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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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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志才长舒一口大气,脑子里紧绷的弦也随之松了松。上前瞧瞧曹操语带关切地问道:“主公可是受伤了?”

曹操右手一挥:“无妨。只是左臂有些烧伤。”戏志才眉一挑,扭头对身边亲兵使了个眼色,秦东很识机地接受到戏志才示意,低头退下请军医去了。

曹操则是说完就转过身,满含愧疚地看着戏志才,语态陈恳赔礼认错:“悔不听先生之言,才有今日之失。操之过也。”

戏志才赶紧避过,也没功夫和平日一样跟曹操闲扯,直接说:“主公,今日初战不利。恐我军士气有坠,还是尽早鸣金收兵吧。”

曹操这回听完从善如流,直接对身边亲卫下令说:“鸣金收兵。”

然后等戏志才在帅帐看到作战归来、匆匆入帐来看曹操伤势的乐进、于禁、夏侯惇时不由被夏侯惇满脸鲜血的狰狞模样弄得一愣。曹操也是吸了口气冷气,很是担忧地问道:“元让,你这是……”

夏侯惇眨眼伸手一抹脸上血迹,满不在乎地回答:“没事儿,只是被吕布手下的宵小暗算了一道。幸好志才先生先前有出言提醒,我有注意城头暗箭。”

众人闻言转看向夏侯惇,等借着火光看清他伤处不由暗道侥幸:一道近三寸长的口子开在他左眉骨处,险之又险的避开了左眼。此刻正血流不止,染得夏侯惇满脸猩红。

曹操看的眉头直皱,转看着正动手给自己涂药的大夫:“我这里没事,你先给他把眼睛处理一下。”

大夫怔了一下,很听话的收回手开始在自己医箱里寻摸金疮药。

戏志才看看曹操的伤势,又看看正被大夫按着伤药的夏侯惇,眼睛眯起,声音微沉,眉头没脑吐出一句:“主公,咱们退兵吧。”

曹操闻言一愣,还没等细问,夏侯惇那边已经喊出:“志才先生你糊涂了?这个时候退兵,不擎等着让吕布乘胜击溃吗?你这是……”

曹操瞄了眼夏侯惇,伸手止住他下面的话头:“元让,你让志才把话说完你再打岔!”

“主公,你说既然我军新败,士气已经溃散低落。那何妨就让陈宫他们以为我们士气更溃散,更低落?”

“此话怎讲?”

“比如,让他们以为我军没了主心骨,副将又受了重伤诸如此类的。”

曹操似有所悟,眯眼含笑地望望戏志才:“你是说……”

“主公虽突围成功,但烧伤严重,不治身亡。副将夏侯惇遭人暗算,左目失明。且身受重伤难上战场。”

乐进和于禁对视一眼,没出丝毫反对之言。被包了一边眼睛的夏侯惇一拍大腿:“这是让主公诈死啊!”

曹操微笑着点头,手捋着胡须淡淡开口:“兵不厌诈嘛。今晚子时三军批孝,明日撤军。文则(于禁,字文则)断后。”

于禁低头恭谨地领命应诺,然后一言不发地出门准备去了。

夏侯惇眨着露在外面的右眼看向戏志才,很是佩服地说了句让戏志才哭笑不得的话:“志才先生,某家真是佩服你。刚被人阴,片刻功夫就能想着阴回去,你们脑子到底都是怎么长的?”

戏志才偏过头,掩饰地轻咳了一下。然后一脸严肃的跟夏侯惇说:“元让将军现在‘身受重伤’,还是早些让人搀扶着回去休息。切记,您现在‘身受重伤’呢!”

