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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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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月后,马钧带着一堆的图纸资料跟郭嘉两口子告别离开。临走的时候郭嘉和蔡妩给他送行。郭嘉问他将去哪里,有何打算?

马钧眨着眼睛,娃娃脸上先是闪过一丝迷茫,微低着头,声音有些失落地说:“不……不知道。各处看看,走到哪里算哪里。”

蔡妩有几分不忍和不舍:“那何不就留阳翟?”

马钧坚定的摇摇头,带着一丝苦涩,语无伦次地说:“他们……他们都说……会的这是奇技淫巧这术。想……他们错了。要是能想找个地方……找到……真正乎这种东西……那样就能架水车了……再有旱情,就不会像扶风那年一样……死那么多了。”

说到后来似乎被牵扯到心里的痛楚,马钧忽然像孩子一样红了眼睛。蔡妩咬咬唇,不忍再看的扭过脸。郭嘉上前一步,拍拍马钧肩膀,沉默一会儿才轻轻开口:“路上保重。记得有机会往这里写信。”

马钧闻言笑了笑,擦擦眼睛,肯定地点点头:“们也保重。”

郭嘉和蔡妩微笑着应下,然后才看着马钧转身出谷,渐渐远行。

回去的时候,蔡妩情绪低落,有些担忧地问郭嘉:“这样的乱世,德衡这样的性子,说他能找到赏识他的吗?”

郭嘉眯眼看着远处群山,声音幽幽地说:“即便是乱世,即便德衡上不得马,挽不得弓,也总会有赏识他这身才华的。”

蔡妩听言勉强笑了笑,就听郭嘉把声音一转,语气欢快地说:“前次文若来信,说他已经到了东郡。孟德公对他礼遇非凡,重用有加。”

蔡妩一愣,手也不自觉地放微微隆起的腹部。咬着唇想了想,还是转看着郭嘉问了句:“那咱们可要出谷?要跟着文若先生一起去曹公那里?”

郭嘉见此笑着摇摇头,一手环上蔡妩的腰,一手扶起她的手,边往前行边说:

“再等等,现还不是时候。入局者易迷,还是多做几年旁观者吧。再说现这样,让去东郡,也不放心呀。”

蔡妩闻言微微笑着往后靠了靠,转脸瞧着郭嘉,眼睛闪亮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奉孝,们去爬山吧?”

郭嘉脚步一顿,有些发愣地看着蔡妩,眉头皱皱似乎没听明白蔡妩意思地重复道:“爬山?”

蔡妩点头,指指最近的一个小土丘:“那座山不过百尺多一点,咱们这会儿出发,上去正好赶上日落。”

郭嘉看着忽然心血来潮的蔡妩,只觉一阵头疼,正想怎么打消蔡妩这心思,就听蔡妩拉拉郭嘉胳膊撒娇:“就当时那次许诺看日出的补偿好不好?有分寸,不会拿孩子开玩笑的。”

郭嘉怀疑瞧着蔡妩,最终败蔡妩满眼渴求的目光。只好无奈的叹口气,颇为不爽地点点头,紧接着提醒道:“如果不舒服,立刻告诉。”

蔡妩欢呼一声,抱住郭嘉:“哎呀,奉孝,就知道最好了。”

然后俩就真的去攀小土山了。好蔡妩心里还算有谱,她选的这个根本不是山,只能算丘,换算成海拔也就不到三百米。而且蔡妩四个月的身子已经很稳当,这种程度的运动,不会担心再有身体不适的症状发生。

所以等两到达丘顶的时候离蔡妩预算的日落还有点时间。蔡妩很安静地坐地上,靠着郭嘉一言不发瞧着远处将落的夕阳,神情恍惚。

停了好一会儿,她才深吸了口气,有感而发般手指着夕阳说了一句很大逆不道的话:“奉孝,看天边那轮夕阳,像不像现的大汉?山河日下,却无能阻。”

谁知郭嘉听完以后惊都没惊,只是轻笑看看蔡妩手指的地方摇摇头,补充了一句更大逆不道的话:“现的大汉,得是两个时辰以后的天色。”

蔡妩一愣:“夜幕沉沉,唯有星光?呵,这倒是挺贴切的比方。听说夜晚的星光和黎明的鸟叫一样,会让心怀希望。”

郭嘉挑挑眉,瞧瞧身边,又看看远处的西方红日,声音柔柔地淡笑着开口:“是,心怀希望。那等将来天下太平,咱们就去看一回海上日出怎么样?”

