的手指灵巧地拉开结扣,另一只手不太老实地抚过他的脖子,锁骨,前胸……

郭嘉愣了一下,低笑一声,仿佛所有耐性骤然消失,直接下手撕扯蔡妩身上碍事的东西。可还没等他扯完,蔡妩那边就忽然翻身而起,趁他没有防备,一把将他压在了衣堆里。

郭嘉张张嘴巴,还没说什么,蔡妩一个热情火辣的吻就跟着堵了他的话茬:轻软的小舌伸入口中,先是柔弱无依地与他交缠,然后又灵巧地游离,柔柔地舔过牙床,缓缓地擦过上颚。吻完深吸口气,抬眼看看郭嘉,眼睛含着亮亮的水光,小脸泛红,像个娇娃娃一般。只是脑袋却未离开郭嘉身上,而是顺着耳际,脖子一路向下,齐整的贝齿亦是轻轻啃咬。

郭嘉眼睛微微睁大,搂着蔡妩的手亦是一紧,把身上人牢牢拢在自己怀里。低头看着蔡妩挂着细汗的嫣红双颊,不由宠溺地叹息一声,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奉孝被压了,奉孝被压了,被压了,撒花撒花(真够了你了,舒寐,你个二货)

今日三更

下一更估计在中午可以放出,敬请期待

收藏,评论呀,砸死我吧

(舒寐没有存稿的习惯,一般现更现发,所以,我决定人品爆发了。今天更新总字争取过万二so,用评论砸我吧)

74、夫婿离幼弟出走

第二天的时候蔡妩莫名就比平日早醒了半个多时辰,浑身酸疼难当,却还是执拗地撑着脑袋静静看着熟睡的郭嘉。

人说熟睡中的男人像婴儿,蔡妩觉得此话真的不假。郭嘉那双眼睛里平日里清澈深邃,仿佛能勘破世事一般,此时睡着,双目合拢,竟让蔡妩生出一种:这个人天真无害很可*的错觉。

蔡妩伸手虚描着郭嘉修长细密的眉毛、长长的眼睫、笔挺秀气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忽而觉得自己鼻子有些发酸:就是这么一个人,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呢?就像一阵风,风吹八面,谁都拘他不住;就像一片云,云卷云舒,谁也奈他不得。

难怪他被称为浪子,即便如今成了家,他性子也没改多少。这样的人,她要拿他怎么办呢?人言薄唇的男人薄幸。若有一天,年华老去,红颜色衰,他会不会也对她薄幸寡情呢?

被扰了清梦的人,闭着眼睛微微蹙了蹙眉。迷迷糊糊地伸手把人笼在怀里。仿佛安心一般,把眉头舒展开,继续呼呼大睡。

蔡妩大睁眼睛看着郭嘉举动,很忐忑的心竟因为他一个动作又变得安静:她一准是欠他的,活该这辈子要为他操心受累。

等到过了两刻钟后,蔡妩看够瞧够,轻轻地爬起身,穿好衣服后揉着后腰,轻手轻脚的离开内间。早饭后,郭嘉就得动身离开阳翟,她得再去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忘带了的。

等她把所有东西准备妥当,郭嘉已经起床、梳洗完毕,正看着自己面前一个个打包精致的包袱,哭笑不得:“阿媚,不用这么多吧。那里公则早安排好了,带几件换洗衣服就好。”

蔡妩原本有些发愁地看着桌案上东西:只带着柏舟一个人离开,这么多东西怎么拿的了?