夏侯惇点点头,没敢在玩笑地记下装病的任务,很是“虚弱”的由两名亲兵扶着出了帅帐。里头曹操和乐进,戏志才二人细细的商量了诈死的细节以后,也很老实的开始了自己装死的行程。

第二天吕布和陈宫登上濮阳城头往外一看,对面曹营三军缟素,士气低迷,一拍溃然之色。吕布眼睛闪亮地看着陈宫:“先生好计谋。昨日丑时布得细作相告,言那曹孟德突围之时被火烧伤,不治而亡。他族弟夏侯惇昨日亦被曹性伤了眼睛,现下也是身受重创。我料曹军眼下必是无心恋战,不如就将兵而出,击破曹营如何?”

陈宫听后皱着眉摇摇头:“将军不妥。眼下曹营虽是士气低迷,但营盘之中发生此等大事,军中诸将必定会增强防守,贸然进军只会徒增伤亡。倒不如按兵不动,以观后事。我料那曹营经此一事,必会无心濮阳,返师鄄城。到时将军可乘新胜,派人追击,必可事半功倍。”

吕布想了想,摸着下巴刚要点头,就见一旁一向寡言的高顺忽然出声:“我觉得其中有诈,将军还是谨慎为好。”

陈宫闻言,呼吸一滞。吕布也是皱皱眉,瞧瞧城外一片惨淡的曹营,又看看面无表情的高顺,很是不耐地摆摆手说:“能有什么诈?曹孟德昨日被我军杀的打败,他哪里就那么容易想出下一折谋计。我意已决:着令薛兰,李封,一见曹营回退,就立率所部军马随后追击,定要把这支军马给我尽量多的留在濮阳!”

高顺听完低下头,声音不带一丝起伏地说道:“若是兵败,谁去接应?”

吕布拳头骤然握紧,深吸一口气才压住自己胸中翻涌的怒气:还未出师就预言兵败,高顺胆子不小,居然说出这种动摇军心的话。你是不是嫌脖子上的东西长得太结实了?吕布瞪着高顺,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一句:“不用接应。若是真的兵败,本将自将亲自迎敌。”

高顺沉默。也不知道是放弃劝诫,还是真赞成了吕布的点子。

等到傍晚时分,吕布又收到细作线报,说曹营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拔营,趁夜撤兵。吕布听完看向一旁面无表情听完线报的高顺,淡笑着说道:“他都趁夜才能撤兵了,我还怕他做何?你还担心什么有诈?”于是当天夜里濮阳城门打开,薛兰,李封带着所部紧随曹兵,在濮阳城南五十里处与断后的于禁短兵相接。

战斗进行到大半夜,已经撤退出濮阳八十里地的曹操帅帐才接到于禁探马给的线报,看完以后不由不顾伤势的抚掌大笑:“文则干的漂亮!”说着把军报往旁边一递,戏志才趁手接过后,瞧着动作慢了一步,正一脸好奇看着自己的乐进和夏侯惇,不由淡笑着展开。浏览一遍后心头一乐,语气松快地念叨:“于禁报:于禁断后,于濮阳城南三十里处遭遇吕布所部。与之激战,生擒主将薛兰及其副将李封。余部溃散回退,于禁率部追至城南,克吕布城南二营。现薛兰,李封着人看押,后续处置待明公裁夺。于禁顿首。”

他念完,就觉得帐中气氛为之一振。先前紧张低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轻松和喜悦。一边的夏侯惇听完眼睛里闪着兴奋和不甘,指指自己左边缠着的绷带,很是不满地跟戏志才说:“都是志才先生出的好点子,不然我早就跟文则一起上阵厮杀了。哪里用的着守在这里跟个娘们一样装病呀。”

话音落地,诸将都是一阵哄笑。戏志才抵着唇轻咳几声,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道:“倒是戏某的不是了。戏某这厢给夏侯将军赔礼。”说着就真要给夏侯惇拱手作揖,夏侯惇被唬了一跳,正要站起身躲开,就听戏志才摸着下巴相当认真地思索:“不过元让啊,你说你装一回病就能让文则生擒吕布两员大将,听说他那里还有‘八庭柱’,干脆以后咱们对战吕布,你就都装病,没准儿八庭柱也能手到擒来呢?”