蔡妩身子僵了下,随即恢复如初,也笑着回道:“好啊,这可是答应的。不许食言。”

郭嘉拿起蔡妩的小手,放嘴边吻了一下,信心满满地说:“是,是答应的。决不食言。”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马钧,让我觉得莫名惆怅啊。哎,毕竟再温馨,它也是个三国文,不可能总是儿女情长,柔情蜜意。

海上日出的承诺哟,这可是咱们姑爷亲口说的。

至于他是否会食言,继续关注下文吧

郭奕不在下章出现,就在下下章出现。哎呀,还有蔡威小同学的去向,乃们说,他会在哪里呢?(摸下巴ING)另:期待包子的同学可以放心,不会出现难产那些狗血事的。

乃们看到奉孝许诺,又知道他历史结局的,看到本章最后那段时会不会心里有些堵的慌?

不知道为什么我写那一段的时候,明明大纲里很详细,但敲字还是敲的各种不情愿。

哎,于是被郁闷到的舒各种要花要评论要收藏求安慰。

86、竹马幼弟各有忧

那日回来以后,郭嘉和蔡妩日子照过,只是蔡妩有事没事犯小性子的频率低了很多。郭嘉开始发现这问题的时候,还颇为担忧,以为蔡妩又出了什么新状况。这位爷自从知道蔡妩怀孕后,已经被自家夫那稀奇古怪、防不胜防的主意给折腾习惯了,这会儿蔡妩忽然又变正常了,郭嘉反而有些不适应了。小心翼翼,旁敲侧击地问当事是怎么回事,结果蔡妩被问的莫名其妙,眨着大眼睛无辜地望着郭嘉:“奉孝,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说?怎么说话拐弯抹角的?”

郭嘉被噎的无语。张张嘴,赶紧摆手否定。开玩笑,他脑袋又不傻,要是说出类似:“哎呀,夫,最近这段时间怎么忽然不折腾不难缠了呢?”,估计下一刻蔡妩立马就敢变个样,小脸紧绷,横眉怒目地望着他质问:“怎么?难道夫君认为妾身前段时间很能折腾很能难缠?”

蔡妩那边见郭嘉动作,歪着头想了想,然后了悟地笑了。把脑袋靠郭嘉身上,声音轻柔:“自己也知道自己前阵子收不住,脾气有些大,还老跟胡搅蛮缠。是不是觉得挺头疼的?”

郭嘉一听,条件反射一样赶紧否定:“没有!绝对没有!觉得什么样都好。”

蔡妩笑着摇摇头,把脸埋郭嘉肩窝处蹭了蹭:“奉孝,公则先生去了冀州,文若先生去了东郡,前几天毓秀姐姐来访,说文若先生写信邀戏先生前往东郡辅佐曹公,戏先生同意了。他们马上要搬去东郡。看,整个阳翟还安然不动的就这里了。”

“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是想当多长时间的局外,反正就觉得现下还颍川待着,还陪身边,那咱就踏踏实实地过日子。把身子养好,咱们好好等着孩子出世,看他长大,将来等天下太平带们去看海上日出,好不好?”