这会儿听郭嘉开口如此说,却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一言不发地开始往外拿些用上用不上的物件,只留必需品在里面。

郭嘉又像前几天一样斜靠在门框处,安静地看她收拾。

等到吃饭时节,蔡妩才总算又收拾完毕,跟郭嘉一起共进早餐后,带着一脸依依不舍表情的送郭嘉出门:其实她想像自己娘亲送阿公那样把他送到阳翟城门的。但是被郭嘉笑呵呵地摆手拦住了。郭某人的理由很简单:“我怕到时候我前脚走,你后脚就在官道上开哭。这么梨花带雨的,万一给人看上劫了怎么办?还是待在家吧,我也放心。”

蔡妩原本有些苦涩的离愁别绪被这么句没情调的话一插科打诨,立马化作天边飞烟,飘渺消散。

可等人离开时候,蔡妩发现郭嘉还是真有些先见之明:他和柏舟的马刚出巷口,她眼泪就开始在眼眶打转。

蔡妩暗自嘲笑自己:人还没走出阳翟,她就开始想他。以后的日子,那她还怎么熬?不行,不能这么没出息,不然等他回来,他又得笑她说:离了他,她日子就过不了。

蔡妩擦擦眼角握握拳,自己深吸一口气:就算人不在,日子也得照过,。他出行,她就更得好好的疼惜自个儿,不能等着让他笑她。

杜若跟着蔡妩身后,见到蔡妩动作,不由带着担忧望向蔡妩。却见蔡妩已经抖擞精神,昂头挺胸,踏着小步开始往里厅走,杜若舒了口气:姑娘其实还是挺能想开的。

但到了晚上的时候,杜若上夜。就听到里头蔡妩在里头榻上翻来覆去的“烙煎饼”。

杜若试探着小声问道:“姑娘,可是睡不着了?要杜若陪你说说话吗?”

里头蔡妩一个闷闷地声音传出:“不用,你睡吧。等我在翻一会儿,翻累了,自己就着了。”

杜若听完拿被子蒙头捂了嘴偷笑:瞧她家姑娘,这是咋离姑爷,不习惯吧?听这口气,都当真赶上她说的“闺怨”了。

可惜蔡妩“闺怨”了还没三两天,颍阳蔡府就派人到了她家。

开始蔡妩还以为是来送过中秋的东西的,谁知来人薛远到了后却匆匆忙忙地赶赴门房处,等不及门房通报,就和门房一起闯了进来。

蔡妩被他吓了一跳,正搞不清楚什么状况,薛远就一个大礼行下,礼毕起身,望向蔡妩焦急地问道:“二姑娘,二公子可曾来过阳翟?”

蔡妩心里一懵,果断地摇头,然后问道:“威儿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薛远眉头紧皱,长话短说地解释道:“昨天二公子因事与老爷起了纷争。具体原因薛远也不清楚,只知道二公子回房以后就再也没出来。晚饭的时候,下人进房叫他,却只在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封留信,二公子人已经不见了。现下家里急成一团,能派的人都被派出去找人,可是如今还不见音讯。老爷想着二公子与您一向亲厚,说不定会负气来您这里,所以派薛远连夜赶路,看您这里是否有二公子消息?”

蔡妩闻言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炸开,身子晃晃,借着杜若的手才站稳。声音发颤:

“他没来过。这事我连听说都是才听说。对了,你们可曾去阿正的外祖家找过?”

“找过了,可是没有。而且法正公子上个月继母去世,他已经被父亲召离颍川,回家守丧了。”

蔡妩眉头紧皱:

“那文进可还在?魏虎可还在?还有其他那些和威儿一起出入的孩子,他们那里可有消息?”

薛远摇摇头:“没有。这些孩子们大多孤儿,平日里除了二公子,谁也不知道他们歇在哪里。这会儿更是一个也找不见他们。少夫人揣测着,二公子走的时候很有可能带着他们一起离开了。”

蔡妩听完,仿佛一下子失了全身力气,软软地坐到坐席上,推开杜若扶她的手,低着头声音发涩地吩咐:“杜若,看看咱们府里还有多少能用的人 ?'…3uww'一起派出去帮忙找人吧。”

薛远听了冲蔡妩感激一礼,随后就紧跟着杜若退下,和杜若一起着急地安排人手去了。

蔡妩撑着桌案,以手晤面:

她早该想到的。她早该想得到的!从威儿跟她说起婚事的那晚上起,她就该警惕些。他那个性子,怎么会是任凭拿捏的?只要他不愿意,即便是父亲也不可能奈何的了他。算算时间,卫府的丁忧服丧已经到期,父亲定然和他提起了联姻成婚的事。只是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有这么激烈决然的反抗:不声不响,留书出走。

蔡妩想完又忍不住心头起火,一把抓了案上茶杯狠狠掷在地上,恨声说道:“蔡威,你个混蛋!”