夏侯惇一噎,也不理众人的哄笑,手指戏志才转看向曹操,模样有点像弟弟跟老哥告状,又有点像唯恐他哥真答应这条莫明其妙的要求。没了溃兵压力,又新得捷报的曹操很是好心情地忽视了夏侯惇的眼神,淡笑着沉吟说:“若真如此,也不是不可一试的。”

和马嘶箭鸣,斧钺钩叉正打得火热的濮阳不同,榆山这里依旧太平安逸。郭奕捣乱的本事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纯熟,这孩子招猫逗狗的性格也渐渐显露。而且小家伙儿开始不耐烦整天窝在榆山对着那几个熟悉面孔,他开始缠着柏舟要求出谷。

柏舟一次可以推拒,两次也能勉强,三次四次以后,小郭奕开始眼泪汪汪扮可怜,揪着柏舟的衣角,拿着双酷似郭嘉的眼睛巴巴地看着柏舟,只把柏舟寒得后背发汗,浑身冒冷。万般无奈地开口:“公子,不是柏舟不带你出去,而是你太小,就是想带你出去主母也不同意的。”

郭奕眨眨眼:“不让我娘知道不就行了?”

柏舟嘴角一抽,断然地摇摇头:“不行。这是不能瞒着主母的。”

郭奕沮丧地放下手,很是失落地跟柏舟说:“其实奕儿觉得娘亲知道以后,肯定不会让奕儿跟着去了。不过,总是要试试看。”说完郭奕仿佛又恢复了活力,攥着小拳头,没等柏舟反应一转身就跑到正厅去找蔡妩说要出门的事了。

蔡妩那会儿正忙给郭奕做今年的冬衣,眼看着就到入秋转凉,小孩子身量长的快,郭奕去年穿的那个今年已经嫌小,不能再穿了。等到见到儿子低头绞着手指,一步一挪地走到自己面前时,蔡妩还愣了愣,然后很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奕儿?碰到什么事儿这么为难?”

郭奕抬头,跟受了委屈似的眼泪汪汪地看着蔡妩,蔡妩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被谁欺负了(这个“谁”特指代:郭嘉)。就听郭奕软糯糯地开口:“娘,为什么我们要一直呆在这里?这里没有您说的酒肆茶坊,没有您说的书铺饭庄,这里连跟奕儿一起玩耍地小孩子都没有!奕儿长那么大,都不知道阳翟城的城墙到底有多高,有多厚;不知道老家的府邸是几进几院;不知道集市上到底有多少人叫卖。娘,为什么呀?咱们为什么非要在这里住着?”

蔡妩被郭奕问的愣神,张张口却不知道到该说什么。有些心疼地郭奕搂在怀里,轻拍着儿子后背:“奕儿想出去吗?”

“想。可是怕娘会担忧,所以还是不要了。”郭奕安安静静地任由蔡妩抱着,奶声奶气地答着蔡妩的话。蔡妩垂了下眸,摸摸儿子后脑勺:“如果你想,那就去找柏舟叔叔吧。你只要能像说服娘这样说服他,那以后娘就让你随着他一道出去。”

郭奕眼一亮,挣开蔡妩怀抱看着蔡妩眼睛问道:“真的?娘不骗我?”

蔡妩郑重其事地点头:“真的。不骗你。”

郭奕听完,脸上露出个梨涡灿笑,欢呼一声,撒开小腿向门外跑去。还没跑出门就“嘭”的一下撞到抬脚进门的郭嘉身上,满不在乎地抬头揉揉脑袋冲郭嘉笑笑,喊了声爹爹就又转身跑开了。

郭嘉挑眉看着儿子背影,疑惑问蔡妩:“你跟他说什么了?他乐成这样?”