郭嘉听着微微愣了楞,手环上蔡妩轻轻叹息一声:“……阿媚……好。”

蔡妩见此搂着郭嘉脖子,满足地笑了。

她记不清将来事情如何?乱世风波又如何?现下他还只是她一个的。

雄心壮志也好,满腔抱负也罢,他愿意等待时机,她陪他远居山林;他愿意身处局外,她陪他冷眼旁观,他愿意出山入世,她就一力支持。她本就不是什么惊采绝艳,天资聪颖的物,学不来诸多穿越前辈的左右逢源,风生水起。和他比,她不精明最多算是有些小聪明。就那么一眼看中眼前这个,傻乎乎*上:为他的咳嗽心疼,为他的笑容喜悦,为他的才华自豪。

喜欢抱他,会跟他撒娇;喜欢逗他,觉得他脸红特可*;*缠着他,看他为她头疼又无奈心里会暗自开怀。她不求多,只要这个忧国忧民忧天下之外,还心里惦念着她和孩子,还会一心一意待她,她就知足了。

十一月份的时候,蔡妩七个月身孕,腹部隆起明显,把手放腹间,已经能感受到清晰的胎动。郭嘉忙碌之余最*干的事就是把脑袋贴蔡妩肚子上,边听心音胎动,边絮絮叨叨跟还未出世的孩子说话。内容从经史子集到寻常琐事不一而足,听得蔡妩扶着腰眼角抽搐:说郭奉孝先生,说三皇五帝,秦皇汉武可以,说庄稼地里长虫是怎么回事?说昨晚被拧了是怎么回事?这是告状啊还是寻求帮助啊?

郭嘉也不理会蔡妩的诡异表情,依旧行素跟儿子(女儿)各种诉苦,表情哀怨,活脱被蔡妩欺负了似的。

蔡妩听到后来实忍不住,把郭嘉脑袋自自己腹上推开,嗔瞪着郭嘉:“别有的没的就跟孩子胡说?胎教很重要,这没谱没溜儿的再给把孩子教坏喽。”

郭嘉很不满意自己的教育方式被遭质疑,颇为不甘的争辩:“哪能光像说的一样给他说圣言说圣贤书 ?'3uww'万一给教出来个五谷不分的书呆子怎么办?”

蔡妩绷着脸纠正:“谁说要光教圣言了?是说讲点欣欣向荣的美好可*的东西!”

郭嘉很认真地眨着眼澄清:“觉得说的挺欣欣向荣,挺美好可*的。”

蔡妩气结,手指着郭嘉,眼一眨,捂住肚子,也不知道是真疼还是假疼的瞎哼哼:“……哎哟……”

郭嘉赶紧闭嘴,很是担忧地看着蔡妩:“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天知道这都多少回了,他明知她这样作假唬他,冲他耍赖的几率更大,可还是会回回上当。

蔡妩抬着眼控诉:“气!”

郭嘉挑挑眉,一副好汉不吃眼前亏模样地低头哄:“是不对了。下次听夫的,夫让说啥就说啥。”

蔡妩满意了,肚子也不疼了,直起身以一副胜利者的表情看着郭嘉得瑟着嘿嘿坏笑:他就是当真精似鬼,到了她这儿他也得乖乖收着低头认错。谁让他说现她最大来着,她要是不好好利用利用不是太对不起之前被他欺负的她自个儿了?

两口子正一个*演一个配合的玩乐,一边柏舟拿着信门口处出现,见到里头自家先生正和主母处着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蔡妩见此,收了玩闹心思,看着柏舟:“戏先生给家先生的信?那赶紧进来吧。”

柏舟把信递给郭嘉后很识相的退了出去。郭嘉拆信浏览后,脸色变的有些古怪,蔡妩不明所以,有些好奇地问:“怎么了?信上说什么了?”