你这样做要让父亲如何自处?让母亲如何安心?你让兄长嫂子为你担忧!你让两个外嫁的姐姐为你挂怀!家里养你这么大,到如今你可正长能耐啊你!竟然学会了离家出走!

把人交给薛远,杜若回来进门时就看到自家姑娘一张愤怒表情,恨恨盯着角落里的碎掉的茶杯。

瞧了一眼茶杯,杜若试探着开口安慰蔡妩:“姑娘,您别着急。这不才开始找吗?没找到很正常,没准儿是二公子自己和老爷赌气,等气消了,他自己说不定就会回去了。”

蔡妩恍惚了下,抬起头看着杜若苦笑着摇摇头:

“不会了……我了解威儿。他不会……自己回来了。”

杜若眨眨眼:“不回来他能到哪里去?二公子虽然聪慧,但毕竟还算年幼,他……”

蔡妩手撑着额头,疲惫地闭了眼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现在故意躲着家里人,不想让我们找到他。以后……以后……谁知道……他会去哪里呢?”

杜若张张嘴,见蔡妩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最终咽下了剩余的劝慰话。

她头一次希望姑爷当初没离开,而是在家里撑着。以他的脑袋瓜,说不好能猜出二公子出走的方向,让人寻找起来也方便。

但是现在姑爷人都走了四五天了,就算这会儿追上把事情说清,那一来一回也要过去十天半个月。二公子那边早不知道跑出多少距离,黄花菜都能凉了。

蔡府的寻人行动进行了近半个月也没有一丝进展。蔡妩天天站在门口等着颍阳来的消息,可是等来等去,总是“还在找”、“没找到”的回复。

蔡妩心情一天天变得焦躁,眼看着都要忍不住去亲自动身寻人,颍阳那边来了信儿:说蔡妩的母亲王氏,因为劳累心焦,病倒了。

蔡妩知道后立马回身叫杜若收拾东西,准备回娘家看看。

杜若迟疑了一下,试探着问道:“姑爷也不在,那家里……”

“有海叔盯着,出不了事。何况阿信也在,有什么他也能帮衬。”

杜若眨眼睛点头应诺,出门准备出行。

等到颍阳,蔡妩才知道蔡威的出走对自家影响有多大:整个府邸里都弥漫着一股焦躁压抑的气氛,下人们不敢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件事,唯恐哪里出错触了主子的霉头。

阿婧听说大母病后,把不满周岁的二儿子交给乳母,自己和江烁匆匆忙忙赶回了娘家。江家此次在找小舅子上亦是出人出力,可惜同样没有结果。

蔡斌仿佛一下老了很多;蔡平亦是面带疲色;一向寡言的姨娘张氏这回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了。少夫人陈倩先时还能操心劳力,可惜没过几天,竟然在听回报的时候昏倒在地。蔡平被扎扎实实地吓了一跳。请大夫把脉才知道陈倩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子,只是家里事忙,一直瞒着没说。

这下府里更忙活了,两个月的身子,正是害喜厉害的时候,陈倩这回和婆婆王氏往处一凑,正好算一对病号。蔡平对着胞弟失踪,夫人害喜,母亲病重的情况时,又显示他作为一家长男的责任和魄力:家事外事一把抓,请医问药、寻人查访、生意田赋吩咐的有条有理。根本不用蔡斌操心。

可饶是如此,蔡斌还是沉默许多。几次听到没有结果的消息后都把自己关在了书房。蔡妩来时,蔡斌都没出门相见。

而蔡妩在看见榻上容颜憔悴的母亲时,亦是不由痛上心头:对蔡威又急又恼。

蔡妩想:要是下一刻蔡威能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像他小时候那样把他一把搂在怀里,还是像对着他佷抽两个耳光,发发心头的怒意。

王氏见到自己女儿,终于没了一向的要强冷静。

遣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