蔡妩眨眨眼,淡笑着答道:“也没什么,就是允了他以后可以跟着柏舟一道出谷罢了。”

郭嘉呼吸一滞,眼睛瞧向蔡妩手里的小衣,脸色变得有些复杂。蔡妩等等见郭嘉没有说话,不由疑惑地抬头,却见郭嘉一步上前,抱住自己,语带愧疚地说:“是我对你们母子不住。”

蔡妩愣愣,放下手里的活计回抱住郭嘉,下巴支在他肩膀上,含笑地开口:“你今天吃错药了?说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

郭嘉轻笑一声:“让你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小姐跟着我在这山谷里吃苦受累,你不嫌弃?”

蔡妩眼眨了眨,环着郭嘉的手也悄默声地来到郭嘉身侧最好掐的软肉下,脸上带着妩媚地笑意,声音和煦如四月春风地问道:“那夫君此言,妾身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夫君自己嫌弃了妾身,要去找别家的富家小姐了?”

郭嘉赶紧毫不含糊地表态:“绝对不是!哪家富家小姐也没有我家夫人好。白给也不要。”

蔡妩满意地点点头,离开郭嘉怀抱后拿起正缝补的衣服,边下针边漫不经心地跟郭嘉说:“毓秀姐姐来信说她看中一个以为娴儿夫婿的人家,正想着等志才先生回去跟他商量呢。”

郭嘉听着瘪嘴,很不乐意地回复:“娴儿那点儿丫头也要嫁人了?”

蔡妩点点头,然后又偏着脑袋皱皱眉:“不过毓秀姐姐还说兖州那边打仗,鄄城人心惶惶,也不知道她们在那里还能住到几时。”

郭嘉轻叹口气,然后安抚蔡妩:“放心吧,有文若他们在,鄄城那里不会有失的。”

蔡妩摇摇头,含笑看着郭嘉:“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想告诉你,你觉得移居深山,不见外面繁华是委屈了我们娘俩,我倒觉得和外头乱世之中,朝不保夕的孩童相比,至少奕儿在这里还有个快活自在的童年,还有健全无缺的家庭,还有衣食无忧的日子,所以你刚才的心思完全没必要。”

郭嘉一怔,瞬间弯了眉眼,搂着蔡妩似叹息似轻吟地唤了一句:“阿媚……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真是让我各种不爽。我对这块准备了两版,比划来比划去觉得那一版太血腥了,把前面战争死人什么的写的太详细,于是该角度到幕后谋臣阴人上。

陈宫被评价是:“有智而迟”就是说这人智谋不错,但是应变有问题,你给他足够时间,他能布下天罗地网,但是面对突变,这人就有些逊了。所以推敲来看,他没反映出戏志才的计谋也是情理之中。

这章出场人物有点多,受字数限制,没法一一描述他们,很遗憾呀。以后会细细补足,还望见谅。

票数统计了下,HP7,原创5,耽美3。话说,好神奇的排列呢,居然等差耶。

PS:我还要评论要收藏。话说,上章送分的那话我不是说笑,我认真的。对于可*的你们,舒寐很*惜很呵护地有。“只要你要,只要我有”。以上。

93、蝗灾起军民皆伤

蔡妩答应郭奕请求以后,就觉得自家儿子兴奋的有些不像话,像要出牢笼的小鸟一样,很是耐不住的四处捣乱,藏了杜若的绣撑,湿了董信的药材,厨房里打碎个盘碗,书房里弄丢跟毛笔,总之这孩子自从知道自己可以出谷以后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天天眼睛闪亮亮的,一刻不闲的盼着柏舟出门。

蔡妩看着这样闹腾的儿子,一边满头挂黑线,一边神色严肃的告诫郭奕:“跟着柏舟叔叔出门,那就一定记得要听他的话。不许随意捣乱,胡搅蛮缠。要是回来听到柏舟有说不老实,那六岁以前都好好家里猫着吧。”

郭奕相当爽快的应下,然后一扭身揪住柏舟衣角,一双眼睛忽闪忽闪:“柏舟叔叔,咱们走吧。”