郭嘉把信一折递给蔡妩。蔡妩纳闷地接了信,看完以后终于知道郭嘉为啥脸色古怪了。

戏志才信中先是以一种依依惜别的语气说了自己带着家眷去东郡曹公那里了,然后语气一转,很欠抽地说不要前来送行,他不耐那一套。为了防止当年文若走时那副酸倒牙的离别景象再现,他很有先见之明提前离开。等他信到榆山的时候他们已经出发,郭某就是找也不好找见,还是不要费力气了。

最后戏志才提了下此次出山去东郡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公孙瓒大败青州黄巾,朝廷授封其为破虏将军,眼下风头正劲。下一步公孙瓒行动不是南下取兖州就是西进攻冀州。东郡那个地儿兖州,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但一要有兵锋,绝对被波及。荀彧一个那儿,安民治政加行军打仗,就是个神他恐怕也支撑不过来,他还是去瞧瞧那里有啥可以添把手的吧。

蔡妩反复瞧着信看了几遍,到信终也没有发现类似:“一别无期,君自珍重”或者“他年相逢,后会有期”之类的话。也不知道戏志才是觉得那些乱七八糟的嘱咐没必要写还是觉得他说了那东西写了八成会被郭嘉嫌他磨叽酸迂所以干脆不写。

蔡妩瞧完以后放下信,眨着眼睛问郭嘉:“戏先生说他们昨日启程去东郡?那等到东郡不都年后了?这是要路上过年?”

郭嘉摆着手一笑:“当他乎这个?那比还能想起一出是一出呢。”

蔡妩瘪嘴,也对。戏志才好像是不太乎这种事。这跟郭嘉算是一路的。那年郭嘉去冀州是路上过的中秋节,这位志才先生更厉害,直接路上过年。

眨眨眼,蔡妩看着微微皱眉的郭嘉不解地问道:“怎么了?觉得戏先生去东郡不妥?”

郭嘉摇头:“那倒不是。他去东郡是意料之中,文若前一阵子就给来信抱怨过手不足的事,志才当时就说他现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东郡瞧瞧。”

“此次疑虑不过是觉得以公孙伯圭的个性,他会先趁着新胜西犯袁本初,去啃冀州那块硬骨头的可能性会更大。但兖州那边也不好说,小股兵力扰袭混淆视听倒也有可能。唉?说那位幽州故碰到这情形,他会劝公孙将军怎么做?”

蔡妩愣了下,瞧瞧郭嘉,发现他就是单纯发问,没什么其他意思。于是歪歪头,咬着手指想了片刻:“管休哥哥谨慎稳重,应该不会同意他家主公西进的计划吧?”

郭嘉呵笑一声:“咱们打个赌吧。赌公孙伯圭是往南还是往西?”

蔡妩眨着眼,想了下自己和郭嘉打赌惨白的历史,果断的摇了摇头:“不赌。每次和打赌输的那个都是,都要付不起赌注了。”

郭嘉笑呵呵地抱着蔡妩,她耳朵边很是暧昧地轻轻说:“这次不要付赌注,只要……”后面的话没说完,手已经不太老实的伸到蔡妩衣襟里隔着里衣对蔡妩慢慢挑逗。孕期的蔡妩身体格外的敏感,先还是看看天色,颇有原则地按住郭嘉的手,后来就有些浑身发软地靠郭嘉身上,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郭嘉,含含糊糊地推拒求饶:“奉孝……别……不行,等晚上……”

郭嘉跟本没听清她说的具体是什么,只有些耐不住的把抱起来往自家卧房走。

蔡妩惊呼一声,攀上郭嘉脖子,有些羞涩地把脸埋进家怀里。反正要拒绝的话这个时候说出来也跟欲拒还迎似的,还不如遂了他愿。两蔡妩妊娠四个月胎位稳定后,夫妻房事已经恢复,开始时郭嘉还曾担心这时候做这个会不会对蔡妩身子不好,结果完事后发现蔡妩什么事没有,还一副承恩雨露,娇俏可模样才总算当下担忧。

于是这天夕阳将落时,榆山主卧内,被翻红浪,一室旖旎。

…………

而幽州,公孙瓒大帐内的情形则不怎么和谐,管休和公孙瓒长子公孙续各执一词,管休以为幽州新胜,兵疲民劳,若用兵可能于民不利。公孙续则觉得当乘新胜士气高昂,一鼓作气,拿下冀州。

管休皱着眉:“袁本初冀州抚民纳贤,深得众望。且帐下谋臣良久诸多,便是要打,也不该打冀州。”

公孙续手一挥:“仲仪此言差矣。袁本初民心归附不过是仗着他四世三公的名号。真正战场上他那里是父亲的对手?再说,若是连冀州都能拿下,那青州,兖州自然不话下。到时候北方六州,有四州尽父亲手中,何愁父亲霸业不成?”

公孙瓒看看*将又瞅瞅*子,眯眼摆摆手:“好了好了,别争了。下一步到底如何,孤心里已有成算。今天天色不早,们各自回去写了吧。等明日升帐议事,孤自会详细相告。”

管休张张口,但见到公孙瓒脸色后,不由握握拳头,又沉默地低下了头。随着众位同僚一起出帐离开。

公孙续那里也是缓步出帐,只是将进自己营帐时被田楷叫住:“大公子,大公子请留步。”

公孙续诧异地扭头看着田楷:“伯英先生?”

田楷看看周围,又指指公孙续的营帐示意两进去商谈。公孙续一头雾水,领着田楷进了自己帐篷,屏退众后看着田楷问道:“伯英先生找续何事?”

田楷转看着公孙续,压低声音问道:“大公子对管仲仪此如何看待?”

公孙续不明所以,相当直接的说:“仲仪?不错的啊。”

田楷听完眯眯眼睛,捋着胡子意味深长地说:“大公子也觉得他是不错的啊。”

公孙续一愣,察觉到田楷的话里有话,不由开口:“伯英先生有话直说无妨。”

“大公子可知管仲仪推婚之事?”

公孙续一挑眉。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当然知道,‘鲜卑未灭,何以家为’嘛?父亲经常拿这个激励续和舍弟。”

田楷闻言手指着主帅帐的方向:“主公对管仲仪是相当器重,这个大公子清楚吧?”

公孙续点头。

“管仲仪众将之中也很有威望。且此亲善士卒,将校一级军中深得心。”

公孙续皱皱眉,声音有些迟疑:“这个……续知道。父亲也知道。仲仪又不是玩弄权术之,得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田楷一愣,似没想到公孙续会如此回复,只好咬咬牙下了剂猛药:“可是大公子,别忘了:,才是真正的大公子。现下他替主公掌管着‘白马义从’,他义弟赵子龙又深得主公的师弟刘玄德的赏识,他本军中还深具威望,且前次破青州黄巾之时管仲仪亦有大功。此种种算来,哪一样情形是对大公子有利的?就像今天,大公子和他意见相左,帐中诸将竟无一敢站出来声援大公子的。那说句不中听的话,要是哪一天他和大公子真起了争执,这军中到底是什么情形还未可知。”

公孙续听完脸色一变,紧接着沉吟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底气不足地摆摆手:“仲仪不是那样的,伯英先生多虑了。”

田楷微微一叹:“大公子,到底年轻。楷痴长几岁,见得东西自然也比多。是会变得,尤其是掌兵握权之,一旦尝过位居上的滋味,就会贪恋,会不舍,会慢慢上瘾,从而失去了最初的本心。大公子现下觉得管仲仪还好,不能保证他以后还是这样,若有一天他真的起了异心,主公尚且好说,若是主公有一天不,大公子觉得这军中谁能奈何他呢?”