柏舟瞧着自己被揪的衣角,瞧瞧上首看热闹的自家先生,忽然觉得自己犯了个错误:他不该答应带公子出去的,公子那性子,肯定会让他精力全分,无暇他顾的。

结果等真的带郭奕出去以后,柏舟发现,自己的担心有点多余。他家公子除了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指着东西问这问那一通外,其他一切正常,即便走街上也是想牢牢牵着他的衣角,不离开他身边半步。柏舟看着甚是欣慰,心想这小公子总算是懂点事了,没想着杂七杂八地给他瞎搅合事。可惜他这想法没维持多久,就发现他实太高估他家小公子的沉稳程度了。

他第三个月带着郭奕出来时,郭奕看着阳翟城中忽然增多的流民,咬着手指问道:“柏舟叔叔,为什么他们不回家?”

柏舟脚步滞了滞,声音略微苦涩地回答:“可能他们已经没有家了吧?”

小郭奕眨眨眼,放下手不解地偏头问道:“为什么会没有家?”

柏舟弯下腰,把视线与郭奕放齐,指着不远处聚集着的几个头插草标,面黄肌瘦的孩子跟郭奕说:“因为不是每个都像公子一样幸运,生榆山,父母双全,衣食无忧。时下更多的孩子是像他们,因着天灾祸,食不果腹,衣不遮体。只能卖身为奴,聊以求生。”

郭奕挠挠头,似乎听懂了似乎又听懂。眯眯眼睛一下挣脱柏舟的小手跑到几个孩子跟前,脆生生地问道:“出了什么事才会让们想出卖身为奴?”

几个孩子面有菜色,对着忽然走进的郭奕先是一喜,待明白他只是个孩子以后,不由神情沮丧,垂下头不再言语。郭奕见自己问话没回答,不由不太高兴地嘟起嘴重复:“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非要让们失掉身契呢?”

几个孩子们听到还是低着头不理他,倒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见此抿抿嘴,舔舔因饥饿干裂的嘴唇,壮着胆子怯生生地答道:“因为闹蝗灾……很多都死了。要是不卖掉自己,早晚也会饿死的。”

郭奕惊恐地长大了嘴巴,眼睛里满是不相信的震惊:这是他平生头一次听说有饿死。心中震撼不可谓不大。所以声音也有些发颤:“那……爹爹娘亲呢?”

小姑娘垂下眸,掩饰了泛红地眼睛:“死了,弟弟妹妹,阿公娘亲都死了。家里只剩下大丫头一个了。大丫头不想被吃掉,不想饿死,公子,买了大丫吧!大丫会干好多事,不要月钱,只要有口饭吃就够了。求您了公子,大丫给磕头了。”说着小姑娘就“咚咚咚”地对着郭奕连磕三个响头,郭奕被惊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茫然地抬头看向神色复杂的柏舟。

柏舟低头望向郭奕,声音很轻:“公子,的意思呢?”

郭奕呆了呆,低着头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自称大丫的女孩:“……多少钱?”

大丫眼睛一亮,伸出一把手:“五文。大丫只要五文就够了。”

郭奕听了转向柏舟,扯扯柏舟衣角,声音暖糯:“柏舟叔叔?”

柏舟揉了揉郭奕脑袋,一言不发地从袖子中掏出荷包数了五文递给大丫。大丫惊喜地接过,然后取出其中三文转身交给身边的几个同伴,声音哽咽:“要走了,这些们拿好。能换半个饼子的。”

几个刚才一直不吭声地孩子似乎已经习惯这种离别一样,沉默地接了钱,然后各自抱抱大丫,又蹲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继续等着下一个买主到来。

郭奕看的似懂非懂,柏舟似乎被勾起往事,闭着眼扭过头去不忍再睹。

等傍晚回到家的时候,蔡妩发现自己家两出去,回来却成了三个,不由很是惊讶。郭奕垂着脑袋,一副闷闷不乐地模样给蔡妩讲述完整个经过,然后抬头看着蔡妩,生怕她不同意一样说道:“娘,留下她吧。她说她什么都可以干的。而且……而且她不贵,真的。”

蔡妩听完淡笑了一下,转看向杜若,发现杜若正一脸恍惚地看着这个脏兮兮瘦巴巴的小姑娘,眼神哀伤黯然。蔡妩眼睛眨眨转向厅中局促地卷着衣角的姑娘问道:

“叫什么名字?”

“回夫的话,奴家没有名字。因为家里排行最长,所以爹娘他们就唤奴家大丫。”

“大丫?”蔡妩笑了笑,看着杜若说道:“倒是让想起当初入府的情形了,记得那会儿是叫……四丫头?”

杜若点点头,有些恍惚地幽幽说道:“杜若这个名字还是姑娘给取的呢。杜若记得您那时说:‘以后有问叫什么,就说叫杜若,山中兮芳杜若的杜若’姑娘,您……”杜若咬咬唇,看看厅中的姑娘,又看看蔡妩,嘴巴张了张,却终究还是低下头没有说出一句求情的话。

蔡妩心底轻轻地叹了口气:杜若怜惜这个姑娘,从这丫头进门时候她就知道。或许是因为她们经历相似,或许是因为杜若宠郭奕,不忍郭奕伤心,反正自杜若看她的那一眼里,蔡妩发现杜若想挽留的意思。

“大丫这个名字以后就别叫了。打今天起就叫杜蘅吧。”

新的了名字的姑娘一下子跪倒地,给蔡妩磕了一个头后,眼睛泛泪,语气难掩激动地说:“杜蘅……杜蘅谢夫赐名。”

蔡妩抬手示意杜蘅赶紧起来,然后叮嘱:“会什么就告诉杜若姐姐吧,明天让她给安排事情。行了,这会儿时候不早了。杜若,带着她到厨房,看看周妈那里还有什么吃的,给这孩子拿点儿先垫垫肚子,然后找套干净衣服给她。去们姑爷那里看看。”

杜若很是欣然地答应下来,带着杜蘅走去厨房。蔡妩拉过自刚刚开始就一直乖巧沉默的郭奕问道:“奕儿,今天出去怎么那么不高兴了?”

郭奕垂着头,挨挨蹭蹭到蔡妩跟前,抱住蔡妩把脸埋自家娘亲衣料中,声音闷闷地说:“杜蘅告诉奕儿,她不想被吃掉……娘……这是什么意思?”

蔡妩心头一震,搂着郭奕的手也微微紧了紧,终于还是咬咬牙问道:“奕儿可知外面粮价多少?”

郭奕摇摇头没有说话。

蔡妩摸摸儿子脑袋,声音发涩:“外面一斛谷是四十万,豆麦二十万。杜蘅一个半大姑娘却只值五文。奕儿,这就是粮贵贱,无粮可吃,却还要生存,怎么办?”

郭奕豁然抬头,看向蔡妩的眼睛里闪的全是难以置信的光,小嘴嚅嗫了几下,才艰难得答道:“所以……吃?”

蔡妩闭目点点头,然后拉过儿子,一字一顿地说道:“奕儿,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最可敬的不是皇天后土,四方神鬼,而是类自己。最可怕的也不是瘟疫病灾,天命无常,而是类自己。”

郭奕眼睛茫然地望着蔡妩,一时愣怔没有反应。蔡妩见此不由心中一揪:他再怎么早慧也只不过是个三四岁的孩子,要是放现代,说不定还幼儿园玩拼图摆积木呢,他怎么可能理解这些东西。于是蔡妩疼惜得拍拍儿子:“现不明白也没关系,等长大了,自然就知道娘说的什么意思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娘还得把杜蘅的事给爹爹说说,奕儿要和娘一起去爹爹书房看看吗?”

郭奕很罕见地沉默了下,摇摇头松开蔡妩的手:“奕儿该去休息了,就不跟着娘一起找爹爹了。”说完也不待蔡妩反应,撒开小腿逃也似的奔出门外。

蔡妩看着儿子离开,呼吸滞了滞,轻叹一声,终于还是向郭嘉书房走去。

而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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