公孙续听完心里乱糟糟的。摆着手对田楷说:“伯英先生今日之言实出乎续之意料,续一时头绪皆无,您容续仔细思量思量。”

田楷眯眯眼睛,看着公孙续样子不再说话,而是行礼后沉默地退出了营帐。

公孙续自田楷走后就皱着眉,轻敲着桌案一言不发。等过了有半柱香时间才仿佛下定决心一样,猛然起身,走向主帅营帐。

第二天公孙瓒升帐议事,说出自己决议西进的打算。管休听完豁然抬头,正要出列,就被身边赵云按住,冲他微微摇了摇头。管休抿抿唇,最终握握拳颇为不甘地低下头去。

其余将士左右看看见无劝阻,无反对,也跟着响应迎合,安静地听着公孙瓒的分兵部署。等公孙瓒把手下诸将的任务部署完毕,众将各自领命,要议事后回去准备时,抬眼看到管休,不由才惊讶发现:往日主公兴兵,仲仪必然随行左右,为何此次攻打冀州,主公却把他滞留后方,专供粮草?

同样有惊讶的还有赵云,他主公和自家兄长中间来回瞟了瞟,怎么也不相信主公会因为这次兄长反对西进就闲置兄长。

倒是管休,听完整个议事后,安安静静地垂下了眸子,微不可查地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和着众将一起走出帐外。但是他刚走到帐门,就听里头公孙瓒叫住了他:“仲仪留下。其他退了吧。”

管休停住脚,见公孙瓒已经走下坐席,看了看自己后说了句:“仲仪陪孤去营帐中走走吧。”

管休愣怔了下,随即公孙瓒身后跟上。就听前面公孙瓒边走边说:“仲仪对孤此次安排可有不满?”

管休摇摇头,低声说:“主公决议自然有主公道理,末将并无不满。”

公孙瓒笑着停下脚,忽然抬手指指天边几只苍鹰,回身对管休没头没脑地说:“仲仪,看到那边的鹰了吗?孤小时候就养过一只,熬鹰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即不能太紧着它又不能被它压了气势,当真是左右为难。”

管休眼一闪,也不知听没听懂公孙瓒的意思,只笑了笑对公孙瓒说:“休自幼长乡间,对于富贵家的玩法倒是不怎么熟悉的。不过休听说鹰要是熬好了,就会一辈子忠心耿耿,鞠躬尽瘁。”

公孙瓒愣愣,然后看着管休哈哈大笑,笑完偏着头,仿佛陷入回忆,很是纳闷很是疑惑地说:“可当年孤到底也没知道孤那头鹰是不是熬好了?”

管休温和的笑笑,抬眼对着公孙瓒说道:“主公熬鹰,休猜最后一定是成功了的。”说完眼睛眯了眯,咬咬牙低下头,有些腼腆地说:“主公前次战后赏赐,休自觉不敢当,便借花献佛全赏了休帐下将士,此次回想倒觉得有些后悔了。”

公孙瓒眉毛一挑,有些惊讶地看着管休:“仲仪何出此言?”

“休想向主公求个事,却不知主公会不会嫌休身无长物,不肯答应。”

公孙瓒听了呵笑一声,很是好奇地问道:“到底是何事让仲仪这么难开口。”

管休抿抿唇,心里暗自吸了口气后,袍子一撩“噗通”一声跪地上,低头向公孙瓒行礼后,声音陈恳:“休想向主公求娶大小姐公孙琴,还望主公成全。”

公孙瓒眼睛一眯,目光灼灼一言不发地盯着跪地上的管休许久后,朗声大笑,边笑边很是亲切地扶起管休:“仲仪,若当真有此心,孤安有推拒之礼。再说琴儿对仲仪可也是一腔女儿心思。待此次班师回城后,仲仪就到府上提婚吧。”

管休听完眨眨眼,随即又朝着公孙瓒一礼:“谢主公成全。”



而身榆山的蔡妩丝毫不知幽州军营中自己曾经青梅竹马经历了一场怎么的信任危机。她此时正对着杜若递来的一封左慈的信发愣。

信上左慈居然告诉她于吉那老头儿手下徒子徒孙无数,居然有就真的打听到蔡威的下落了:蔡威那年出走以后竟然一路向南,带着投了荆州牧刘表刘景升处。且还刘表处与还是军前小校的魏延互相不服的掐了一架,互掐结果如何不知道,但两掐完倒是没怎么记仇,看信里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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